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手 & 第133章 就是这东西搞得鬼 & 第134章 瓮

来源: 玉珠 2022-08-18 17:10:25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6875 bytes)

第132章

  是啊。 
  这便是沈纯良。 
  看上去斤斤计较,口无遮拦,利益至上,实际上乐观通达,嘴硬心软,善解人意。 
  那晚我被陈波撵着刮划,要不是纯良在关键时刻蹦出来,用弹弓给我解困,谁知道后面能发生什么? 
  在我泥泞而又充满血腥味的人生里,何其有幸,能有纯良搀扶着前行。 
  就像是今晚,默默地等待,也是有他在,我才能不那么孤单。 
  “肾虚虚啊,肾虚虚,我这辈子只对三个人绝对忠诚,一个是我爷,一个是许奶,一个……” 
  纯良头慢慢的歪下去,“就是你了。” 
  看来是困急眼了,直接睡着了。 
  我嘁的发出一记笑音,忠诚你还好意思先睡觉。 
  扣工资噢。 
  起身我搬了搬他的头,让他枕的舒服些,别醒来落枕了,坐回位置,我也是困得紧,拿出手机还不能给成琛去短信,怕打扰到他休息,随意的鼓捣了一会儿,头也控制不住的点下去…… 
  “姑,姑……”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出轻微而又急促的男声,“姑姑姑姑……” 
  我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谁家母鸡下蛋了! 
  懵蹬的睁开眼,屋里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视线昏昏暗暗,适应了好一会儿,我才看到纯良在暗色中发亮的眼,“怎么了?” 
  “脚脚脚脚……” 
  纯良嘴挂不上挡的,“痒痒痒痒……” 
  脚? 
  我转脸一看床尾,双眼登时睁大,昏暗的空间里,一只黑色的手正在抓挠他的脚心,并没有看到人,只是一只黑色的手,像是从床底板的缝隙里伸出来,如同枯杈的影子,若隐若现的对着纯良的脚底板五指极其灵活的抓挠! 
  哎呦我去! 
  我揉了揉眼睛,头回见这样的,搁这弹钢琴呢! 
  “姑呀,别愣着啊,你快上呀。” 
  纯良声线发颤,“有啥好看的啊,他挠的我脚都要抽筋了。” 
  “别动!” 
  我见纯良要收回脚,便迅速按住他的小腿,“坚持坚持,这手不对劲儿……” 
  手不是实状,只是一缕黑影,掌心隐隐约约的好像有字,红色的字,像是……王? 
  “妈呀,我坚持不住啦,一会儿袜子都给我挠破了……” 
  纯良恨不得哭,头在床头那仰着,“姑,你快掐住他啊,这个鬼也太猥琐了,拿我脚底板当墙面啊……” 
  “坚持!” 
  我啧了一声,掐住他的脚腕,更仔细的观察那只手,按说我这么近距离的瞅它,那东西就是不显出原形也得和我比划比划了,但是这手没有攻击我,对于我的旁观熟视无睹,还在不停地挠,像是挠脚心有瘾,要从纯良的脚底抠出来点啥…… 
  脑中得出数据,这说明它没有原形,只有一只手,没得主观意识,依照本能挠脚心,那这一只手是怎么到徐胜男的床底下的? 
  徐胜男捡过一只手搁床底了? 
  想法一出我自己就否了。 
  谁能在路上捡一只手拿回家! 

疯了呀! 
  重要的是手一挠起来,掌心处的红字就越发清晰—— 
  “不像是王……” 
  我微微拧眉,红字中间没有竖,只是大写的三,三…… 
  那是? 
  乾卦! 
  黑手的掌心上写着是卦! 
  “纯良,这手……”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 
  纯良生不如死的声音传出,“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绿草因为我变得更香,天空因为我变得更蓝,还有我可爱的脚底板,其实我一点都不痒~” 
  “噗!” 
  我一下没绷住,手上力道一松,纯良登时就收回脚,人坐起来,在床边用力的揉着脚心,表情抽抽的好像一口烟裹猛了,“啊~~男四号也太不好当了……栩栩!你小心!!” 
  视线一转,黑手见脚没了,五指就近抓到了我的脸,那一瞬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祟,死气中仿若夹杂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脚臭味,面颊被他挠的火燎燎的疼,我朝后一闪,那手就支着半截小臂,夹在床底板附近,如一只摇曳的植物,水母似的,对着我还做抓挠状! 
  并不会伸长! 
  倒了两口粗气,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对着那只手,“纯良,说点话气我,我好灭了它。” 
  我需要愤怒! 
  愤怒!!
?

第133章
就是这东西搞得鬼
  “?” 
  纯良愣了两秒,脚朝我一伸,“他抓完我这千年老汗脚,又挠了你的脸,姑,我有脚气的,你那脸回头爆皮别怪我……” 
  “不行,我不够气!!” 
  “姑,其实我没好意思说,你最近这后腚更大了!” 
  “啊!!” 
  我气息一涌,拳头对着水母般的黑手便打了过去,“你才腚大!!!” 
  ‘砰’!!的炸裂声响,床尾板瞬间爆破,纯良坐在床上还没起来,被木屑蹦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哎呦我去!轻点啊沈大腚!” 
  “你闭嘴!!” 
  我顾不上他,见黑手还在夹板中对我徒劳的抓挠,便继续出拳,砰砰!声连响,“抓我抓我抓我!叫你用那臭手抓我!腚大腚大腚大,你全家都腚大!!!” 
  指节都打出了血点,黑手摇摇晃晃的散尽了最后一缕黑气。 
  我气喘吁吁,站直没等叉腰,就听‘啪嗒’~一声,室内大亮,“小沈,你做什么呢,这么大声音会扰民的……”灯光晃得我眼睛一眯,徐经理惊呼出声,“我的天小沈!你真把这床拆啦?!锤碎了这是?怎么锤的?生锤的啊!这床板可是实木的啊!” 
  碎阴气啊! 
  没辙。 
  “床底板里有东西……” 
  我喘着粗气回了一句,脚在碎木块中扒拉了两下,“是一只手,徐经理您找找,是不是有骨头骨灰什么的……” 
  “啊?骨灰?” 
  徐经理一身睡衣颠颠的进来,看着一地的木头渣块傻眼,“谁能把骨灰弄回家啊!” 
  “不确定是不是骨灰,还有可能是手部骨架,因为只有一只手,您找找,百分百是有东西的。” 
  我适应了下光线,弯身捡起了碎木块,床尾部加底板完全被我打碎了,右臂还热麻麻的辣烫,不过我没撸袖子,徐经理也看不到显出的纹刺,事情是很清楚的,这底板既然能伸出一只手,就肯定是床板底夹着什么东西,我灭了那只手的同时也是要拆开床找那个东西。 
  地上很乱,一部分木头碎块混进了抽屉里的袜子内衣里,乱糟糟的在地上好像是一座小山。 
  说实话,我真正打起来很难去控制力道,像是当初一巴掌将纯良的炕桌拍碎,对于我这种特别怕弄坏人家财物的人来说,看到这种场面真心内疚,可是没辙,这床必须要拆,黑手得床底而生,换言之,这床已经沾染了邪气,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用了,莫不如我就一劳永逸了。 
  先前多问徐经理一嘴也是做此准备,复杂的事情尽量简单去办么。 
  徐经理惊魂未定的在木块里翻腾,鼻息处都是一股木屑味儿,我帮忙把抽屉里的衣物倒腾到一边,手上也在扒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在找宝。 
  翻了没多会儿,徐经理就哎了一声,“我闺女的床底怎么会有这东西,从哪弄得?” 
  我看过去,眉头当即锁紧,“这是……” 
  一枚戒指。 
  夹在碎板块下方,徐经理拿起来也是一脸纳闷儿,“她买的?” 
  “我看看……” 
  我接过戒指,右臂滋儿~的疼了一记,眼睛登时睁大,“就是这东西搞得鬼!” 

“是它?” 
  徐经理踩着木块过来,“它挠的我女儿脚心?” 
  我也不敢相信,但右臂的确是给了我阴物的回馈,乍一看这戒指,平平无奇,绿色玉髓戒面,大拇指甲那么大,银圈戒托,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宝石材质,玉髓还被泥土剐蹭到了,灰突突的,一点不透亮,我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对着玉髓里面一照,点亮的材质内部出现了三条红色的横杠…… 
  乾卦! 
  拧眉看个仔细,三条横杠下面,有小小的图案,很像是一颗马头! 
  马? 
  对上了! 
  午马为火,而乾代表天,马善于行走,所以八卦中马为乾,有生生不息之意。 
  “小沈,你还懂玉呢?” 
  徐经理见我用手电光照着玉髓戒指,状似个专业人士,眼底明显发懵,“它跟手有什么关系啊,是死人戴在手上的?” 
  “等等……” 
  我思忖了一阵,如果只是死人戴在手上的,就算灵体附着在戒指里,也不会单有一只手出现,灵体一定会现身的! 
  更何况,这只手明显没什么主观意识,所以…… 
  心里一紧,我更仔细的看了看三条横杠上的红色,那是血! 
  死人的血!
?

 

第134章

  戒指取了死人手上的血,因为十指连心,指尖血就等于心尖血,威力最大! 
  制作它的人先在戒托底部用血画出卦象,然后做成了这枚戒指,完成后,这戒指就具备了邪气。 
  显形时也仅仅是一只手了! 
  本来就没有元神么! 
  大抵是有谁要用它摆什么阵,戒指上面的卦象说明,除这枚之外,应该还有七枚戒指! 
  可这要布八卦的什么阵呢? 
  既然用了死人血,又具备邪气,一定是旁通的罩门…… 
  我摸了摸额角,邪法中的阵门太多,更不要说邪师会自创很多秘法,不过这戒指里面是八卦,如果用到八卦,一般是做防守之用,它不是攻击类的,所以当它被夹在床尾缝里,察觉到入侵的人气黑手就会去挠…… 
  难不成是哪个邪师做出来要用它守护谁家的坟茔地? 
  埋在坟墓四周,可起到保护之用,防谁呢?盗墓的?有必要使用邪法去防谁挖坟掘墓? 
  越想越远,瞄着徐经理便秘一般的神情,我抽回思绪,酝酿了片刻出口,“徐经理,是这样,您女儿正是因为这戒指受到的困扰,它应当是被您女儿捡回来,然后不知怎么夹到了床底板的缝隙里……” 
  肯定不是一开始就在床里面买回家的,徐经理也说他女儿是近一段时间才不舒服,“这戒指里面没有鬼,算是邪物,幻化出来的就是一只手,能力不是很强,谈不上凶不凶什么的,遇到气场一般的普通人,它会出来挠一挠……” 
  因为只有一枚,能力就弱,如果是八枚戒指,邪师再按照方位布阵,借助天时地利人和,那防守的威力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再者,这枚戒指能力弱的原因也和徐经理这家里情况有关。 
  这么多压制它的‘大拿’在,它想支棱也费劲啊! 
  徐经理似懂非懂的研究了一会儿戒指,“可是小沈,它这光挠脚心是为什么啊,挠到最后它能得到什么。” 
  这个…… 
  我抿了抿唇角,要是我爱抬杠的话都想说您去问问戒指吧! 
  谁知道它光挠图啥! 
  图那气味好,能提神醒脑? 
  “本能,其实它哪都会挠,只不过被夹在了床尾板里面,才会挠脚心,如果掉到床头,就是挠脸了。” 
  刚才不就挠我脸了? 
  “徐经理,这戒指应该是邪师制作的,就是我们这行当里一部分为了利益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坏先生,做出它来布下什么阵法,您可以看看,玉髓里面有红色的横杠,那是用死人血气提前画出来的,我推测这戒指有八枚,您家这只有一枚,所以这东西也没什么思维,仅仅是出于本能的去挠……” 
  我一本正经的去解释,“再者,就算这戒指里的邪气想出去,它也出不去,因为您家外面的辟邪物件儿很多,如同一个瓮,进来后就给它困住了,即便它能穿出客厅,跑到门外,都得被外面那俩家的八卦镜再给弹回来……” 
  想象一下,这戒指里的黑手要跑,在客厅里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跑到了门口,嘴里嘿嘿嘿发出得意的笑声,扭头朝着客厅一挥手,钟大爷,我黑手不陪您玩啦!钟大爷按兵不动,你走吧,黑手洋洋得意的一开门,左右镜面一夹,当即给它晃成白内障老花眼,下一瞬它就得赶紧关门,对着钟大爷一跪,小的还是继续在卧室挠脚心吧! 
  三家互相弹嘛! 

戒指想下楼都难! 
  闷在这,那它除了顺手挠脚心刷刷存在感,也干不了旁的了。 
  “有死人血?” 
  徐经理赶忙把戒指扔到一旁,手还在睡衣上蹭一蹭,嫌弃中还带着惧意,看了看挂钟时间,下半夜三点,他摇摇头,“不行,我得给胜男去个电话,问问她这戒指到底哪来的,还邪师?别是谁要害她的……” 
  说着他就出去拿手机,我转过脸才发现纯良还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靠在塌了一半的床边,“纯良,你还坐在地上干嘛?起来啊。” 
  “起来?” 
  纯良撇了撇嘴,手从大腿旁一移,裤子红了一大片,“怎么起啊,残了都。” 
  “哎呀!” 
  我惊够呛,蹲到他面前就看了看,裤子侧面被划开了一道,大腿皮肉被木板尖头豁开了,要不是他一直用手捂着,血都得流一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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