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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天气冷,寒风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我想他一定没有见到我眼中掩饰不住的恨意,也看不到我身下正在噬咬塑料捆带的金蚕蛊。当他发现车后厢里面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回过头来,地上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在哪儿?我躲到了车子的另一边,指挥着金蚕蛊,狠狠地朝刀疤脸拿枪的手腕狠狠地咬去。 见我受辱,肥虫子也是十分的气愤,只一咬,刀疤脸手腕立刻肿了起来,被蜇疼了,手中的手枪像烫手的山芋一样,往前面扔掉了。他嗷嗷大叫,看着自己肿大的手发愣。好机会,我全身的细胞都兴奋得要命,一下就蹿了出来,一招经典的黑虎掏心窝,狠狠地擂在了刀疤脸的小腹处。 砰……我的拳头轰中了他的小腹,触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柔软,硬邦邦的,好像有六块腹肌的存在。不过柔软处终究是抗不住太大力的伤害,我的含恨一击,把刀疤脸一下子就掼翻在地上。我气愤得很——大家都是刀疤脸,干嘛连这点面子都不讲,直接把枪口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当时我害怕得魂都差点丢了,有木有? 刀疤脸果然是反应一流的红棍打手,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就站起来了,双手护住胸口位置,仔细盯着我。 这是标准的美式拳击开路。也是军队一击必杀擒拿的起式。 只可惜,他左手手腕上的咬痕肿胀越来越大,又红又青。他不管,一个侧步滑身,直接冲到我面前,然后抬腿蹬来。我往后挑开,然而他的进攻如附骨之蛆,连绵而至。我这个半吊子虽然有些气力,也敏捷,但是跟这种刀口舔血的强人打架,简直是孔夫子门前卖书、鲁班门前耍大斧,所以也不纠缠,一边狼狈躲闪,一边跟他讲,你手腕这一下,中毒了,大毒,若不能及时医治,截肢是必须的,再不行,直接挂掉。
2012-12-24 20:11:00 他不理,一路抢攻,我躲闪不及,大腿被挂了一脚,火辣辣地疼。 我这时也不顾及了,大喊一声金蚕蛊,一道金光砸中了刀疤脸的脚踝,他立刻失去重心,我见机行事,一个大鞭腿,狠狠地踢中了他猛然前扑的身子。这一脚我提了个正着,反馈过来的结实感让我大爽了一把,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消散,我近身过去,一把揪住他唯一好的手,摁着,然后朝他后颈狠狠砍去。 第一下,太轻了,他奋力挣扎。 我接着补了一击,终于,补刀成功,他疼晕了过去,我高兴极了,洋洋得意地抬起头来,才发现肥虫子悬在上空,一双诡异的黑豆眼直勾勾地盯着刀疤脸,不时有一道亮光掠过。人是我打晕的,还是它催的眠?我一阵无语——唉,我本人其实是最不赞同暴力解决问题的,然而这一次,确实跟人拳头对拳头,肉搏了一回。看来,我似乎应该找个靠谱点儿的老师,学习一下拳脚才行。
混江湖的,哪里都需要一门好手艺啊。 见这刀疤脸晕了,我也不敢停留,用随身的小刀给他手腕处划开一个口子,叫金蚕蛊把毒吸一下,这帮人敢玩命,但是我可不敢背着人命官司。我跑回车子里,收拾好东西,把昏睡的杂毛小道用安全带捆好之后,招回金蚕蛊,油门一踩,我就开上了高速,往江城相反的方向逃去。 行了二十几分钟,我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了下来。 2012-12-24 20:35:00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惊险了,我并不害怕大多数的鬼物,但是对于段叔这样的坐地虎,确实畏惧得很。在这个城市里,他说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却能够让我永远说不出话来。关键所在,还是人类太脆弱了,脆弱到一棵子弹,就能够失去生命。他们盘根错节,势力很大,我能够做的,只能远远逃离,跑开。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薄弱了。
或许,我可以带着杂毛小道去报警试一试?只要,对于那夜植物园的偷盗事件,抵死不承认就行。 想到这里,我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杂毛小道,只见他已然醒来,脸上僵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我正想跟他打招呼,哪知他的眼睛变得血丝密布,像一个红色的玻璃球,然后突然扭过头来,一脸怨毒的看着我。 ******** 突然之间,杂毛小道脸上青筋浮现出来,眼球红色收敛,翻起了白眼。 他神色狰狞,突然伸出手来,紧紧地拉住了我的右手,死命拉扯。我被他生生地拽了半边身子过来,只有用左手稳住方向盘。杂毛小道又伸手来拽我头发,我躲开,他就侧过身来,两只手来掐我脖子。车厢里空间十分小,我哪里能够躲闪得急?一下就被这狗曰的摁住了头。我连忙踩了刹车,车子骤然停住了,却感觉脖子上的一双手力气骤然增大,竟然有想掐死我的趋势。 我脑子里还在迷糊着,然而求生的本能却立刻反应过来,抓住杂毛小道的手,就往外面扯。 2012-12-24 20:36:00 我们两个的手,在我脖子处较起劲儿来。
一个是身佩本命血玉、天生就有一牛之力的杂毛小道。 一个是来自苗疆边陲、身具金蚕本命蛊之力洗涤的我。 我的呼吸渐渐不畅,但是力量却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涌现出来,生存的本能是意义之塔存在的最高所在,人死了,一切也就没有了。同时,我发觉杂毛小道的气力只是一时的爆发,然后就有些后力不济了。他是一个江湖老油子,这样的用力技巧不会不知,现在如此,其实很好解释——他被控制了。 杂毛小道可是一个厉害角色,意志比我见过的大多数人都要坚定,怎么可能被人控制? 不对!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神情狂妄的泰国人巴颂,想起了他脖子上那花纹密布的纹身,以及两侧的空洞的眼睛纹型。
这个家伙,是个高手啊…… 2012-12-24 20:37:00 我的优势越来越大,死命地往外掰开,不让他一双铁钳合拢。 最后,我浑身骨骼一阵炸响,喀喀喀,一鼓作气,我终于将杂毛小道狠狠地制住,反剪起他的双手,然后我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在了他的额头上,急念“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三遍,然后把左手五指合拢卷成筒形,中留空,结成外缚印法,用力拍在他脑门上,大喝一声“解”! 这是棒喝,让走火入魔者、梦魇者、以及身体被他人操控者醒悟过来,拥有自身身体的操控力。 我拍得毫不留情,“啪”的一声响,杂毛小道大叫声啊,双手乱挥一下,闭上眼睛。但他再次睁开的时候,是黝黑的黑色,里面能够映照着我的倒影。“小毒物……”杂毛小道不敢相信地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看着我,然后长呼了一口气,说次奥,终于逃出那个鬼地方了……咦,怎么脑门这么疼? 我说我拍的,他刚刚被人下了控魂降,攻击我,两人差一点儿就翻车了。 2012-12-24 20:38:00
他又是长叹一口气,说他真的是白瞎了眼,这一次是够教训的了。本来以为段天德这老王八是看中了他的真才实学、文韬武略,还准备帮他绸缪一番,改一改四年之后的气运呢,结果反倒是把这害人心算计到他身上来了。一颗毒果子,有那么吸引人么?唉,他能够算尽天机,却把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我笑了笑,说你还年轻,不理解他这种事业有成、但是又害怕衰老的人的心理,其实想一想也是,年轻时什么也没有,现在老了,山珍海味也没胃口吃了,绫罗绸缎也没心情穿了,大把的漂亮姑娘也没能力睡了,广厦三千,躺下不过一铺床……更何况,死去了,什么也没有了,他能不着急么? 杂毛小道哈哈大笑,指着车顶说道,就他这么个着急法,四年之后,这狗曰的定然身死,偌大的家业帝国,分崩离析,子孙断绝! 我当时直以为他这是气话,没想到今年八月,杂毛小道一语成谶,当然,这是后话。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大家明天见*******************
《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09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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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5 20:01:00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杂毛小道他说得决绝,我自然也不好扫了他的性子,只是由他说起。 待他气消了些,又问他是怎么落入的段叔之手?杂毛小道叹气,无外乎一不小心,喝了一杯气力全消的苍蝇水,结果英明神武的他就着了道。醒来的时候,是一个地下室,四处黑暗无光,然后不断被审问,翻来覆去的折磨,他意志坚定,并不容易被忽悠,然后就被用刑,刚开始还能够凭着胸中的浩然正气死扛着,后来那个黑瘦的泰国佬把他的本命玉摘了,就不行了,于是说出了那晚夜盗植物园的事。
我倒是奇怪了,说既然他们知道了这事,也知道那妖果子给我的金蚕蛊吃了,那还在要什么? 他抬起头来,一脸的虚弱无力,问我的金蚕蛊苏醒了没有? 我说醒了,说起来还要得“谢谢”你帮忙推荐的那地翻天一家人,居然放出了十二头僵尸来咬我,当时的那情况……哼,要没有金蚕蛊在,我早就被啃得连个零碎肉块都没有了。他不好意思地笑,这时金蚕蛊飞了出来,围着驾驶台转圈圈,突然停住,黑豆眼狠狠地瞪着杂毛小道,显然是对他刚才袭击我的行为十分的不满。 他不介意,接过肥虫子到手上,亲热地亲了一口,然后严肃地说道:“那个巴颂鼓吹炼化了修罗彼岸花果实的金蚕蛊,也是至宝,由他经过秘法炮制,便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所以段叔十分心动,于是便吩咐下来,奥涅金等人找你要妖果,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让你减低防范呢……” 2012-12-25 20:05:00 我气愤得很,什么狗屁“起死回生”的功效,金蚕蛊这个肥虫子,若不控制,一身都是毒,想死倒是可以尽管用。我看着他变瘦得厉害的脸颊,问他还是有些道行的,怎么跟普通人一样,给控魂术控制了?太丢脸了吧? 杂毛小道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无精打采地,听到我说这话,脸色瞬间忧郁和怨愤起来。我以为说错话,伤他自尊了,连忙道歉。他摇了摇头,盯着前面的道路,一字一句地说:“狗曰的泰国佬,我只要活着,我就要弄死他!”
这是我第一次从杂毛小道最里面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 在我心中,小道士一向都是口花花、济颠和尚一般的风流人物,没脸没皮的,也不怎么跟人计较得失,比如和我交往,虽然经常坑我钱财,但是我一旦有事,他必定会照拂一番,随叫随到,即使在千里之外,也惦记着我和朵朵。而若有人嘲讽于他,他只会淡然处之,并不急,也不睚眦必报。这性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懦弱,但是对于他这么一个有着一定能力的奇人异士来说,却难能可贵。 心有猛虎,轻嗅蔷薇,真性格高洁之士也。 我看着他不住地打呵欠,脸色蜡黄,很奇怪地问为什么。杂毛小道摸着鼻子,眼睛湿润了,他说这一次真的亏大了,除了本命玉被那个狗曰的巴颂拿走了之外,这几天,还被他逼着吸食鸦片膏。我心中一跳,失声说道:“鸦片膏?”他点头说是,这种鸦片膏是巴颂特制,药膏其实是药引,让人的精神陷入迷惑,减低防备,然后借机控制他的心神。他算是有些道行,意志坚定,能够抵御一些邪法,但人总归是人,终究抵御不住这霸道药物的侵蚀,所以最后还是着了道……唉!无量天尊啊……
2012-12-25 20:07:00 说着说着,他双手抱着头大叫“啊”,全身肌肉抽搐,脸部扭曲,我吓了一大跳,问怎么了? 杂毛小道用一种异样的口气说道:“他来了……他来了……”他这声音似泣似咽,并不是刚才正常的嗓音,仿佛遭受到了很大的痛苦和折磨。接着他的眼球开始泛白,规律性的从左向右转去。突然有风从后面阵阵吹来,令人毛骨悚然,我猛打喷嚏,一连七八个。一句幽幽的话语,仿佛从我们的心中冒起来:“不用找我了,我来了……” 霎时间我立刻反应过来,泰国人巴颂追上来了。 我不知道他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反正他此刻正在做法迷惑杂毛小道,想让萧克明直接把我制住。或许,刚刚萧克明苏醒过来的时候,那个家伙,就已经赶到。 我将面对的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在此之前,杂毛小道此刻已然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我只指望他不捣乱就好了。所幸了有准备,拿出一张黄符纸,按十二法门中的“符箓”一节中提及的御外物符画,蘸血做成,然后贴僵尸一般,贴在杂毛小道额头上。脑门这么一贴,这厮立刻变得有七分像僵尸,不再动弹,脸上也不再扭曲。 我拍拍手,让身体里面的气感流动,去感受周遭的邪异,小心提防着,然后发动汽车,准备逃离此地。 在敌人不明确的情况下,我第一反应还是远远逃开最好。 2012-12-25 20:12:00 然而发动了好几下,没打着火,怎么都启动不了。我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感觉左边有异,猛地一扭头,只见一个黑色的物体在我的车外一闪而过,又一圈之后停留,是一团红色的血雾,翻滚着、流动着,里面有一对黑黝黝的眼睛,晶晶亮,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仔细一看,心中大惊,这、这居然是女人的头颅。 对,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头颅,头发如同飞舞的游蛇,张扬开来如柳絮、如丝织,脸上呈现出娇艳的魅力色彩,包裹在红色的血舞中,她的嘴唇是抿着的,猩红色的唇形美丽妖艳,不时发出娇笑声,呵呵呵呵……在我耳朵边回响着,分不出是我内心中的呼应、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的音波。 当然,这些并不恐怖,真正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在于,这颗美人头颅下面,挂着一长串的内脏、肠子和血肉,像是一只悬空的章鱼,又像是一大串挂在藤架上的葡萄,不断有血流下来,滴滴答答,然后地上又有红色雾气蒸腾上来。 这个恐怖的美人头颅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窗外,一下子,又出现在前面的车窗前,红色血雾翻腾。 整个空间都萦绕在血腥味浓重的气氛中。 2012-12-25 20:20:00 我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这就不是幻觉。一种冰冷的寒意从尾椎骨冒起来。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飞头降吧? 飞头降又被称为飞降,是所有降头术里面,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的首席降头。其实所有的黑巫术、白巫术,都是人类探寻自身、宇宙的秘密,谋求生命的永恒存在。几乎所有的顶级巫术,都涉及到长生不老的境界。而飞头降,则是东南亚降头术中最厉害的一种,总共七个阶段,真正能够撑到最后一个阶段的人,便可长生不老。 飞头降靠什么长生不老?靠吸血,猪血、牛血,鸡鸭鹅禽类之血,血之精元,乃至最后,人之血。
所以,一个地方如果出现有练飞头降的降头师,便会出现各种家畜离奇死亡事件,若是出现了高阶段的降头师,那么,方圆几百里,频繁死人——特别是孕妇,飞头降修炼者最喜欢食用胎儿的精血。这是一种建立在白骨累累、千人万人的死亡之上成功的恐怖巫术,是邪法,最容易引起仇怨,被人剿灭。 所以,综观飞头降诞生无数年的历史里,炼制大成的一个没有。 没有,但是不代表它不厉害。 我心脏被神经紧紧地抓着,一动也不动。那头颅围着车子绕了两圈,突然不见了。没等我气息缓下来,突然,车前面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钢铁折断声,接着,整个车头,都被缓缓地抬了起来。
尼玛,这么大的力道? 2012-12-25 21:04:00 ***********刚才吃饭去了,不好意思,今天是圣诞节,加更一章吧************* 眼见这车子就要翻转过来,我连忙解开安全带,然后把旁边杂毛小道的安全带也解开,打开门,在车子30度倾斜的时候,跳下了小车来。 脚一着地,那咬着车头保险杠的美人头颅立刻放弃了翻车的举动,飞临空中顿了一顿,然后红色的眼睛瞅准了我,拖着血淋淋的肠子内脏朝我这边飞来。它张开牙齿,白森森,密密麻麻,好像是虫子的口器,上下四颗尖锐的牙齿,足足有成年人的一指长。 我要是被这一嘴咬个结实,明天之后,必然是干尸一具,直挺挺地躺在等在太阳照。 随着这头颅的离开,车子重重落下,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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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0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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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我哪里会认命、坐以待毙,我先把手中的累赘杂毛小道往路边一扔,一个铁板桥,躲过这风速一般达来的撕咬,没成想避得开上头,避不开下头,下面那累累的肠子重重地击打在我的身上,像鞭子一般抽打。我倒地,往旁边使劲一滚,往身上一抹,尽是让人欲呕的血浆,黏黏嗒嗒的,腥臭得很。 顾不上这些,我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一袋液体,把封口拉开之后,我对着再次奔临而来到这头颅猛地砸去。 一击……即中! 2012-12-25 21:05:00
这一袋子液体一撞到空中的头颅立刻四溅炸开,细细洒洒如雨一样散开来。 借着远处的路灯,我看见那诡异的美人头颅一沾染上这许多红色的液体,白净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滚滚的黑烟,一股灼热的焦肉味四散飘逸。“啊……”它立刻发出了一声尖锐到了极致的痛苦惨叫,我的耳朵一瞬间好像被细针刺入一样,忍不住地捂住了耳朵,抱头蹲地,张着嘴巴抵御这恐怖的音波攻击。 啊—— 这声音,任何一个内心强大、淡定的人听到一声,都会连宿的做噩梦。 我捂着耳朵,愣愣地看着这美丽与恐怖结合的飞头美人头颅在空中,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晃,心中一阵得意。这液体,便是我之前按照十二法门上准备的几样物品之一:黑狗血。黑狗血可破降头邪术,但凡是降头之术,都受这一物克制,便如同糯米之于僵尸与矮骡子,生生相克,便是这道理。为这东西,我摸黑跑了好几个菜市场,才找到的,捂在怀里好几袋,都有着我的体温。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既然已经做好跟这个降头师比斗的心理,我便已经尽力布置好一切。没想到果然有奇效。 2012-12-25 21:06:00 而且我这一下,也确实把刚才吓得仓皇的心给稳定下来。 我看出了一点儿门道了,这不是飞头降。或者说,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头降。 为何?十二法门中有提到,所谓的飞头降,就是降头师利用符咒,给自身下降,让自己的头颅能离身飞行,达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头术。这个巫术是和之前提过的猿尸降一个道理,均作用于降头师本身。这是一门极其邪恶和凶险的法门,稍不留神立刻身消神陨,飞灰湮灭,然而大冒险自有大收获,也惟有如此,以七七四十九天为一个阶段,每过一个阶段,法力倍级增长。 这个美丽的女子头颅,所有的表象都符合飞头降的特征,但是问题在于,据我所知,施降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丑陋泰国人,而不是一个长相清丽脱俗的美少女。那么这个,依然是控魂降中的一个分支,名为控尸降。是一种操纵尸体而改良的飞头降。十二法门中对此有过记载,据说是洛十八的一个徒弟便研究出此降法,太过恶毒,最后被赶出了门墙中去,后来他著述时,便寥寥几笔提起。 控尸降有一个特点,便是施降者不会为此冒太多风险,只需要找到一个生辰八字、命理都合乎准则的人体,用相应的方法将其炮制死亡,然后用特殊手法炼制,最后成型。此法练到极致,便能附念头到起身上,多了一道强力的攻击手段、身外化身。然而由于违反自然规则,它也同样有多缺点,比如操作不灵活,施术者必须在百步之内,法力最强者也不能超过两百步。 两百步啊! 2012-12-25 21:07:00 我心中一阵兴奋,这个拿走杂毛小道本命血玉、害得他染上毒瘾的泰国人巴颂,定然猫在不远的地方,用上帝视角来看着我。在哪里呢?我念头刚及,只见那在空中翻滚的美人头颅终于停顿了下来,转过头来看我,精致光洁的脸孔上面全部都是焦黑猩红的伤疤和血肉,仿佛我泼的不是黑狗血,而是一包硫酸,顷刻间成了重度烧伤的病人。 不对……身上感觉怎么这么冷? 我发现它的眼睛死死地锁住了我,这里面的怨毒,罄尽三江之水都洗涤不了里面的仇恨。我腿肚子一阵发抖,光凭借着目光锁定,就能够让我心中产生不寒而栗的手段,这个山寨飞头降果然也是厉害角色。我也盯着他,手伸进了随身的包中,里面还有三包黑狗血,两个黑驴蹄子和一些零碎玩意,时刻准备着。 沉默,山雨欲来风满楼,压抑得越久,爆发得越重。 我凝神呼气,和缓,静静地去感知“炁”在空气中、身体里和周围环境中的无所不在。 停顿看似漫长,实则仅仅屈指可数的三秒钟,某一个节点,一声厉号响起,飘浮我前方七八米的美人头颅拖着肠子内脏,裹着翻滚的血色雾气,朝我猛扑而来。我早有准备,往旁边就是一扑,错身躲过,翻滚中,我看向了这颗略显累赘的头颅,只一眼,我胸口的心脏就要跳了出来。
这头颅居然直奔安静在地上挺尸的杂毛小道而去。 2012-12-25 21:08:00 是啦是啦,它受了重创,目前最需要的不是跟我以命搏命,而是迫切需要补充新鲜的血液,然后用血液中的精华回复创伤。此地只有两个猎物,我、杂毛小道,想比起犹如硬核桃一般难啃的我,躺在地上、脑门贴一张符箓的老萧,犹如软柿子,捏也好捏,吃也好吃,这控尸降的本物原也如同僵尸一般,保留了一些生前的智慧,自然懂得取舍。 不过,果真让它得了口,哥哥我这“千里走单骑”的豪侠戏份,唱给谁人听? 我顿时间手快得跟经年日久的惯偷一样,连续两次投掷相隔不超过半秒钟,两大坨包裹着体温的温热黑狗血立刻新鲜出笼,在我这个人肉掷弹筒的作用下,一包袭击空中的美人头颅,一包袭击地上的杂毛小道。当我抽出兜里面的瑞士军刀冲向杂毛小道卧身的当口时,这美人头颅已经趴在了老萧身上,竟然不顾浓郁黑狗血的灼烧,誓死要将他的血液吸食干净。 看着它血淋淋、黑烟升腾的头颅和下面累累的内脏,我心中生寒。 如此取舍,果然悍勇。 2012-12-25 21:10:00 我一个箭步,在老萧的脖子被啃个对穿之前,一大脚踹向了这颗变得相当恐怖的头颅。咚——这硬度,我几乎以为我踢到了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树上面。虽然把它稍微踢开一些,但是我穿的是普通运动鞋,这一脚让我的脚趾很受伤,疼痛感一直蔓延到了菊花去。没等我高兴,它拖在地上的肠子一绞,滑腻腻,温温湿,立刻把我绊倒在地,后背重重地磕在了高速路的沥青路面上。 我眼前一黑,感到身子一翻,周身被紧紧黏住、绞死,那种来自于地狱的腐烂内脏的臭味一下子就萦绕在我的整个脑海里,挥散不去。我胃部一阵翻腾,抽搐,伸手去拨那一堆内脏,又睁开眼睛,只见那一串肠子蠕动着,美人头颅俯下来,恐怖的脸上全是癞疤,血肉模糊,张着嘴,森森白牙暴露,朝我啃下来。 相比杂毛小道,我显然更加可口一些。 也解恨。 我肚子中的醪糟,化作一口水箭,嗖地一声直喷向冲来的头颅。显然这一招呕吐大法一点儿攻击力都没有,反而兜头盖脸地反溅回来,一回炉,更加馊臭。这一咬,大嘴张成大得能够放进一颗榴莲,当然,也能够放进我小半颗头颅。倏然间,这飞头降已然飞至我的眼前。
2012-12-25 21:12:00 千钧一发之际,我腾出了双手,撑着它的双颊,死死抵住了这一颗头颅。 巨大的力道源源而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仅仅只是一颗头颅,若闭上眼睛,几乎如同奔马一般的撞击力,而且后劲悠长。巨大的怪嘴在我眼前的十公分处剧烈开合,里面不断有血浆溅出来,掉落到我的脸上。抓着被烧蚀许多的乱发和脸颊碎肉,我苦撑,体内的金蚕蛊源源不断地把力量传导至双臂之上,勉力将其抵挡。被我抓住,又吸食不了血,这颗变得无比丑陋的美人头颅无比暴躁,上下左右剧烈摇晃。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骑上了烈马的孩子,天地都在颤抖。 拼力道、拼物理攻击我是没戏了,唯今之计,只有把希望寄托于灵力上来。我在极度紧张之余,开始高声念起了“金刚萨埵法身咒”。这咒文因为我的惊悸和呼吸不畅,磕磕巴巴,然而许是我体内有了气感,有了所谓“法力”的缘故,竟然能够将其动作迟缓下来。“金刚萨埵法身咒”念祷的是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出斗志的自我催眠和激励,一轮念完,我集尽肺中的所有气息,口吐真言曰:
“统……” ***************同志们,今天的直播结束了,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话说,其实耶稣也是白巫术中的佼佼者,去过幽府的大拿哦? 这事我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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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1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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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6 20:03:00 *******************每天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这一声“统”字如平地惊雷,连吐出来的我自己,都被震惊到。 这一刻我感觉到有万丈光芒。 这美人头颅如遭雷轰,五官各处都迸出许多黑色的液体来。它发出了比第一次更加凄厉的叫声,这声音简直已经超出了人类耳朵所能感受到的音域,我脑袋顿时感到一阵如针刺一般的剧烈疼痛,这疼痛似乎已经满载,连我的头颅都要爆炸了。不仅如此,一直在我体内的金蚕蛊终于开始暴躁不安起来。
据我所知,类似于金蚕蛊这种半灵体,最忌讳的也是高频超声波。 美人头颅不再来咬我,往上飞去,而我则感到耳朵都在流血,忍不住地用全是血浆肉沫的双手,捂住耳朵。 它浮空之后,像一团水母,拖着累累的内脏和肠子就朝前路,跌跌撞撞飞去。 打蛇不死,必遭其祸,而且还后患无穷。我岂是姑息养奸之人,挣扎着爬起来,一个百米冲刺,往前方跑去。08年的冬天特别寒冷,风在耳边咆哮着,反而将刚才噬人心骨的疼痛减少了一些,我的耳朵一直在耳鸣,此刻也减缓了,变得轻微。三包黑狗血泼下,再被我真言共鸣剧镇,美人头颅周身的红雾已然淡薄得几近于无,此刻飞行,也如同刚开始尝试飞翔的笨鸭子,一路跌跌撞撞,摇摇欲坠。
我大跨步追赶着,手已经伸进了袋子里。 里面还有两包黑狗血,最后的两包。我调整呼吸,让脚步随着心跳的节奏在奔跑着,想象自己是探花郎小李飞刀,想象着自己是射日的后羿,想象着自己是狙击手之王、丹麦的“白色死神”西莫海亚……一时间各种大神在我脑海中旋绕,嗖——我出手了,正中其间。 2012-12-26 20:05:00 大片血花四溅,美人头颅终于无力跌落了下来,在地上,远远看去像一滩的烂肉。 我立马跑到,抬起脚,神经质,狠狠地踩中了这头颅脖子下面的一串内脏,吧唧一下,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断了许多。一为激动,二为紧张惊悸,我发疯似地乱踩,将这团受了重创的腐臭血肉,全部踩成了碎肉沫子,然后抓住这厮的头发,像舞弄流星锤,几圈圆周运动之后,猛地往地上砸去。 这头颅如同篮球,高高弹起来。
寒风吹来,惊悸似潮水一般退去,我浑身全部都是血浆,冰冷,忍不住地打哆嗦。这时从江城方向行来了一辆大货车,明亮的前灯耀眼,还打了一个长鸣车喇叭。我倒拎着这烧焦的头颅,往路边让了让。那货车又按了按喇叭,显然对我出现在高速路上的行为,十分不满,然后可能是看清楚我这副可怜的模样,我感觉那喇叭的尾声都在颤抖,一点停顿都没有,嗖的一下,往前面没命地跑去。 我感受着地面一阵颤抖,那是重型卡车的轮子在压路。我手中这个飞头降,嘴巴还在开合,吐着泡泡。 它红色的眼睛,看着左边的方向。 我循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在高速公路护栏外边的平地上面,有一团趴在地上的黑影。显然,被我注意到,黑影缓缓地站了起来,身体僵直,抬起头看我。我在黑暗中的视力已然有了很大的提升,一眼,便认出了这张丑陋中略带一些诡异的脸,以及裸露在外边的脖子上,那恐怖的纹身。 2012-12-26 20:17:00 巴颂,来自泰国的降头师,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和我作对的男人。 他盯着我,黑暗中眼睛泛着亮光,我敏感地发现,他嘴角和前襟上有血迹,显然,在我发现他之前,这个老男人已经吐了一场了。赫赫赫……夜枭一般的啼笑声从黑暗中响起来,他居然裹着披风,黑色的大麾包裹着他单薄的身体,一团黑往我这边移动。 我问他:巴颂? 他点头,说是。 手中的美人头颅居然又动了,究竟是“蠢蠢欲动”的动,还是“垂死挣扎”的动?我不得而知,然而作为一个惊弓之鸟,我唯有将手中的这玩意,往高速路的护栏上砸去,狠狠地砸,每一次击中石栏,都是鲜血四溅。我是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我砸第四次的时候,丝麻一般的头发终于脱离了头皮,这头发像一颗炮弹,“嗖”的一下,飞往高速公路的路中间,落地,像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
巴颂冷冷地看着我发疯,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叫骂,仿佛一个局外人。 然而,从他不断颤抖的身体,能够看到他内心蕴含的愤怒。 我丢掉手中的尸发,然后找了块干净的地面抹了抹,一手灰,然后跟眼前这个外国友人亲切问候,说晚上好啊。他对我说想不到,陆左阁下居然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哪里,控魂降、控尸降……巴颂先生真的是奇术迭出。不过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降头一术,逆天而为,讲究的就是一个凶险与机遇并行,你能够习得控尸降,必然也拥有飞头降这门奇术。若你敢咬牙一搏,有条件上飞头降,没有条件也上飞头降,如今恐怕已经成为一方大拿了,哪里还会怕这种凡间的黑狗之血,遭遇反噬? 2012-12-26 20:30:00
他摇头,说若是以前,自然也就咬牙练了,如今这世道,通讯发达,交通方便,所以危险太多。他遇到的修飞头降的同门,不出十指,能过两个阶段的只有四个,能到达可吸人血的只有一个,而后这人在那阶段第四夜,就被人用喷火器活活烧死。修术为何?只为长生,到达彼岸,若此刻便魂归地府,何不如苟且于世? 我一个翻身跳下高速公路的防护栏,站在他八米之外的地方,不跟他扯淡,直接问为何害我? 谁知道他居然问了我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问题。 他问我见过王洛和没有? ******** 在我诧异的询问下,我终于知道了一切的由来。 居然是王洛和之事未了。 我这一脉苗蛊,上述到洛十八这一代,名曰敦寨苗蛊。敦寨位于大敦子镇的西北处,遍布高山野岭,是穷山恶水之地,古时瘴气丛生,常人不能过。然而离寨子四十里远的大敦子镇,却是沟通湘西至黔地乃至川南的交通枢纽之地,自古以来便是物流沟通之所在。货物流动,人员也流通,苗、侗、汉、土家各民族交汇杂居,倒也相安无事。 当时便有一个汉家叫花子,辗转流落到了那个深山中的苗家寨子,之后也不知什么缘故,便跟着上一辈祖师开始了苗蛊的传承。这人便是洛十八,其间秘辛已然不足外人道,若详细探究阐述,必然又是一出“杨露禅学艺陈家沟”的剧目。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磨难,洛十八于某年崛起,杀山贼、斗土匪,镇军阀,与湘黔桂几省同道中人,论坐于凤凰山下,无一人可夺其风头,竟然闯出了偌大的名声。
2012-12-26 20:31:00 那已经是民国之事,汉蛊王洛十八之名,便是远至湘西桂东,也是有人知晓的,便是沈从文先生,文中也有隐晦笔锋提及,端的是好大的名头。后来洛十八摒弃了门户之见,没有如前辈神婆一般一个带一个,血脉相传,而是广收门徒,共计收有六徒。正当这一脉显兴旺之态时,洛十八与三徒前往湘中洞庭湖探路,莫名便死于一湖底龙洞之中,四人死了仨,只余一徒得返。 时值乱世之秋,军阀四起,天下大乱,人命如草芥,那徒弟支支吾吾不语当日发生之事,大旗既倒,余人便化作鸟散,各奔前程。 死里逃生的那个徒弟,便留在这个苗寨子,安心守着列祖列宗,祭祀庆典。 他,便是我那惨死在山沟沟里,肠子被野狗拔满一地的师公。王洛和的师傅,一时热血,参加了国军,尔后乱世飘零,流落到了缅甸。巴颂的师傅,是洛十八第七个弟子,一个被逐出门墙的弃徒,当年也是一天资卓绝之辈,不忿于师傅的保守不通达,便南下寻求证道之法,尔后落根泰国,开枝散叶。这两徒因同处一域,相互之间也有往来,小辈也熟,王洛和与巴颂更是生死之交,他上次来华,便将自己的一缕残魂用琥珀绳交于巴颂之手。
尔后之事,天道苍冥,巴颂都已知晓一二。 这些秘闻我倒是头次知晓,陈谷子烂麻子之事,也没有了兴趣。于是我面不改色,只是问说了这么多,管我鸟事?你这番前来,可是为了给王洛和报仇? 2012-12-26 20:33:00 巴颂笑了,他说旁门凶险,左道难行,一脚踏入,这命就不属于自己,而看天意。天老爷让你多活,你便多活。天老爷让你死,你便死去,怨不得别人。况且,报仇一事,还轮不到他管,王洛和家中也自有传承,高明之辈也多,自有其子侄来做。不过他来,倒是有一件事情要找我。 “什么事?”
“降头术中,以飞头降最为神秘莫测,也最为恐怖诡异,位列首席;蛊毒之术,以金蚕蛊最能通灵界,融洽于本身。两者皆为至道,然而道与道,终究有不同,同一名字,法门却有万千。本命金蚕蛊,除了毁于战乱的苗疆巫毒教之外,苗侗三十六峒,只有汉蛊王洛十八有传承。而洛十八一脉,只有你这一支有知晓。” “那又怎样?” “许邦贵这龟儿子就是个弑师的逆徒,他的余脉,何德何能,能够安享本命金蚕蛊的培育之法?”巴颂突然大声喊道:“你这福薄的臭小子,有何能耐,安享这金蚕蛊?我不服啊……” 他说着,抢前一步,一把黑沙朝我洒来,腥臭难当,雨打如瀑。 *******************今天的直播结束了,大家明天见*********************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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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2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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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7 19:59:00 ****************************每晚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在此之前,我和这巴颂算是交了三回手:第一次是隔空对视,目光摄魂;第二次是杂毛小道,中控魂降;第三次,是美人头颅,狗血喷淋。三次了,特别是第三次,巴颂损失颇大,不但费心炼制的控尸降本物毁之一旦,而且还被反噬其身。这便是莫大的仇恨,这便是杀人的理由。 都已经是刀兵相见了,却摆起古、攀附其渊源来,这里没有古怪,哪里有古怪? 我年岁不大,但是所经历之事,却也不能跟久在象牙塔中的他人一般,懵懵懂懂,见这巴颂罗罗嗦嗦半天,大概也知道,他一来是为了等待援兵,二来却是为了减低我心防,然后想着能够一举偷袭,让我含恨而死——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噼哩啪啦响,却未免太过于想当然了,只把我当成那二傻子,面团子,任意揉捏。 2012-12-27 20:03:00
我是谁? 想当年我在做推销保险的时候,一个新人,在经过第一个月的培训期后,奇迹般地拿到过组内第二的好成绩,成为一匹黑马,呼啸而过。这还是在高手如云的业务员群落中,能够脱颖而出者。 我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听着他扯着民国年间的故事,细数掩藏在历史烟云背后的师门渊源,我的下盘,却时刻紧绷着,这黑沙“呼啦”一撒出,我便向后方窜去,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
黑沙形成的雨幕足有七八米,稀稀拉拉落下来。 空气中有难闻的腐败垃圾臭,我屏住呼吸,不敢闻这味儿,只知晓,这狗曰的倒是富有,也舍得,这一把尸精散怕不得有好几两,居然一下子就全部泼出。什么是尸精散?这东西据说是在经年日久的埋尸之地刨出来的黑色晶状矿物,是灵魂沉积的寄托体,一颗一颗圆滚滚,像蟑螂屎一般,浑然天成,此物与无垢泥、毒蛇囊、蜈蚣腿等物混合炒制之后,再加以一些秘制手法,变成了最好的黑巫术、邪法等的增幅佐料。
比金蚕蛊这种半调子增幅器,要好用十倍以上。 2012-12-27 20:07:00 几年的埋尸之地不多,大多都是些战乱、瘟疫留下来的乱坟岗子、万人坑,而且被有道之士(比如道士、僧侣)超度过后的地方还不会产生,几百年间,少之又少。尸精散求之不易,只有那有着悠久历史渊源的邪术家族才会有这种东西,拿出来,就是身份的象征,识货的人,立刻屁颠屁颠儿跑开了。 然而,我没有立即跑开,而是返身过来,死死地盯着这个受了内伤的降头师,看看他还有什么压箱的手艺。 我们四目相对,他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张开手,披着的大麾无风自动,而在我们面前的空地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小黑影翻出来,蠕动。我定睛看,居然又是蜈蚣,密密麻麻一大片,长条节指硬壳,第一对脚呈钩状,锐利,其余牙爪毒肢摇动,一时间,黑色的、红色的、黑绿色的……每一只都有十几公分长,全部纠结在一起,抱滚成团,没一会儿,四五个篮球大小的蜈蚣团就出现在我眼前。
蜈蚣降! 2012-12-27 20:13:00 我摇头笑,东南亚气候湿热,山水丛林众多,虫子也多,所以药蛊降也十分常见,几乎是每个降头师的必备技能。但是正如巴颂所说,山在那里,大道千条,寻常的药蛊降更多的是见于病毒交叉感染,然后用毒虫的排泄物、尸体粉末等物混合降头原理,以其毒性来害人。但是也有厉害者,以怨咒集百虫,利用许多材料的辅助,制造出一个千虫噬体的降头术来。 这是实战之术,又与驱虫驭兽的法子在原理上有着天地的差别,但也正因为经过加工调制,这蜈蚣口爪中的毒性,强过寻常的同类百倍千倍,只一口,便能让一头成年大象倒地抽搐,中毒而死,霸道非常。 行家一出手,果然不简单,厉害得很。 不过这一招对于我来说,未免有些药不对症了。见过了矮骡子那百十米的蠹虫阵,这四五个窝成一团的蜈蚣,我倒还真的不怯。这样的蜈蚣来再多,都抵不过升级版金蚕蛊那生物等级上的天然威压,遑论数量多少,都只是给这肥虫子,多备了几道夜宵而已。 2012-12-27 20:18:00 我是这么想的,然而巴颂却是诡异一笑,又跳又叫,开始了最原始的跳大神。 随着他肢体的摆动,我感觉旷野中流动的风开始变得阴柔了许多,不走了,绕着圈子,在我身边萦绕着,丝滑的凉意像猛兽的舌头,猩然地舔舐着我的后脊梁骨。突然耳后传来一道风声,厉喝,我本能的低头避过,集中精神看去,只见四头幽暗的生物拿着长长的锋刃镰刀朝我袭来,最前头的一头,持镰刀与我错身而过,猛一呲牙咧嘴,有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这四个东西身高80公分到一米左右不等,长得像人又像猴子,臂膀出是黑色的毛,全身黏嗒嗒的,通体暗绿色,有着鱼虾水草一般的腥臭味道。它们都背着个乌龟壳,脸长鸟嘴,上下四颗犬牙,披头散发,头部中央有一个圆盘状的凹陷处,两颗眼睛暗红色,嗜血、残忍。 于此同时,我前方的蜈蚣降,弹地而起,倏然朝我扑来,未临体,便如天女散花一般,铺开来。 2012-12-27 20:23:00 我心中一惊,没想到这狗曰的不但有无视等级威慑的蜈蚣降,而且还招募了四个水草鬼。 什么是水草鬼?这鬼东西跟矮骡子一样,长期活跃在民间故事传说中,它还有其他的名字,比如水虎、河童、虫童或者水精……特别是河童,几乎充斥在岛国日本的历史文化当中。简单而言,这是一种狡猾而神奇的生物,据说如果在脑门的凹陷处盛满水,便力量无穷,可撕牛裂马。 这才是巴颂真正赶来华寻仇、又敢只身一人来此阻击我的倚仗吧? 不仅如此,天空中黑影飘散,倏然间又出现了三个红眼睛的鬼娃娃,飘荡着,呜咽出声,偶一露出利齿,便是如同螃蟹一般的十字口器,里面有森森的交错尖牙——是啦,出身东南亚地区的降头师,出门不带几个恶鬼古曼童,简直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我猛地避开这四个水草鬼,放出金蚕蛊对付这恶心的蜈蚣降,然后奋力朝高速公路上奔跑,心中无限地诅咒这个世界:曰,这哪里是什么降头师,这分明就是一职业的召唤术士。 我快,那水草鬼却也不慢,倒提着镰刀,像四个侏儒族的死神,迈着小短腿,像兔子一般蹦来。 2012-12-27 20:29:00 翻过高速路的护栏,一个水草鬼横空跳跃而来,我一个戳腿,就踹中它的心窝子,哀鸣着掉下去。我气都还没有喘匀,那三个空中飘浮的恶鬼古曼童就张着森森白牙朝我扑来。对于已为实体的水草鬼,我惟有暂避锋芒,然而这区区灵体古曼童,我岂能害怕? 它咬便咬,我只管双掌拍出,重重地打在它那张可爱混合着恐怖的脸上。 冲在第一个的恶鬼古曼童被我那受诅咒的双手拍中,厉嚎,然后被一击而飞,往道边斜斜跌去。可惜我的速度只能拍中一个,另外两个恶鬼古曼童瞅准空隙,一个咬在我的胳膊上,一个咬在我大腿上,奋力摇头,撕咬,像两条三天没有吃饭的恶狗。 疼!这疼痛融合到了神经里,立刻传到我的中枢,我一看,本应是虚无灵体的古曼童,竟然生生用灵力咬出了血淋淋的伤口,黑红色的鲜血瞬间就留了下来。 如此厉害,可想而知死前定时遭受过了多么非人的折磨,才会有如此的怨毒。 因为怨毒,所以厉害。 这便是鬼。
2012-12-27 20:40:00 横里斜出,又递来一把锋利的镰刀,朝我的头颅处割来,以这力道,若是一挥击实,只怕我大好的头颅就脱离了脖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我就地一滚,躲过这一刀,然后伸出把附在我身上的这两个恶鬼古曼童拍开,望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和在道边伏尸一般的杂毛小道,心中胆寒。 这狗曰的巴颂准备充分,先是以控魂术迫使我紧急刹车,停在此处,然后又用控尸降将我逼出车子,然后欲将我生擒;虽然我将这山寨飞头降用黑狗血给破了,但是又弄出蜈蚣降把金蚕蛊缠着,恶鬼古曼童与水草鬼派出,来索我命……如此奇招迭出,可算是下了大本钱了。 王洛和与他相比,简直就是乡下的穷亲戚,与帝都好几套房的坐地户。 我心中郁闷,洛十八为毛要收这么多徒弟?自从我被外婆下了蛊,她身死之后,怎么会冒出如此多的索命讨债的亲戚来?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将这一切的源头,也就是巴颂这老家伙给拿下,不然,即使我能够逃脱此劫,家人朋友也定会被这个无下限的家伙盯上,受我连累。打定了主意,我也不逃了,一个纵身又翻下了护栏,大脚迈步,朝正在念念有词的巴颂跑去。 见我杀来,巴颂的黑色大麾朝天空飞起,整个人“喀喀喀”一阵乱响,居然瞬间变成了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魁梧巨汉——这是变形金刚么? 不,这是瑜伽术! 两虎相争,英雄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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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3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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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8 19:59:00 ******************每晚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瑜伽,最早起源于印度,是一个身心修练的通泛名词。 现代瑜伽,主要是运用古老而易于掌握的技巧,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而最早的瑜伽,则据说是为了撰写大法和献身神圣之舞,用来祭祀蛇神Adisesa的舞蹈。这种类型的舞蹈,能够通神,与神打、请神、禹步以及跳大神等等之类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印度锡克族的“拙火瑜伽”,练习至高深者,便能够有重新塑造身体部位、产生缩骨变形的奇异功效,这是真实的,是有史实和视频资料作为证据的。只是我实在想不到,身在泰国的巴颂,便是这么一个瑜伽高手,而且还是修的拙火瑜伽。 然而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巴颂居然是个一米九的高大汉子,而且他平日里还能够一直伪装成一个不到一米七的猥琐中年老男人——说句实话,就他平时的身高,在泰国也算是高大了。这里就奇葩了,这一缩一张之间,究竟蕴含着多大的力道子啊? 这个问题我马上就体会到了——刚冲到巴颂前方三米处,他便敏捷地抢先一步,欺身上来,双手一柔一缠,便将我死死捉住,不得动弹。 2012-12-28 20:04:00 这狗曰的居然还是搏击高手?太不科学了,太没天理了!一个整日里和邪术、和尸体、和虫子打交道的南洋降头师,居然还是个瑜伽搏击的高手!这简直比出现一个文理两科都精通的博士还要让我惊讶。自投罗网的我,世界观瞬间崩溃,身体重心偏移,一个照面便被撂倒在地,巴颂狠狠地压了下来,他的四肢就像煮熟了的擀面条,软绵绵,但是筋道十足,紧紧地将我压倒在下面,一动也不能动——即使我用尽了全部的气力在挣扎。
贴着他裹尸布一般的身体,我闻到了非常浓重的狐臭味,以及……死人的味道。这个味道混合在一起是如此独特,以至于我现在回想起来,都会不由得捏起鼻子。 当然,我身上也尽是刚才捣烂美人头颅弄出来的腐烂血腥味,如此所来,今夜最让我受苦的,除了被折磨过无数次的痛觉神经外,莫过于我那可怜的鼻子。 寻常人等闻这么一回,三天都吃不好饭,闻一晚上,估计都要得厌食症。 2012-12-28 20:10:00 嗖嗖几道风声想起,四头水草鬼已然返回了巴颂的身边,四把锋利的镰刀,全部比在了我的脖子之上,只要一落地,不难想象,身首分离是必然现象。我终于理解了奥涅金所言的话语,就邪术而言,东南亚各国虽是后学末进,但是环境适宜、天才辈出,心狠手辣者众,就如牛市,突飞猛进,狂涨直飙,就其实战而言,远远将源远流长的中国之地,给抛在了身后。 巴颂松开我了,站起来,揉揉关节,将大麾重新披上,不屑地看着被四个水草鬼镰刀制住的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萤火岂敢与日月争辉,就你这两下子,就你们这一脉地传承……哼哼,莫说你,便是你那师傅、许邦贵的徒儿,我也是不放在心上的。王洛和这个倒霉蛋,原本以为他在丛林中和摩罗上师习得些厉害,却没成想竟然私自逃脱了,而且还死于你的手下,真是个蠢货。小子,你破了我的控魂术,又毁了我的控尸降本物,难免一死,不过,你若是能够将金蚕蛊献出,我自然不会打扰你的灵魂,留你全尸。不然,哼哼……”
他笑得阴冷,脖子上的刺青狰狞,眼睛里白的比黑的多,显得格外的恐怖。 我躺在地上,浑身冰冷,脖子上那四把镰刀末端的手在颤抖,水草鬼们面无表情,眼睛红,外翻的鼻孔上全是褶皱,喷出腥臭的气息,不温暖,全是冷凉阴湿的寒意。三头恶鬼古曼童趴在我身上,吐着猩红的舌头,这舌头像蛇,在我裸露的肌肤上游来游去,几秒钟之后,我就忍不住全身鸡皮疙瘩冒出,膀胱胀痛。 2012-12-28 20:14:00 我终于知道“吓尿了”是个什么感觉!
巴颂从怀里面掏出一把铮亮的刀,这刀成流线形,又长又细,刀刃被打磨得成一洗明亮的秋水。他盯着一动也不敢动的我,说:“我刚刚有的主意,你小子灵骨不错,既然毁了我的美人儿控尸降本物,那么,就把你炼制成第二具,补偿一下我的损失吧……我数三声,你的金蚕蛊再不降服,你便死!一、……” 我无奈,浸入心神,想去呼唤金蚕蛊,没成想一入定,却接到了一个久违的信息——是朵朵。朵朵急切地告诉我,给她解开封印。我哪里敢,眼前这个狗曰的巴颂把普通的小鬼,都养成了能够直接伤人体魄的恶鬼古曼童,用屁股思考都知道是个玩鬼的大行家,我死便死了,何必拉上朵朵? 可是,既是行家,我身死,他又怎么会放过朵朵? 朵朵在闹,要出去,要出去…… 我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见朵朵一副笃定的语气,非要出这槐木牌中,也听不出什么异常来,心想这若她能够逃出去,也是好的。不管了,顾不上对朵朵出来的考量,我快速默念着解封咒。“……三!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巴颂摇了摇头,手劈下,四把镰刀高高举起,大力砍向我的脖子处,而我却被三个恶鬼古曼童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我要死了么? 2012-12-28 20:21:00 我没有闭上眼睛,直视这死亡一刻的来临。 就在刀身临体的一霎那,我胸口处突然出现了一股宏大荒凉的气息,红光乍现。 一个美艳娇美、小巧玲珑的女子出现在我的胸口,一双玉臂似藕,只是一绞,竟然把这四把不同角度、气力颇大的镰刀全部给甩飞出去。她便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妖化的朵朵,丰乳肥臀,身材火爆,脸孔集清纯妖艳为一体,一颦一笑,都给人以莫大的吸引力。这是妖,被妖化的十年还魂草所感染的地魂之妖,朵朵沉眠这么多天的罪魁祸首。 虽然,她也是朵朵,小妖朵朵,一个被真人比例缩小几倍的苏妲己一般的存在。 甫一出现,四个水草鬼便被她的花拳绣腿给轮番踹飞,忒大的劲道,而那三只古曼童,则像遇见猫的小老鼠,竟然顾不得巴颂的控制,倏然飘到了空中,瑟瑟发抖。巴颂的嘴巴张大得可以让我看见他的扁桃体,他惊讶失声:“这是……这是鬼妖?天啊,佛祖在上,这是鬼妖么?”
小妖朵朵踢完人,长长伸了一个懒腰,用魅惑众生的妩媚丹凤眼瞅了一眼巴颂,不屑地骂了一声“化外之人”,然后又自顾自地吟起诗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忽如一夜去,千年已过了!” 2012-12-28 20:26:00 她唱完,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蜜色嘴唇,又说好久没有吃人肉了,好想啊…… 这渴求的眼神,不住地在我和巴颂的脖子上来回溜达。
巴颂已经往后退了几步,四个水草鬼拥在他身后,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三个恶鬼古曼童,在空中吱吱地叫唤着,这声音就像在斗蛐蛐。我身体一被放开,立刻就往后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巴颂和妖化了的朵朵。巴颂看向小妖朵朵的眼神,红果果地全部都是贪欲,就像当年日本军部的少壮派军官,看着肥大的中国地图。 他舔了舔嘴唇,头一次向我投来了敬佩眼神:“想不到,你这小子,福缘深厚啊,居然还有个妖化鬼童!”说完,他的大麾又是无风而动,长笑道:“困了给个枕头,饿了,这不是给我送菜了么?这次来中国,真的是不虚此行啊,哈哈……”他笑完,口中高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是泰语,我电视里看过。 他念着,四个水草鬼又提着镰刀冲向了我,而三个恶鬼古曼童,虽不愿,但是却不得以被驱使上来,与朵朵纠缠到了一起。 我看着悬空浮立的妖化朵朵,心中剧震,这个狐狸媚子在,那么我那个可爱懂事的小娃娃朵朵呢?
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说,朵朵的灵魂已经被这个妖物所炼化了? 2012-12-28 20:32:00 巴颂念咒,而悬空独立的这芭比娃娃也念起咒来,她一挥手,地上的杂草便是疯长,一下子就把矮个子水草鬼给缠住不动,寸步难行。镰刀长,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水草鬼将其一下子就伸到我面前来,但是它精力却还放在了缠着自己的野草上,我猛然出手,轻松地夺了过来,反手一割,竟然把这头被困住的水草鬼头颅割了下来。 蓝色的鲜血四溅,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喷泉——我愣了,什么时候咱也变得如此厉害。 一股热流从我的手心,一直流动到了心脏处。
这时,远处飞了了数十只大蜈蚣,似雨箭,似飞蝗,全部都直取巴颂的后心处。我余光看去,是肥虫子,这小家伙终于制服了地上近百千条蜈蚣降灵,然后指挥着朝这边支援过来。情况似乎朝好的方向靠拢,然而,巴颂要是如此简单,怎么会把我和杂毛小道能得如此狼狈呢? 关键时刻,巴颂的咒语终于完成了。 ***********************今晚直播结束,明晚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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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4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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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2-29 19:59:00 ********************每晚八点档,小佛陪你聊******************* 巴颂的咒语已然念完,然而余音袅袅,依然还在半空中飘荡。 平地里突然出现了回旋的风,冷热交替,凭空多出许多飘渺虚无的哭声,数道的黑雾从刚才洒下尸精散的空地上,升腾而出,在这无月亦无星子的黑夜中,旋转着,用最柔和的力道,将激齤射而来的蜈蚣镖给卸到一旁去。那蜈蚣甫一落地,还活着,便摇头晃尾、鼓动节肢四下散开,往地下钻去,并不愿意再来这里凑热闹。
一缕、两缕、三四缕……十来缕黑雾进体,巴颂的眼神越发的闪亮了,黑得发亮,红得吓人,面目越加的狰狞恐怖。特别是他身体上的纹身,最开始只是在脖子上,如今随着黑雾的蔓延,居然像活过来一样,像游蛇、像蚯蚓、像蜈蚣,左右游窜,将他黝黑的脸孔全部都染成了青黑色,像是从阿修罗道中蹦出来的鬼怪,而这图案,则是大师的画作。 这画作,是一个毗湿拏座下的恶鬼形象,恐怖的眼睛居然有十对,从小即大,只只都仿佛能够直视人心。 画作之下,有许多青筋像小虫子一样蠕动,生机勃勃,孕育着澎湃的力量。 以降头师的肉身为容器,请神为降,以头祭之。
这是一门不计入正史的恐怖降头术,只在少数降头师圈子中做流传,隐秘,据说在仪式中能够与所请的神灵(也许是魔鬼)作交易,以自己数年的生命为代价,获得力量,杀死对手——“请神降”。这门降法与其它降头术不同的是,他并不是运用药力、精神和宏观联系的方法,来达成杀死对方的目的;而是,用契约精神,与神(或者说魔鬼)作交易,作用于自身。 从本质上来说,它并不属于降头术的一门分类,而属于白巫术的范畴。通常来讲,所有的法门没有正道与邪恶之分,只有“运用之道,存乎一心”,但是基本上用尸体、虫子之类来实现目的的,却都让人感觉到不舒服,所以便划入降头术中。 2012-12-29 20:06:00 它与猿尸降这种厉害降法一样,最开始都是原始宗教为显示神迹,而度身打造的。 这种法子其实已经消失于世间许多年。 他们是怎么获得这些法子的? 所有的一切疑问我都先将其塞进了肚子里,目前最重要的,是将这个狗曰的巴颂给弄死!没错,就是弄死,时至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拿起手中这个精钢打造的镰刀,顾不得上面湿漉漉的还有着水草鬼的黏液和血气,朝正在异变的巴颂砍去。 这一挥舞,似疾电闪耀。 然后……镰刀停止了,巴颂伸出手,轻轻接住,不费一点儿劲。他浑身烟雾缭绕,像魔王出世,双目红,在夜里像是两盏油灯,里面闪耀的火苗,跳跃着欲望和残忍。我用手抽动镰刀,没动,巴颂的力气变得出奇的大,让人心中莫名就生出了无法反抗的颓废感。半空中,小妖朵朵正在跟三个厉鬼古曼童交手,她似乎漫不经心,更多的是玩闹;而地面上剩余的三个水草鬼,则被赶来增援的肥虫子缠住,它方法不多,主要是掌控了地上那些蜈蚣的操控权,然后以蜈蚣的身子当飞镖,嗖嗖地飞射过来。
它知道攻击巴颂无效,便将海拔不高的水草鬼当作目标。一时间箭矢如飞蝗,只把这矮个儿水草鬼当那三国赤壁的草船。 它贪吃,紧要时刻了,居然一边指挥蜈蚣当作武器射来,一边抓住几只,蛇吞象地胡吃海嚼,象个喂不饱的狼崽子,得意洋洋。 2012-12-29 20:10:00 我和巴颂依然在僵持,或者说,他在戏谑地看着我,似乎想看看我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我的人生第一次这么无力,我与巴颂之间的距离,几乎能用自行车和小轿车来做比喻——虽然都是车,但是两者对撞,我是必然死的那一个,这个概率是100%。我面前的是一个足足有两米高,浑身黑烟的猛男,一身源源不断的怪力已烟雾的形式浮现,而且还是一个邪门歪道中有着一定造诣的家伙。他出身名门,师傅据自己说是个天才人物,而他,自然也不会弱上多少,一大把年纪了,经验也足。而我,我是什么?和他比起来,我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小和尚,而且还连讨饭念经的本事,都没有学会。
之前被那么多人喊着大师,让我飘飘然,自以为很牛,现如今……唉,小觑天下英豪啊! 无数念头从我脑海中飘过——玄学八卦,生门何在?只有跑,对手是在太牛“波伊”,我不能敌,唯有“风紧扯呼”。我也不需要去秋收割草,便不再与他纠缠加长镰刀的归属问题,脚底一滑,头也不回地就往左边跑去,没跑几步,我便急停转向,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心中还联络金蚕蛊,和空中那不知道听不听我话的小妖朵朵快跑。 一把铁镰刀从我身侧呼啸而过,我心中的那种惊悸感让我全身的毛孔都收紧。 我已经跑到了高速路的护栏边,听到后面有一重物落地,没回头,就地一滚,然后听到刚才立足的地方,“轰”的一声响,我抬头一看,只见异化之后的巴颂出现我刚刚的地方,一个大力金刚脚,竟将石子路面砸出一个坑来。我一下子就泪奔了——不带这么玩儿的,这哪里是降头师?这完全就是泰国版的漫画钢铁侠! 我躺在地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只见这家伙大喝一声“去死吧”,然后挥着沙包大的拳头朝我砸来。 2012-12-29 20:16:00 我腿抽筋了,这一拳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这拳头击中,全身骨骼寸断了。 拳头的风压都能够吹起我的头发来。 突然天空飘下来一张湿漉漉的黄色符箓,准确无比地落在了巴颂的脑袋上面,黏住了。 如同魔神再世的巴颂突然像一个失去动力的机器,如木偶一般停止了下来,拳头伸出一半,离我的眉间只有十公分。我心中警兆顿起,不问缘由,也不敢停留,三两个箭步就跑远开去,只听到高速路上传来一个虚弱无力的嘶吼声:“三清祖师在上,三茅师祖返世,神符命汝,常川听从。敢有违者,雷斧不容。急急如律令,赦!” 赦!
随着这一声“赦”令号出,平静的天空上突然翻滚起乌云来。 几乎一瞬间,一道肉眼所不跟随的蓝色闪电从不知名的云头劈下,径直朝巴颂射来。 “轰!”……当巴颂浑身冒起火光青烟之时,整个空间才响起一声炸雷,这威势庞然如若天地变色,金蚕蛊、朵朵以及水草鬼,全部都齐声惨呼,水草鬼吐出好几斗血,然后从黑暗中奔走而去,而那三只与朵朵作纠缠的厉鬼古曼童最惨,竟然在雷声回旋的当口,烟消云散而去。 空气中游离着静电,我身上的寒毛根根竖起来,就像冬天里某些很干燥的时候穿毛衣一样。 2012-12-29 20:20:00 杂毛小道扶着路边的栏杆朝我大喊:“小毒物,赶紧把金蚕蛊和朵朵收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这道雷,是至阳至刚至烈之物,而肥虫子和朵朵则为阴体,被这一震,自然是元气大伤。我连忙跑转回去,金蚕蛊也怕极这余音震荡,飕地飞过来朝我裤子里钻去,我举着怀木牌,朝妖化后的朵朵喊道:“朵朵,进来,进来……” 浮在空中的这个小美女看着我,精致的五官都在流血,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没说话,倏地进来。 我一摸沉了一些的槐木牌,转过头来,看不远处被劈成了烟雾发生器的泰国降头师巴颂,浑身酸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依然还有好多蜈蚣在悉悉索索地爬行着,然而金蚕蛊在我体齤内,它们也不敢靠近,都绕着道走开。 终于结束了,我长叹,这一夜可真够长的,我的这小命,算是捡回来了。
一切都像是在做梦,这个巴颂强大到如此地步,一身业艺精湛,在我眼中简直是隐藏版超级大BOSS的存在,居然就被萧克明这个杂毛小道,一个黄色纸符给报销了?这个吊毛,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我累得几乎要立刻昏睡而去。 那一边,杂毛小道艰难地走到了燃烧的巴颂面前,把他的血衣扯了一块,撕下来,然后又从里面翻了翻,估计是在找他的血玉。找到了,他高兴地一起塞在兜里,朝我喊,坐个毛啊?还不赶快走,留在这里准备拿这狗曰的烤火取暖不成?我一听也是,此地危险,不宜久留,我忙不迭地站起来,跑过去,扶着踉跄的杂毛小道,问还好吧? 2012-12-29 20:26:00 他说好,就是耽搁了半条命,快走,这里危险。 我们爬上高速路,相互搀扶着往车子那里走,打开车门,我让杂毛小道坐进副驾驶座,绕过车头,正想开门,突然心脏急剧收缩,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感到后心被重重地一击,心肺都在抽搐。巨大的作用力出现,把我一下子推到了驾驶座上,前扑式的,磕得额头都起了包。我第一反应,是居然还埋伏有枪齤手? 与此同时,宁静的夜空里,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我第一反应是,我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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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2007年我被外婆下了金蚕蛊,从此走上了另类的人生道路》 第115节 作者: 南无袈裟理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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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在背部延续着,我的神经都几乎麻木了,无奈地传导着痛入骨髓的刺激感,后背处有液体留下来,一直滑到了腰间,量大,且足。眼前的黑暗一阵又一阵,这是自我意识的保护,不让我脆弱的神经再饱受折磨,想让我昏迷过去。可是我哪里敢昏,现在这一闭眼,再次睁开眼睛,就不知道是哪辈子的事情了。 中枪是什么概念?我心中自有一把秤砣。我可不是抗战片中身中几十枪还能够抗着轻机枪扫射的“高大全”,也不是香港警匪片中被射几枪还能够儿女情长的“怪咖”,普通人,一旦子弹咬到肉,便是一个巨大的创口,血泊泊流出。我仔细体会后背的疼痛,却没有感到弹头在肉中的火辣滚烫。 怎么回事? 2012-12-29 20:29:00
没来得及检查,就听到两个人一边往这里跑,一边喊:“萧克明,下车、下车!不下车就开枪打死你。”脚步渐渐近了,我不敢动,乖乖装死,生怕被他们发现我依然还活着,在往我脑壳门子上习惯性“补刀”。 萧克明看着我,我没动,朝他眨眼睛,他一脸不可思议,推开车门下来,举起手大喊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手上没武器,莫要开枪啊…… 我撅着屁股,趴在主驾驶座上,车门半开着,冷风灌入,不敢动。我听到有人叱喝着萧克明蹲下,然后朝他猛踢了几脚,萧克明在地上滚,哀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身上有伤啊兄弟。有个粗声音的男人制止了另外一个人的踢打,问人死了没?去检查一下!
我感到自己被人硬生生地拽了下来,然后一只大手顺着我的背,一直摸到了我的口鼻处。这只手的主人摸到了我的嘴,没有血,他吃惊地把我翻转过来,我睁着眼睛,起身就给了他一拳,狠狠地砸在这大饼脸上,他的脸颊骨硌得我的拳骨生疼。我并没有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三下两下,全部攻击下阴、脑壳等要害位置,最后一下,中了男人的痛感最强烈的部位,他捂着蛋蛋栽倒下去。 2012-12-29 20:32:00 时间才过了两秒多钟,我连忙返回过来寻找粗声音男人,只见杂毛小道已然扶着车头在喘气,手中还拿着一把黑星手枪。 我踉跄地走过去,发现地上已经躺着一个光头男子,一动也不动弹。 举起大拇指,我由衷地赞叹杂毛小道好身手,他坦然接受,并且长叹,告诉我他从小便练站桩、禹步和五禽戏,早已打通了任督二脉……行走江湖多年,从来没有闪失过。我给他一个白眼,若他真没闪失,今天老子未必会这么累了——任督二脉是什么玩意?菊花么。 我全身火辣辣地疼,让他帮我检查背上的枪口,他把我的血衣揭开来看,然后说了声“咦”,他笑了,是羡慕嫉妒恨的笑容,还不住地拍着我的肩膀。 我奇怪,问怎么了?
他说我好福气,弹头进入肉内几公分,就被弹出来了。谁弹得?你家的金蚕蛊呗……羡慕啊,别人都说好兄弟是可以相互挡子弹的,你倒好,你家的小肥肥居然在这关键时刻出现在那里,帮你挡了一击火力!好凶险啊,我算看出来了,这一枪,如果击穿到肚子里,基本你小命就没有了。 2012-12-29 20:36:00 感谢吧少年,以后对你家虫子好点,别总让它吃些内脏拌酒,你丫的养着也不亏心?你不养给我养,别的不说,天天蜈蚣蝎子、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白了他一眼,小心脏一下子被幸福给填得满满的——这肥崽,皮是皮了点儿,但总是能够让我感动。 不知道生生承受了这么大的火药动能,它有没有事?
我赶紧思念它,开始是沉默,后来它吱吱了两声,有气无力,不过也传导来一个信息:无事,爷需休息。无量天尊,没事就好。虽然金蚕蛊帮我抵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是巨大的震动仍然把我腑脏震痛,气息散乱,我咳嗽着,全身都感觉难受。回头看着地上的两个人,问怎么办?要不要灭口? 说实话,我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很慌。 2012-12-29 20:39:00 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观念中,欠债就要还钱,杀人就要偿命,无可非议。但是我有些懵了,我现在是正当防卫,但是如果贸然下黑手,便是蓄意杀人,而且这跟弄死王洛和还不一样,蛛丝马迹太多,杀了人,是不是就要亡命天涯了?不杀,那么是不是需要报警?我可以相信报警之后,我们会得到公正的对待么?
会得到公正的判决么? 法律,是一个严苛的准绳,还是有权有势的人手中的工具?到底应该怎么做? 逃出生天的喜悦一旦碰到这个问题,心中就生出巨大的阴影来。 段叔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巨大黑影。一个人,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跟整个社会体系作斗争,哪怕他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强中自有强中手,总会有人能够遏制你的! 我看向了杂毛小道。 他沉默了一会儿,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形成了一个很深的川字。他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这表情我哪怕只看一眼,心中都会有着莫名的压抑,和惴惴不安。大概过了5分钟,他的全身都松弛了下来,仿佛做完了思想斗争,跟我沙哑地说有没有带手机。我说带了,他点头,伸手问我要。 拿过电话,他手在按键上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输入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了拨通键。 2012-12-29 20:44:00 他并没有避着我,虚弱地靠在车头,然后把手中的手枪递给我拿着,电话通了,我见到他的脊梁骨瞬间绷直,然后低声地问道:“大师兄……我是小萧,诶,萧克明!不好意思,还没睡吧?打扰了……”他对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十分客气,但是客气中又带着很明显的距离感,一番寒暄之后,他把事情的详细过程,一五一十地对电话那头谈起,没有一丝细节的隐瞒。
显然“大师兄”是一个可靠之人,所以他和盘托出。 这场对话一直持续了20分钟。 我在旁边听着,听到几个关键词:“压箱底的雷光疾电符”、“地方上的事情”、“师父他老人家”…… 谈话到了最后,杂毛小道有些激动,说泰国降头师虽死了,但是却浪费了他压箱子底、唯一的一张符,所以,他一定要弄一弄那个狗曰的段天德,娘希匹,不弄他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他算是白遭了这一场劫难。我离得近,听到电话那头在叹息,说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真实的人生从来不是电影,快意恩仇虽然畅快,但是最后的影响,谁来收拾?人在做,天在看,总会有人收拾他的,这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2012-12-29 20:49:00 两人又说了一下,我扶着腰,去检查那个蛋碎的汉子,并且把他身上的武器给收了起来。回来时,杂毛小道结束了通话,紧紧攥着手机,看着昏暗的天空。我拍了拍他,托着两把黑星,沉重,问地上这两人怎么办? 他叹息,看着我,说陆左,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不公,而且还要让我们安静忍耐,若有去铲除不公者,反而要被视为异类,生活无落,饱受唾弃呢? 我沉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电影里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侠以武犯禁,所以越是乱世,越出豪雄,但是和平的年代,却需要和谐平稳。我大概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大师兄”,并不是很赞同我们去报复段叔的举动。具体为了什么考量,我不得而已,也许是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吧——以我这种脑子,实在不能够理解这种高级的政治智慧,也不知道怎么劝杂毛小道,憋了很久,只是说:“想来,最‘坏’的和平,总好过最‘好’的战争吧?”
我们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前方,远处又有一辆车子过来,车前的大灯打到了我们身上,不知道是看到了地上的两个人,还是看到了我手中的枪,一丝停留都没有,加速往前方飞奔而去。 2012-12-29 20:59:00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杂毛小道被俘,连血玉都被夺了,定然是被剥得清洁光溜溜,哪里还会有什么“雷光疾电符”这湿漉漉的符箓冒出来?——这个家伙也是十分奇怪,平时看着废柴得很,然而关键时刻,仿佛圣斗士星矢一般习得小宇宙,爆发起来,威力简直不敢让人直视——泰国降头师巴颂厉害吧,奇术迭出,在我面前简直跟终结者一样,然而杂毛小道一张符箓,一声雷咒,轻松灭之——就是如此简单。
我把心中的疑问提出来,符箓哪里来的? 杂毛小道含笑不语,死都不肯提及。 我们上了车,杂毛小道说他有一个师兄,现在在有关部门工作,可以帮我们把这件事情摆平,而且,段叔那里,他也会找人去说和,尽量和解,让我们忍耐一下脾气,尽量不要冲动行事。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不是说快意恩仇就能够解决的。有时候,成熟的男人便是在不断的妥协中不断成长的。先回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明天等通知。 我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启动了汽车,往江城方向折转回去。 这时候,月亮竟然出来了,掩着半张脸,看着这安静的大地,和芸芸众生。它明亮,皎洁,而且,仿佛如神一般,高高在上。 ****************今晚直播结束,周末加更的哦,看得过瘾吧?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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