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23岁,我才第一次看到了雪,那晚我们四人帮又在一起吃饭,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我们呆呆地看着路边的绿化带一点点地变白,谁也不说话,后来大家想着各自的心事上了肥男的车,当时放的音乐是なごりの雪,车子开得很慢,我们青春的心也跳得很舒缓,其实大家都不愿意散去,但我第二天凌晨三点的阿鲁拜多……后来听说那天肥男告白了,我不知道,我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往面包房,路上看到几个小孩在堆雪人。
到东京后第二年元旦,朋友意外地叫我去过年,又逢大雪,下午4点半出发将近7点才开到,颇有些车横着斜着在路上,囚徒情绪稳定,漫天大雪中开着TMD丰田车安全抵达,两个寂寞的异乡人互相碰杯,看了红白歌会,去了浅草,朋友给求了个什么符,塞行李箱里塞了几年。
再然后是08年春节前,全国大雪,无锡工厂被压塌了,过去支援,从杭州到无锡开了7个多小时,许多路段冰已经结得坑坑洼洼,此时完全没有23岁的迷惘和元旦夜的温情,一路咬牙切齿从大车边上超过去的,偶尔有几百米路段铺了稻草,真是恩物啊,看着橘红色衣服的高速工作人员,心里很是感激。路上有大货车翻倒撒了满地桔子的,有大巴侧翻站着几个流血的,但我都顾不上,我得去无锡。
到无锡把系统恢复后还走不了,暴雪围城,天天打听高速通车否,无聊时在厂房前堆了一个鲤鱼像,一人多高,等到第四天,怒,堆一阳具,虬枝参天,比鲤鱼像还高,次日高速乃通车。
余下的都是小雪花小情怀,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