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告诫学生:
中国将大变,要站在正义一方
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丛日云教授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在网络上暴红,其全文及精彩片段在微博上被频繁转发。
他在演讲中告知学生,未来社会可能有大的变化,目前局势风云变幻,暗潮涌动,前途莫测。
一旦遇上“重庆模式”这样的结果,该怎么去面对。他具体细分了勇敢者的做法及胆小者的做法,
认为关键是不要让自己的人性在随波逐流中泯灭。即使不敢做抗争者,也不要去对抗争者背后放冷箭,
助纣为虐。他希望自己的学生在 大潮袭来时,选择站在理性一边,站在人民一边。
6月27日上午9点,中国政法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的2013届本科生毕业典礼暨学士学位授予仪式在昌平校区学术报告厅举行。该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政治学研究所所长丛日云教授作为教师代表,向与会的毕业生送上了自己真诚而又感人的叮嘱,引起各界赞赏。
他在演讲中说到,今天毕业走出校园,明天就是社会大学的开学典礼。人生就是一次次的毕业与开学,但是,只有这次毕业与开学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演讲中,他还告诫学生,即将踏入的这个社会,是一个丰富而又精彩的人生舞台,但同时它也是一个险恶的江湖,污浊的泥潭。并称这个江湖深不可测,远非你们所能想像。
他还说,你们如果关注社会动态,就能看到天边在积聚着乌云,就能听到乌云中酝酿的风暴。敏锐的人都能看到,风云变幻,暗潮涌动,前途莫测。
“面对可能到来的社会大变局,你将如何选择?”
他用“重庆模式”来提醒学生面对复杂纷乱的现实该如何选择:
他说: “如果中国再来一次义和团或红卫兵运动,如果重庆模式成为中国模式,
你们能不能清醒地说不?如果你没有这个见识或勇气,能不能至少做个无害的逍遥派?”
他告诉学生,面对滚滚而来的浊流,如果不能总是抗争,是否可以选择偶尔抗争;如果你不敢积极的抗争,你还可以选择消极地抗争;如果你不能勇敢表达,你可以选择含蓄表达或者选择沉默。
如果你选择配合,但你还可以把调门放低一些。在你主动或被迫干坏事时,能不能内心还残留一点不安和负罪感。他认为即使这点也是人性未泯的标记。
他对有可能选择不抗争做法的学生,也提出自己的要求,对其他抗争者,要怀几分敬重,即使没有这份敬重,也不要在背后放冷箭、使绊子,助纣为虐。
他希望,在大潮袭来时,选择站在理性一边,文明一边,选择站在人民一边。
他的演讲也引起很多企业家、专家学者的共鸣。北京一家信托投资管理公司的董事长王锳女士对此感概表示:“我愿意尽力让尽可能多的人读到这个讲话,也为我们今天的大学的师长要以如此沉重的心情送学子和孩子们进入社会而难过。非常难过。她还在结尾处加了三个泪奔的面孔。
北京思源社会科学研究中心的总裁曹思源也引用丛日云教授演讲中的一句话,对其表示力挺与支持:“我希望,你们在大潮袭来时,选择站在理性一边,文明一 边。” 广州中山大学教授袁伟时也对此回应,认为这是每个人都应记住的座右铭。经济研究学者刘海影表示,这是很低的要求,同时也是很高的要求。
四川某通讯公司法人“悲月的微博”也感叹:“世上还有这样的师长,才让人感到这国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真希望当初毕业时,也曾有人在耳边这样叮嘱,而不是一堆到今天一句也想不起来了的官方套话和经学术包装后的‘成功学’。”
以下是演讲全文——
2013届的同学们:
今天是你喜庆的日子,是你们的成人礼,是你们人生的一个新的开端。
你们将披戴上一副庄重的桂冠和礼袍,那表示你们成为了“学士”。在中国传统的语言中,成为“士”,那就是获得了一种与众不同的身份。“学以居位曰士”,“以才智用者谓之士”。士有各种,而 “学士”,就是以学问和才智获得“士”的资格,受人尊重的人。
所以,我衷心地祝贺你们,祝贺你们十几年求学终成正果!
你们今天毕业走出校门,明天就是社会大学的开学典礼。人生就是一次次的毕业与开学,但是,只有这次毕业与开学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
与今后的漫长旅程相比,你以前的学习生活只是学步而已;与即将开场的人生大戏相比,此前的学习生活只是序幕而已。
你们即将进入的这个社会,是一个丰富而精彩的人生舞台,你们将在那里实现自己的价值,享受你们的人生。但同时,它也是一个险恶的江湖,污浊的泥潭。
这江湖深不可测,远非你们所能想像。你从此闯荡江湖,就像你当初学步一样。这江湖重新塑造你们的力量,你们可能还没有足够的估计。你如今要义无返顾地闯进去了,却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
这些天,怀着几分激动几分惆怅的你们,都在憧憬着自己灿烂的未来,美好的人生。你们听到的,都是美好的祝福和高调的期待与嘱托。
但作为家长,作为老师,作为你们的丛大大,我却怀着几分忐忑,只能讲些适合大多数同学的低调的临别赠言。
先秦时代有一个思想家杨朱,有感于人生歧路重重,歧路之中还有歧路,人很容易迷失,于是放声大哭。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也曾面对歧路,大哭而返。
人生多歧路,这是人的宿命。如果严肃对待人生,不得不一次次面对歧路面前的困惑与焦虑。人生就是无数的选择。从人生终极目标的选择,大的发展方向的规划,直到日常生活中每一个细节的选择、迈出每一步的选择。你的选择构成你的一生。
正确的一生,还是错误的一生。
以往,家长、社会、学校几乎为你规划了一切。从今以后,你要独立选择你的生活道路。
人生之路只能一个人走下来,没有依傍,没有导师。哪怕你一直在随大流,那也是你的选择。
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曾在80年代的中国风行一时,如今很少有人关注他了。但他有一句话还是需要提起的,“人是自我选择的”。人选择成为自己所是的,并且要对自己的选择负全部责任。
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在这个世界上的价值,就在于你与众不同。所以,每个人首要的选择,是应该成为你自己。
不要别人做梦你也跟着做梦,被别人忽悠着做梦,做与别人同样的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
要选择成为你自己,意味着不断地超越自己。你需要不断地反思自己,拷问自己,为自己树立至高的标准,追求最高的境界。
我们的人生与这个社会的命运息息相关。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命运。你们这代人有过一个安宁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但你们的未来可能面对着中国社会的重大变革。
你们如果关注社会动态,就能看到天边在积聚着乌云,就能听到乌云中酝酿的风暴。
敏锐的人都能看到,风云变幻,暗潮涌动,前途莫测。
最近北大一位教授在毕业典礼上致词时向同学们提出几个严肃的问题:本拉登到底是恐怖主义分子,还是神圣的殉道者?金日成究竟是流氓还是政治家?斯诺登究竟是叛国者还是人权卫士?人们都知道这位教授的答案。
你们该如何回答这几个问题呢?在我看来,如果在第三个问题上有所困惑尚可原谅,但前两个问题竟然还是问题,这本身就是令人担忧的大问题。
面对可能到来的社会大变局,你将如何选择?
当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是不是一个明白人?
龙应台女士在《大江大海——1949》里,记录了无数人在那一刻的选择:
走还是不走?走,是一辈子;不走,也是一辈子。无数人的悲剧就从那一刻所做出的选择开始。
国家走了一段弯路,对你来说,就是毁了一生。
面对一些小人物被命运所裹挟的无奈处境,龙应台感慨地说:“一滴水,怎么会知道洪流的方向呢?”
但我想,你们是政法大学的毕业生,是政管院毕业的学士,你们应该比普通人更有能力识别洪流的走向。
人们感叹,一片漂零的树叶,无法阻挡汹涌而来的大潮。
但即使是一片树叶,你是否有过挣扎?你向哪个方向挣扎?
如果中国再来一次义和团或红卫兵运动,如果重庆模式成为中国模式,你们能不能清醒地说不?如何你没有这个见识或勇气,能不能至少做个无害的逍遥派?
面对滚滚而来的浊流,如果你不能总是抗争,你是否可以选择偶尔抗争;
如果你不敢积极的抗争,你还可以选择消极地抗争;
如果你不能勇敢地表达,你可以选择含蓄地表达;如果你也不敢含蓄地表达,你可以选择沉默。
如果你没有选择沉默而是选择了配合,但你还可以把调门放低一些。在你主动的或被迫地干着坏事时,能不能内心里还残留一点不安和负罪感。这一点儿不安或负罪感,仍是人性未泯的标记。
即使你不去抗争,但对其他抗争者,要怀着几分敬重,即使没有这份敬重,也不要在背后放冷箭,使绊子,助纣为虐。
我希望,你们在大潮袭来时,选择站在理性一边,文明一边,选择站在人民一边。
当你们走出校园的时候,你们面对着一个特殊的社会。这个社会,已经是一个高效率的大染缸。
当年,墨子看见人家染布,白的进去,五颜六色的出来。他哭了。
你们应该理解,我们今天看着尚有几分天真纯洁的你们,走进这个大染缸时的心情。
告别母校,意味着告别了纯净的生活,投入滚滚红尘,滔滔江湖。
以后你们一次次受伤时,会念起母校,不管在这里经历过多少不快,这已经算是一方净土。
面对着这样的社会环境,你能不能做到举世皆醉,惟我独醒;举世混浊,惟我独清?
我对此不抱多大希望,我自己也做不到。如果坚持那样的处世准则,也只好随着屈原投入汩罗江。
但佛教的一个处世原则却可以给我们一些指引:那就是“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既有随缘,也有不变。不变是原则,随缘是通融。我想这应该是大多数人能够实践的准则。
在个人生活领域,我希望你们选择健康向上的人生,选择做一个有良知的文明人。
当然,坦率地告诉你们冷酷的现实,并不是让你们应该选择消极和放弃。人们常说,我们虽然长着黑色眼睛,却用它寻找光明。没有光明和希望,那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绝望的人生。
你内心的一片净土只属于你,只要你守护着它,任何外部力量都无法进入。
曾有一位西方人面对放弃的忠告时说,我不是要改变世界,我只是不想改变自己。也就是说, “你不能决定明天的太阳几点升起,但你能决定几点钟起床。”
同学们,你们就要远走高飞了。今天,我们注视着你们离开的背影,而追随着你们脚步的,是我们永久的牵挂!
不论你们是聪明乖巧,还是鲁钝耿直,不论你们是否高富帅和白富美,你们都是我们的学生。
我们关注你们的成功,关注你们的幸福,更关注你们是否走在正路上。
愿上苍眷顾你们!
再见了,同学们!
政法大学教授:常识被颠倒,落后千年成骄傲

丛日云(右二),著名学者、中国政法大学教授 文章来源:法律好声音
在我们这里,许多常识都被颠倒了。我们的国人戴着深度的文化有色眼镜,甚至是意识形态的哈哈镜认识西方。在这面哈哈镜中,也映射出被扭曲的我们自己。
我在美国的时候常遇见这样的中国学生,他们与美国教授吵架:“我们中华文明有五千年的历史,你们美国才二百年。我们创造辉煌的文明时,你们还在树上爬呢!你们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呢?”
我在国内一次会上,听到一位中国名牌大学教授,也是美国名牌大学培养出来的博士也讲过类似的话,但他引述的是一个哈佛教授的话,把人称变了,没用猴子的比喻而已。
其实,这是在偷换概念,将文明的历史与一个政治国家的历史进行比较。美国是西方移民建立的,他们传承的是历史悠久的西方文明。就像我们的一些边疆地区,开化得非常晚,但那里的大多数居民是中原早期开发地区的移民。
最初登上北美土地的那些欧洲人不是刚从树上爬下来,而是乘坐着“五月花”号那样的帆船横跨大西洋而来。那浩瀚的大西洋岂是猴子能爬得过来的?在这些船民身上,承载着四千多年西方文明的遗产。
至于美国是否有资格对我们提出一些忠告,那要看我们是否想搞现代化。如果我们想学某些北美印第安人、阿米希人,拒绝现代化,我们就不需要美国人对我们“指手画脚”。(防失联请加微信lrtdbb注明读者)如果我们还想搞现代化,那么我们就应该明白,虽然我们有悠久的文明,但那是农业文明,而现代化是工业文明和信息时代的文明。对于前者的创造,美国居功至伟;而对于后者,美国是创始者,领先者。
所以,美国虽然是年轻的国家,但却是最古老的现代文明。在现代文明方面,他们是创始者、是先生,我们是后来者,是学生。他们才是老资格。我们已经向他们学习很多,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学习。
不过,很少有国人能够意识到,即使在古代文明方面,我们也没有理由在他们面前摆老资格。所谓的中国五千年文明是宣传,不是真实的历史。在学术界,文明是有公认标准的。就是出现文字(不是象形符号)、青铜器、城市或国家。
按公认的标准,中华文明的历史也就是3500年左右。从商代算起。夏朝是否进入了文明,由于没有可靠的考古发现和文献记载为根据,我们目前只能存疑。至于五千年,都算到三皇五帝去了,因为算到夏朝,也不过四千年。在我们的历史年表上,五帝每个在位约100年,这样才勉强拉出个打了折扣的五千年。
实际上,所谓五千年文明是指人类五千年文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大约5000到5500年,古印度和米诺斯文明大约4000到4500年,中国大约3500年。我们这里又一次偷换概念,将指称人类文明的五千年安到中国身上。
在古代几个重要文明中,中华文明是相对后起比较年轻的一个。比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和埃及文明晚2000年,比西方文明要晚大约1000年。但西方文明是第二代文明,因为它是在继承西亚和埃及文明的基础上形成的。而中华文明属于第一代,是从新石器时代直接成长出来的。如果我们的民族主义者想找到一点自豪感,可以对西方人说,我们是你们的叔叔,不过这侄子却长我们1000岁。
如果将美国视为西方的一个亚文明,这个亚文明也不止200年,而是近400年。(防失联请加微信lrtdbb注明读者)美国文明应该从“五月花”号着陆算起(1620年)。这批船民是乘坐着当时最先进的帆船,靠着最先进的航海技术,怀揣着《圣经》来到北美大陆的,不是刚从树上爬下来的。他们登陆十几年,就在附近创办了哈佛大学(1637年)。所以有“先有哈佛,后有美国”之说。
而所谓200年之说,指的是200年前他们制定了宪法,建立了联邦国家。那可是当时世界上最具政治智慧的宪法,它是从古典希腊城邦时代直到18世纪西方政治智慧的结晶。我们这个民族要具有那种政治智慧,还不知需要多少年!
这种比不过今天就比历史,拿老祖宗来为自己撑腰的心态,几乎是所有落后民族都有的。这些中国的民族主义者恐怕不知道,在与西方比资格方面,他们也落在了后面。希腊人在今天的欧洲已经落伍,但他们就经常面对着北方的暴发户摆老资格。中国人常说,唐宋时代中国如何比西方先进,但也许阿拉伯人比中国人更有资格说这个话,因为那几百年,落后的西方人大大受惠于阿拉伯人。
如果阿拉伯人听到中国人说那时中华文明世界第一时,一定会惊愕地瞪大眼睛,因为按他们的“常识”,那几百年他们是世界第一。中国人摆老资格时,也许没有把黑非洲放在眼里,但早在19世纪,黑人民族主义者就已骄傲地宣称:黑人创造了最古老的文明并将其传播给全人类。
亨利•加尔内就说过:“当我们种族的这些代表惊奇地充满世界时,现在傲慢自夸的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祖先还居住在地下洞穴中,他们有的赤身裸体,有的仅用野兽皮遮羞蔽体。”即使抛开古埃及文明是否黑人创造的争论不谈,单就现代人都起源于非洲而言,黑非洲人的确比任何民族更有资格摆老资格。
如果我们并不比西方更老,那么在古代我们比西方更发达吗?
“中华文明在古代比西方发达,只是最近这几百年落后了”,这几乎是多数中国人的常识。其实,在历史上大部分时期,西方文明的发展水平都高于中国。从两个文明的起点上看,当米诺斯文明修建起宏伟瑰丽的宫殿和创作出美伦美奂的壁画时,相当于我们所说的夏朝时期,但我们的考古学家迄今所挖到的据称是夏朝的东西,其发展水平没法与米诺斯文明相比。
此后4000年中,大约有2000多年西方文明的发展水平高于中国,1000多年中国的发展水平高于西方。中国高于西方的时期,主要是西方历史上的两个“黑暗时期”(Dark Ages),即公元前12—前8世纪,公元5—10世纪或再往后一点。但这两个时期都是蛮族入侵,打断了西方文明的正常发展进程以至出现大倒退的时期。
要多说几句的话,西方文明有一大特征,就是飞跃式发展。有人说希腊文明不是逐渐成长的,而是“燃烧着喷发出来的”。我们经常将我们唐宋时期与同时代的日尔曼人相比,的确,这个时期两者的反差是巨大的。
但是我们忽略了三点,其一,这是日尔曼人入侵的结果,它造成西方文明短暂的晦暗,我们仅拿出这一段来比较,就抺去了此前2000多年西方文明辉煌的历史。我们不能将此时从原始森林中刚涌出来的日尔曼人来代表整个西方文明,就如我们不能将秦汉时期的匈奴人、南北朝时期的北方五胡、元代入主中原的蒙古人、清代入关的女真人作为中华文明的代表一样。
其二,尽管中世纪西方文明发展水平低,但它代表一种新型的文明,孕育了现代文明的胚胎,具有向现代文明发展的内在趋向。它注定会发展为现代文明。
其三,虽然它起点低,但速度快得惊人。每百年社会就面貌一新。虽然11世纪起它刚开始走出黑暗时代,但12世纪到13世纪罗马法复兴、亚里士多德革命、教皇革命、大学如雨后春笋般兴起、城市繁荣、议会制度形成。14世纪就开始了文艺复兴,15世纪开始了全球航行的地理大发现,16世纪发起宗教改革,17世纪奠定了现代自然科学的基础,18世纪发起了工业革命,19世纪将地球的大部分变成其殖民地;20世纪,在一场新的科技革命的推动下,进入了信息社会,也就是继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之后的信息社会文明。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已经孕育在那个被人瞧不起的黑暗时代。
如果我们在中国的唐宋与欧洲的黑暗时代的巨大反差中得到一种心理满足的话,那么,故事的另一半却是令我们尴尬的:仅用了四五百年时间,这个一度在发展水平上远不如我们的文明就走在了我们前头。
并且,根据我的理解,只有西方文明才有可能发展成现代文明,其它文明都不可能。(防失联请加微信lrtdbb注明读者)传统西方文化是前现代的、准现代的,而其它传统文明是非现代的、反现代的。两种传统文明不仅是发展水平的差别,还有类型上的差别。
似这样对西方文明的偏见,在我们许多国人的头脑中还有很多。
比如人们熟知的一个说法,似乎西方文明或基督教文明本性上就具有扩张性、侵略性。证据之一就是十字军。其实,在十字军之前和之后,是伊斯兰教的大肆扩张,十字军是基督教面对伊斯兰教扩张的一个自卫性行为,所谓收复失地。基督教在罗马帝国时期有五个大主教区,其中四个半都被伊斯兰教夺去了,只剩下一个罗马大主教区,也被伊斯兰教占了一大部分。
那数百年的时间里,基督教处于被动的守势,东西南三面受到伊斯兰教的攻击。西亚丢了,北非丢了,伊比利亚半岛被占了几百年,连巴黎也差点让穆斯林占去。十字军帮助东方的基督徒兄弟抵抗伊斯兰教进攻,收复“圣地”,结果也没达到目的,伊斯兰教在东部仍在扩张,直到15世纪将巴尔干半岛和南欧的其它一些地方也占了。
可在我们的宣传书中截取历史的一个片段,告诉人们,阿拉伯人是自卫的,而十字军却落下侵略扩张的骂名。直到现在,阿拉伯人可以理直气壮地宣传他们向外扩张的民族英雄,而西方政治家一不小心援引了十字军,就会招来一片骂声。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可悲的是,我只能一点点向大家讲解真实的历史,但伪造的历史铺天盖地而来,无所不在。我们的零售无法与人家的批发竞争。
这种宣传教育能够使人成为智障者(非理性、不合逻辑、漠视常识),成为心理的疾患者(偏执、情感支持观察和判断)。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强调,这种宣传教育,对于一批心理不健康、人格不健全的民族主义者的出现,负有主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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