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教你如何流泪,只有他在和你说so far away

 

《全世界都在教你如何流泪,只有他在和你说so far away》

steve 5月前 ⋅ 163 阅读
 

有这样两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一是如果三天不见你的酒肉朋友,已经三个月没有联系你了,那你肯定是在经历人生低谷。二是上帝很公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

 

一天闲来无事,我和老潘开玩笑道:假如有一天我们穷困潦倒,口袋里只剩了最后50块,让你选择买一份饭或者买一盒烟你会怎么选,老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别想啦,咱们得多失败,口袋里只剩50块?”“假如呢,你快回答我,我就想听听你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选!”老潘顶着两个黑眼圈点了一只烟不假思索的说:“要是我?你猜猜我会干嘛?我会押一手和!”“不愧是我兄弟,局气!”我激动的说道。“想介个干嘛了,50块钱够我一手牌吗?再加一零成吗!”

 

平时老潘睁不开的眼睛此时此刻也发射出来了刺人的光芒。“看我玩会,今天老爷子刚给我转的钱”刚才那个顶着满脸憔悴的他一去不复返,说罢,老潘打开了那个熟悉的网站点进了百家乐区。不出意外,五千块钱坚持了短短半小时便化为了泡影。“又得找老爷子要钱咯,今天手气不好啊。”“这五千块钱给我花了多好,又捐款了吧哈哈哈。”我拿老潘打趣老潘也不会生气,“高老板那是做大事的人,你能看上我这五千块钱?”

 

我们一群人一阵哄笑,似乎输五千块钱这件事就像没有发生一样。可是在今天,在一切事情都发生后,我收回我当时说的话,我选择去填饱我的肚子,此时此刻的我口袋连50块都没剩下。这个结果是我预料到的,也是我没有想到的,在一无所有了以后我才发现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一条退路,每张卡都空空如也,微信还剩19块钱,打开外卖软件发现自己连个起送费都不够。

 

曾经我无数次在各种五星级酒店的床上看着身旁熟睡的女伴辗转反侧,在酒过三番睡不着的凌晨独自发呆,在牌桌上等待发牌的空子里冥想,如果这一切都没了我该怎么办?家人?兄弟?女人?我该去求助哪一方?家人知道了这一切估计会把我腿打断,我也没有脸再向他们要一分钱了,兄弟?我有没有朋友我自己心里太清楚了,表面上奉承你的兄弟们早就树倒猢狲散。女人?女人还是算了吧,平时对你崇拜有加,都恨不得贴在你身上的女人这个时候是跑得最快的。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当你没钱了,身边的人和鬼就区分出来了。我一点也不惋惜谁背信弃义,抛我不顾,我只是庆幸还是有那么几个人默默无闻的支持我。最讽刺的是,他们却是大学四年以来天天被我挖苦贬低的寝室室友们。

 

人这种动物是一种善于欺骗自己的动物,我总是安慰我自己别人可能要等到三十岁才能迎来的失败,你二十岁就经历过了,做到这一点就比别人强吧,可是我没法欺骗自己生活所出现的落差,之前我出门酒店低于四位数的不住,抽烟只抽中华和荷花,每天晚上就算不饿也要买上一大堆零食水果,纪梵希、古驰、巴黎世家,下单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因为钱的事犯愁,但我确确实实是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可能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我挣扎过,但是也没有什么用。

 

在所有人都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有人虚情假意的来安慰我,有人躲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狐朋狗友们要从南方组团来探望我,在得知我一分钱都没有了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句:哎呀,这边还有点事要忙,等我忙完了你可得振作起来呀。还有人和我说:大哥,你还记得去年有一天你喝多了我给你打的车,你看看把钱这几天转给我呗。可恨又可笑。

 

 

我今年20岁整,在国内一所不太有名气的艺术学校上学,但在这个芝麻大的院子里,却不乏有各地的公子千金,多数人都是儿时的问题少年,而学校教师的任务似乎却是敦促每个孩子交学费,大部分人只是为了打发四年的无聊时间,每天在浑浑噩噩的度日。吃喝嫖赌、花天酒地成为了他们的必修课。我也是像他们一样的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以睡过多少女人为荣,以今天家里又给了多少钱为傲,用我外公的话就是胡作非为、不务正业。

 

外公是当地德高望重的老首长,父亲退伍后开了一家运输公司,母亲转业主动去了基层现在也干到了所长。军人世家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便是棍棒教育,不听话打,做错了事情打,顶撞长辈打,大部分孩子都是越打越听话,而我却是越打越叛逆,孩提时代就天天逃课,唯独对西洋乐器有着浓厚的兴趣。高一那年家长也拿我没办法,就把我送到了一家艺考机构想让我以这种途径考一所大学,最后并没有如父母所愿成为一名光荣的国防生,而是上了一所三本艺术学校成为了一名艺术生。我也熬过了父母唉声叹气的一个月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去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学校离市区很远很远,学校里一颗颗躁动的心却一刻不肯停止,每天都有人在学校对面的大排档喝到凌晨才悻悻散去,棋牌室,台球室,小酒吧里的人络绎不绝,学校附近的小旅馆更是天天爆满。我刚刚脱离了长辈的教条,看着眼前的新世界激动不已,开学第一天就在学长组织的酒吧聚会上认识了几个广东人,他们分别是大二的老潘,和我们一届的阿南和李东,李东的父亲是广东某市的刑警大队大队长,我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李大队。再加上我和我的一个在新生贴吧里认识的大三学长组成了一个小队伍,每天飞扬跋扈,横行霸道。

 

老潘大我们一届,所以认识好多人,无论是学生还是商家抑或是本地人,他都吃得开说的上话,李东和我每天都要花不少钱去维持自己在这个队伍的存在感,我身材瘦小,在家里上学的时候被同学打了回家也不敢和母亲说一声,一旦要是说了肯定会在挨上母亲的一顿打,李东身材肥胖,再加上家庭背景,小的时候被同学孤立怕了。于是上了大学他就认准了拿钱交朋友这个理念。阿南倒是每天一毛不拔,但人家长了一张能把天说漏的嘴,每天把我们捧得高高在上,似乎我和李东也成了他的大哥而不是平级同学。同学们看我们的眼神里敬畏崇拜似乎还带着一丝厌恶,而我却很喜欢这种感觉。

 

大学第一年几乎每天我们干的事就是一夜去教室点个名,然后回去睡觉,睡醒了就去跟老潘和他所谓的“大哥”们去打牌,打到天蒙蒙亮回寝室洗个澡然后重复这样的过程。日复一日,棋牌厅老板看见我们几个简直就是基督徒看到了上帝,恨不得天天供着,因为老潘他们打牌他是可以抽水的,一晚上棋牌室老板抽个几百块没问题。

 

老潘天天挂在嘴边的一件事就是和当地的几个闲散人员打牌一晚上赢了两万块钱,两万块已经是我们一年的学费了。逐渐李东和阿南也加入了牌局之中,唯独我没有玩,家人们对赌博这种东西深痛恶觉,从小的家庭教育在我心里有着很深的烙印,这种东西是改不了的。所以我看归看但是一次也没有玩过。这个地方民风剽悍,村民们赚的都是偷采沙石的快钱,所以他们也不在乎这几万块钱,这一年我也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小暴发户,他们每天比我们还悠闲,傍晚开着自己的车去学校门口乱逛像是电视上玉米地里蛮横的野猪一样。

 

 

到了第二年我看准了这一算是商机的商机,我先是以想家了的理由让父母来学校探望我,到了这第二天我就开始软磨硬泡以开一个快餐店的名义要一笔钱,父母经过几天的考察觉得环境还不错再加上我以不要以后的每个月生活费为筹码就同意了我的请求,当时母亲还激动的和外公通话说,“孩子出息了,现在还学会做生意了呢,这年轻人啊,就是比咱老一辈有劲头!”。父亲却沉默不语,在回家之前他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儿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二十万对于涉世未深的我来说算的上是一笔天文数字父亲刚把这笔钱划到了我的银行卡上我并没有去找商铺而是第一时间和老潘一起在学校对面小区住宅里租了一间最大的平层,买了七台最高档的麻将机,找了一个全包的装修队,把三个卧室都装修成了富丽堂皇的棋牌室。又采购水果、茶叶、香烟、只要来打牌就免费提供,无论来了几个人。这个学校的学生都爱玩,靠着学生们的口口相传,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的多,每天这里都熙熙攘攘,每张麻将桌上都有学生们在打麻将,最后一人平摊个几十块钱的时长费就可以。

 

但是在最大最豪华的卧室里却时常坐着三四个人,这几个人都是老潘找过来“捧场”的,一个个其貌不扬,有的在脸上还能看出一丝稚气,他们是当地的纨绔子弟,穿衣打扮很平常,却肯在赌桌上一掷千金,面前永远放着几沓现金,他们不屑于像学生一样用筹码计算事后再微信转账,我有的时候脑海里在想如果他们如果不是当地人会不会也来这所学校读书?

 

他们只要在我这坐一晚上,我就能抽到两千块钱左右,本来靠着领取家里四位数生活费的我如今也能在外面眼都不眨地结一个小五位数的账单。通过他们我也认识了当地的势力,今天和这个“所”一起吃饭,明天请那个队长做个足疗,那个时候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钱,没有算过,每张卡里都有钱,包里要放一万块现金,随身拿着一条烟见人就散,就连老潘对我的称呼也从弟弟变成了兄弟,每天活在周围人的恭维中,看人不爽张嘴就骂,看见漂亮女孩子二话不说直接微信转账。 每天喝酒喝到烂醉,喝到和所有人称兄道弟,和千姿百态的女孩子交际,把国内各大酒吧去了一遍,早就忘记了严厉的外公忘记了一辈子与人为善的父母,那个时候是2017年的冬天。

 

 

一天深夜了我还在外面喝酒,老潘突然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一会有几个老大哥想去棋牌室坐坐,让我好好招待别怠慢了,我一点都不敢耽搁就回了小区,楼下停着两辆奔驰车,车里的人见我过来也下了车。我不敢怠慢,赶紧领到了楼上。

 

坐下后每个人都掏出了两沓钱拍在了桌子上,玩的是最普通的炸金花。一个大胖子首先叫了注“五百”,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人也跟了五百块的注。“一千不开!”一个老态龙钟的人往桌子上扔了一把钱,跟注的眼镜男犹犹豫豫弃了牌。“一千我也不开!”大胖子的底气很足,“两千,两千不开”老头子的兴致似乎上来了,最终大胖子怂了提议两千块钱平开,也征得了老头子的同意。我接过两副牌,一副是对A一副是对10,明显老头子赢了,那个老头把大胖子刚刚下的一千块钱注交到了我的手里兴高采烈的说道:“继续啊,继续给我们发牌!”大胖子愤愤不平地说道:“打个炸金花还他妈找个荷官。”

 

又经过几轮,老头面前的钱堆是越来越高,我手里攥着的钱也越来越多。“哎?小兄弟想过合作吗,带着你和小强一起干,我往这里给你领几个大领导来玩玩,抽的钱嘛,你七我三怎么样,有人点你我也帮你担着,就是你得帮我做点事情。。。”老头子弃了牌点了支烟。“叔,您吩咐,我做啥!”我捏了捏手里的钱,信心满满的说道。“艺术学校嘛,你们学校的女孩子肯定特别好看,到时候领几个新来的过来一起玩玩,这几个钱算啥,到时候让你挣的更多。”“叔,放心吧,肯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您就瞧好吧!”我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但是我不会想到从答应他这一刻起就开始走下坡路了,也为我日后埋下了祸根。

 

过了几天我和老潘去找老头子签订了协议,原来这个老人姓王,是当地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总,年近花甲却膝下无子,闲暇时间就到处找乐子,据说他睡过的女学生比我睡过的还多。我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把协议团成了个纸团丢掉了,谁也不会傻到拿赌厅分红协议去打官司,那个时候法院是该先断官司还是先把我们都抓起来呢?这纸协议无非就是去提醒着双方谁都不要动歪心思。

 

事情如期进展,陆续几天我为王叔带来的领导们找来几个女孩陪着打牌,当然也会陪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们玩的很高兴,我们口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随着钱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膨胀,我开始渐渐看不起在学校里的朋友同学,也有意无意的疏远了很多人,哪怕是第一天就认识的李东和阿南,可是唯独没有和老潘疏远关系,他们都开玩笑问我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当关系。老潘是我在大学里众多酒肉朋友中最好的一个,他不是只花你的钱,你给他花多少钱,他总是在其他的方面还给你,这也是我与其合作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此人为人仗义,但就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滥赌,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网上。

 

据他自己说他的父亲是一座港口城市的集团高管,家境殷实,他还有一个绰号叫潘家园,他的这个绰号得益于他身上的各种装饰品,什么犯法他身上就有什么,大象的牙,犀牛的角,老虎的骨头。我们经常拿他打趣,“别看这些东西都是老年人玩的,要是放在古代那就是宝格丽级别的物件!老黄也不以为然,他总是嘲讽我们:“这个东西叫修身养性,你们没到那个境界你们不懂。”

 

 

过了好几个礼拜,王叔一众人也没有来过,学生倒还是每天人满为患,渐渐这里开始入不敷出,每天要买水果、饮料、香烟,却只能收到两三百块钱的时长费。我开始坐不住了,给王叔连着打了几个电话却始终没人接通,没一会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拨了回来,一接通是那个大胖子,从他的电话里得知,最近风头比较严,王叔要去海南避避风头,待一段时间再回来,这段时间棋牌室由他先看着。并且还告诉了我强子前些年欠了他们一点钱现在找不到人了让我帮忙找找他。根据他的牌品我不太喜欢这个人,表面应声答应了却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我挂了电话给老潘拨了过去,却听到的是一阵阵忙音。第二天阿南神秘兮兮地找到了我:“哎?听说了吗,你的好大哥老潘在外面欠钱了。”“我知道啊,不就是欠我那个合伙人几个钱吗,他天天打牌,输几个钱不是很正常吗?”我不以为然地回答道。“亏着你俩还是好兄弟,他家其实就是一般家庭,还欠了这么多钱。”我愣了一下“谁说的?”“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州富二代,钱全是在网上借来的,还不上了又找人打牌补窟窿让人给做了!欠了整整一百万!那不是你的好大哥吗,这你都不知道?”我不愿意去相信我的合作伙伴身上背了巨额债务,不愿意相信如果老潘不还这笔钱的话可能会由我去分担这笔债务。

 

“高老板真是生意做大了呀,一百万都是小钱了,惹不起惹不起。”我更不愿意相信这话竟然是从我来这个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人说出的,这句话听得我脊背直发凉。

 

 

2019年春天全国刮起了一阵扫黑除恶的风暴,不出意外的话,这段时间买卖是肯定做不成了,在得知了确定要关门三个月的同时,也听到了更可怕的消息,老潘退学了,去哪里也没人知道,没过过久,大胖子就找到了我,并且通知了我这几天就把我的私人物品往外搬吧,这里他们要改成私人会所了,然后老潘的事也不找我的麻烦了,据他们讲按照合同来说我和老潘具有连带责任。最后他又恶狠狠的撂下一句话:别动歪心思,否则谁也别想有好下场!我求助了我认识的所有朋友,应酬花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我想和他们打官司,拿回属于我的那部分,可是大部分人都劝我放弃这个念头,到时候法院是应该先断官司呢?还是先把我们抓起来呢?有人避之不见,还有一名警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和我说:“以后这种事再给我打电话我抓你小子!”。

 

最后是一名辅警主动找了我,这名辅警和我年纪相仿,是军队退伍就分到这里的,他主动找到了我并告诉我事已至此无法挽回了应该签一份终止合同,大意就是这个场所抵给了大胖子他们,老潘欠的钱就不要再找我的麻烦了,他们根深蒂固,一个学生没法去和他们斗的,平时和我称兄道弟的所长队长一遇到了事情躲得远远的,最后竟是一名小辅警尽了他能尽的一份力,这让我不禁怀疑这个世界也怀疑我自己,这两年我究竟做了多少错事。

 

我失败了,仅仅经过一年,我曾经拥有的东西早已化为泡影,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无法接受我失去了我所拥有的一切学校知道了所有事情勒令我休学一年起初这段时间我甚至产生了自杀倾向,是父亲闻讯而来来回近三千公里把我接回了家,老潘事后也和我说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可能一年的租金以及装修设备对于当地那些人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来说等于失去了家人的信任之类云云,最后给我留下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忘记我。

 

我到了家把所有事情向家人全盘托出,坚毅了一辈子的外公被我气的眼泪直流,母亲破口大骂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舅舅抽出皮带就抡,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哇哇大哭。最后是父亲护住了我,“孩子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父亲平时说话都要升八度的嗓门在保护儿子的时候也小了起来,同时我也知道了家里这一年出了很多事,很多我不敢去想的事,父亲和我促膝长谈了一夜,母亲腰椎管检查出了肿瘤,想方设法瞒着外公到底也没瞒住,幸亏是良性的,及时做手术抑制住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复发。“怕你分心就没告诉你,现在没啥事了,每天静养吧。”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父亲也拾起了已经戒掉十余年的烟。

 

我痛定思痛后父亲托人在老家的省会找了一家艺术培训中心,我因为从小学习小提琴也顺利的在这所机构内当了一名助教,带着一身毛病入职了一份月薪只有三千五百块的工作,带着自己价值几万块的衣服住进了四十块一天的日租房,那个时候几乎每个人加了我的微信看了我的朋友圈后都会感叹:“看不出来呀,你原来还是个挺爱玩的人呢!”我苦笑却没有回应,后来我干脆就把朋友圈删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高二那年我过生日晚上父母去接喝醉的我朋友帮忙照的一张照片。

 

人们都说痛苦的时间是漫长的,可是在我每天从早上给孩子上课上到晚上后,我无暇再去想和现在没有关系的事情,没有时间去想之前的玩乐生活,没有时间再去怀念从前的纸醉金迷,一天晚上睡不着觉发了一条朋友圈:“以前总是感觉二十三块的玉溪是世界上最难抽的烟,现在还很怀念那个味道。。。”,配图是一盒十四块的红利群。后来我的三个大学室友找到了我,他们三个人凑了一万块钱交给我让我先把这阵子熬过去,被我婉言谢绝了,这次我没有流泪,我认为什么生活都去经历一下才好。

 

当时玩的最疯狂的时候,全国的夜店都在放martin garrix的《so far away》,我在家也天天单曲循环的播放,很多人对这首歌的歌名有不同的理解意思,我父亲的英文不太好,他和我说他感觉这几个单词按照字面意思来翻译应该是

 

要走的路还有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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