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中国奇人：赵群学印象——中国气功界不显山不露水的 “神秘人物”
?早些年 ,国防科工委下属的 507 所有两个特异功能重点研究对象 ,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张宝胜 ,另一个就是贵州妇女赵群学。张宝胜早已名声在外 ,赵群学却一直默默无闻 , 从不愿出头露面 ,也拒绝新闻界的采访报道。对于她的情况 ,外界知之甚少。
一、记者采访奇人 , 人未到 , 奇人却已未卜先知
1989 年 11 月 3 日 , 友人在电话中告诉我 , 北京有一位叫赵大夫的气功师到了深圳。友人说此人有两大特点 : 一是诊病很准 , 二是给人治病不开药 , 而是由病人自带茶叶来 ,她用手发功搅动茶叶 ,病人将茶叶带回去泡水喝。
我即产生兴趣 ,赶去采访。到了赵大夫的住地 ,却见门上贴着字条 :有找我们的人 ,请稍等 ,我去寄信 ,九时四十分离开 ,十时回来。
我看看表 ,已近十时 ,便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 ,未见人来 ,正准备打道回府 ,刚下了几级楼梯 ,见一人匆匆而上 ,于是冒昧地问了一句 :" 北京来的赵大夫是住这里吗 ?"那人指了指贴有纸条的房门 ,说就住在这间房 ,他自我介绍姓伍 ,是赵大夫的丈夫 ( 亦是一个民间中医大夫。 )——我这才明白 ,原来赵大夫是个女的 ,再一打听名字 ,吓了一跳 ,原来这赵大夫就是大名鼎鼎的赵群学。
伍大夫把我迎进房间 ,告诉我 ,赵大夫随某局局长去梧桐山参观了。赵临走前特地交待伍，上午有客人来 ,嘱伍不要远走 。伍因要去寄信 ,便临时在门口留了字条。这天上午 ,就我一个人来过 ,别无他人 ,这个客人想必是指我无疑。莫非赵群学有预感功能？
伍大夫又说 ,赵群学给一港商治好了病 ,港商为感谢她 ,特地买了这套房赠与她。
终于见到了赵群学一一一个 50 岁左右的妇女 ,矮胖身材 ,说话满口贵州腔 ,乍一看 ,与常人并无什么不同。
我特地带了照相机和录音机 ,谁知赵群学却不同意采访。 她反复解释：现在报道她 ,还不是时候 ,容易引起误解。我见她态度这样坚决 ,便说：“赵大夫 , 我尊重你的意见 ,那我就不采访了，我们随便聊聊吧，帮我看看病好吗 ?”
我坐在客厅这一头 ,赵群学坐在另一头 ,相距约四、五米。
赵大夫一口气说了我几种病 ,全对了 ,而且分析得很详细。以往给我诊过病的气功师很多 ,但像她说得那样全面的 ,我还是头一回碰到。
二、赵群学的传奇经历一一从 " 疯子 " 到 " 神医气又从 " 神医 " 到囚徒 , 再从囚徒一跃而进国防科工委研究所
赵群学的身世 ,八十年代初期 ,贵州一家报刊曾作过一点披露——
1976 年 10 月的一天傍晚 , 贵州省一个山头上忽地出现三团火光 ,就像三盏大灯笼似的在空中飘飘悠悠。“神灯”出现之后 ,这个地区的村民惊魂未定 , 却一下子莫名其妙出现三个突然发疯的人 ,其中一个便是当年 36 岁的赵群学。
在赵群学发疯的那段时间 ,她整天披头散发 ,四处乱跑。 常常死死地追住某个人 ,警告说：你会得什么病 ,赶快吃什么才会好。或者就对着某人喊：你家三天后会起火 ,千万要小心。
奇怪的是这些 " 疯语 ", 事后大部应验。
几个月过去 ,到了 1977 年 2 月 ,赵群学 " 疯病 " 好转 ,却忽然成了“神医”一一村里有些小孩常有肚子痛 ,这里那里不舒服 ,哭起来就没完没了。可是奇怪得很 ,只要是赵群学拿点什么东西给他吃 ,或亲手倒杯水给他吃 ,都会使他止哭。
消息传开 ,陆陆续续有人登门求医 ,一传十 ,十传百 , 赵群学这块 " 神医 " 招牌越叫越响。
赵群学在治病上虽有许多奇迹出现 ,但也照样有许多医不好的例子 ,比如她丈夫长年患肺结核 ,赵群学一心一意想治好丈夫的病 ,可不知什么缘故 , 她那手 " 绝招 " 在丈夫身上却起不了作用。这在原本就不相信什么 " 神医 " 的人看来 , 无疑是 " 行医诈骗 " 的重大根据。 1980 年 , 赵群学被押到贵州羊艾劳改农场劳改。同年 4 月 29 日《贵州日报》刊 出--篇《活神仙原形毕露》的报道文章：“赵群学……煞费心机 ,行医诈骗 ,她不懂医术 ,采取欺骗手法 , 装神弄鬼 ,滥发假药。 ”“但考虑到被告人尚能认罪 ,依法从轻判处赵群学有期徒刑……”
赵群学被判了刑 , 但是谁也没料到她在劳改农场却又大显神威一一起初 , 是劳改农场的内部职工和劳改犯人找她看病 ,劳改农场见她治病真有一手 ,也就网开一面 ,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后来 ,赵群学的名声传出去了 ,通往劳改场的大道上车水马龙 ,求医的人赶庙会似的络绎不绝。劳改场干脆为赵群学开辟了一个诊所 ,对外服务。
1981 年８月２６日 , 贵州广播电台记者陈志明专程到羊艾劳改农场六大队采访这名神秘的女囚。所见所闻 ,令他惊奇不已一一赵群学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陈志明的病情 ,连他过去因翻车跌伤尾椎骨 ,时有疼痛 ,以及患有神经衰弱 症但不会做梦的情况都说了出来。赵群学甚至通过遥感 ,把陈志明在家中的母亲两年前摔在平地上 ,右肘受伤以至造成手臂麻木等病情 , 都准确无误地说对了。
赵群学后来被提前得到释放。经钱学森、张震寰等领导同志推荐 ,于 1986 年 5 月来到 507 所从事科研工作。
三、金庸先生二考赵群学 , 考得高明 , 应考更高明
认识赵大夫和伍大夫之后 , 我便常到他们家去。在一次闲聊中 , 赵群学提及两年前曾在北京见过金庸先生 ,两人谈得很投缘。赵群学说希望能再见见金庸先生。我即转告金庸的好友阿乐先生 。阿乐后来在电话中告诉我 , 金庸先生近期因故不能来深 ,拟托阿乐先来探望赵群学。
我将这一信息转告赵群学后，赵问阿乐他们来几个人 ? 我告诉她之后人数后 , 赵群学突然没头没脑地冒了一句 :" 有一个女的 !" 我愕然。赵大夫可能弄错了 , 已知要来的几个人均为男性 一一阿乐、吴晓华以及黎先生——均为香港异象研究会成员。
谁知次日客人们来后 , 一齐在赵群学家中吃便饭。来者中有一人就是女的一一开车送我们来的报社司机班小陈 ! 可见赵群学的预感完全正确。
那天 , 阿乐和黎先生分别在纸条上写了一个人的名字交给赵群学。赵一一说出他们的身体状况和性格特征 ,准确率都颇高。赵群学接过黎先生的纸条后还特地加了一句：“这人与您的关系不一般 ,很密切。”黎先生乐了 ,笑道：“那是我老婆。”
阿乐事后告诉我们 ,1988 年４月 , 他与金庸先生一道在北京见过赵群学。金庸先生将一迭写有朋友名字的纸条 ( 共计有 20 个人名 ) 交给她。她不识字 , 只是用手指摸捏着 ,看也不看 ,便脱口而出 :" 这个人老实可靠。那个人嘛心狠手辣 , 可要小心提防……这个人有心脏病 ,身上还开过一刀 ,是割盲肠…… "
金庸先生此前一年，即1987年，在深圳见赵群学 , 曾写了 20 个人名给她测过 , 如今再给她测的 20 个人名 , 亦与上次完全一样 , 值得一赞的是赵群学所测的结果也与上次完全一样 !
一般来说 , 特异功能实验的可重复性差 ( 因功能人受身体状况、环境气氛等诸因素影响 ) 。但在此个例中 ,赵群学却显示了较强的重复性。金庸先生考得高明 ,赵群学的应考更高明 !
四、一次鲜为人知的实验一一从北京遥感蒋经国的病情
1990 年年初 ,我父亲经广东省人民医院检查 ,初步诊断为：肺癌。为此我和家人都十分焦急。当时赵群学已返北京 ,伍大夫从深圳给她挂长途电话 ,叫她遥诊一下我父亲的病情。( 赵群学曾在深圳见过我父亲一面。〉
赵群学在电话中讲了遥诊结果 : ①不是肺癌 ；②曾得过肺结核 ,肺部有钙化点；③钙化点有三处 ,两个小的很模糊 ,看不清 ,大的那个有核桃大。
赵群学的遥诊大部分都准确 ,尤其是第一条 ,在医院初步认为是肺癌的情况下 ,她竟断然作出截然不同的判断 ,医院后来进一步作“穿刺”检查时 , 亦证明赵的判断是准确的。
第二条诊断亦正确。我父亲以前曾得过肺结核 ,肺部有钙化点。第三条诊断则有误差一一经过医院检查 ,那个“核桃大”的阴影确认是炎症肿块 ,而非钙化点。
但我想，从几千里外的北京电话遥诊能把一个患者的病情诊断到如此精确 , 那也不简单!
我后来从一份内部报告中得知：507 所曾对赵群学的特异诊病能力进行过测试,在 148例中，准确率为 68.4% 。
507 所科研人员还观察了赵群学和 14 名正常人向 17 只“血淤症 ”兔发功时 ,兔耳微循环的变化。观察结果表明， 赵群学发功时 73.3% 兔耳微循环障碍得到明显改善 ,对照组则无变化 ,说明赵群学发功有活血化淤作用。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赵群学发功前预测及发功后主诉 ,与实际微循环变化的符合率分别为 100% 和 87.5% 。这亦从另一个侧面说明赵群学 有一定的预感能力。
前深圳青年报总编辑刘红军当时在海南的一家公司当办公室主任。刘红军告诉我 ,一次 ,他们公司失窃 ,公司老总与赵群学私交颇深 , 便嘱刘红军打长途电话向赵群学咨询。赵在电话中说出小偷的人数及主要面貌特征 ,并认定是内部人所为。破案后 ,与赵群学所提供的情况大体相符。只是破案所需的日期与赵所说的有较大出处。
据 507 所的一份工作总结透露：赵群学协助有关部门参与四起破案，四起案件中有两起已破案。所破案件赵群学均不需到现场，根据残留信息提供线索供侦破。已破案件之一 ,赵群学提供线索 17 条 , 符合 13 条；已破案件之二 , 赵群学提供线索 11 条 , 符合５条。工作总结认为：“类似这些供参考的线索 ,对破案起到一定作用 ,但因此项工作例数少 ,需要今后继续积累材料。”
这份工作总结还透露：赵群学协助有关部门遥感台湾×××的病症 , 正确率 90%, 赵群学预感×××的寿命 ,不会有多长日子了 ,结果 其15 天后就病逝 。赵群学 1987 年初预知当 年 9 月海峡两岸有交流 ,亦得到证实。（后据阿乐先生在香港报刊发表文章透露 , 赵群学所遥感的台湾×××便是蒋经国先生。 )
1986 年 5 月至 8 月期间 ,507 所还对赵群学的遥感、遥视功能作过初步检验。检验结论认为：在双盲条件下搜寻目标物 ,得到良好结果 ,北京地区遥视正确率 68.4%; 国内十 个城市与农村遥视正确率为 46% 。检验报告亦强调：此实验还有待于重复。
据阿乐先生在一篇文章中报道：507 所曾作过一项“追踪逃犯 ”的实验 ,由一科研人员假扮逃犯 ,身上装有电子追踪器 ,逃到那里 ,实验室的荧光屏上便有显示。然后请赵群学在另一间密室, 运用她的遥视功能 ,说出逃犯的下落。她一会儿说：“逃犯向南走” , 一会儿说：“向东转弯” , “向西直去”。所说的与荧光屏上的显示 , 大体相符。
有些特异功能者为何能表现出一定的预知能力 ? 广东人体科学学会理事长梁荣麟教授认为：药片穿瓶是突破空间障碍；预知未来则是突破时间的障碍。也许，人的思维一旦进入超时空状态，时间、空间的障碍就都消融了。
五、香港朋友称赞她是一个 " 温文可亲 " 的人
那次和阿乐、晓华等人在赵群学家作客 , 阿乐和晓华对赵群学的人品都颇赞扬。
我接触过许多气功师 ,他们中许多人虽然有不错的功夫 ,但有一个毛病就是“老子天下第一 ”"。看不起别的气功师。 而赵群学就不是如此 ,当我们提到关于她的许多传说时 ,她说：“传说多了总会走样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神 , 样样病能治 ,时时可透视、感应。真怕大伙对我要求太多太高 ,我做不到时心里难受。 ”( 吴晓华在香港发表文章认为 ,这是赵群学拒绝媒体报道的原因之一。 )
赵群学说她治好许多病人 ,看准很多事情 ,那是事实；但许多医不好，看不准的也是事实。这些事实都要研究，才是科学的态度。当谈到张宝胜、张延生等同行时 ,她总是心存厚道 ,赞人多多 ,尤其对严新颇为同情 ( 当时严新处境不好 )。
当我初次见到赵群学时 ,赵曾提到有一本香港出版的《中国超人搜奇录》的书 ,书中有篇文章 , 把她称作“贵州神婆”。赵对“神婆”二字颇反感。为此我未挑明香港客人中的吴晓华便是此书主编 , 担心影响双方会面时的气氛。
双方见面后 ,气氛较融洽。赵群学说：“你们都是记者 , 为人间不平事奔走呼号。我是大夫 ,看病也是为人解除痛苦。你们有时报道会失实 ,正如我那样 ,有时看病也会看得不准。”
正说到此 ,吴晓华打断她的话 ," 赵阿姨 , 我今天来 , 有件事想向您当面致歉。我编了本书 ,叫《中国超人搜奇录》 其中有一篇关于您的文章 ,里头可能有些提法不妥当 ,给您带来麻烦 ,我感到很不安 ,特向您致歉。 " 晓华说着起身取出一本书 ,送给赵群学。
赵群学很感动 ,说：“我过去也知道这本书 ,也有人给过我 ,但今天是您亲自给我的 ,是您编的 ,意义不一样。我一定好好保存 , 一辈子保存。请您给我在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赵群学又叫她的朋友、北京青年画家李燕刚给我们每人写了一幅书法 ,然后由她签上自己的名字。
赵群学虽然没上过学 ,是个文盲 ,但从此事却可见她的涵养很好。
吴晓华后来在一篇文章中谈及对赵群学的印象，说她“温文可亲”,“作为特异功能人 ,赵阿姨是最有意义和最令人尊重的一个。她的存在 ,完全不是为了宣传和表演 ,而只是默默地为人治病 ,参与科学研究”。
国防科工委 507 所亦在一份工作总结中高度评价赵群学，说她“热心科学研究 ,愿意献身科学事业 ,工作认真负责 ,不吹嘘自己的能力 ,作风实事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