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中毕业丧偶,带着两儿子嫁给了一个大学教授
我出生在一个有山有水、风景秀丽离县城不远的小山村,家里有一个哥哥三个姐姐,初中毕业,因为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我只好回家帮父母做农活,90年代,我随姐姐一起去了广东工厂打工。
在那里我认识了前夫,他是我老乡,比我大三岁,但进工厂比我早五年,是管我们的班组长。我身材挺好,长相算中上吧,干活很勤快,是我们班组拿钱最多的一个。我和他恋爱并结婚了,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我辞工回了老家,后来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前夫是高中毕业,脑瓜子聪明,在厂里一步步提成了车间经理,收入也提高了,他花钱在老家盖了一栋两层的小楼,公公婆婆住一楼,我和孩子们住二楼。
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在一场意外中烟消云散。
孩子五岁那年,前夫因为误信朋友,被骗去做传销,消失一个月后,我们等来的却是他的死讯。虽然警方抓获了那个团伙,可他却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公公婆婆在得知唯一的儿子去世后,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原本身体就不好的公公,在一个晚上起夜时摔倒中风后成了瘫子。
失去家庭经济支柱,公公又瘫痪在床,带着两个孩子的我,生活陷入了困境。靠种庄稼养活一家人,送孩子上学读书是不现实的。但我又不愿意离开孩子外出打工,琢磨许久,我进城找了个师父学会了做豆腐,回来之后在镇上摆了摊位卖豆腐。我家离镇上有三公里,每天我三点起床点豆腐,然后骑三轮车赶到七点把豆腐摆上摊位。因为手长时间泡在水里,一年四季,双手都会裂开很多口子,一碰到卤水就刺骨的痛。为了便于干活,我只能用胶布把裂口贴上,可过不了多久,胶布就被水泡到失去粘性脱落。
我能说会道,很会做买卖。比如,老顾客买豆腐,付钱的时候,我一般会主动少个一两毛钱的零头。我的豆腐比别家的都要好吃,块头更大(我是论块不论斤卖的)。所以慢慢的,我的豆腐生意是整条街上最好的。但生意再好,我一个人忙活,顶多婆婆帮忙打个下手,每天也做不了太多。
做豆腐利润挺高,但也只能勉强养活一大家人。这时候,给我提亲的人倒是不少,可我不但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瘫痪的公公,条件稍微好点的男人都不愿意娶我,条件差的,我也不愿委屈自己。
但是,打我主意的男人却不少。有些明着说给我多少钱让我陪他睡,有些暗着说要包养我,让我当小三。言语客气的,我一笑了之。想动手动脚的,我可不会客气。有个镇上的混混喝醉酒来调戏我,被我抓着切豆腐的尖刀撵了两条街。
为了孩子,一切生活的苦我都只能自己承担,娘家人唯一能给我的帮助,就是逢年过节给孩子买点东西,封个红包。
孩子上小学二年级那年,我遇见了老王。他第一次出现在我摊位前的时候,我已经准备收摊了,只剩下两块卖相不好的豆腐。他身材中等,戴着一副金丝眼睛,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浓眉大眼,一表人才。上身穿一件短袖T恤,外面套着件满是小口袋的马甲,下身穿条短裤,脖子上挂着个相机。
他很有礼貌的问我价格,然后买了最后两块豆腐,问我是否介意给我拍两张照片,并且愿意付给我“稿费”。
稿费不稿费其实我不在意,我看着他文质彬彬有文化的样子,于是就答应了。我问他要不要脱掉围裙,因为上面沾满了豆渣。他说不用,我现在的样子就好。
我脱了橡胶手套,用粘满胶布的手理了理头发,就在那一刻,我听见啪嚓啪嚓的几声响,老王已经给我拍完了照片。
他兴奋的靠近我说,你刚才的样子真美。
这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来给我拍照片,有时候我正忙就没管他,有时候我闲着会对着镜头微笑。快收摊的时候,他会来把我剩下的豆腐全部买走。
大概过了两三天,他来买豆腐的时候,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我,说这是刚刚从县城买来的护手霜,进口的,质量很好,让我平时多抹抹手,免得大夏天的手还开裂。那一刻,我突然热烈盈眶。多少年了,从来没人这么关心过我。
他不是本地人,是市里一所大学的老师,喜欢摄影,因为听学生说家乡景色美,就利用假期我们这里采风,住在镇上的旅馆里。
我问他买这么多豆腐自己吃吗,他笑着回答全部送给旅馆老板娘了。
我们渐渐熟悉之后,他会在我收摊之后陪我聊聊家常,然后送我回家。我骑着三轮车,他在后面帮我推着,就这样一路走着一路聊。
他会给我讲很多我不知道的故事,会专注的听我讲农村的生活,每次他看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他眼里闪耀着充满爱意的光。
我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但是我喜欢看书看电影,《廊桥遗梦》的电影我在电视上看过,只是永远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我也会遇到。
那时候,我才二十八岁,尽管生活压的我直不起身,但是依然对爱情充满着强烈的向往。
时值盛夏,有一次回家路上,我们在路边树荫下歇息的时候,他突然靠近我,用长长的手指帮我理汗水打湿的头发,一股浓烈的男人味扑面而来,顷刻我就心跳如雷。我紧张的闭上了双眼,然后感觉一张充满魔力的嘴唇封住了我的嘴,我快窒息了,身体里被压抑的欲望喷涌而出,我紧紧抱住他,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时间凝固了一样。我们分开了,我按着剧烈跳动后发痛的胸口,理智慢慢恢复了。我说,我配不上你,我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瘫痪的公公,我也没文化,我只会做豆腐。
他用坚定的目光看着我,然后伸出长手搂住我的腰。说,我不是廊桥遗梦里的摄影师,你也不是里面的女主。我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离异五年,唯一的女儿在国外读大学,我知道我需要什么。
当时,我的感觉就是在做一场梦,在我有限的认知里面,我无法给这一切找到一个合适的解释。
这天之后,他带着很多礼物,正式见了我两个读小学的儿子,儿子怕生,但是见面不久,就喜欢上了这个风趣幽默的大叔。
他又见了我公公婆婆。公公婆婆很善良,没有提经济上的要求,只是要求孙子不能改姓,希望每年过春节能带回老家给祖宗烧把香。他答应了,还主动提出每月给他们寄伍佰元的生活费。
他又去拜访了我父母,我父母也没有提任何要求,只是希望他能真心待我。
看到他温文尔雅,极有耐心的和我家人说话,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告诉我,这不是一场梦。
这之后,我和他一起去了市里,他住在大学旁边的一个小区,一套宽大漂亮的套四住宅,他搂着我说,一间留给女儿回家住,另外两间给我们的儿子住,等我们结婚了,会在房产证上加上我的名字。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睡到了他的床上。无论是技巧还是时间,他都超越我前夫太多,我人生第一次享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然后我哭了。
第二天,他找学生借了一辆奔驰车,带我去买衣服做头发,当我焕然一新的出现在他面前时,我永远就记得他惊讶的表情,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成熟丽人是我自己。人靠衣装佛马靠鞍,果不其然。然后是拍结婚照,办理结婚证。第三天,他带我拿着结婚证去房管局变更了房产登记手续。
我原本打算二婚就不用大办的,但是他不同意。开车带我回到老家县城,在最豪华的饭店办了整整十五桌,回到市里,他请了自己的亲朋好友和学生,又办了十六桌。
我和儿子住进了新房,他托人把我两个儿子转进了大学的附小,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依旧如同做梦一般。我头枕在他胸口问他,我是农村人,初中毕业,还拖着两个油瓶,长的也算不上漂亮,你是大学教授,人又帅,为什么会看上我?
他抚摸着我说,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快乐和幸福。你会用后半辈子证明,我的选择不会错。
结婚后,老王不让我出去上班,主要精力就放在照顾孩子和家庭上。他的经济收入相当不错,除了学校的工作,还在外面参与一些项目。为了分担他的工作,我开始努力的看书自学,先后拿到了他所在大学的专科和本科自考文凭。他也逐渐把一些事务性的工作交给我做,相当于当他的私人助理。
我和老王在一起已经二十二年,我们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杏生活都无比和谐。我们不但三观一致,就连他会想什么说什么,我都会知道。偶尔的争执都是类似这样的,他想给我换辆好车,可我觉得太贵。
我的两个儿子因为老王的关系,受到了良好的教育,都毕业于985大学,大儿子研究生毕业,在一家知名企业工作。二儿子本科毕业后与人合伙创业,现在也算小有成绩。
老王现在已经六十七了,身体素质和容貌与五十来岁的人差不多。他脱离了教学岗位,兼职给一些企业做顾问。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旅游,从国内到国外。
记得有一次,他和几个老哥们聚会,喝了几杯红酒后,别人劝他再喝,他放下酒杯说晚上还有事。几个老哥们都笑了,我也害羞的低下了头。他们说,原来一直不懂老王的选择,现在看来,老王才是最牛的!
晚上,我一如既往的在完事后把头放在他胸口,他抚摸着我头发说,你现在懂我了吧。我回答道,我懂。
今天的故事我其实收到有段时间了,和很多读者的第一感觉一样,我不太相信它的真实性。
后来,碰巧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就在这个城市工作,于是我托他帮我打听打听。这之后,一直没有回音,我以为他忘记了。想不到昨天他给我电话上说,他的一个朋友也在这个大学工作,打听之后才知道这故事是真实的。只是,这位女主太谦虚了,她其实很漂亮,有种刘涛的感觉。
有人说,女主遇到男主,是生活的偶然。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当遇到老王这样无论是从知识还是经济实力等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都绝对不会放过。因为女主现实生活中所有的难题,窘迫艰辛的生活,孩子的教育,房子问题,甚至性生活等诸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女主对自己的描述并不多,但我们依旧可以管中窥豹,一个不向生活低头,敢于学习,敢于抗争,敢于去做,敢于去爱,又长相漂亮,身材姣好的女人,凭什么就不能过上好日子呢?
是的,她遇到了教授是种偶然,但是就算出现的不是老王,或早或晚,她一样可以遇到一个优秀的男人,这点,毫无疑问。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有时候,我会相信一点佛法,所谓因果,或许便如此。
当然辩证的看,有因未必有果,但是若没有这个因,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们普通老百姓,不短不长的一生,总是会遭遇很多机缘,有些运气好,多一点,有些运气差,少一点而已。当机缘来临的时候,有人可以牢牢抓住它,但有人可能就失之交臂。
再说男主,他四十五岁之前的人生轨迹我们并不知晓,但是可以很肯定的是,他在四十五岁的时候,想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
我很佩服男主的识人能力,这与他的受教育程度和经历都有关系,他能预见女主可以让他感受到幸福。
幸福就是种感觉,很难说清楚。我喜欢吃小葱拌豆腐,我感觉幸福。你喜欢吃回锅肉,你感觉到幸福。所以每个人对另一个人的需求是不一样的。当然,这种差异性也建立在一些共性之上,比如彼此的观念一致,相互理解,体贴入微,关心爱护等等。
我对男主一样非常感兴趣,在这个物化时代,他的选择令很多老哥们都难以理解,确实如此。所以我托女主征询男主意见,能否聊聊他的故事,如果有下文,我一定发出来给大家。
最后我想说,无论我们身处何种黑暗之中,我们一定不要丧失希望,有希望,有努力,就能等到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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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学家的饥饿记忆

茅于轼是文革后中国著名的自由派经济学家。
1960年,被打成“右派”的茅于轼下放到了山东滕县。他回忆说,他在当地农村待了整整10个月。刚到村里的时候,就知道隔壁的一家四口人中已经饿死了两个,留下一个户主和他的大女儿,他的爱人和小女儿都在上一年(1959年)死了。妈妈活着时能够保护孩子,妈妈一死,孩子就难逃一死了。当地最惨的是一家12口人,只剩一个人。
在茅于轼的记忆中,那时候最难看到的是一个人嘴巴在动,这意味着他在吃东西。他们一起下放的人盼望的就是能够到县里去开会,有一顿饱饭吃。这种机会很少,只记得开过两次,每次差不多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中茅于轼每天早中晚三顿饭每顿都吃一斤馒头(五个)。一个礼拜吃下来,并没有解饿。解饿要有油吃。没有油,光吃粮食,肚皮照样饿。
“人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人生追求,但是又都有一个臭皮囊。在正常情况下,人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在起作用。人是受意识支配的,但是到了挨饿的时候臭皮囊起了决定性作用。人的意识完全让位于臭皮囊,人失掉了任何理想,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吃’。这是一段极特殊的人生经历,一个没有意识的经历,人退到了野兽的状态。”
茅于轼在滕县饿的没办法,全身浮肿,连鞋都穿不上,弯腰都困难。肚子饿了就靠喝水填充饥饿感。因此小便特别多,一个晚上要起来七八次。他之所以挺过来有一个原因,就是夏天和秋天时吃了许多蚂蚱。在田野里有许多蚂蚱,抓住一个就放入一个信封口袋里。等有了七八个,就把信封放到火里烧。信封烧掉了,蚂蚱也烧熟了,放进嘴里嚼嚼咽下肚去。蚂蚱的消化系统里有一股绿色的水,是它吃草后消化过程中的产物,非常苦,很难咽。但是饿使人不顾一切。
人都说灾年撑死的比饿死的多,茅于轼认为这是有道理的。人饿急了,会不顾一切地进食,就有可能撑死。他记得有一位华侨青年,肚子饿得不行。他妈妈从香港寄来一大包食物,他不顾一切地吃,最后活活地撑死了,情况惨不忍睹。他妈妈来领尸时痛不欲生。茅于轼从滕县回北京,当天晚上他太太给他开了一个猪肉罐头,他还算有节制地吃了一大碗带猪油的大米饭,到了晚上全吐了。
茅于轼一生有几次面临死亡,一次是进入深水游泳,那时他11岁,不懂会有淹死的可能。
一次是在齐齐哈尔当副司机,冬天,他拎着一桶油追赶前进中的火车头,差一点被车头撞死。
再就是在滕县挨饿。如果再在那儿留两个月,他说自己必死无疑。
再有一次是“文化大革命”时被红卫兵用皮带抽,幸亏当时是早上七八点钟,马路上的人不多,
没有围观的人,否则几个红卫兵凑起来打人,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打死。
由于有了挨饿的惨痛经历,后来茅于轼每次吃宴席,剩下许多菜时,都有一种沉重感。
“我吃东西从来不挑食,不管是什么,都是好吃的,因为有挨饿的经验。
挨饿真正是‘切肤之痛’,而且一直痛到内心的深处,痛到永久。”
2022-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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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门枪击案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

1994年9月20日周二,虽说是工作日,但那天是中国黄历的八月十五“中秋节”,而且距中共45周年国殇日的庆典仅剩10天,是北京当局最怕出事的敏感时期。
当天上午,北京建国门地段的东长安街上和马路对面的外国使馆区枪声大作,一直到中午才停火。听说现场调集来上千名军警参战。那里发生了什?居然敢跟武警交火!1989年北京六·四的枪声记忆犹新,现在又听见枪声,不免让北京人神经紧绷,没了赏月、吃月饼的兴致。
对建国门枪战,媒体都没有报导,只有《北京日报》转载了新华社授权的一条短讯,说9月20号上午在北京建国门使馆区附近发生了枪战,报复社会的不法分子已被我方当场击毙……这块豆腐干大小的消息被放在了版面不显眼的地方。
后来海外有多家媒体披露,说枪战就发生在加拿大驻北京大使馆楼跟前,加国记者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以拍摄到了实况。待北京当局想起来关闭所有的电视卫星信号,禁止外媒现场采访时,为时已晚。加拿大电视台在第一时间,用电视卫星向全球做了转播。
建国门枪战,令人跌破眼镜的是,制造出这么大动静的敌对份子,竟然只有一个人,而与之对峙的是上千名中共武警。1:1000的悬殊武装对峙,居然持续了三个半小时。
那一人,就是中共现役军官田明建。当时的田明建已经是穿四个口袋的中尉连长。官儿虽不大,但是对没有背景的河南农村青年来说,已经是佼佼者了,况且他还年轻,并身怀绝技。
田明建1981年初入伍。3月19日上午新兵射击实弹考核,他的成绩最差,打十枪,九枪打空了,连靶标都没打着,只有一枪正中靶心。射击教官纳闷:就打中一枪,竟然击中了靶心10环!这一枪是怎么蒙的?于是他让田明建再试一次。田又打了十枪,结果连一枪都没有击中靶标。
赵教官嘴上训了田几句,而心里在琢磨田刚才打中靶心的那一枪。他走到靶标跟前,仔细端详被击中靶心的那个弹孔。这一看,不得了!原来后面的19枪,都从第一枪击中的弹孔中穿过飞出去的!怪不得找不到别的弹孔。赵教官惊呆了,盯着那个弹孔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嘴里冒出二个字:“天才!”
日后,田明建在各种射击比武中大显身手,名声大噪的“神枪手”誉满全军。他被保送西安陆军学院深造,1988年以优异成绩毕业后,同年7月调入北京卫戍区警卫三师晋升中尉军衔。
在基层带兵期间,田明建创立了一种叫做特种兵自动步枪实战法,单手操作换弹夹,曾盛行一时。另外他还有一套自动步枪和手枪同时射击的办法被推广,用来适应短兵相接或巷战的需要。他精于实战作战战术,被称为“兵王”。田明建所在的连队也成了优秀连队。
按照中共军队政治思想工作惯例,“十一”前团领导下到基层摸查下属思想状况,往往是通过私拆家信获取真实信息。1994年这次在被拆开的田明建家信中,得知他农村媳妇怀了二胎,一算日子,怀孕七个月了。这可把拆信的上级领导们个个吓出一身冷汗。
为强推一胎政策,1991年中共开始施行计划生育“一票否决制”。被考核的单位,计生工作不达标的,取消当年和下一年综合性先进、荣誉称号的评选资格。其主要负责人,一年内取消各类先进、荣誉称号的评选资格,不得提拔和晋升职务;任期内因计生被否决两次以上的,予以降职或免职。
中共将计划生育立为战略国策后,地方军队强力实施无一例外。中共军队计划生育条例,针对个人的第34条:生育二胎的,给予降职降衔的处分;针对部队单位的第36条:出现违法生育的单位,当年不得被评为综合性先进单位。单位主管领导和直接责任人给予处分。也就是说,如果田明建的第二胎生下来,不但他本人受处罚,他所在的连、营、团各级干部都会受株连。
这边拆信的团政委咆哮:“说什么都不能让他生下来!”并威胁田明建:开除你党籍、干职,准备回家种地去!
那边团里文书直接打电话,通告田明建家乡计生办,田妻已怀孕7个月。结果不难猜想,田明建妻子被拉去强行引产。
9月19日白天,田明建接到了父亲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说:娃没了,拿下来是个儿子。媳妇大出血,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父亲的电话,犹如五雷轰顶,让田明建万念俱灰。他参军13年,入党、立功、进军校、提干,还想再立功晋级,能让家属随军。现在儿子没了,老婆生死未卜,自己头上的一切光环,已经没有意义了,他绝望了。这个全军比武中的神射手,身怀绝技的兵王,脑子里只有拉枪栓的声音了。
晚上,他找到军火库协理员喝酒,把钥匙骗到手,取出了一把81式自动步枪和6个弹匣,每个弹匣能装30发子弹,一共180发。
凌晨,趁夜色朦胧,他把枪和子弹藏在了检阅台旁边的椅子下面了。5点半连队出操,士兵们在操场列队站好了,四个军官出现在检阅台上,其中三人是田明建的仇家。
因田明建被停职不用出操,可以在场外自由活动。他走到检阅台的藏枪处,抽出了椅子下面的自动步枪。四名干部距离他不到十米远。
田明建对着操场突然高喊口令:“卧倒!”列队的士兵都习惯性地执行命令卧倒了,而台上的四名军官站在那发愣。接着就听四声枪响,张政委、王参谋长、刘指导员、瞿连长,都是一枪爆头。五名军官打死了四个,剩下一个吓跑了。现场一片大乱。
田明建提枪跑出军营。因不会开车,他劫持一辆公路上的北京212吉普车驶向北京市里,在建国门遇红灯时,司机把车撞向大树后试图逃逸,被田明建一枪击毙。
而后他向迎面的一辆黄色出租“面的”冲过去,司机见大事不妙踩了一脚油门,但车速没有田明建的枪法快,隔着挡风玻璃,司机也被一枪爆头。
各路军警奉命赶到建国门事发地点,但被田明建精准的短点射压制,双方在长安街道路两侧交火。民警和武警因缺乏枪战常识和训练,没有统一口令和指挥,乱扫一气,造成很大伤亡。
一辆44路公交车驶进了交火区,司机在惊慌中将车停在了马路中间,乱扫的子弹穿过车皮,车上乘客多人伤亡。
另外,有多名路过的平民在交火过程中被打死打伤。驾车送孩子上学的伊朗驻华大使馆政务秘书优素福·穆罕默德·皮什科纳里和他9岁儿子被乱枪打死,另外两儿子受伤。
当时,军警总共出动了一千多人。田明建用81自动步枪和6匣子弹,不断进行点射压制对方火力。一直到11点56分,他弹尽粮绝。田明建最后是饮弹身亡还是被狙击手击毙?现在都是中共的一家之词了。
这场枪战死伤多少?始终是个谜。后来,中共借对北京市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主任的一个采访,公布了一组数字:死伤75人,其中25人死亡,8人为军人、警察。
这25人里是否包括田明建?他应该也是受害者。被田明建一枪爆头的张政委、王参谋长、刘指导员、翟连长无疑都是受害者,但他们并不无辜。因为那个“一票否决制”把他们都绑到了计划生育的战车上行恶。对田明建的处理,他们个个翻脸,毫无恻隐之心。是他们一起把他逼上了绝路。按说,“兵王”田明建一直在给连、营、团争得荣誉,给各级长官带来政绩。但是在“一票否决制”面前,他们集体选择了牺牲田明建而保全自己。
不幸的是,他们遭到田明建的报复,都倒在了“神枪手”的枪下。田明建以恶治恶,同时殃及一些无辜的生命。
事后,北京卫戍区司令和政委,中共领导人最信任的警卫三师从师长往下的团长、营长、连长,统统撤职离职。田明建所在的精锐警卫三师十二团被撤销编制。
回溯田明建短暂的一生中,在他身上发生了很多神奇的事。他出生于1964年9月20日,死于30年后的同一天。生死同日的人有,但不多见。
他17岁参军后第一次摸枪,不像其他新兵蛋子那样新奇兴奋,倒像见到久违的老朋友,抚摸着那支枪自言自语:“不要再叫了。”战友调侃他:你听见啦?枪冲你叫唤了?田明建一本正经地回答:“它是想跟我说话。”案发前一天晚上,军械管理员也见到同样的一幕。
田明建作为入伍才二个月的新兵,参加第一次实弹考核,打了20发,中了200环,令射击教官惊呼“天才”。这百发百中的神功来自哪里?显然不是在入伍后二个月的军营里学来的。
再细想想,似乎连他的名字也藏有玄机。田明建的“建”字,和建国门的建字是同一个字;“田”字,表明他来自乡村田野;“明”字表示什么呢?
据说,田明建死不瞑目,瞪着双眼,紧紧握着那支枪。他们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和那支枪分开。检验这支枪按动扳机后,它会发出一阵悲鸣。
试想,如若没有中共残暴的计划生育政策,一胎化、一票否决制,也就不会有这一悲剧的发生,田明建这个人物也自然不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兵王”在他30岁生日这天,以身试法,光天化日之下,在北京长安街上演了“一比一千”的枪战大片后,便谢幕离去。
中国人讲天人感应,天意与人事会交相感应。天象影响人事,人事也感应着上天。
当朝无道,“君无君德,臣失臣道”。田明建以报复社会的方式在抗议中共,
毫无人性的计划生育害得他家破人亡。
同时他手中会说话的“神枪”也在鸣枪示警:中共的计划生育反天理反人道,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