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食人案:几十个警察,目睹一个小伙吃了乘客的内脏

大家好,我是周庸。
前几天徐哥带我到东四环一家店吃烧烤,说这家店有特色,烤鸵鸟肉。
我说我不吃,徐哥问我为啥。我说前几天刚看过一个跟鸵鸟肉有关的案子。
2012年,云南昆明有个老头,杀了20多个人,家里几个塑料桶里,装着人类的内脏、四肢,墙上还有一块带纹身的人皮。
当时有媒体爆料,这老头用人眼泡药酒、用大腿肉腌腊肉,杀了一个女人,自己吃不完,拿到街上卖,说是鸵鸟肉。
徐哥说这案子他知道,杀人是真的,鸵鸟肉就是典型的都市传说,只要有杀人案,坊间就容易有这样的流言。
就像当年香港的八仙饭店灭门案,被拍成了《人肉叉烧包》,电影上映后,没人再敢吃包子,搞得整个香港的包子铺都骂街。
虽然徐哥这么说,我还是没动一块鸵鸟肉。我下不了嘴,还因为受了另一件事影响。
我前几天去山里滑雪,认识了一个在国外留学的哥们儿,姓吴,他给我讲了个公交车杀人的案子。
案子发生在加拿大,凶手却是个中国人,他在公交车上杀了一个白人老外,还当街把那人生吃了。
结果让人意外,2016年这个哥们被无罪释放了。听了这案子,我几天没吃下饭,瘦了好几斤。
行了,不能影响我一个,让老吴也给你们讲讲这件案子。
2016年2月25日,在加拿大的塞尔柯克精神病院大门口,白人大妈卡罗尔反复大喊着这句话。
精神病院门口,在卡罗尔的视线下,一个男人低头走出,一路躲避记者的长枪短炮,钻进了警车。
这人就是大妈卡罗尔口中的“黄皮恶魔”,一个加拿大华裔小伙,名叫李伟光。
这是加拿大的寒冬,零下十几度,齁冷,李伟光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着厚棉衣,毛线帽裹着大半个头。
但一旁站着一个老大爷,却双手扯开自己的夹克,露出胸口的大片的纹身。
零下十几度啥概念呢,北京最冷的天也就这样了,出门都得穿棉衣。
长达十几分钟里,这个老大爷就一直这么敞着衣服,就是给媒体展示自己胸口的纹身——那是他的儿子蒂姆。
蒂姆刚二十出头,就死在了“黄皮恶魔”李伟光的刀下。老蒂姆夫妇,甚至没有见到儿子最后一面。
因为案子过于残忍,单单是警方的通讯记录都引起了恐慌,所以警方对这个案子的信息流动封锁得很严。
当时,汇报警情的警察向上级报告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他把李伟光形容为“獾”。
在他的讲述中:獾手里拿着刀……獾在割尸体……獾又找了一把剪子……獾开始吃尸体……
老蒂姆只能在看到凶手的时候,对着天大喊:“儿子,好好看看,就是这个人杀了你,千万不要放过他。”
他的儿子不可能再有任何回应。李伟光这次出现,是获得了释放回家的批准。
究竟,一个华人小伙,如何变成了这样的“黄皮恶魔”,又为何能重获自由?
灰狗巴士是加拿大和美国高速上跑得最多的一类大巴,特点有俩:不舒服,常常午夜发车,以及开得慢。
在这一站,一位亚裔男子上了车,他顶着光头,戴着墨镜,提着一大瓶冰红茶。
上车后,一位热情的白人小伙积极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还主动把旁边的座位让给了李伟光,自己挤到了窗边的座位。
如果没有意外发生,这天应该是大学生蒂姆平凡又快乐的一天。
蒂姆这个小伙儿,小的时候父母离婚,就一直跟着父亲一起生活,和父亲感情很深。
他在埃德蒙顿的嘉年华当暑假工。这里离家1300公里,但考虑到大学毕业后打算和相恋多年的女友结婚,趁着最后一个暑假得多赚点钱,他便独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着。
这次回去,是他决定在温哥华安家,所以回父亲家里收拾一些旧东西。
为了给自己的将来省点钱,他爸让他坐飞机,他没听,打算赶当晚最后一班灰狗巴士回家。
这期间,他父亲一直很担心他,因为灰狗巴士车票便宜,人员混杂,加上又是半夜,黑漆漆的路途要开13个小时。
蒂姆丝毫不在意,他和谁都自来熟,就喜欢和巴士上的人唠嗑。在灰狗巴士上,他还会拍下和邻座的录像当纪念,谁也不会拒绝这个热情的小伙儿。
蒂姆之前与陌生人的合拍,还会上传到YouTube,绝对有社交牛逼症
可这天不碰巧,蒂姆坐了一路,旁边座位都是空着的,没人和他搭话。
直到李伟光上车后,蒂姆照例想和他唠嗑,可李伟光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喝起了冰红茶。
一路上,蒂姆都没跟李伟光搭上话,觉得很无聊,只能看着车载电影。
突然,车里响起了一阵喃喃声,蒂姆被吵醒了,旁边的李伟光嘴巴开开合合,喃喃自语,连周围的旅客也都三三两两被惊醒。
大家全部听不懂李伟光在说什么,只能依稀感觉他在不断重复同一句话。
“爸,我旁边坐了一个怪人,他总是在自己叨叨,搞得我都没法睡。”
他爸立刻回复了消息,安慰他再忍一忍,“我买了炸鸡,等你回来一块吃。”
看到这条消息,蒂姆戴上耳机,想着一觉醒来就到家,就闭上了眼睛。
晚上8:00,车又开了50分钟,在休息站短暂停靠。
蒂姆看到李伟光着急地下了车,绕着大巴车快速踱步,嘴里念念叨叨。
晚上8:26,电影中的佐罗,一袭黑衣,手持骑士剑,划破了坏人的胸腔。
突然,身上的剧痛将蒂姆唤醒——此时的李伟光手持一把军用猎刀,冷静而快速地刺向蒂姆的身体。
刀锋快速地划过蒂姆的肌肉,刀背划拉着脊椎,咔咔作响。
巴士司机赶紧停车,一车人迅速跑下了车,有些人沿着路边狂奔,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止李伟光的杀戮。
司机看乘客都跑出来,就启动了车上的“紧急防盗系统装置”,将李伟光关在车上。
此时,对面路过一辆卡车,司机发现这辆灰狗巴士诡异地停在路边,路上全是慌乱逃窜的人。
下车后,卡车司机听说了李伟光的暴行,叫上巴士司机和另外一个男人,三个人拿着棒球棍和几块石头返回了巴士,用棒球棍别住了车门,把李伟光锁在了车里。
此时,被锁住的李伟光慢慢走到巴士前方,有条不紊地将蒂姆的头颅割下来,一手持刀,一手提头,向车外的乘客展示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他还在空中晃了头颅几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头颅丢向地上。
等警察到了的时候,李伟光已经把尸体割开,肠子裸露,开始啃食蒂姆的尸体。
他用刀割下蒂姆的四肢,挖出胸腔内的器官,掏出了心脏,啃食起来,其他的内脏被他随便乱丢,扔得巴士玻璃没有一块是干净的。
当警察到了之后,几十个警察围观了四个小时的吃人活动,什么都没有做。
最开始拿着棒球棍冲进大巴的卡车司机都看得受不了了,他质问现场一个拿枪的警察:你tm不会做些啥吗?
后来警方的公示是这么说的:当他们到灰狗巴士那里,蒂姆已经死透了,没有救援的意义,靠近李伟光又有危险,于是他们决定等李伟光自己折腾够了,放出来再说。
于是,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就看着李伟光折磨蒂姆的尸体,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等到李伟光打碎车窗准备逃离时,警察们立刻冲了上去,将他捕获。
他们先铐住了李伟光,开始搜查了他的全身,发现他的口袋里装着蒂姆的两只耳朵,一个鼻子和舌头。
骑警们发现,蒂姆的尸体已经支离破碎,很多肌肉组织也不知所踪。
加拿大皇家骑警押送李伟光到了警局,李伟光满嘴胡话,谁也听不懂。
但警察调查这个华裔男人的时候,警察发现,同事提到的李伟光,和那个持刀杀人的凶手完全是俩人。
他曾在艾蒙顿的麦当劳快餐店工作,店里的外卖领班对他印象不错,还称赞他是个“好人”。
他工作那家快递公司的老板也说,李伟光28日还在送报纸,“但以后就似乎从地球消失了”,没有想到30日就出事,还是这么血腥的一个案子。
凶案的目击者说,李伟光杀人时,有点不对劲。他的嘴里一直默念着:“我就听上帝的,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指令。”似乎是非常虔诚的教徒。
他家条件其实不错,但他从小体弱多病,比同年纪的小孩晚好几年才学会说话及走路。
他在武汉读了一本大学,学的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就去北京当程序员,收入可观,也和心爱的姑娘结了婚。
在村里人眼里,李伟光在北京工作生活,还娶了城里姑娘,已然是天之骄子。
李伟光想要的可不只是待在北京,听到好多人都移民了,他也想。
在上世纪90年代,很多年轻人梦想移民,就因为看了几场电影,电影中的西方小资生活吸引着年轻人,特别是最早接触互联网的那些人。
互联网产业刚刚起步,硅谷神话让中国年轻人看到留学移民的致富之路。
像他们常看的《信息世界》这类杂志,也一直劝人留学、移民。
《信息世界》1999年01期将留学作为特别关注栏目
移民梦是这些青年先锋普遍的梦想,他们都想去美国再创硅谷神话。
2001年,北京三环刚建成不久,李伟光身边的朋友不断有人移民国外,逢年过节饭局上,移民的朋友就吹牛,说啥国外的月亮都比国内的圆。
在北大光正当程序员的李伟光也动了心思,但他已经吊在新中国第二波移民潮的车尾了。
但美国绿卡也不是那么容易拿,最常见的做法是先去加拿大,再找机会移民去美国。
那时的加拿大已经缩紧了移民的关口,需要在加拿大稳定居住六年,才能加入加拿大国籍。
不仅入籍难,学历也不被承认,而且语言不通,他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
2004年,李伟光的积蓄花得差不多,他跑去温尼伯纪念教堂,才找到了一份保安的工作,有时候还要兼职,干清洁工的活。
他觉得只有上帝收纳他,经常向妻子说他看到了上帝,还好几天都不吃饭睡觉。
在教堂工作了6个月后,李伟光挣了些钱,辞职前往多伦多找工作。
多伦多在五大湖区域,距离美国更近,有着更多的发展机会,他渴望着自己的“硅谷神话”。
但他还是天真了,就他的口音和亚裔肤色,所有老板都将他拒之门外。
有一天,他徒步上了安大略省427号高速公路,一直行走,还丢了所有行李。
被高速交警发现时,他告诉警察,自己正在跟着太阳走。
警察送他去做了精神评估,但他不觉得自己有病,就跑了。
2005年,李伟光的妻子受不了了,和他离婚。两人回北京办了手续,李伟光回到加拿大的埃德蒙顿,和前妻还住在一起。
案发前,他白天在快递公司送快递,在沃尔玛里搬货,晚上还要去麦当劳打零工。
一双曾经敲击键盘创造财富的手,却在他乡握着炸鸡的铲子。
巨大的落差之下,李伟光行为愈加怪异。他经常会失踪一段时间,在不该笑时突然笑,还会自言自语。
李伟光说,2008年7月,上帝告诉他,要离开前妻,找一份新工作,独立生活。
李伟光于是买了前往温尼伯的灰狗巴士车票,并留言给前妻“我走了,不要找我,祝你幸福”。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仅仅因为没有和李伟光坐在一起,成了侥幸逃过一劫的幸存者。
有两名女乘客精神严重受创。一个女乘客几年后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女儿,却因为精神状态不稳定,孩子一生下来就被儿童保护机构带走了。
2018年,她勉强接受了电话采访,说她现在仍然会做噩梦,她没法去任何公共场合,遇到陌生人就发抖。
乘客史蒂芬和伊丽莎白是夫妻,当时就坐在李伟光和蒂姆的旁边。
史蒂芬说:“每当我坐在课堂上,餐厅里,陌生人多的地方,面前就会出现李伟光的那张脸和血淋淋的刀。”
他们再也无法面对人多的场合,甚至会害怕每一个陌生人。
参与帮忙的那个见义勇为的卡车司机,因为目睹了屠尸全程,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之后的十年里靠酗酒才能睡着。
最先赶到现场的警察巴克,是个14年的老警察,案发六年后,没有救下蒂姆的内疚感让他被迫提前退休,还与相爱多年的妻子离婚。
儿子被害的当天,老蒂姆看到那条儿子发来的短信,还出门买了一个炸鸡全家桶。
回到家,他看见儿子的几个朋友等在门口。他们扶着老蒂姆进屋,坐下,打开新闻,老蒂姆才知道,儿子永远回不来了。
这个悲伤的父亲,最后的希望是能够再看儿子一眼,但法医告诉他,现场太惨烈了,不建议家人看。
“那我能不能最后拉一下孩子的手?或是抱抱他?”老蒂姆问。
法医摇摇头。蒂姆的遗体已经破碎到这种基本的要求都无法满足了。
后来,老蒂姆只能把儿子二十多岁的面庞,一针一针纹在了自己胸口。
她组织各种公益活动,想推动《无刑事责任改革法》,目的就是让法庭给李伟光判刑。
在法庭上,李伟光安静地坐注视着法官乔恩·斯卡,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中包含很多作案的细节,甚至交代了人肉的口感、杀人的感觉。
李伟光回答:“我脑海一直有个声音,来自上帝,他告诉我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外星人必须死,他们是邪恶的,贪婪的,是潜伏在人类中的间谍,我有责任将他们杀死。如果我退缩了,这个外星人也会将我杀死,这个世界会死更多的人。”
根据警方后来调查,李伟光在登上灰狗巴士前,被沃尔玛解雇。那一晚,他在公园的长椅上,睁着眼睛坐了一夜。
这个电脑被白人男孩买走了,李伟光用他给的60美元,买了一张灰狗巴士车票和一大瓶冰红茶。
后来,李伟光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历经9年的治疗,2016年,李伟光出院了。
他没受到任何人身限制,是一名完全自由的人,仅仅被没收了公交通行证。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蒂姆的母亲卡罗尔说:“所有人的生活都没有改变。车辆继续行驶,太阳照常升起。让我发狂的是,整个世界照常运转,只有我的世界,停止了。”
“真的是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有力气在早上起床。”
那一年,国内去加拿大的人格外多,加拿大人口普查里,华人占加拿大总人口4%。
啥概念呢?你在加拿大遇上华人的几率,比现在在北京遇上黑龙江人还大。
华人大学以上学历占比高了加拿大总的快一倍,就业却少了5%
李伟光去的时候,其实是赶上了90年代第二次移民潮,为了引进移民人才,加拿大增加了中国大陆的技术移民人数配额。
中国大陆,就这么成为了加拿大技术移民最主要来源地,人才一波波地漂洋过海、拖家带口地过去。
但李伟光运气差,他过去的时候都是这政策的尾巴了。他刚去,加拿大就缩紧了获得绿卡的条件。
这些国内的高技术人才,天之骄子,到了加拿大甚至找不到一份最底层的工作。
案发后,李伟光被蒂姆的父母称为“黄皮恶魔”,这个称呼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华人在大洋彼岸的普遍处境。
有人说李伟光背弃故土,纯属活该,还有人说白人欺负黄种人,也是活该。
徐哥问我怎么看,我说我不知道,只觉得这是一场悲剧。徐哥说看来你还是个正常人。
1.Murderpedia: Vince Lee
2.Wikipedia: Killing of Tim McLean
3.Agony continues for Tim McLean’s family, Winnipeg Sun, 2016
4.中国大陆学者有关新移民问题的研究,朱东芹
5.Vince Li, man who beheaded passenger on Greyhound bus, given absolute discharge, CBC, 2016
6.Mountie's answer to pain: suicide, Winnipeg Free Press,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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