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末，我从深圳出差到北京，坐飞机时发现出票重复了，被空姐
安排到前面商务舱。“你赚了。”她还取笑我。
我一脸怒气，把大个的行李箱拖到前面。
然后几个小时就没有消停了，如花似玉的空姐扭着腰问长问短，
送水，送咖啡，送饭。
旁边一个四十多的台湾女老板说，小先生，第一次坐商务舱吧？
我尴尬回答，咋的了？我错了吗？不能翘腿？
她笑，你得装一下，蹦着脸，像要想几百万大生意的样子，
她们就不会来打扰你了。
接下来，这位阿姐就不含糊了。
“你做什么生意的？早上那班机我见你坐的后边，下午回深圳就升舱了，
想必是做成一单大的了。”
我不好意思直说，就回答，
“医疗仪器，核磁共振租赁，没有什么提成。彩色b超算个人提成。”
她居然来摸我的手，
“好厉害哟，少年有成。”给了她的名片，原来是做个人时装设计和珠宝的。
“我在香港有房子，有空来玩。”
下飞机的时候，几个空姐就在窃窃私语，
一个还打赌说，“肯定落单了。那么年轻，不吃白不吃。”
回深圳的公交车上，又碰到那两个空姐，她俩象老朋友一样开玩笑，
“怎么没有跟你女朋友一起回去？”
我愣了。
高个的推了圆脸的一下，“别逗了。她说公司里有事先走了。让我们
关照一下她的男朋友。”
我气得四川话都骂出来了，“你们是在骂我是日妈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