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木叶翩迁
我出生在一个大家庭里,我有5个哥哥一个弟弟。
我大哥比我大了16岁,在村里口碑很好,他为人很厚道,也很孝顺,弟弟妹妹在经济上都依赖他。
但我听我母亲说,大哥有个不好的癖好,好像和蛇有仇似的,一旦看见蛇,他必须弄死它,不弄死它心里不好受。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人们都在胡同里乘凉,一条蛇从我们家的院子里爬出来,快爬到胡同对面砖缝里时,被大哥发现了。
大哥一下就冲过去抓住了已经开始钻墙缝的蛇的尾巴,使劲地往外拽。
蛇似乎知道自己大难临头,蛇头使劲的往墙缝里钻,我听母亲说那蛇有麟卡着,大哥虽然使劲全力,但还是拽不出来,最后把那条蛇从中间扯断了。
最终是大哥手里面握着尾巴一截,而蛇的另一头还在墙壁里面。
这事大家都没往心里去,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这事大家都没往心里去,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秋后,母亲腌咸菜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当时,我家院子里有一口大缸,好几年没有用了,缸口倒扣在院子地面上,因为几年没有动过这口缸了,经过几年的雨后冲刷,院子里的泥土把缸口周围掩埋了一层很厚的泥土。
母亲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大缸给扒开了,没想看到的一幕让她毛骨悚然:竟然有半截蛇头扣的缸里面。
母亲当时很奇怪:蛇的头明明是钻进胡同对面的墙缝里的,怎么会死在自己家的缸底下呢?这蛇又是怎么钻进缸底下的呢?
这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8岁的时候,大哥结婚了,婚后生了一个儿子。
在我8岁的时候,大哥结婚了,婚后生了一个儿子。
孩子出生的时候很健康,长得也漂亮,人见人爱。只是孩子满月之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儿子不能看见人,只要见人就玩命地哭嚎,就连大嫂喂奶也是哭个不停,只有家人都出去了,他看不到了,他才不哭了。
没有办法,大人们只能在门口偷偷的观察孩子的动静,他们看到没人的时候,孩子的舌头伸出来,不停摇摆,让人想到了蛇吐信子的样子。
之后孩子就总是这样的状态,玩舌头,不肯吃不肯喝,不能见人,这样过了快一个月了,孩子已经饿得很瘦很瘦了。
家里人都很着急,带去医院看了,却总查不出病来。
实在没办法了,于是找了仙姑来看病,仙姑一看就问我大哥是不是弄死蛇了?这是来惩罚你们的,这孩子成不了。
就这样,孩子依然是不吃不喝,自己玩儿,不能见人,不到100天就夭折了。
孩子的夭折,对我父母以及我哥哥嫂子的打击特别大。
孩子的夭折,对我父母以及我哥哥嫂子的打击特别大。
后来,大哥又有了第二个儿子,很好。
再后来,第三个儿子出生后也病了,身上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到医院也是没查出什么病来,钱也花光了,最后活到9个月也夭折了。
大哥壮年时出门挣钱,发生了意外去世了,当时死的时候很惨很惨,才36岁!
虽然大哥去世很多年了,但我们都很怀念他。
作者 水中莲
80年代初,我出生在河南一个封闭偏僻贫困的小乡村里。5岁那年跟着父母去地里。父母在田里刨地,我则跟着比我大两岁的哥哥和一群小孩在较远的地头玩耍。秋后的地里零落下一些小个头的玉米。孩子们点燃了一大堆火烧烤玉米。烤熟时大孩子们一窝蜂的用棍子扒开火堆抢玉米。我的哥哥抢到了一个,因为太烫手就顺手塞到我的上衣口袋里。
孩子们不会意识到那个刚刚从火堆里扒出来的夹杂着火星的玉米对我来说有多危险。就这样,我的衣服燃烧了起来,深秋的风助火燃烧,我迅速被窜起的火苗包围了,一群孩子惊叫着四处奔逃。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我飘到了空中,我看到了下面的地面上有另一个自己被大火吞噬着,可是奇怪的是我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我的身体非常的轻盈,像一根羽毛,可以随风飘动。然后我看见我的父亲骑着家里的那辆黑色的大自行车,伸着头拼命踩蹬。我的母亲坐在自行车的后座怀里抱着另一个我低声的哭泣。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就苏醒了,苏醒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烤人肉的气味。
之后很多年,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看到另一个在火焰中的我?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疼痛感,为什么我能够在空中看到我的父母亲带着另一个我在直奔医院的路上?学佛后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灵魂出体了。
接下来这半生,也算是历尽了坎坷。身体一直特别的不好,但是去医院又查不出来大的毛病。高考的时候,因为早恋影响到成绩。高考落榜,又遇到失恋,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觉得人生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直到遇到了现在的爱人,他身上有我一直渴望的东西,阳光开朗,一身正气,永远那么的有精神。一直以来我都有强烈的焦虑感与孤独感。我以为我找到了生命中的伴侣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与焦虑。但是我发现那只是一时的。生活的美满依然无法化解我的孤独与焦虑,依然无法填满我的空虚。一直到我再次经历了灵异事件。
2009年春季的一个夜晚,我被一个噩梦吓醒了,梦到自己在乡下的老宅中睡觉,房梁上垂下来一条黑色的蛇,一下子掉入我的衣服后领中,落在我的脊背上,吓醒后我不禁摸了摸我的后背,那股彻骨的寒凉我依然能够感觉的到。第二天的中午,我在厨房做饭时发现腰背隐隐的疼痛,痛到无法直起腰来站立。这个我没有意识到我的不幸才刚刚开始。
此时我儿子才刚刚1岁,家庭正需要我,我开始了漫长的治疗。医院拍片诊断得了腰椎间盘突出,症状却非常严重。我办理了入院做正骨打封闭针治疗。正骨过程中,由于医生用力过猛造成我的一侧胯骨骨折。入院时是自己走进去的,出院却在床上瘫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我无法站立了。
同时我全身的关节开始肿大变形,疼痛难忍。去医院做了无数次的检查,都查不出来病因。一次我的爱人搀扶着我在医生办公室里,那位医生看完我一大摞的化验报告单后,说:“你没病,你是癔症”。我不清楚癔症是什么意思,我以为是精神病的意思。我一下子崩溃。“我怎么会没病呢?我都瘫在床上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没病?我不是精神病,我真的是有病啊!”。
躺在床上这三年,面对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家人及旁人的不解。我怕别人说我娇气,没病装病。好在爱人一直都理解我支持我。我记得我瘫在床上的第一年,爱人鼓励我说,“别担心,很快会好的”。到了第二年,他说“你别想太多,总会好起来的”。到了第三年,他抱着头坐在我床头说,“你什么时候会好起来啊!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我知道,这个坚强的男人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他在外面面对巨大的工作压力,回来还要照顾瘫痪的妻子,带着我到处看病,孩子才两三岁。而我的病却是越来越严重了,心脏也出现问题,一旦病发,连说活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有好几次夜里,睡在旁边的爱人突然惊坐起来,黑暗里探过手来试探我是否还有鼻息。他常常担心某一天早上自己起床会发现我早已经没了呼吸。
在这期间,我无数次的做同样的梦,梦到有大蟒蛇追咬我,基本上隔几天就会梦到,一旦梦到,第二天我的病情就会恶化。我开始幻听幻觉。我无数次的萌生出自杀的念头,而每次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会有一个声音跟我说,死吧死吧死吧,死了就好了。甚至看到一些不是这个世界的一些影子样的人物与形象。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我想不明白,因为我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不是是个坏人,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报应。我甚至会勉强支撑着站起来,走进附近的寺庙里,跪在那里仰望着佛像问佛,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我?
我的母亲和爱人背着我开始谈及我的后事。爱人跟母亲说,知道我一直害怕孤独,我死后,他会把骨灰埋到花盆里,无论去哪里都带在身边。
(不学佛不知道自己是个恶人,那个时候的我忤逆不孝、藐视公婆、道德沦丧、唯金钱至上,为了赚钱,不择手段,我不得这样的报应,还会是谁呢,我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幸好我病倒了,如若不然还不知道我会为了赚钱造下多少地狱恶业)。
为了我的病能好,不信鬼神的丈夫开始求神拜佛,见庙就拜。有次,爱人开车带我去天台国清寺拜佛,去的时候我一直担心自己的腰背,无法长时间走路,怕自己支撑不到拜完佛,没想到,那次进寺庙到出寺庙,我居然走了两三个小时的路,腰背并没有疼痛无法忍受反倒是感到特别的轻松。从病倒以来,不曾走过这么长时间的路。当时只是感觉奇怪,并未深想。
我在病床上开始胡乱浏览网页,看到有说诵地藏经能治病的。我也开始诵读起来。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信佛,只是急病乱投医而已,既然医药无法治愈我的病,试试地藏经又何妨。我断断续续诵了有四十九部吧。这期间配合漫长的理疗。我的腰居然渐渐的见好了。我能下床走路的时间从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从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就这样,慢慢的恢复。我的生活可以自理,也可以 慢慢的照顾小孩了。
2013年时候,孩子五岁了,为了孩子上学,我们从浙江回到河南老家的小城定居。我的腰虽然好了些,生活能够自理,可是全身关节仍然肿大变形。这些年来困扰我的那个噩梦一直如影随形。14年秋天的一个夜里,我又一次梦到大蟒蛇追咬我,这次咬的是我的心脏。次日我的心脏病再次严重起来,我害怕见人,害怕见光,害怕听到一切的声音,有一点点的声音都会让我心惊胆战。我只想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或者靠近爱人,只有他呆在我身边,我才感觉到一点点的安全与温暖。
爱人带我去医院检查心脏,因为工作忙,让我一个人骑电车先去医院,他随后忙完就去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看到一位老尼师在路上蹒跚而行,出于同情心,我停下车,送她到她要去的地方。(因为我的一丝善念,我的不幸和噩梦终于要终结了)路上我向这位老师父倾诉了我的不幸,老师父告诉我这是业障病,并问我可曾打死过蛇。我说没有。临分别时老师父告诉我她住的庙的地址,让我有时间了去找她。
于是我开始频繁的往庙里跑,为什么我会频繁的往庙里跑?因为我惊喜的发现,我一到庙里,本来半死不活的恹恹的,一进庙门一下子精神起来了,身上也不疼了,劲头也起来了,我在庙里打扫卫生冲洗厕所,擦拭佛像,给大家做斋饭,忙的不宜乐乎。居然一点也不累,浑身也不疼,心脏也好了。可是我一出了庙门,又焉了,所有的病痛一下子又回来了。
老师父为了查明我的病因,带我去见了一位易学高人。那天,是我人生中很特别的一天,几十年来一点点构建起来的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思想在那一天土崩瓦解,我开始重新审视我身处的这个世界。我以为我眼前的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能够触摸到的是现实存在的。而看不到听不到触摸不到的都是没有的,我鄙视嘲笑老头老太太们喜欢装神弄鬼神神叨叨。原来我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那位易学高人,拿起那张写有我名字的纸看了看,抬起头来又看了看我,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不是跟庙里师父很熟吗,怎么现在才来"。我跟他解释说才认识的师父。他叹了口气说“麻烦,是邪症”。在场的人都一怔。他直接说“你是为梦来的,这些年来你一直梦到被蛇追咬对不?”天啊!他居然知道我做梦的内容,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他说出困扰我多年的那个噩梦时的受惊吓程度。我那时只有瞪大眼睛拼命的点头得份儿了。“你杀过蛇!”,“我没有,没有”我又拼命的摇头。
天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蛇,看一眼都能吓得汗毛倒竖,尖叫逃跑更何况去杀了!“你杀过了”他语气坚定,“不是你这辈子的事,是前世的事,而且这条蛇还是个仙儿,被你杀了”。我不知道什么是仙儿。但是直觉告诉我,我真的可能杀过它。我问他,为什么我一进庙里病就好了,出了庙就又病了。他说是因为寺庙大门口都有护法,跟随我的众生进不去,只能在庙门外等我,等我出了门就又跟上我了。我问他我怎么样身体才能好起来,他让我去寺庙里做一场超度法事。或许能让我的身体好起来。我依言做了一场超度的法事。
做法事的那天,师父们为我诵经,我只管磕头,因为什么也不懂,让我磕头我就磕头,让我上香我就上香。乖的很。想着只要能让我的病好,让我做什么都行,磕这几个头算什么。只是觉得身体特别特别的沉重很累很累。也不知道师父念的什么经,就是当住持师父唱诵到,“法性湛然者。灵明湛寂。玄妙真常。个个不无,人人本具。只因最初不觉。忽而动心。认妄为真。迷己逐物。由是业网牵缠。流转五道。恒随生死以升沈……生灭无生生不生,乐邦那肯禁人行,谁知万丈红尘里 菡萏花开月正明……”突然之间就如痴如呆,怔在那里,若有想,若无想,耳中只是反复的唱诵声“法性湛然者。灵明湛寂。玄妙真常。个个不无,人人本具。只因最初不觉。忽而动心。认妄为真。迷己逐物。由是业网牵缠。流转五道。恒随生死以升沉……”
就这样迷迷怔怔的,师父又提醒我跟着大家念佛。我跪在蒲团上跟随大众念佛,也不知道怎么地,悲从中来,想我这三十多年来所受的苦难,千般的委屈涌上心头,抑制不住,眼泪奔涌而出,碍于身旁这么多的师父我无法嚎啕大哭,只能拼命抑制跪在那里抽泣个不停,泪如泉涌。老尼师眼看我行为有异,快步走到我身旁碰了碰我低声说“提起正念,大声念佛,什么也不要想”。我立即跟上大众的念佛声,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本来我一直担心这次超度能不能送走那位蛇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念佛声中,我渐渐的升起极大的信心能够将这位蛇菩萨超度走。(学佛之后我才明白,那应该是佛菩萨的加持力)法事做的非常圆满。而我从此以后也再没做过那个噩梦了。身体也好了很多。
大病没有了,依然有很多其他慢性病困扰着我,一年后,我再次去找了另一位精通易学的人(因为因缘不具,以前给我看过得那位易学高人我登门数次都无缘看到)这人后来我才知道,是修密宗的。修持的非常好。他一样的看了一眼我的名字便直接告诉我,说我身上总有医院看不好的病,之所以会备受折磨是因为前世本是修行人,今生却在名闻利养中迷失了,受到护法神的惩罚。精进修行,会一切都好起来的”。经他指点,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开始走上修行之路。
大病没有了,依然有很多其他慢性病困扰着我,一年后,我再次去找了另一位精通易学的人(因为因缘不具,以前给我看过得那位易学高人我登门数次都无缘看到)这人后来我才知道,是修密宗的。修持的非常好。他一样的看了一眼我的名字便直接告诉我,说我身上总有医院看不好的病,之所以会备受折磨是因为前世本是修行人,今生却在名闻利养中迷失了,受到护法神的惩罚。精进修行,会一切都好起来的”。经他指点,我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开始走上修行之路。
我的修行,其实是自己瞎摸索的,一直没有师父的指导。之前去医院路上认识的老尼师两年前已经圆寂。就这样,每日里诵经念佛。直到今年五月份自己在办公室里浏览湖心亭看雪客的微博,看到一篇“苏州居士实名来信,活佛转生在汉地”这篇文章。被文章中的那位老师的大悲心所震撼,我开始搜集所有有关老师的文章。
我看到老师因无力救助患尘肺病的孩子而抱着孩子失声痛哭时,我痛苦的撕心裂肺。看到老师被蒋师兄的爱人误会为妖魔附身不祥之人,不让老师进门,而老师一人站在门外为蒋师兄的孙女诵经时,心痛的无以复加。看到“我抱着这一柱香,只为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中唐河老人临终一幕,真真的痛彻心扉!最后我搜索到“能看到人死后至再次投胎的全过程”当事人首次撰文”,这篇文章,是文言文,非常幸运,我居然看懂了。
然后又看了老师不少的开示,反反复复读,读了又读,自己感觉真的不亚与佛语。我加了老师微信,发了一句问候。令我没想到的是老师居然回我信息了。只一句话,却一针见血,直指人心:“君读佛经只是为了改变生活?不如法!”一句话把我给问楞住了。然后我又像几年前做超度时那样,不能自抑的泪奔了。我不知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读经的。其实我从没细想我读经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我读经的时候身体感觉有力量,能够远离病痛,能够让我头脑清醒,有利于工作。我从没想过度众生,成佛。下面是老师对我的开示:
老师: 君读佛经只是为了改变生活?不如法!
我:老师一问,一时愕然,反观自心,确实如您所言!自知业障深重,根器愚钝,成佛于我太过遥远!
老师:皆具如来德相。并不远。
老师:莫向外求!读经本身无法改变君之生活。生活之变,在于自己。而诵经之饶益,可以先改变你。
我:老师之言,可否理解,心量扩大为众生了苦脱苦而读经,才如法?
老师:诵经回向法界,亦可饶益四方,广增福祉,多载善缘。仅为改变生活而诵经,起心动念其识不惑,无可饶益,因缘不具。不如法。
我:对不起老师,我太愚钝,您的话我一时还不太理解。
老师:诵经受福,乃是自我摄受及法界众生摄受之缘,其识聚慧,克增资粮。亦可理解为,诵经之后自我之拔,即为改变自己。
老师: 为所求,添烦恼。为利他,多自在。
收到老师短信的那天下午,我哭了整整一个下午,眼泪鼻涕一塌糊涂。就像做超度时那次莫名其妙的感情的爆发一样,没有任何原因。还好那天坐对面的同事请假,办公室只我一个人。老师的开示,犹如黑夜明灯为我的修行指明了方向,我开始把修行的重心转向自己的心,善护自己的身、口、意三业。而不再仅仅是只知道机械的反复的读经。对我来说,身业最易改,口业其次,意业最难。要想从心上做最根本的转变,是最最难的。至今仍在学习中。
学佛三年,是我这半生中最踏实最平静的时光。我与生俱来的莫名的焦虑与孤独,一直以为找到了我的人生伴侣就会消除,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爱人在我的身边,我依然焦虑依然孤独,一直到我找到了佛法,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宁静。我终于找到了我活着的目的。
至今我都不能算是一个佛弟子,因为平时生活工作非常繁忙,没有机会去寺庙里做皈依。只是想将自己的这些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离奇的经历写出来,告诉大家,这个世界真的并不仅仅是我们眼中看到的那样,如果不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亲身经历,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有其他维次空间的众生存在,人死后真的有灵魂,(我知道是因为我死过啊!呵呵呵),这个世界上也真的有六道轮回,有因果报应。有佛的存在!
感恩老师慈悲与加持!
感恩老师慈悲与加持!
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地藏王菩萨!
南无阿弥佗佛!
南无地藏王菩萨!
南无阿弥佗佛!
作者 正道
一
我上小学的时候,家里买了一头母牛。与众不同的是,它的一双牛角弯成一个标准的圆圈,非常漂亮。我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头漂亮的母牛,只要有时间我就主动去放牛,放学后经常割草喂它。它也对我很有感情,特别依赖,只要远远地一看到我,就会冲我“哞”的一声,像是跟我打招呼。我经常跟它玩,摸它的头、摸它那对圆角,它也会舔我的手脚,无比亲热。这头牛就是我童年最好的伙伴。
我上初中的时候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每次回家,我都要马上去牛栏看看我的小伙伴。有一个周末,我去牛栏时,大吃一惊,只见我的牛浑身是血地躺在牛栏里。牛看到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挣扎了几次都站不起来,最后只能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傻眼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心疼极了,抚摸着它:“疼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牛在我的抚摸之下,眼睛里流下了两行泪水。我生气地质问家里人,究竟是谁把牛打成这样,没有人回答我。他们只当我是小孩子,根本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当天晚上,我听见家里人商量说,这头牛现在已经这样了,反正不能耕田了,也可能怀不上牛犊,把它卖给屠宰场算了。几乎全家人都同意了,只有母亲哭着说:“这牛太可怜了……”那一瞬间,我犹如五雷轰顶。我冲进屋对父母说:“我不准你们卖了它,我要把它的伤治好,继续养着它!”父母只当我是胡闹,根本不理会。我真的急眼了,抓了一把菜刀举在胸前,大声叫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说要留下就要留下,你们谁敢把它卖到屠宰场,我就跟谁拼命!”父母被我这样子吓着了,哥哥过来夺了我的菜刀。最后家人终于勉强同意留下牛,我高兴坏了,立即缠着母亲找兽医来给牛看病。我天天给牛喂水、割最好的青草,还偷偷地把家里的鸡蛋搅拌在米糠里喂它吃。在我的精心照顾下,牛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能够站起来到户外慢慢走走了。
经过这场劫难后,母牛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的,经常流眼泪。奇怪的是,每次见到哥哥,它就鼻子里喷着粗气,挣扎着要用牛角去撞他,好像见到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我哥哥刚开始还想拿鞭子打它,但母牛却毫不示弱,瞪起双眼,喷着粗气冲向我哥哥,我哥哥只好逃之夭夭。有很长一段时间,母牛见到我哥哥就必定这样攻击他,几次之后,我哥哥看见母牛就绕得远远的。我怀疑当初是哥哥打了它,但究竟为什么这么下狠手打它,谁也不告诉我,我也想象不出当时的情形。哥哥性情暴躁,我也根本不敢问他。
二
二
半年后,哥哥娶了媳妇,是邻村的。嫂嫂长得白里透红,身强力壮,又温柔又贤惠,跟全家人都相处得很好,我们都很喜欢她。但嫂子过门三年,都没有为家里添得一儿半女。在农村,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会经常遭人有意无意地耻笑的,嫂子的心理压力非常大,虽然我父母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母亲甚至劝嫂嫂,如果真的不会生,可以去领养一个孩子。但嫂子终日愁眉不展,郁郁寡欢。在一个没有任何预兆的午后,嫂子赶集回来后,躲在屋后的草垛边喝了农药,很快就断气了。当家里人找到嫂子时,她已经脸色青紫、口吐白沫、身体僵硬了。
嫂子死后三天,嫂子娘家人以为是我们家里人将嫂子虐待致死的。她娘家人到我家来“打人命”,带了他们村五十多个青壮年的男人,带着菜刀、棍棒等武器,浩浩荡荡的来到我家里,把父母和哥哥都打成了重伤,把家里所有粮食也洗劫一空,门窗家具砸得粉碎,闹了几天几夜才算罢休。那几天我刚好在住校,才幸免于难。风波过后,我回到家时,眼前的情景让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父母头上都缠着纱布,哥哥被打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家里所有门窗都被砸烂了,米仓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我一看到这样的情形,就哭起来了。
十多年过去了,这些事犹在眼前,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和母亲时不时还会讲起当年的事情。母牛受重伤的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在我一再追问之下,母亲终于告诉了我母牛受伤的原因。原来,那时母牛怀了小牛犊,已经快临产了,本来不能去耕田了,但哥哥还是把母牛和另一头公牛栓在一起拉犁,母牛因为怀着孕,走不动,哥哥脾气暴躁,他拿着皮鞭拼命打它,母牛被打得浑身血痕,但它仍然走不动。哥哥一边大声骂着母牛,一边更加愤怒地打它。母牛被打得伤痕累累,突然一失脚从田埂上摔了下去,四脚朝天的躺在水田中,而公牛还在高高的田埂上,拴在两头牛脖子之间的绳子被拉得很紧,勒得母牛几乎断气。哥哥更加愤怒,跳下去继续狠命的鞭打脚踢。母牛被打得当场流产,小牛犊从母牛体内掉出来,死在了水田里。哥哥的愤怒依旧,仍然往死里打它。附近的村里人看不下去了,赶紧去叫来母亲,才制止住了哥哥。母亲到村里请了八个人,好不容易才把母牛抬回家里。而那头还未出生就丧命的小牛犊,还在水田的血水里泡着。母亲心里很难过,又回去把小牛犊尸体埋了。
三
三
听到我的牛的这番经历,我真是心如刀绞。后来母牛被我一直养着,无论它能不能耕田,我都坚决不允许家人卖它。到了假期,我每天放牛,很少跟村里其他人一起去放,我怕那些喜欢打斗的牛伤了我的牛。我总是避开大队人马,寻找青草茂盛的地方,让牛吃着草,我坐在一旁看书。在放牛的时候,别的人总是拿着皮鞭或者棍子,动不动就抽打牛背、牛腿。我从来舍不得动一下手,只是象征性地拍拍它,跟它说话。牛也十分通人性,我说什么它都能听懂。到了傍晚,我还要到田间地头割一篮青草回来,让它每天都有夜宵吃。母牛在我的精心调养下,渐渐长胖了,又恢复了以前圆溜溜的样子,又能下地耕田了。我特别嘱咐耕田的哥哥不能打牛,有时候不放心,就干脆亲自到田间地头监督,只要哥哥一扬起皮鞭,我就大叫一声,制止住哥哥。
母牛也知道我对它好,所以对我格外亲热与依赖。每次见到我,它就会用舌头来舔我的手,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声音跟我打招呼。
家里在经历那一场风波之后,穷得几乎揭不开锅了。靠着亲朋邻居们的接济,喝了好几个月稀粥才算熬过来。但这一场浩劫导致我家从此一蹶不振,丧事费用加上被打砸,家里已经无力负担我读书的费用,那一年我差点辍学。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名列全校第一,老师觉得可惜,几次到家里来劝说,才使父母打消了让我辍学的念头。那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我靠着一个远房亲戚以及老师的帮助,才得以继续读书,周末就靠打零工赚取可怜的几元钱,作为自己下一周的生活费。
初三毕业,我又以全校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上了外地一所卫校。在那个年代,这就是跳出农门的唯一机会。如果上不成,我这一生就注定跟我的父辈一样,一辈子只能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了。那之前我家再次经历了一场大风波,一家七口人四分五裂,变成了三家。我跟我母亲、还有我的牛一个家。家里穷得叮当响,母亲根本没有能力再继续供我上学。那个假期,我苦闷极了,那一所远方学校的通知书被我看了又看,装在身上被揉得邹巴巴的,却不知学费在哪里。我牵着牛上山,一路上跟我的牛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讲到伤心处,情不自禁地流眼泪。牛仿佛能听懂我说话,默默的用它滑腻的舌头舔我的手,眼神很忧伤,嘴里发出“哞、哞”的声音,用它自己的方式安慰着我。
奇迹就出现在那个夏天,劫难之后三年未曾怀孕的母牛,突然又怀了一头小牛犊。好几个人上门,主动想买这头牛,在那个年月,怀孕的母牛很值钱,几乎是不怀孕母牛的双倍。我家最后以三千多元的价格卖给了外村一个农户家。我心中万分纠结,可是如果不卖牛,我就无法上学。
交接牛的那天,牛仿佛知道自己要永远地离开我了。当它被买牛人牵着走出大门时,忽然又挣扎着折了回来,用它那滑腻的舌头最后一次舔了舔我的手和脚,嘴里发出“哞”的声音,像是在跟我告别。那一瞬间,牛眼睛里忽然流出了两行眼泪,顺着它长长的脸流了下来,我也一下哭起来了。
我喋喋不休地叮嘱那人,这头牛要生小牛了,千万不要打它,不要让它耕田……还没等我说完,那人就不耐烦地拉着牛离开了。牛还在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走,那人拣起一根棍子,往牛背上重重地抽了一下,母牛才三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大门。
那一瞬间,我心如刀绞,那是一种生离死别的无奈和痛楚。我知道它的新主人根本不可能善待它,在这个世界上,它再也遇不到像我一样用心待它的人了。
四
四
这件事,让我多年无法释怀,也无法原谅自己。我明明知道在农村,大家普遍会怎么样对待一头牛。明明知道卖掉我的牛之后,它面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命运,它必定是经常被打,最后还会被宰杀。但我不敢面对,也不敢去深想。在自己的前途与它的命运之间,我自私地选择了牺牲它。
两年前,一个朋友突然送给我一座小小的铜牛塑像,说是有人专门塑好送给他的,让他转送给有缘的人。朋友听了我讲的那段童年经历后,把雕塑送给了我,说我就是那个有缘人。我看到塑像后,真是大吃一惊,那塑像居然与我养过的那头母牛一模一样,圆溜溜的身子,一对牛角弯成标准的圆圈,它以生前最喜欢的姿势,坐卧在土地上,像从前一样抬头看着我。我一时欣喜若狂,觉得它以这样的方式,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个牛的雕塑一直放在我的案头,从未离开。从卖掉了母牛之后,我一直不知道的下落。这么多年过去了,它应当早就不在世间了,不知它在轮回之中,漂流到了宇宙洪荒的哪个角落。我曾经是它在这个无情世间唯一的依赖与温暖,但在关键时刻,我却深深地辜负了它,如今只能以这种矫情的方式慰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