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见到前女友是有多尴尬?
知友
85 年生人,如今已婚。说个好些年前的事儿,没遇上前女友,而是前女友的亲妹妹。
2010 年左右,当时单身,也不找女朋友,每天就是单位,网吧,回家。毕竟有工资了,各种嗨。
然后那天母上大人打我电话,说 XX 阿姨(我妈高中同学兼闺蜜)请我吃饭说要谢谢我(我们所在部门是阿姨老公的上级部门,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能帮就帮)。
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下了班儿,溜溜达达到了约的饭点。然后我就看到现场除了我爹妈,阿姨夫妻俩还有另外一个阿姨,而且这个阿姨我咋看咋觉得面熟。
落座之后跟我说还有个人没到,说是有点堵车。我也没多想,就跟又是同事,又是长辈的叔叔各种闲聊。
没一会,人来了,她进门那一刻我脸色就变了(事后我妈说的)。入席之后,介绍,是那位我不认识的阿姨的二闺女。
我妈还要再介绍一下,我立马打断,说:有什么事待会再说,我刚下班,饿着呢。
然后就闷头吃饭,先吃饱了在迎接下面尴尬的时刻。然后大人们推杯换盏,我在那闷头吃。终于吃的差不多了,我妈把我拉出去问我,你咋回事儿?人家女孩子第一次见面,你这摆个臭脸给谁看?
我说妈,你认识这个阿姨?
我妈说认识啊,跟 xx 阿姨一个单位的,原来还经常在一起跳舞打牌啥的。
我问,那您 08 年知道她家大闺女结婚吗?
我妈:知道啊,我还去喝喜酒了啊
我:您心可真大,那阵子您儿子失恋了您还有心思去喝别人的喜酒。
我妈:你什么意思?
我:她大闺女就是 XXX,就是那个前脚踹了我后脚跟别人结婚的那个 XXX
我妈:我不知道啊
我:您儿子前女友叫佳 X,这姑娘叫佳 X 还都是一个姓,您就没想到点儿啥?
我妈当时就懵了。儿砸,妈是无心的,这不是大家都不提,过了两年了忘了一个干净。
我说,行了,咱先回去,不能忘了礼数,人家叔叔阿姨还在里面坐着呢。
然后一顿酒足饭饱,我妈也不说话了,我爹想向来不爱说话。我们不知声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人家阿姨坐不住了就说了点开场白,俩孩子差不多大,姑娘比我小两岁,也二十多了,也不找对象,BALABALA……
要不你俩出去走走?
我说不用了阿姨,我有对象了(并没有),只是没跟我妈说,不好意思啊,耽误您时间了。
要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然后跟叔叔阿姨们打了个招呼我就出来了。
然后姑娘追出来了,把我拉到饭点附近一个咖啡馆。
她问:你很恨我姐吗?
我:说不上恨,就是有一段时间想不通。
她:那这么对我算是恨乌及屋?
我:不好意思,可能今天我对你和你妈妈态度有点差,我一方面是因为你姐,一方面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她:我昨天才跟小羽姐(我和前女友共同的朋友,我的同事,跟我关系更好些)在一起吃饭的,我姐还提到你了。你骗谁?
我:我把这茬儿给忘了,小羽是你姐同学,关系还不错,不可能不认识你。
她:那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其实你真不必这样。我姐对不起你我知道。可我倒是觉得你挺好的。
我:行了,话再说就变味道了。我没办法面对你姐。
她:我们就绕不开我姐了吗?
我:那你指望我怎样?对着自己前女友的妹妹谈笑风生?然后没心没肺的跟你处对象?然后去见你姐?跟她说啥?我娶不了你,所以娶了你妹妹?我疯啦?你就不怕我跟你姐再闹点儿啥幺蛾子?
也算是不欢而散了。
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包括前女友以及她的母亲。
你在无意间知道了哪些令人目瞪口呆的秘密?
知友
去年国庆节刚知道的,这个秘密虽然和我无关,但也确实让我目瞪口呆了很久。
本人女,在政府机关工作,我们办公室只有我和我师傅两个人。
我师傅男,今年 48 了。离异,有一子已经工作。也许是离异后儿子一直由前妻带着,所以父子的关系不是太好。
不过师傅的侄儿对师傅挺孝顺,经常来单位看望他,每次都带一些土特产,上次师傅腿摔了住院,侄儿还特意从外地赶来忙前忙后照料。
师傅经常感叹,自己的亲儿子还不如一个侄儿。
然后去年国庆节,我闺蜜打电话给我说,发现一个惊天秘密,如果我知道了一定会惊的下巴掉下来。
然后她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儿子在喂鸽子,我说你有病吧,到底什么惊天秘密。 她说,你把照片放大了看,我儿子身后坐着两个人,是不是你师傅?
我放大照片一看,卧槽,真的是让我惊出一身汗,师傅坐在公园长凳上,然后一个男的坐在他腿上,师傅的头搁在男的肩膀上,男的手上拿着手机,两个人头微微低着看着手机在笑。
更让我惊愕的是,那个男的就是他侄儿!!!
闺蜜说,那天带儿子去公园喂鸽子,就看见坐在不远处两个男的亲亲我我的,她经常去我办公室,自然也认识我师傅。
等她发现其中一个就是我师傅后,立刻拿起手中的单反(闺蜜是摄影爱好者,经常带着单反给儿子拍照)假装拍儿子,然后就拍到了师傅和他侄儿亲密的画面。
我头脑立刻浮现出这几年他侄儿来办公室找他,原本很正常的画面,现在回想却细思极恐。
比如,他侄儿只要一来,他就急匆匆找个借口把他带出去,好像不喜欢我和他侄儿过多接触,可能是怕在谈话过程中露出什么破绽。
比如,他从来不说他侄儿的父亲,也就是他大哥的情况。按理说侄儿对叔叔这么好,他和侄儿的爸爸感情也一定很好,可他从来不提。
比如,我们去医院看望他,他态度敷衍,好像希望我们赶紧走一样。我以为他是需要休息,现在想想可能是怕侄儿在一旁我们看出什么端倪。
比如,他离婚后儿子不跟他来往,可能儿子根本没办法接受父亲的性取向吧。
再比如,他侄儿可能根本就不在外地,而是长期和他同居。哦,现在不能叫侄儿了,因为根本就是他的小男友,而不是什么侄儿。
我不歧视同志,也不反感这样的生活。不过我怎么也想不到,平时严肃话不多的师傅会是同志,从他的穿着,谈吐言行举止真的完完全全看不出来。
当然,这件事只有我和闺蜜知道,我们谁也没有说,而且在师傅面前我也一直装作不知道,不过现在他小男友再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不好意思和他们对视,可能也是我心理作用。
师傅从我进单位以来就手把手带我,教会我很多工作上的事。他是个好人,希望他能幸福。
1. 许多人说师傅骗婚,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能因为他是同志就给他扣上骗婚的帽子,我只知道他和儿子不怎么来往,原因不详。
2. 不是乱伦,不是乱伦,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不是他亲侄子,但是和自己侄子乱伦太扯了,我绝对相信这只是他小男友。
3. 居然在公园两个男的亲亲我我,嗯……这没什么吧,而且这个公园在郊外,人比较少,没想到会碰到认识的人吧。
4. 小男友不帅,个子也不高,衣着普通,属于丢人群找不到那种。
5. 我没有歧视,没有歧视,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而已。在我印象中 gay 都是时尚,活跃,带点女性化那种,好吧,我承认我对这个群体不甚了解,太片面了。但这不是歧视,我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资格歧视他人,并且我很喜欢姜思达。
6. 说闺蜜摄影技术好,是的,她在影楼做了八年门市,虽不是专业摄影,但比我们外行精通不少。
7. 有人说我不应该祝福,what?那怎么办,公开反对?师傅你的事我知道了,你太恶心了,你不配做我师傅。或者公开力挺?师傅你的事我知道了,你真勇敢活出自我,加油我挺你。估计师傅第二天就会辞职吧,我想默默祝福是我唯一能做的吧。
8. 师傅不上知乎,他甚至都不知道知乎是个啥。
你后悔娶了现在的老婆吗?
知友:jidu wangzi
我是残疾人,大学本科毕业。我的老婆比我大 7 岁,并且带有一个和前夫生的男孩。我们认识那年,我大四 23 岁,我老婆 30 岁,孩子 3 岁。
我患的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疾病,学名叫大疱性表皮松懈症,这种病有多痛苦,同学们可以去搜索一下。
那一年,老婆在昆明,她给我买了机票请我去玩,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去之前我无比兴奋,甚至想好了要去哪些景点玩。
但在出发前的毕业散伙饭上,我由于情绪激动喝多了啤酒,呕吐了,普通人呕吐没什么事,但我呕吐就把食道里的粘膜撕裂了,也就是食道里的表皮被呕吐的力量扯了出来,白色的长长的一条从喉咙里延伸出来,需要用剪刀把挂在外面的粘膜剪断,剩下的咽进喉咙里去。
粘膜破损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半个月不能吃喝,需要靠挂营养液维持生命,但我舍不得那张机票,我也从没坐过飞机,所以第二天,我拖着病体启程了。
我在昆明呆了四天,老婆——一个跟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就在医院里照顾了我四天,在她之前,除了亲人,没人这样照顾过我。
那天在机场临走时,我和她抱在一起,我就下定决心,我一定要把你娶回家,虽然我并不知道能否成功。
半年后,当我把要娶她告诉我父母时,我妈气得离家出走,我爸——一个年过五十当了 18 年兵从来没哭过的大男人,指着我鼻子大骂一顿后躲进房间里嚎啕大哭,真的是嚎啕大哭!
我爸扬言要把我赶出家门不认我这个儿子,而我也已做好离家出走远赴云南跟她一起生活的准备,那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我一定不能泄气,一定不能让步,一定不能退缩,一旦我泄气顶不住压力了,我将彻底错过她,彻底错过我的幸福。
我不怪他们,我的父母都是农村里走出来,观念非常陈旧保守,他们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比我大七岁还带孩子的女人,他们觉得我把他们的脸丢尽了。
可我知道,我是一个残疾人,现在能有一个身心健全的女人真心实意地委身于我,难道我要放弃自己的幸福吗,虽然他们是我的父母,但他们并不知道我真正需要的幸福是什么,我的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
同样地,她的父母亲人也全都反对她跟我,原因就更明了了,没人愿意自己的女儿找一个残疾人,还小七岁。
为了制止她跟我,丈母娘各种劝说无用后甚至找来了巫婆到家里做法驱魔,认为她是着了心魔才要跟我,她的姐姐姐夫气得要与她断绝关系。
虽然我没有亲历她所面对的狂风暴雨,但我深知她所承受的压力一定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这场决定我命运的战争僵持了一周后,我父母终于妥协了,他们终究舍不得我离开他们,把一个身体有缺陷的孩子拉扯大,他们在我身上倾注了太多的心血。
现在我们一家三口已经一起生活了 7 年(结婚后的第四年),我老婆来了三年后我父母才同意举办婚礼,没有新房(住的我父母的老房子),没有买车,没有彩礼,没有婚车,婚礼上也没有婚庆没有司仪没有录像,我自己弄个相机录了视频并自己做了剪辑,在婚礼上我的一段发言让全场亲朋都哭成一片。
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七年,我坚持用自己的积蓄买了辆小车,虽然老婆不同意,都是老婆开,我手畸形不能考驾照。
我的病一个很严重的并发症是龋齿,我的情况尤其严重,30 岁的我嘴里已经没有一颗牙齿,只剩下腐烂的牙根。
不能吃饭已经严重影响到正常生活,而唯一的办法是种牙,就是把所有牙根拔除,在上下颚骨头里打入 8 个种植体,作为固定的螺栓,然后做一副全口的假牙装上去固定住,这样就等于又重新拥有了一口好牙齿,而这整个手术的花费预计要 20 万,可我的月收入只有 3400,外加十万的存款。
父母并不怎么支持我做,主要顾虑是风险,我还有个弟弟在杭州,没结婚,买房的压力也很大。
我老婆是唯一一个鼎力全力支持我种牙的,本来我们的十万存款,再过个十年攒的钱可以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付个首付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小窝(这是我老婆最大的梦想),但我老婆宁愿把全部的积蓄用来给我种牙,不为别的,因为我还年轻,她就是希望我能有一口好牙。
(更新:由于我是国内第一例我这种病患的种植案例,医生免去了我所有的手术费用,极大地减轻了我的压力,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这是去年在新疆阿勒泰富蕴县可可托海湿地拍的合影。
我们每年都要进行一次长途旅行(走遍世界是我最大的梦想),因为有老婆在,我才能去到我想去的地方,身体的缺陷让我就像一只折了翅膀的鸟儿,而老婆就是我的翅膀,助我实现梦想。
所以我后悔娶了现在的老婆吗,我只想说,如果我当初在父母面前泄气了,我定会后悔终生。
2018 年 8 月 24 日去上海的车上。
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样的感觉?
知友:临山望帝都
高三时吧……
当时不懂事,帮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女的),和当时 3 个出了名的流氓无赖打,原因是他们勒索了我的的那个朋友,依靠自己搞的,拿来防身的电击器打退了他们,可是脸被打伤了。
因为当时家里对我管的很严,要是被我爸看到了我跟别人打架,分分钟要被家法的。没办法,只能出去找了家酒店,租了房间。
她去买来了药,帮我处理伤口。当时我们双方都喜欢对方,很快处理好了,我们双方都坐在床边,气氛安静了一会。
一会她突然抱住我, 哭了(其实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红的了)。
一边哭一边埋怨我帮她出头,去跟那三个混混打,我也是非常的束手无策,大概抱了我三分钟后,我做出了一个我觉得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双手轻轻的抬起她的脸,用手慢慢的擦干了她的眼泪,亲了上去。
说实话,感觉非常的好,除了亲过程中碰到了我的脸上的伤口。
顺带提一下,后来她成为了我的妻子。
18 年 7 月 24 日
知友:张彰
高三,和男神从高一开始就做同位 ,都互相喜欢对方,但是没点破的那种。高考的前一天晚上,学校依然让上夜自习,突然开始下暴雨,学校还停了电,乌漆麻黑。
因为明天是小高考,同学们就开始躁动起来。我前面那个同学就开始讲鬼故事,正讲到吓人的地方我就感觉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吓得我不敢动,连忙甩掉那只胳膊,一会那只胳膊又抓抓了上来,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是我!」
那吓得我,连忙跑了出去,然后男神也跟着跑了出来。
在走廊上:
男神:「你跑什么,刚刚是我。」(特淡定的那种)
我(emmm):「大哥,你给我下出心脏病怎么办。」
男神突然走近我:「那把我的心换给你啊」
说完就慢慢低下头来亲我,轻轻的一扫而过。
哇,男神的嘴唇好软啊,好软啊 啊 啊 ~~
亲完男神就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我以为,哇,是要告白了吗!!激动!谁知道男神只说了句:「高考加油!」
然后就,然后,然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高考完了,我们都考的很不错啊,男神比我高 19 分,可能是缘分没有散啊,男神第一志愿分数不够,和我一个学校,和我一个学校,今天!今天,今天我俩在一起了!开心开心!
知友
第一次和男朋友接吻是在大学一栋教学楼后面,因为大楼后面就是围墙,那里很黑,所以很偏僻,男朋友拽着我到那个黑黑的角落,然后双手抓着我的肩膀就亲上来,当时并没有小说里面描述的初吻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可能因为个人成长环境的原因,我的性格极度缺乏安全感,极度不自信,对感情也是一开始不敢十分投入,当时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有多爱他,所以接吻时甚至有些僵硬,抗拒。
然而,当时男朋友 19 岁,正是荷尔蒙十分旺盛的年纪,所以他吻的很投入很热情,也不知亲了多久,他也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掀开我的衣服开始摸我的胸,当时我脑袋里居然想的是.......
为什么我的初吻这么不浪漫,甚至带着一点点......色情?当时还是年纪小,傻白甜的电视剧看太多,以为初吻会很唯美很浪漫。
虽然我挣扎但是没有用,就这样亲了一会儿,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我俩一下弹开,发现远处站着一个老大爷,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估计是大爷遛弯撞见了。
当初自己还真是单纯,被人发现了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一样,做贼心虚的感觉,现在想想你 tm 的假装没看见不行吗?关你什么事啊?
然后男友拉着我的手走了,也许是被人撞见的羞耻感掺杂着初吻就被男友摸胸的不适应,我把情绪发泄在男朋友身上,我气哭了,男友立刻慌了,那时看我哭他是真的着急了,想尽办法哄我,又是发誓又是保证的信誓旦旦说以后不乱摸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每一次接吻都会摸......汗)
这就是我第一次接吻的感受,现在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上面我有说一开始我并不确定自己有多爱他,事实证明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我对他是越来越爱,越来越依恋。
对了,我和他结婚了,现在我们相识 12 年,相恋 11 年,结婚 5 年,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我觉得很幸福!
糟糕,不小心把年龄暴露了!嘻嘻!
知友:徐听雨
一个宇航员迫降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他被弹出距离飞船一个山头的位置,但是他的氧气只够存活 3 个小时的时间。走了很久,他开始呼吸困难瘫坐在地上,逐渐感到窒息感,他想他应该快死了……
一个二战的士兵,在火浴战场中,随之而来的爆炸使得整个战场只剩他一人存活,却失去了双腿,但是现在要做的是引爆距离他 30 米的炸弹,炸断远处的铁路阻挡德军的火车攻入城中。他尖叫着蠕动着爬向引爆器,但在距离引爆器还有 10 米的时候,他痛昏了过去……
一个渔夫出海打鱼,突遇暴雨,大浪使船体严重破坏,深深沉入海底,他挣扎想要游出海面,却发现他的脚缠住了渔绳。30 秒后他会有窒息感,1 分半后,他将不得不在水中呼吸……
你是永远找不到氧气箱的宇航员,是引爆不了导火索失去双腿的士兵,还是正被扯入海底无比深渊的渔夫。
如果你是宇航员,你就到不了宇航舱;如果你是士兵,你就引爆不了雷管;如果你是渔夫,你就不能死里逃生——
不不不!完全不是这样的!其实这是关于你的初吻,她的呼吸打在你的唇上时你心跳加速到无法呼吸,当她吻上的那一刻,宇航员终于呼吸到了氧气;士兵引爆了雷管;渔夫挣脱绳索奋力游上了水面……
所以,当你又可以呼吸了,再给她一个吻。
女生怎么追男生?
知友:陈醉
与男神是校内 BBS 上认识的,慕其学识,时有请益;不过他的发帖口吻很端肃,叫我觉得有年纪了,像个师长的架势,不由地敬而远之。
有一回提及我是茶社社长,他起了兴趣,说有活动通知他。我以为是客气话,没想到他真来了。
那是五月初的一天,是个没有风、空气黏腻、像裹了一层蜜的日子。社里约在校门口集合,我有点紧张,刻意收束着视线,人很近了才看到。他身架高且宽,笔管条直,但又显得放松,仿佛这副好站相不是被规矩绷出来的,而是天生如此,用不着费劲。肤色和发色较一般人浅,在日光下明晃晃的,像戈壁里的盐湖。拎着一本书,大概刚从对街书店出来。
我伸出手去:师兄,幸会。
他有个比例偏大的方下颌,鼻梁直挺,以至于蓝色半框眼镜滑下去了一截子,透过镜片垂目看了看我,然后也伸出手来。
体温比我高。
第一面没觉出他多么英俊,倒是意外的年轻。好言笑、能交际,完全是个少年人的风度。我发现自己在有意无意地拿捏自己的言行。这种表现欲真是久违了。
结束以后我发消息给他:师兄原来你这么能说的,以后多来玩哦。
等了半日他没有回。我也就冷却下来,忘掉了这件事。
到了差不多五月底,突然有一天,周五或是周六,他发信来托我帮个忙。聊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说:周一去你实验室讨论,顺便请你吃个饭吧。
我开始期待,但并不急于兑现,生怕惊醒了自己。我停留着,享用这期待,它强烈而含混,如仲春夜里的花香。或许我是在期待自己将起的心跳声;像等候一头巨兽从地底苏醒。
他大约是那家店的常客,老板娘的眼睛在我身上一转,取笑地望了望他,一阵甜美的窘迫令我微微发僵。我们不算熟,不过我对他的专业一直有兴趣,选修过他导师开的课,能找到些话引子。男神博学善辩,有问必答,词锋简利,态度和悦,只是不大体贴——老让我感觉自己很蠢。偶然讲了句聪明话得他肯定,便受宠若惊,像得了块怎么吮也不会小的糖。
之后就经常聊天,乃至一聊一通宵。其实我长相乏善可陈,也就身材尚可(幸好这是个能穿热裤的季节;以色事人虽无荣誉感,倒也无耻辱感,好似我在使用自己的一把漂亮剪刀),才识阅历亦不足与男神并论,只能支着勤敏好问的学妹人设。
在受欢迎的异性面前,过早暴露意图是个忌讳,因为他们对追求者习以为常,容易失去对你的好奇;或者更糟,轻视、反感、退缩、逃跑。较明智的做法是装作对他感兴趣的事感兴趣,而不是对他本人感兴趣。
这个阶段我的判断是男神不讨厌我,但也仅止于此,拿我解个闷罢了。有一回我借东西给他,他趿着拖鞋下楼,还提了袋垃圾。我递过东西,看他没有急着走的意思,脸皮一老,就问你晚上干嘛呢,他迟疑了下,说,没什么事。
我趁势道那去酒吧玩呗,上次讲过要带我见识见识的。他又迟疑了下,时间稍长,垂头瞧了瞧自己的拖鞋:「去酒吧啊,好,等我上楼换条裤子……」
当时如何兴奋已经模糊了,只记得一种隐秘的满足感:我第一次上酒吧是他领去的;由此,我偷偷地、永久性地与他发生了联系,仿佛偷偷地、永久性地占有了一部分的他。
刚入夜,人不多,也不吵。驻唱还没开张,四下里像粗坯一般袒露着。男神熟稔地和小弟攀谈,我立在门边东张西望。他好笑又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好奇宝宝。」一手端起桌上的蜡烛,低着头点烟。
我忽然发现他有双凤眼,眼尾的弧度恰在好处。这么说似乎太戏剧性,但如今可以确认这正是一个肇始:像明月出云,将大地上的景物从黑暗里一一浮现。他的美自此变得越来越具体、越来越细节化、越来越丰裕。
我说:「你啊出个门打火机也不带。」他抬眼朝我一看(大概我这嗔态做得唐突),没说什么又低下去了。我忽然就很高兴,得意洋洋,仿佛我们已经是能说这话的关系似的。
我估摸他对我起了男女之间的意思也在那一天,因为当我在桌子下面伸直了腿时,他上下掸了我两眼,问道:你有多高?
于是影影绰绰的暧昧升起来了;一次在他宿舍看电影,我对某个情节说了些什么,他大笑道:傻不傻啊,回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也有试探性的话茬,但我接过来,他却不追击,轻轻搁下了;倒把我撂在半空,好一阵难堪。或者兴头上调笑几句,又自己倦怠起来:「睡吧,半夜三更的,跟陌生男人聊什么聊。」
他不很热心,我也晓得。可惜我已经坠进烈酒似的激情里,失掉了距离上的分寸。他随口说想吃羊肉串,我立刻从实验室冲出去买好了送到他楼下。他格外客套地道谢,头颈朝前躬了躬;脸上有一点尴尬,掩着隐约的戒备,好像接受的不是礼物而是威胁。
我窘极了;他用彬彬有礼来表达疏远,并非为了敷衍虚饰、留些颜面,而是因为这样表达效果最好。那是一种明确的、尖锐的、毫不客气的客气。我几乎恼怒起来,索性破罐破摔,再三地贴上去搭讪;好比赌徒输红了眼,越输越赌,指望着一朝翻盘——直到全输光了。
他终于连着两三天没搭理我。我又羞惭又痛苦,觉得自己像锃亮的银餐盘里一坨滑稽的烂山芋。想放弃,又没彻底死个明白,来来回回地推敲、猜度;这自我驱迫的苦役在爱情的诸般不幸之中,是唯一一种惹人生厌的。
捱到周五,男神突然回了消息。先是闲扯了个把钟头,话题渐及私隐;愈滑愈深。最后他直截了当表示想和我上床。我说我还是处女。男神说他可以引领我。我说你先讲清是要一夜情还是炮友还是谈恋爱。男神说他现在不想恋爱。
我顺着话头陪他讲了几个荤段子,收起手机。然后惊讶地发觉自己竟很平静。我求得了结果,种种焦灼因此止息,同时感到荒诞和恍然:这谜底叫人失望,但严丝合缝、本该如此。
周一我看到男神在线。我隐了身。过了一会,他头像暗了。我就挂了上线,不料男神的消息立即闪了起来。
他说我以为你被我吓着了,就此消失了呢。我打着哈哈说怎么可能,我周末和朋友出门玩了,刚回来。他说倒大霉了,硬盘毁了,论文要挂。我说我认识一家很好的修复站,帮你找找电话。他说谢谢,看我这么倒霉,出来陪我吃个饭呗。
我忽然意识到我在他那里还是有一点分量的(虽然我的这一点价值,好比特意留长了要盖住秃顶而其实只是给头皮分了行的几绺毛,寒碜),于是隐隐生出了笃定,捎带着索然,坠在一片飘飘然里,像云端上坠了个秤砣。
过马路时男神拉了我的手,很自然,不扭捏也不油滑;我明知这是通往上床的一个步骤,仍有一列响颤由臂膀贯入全身。我们嘬着酒,初次言及父母家事,谈话沿着套路越发私密亲切,如同蜘蛛沿着它的网有条不紊地爬向网心。
他转过头来,直白地说:亲一下。我马上就顺从了,像小孩子顺从举着冰棒棍说「啊——」的医生那样。他的手握过酒杯,又凉又热,覆上我的腿,不紧不慢地摩挲;我讥嘲地想: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
这晚他还说了句古怪的话,「如果能这样持续两年,我们就结婚吧」。我说好啊。他说认真的哦,你答应了哦。他大概是认为我「还挺适合结婚的」。——好像比他讨厌我更叫人悲伤。
此后我们又有过几次亲密接触,每到最后那步我还是拒绝了。这些亲密也都谈不上幸福,是些造作的、虚有其表的亲密。他像是在进行程式化的表演,不怎么投入,或是演技太蹩脚,总之他始终抽离于他的角色;我则忐忑不定,一边又为自己凄凉。但我尽力表现得镇静老练——完全是无意识的,只出于动物式的本能,要遮盖着弱势。
男神待我似乎更淡了;我拿不准是不是因为我的拒绝令他不快。——后来搞清楚了,这就是他不快的方式:看起来绝不是故意要冷着你,只是意兴阑珊罢了。
有时从他宿舍出门,他半躺在床上看书,掀一掀眼皮:「那我就不送你了。」白天在食堂碰上,我还犹豫着该怎么招呼,他已经冲我客气地点了个头。他为人本就固有一种疏离感,这一来我跟油煎着似的。
但也还有好时候。他宿舍窄,地上摞了书,床和桌之间将将卡着把椅子。他卡在椅子里,我只能坐床。交谈起来,他半扭过头,是台灯光里的一个侧影。他言吐文质兼美,声音沉着又清越,鬓角裁得利落,瞳色浅而晶莹,唇线在接近嘴角的位置有个凹折,秀劲、性感;我就像老人注视球场上的少年那样感到又快乐又绝望。
偶尔坐他自行车后座,壮着胆环他的腰,他笑道你不热啊,我讪讪的,强要做出一脸泰然来,仿佛这事理所应当、惯熟寻常。有一回下暴雨,他买饭回来,满头淌着水,腾出手囫囵抹了把,问我:你要哪份?我取过毛巾替他擦头发,心里像汪着个池塘,泼来荡去却悄无声息。他在毛巾底下动了动:「没事,不用。」
这是一种奇特的情形——肉体的亲密程度远远领先于两个人的社会关系。它将我在幻想和不满足之间抛掷。我熬不住了,于是逐渐下了决心。其实也简单,只要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他提上裤子就走,会后悔吗。答案是不会。仔细地想了几遍,是真的不会。
七月七日,桑拿天。我俩骑车去江边。坐在堤坝上,他买了两罐哈尔滨啤酒,抡瓶对饮。江面漆黑,浮着惨白的光点和折线,像个诡诞的低像素游戏。
码头的起重机一阵一阵轰鸣,隔水听着不很刺耳,是种绵绵延延、温文有礼的噪声。他兴致颇高,讲他家乡每到三月章鱼繁殖季,近海上就升起一片桃花潮。我说我有点事拜托你。他笑道那你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我说好啊,做我男朋友吧。
他一怔,说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做「好」朋友吧。你太单纯了,我会害了你。
我捏着啤酒罐子摇摇头:我想过了。
他喉咙里一响,似是没成形的言语。目光错开了几瞬,又移回来看了看我:你以前这么对人说过吗。
我说没有,你是第一个。
他说那我很荣幸啊。但我怕你将来会后悔的。
我说如果不赌一把,我现在就会后悔。
这话一出,我自己激昂起来,还要往下讲,他吸了口气,抬手虚按了按,说:「闭嘴,闭嘴。」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顺势落在我肩上,就吻上来了。
我想我的初夜居然交给野战了,也算一项人生成就。不过那天终究没有做。最终破处是在七月二十六日早上。他问我有何感想。我翘着腿,说感想是没感想,真奇怪——并没有什么仪式感,我也没有变成另外一个人,或是跨入新的人生阶段。
这么一件疯狂的事情,竟以普通得令人惊异的方式发生了。男神说怎么疯狂了。我说把初夜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啊。他说如果我动心了呢。我故作夸张地扑上去问真的假的。他闭上眼,收起笑容,刻意显出郑重来:「真的。」
当然,我其实还是不相信。后来,两年过去了,三年过去了,还在继续过着;我相信了。
我对诸位的建议,请始终尝试说服自己,「左不过是涨经验值」。你的努力不是用来交换对方的爱,而是用来获取与对方共处的机会。你得到了体验——这就是报偿;无论结果如何都没啥亏的。
我干了,你随意。
一般人不会拒绝这个,因为有收益而无损失。所以这样其实赢面很大。但若总抱着要赢的念想,就与我干了你随意背道而驰了。
有人问赌输了会怎样。并不会怎样。这就像信徒敬奉神明。付出全部代价,只为了伏在他圣殿的台阶上片刻。你已经心满意足、感激涕零。
确实卑微,但迷上个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的美妙就在于对自我的消解。你终于撒开手,从执掌自我的责任与焦虑中获释,交出了自己:用以被席卷、被淹没、被烧成灰。
而这种关系里面,又只有自我是唯一重要的。神明的意思不重要。无论他是只想打炮,还是考虑过认真发展,都算不了数,后者打完炮也可能变成前者。所以检视你自己就够了:你愿意筚路蓝缕去朝拜神殿,即使永远不可能拥有神明吗?
爱情刚开始生发的时候大都包含想象,你爱上一个人,是因为他引发了你的某种遐想。没有人真的是神明,你所谓的神明只是自己的迷思罢了。然而,唯有用你的手触及神像,才是破除这迷思的唯一魔法。
相亲是怎样的一番体验?
知友:赵四ZS
前段时间,为了向爸妈展示我重回婚恋市场的诚意,我送了一份新年大礼—— 1 月 1 号这天我去参加了一场群体相亲,简称体亲,呃,群相吧。算了……四个字为什么选要简称。
Anyway,总之,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就做票大的,我报了 300 人相亲专场,而且是高端场——高端体现在入门有几大标准。
男士需要高学历 / 知名企业 / 京房 / 京户 / 年收入过 30 万任选其一,女士大概相同 — 只是把最后年收入 30 万换成了长得漂亮。「Sexist」我所女律师们评论。
门口光速填完一个暴露所有个人隐私的简历,我迈进宴会厅大门,现场乌泱乌泱一片,我两眼一黑,僵死在原地。
一位中等个头中年男士经过,望向我:「你!」
我僵硬地转身:「啊?」
「几几年的?」,他斜着眼上下打量「把简历拿过来」
我(颤抖)递出答道:「XX 年的」。
他皱眉「还行,第一次来吧,你把我的简历拍一下。」
我慌忙点头并掏出手机咔嚓了张「嗯嗯,第一次。」
「你加我微信,记住我,我是你第一个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赶紧点头「好好好。」
他扭头走去下一个。
此时,现场猝不及防哐哐呼在我脸上的打量目光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范围,我更是慌了,夺门而逃。
门口的一个工作人员,中晚期年男子,追了出来。
「小姑娘我看你刚来两分钟就走啊,有什么问题吗?」
「感觉太别扭了,觉得自己像个大白菜。」我坦诚地伸手比划。
「没事儿没事儿,第一次没经验都这样,我跟你说你去找个桌子,你就坐在那,等着别人来跟你聊天就行。」中年男子和颜悦色。
「回去吧哎呀」一同来给我现场打气的胖友,啊打错了,朋友,给我鼓了把气。
中年男子继续慈眉善目带我回宴会厅「你不要慌,没事的,就坐在那边聊一聊就是了,Blah blah……」
我非常感激:「谢谢您!」
到了门口,他掏出手机说「来加个微信。」
我大惊「你不是工作人员吗?」
他「不是……」
鉴于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估计已经在会场呆了大几个小时,正是空窗无聊,热气腾腾新品上架的我坐定没一会就被团团围住(此处有夸张),男士们站着排队等着坐我对面聊天。
一位同是相亲者的热心大哥坐在我边上帮忙维持秩序,另外帮我接收简历、发问和点评:「你这一栏为什么没填?」,扭头看着我点头「这个小伙子薪资还不错啊?」
余下的候场选手聊得热火朝天:
「你哪的?」
「百度的。」
「我滴滴的。」
「你们那个最近受不少影响吧」
「还行,你们不也……」
时不时的还有人插一嘴相亲聊天过程中的我们「我也枣庄的,咱老乡啊!」
……其乐融融温馨从容。
「我是你的第一个,别忘了」刚入场的男士再次路过,斜眼看我。
我慌忙点头「没忘没忘,你是我的第一个」
还有奔赴其它桌路过地男士飘过来一句:「哎哟这桌生意好,全场最佳啊!」
I love attentions!
相亲的男孩、男子、大叔们坐下都会先掏出简历:「先拍,不然会忘」。
待我唯唯诺诺拍完,对方直勾勾看着我:「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啊,好像没有呢现在。」
对方漠然:「那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一会也把自己情况编辑个信息给你,再聊。」
也有企图开启有内容对话的相亲者,但很快就会被排在后面的男生眼神灼伤离席。
热闹持续了几十分钟,很快我也变成明日黄花,体会着人走茶凉的苦痛。
稀稀拉拉有几个刚刚开启话题未成功地小伙子转回来,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天。
热心大哥一直在,积极参与每一次相亲对话,成功成为全场最了解我的男人,抽空也让我拍了个简历。
人群中,又见他望向我。
我积极确认:「没问题,我的第一个,我会记住你的。」
他看起来有些愕然。
仔细想想,这位可能不是我刚入场遇见的那位男士。
回去的车上,我盯着手机上多出的一堆陌生男人微信,重新开始发慌,把朋友圈暂时关了。
五分钟以后我收到一条非常愤怒的长信息,大概指责我不喜欢也不用通过关朋友圈这种方式,他眼光很高,对我印象蛮不错,准备给我一个机会多彼此了解下。
受到器重的我马上打了一段,准备解释自己作为社恐少女的心路历程,点击发送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删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承受这种分离之痛,我顺手把全部相亲男生都删了……
体验呢(认真脸),整个人被切割量化成一条一条择偶标准,虽然高效,但我想我不会再去了。毕竟我对爱情还是有更美好幻想的(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