我们的旅行路线。
四月一日到达波兰首都华沙。我在标题中说是“初春”,实际上此时在北京早已春花退净,进入初夏。纽约也没有了冬日的严寒。而我们到达华沙的那天摄氏零下四度,简直还是严冬。我说“初春”,毕竟已经四月份。走在行人寥寥的华沙城里,心想这大冷天的花银子跑到这里来挨冻,是不是有点蠢?
我们入驻的酒店是InterContinental,五星级。免费的早餐有二十多品种的香肠可供选择,领略了一下欧洲的香肠传统。
酒店窗外华沙的夜景。
在从阿姆斯特丹到华沙的飞机上,乘务员在广播中将Warsaw称为Warshaw,让我怀疑多年来是不是Warsaw念错了。后来我专门就这个疑惑问了导游,他说那是德国和北欧国家对Warsaw的称呼。波兰文中是Warszawa,后面几个字母连读起来有点像“沙”的读音。这就回答了我曾认为Warsaw译为“华沙”不够准确的疑问。原来“华沙”是最接近原文的。
另一个我多年的疑问是Danube为何要译为“多瑙河”,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嘛。这次旅行中才了解到,Danube在德文中叫Donau。我猜想一百多年一定是某个中国留德学生开始把“多瑙河”叫起来的。
在我们酒店街对面是这个硕大无朋的大厦,科学文化馆,一看就不是什么古董。但由于二战后华沙被夷为平地,这也是华沙最古老的建筑之一,被美国记者虐称为“斯大林的JJ”。这是苏联人一九五七年白给的礼物,从设计、施工、建材都由苏联人一手操办。整个大楼三千多个房间,如果每天入住一个房间的话,需要九年多才能全部走遍。
当年老大哥给各国小老弟都送上类似的礼物,包括北京的苏联展览馆和上海的中苏友好大厦都是类似的建筑。如今拆了可惜,只好改个名字,把建筑上十六个苏联加盟共和国的标志敲掉,不留痕迹。
酒店旁由华沙中央大车站。
肖邦公园。夏季此地每晚有免费的肖邦音乐会。如今空无一人,只有我们这帮傻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来这里朝拜。
肖邦是波兰一等一的民族巨人,连机场都被命名为“华沙肖邦国际机场”。雕塑倒是不赖,就是咱冻得瑟瑟发抖,快闪走人吧。
华沙老城小广场中间美人鱼。
波兰版的美人鱼挥舞战剑,富有战斗精神,与丹麦柔弱哀怨的美人鱼不是同一物种。
也许是因为被外敌欺负太久了,波兰的美人鱼也需要一点点反抗精神。波兰在西边奥匈帝国和东边沙俄帝国倾轧之下,曾一度亡国。一战之后才重建国家。很快又被希特勒和斯大林两面夹击,是二战伤亡最惨重的国家之一。
皮尔苏德斯基雕像。
这位皮先生是一战之后第一任波兰总理,是他在美国总统威尔逊的帮助下重新立国,从此世界地图上重新才有了一个叫Poland的地盘。因此他在波兰是颇受敬重的。
另一个能见到的雕像是波兰科学家哥白尼。还曾两次见到美国总统里根的雕像。里根与戈尔巴乔夫的合作,使波兰走向一个独立于他国之外的民主国家。波兰人对他也是身怀感激的。
钻进一家教堂,假装虔诚地坐一会。实际上是需要歇歇脚,让冻得够呛的身体回暖一下。
波兰虽然地处东欧,但我们没有见到一家俄罗斯葱头式的东正教堂。
华沙犹太人受难者纪念馆。
华沙没有什么风景可言,来这里的中国游客相对不多,他们对布达佩斯的多瑙河和维也纳的金色大厅更感兴趣。来波兰绕不过两大主题,一是犹太人,一是二战。虽说没有太多独特又好看的风景,但内心的收获是其他几个所到之处不可相比的。尤其是我们在下一站科拉科夫,我们去了举世闻名的奥斯威辛犹太人集中营。虽然没有感官的享受,但心灵的震撼是十分难得的。过去一直听到过的奥斯威辛这个地名,一生亲身来一趟是十分值得的。我们旅游团的队友中有犹太人。有一位女士的父亲就是奥斯威辛少数幸存者之一。她说她父亲不愿提起过去的经历。她来到奥斯威辛,是祭奠去世的父亲,也是自己的一次心灵之旅。
犹太人受难者纪念馆前的纪念碑。
1970年当时的德国总理勃兰特在向纪念碑献花之后,毫无预告地突然双膝下跪,对德国曾经的罪行表示忏悔。这惊天的世纪一跪,非但没有使德国人失去尊严,反而赢得了世人的尊重,从此德波两国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们在华沙没有拍下很多照片,也没有时间去更多的地方,就匆匆奔下一站:克拉科夫。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