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33岁成单亲妈妈,边读博边带孩子,相亲困难,46岁和老外结婚
这是《自拍》第409个口述故事
这是我2023年6月参加挪威科技大学毕业典礼。
我的全家福。
小学时的我。
青春期时的我,14岁左右。
这张是1998-1999年,我在设计院时,在电厂工地做工地代表。
左一是我,这是我带领团队在奥地利能源环境公司开展设计联络会议。
女儿三个月的时候,我带她在西湖边玩拍的照片。
这个是备考雅思阶段,女儿20个月。
2011年八月,我和英国同学们一起,他们帮助我很多。
我带女儿在英国划船。
女儿三岁时在英国诺丁汉大学幼儿园。
2015年,女儿8岁,我带她在巴厘岛旅游。
他来杭州时,带他到我的中学和大学参观,后面是我的浙大母校的毛主席像。
红坠子耳环,我一直珍藏着。
缝衣服的老公,他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有的穿了十几年。
三个人都很逗比的样子。
2019年我们注册结婚并拍了婚纱照,当时我已年近46周岁。
这个是我在挪威读硕时的实体学生卡,学校还会授予一个电子ID身份卡作为学生证明。
*本文在今日头条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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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大爷告别「快乐一分钟」
图、视频 | 吕萌
文 | 何香奕 吕萌
剪辑 | 沙子涵
编辑 | 陶若谷
没人说得出,狮子林桥的跳水为什么火了。天津人刘淑萍在这里跳了5年,从来没在桥上见过这么多人,“不知道嘛原因。”
她感觉是十几天前开始热闹起来的。桥下两侧河堤都是乌泱泱的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拿着手机直播跳水,还有人举着自制的计分牌助威。“就如同站在奥运会赛场,”刘淑萍听到周围有人说了这句话,平时从不打扮的她特意擦了口红,“提点精气神跳,表现一下自己挺高兴。”
●9月4日 ,在天津狮子林桥跳水的年轻人,人们围站在桥上和海河岸边观看。



下午4点后,狮子林桥慢慢开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人群逐渐聚集在桥梁上下的通道,等到“老镰刀”苏长海登场时,现场掀起了一个高潮。“同志们好!我们狮子林桥的口号是——”苏长海在桥上高喊,四周的观众整齐地喊起——“生存一分钟快乐六十秒!
一周前,在江苏徐州开健身房的黄相矿刷到了视频,决定去天津体验跳水。
黄相矿总结自己的人生是“连续创业、连续失败”。上大学时,他做微商,卖鞋、卖衣服,还做过西服定制,毕业后做培训APP,项目启动就遇上疫情,一年不到,赔了100多万,去年和人合伙开了健身房,今年的业绩甚至赶不上去年。
9月5号,他从徐州坐了一夜卧铺赶到天津。早上6点多,桥上已经有大爷在跳水,他也脱下上衣站上了桥面,“看视频简单,站上去还是紧张。”
那一天,黄相矿跳了4次,身体被水面拍得发红,“氛围太棒了。”他之前想过去跳水馆里练,但一直没去,打算这次回去后练,“下次来一定要一雪前耻。”


●上岸后的邹朝霞和王丽被观众围观拍照。
对于48岁的王丽,来这里跳水是“人生中最疯狂的一次”。她在铁路局工作了半辈子,平时就是上班、健身,不追星,也没参加过演唱会,从来没有因为一件事情会去哪个地方。王丽在吉林游了10多年泳,刷到狮子林桥的跳水视频后,就找上邹朝霞去天津,“咱游泳这么好,去展示下。”
9月6号,她们从吉林坐动车赶到天津。王丽不太敢从桥面上直接跳,选择从河堤入水。不过,她打算在天津待4天,之后试一下从桥面跳,“花了1000多块钱,必须得跳下来。”
她们很快成为相机的焦点。王丽和游客们轮番合照,平日拍视频,评论里总说她哗众取宠,她并不在意,穿上美人鱼,就觉得自己是美的,“人来到世界一回,快乐健康为主。”
●一些大爷大妈选择了远一点、人少的地方。

在巨大的狂欢下,危险成为了容易忽略的事。当地蓝天救援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仅两天就救起14名跳水群众,其中有7人因跳水姿势不对出现昏迷,5人溺水,2人突发疾病。
一名蓝天救援队告诉我,一些没有跳水经验的人,入水姿势不好直接拍懵在水里,1天就救了9个人,“有拍晕的,可能也有跳次数太多,体力不支的。”
天津大妈刘淑萍所在的游泳队里,许多队员当上了志愿者,穿起红马甲举着大喇叭,轮班上桥维持秩序。“太危险了,不能凭着热情,水跟地面的作用一样,”刘淑萍的脑袋、肛骨因为跳水都受过伤,还有队员曾伤到了筋。
●桥下的救援队工作人员将跳水者护送上岸。
几天前,20岁的张正一刚刚被救起来。他在天津美院念大一,和同学在狮子林桥看跳水时,随口说了自己也能跳,第二天就硬着头皮去跳了,“已经说好,如果要是没跳,他们会笑。”
跳水前,他在网上看了下教学,还搜索了从6米高跳水的伤害,“视频里说只要不是平拍下去,基本没啥事儿。”但站上桥面,张正一开始紧张,看着一个不会游泳的女孩跳水被救后,稍微安心了一些,“有人在旁边救,比较安全。”
犹豫了半个小时,还是跳了。下落中,身体不受控制地歪了一下,他心里慌了,但很快被救援的人拉上水面。“我也不知道做的是不是对的,只能说在我能考虑到的范围内,尽量去干一些比较有意思的事。”
●张正一从桥上跳下来后眼前一黑,被周围的人护送上岸。

66岁的韩天平在海河边长大,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热闹。他问了几个外地过来的人,“他们家乡都没有海河跳水的环境好,都是水库、护城河。”
在海河上,韩天平打发了退休以来的时光。他以前在天津建筑设计院工作,后来自己开服装店,做了几年就不干了,每天都来海河,游泳、跳水、滑冰,有时还去天津美院做人体模特。“感觉人这一生很短,什么都得尝试,到老了也尝试不了。”
韩天平记得,以前狮子林桥很矮,桥中间还有两条喷水的大龙,很少有人在这游泳,改造好几回,才成现在这样。
●韩天平站在桥下的跳台和周围的观众挥手。




转变来得突然。9月6日,天津市城市管理委员会发布通告,对狮子林桥外挂景观照明设施进行安全维修改造。第二天,桥面就被白色护栏挡住,挂上了"禁止通行"标志,这座热闹了半个月的大桥重新恢复平静。
●2023年9月6日,护栏围住了曾经热闹的桥面。




●9月7日,狮子林桥人行道和桥下通道被护栏围住,时而有外地游客站在护栏外询问。




65岁的许连鸿在海河跳了30年,被称作“跳水鸿哥”,如今也转去了子牙河。关停那天早上,儿子电话告诉他狮子林桥在维修,不要去跳水。许连鸿没有在意,下午去到狮子林桥,才发现桥面已经关停。
他有些失落。最早他常去天津的金汤桥、老胜利桥跳,桥梁改造后,不熟悉也不敢跳,三四年前看着狮子林桥跳水的人多,才转战到这里。每天从家骑20分钟车,早上6点前就到了,一天得跳十几个。“这不花钱,也练反应,能动就跳,不能动就不跳了。”
桥面关停后,刘淑萍只能去西河桥下游泳。一些认识的队员转去了子牙河跳水,但她不熟悉环境,也不太敢去,“万一扎泥里,或者碰到石头,就想着去赤峰桥,隔一天跳跳。”
●上岸后,许连鸿在岸边打理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