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一章
织女门的神水护送队伍设计的路线是先从海口搭飞机飞往重庆,直接从三峡进入巫山。整个路程耽搁大概三天,虽然有可能因为时间太短,魔劫闻不到诱饵的香味而错过,但是如果时间太长反而会使魔劫起疑心。
刘累把白凡他们暂时安排在重庆,让他们先自己玩几天,他和屠魔队一起赶往海南。
刘累和连锋大杀长老一起一个组,峨嵋派的师兄弟一个组,长谷道人和第一天女一个组。第一程直接从海南飞到重庆,峨嵋派的那组和长谷道人那组分别在豪华舱和普通舱里暗中保护。因为神水护卫队统一坐在普通舱,所以长谷道人那组就安排在豪华舱,避免第一天女和织女门的神水护卫队照面。可怜的是刘累他们组,三个人一起在飞机外面御剑飞行,穿云披风,辛苦呀。
正如大家所料,整个飞行过程很平静地过去了,可想而知,魔劫是不会选择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来抢夺神水的,虽然他是魔道中人,但是以就是修真界中人,还是遵从修真界的戒律,不再普通人面前爆露超自然的力量。
来到重庆境内,其实这是最危险的地方,因为刘累他们不敢再跟了,再往前跟就进入重庆机场的雷达范围,又被发现的危险。刘累他们组人最多,而且有两件神器,更有号称神州第一神器之称的盘古斧。刘累他们三个远远的在重庆市外围天空的云层中隐藏着,神念远远的感应着整个城市,重点监控机场,三个人三个方位,牢牢控制住整个城市。大家心里都还是没底,一旦魔劫到来,随便哪个方向都能突围,甚至不能说是突围,因为他们根本算不上是“围”住了魔劫,他们三个加在一起也挡不住魔劫。
还好,一切顺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当织女门的神水护卫队走出机场大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刘累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汗水已经打湿了内衣。
三组人每组分出一人在机场外的一家酒吧碰了个面,其余的人继续暗中保护神水护卫队。刘累他们组派刘累来和其他两组碰面。“怎么样?机厢内有没有什么可以的人?”刘累一坐下就问紫迁。紫迁摇摇头:“没有,整个普通舱里没有什么人比较扎眼。我们仔细看过了,都是普通人,我们试探了好几次,没有修真者。”“确定?”刘累问。“确定!”紫迁肯定的点点头。“你们那边呢?”刘累问第一天女。第一天女摇摇头却说了一句话:“也许魔劫需要的根本就不是水属性的制器原料。”刘累和紫迁都奇怪得问她:“什么?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第一天女的声音冰冷的好像天山上的雪:“飞升之人都去了哪里?”刘累和紫迁相视嘡然,这个问题显然他们是回答不出来的,只是刘累的心里比紫迁多了一点想法:他在这一刻还想到了始祖血族该隐。
第一天女当然知道他们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作为修真界一员的她自己也一样不知道,所以她看也不看他们两个接着说:“飞升之人所在的世界,我们称之为仙界,仙界超然物外,是不会管这个世界的事情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七百年前一代邪魔‘红齿银发’血洗东海十三派,中土修士无人能敌,连抗四次天劫,上天为之奈何,最后突然销声匿迹,盛传其为仙界派下的神罚仙人所收服。一千二百年前,青点七号称史上第一天魔,一生杀虐无数,积骨成山,天人共愤,最后也被仙界两名神罚仙人联手打的原神俱灭。还有三千年前的不灭真人,乃是当时修真界第一高手,逆天而行,最终也死在仙界之人的手里。”
这些秘闻刘累和紫迁闻所未闻,两人听得目瞪口呆,仙界一直只存在于传说,是每个修真者的梦想之都,但是这个地方究竟存在不存在仔细想想都不一定。现在听到这些秘闻,看来仙界的存在是必然的了,但是两人奇怪,这和魔劫有什么关系,要说魔劫虽然厉害,倒也没到了非要仙界出手才能解决的地步。
第一天女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自己说自己的话:“魔劫倘若躲过我们这次伏击,或者说能够再次消灭这届屠魔队,整个修真界就再也没有希望消灭他,到那时,他所要发愁的就不是修真界,而是仙界的神罚!”
刘累和紫迁明白了,紫迁还是不解得问:“那这和远水翡翠有什么关系?”“远水,烈火,厚土,锐金,盛木;五行相生相灭,衍生万物。收集五行五种材料,利用天地间的秽气,淬以百兽之血,祭以一百零八条冤魂,就可以炼制出血云祈,威力之大可以和神器媲美,有了这件法器,他就可以对抗仙人。但是这件法器的使用者会终身五鬼缠身,阴魔噬体,所以很少有人会炼制这件法器,就连当年的‘红齿银发’、青点七和不灭真人都没有炼制,但是魔劫不用担心这些,他本身就是不灭阴魔,五鬼缠身更是他的助力……”
第一天女停下不说了,刘累和紫迁也都明白她的意思了。刘累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他这么急就开始收集材料,难道他不知道我们正准备剿灭他?还是他知道,但是丝毫不放在眼里,他就这么自信一定能够消灭我们?”
紫迁接口说道:“要是他没有觉察到我们已经准备好四件神器要剿灭他,那么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很有可能一击成功消灭魔劫,为死去的师兄们报仇。但是,如果是后一种可能——他知道我们要对付他,还这么肆无忌惮,满不在乎,自信能够消灭我们,就说明他的功力已经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整个修真界目前恐怕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消灭他,仙界出手时必然的事,所以才早做准备,收集材料!”
第一天女不再说话,刘累皱眉说道:“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我们都要在他收集齐五行原料之前解决他,要不然,凭我们七个拿着无法完全发挥威力的四件神器,对上手持可以和神器抗衡的血云祈的魔劫,那是有死无生的。”紫迁点点头,刘累对他和第一天女说:“好吧,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小组,把我们今天想到的可能性跟大家说一下。我们继续跟踪织女门的神水护卫队,暗中保护他们返回织女门,照原计划伏击魔劫,万一真的事情真的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那么这次魔劫恐怕就不会来了。等到神水护卫队回到织女门,我们在一起商讨怎么应对魔劫!”
紫迁点点头,戴起帽子先走了。第一天女什么也没有表示站起来走出酒吧,步伐好像踩在云端一样,刘累盯着她的背影心说可惜了一个美女。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看见美女总是要多看两眼,不管心里对她有没有想法。
刘累找到连锋和大杀长老的时候这两个老家伙正坐在路边的一个楼天的酒吧织女门的神水护卫队就住在他们对面的一家旅馆里。连锋要了一瓶啤酒,大杀长老喝的却是果汁。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们杀人如麻,恶名远扬的大杀长老竟然对酒精过敏!刘累走过去坐下,招手叫来服务生,要了一杯红酒。
“怎么样?”连锋问他。服务生把酒端来,刘累抿了一口皱眉道:“真难喝,我要让老克里把我的红酒空运过来。”“到底怎么样?!”连锋急了。刘累将刚才讨论的和他俩说了。
连锋叹气道:“仙界神罚,这在修真界几乎是一个禁忌。不错,仙界三次神罚,我经历了最后一次——七百年前‘红齿银发’那次。那时候我刚刚开始修真,随师傅一起参加修真界正邪两道围攻‘红齿银发’的战斗,其实那时候我能干什么?但是师傅说要我也一起见识一下。我和其他几个刚入门的师兄弟一起在地面上观看,‘红齿银发’真是厉害!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浑身发寒,当年那些前辈,功力高绝,比我现在不知厉害多少,他们十九个人围攻他一个,还是不能杀死他,反而被他不断地抓住机会,一连把五个围攻他的人打成重伤。‘红齿银发’战斗时喜欢呲牙裂嘴,满头银发飘动,完全是一幅魔神的样子,太可怕了……”
大杀长老端着果汁的杯子在手里转着,漫不经心地说:“第一天女还真是爽快,这样的秘闻也告诉你们两个了,按说你们的辈分还不到。不过,她还是只说了三次神罚,没有多说血云祈。”“血云祈有什么不对吗?”刘累奇怪的问道。大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一句:“你对血云祈了解多少?”“据说它的威力可以和神器相抗衡。”刘累说。大杀笑道:“据第一天女说吧?”刘累点头。“她毕竟是正派人物,面对你,很多事情没办法说。”大杀说道:“仙界神罚在以往一共出现过三次,但是血云祈却只练成过一次。这一次,炼成它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神教的第三代教主驼剑老人。”刘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件发起这么阴毒炼它做什么?”
大杀看了连锋一眼,连锋没有表示,大杀接着说:“当年滇西神教统领魔道,峨嵋派统帅正道。峨嵋派当时的掌教一心真人是当时修真界的第一高手。驼剑老人执掌神教第一百年,正邪两道开战!当时峨嵋派不但有修真界第一高手一心真人,还有神州十大神器排名第二的轩辕剑,魔道无人能挡,驼剑老人和一心真人一战,终因不敌一心真人的轩辕剑落败,浑身经脉在轩辕剑最后一击之下尽数断裂,逃回总坛的驼剑老人为了挽回魔道颓势,用神教秘法延续生命半年,炼制血云祈。半年后老人再次约战一心老人,凭借血云祈的帮助一举击杀一心道人,驼剑老人自己也同时元婴尽碎,鹤驾归西。血云祈和轩辕剑下落不明。”
刘累像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完大杀长老的叙述,心中对血云祈的威力有了一个更加具体的认识,他说:“那你们看魔劫又没有炼制血云祈的可能?”“很有可能!”大杀说:“我看咱么干脆不要再跟踪这些护卫队了,白白给人家当保镖,还没人领情。赶快召集大家商量对策。”
连锋拦住他:“不要急,反正在有个一天多的功夫就到地头了,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旅馆里走出几个人刘累低声说:“她们出来了!”连锋和大杀偏过头去用眼角扫视一下,织女门的护卫队一共五个人已经走出了旅馆。“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大杀说。“她们只是临时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马上要到山门了,肯定要尽快送回去,免得夜长梦多。”连锋小声解释。
三人又等了一会,等到看不见织女门的人的影子的时候,用原神感应着,远远的跟着。
走了一会刘累的手机突然响了。“谁呀,这个时候打电话。”拿出来一看号码是克里的,刘累心中奇怪:“喂!”“喂!刘,我们要来了!”“什么?谁要来了?”“我带人支援你来了!”克里在电话那头说。“什么?胡闹!”刘累生气了:“我不在你要小心防范教廷,还到处乱跑什么?很好玩吗?”克里解释:“别担心,教廷正和德鲁伊教团相互咬得正欢,没功夫管我们的,我们不找他们他们就已经万幸了……”刘累皱皱眉头,无奈地说:“你们什么时候到?”克里在那边高兴地说:“你答应了?哈!我们后天就到!”刘累算算时间,刚好是他们把织女门送回山门之后,时间上正好不冲突,他答应道:“好吧,你直接来重庆,我们都在这里。”
刘累挂上电话对连锋苦笑说:“我的部下要来了……”连锋明显不高兴:“这是规矩,你不知道吗?异类生物千百年来为什么不敢到中国来?”刘累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反正他们也不会造成什么破坏……您看……”连锋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他来就来吧,不过给我老实点。”“是是是!”刘累连连点头说。
“你先别高兴。”连锋给刘累泼凉水:“我答应不算数,要知道这是要整个修真界同意。”“没关系!”刘累笑嘻嘻的说:“他们现在有求于我,不会和我过不去的!”连锋没办法的摇摇头。
果然如他们猜测,织女门的神水护卫队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由于事前的猜测,虽然大家都知道魔劫恐怕不会来了,但是大家反而更加企盼魔劫的到来。因为如果魔劫来了就说明他们猜测错误,对于大家来说反而是一个好消息。
事与愿违,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晚上,屠魔队的成员重新汇合在一起。
众人面色凝重,大家都意识到未来的形势更加严峻了。本来前天因为四件神器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正在逐步的垮掉。
“谁知道除了远水之外,其它的四种五行原料哪里还有?”连锋问。“我们派内藏剑阁内有一把用锐金锻铁造的匕首,算不算?”紫影说道。“就看他又没有胆量冲进峨嵋派强夺锐金锻铁。”长谷道人说。“只要他消灭了我们就没有什么不敢的。”连锋说。
紫迁突然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魔劫急着炼制血云祈,只要他消灭了我们,就能够强到四件神器,还怕对付不了神罚?如果连我们对付不了还有必要担心神罚吗?是不是他还不知道我们要剿灭他?”
连锋摇头说:“不会。任谁刚拿到神器时都是一样,恐怕连使用也要琢磨很久,靠着几件一知半解的神器,对付仙界的神罚仙人,肯定是不行的。”
“我知道惊夜教教主李惊鸿有一段盛木骨玉,魔劫应该不会放过。”长谷道人说。其他人也都不太清楚哪里还有高级的五行原料,连锋说:“这里离峨嵋派最近,请紫影师兄立即通知本派,做好准备,魔劫恐怕不会害怕峨嵋派千年积威。另外请白石道长派人前去惊夜教,通知教主李惊鸿小心防范!”
第二天一早,刘累把还在床上赖着的米恩伊拽起来,告诉她克里要来了,并且带了大批跟班,小姑娘一下子蹦了起来,飞快地开始洗刷起来。等米恩伊从房间里出来,所有的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
克里他们的飞机早上九点钟进港,刘累他们提前半个小时到机场。九点钟飞机准时降落,克里没有丝毫黑暗协会避世匿行的觉悟,他直接乘坐私人飞机来的——这飞机自然有那些多金低位的黑暗协会会员提供——一行一百多人走出飞机场,克里一个老头走在最前面,后边是三十多个肤色苍白,面容俊朗步伐整齐的中年人,在后边是一群老头子,虽然穿着名牌西装但是还是一个个看起来像是从棺材里捞出来的。最后边是五十多个身材极度魁梧的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不下三个大皮箱。所有人清一色的黑西装,铮亮的皮鞋。
克里远远看到刘累,激动得张开双手扑了过来:“刘!好久不见,我好想你!”“行了!”刘累不耐烦地说:“分开还不到一个星期!”克里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看见长生:“啊!长生……”他话还没说完长生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刘累看着克里的阵仗直皱眉头,他指着那些人问克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克里一挥手向刘累介绍:“血族公爵三十名!”三十名血族公爵一起躬身向刘累行礼:“先生,您好!”三十个人一起问候,声音很大,引得周围人不住侧目,刘累直皱眉头。克里继续介绍:“黑暗魔导师三十名!”三十名老头子纲要行礼,刘累受不了了,暗中运功,三十股能量无声无息的将三十名魔导师周身经脉封住。三十人刚想行礼,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行动!他们奋力挣扎了几次毫无效果。他们能够得到“魔导师”的资格,在法师群落里虽然不能说无人能敌,但是也从来没有人在无声无息之下一次制服他们三十人,他们不由得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会长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佩和恐惧。
“三十个,不,五十个三级狼人!”克里继续介绍。刘累也一样照办轻轻松松限制了五十名高级狼人的行动。刘累咳嗽一声说:“嗯,大家辛苦了,先去酒店吧。”
刘累没有开那么多车来,他以为克里带上几十人来就行了,所以只好让剩下的人打出租。车上刘累问克里:“你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克里说:“人多不好吗?”米恩伊在一便接嘴:“好!当然好,跟班越多越威风!”刘累晕,原来她这么积极的跑来接克里只是因为想多找几个跟班的威风一把。“来就来,干嘛让他们都穿成那个样子?”刘累质问克里——一百多个黑西装,走在马路上都吓人,刚才打车,司机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让他们上车——克里说:“哦,这个呀,来中国之前我专门找了你们拍的一些电影看看,里面的跟班不都是这个样子?你还别说,这个黑色的西装还真不好买,现在还有几个人穿这种颜色的西装,我专门派人去厂家定制的……”
带着协会的众人回到酒店,刘累包下整个一层的房间安排众人。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跟班,又这样财大气粗的铺张,负责接待他们的峨嵋派外围人员显然很不屑,安排房间的时候他们竟然不肯出面,刘累十分恼火,但是也没有发作。一切安顿好之后,刘累和克里坐在一起,刘累喝着克里专门给他带过来的红酒,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来得正好,明天和我一起回点苍山,我老妈说她要当面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
第八卷 第二章
“门中的人根本不相信。”第二天一早屠魔队的人碰了一下头,紫影对大家说。“不信?”连锋说:“也是在情理之中,峨嵋派正道第一大派,自视甚高,自然不会相信魔劫有胆在太岁头上动土。”连锋摇头。长谷道人说:“为什么不信?魔劫能够消灭上届的屠魔队,他们二十七个人的实力绝不会比整个峨嵋派的实力差呀!”
“算了,”刘累说:“大家分成两组各自守住峨嵋派和惊夜教。哎,本来以为今天可以回点苍山带媳妇见见婆婆,又要往后拖了。”连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算了,总是有机会。”刘累想说什么又忍住没说。
众人分成两组,刘累,连锋,大杀去惊夜教,其他人留在峨嵋派。“刚才你想说什么?”连锋问刘累。刘累沉默了一下,看看大杀长老说道:“要是我们这次没办法战胜魔劫,就是说我们都会死,那,我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见到我老妈了……”连锋听到他说的话先是一怔,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刘累避开他的目光不敢和他对视。
克里突然走进来说:“不要惊讶,他总是这么没自信。当初我要他当协会的会长,怎么说他都不自信,但是后来做了不一样很出色!”克里冲连锋耸耸肩:“不是一定要自信才能成事。”
大杀长老爽朗一笑:“没什么好怕的,凭我们几个还弄不死那个怪物!”刘累和连锋丝毫没有展颜,连锋考虑了很久说:“我们去惊夜教正好路过点苍山,把白凡他们带上我们一起顺便上山看看。”
克里签支票付费,买下了一辆十米长的宝马和二十多辆豪华跑车,所有的人坐上车,一起去点苍山。之所以选择这种交通工具是因为米恩伊又哭又闹,众人没办法。当然因为要得急,克里支付了比平常多一倍的货款,这让老吝啬鬼十分肉痛。但是刘累坚持不能把车开到点苍山下,在山外三十公里一定要下车——要是被老妈看见他们这么张狂还不骂死他!
现在国内的基础设施比起二十年前刘累出走的时候那是不可同日而语,光是高速公路的通行里程就翻了四倍不止。车队沿着高速路一路前进,米恩伊不时地把头探出窗外兴奋得大叫,尹塔以不得不不停地把她秀气的小脑袋按回来。刘累看的不住摇头,不过还好,总算高速路上跑起来比火车快,虽然费点油钱,但是刘累不在乎。尽管现在油价高得吓人,不过没关系,反正这次一切有克里买单。
车子在高速路上很平稳,老克里眯着眼睛端着一杯酒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着。刘累坐在妮娅和白凡中间,妮娅见过他母亲的,还好点,只是有些兴奋。白凡显然很紧张,紧抓着刘累的小手已经是一手心的汗水。刘累在她的耳边亲亲安慰她:“没关系,你这么可人,我妈一定会喜欢你这个媳妇。”“你怎么知道?”白凡紧张的问。刘累笑道:“我是她儿子,知母莫若子,我喜欢的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再说,我出门二十年了,一回来就给她老人家带回来两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老太太还不乐晕了。”白凡摇摇头,心中还是有些忐忑。妮娅也安慰她:“没事的,妈妈人很好的。”她这么一说白凡稍微放下心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中不断祈祷。
离点苍山越来越进,刘累也失去了镇定变得急躁起来。“还有多远?”他不住地问司机——连锋。克里从酒柜上又抽出一瓶酒,抛给刘累:“放松点,反正早晚会到的。”刘累接住酒,拔开盖子正要灌一口,突然又停住摇摇头,塞上盖子给克里扔了回来:“我不能一见面就被老妈闻到一股酒味,找打呀。”克里接住刘累扔回来的的酒瓶,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我最好,什么也不用担心……”拔开盖子也不用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口。
“到了!”连锋停下车说。“到了?”刘累探出头朝窗外一阵张望:“没有呀?”“不是你让在三十公里外停车吗?”连锋说。“哦,对。”刘累下车,手摸摸口袋,那里面装着这次给老妈买的礼物——他在巴黎跑遍了所有的珠宝店买下的一尊玉佛。
这时正好是半夜时分,今晚没有月亮,风也不大。刘累张开翅膀第一个升上夜空。克里安排好一百多个黑暗协会的人,抬头看看大家已经飞出好远了,不由得嘀咕一声:“没良心,也不等我一会。”他念动咒语黑暗魔法发动,协会五百年来第一个大魔导师的实力展现,朝着远处已经化成黑点的众人追去。
故地重游刘累望着脚下的一座座山峰,不由得想起当年第一次来到点苍山,那次他是在连锋的背上,他不由得朝连锋望去,连锋正好也向他看来,师徒二人相视一笑,这么多年的艰苦辛酸仿佛都融化在这一笑之中。
山门遥遥在望,连锋停下来落在地上。这是修真界对于师门的一种尊重,刘累也赶紧下来,一行人一起步行走到刘累第一次来时的山谷。连锋打出玉符,两峰开,山门现。克里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情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不住的说:“天哪,神奇!那怪总有人和我说东方人可以移山填海!”刘累得意的一笑。米恩伊撇撇嘴说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能一开一座小山……”不过她并不知道这些山峰只是障眼术,并不是真的一开两座山峰。虽然她费尽力气可以移开一座小山,但是像这样高大的山峰他是没办法的,所以只敢小声嘀咕。以塔以就在她的身边不过现在可没功夫听她说什么,尹塔以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样才能和刘累学到这移山填海之术就不用整天在米恩伊面前自卑。
“走吧!”连锋一马当先领着众人走进山门。
在山门迎接他们的早已不是当年的两个师兄,但是对连锋还是一样的恭敬,看见众人到来两人一起冲连锋鞠躬:“师叔祖回山了!”连锋点点头说:“这些都是神教的朋友,我带他们来拜见教主。”二十年后连锋在教中的威势显然更胜从前,两人不敢多说,只是躬身让开。众人跟在连锋后面迈步走进魔道第一教的总坛。
穿过山门,刘累感觉恍如隔世,广场上的布置依旧和从前一样,但是他的人已经变了。“你妈现在就住在你以前住的房间。”连锋看见刘累的手在颤抖对他说道。刘累撇下众人像箭一样冲了出去,白凡和妮娅正要追上去,克里伸手拉住她俩:“让他先去吧,我们慢慢走。”
刘累本来是个路痴,但是这个时候他却能够清楚地记起二十年前走过的路线。他的速度体制最快,在神教总坛里左拐右拐,一阵风一样冲到当年自己住的地方。
门紧闭着,刘累能感觉到里面母亲的气息,感觉到她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刘累发现自己的呼吸频率已经和老妈的相同了。他慢慢的走上台阶,轻轻地推开门,穿过正厅,走进卧室,母亲安详的睡在床上,白发散落在枕头周围。刘累眼泪止不住地流泪下来。
他走到床边,趴在床沿上,仔细地端详母亲睡梦中的脸庞。岁月无情的在母亲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轻声地叫着:“妈,妈,妈……”老人睡觉很不踏实,夜里稍有动静就醒了。刘累叫了几声,刘母醒了,看见刘累自言自语说:“儿子,你又来了。”刘累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他知道,母亲以为又是在做梦。“妈,我真的回来了!”“嗯,我不是在做梦!”刘母清醒了,她伸出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再回头看看刘累,儿子还没有消失,顿时眼睛湿了:“儿子,你怎么回来了!”刘累一头倒在老妈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妈,妈,我回来了,儿子终于回来看您了……”
门外,克里和连锋他们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哭声。
良久,刘累冷静下来,伸手摸着老妈的脸说:“妈,你比上次去看我的时候老多了。”刘母含泪笑着说:“人哪能不老,妈老了,这些年多亏了连师傅,实在麻烦人家了。”刘累点点头说:“师傅的恩情我永远也报答不了。”他突然想起来其他人,连忙站起来擦擦眼泪说:“妈,我把您两个儿媳妇都带来了……”“都带来了?”刘母惊讶说:“那当初你和妮娅说中国一夫多妻……”刘累一呆喃喃地说:“可是这么长时间她什么也没说……”霎时间他明白了,妮娅早就知道他在说谎,但是她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刘累一阵感动,刘母大概也明白了,她对刘累说:“去把他们叫进来吧。”
刘累把白凡和妮娅领进来,白凡有些害羞的和妮娅一起叫了一声:“妈。”刘母眉开眼笑的应声:“哎。过来过来,妈还没给你见面礼……”说道见面礼刘累一拍脑袋想起来,手忙脚乱的掏出一只盒子叫道:“妈妈妈,等会,我给你带了点东西。”他把盒子捧到老妈眼前打开,刘母接过来叹气道:“佛爷要是真的保佑好人咱们家也就不会有那多事了。”刘累双手合在一起把佛像包在手心里祈祷说:“佛祖保佑老妈长命百岁……”“什么长命百岁呀,那不是老不死了。”老妈打断他。刘累睁开眼睛对老妈说:“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会死,你要陪着我呀。”刘母搂着儿子儿媳说:“好,老妈就当老不死的!”
一群人一起聊到天亮,刘累也给老妈介绍了其他人。黎明的时候,老妈有些累了,人老了精神总是不好。刘累劝说老妈睡下,说好办完事一定来看她。刘累守在老妈床头,为她盖好被子,看着母亲入睡。等老妈睡着了,刘累招招手,其他人明白所有人一个个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刘累最后一个出去,出门前,他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妈,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门外,连锋和其他人都在等他,刘累看着远处的山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肺里转了几圈,吐出来:“走吧!”
离开神教总坛,刘累一上车拉开酒柜抽出一瓶红酒手在瓶颈上一抹,长长的瓶颈一节掉在地上,断口处平滑的像酒瓶表面一样。刘累一仰脖子灌了一口。
克里和长生各自倒了一杯,和他碰了一下干了。白凡和妮娅安静的坐在他的两边。
连锋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才对他说:“咱们现在去广西惊夜教总坛。”刘累打个酒嗝,妮娅在一边使劲扭了他一下。刘累突然说:“师傅,这些年谢谢你了!”连锋说:“傻小子,说什么呢!”刘累又说:“师傅,你看这次魔劫会先去哪里?”连锋一边开车一边回答说:“他一定会去峨嵋派。”“为什么?”刘累不解。“现在的魔劫已经目空一切,自然不会把峨嵋派正道第一门派的名号放在眼里,他刚刚在重庆偷了东西,肯定在峨嵋派附近,当然不会舍近求远跑来广西,自然是先要光临峨嵋派了。”
“那为什么我们不去峨嵋派?要是峨嵋派一时大意,被他得手,那我们岂不是……”刘累很奇怪。连锋说:“你放心,峨嵋派的白石道人不简单,他虽然表面上不以为然但是一定会加强防范。我们毕竟是魔道中人,要是靠我们保住了他们的藏剑阁,白石老道的脸往哪里放?所以就算我们留在哪里白石也不会答应的。”
峨嵋山,是享誉千年的修真第一大派峨嵋派的根基所在。当然,这些东西常人是看不见的。峨嵋派中人回山门的方法和连锋他们差不多,每个修真派别都会有自己的通行玉符,在山门外打出玉符,就可以解开山门禁制,进入本派。当然这些山门的位置对于外派也是保密的。
峨嵋派由大大小小三十六个悬空岛组成,这些悬空岛都是下尖上圆,悬在虚空之中。大的有十几平方公里,小的只有几百平方米,峨嵋派的大大小小的道观都建在这些悬空岛上。
外人进入峨嵋派,看到这些悬空岛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暗含天机;岛外虚空霞光缭绕宛如仙境。
一股黑烟在峨嵋山上空飘荡,好像在寻找什么。满山转了几圈之后它停在了峨嵋派的山门外。这些袖珍禁制的障眼法显然对一阵轻烟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而障眼法后面的威力强大的防御阵法也不能够发现烟的诡异,黑烟安安稳稳的进入峨嵋派山门。
进入仙境的黑烟显然并不迷恋这里的美景,它一进来,稍作停顿立即化成三十六股小一些的黑烟分别飘向三十六座悬空岛。如果白石道人看到这个场景,如果他知道这阵黑烟就是千年魔劫,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就这一下,就可以看出来,魔劫的元神修炼已经到了“化身万亿”的地步,这是只有神罚仙人才能办到的!
三十六道黑烟像水一样融进三十六座悬空岛,没有一丝窒碍。一股黑烟迅速游走遍一座小的悬空岛,显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这股黑烟飘离这座岛,向一座稍大的飞过去,和那座岛上的黑烟一起在岛上搜索起来。
这样,再下边的悬空岛都是比较小的,搜寻起来也很快,但是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黑烟一股股的向上汇聚,终于都到了最高最大的那座悬空岛上。
在这座岛上有很多的建筑,有峨嵋派的所有道观的主殿——三清殿,有峨嵋派所有典籍存放的地方——凌霄阁,但是黑烟迅速的掠过这些地方,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一直到了这座岛上最高的一幢建筑——藏剑阁。
黑烟在藏剑阁前稍作停顿,然后毫不迟疑的飘了进去。藏剑阁内机关重重,各种道家阵法拱卫下这里几乎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可是黑烟不是蚊子,那些只对光影,压力,温度有反应的机关阵法对它视而不见,黑烟飘飘荡荡一路向上,很快它就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三楼的一个房间里一柄金色的匕首放在一个古朴的木架子上,黑烟朝匕首飘过去。
地面上突然冒起五道火线,飞快地朝黑烟烧过去。一黑烟的速度还来不及闪避火线就已经到了眼前。“轰”的一声按照五行方向排布的五行真火将黑烟完全的包裹了进去,在熊熊的火焰中一个人影显现出来。
四周突然同时打开六道门,峨嵋派的众人从门中走出来,白石道人站在最前面,旁边是他的几个师弟,他们身后紧跟着紫影和紫迁两个人。
白石道人手摇拂尘呵呵一笑:“魔头,老道们可是等你多时了!”
-
第八卷 第三章
惊夜教教主李惊鸿人如其名,剑眉修目,脸如刀削,面白如纸,待人冷淡。接待刘累他们时也只是露了个面,和众人拱拱手就走了,一切接待事宜都由惊夜教总坛的一个名叫能全的总管安排。能全总管也是人如其名,全能呀。不论刘累他们谈到什么,他都了如指掌,最后变成大家都坐着听他说,全总管口沫横飞,天文地理,文学历史说了个遍,猛然意识到这不和待客之道,他讪讪的笑笑就此打住,然后带着众人去安排好的静室休息。
修真之人讲究境界却不注重奢华,一般休息的地方也就是一间静室即可,要是太奢华反而在练功时容易分心,能全自然是按照修真界的惯例为他们安排一切,却哪里想到刘大会长几乎从来没在静室里练过功,家里的布置的奢华更是可比卢浮宫。即便是几次闭关他也是要布置得舒舒服服,还要在里面扔上几瓶红酒——打坐累了灌两口。
来到这样的地方刘累很新奇,他在静室里盘腿坐下,五心朝天,双帘半闭,一幅打坐模样,嘴里却喃喃的对连锋说:“这个教主和总管还真怪。”连锋脱下身上的西装折好,放在一边,换上静室里能全为他们准备的道袍,撩起后襟坐下才回答他:“要是你活了几千年,也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老怪物。”
克里绕着刘累转了好几圈,他研究了半天还是不明白,就这么坐着就能够增加身体内的能量?这样的问题显然对于他的大脑构造来说过于复杂,克里摇摇头,放弃了。他也像模像样的找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只是这个姿势显然让他很别扭,毕竟这具身体几百年不怎么进行锻炼了,已经有些生锈,和连锋他们没得比,这样坐着他的腿别着很难受。
长生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活动一下双臂坐下运转《大河真解》上的心法,不一会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他算是这些人里最心无杂念的一个,相信如果不是刘累的运气好,现在绝对不是长生的对手。
洽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看见米恩伊在和白凡妮娅一起聊天他也走过去站在一边个听着。白凡很想像刘累一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可是米恩伊和妮娅不答应。她们俩根本不知道打坐为何物,让米恩伊打坐更是必要了她的命还难受。倒是尹塔以这次没有附和米恩伊和她一起闹,他更在刘累身边照着刘累的样子摆个姿势坐下,看来在神教山门外的感触还是很深的。
刘累突然又冒出来一句:“师傅,要是你猜得不错,魔劫那小子现在应该正在峨嵋派的地盘里。正道第一大派,它的老巢应该是干什么样子?环境应该很不错吧……”
刘累猜得不错,魔劫现在就在峨嵋派,而且就在藏剑阁里,但是显然刘累很向往的正道第一大派总坛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安乐福地——任谁在白石道人的五行真火里被烤着,他也不会痛快。
魔劫化身黑烟潜入峨嵋派,却不知道白石道人人老成精早已经在防着他。五道五行真火破了他的黑烟化形炼出它的真身,五行真火烧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熄灭,魔劫傲然而立,手中握着那柄锐金锻铁炼制的匕首。魔劫周身一团黑雾,让人看不清其中他本人的面貌。一个浑重的声音从黑雾中传出来:“白石?”“不错,正是老道士!”白石道人应声说:“能够在五行真火中屹然不倒的确不简单!不愧是东海万千怨灵化身而出的千年魔劫!”
黑雾中的魔劫屑声说道:“灭神真火我也经历过,还在乎这点暖手的小火。”白石哑然一笑:“倒是我老道士疏忽了,忘记你在灭神洞中已经被烤过一回了。”白石道人脸色一整,正声对魔劫说:“魔头,你杀孽滔天本该身受五雷轰顶粉身碎骨之罚,但是道士们不想再造杀孽,只要你自愿囚禁于峨嵋金顶二十八根灭魔神柱之中,经受金顶佛光洗礼,千年之后就可以洗去一身魔气,老道们今天就可以放过你!”
白石道人自然知道魔劫魔根深种,自然不会把他的这番话听近耳里,但是身为正道第一大派的掌门人,总不能不给魔头一个改恶向善的机会,即便是这番话毫无用处,也还是要说的。
魔劫浑身隐藏于黑雾中,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听到白石道人的话,他并不生气,只是波澜不惊的对白石道长说:“老道士,不用了,再过千年我也不在了,自有下一代魔劫出现,所以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只有千年,这千年时间我还要好好珍惜,怎么能够浪费在山顶上整天去晒太阳。”白石道人看着黑雾中的魔劫,突然感觉到魔劫浑身透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镇定,老道士心底一丝不安若隐若现。
白石道人不再说话,他一挥手,他和身边的六个师兄弟脚下各自飘起一朵白云,七人踩在云朵上飘荡着散落在魔劫四周。黑雾中的魔劫一声轻笑说道:“峨嵋派的七幻云斗,久仰大名了。”“不错,”白石道人说:“正是我峨嵋派第一阵法七幻云斗,我们七人单打独斗都不是你对手,只有布下这七幻云斗,七人一起战你!”“好胸襟!”魔劫一声赞叹:“老道士就凭你这份气度,做这正道第一大派的掌门不亏。”
白石道人不再说话,师兄弟七人站在云朵之上各自祭出自己的飞剑,七柄飞剑的颜色由白石道人起正好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排列,云幻七斗,七斗连心。峨嵋派的七幻云斗最大对威力不在于阵法中暗含北斗七星阵,而在于整个阵中的七个人心意相通,一动则七动。白石道人掐动法诀,七柄飞剑从不同方位攻向魔劫,剑射如电,七彩纷飞,七柄飞剑一动之下就已经各自刺出了上百剑,七色的飞剑在空中穿针引线一样上下翻飞却互不相干。
魔劫屹然不惧,飞剑在他身体周围来回穿插,但是他整个人好像变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飞剑从他身体穿过,黑雾就露出一个洞,过一会又自动恢复原样;飞剑斩断他的身体,黑雾被断成两截,很快又连成一体。
魔劫的口中发出一种奇诡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的尖亢而又飘忽不定,四周观战的功力较低的弟子已经抱着头痛苦得蹲在地上。白石道人掐指祭出一件新的法器,像一个团红色的渔网,他念动法诀清叱一声:“九龙爪!”渔网张开红色的网丝上火焰缭绕,渔网边上有九个龙爪一样的小钩子不住探动。九龙爪罩向魔劫,魔劫身上分出一团黑雾腾起挡住九龙爪。一黑一红在空中相持不下,魔劫无暇再发出荡音幻神,周围弟子身上压力一轻,白石道人大喝:“所有弟子退出藏剑阁!”得到掌门人的命令,低辈的弟子纷纷夺门而出。
魔劫浑身黑气一胜,全身上下像一股黑色的火焰一样燃烧起来,九龙爪被他弹起半米高。要是刘累在此,看到魔劫恐怕会想到上任会长的“地狱黑火”。
白石道人恼道:“好魔头!”他扬手飞出一张玉符打在九龙爪上,九龙爪上的九个龙爪一样的钩子突然活了,化作九条飞龙喷吐着火焰扑向魔劫。
魔劫道:“封兽诀!可惜不是货真价实的神龙。”他从黑雾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晃之下一化为九,九只手像闪电一样一闪之下每只手握住一条火龙,好像他的手是万载寒冰一样,喷着火的火龙在他手里冒出一阵白烟熄灭了。九只手又重新收合变成一只手,张开来,手心里九颗小钩子。“北海火龙爪。”魔劫说道:“好东西,白石老道多谢了!”苍白的手又收进黑雾里。
其他六人看到白石道人的得意法器九龙爪这么容易就被收服,顿时一惊,纷纷放出自己的法宝。
橙色飞剑的白岩道人身上飞出一本线装的古书,古书冒着黄光飞到魔劫头上,书页翻动,书中记载的攻击阵法接连不断的轰向魔劫。黄色飞剑的白土道人祭出一枚金色玉印,他一声大喝:“翻天金印!”玉印化作一座小山大小压向魔劫。绿色飞剑的白木道人放出一段树枝,白木道人手掐法诀喝道:“化!”树枝突然化作一根巨木,紧接着一化十,十化百,上百根巨木一起朝魔劫撞去。青色飞剑的白水道人眼中落下一滴眼泪,他扣指一弹眼泪飞向魔劫,顿时滔天巨浪卷向魔劫。蓝色飞剑的白湖道人放出一只用五金之精炼成的仙狼,仙狼张牙舞爪的扑向魔劫。紫色飞剑的白山道人拿出一张山水画掷在地上,众人眼前一花,四周的情景已经变成山水画中的场景。
白石道人一人操控着师兄弟七人的飞剑,老道士须发皆张,颌下的胡子像泡在水里的毛笔一样张开,束发的道簪早已裂开,满头白发迎风飞舞,显然已经运尽全力。七柄飞剑在他的操控下向一道七色彩虹飞向魔劫。
魔劫显然也知道是关键时刻,他周身的黑雾再次暴涨三寸,黑雾浓密的就像一团黑色的棉花,他整个人隐藏在黑雾中。“千魔手!”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雾中传出来,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黑雾中射出来,每一只手劈向一段白木道人的巨木,顿时木屑纷飞,白木道人浑身剧震之下急退。白湖道人的仙狼凌空扑来,狼抓直抓魔劫天灵。千魔手的威力还没有消散,无数魔手继续从黑雾中射出,仙狼运爪如飞,撕扯之下无数魔手被撕裂,魔手越来越多,仙狼皮于应付,猛地从黑雾里探出一只脚,一脚把仙狼踢飞。“银河一划!”一只手握着锐金锻铁的匕首在地面上一划,一道壕沟出现,白水道人的滔天巨浪源源不断的灌进壕沟,可是这条沟好像永远不会被灌满一样,白水道人的水攻怎么也过不去。白岩道人的咒法不断的打在黑雾上,整个黑雾一阵晃动。“魔影重重!”黑雾中分出无数道黑影射向白岩道人的古书,两方像机枪一样一阵对射,黑雾小了一半,白岩道人的古书也被打成漫天制片。魔劫刚刚应付过去白岩道人的仙咒攻击,白土道人的翻天金印已经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下来,黑雾在巨大的压力下矮了一半,魔劫一声怒喝,黑雾中伸出两只手托住翻天金印。众人心道这应该是魔劫的本体了。魔劫双手托住金印,一声低沉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出来,魔劫双手上青筋暴起,翻天金印渐渐被抬起。白山道人念动咒语,四周的山峰纷纷向魔劫挤过来,十几座山峰顿时把魔劫挤在里面暂时不能动弹。白土道人全力压下翻天金印,额头上已经见汗,他奋声说道:“师兄,就是现在!”不用他说白石道人自然知道该做什么,他长啸一声,七柄飞剑七道光练合七为一毫无窒碍的穿过山峰直接击中魔劫,魔劫的护体黑雾也没有挡住正道第一高手的一击,他一声厉喝被巨大的力量打的飞了出去。魔劫力竭,翻天金印当头压下,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魔劫厉号着撞破藏剑阁的木墙冲到外面,一声怒喝:“倾天魔气!”
顿时满天乌云翻滚,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满天的霞光。云层笼罩了整个峨嵋仙境,厉鬼怒号,冤魂惨叫。魔劫受伤之余全力发动的倾天魔气威力和上次而言不可同日而语。
云层越积越厚,越压越低,已经快要压到仙境中最高的悬空岛。突然,云层中落下一道黑色的雷光,“咔咔啦啦”的直劈而下,底层的一座悬空岛上的一间小道观被雷光劈中,顿时轰然倒塌。紧接着,无数黑色的雷光从云从中落下,整个峨嵋仙境中到处是落雷,低辈的弟子功力浅薄,纷纷闪避。峨嵋历代建筑不知被这一通魔雷毁掉多少。
白石老道和六个师兄大怒,架起飞剑急追魔劫,白石老道在空中冲着前面的魔劫大叫:“魔头,住手!”魔劫化成一阵黑烟,速度无人能比,白石道人七人在他身后几十丈远怎么也追不上,急得老道士直跳脚。
眼看着峨嵋派几千年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白石道长突然停下,他回身看看众位师兄弟点点头。其他六人也冲他回应得点点头。白石道人纵身飞向最高的一座悬空岛,其他六个师兄弟也分开各自飞向其它六座较大悬空岛。
魔劫身后没有了白石道人七人的紧逼,顿时放开手脚大杀起来。整个峨嵋派本来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即便是刚才白石道人七人围攻将他打伤,要不是因为他太大意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这些低辈弟子,根本没有人是他一合之敌。他随手之间杀死峨嵋弟子无数,再加上被雷光劈死的,被魔气中的冤魂厉鬼及上古凶兽之魂咬死的,峨嵋弟子这次遭遇了建派以来的第一大浩劫!
白石道人的声音从从最高处传来:“魔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峨嵋第一阵法!三十六天罡绝阵!”一道粗大的金光从最高的那座悬空岛上腾空而起,冲破漫天的黑云射向虚空,紧接着稍小一号的六座悬空岛上分别腾起一道金光,然后按照高低顺序,所有的悬空岛上都腾起一道金色光柱。整整三十六道光柱冲天而起,刺破漫天的黑云,黑云中的黑色雷光和金光不断的较量着,两股力量相撞发出的爆炸声不绝于耳。魔劫全力发动倾天魔气,无暇再屠杀峨嵋弟子。
三十六天罡绝阵是依照峨嵋仙境的特殊地势而布。当年峨嵋派先祖发现这一块得天独厚的福地境天,三十六座悬空岛先天按照三十六天罡的方位排列,他们依照地势布下这阵法,千百年来三十六天罡绝阵吸收仙境中的浓厚的天地灵气,又有峨嵋历代祖师为他加持灵力,首次发动这阵法的确有赛过天变的威力!
魔劫虽然可以硬抗天变,但是在已经受伤的情况下实在无力和这威力甚至超越天变的三十六天罡绝阵抗衡。坚持了一会,倾天魔气中的黑色雷光渐渐不敌三十六道金色光柱中的金光,魔雷的威力范围不住被压缩,漫天的黑云渐渐开始解体,分化成一块一块。魔劫看到败势已定,不再挣扎,化作一阵黑烟想要冲出峨嵋仙境。
三十六道光柱冲破漫天黑云金光像礼花一样喷撒下来,温暖的金光布满了峨嵋仙境的每一个角落,黑云被完全驱散,悬空岛外的虚空中各色霞光再现,在金光中显得更加绚丽迷人。
魔劫一头撞在金光形成的护壁上——金光已经封闭了整个峨嵋仙境。他试了几次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是出不去的。无奈他现出身形,峨嵋派那边,以白石道人为首,七个白字辈的老道士各自站在最高的七座悬空岛上远远的望着他。
魔劫浑身依旧笼罩在一团黑色的雾气中,只是这团雾气比起刚才的已经稀薄了很多。魔劫一声长笑冲着远处的峨嵋七子说道:“老道士们,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消灭我?哈哈哈……”长笑声中,魔劫周身的雾气渐渐被他吸入体内,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魔劫的真面目,不由得有些期待,哪知魔劫显出真身却还是带着一袭黑巾蒙面。
“后会有期,峨嵋派今日所赐,来日再次造访必当厚报!”魔劫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伸出左拳,一圈击向金光护壁,拳头上带起几丝飘忽的黑线,漫天的金光突然在他出拳的一刹那向他身体中一陷,魔劫的拳已经击在护壁上。
金光的护罩并没有碎裂,白石道长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魔劫的拳头穿过金光的护壁伸了出去,然后是他的整个人也随着拳头一起漏了出去!
白石道长仰天长叹:“此次大好机会竟被他逃过,峨嵋派从此以后就是多事之秋了……”
-
第八卷 第四章
峨嵋仙境中一战,魔劫虽然落败逃走,但是他最后真正展示实力的一击还是让峨嵋派上下人人心里都惴惴不安。就在魔劫逃走后不久,连锋就接到消息,众人商议一下,魔劫刚刚受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惊夜教,众人收拾一下合“全能”总管告别准备赶回重庆。
连锋换下道袍,重新穿起他的西装,车子暂时由尹塔以代开——因为他是在心不过米恩伊。连锋将道髻解开,散在背后,重新梳好他的马尾辫。刘累问:“师傅,你这发型几十年没变了,要不要换一下?我找人给你设计,保证迷倒小姑娘一大片。”大杀张老说:“岂止几十年没变,我和他认识四百年了,就没见他变过!”连锋梳好头发,抖手一甩将马尾辫甩到背后说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迷倒不知多少片了。”刘累坐回位子嘀咕一句:“马脸不嫌长。”
回到重庆,见到紫影和紫迁。两个人一见到他们就苦笑道:“真没想到他那么厉害,我们已经有防备了,可是还是损失惨重。要不是师傅把昊天塔给了我,有神器之助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了。”连锋安慰他们:“贵派已经很成功了,能够一举把魔劫击伤也不容易,我们这届屠魔队还没怎么行动,你们就已经把他打伤,这是个好的开始呀!”
紫影摇摇头苦笑着说:“什么,以多打少还要靠着祖宗余荫……”他打住话头摇摇头不再说话。连锋看他话没说完就不说了明显还有内情,但是紫影不愿说,连锋也就不好再问。
长谷道人和第一天女站在一边脸色难看,他们不是针对连锋他们,明显是针对紫影他们,这次虽然是峨嵋派内部行事,但是毕竟是和魔劫相关,紫影和他们同属屠魔队,而且都是负责峨嵋派的守卫,这样的事情都不让他们参加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就算是紫影他们考虑到峨嵋派的千年声誉,不愿外人插手,但是通知也不通知他们一声的确有些过分。
紫影看见连锋的目光飘向长谷道人他们,再次对连锋报以苦笑,显然这次峨嵋派这次虽然重创魔劫,维护了正道第一大派的声誉,但是显然已经得罪了这几个人以及他们身后各自的门派。
最开始门中人不相信魔劫会在这个时候潜入峨嵋仙境,后来又擅自行动,不许他通知屠魔队,尽管现在峨嵋派的声威在修真界中空前高涨,但是在屠魔队中已经种下了不团结的种子。
连锋招呼长谷道人和第一天女一起坐下商议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长谷道人不说话,显然还在生气,倒是平时一直冷若冰霜的第一天女先开口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找不到找不到魔劫,我们一直想在魔劫炼出血云祈之前和他决战,但是如果他一直这么多着我们,或者说他不是躲着我们而是根本不屑和我们一战,那样我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们要找到一种方法能够很容易的找到他,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守株待兔,太被动了。”
“找到魔劫谈何容易。”连烽说道:“我们以前是靠着感应他呆过的地方残留的魔气一直追踪,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了,千里魔行结束后,灭神洞中他的力量得到了质的升华,周身上下早已不再泄漏魔气,靠什么追踪他,又怎么找到他?”
第一天女目光转向刘累说道:“我听说西方化外异族有一种叫做‘魔法’的东西,通过一些水晶球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不知……”众人感觉眼前一亮都把目光投向刘累。刘累不自在的说:“都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这种魔法!”连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我的徒弟里你是最笨的一个了,我们当然不是说你会,只是看一下你的手下有没有人会!”
刘累明白过来应了一声:“噢。”溜到墙角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众人坐在那里等着。
克里老头正在和一帮下属打牌,这次来中国他可是亏大了,花大价钱买那么多车,他现在是能刮回来一点是一点。下属们也察言观色,明白老上司的心意,不住地给他喂牌,克里现在是满堂红,进帐颇丰。刘累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克里刚刚又赢了一把,旁边属下一片叫好之声,兴奋的克里第一次根本没听见。刘累听着电话里的盲音,心里嘀咕这老东西干什么呢,再拨。
第二次电话铃音响起,一个输得最惨的下属忍不住小心提醒克里:“大人,好象您的电话响了……”“嗯,是吗?”克里看看满桌的钞票,盘算一下今天也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机看看号码,立即夸张的叫起来:“啊呀呀,会长大人的电话,这个我得接,今天就先到这吧!”“好好好!大人公事重要,公事重要!”中下属如蒙大赦,纷纷向克里行礼告辞。
克里满面笑容的送走一众活动钱袋,才翻开电话按下接听键:“喂!”刘累等了半天心头火起劈头一句:“喂你个头呀!”旁边等消息的屠魔队其他成员诧异的看着平时一派绅士风度的血族帝王,刘累意识到在错误的地方说了一句错误的话,连忙朝众人陪个笑脸转个身继续打电话:“你刚才干什么去了?那么长时间不接电话?”克里嘴一张开满嘴胡话说得和真的一样:“刚才我在洗澡,在浴室里,听到电话我就猜到是你,所以就赶紧出来了,现在身上还都是泡沫呢……”刘累不想听他解释,打断他说:“好好好,停。我问你,你知道有一种魔法可以在水晶球里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知道呀,这是一个很著名的黑暗魔法。”克里说。“好!”刘累说:“你马上把身上的泡沫洗干净过来,我有事要你做。”“可是我不会这个魔法!”克里说。“什么!你不是号称协会五百年来第一个大魔导师吗?而且刚才你还说你知道,说这是一个很著名的黑暗魔法?”刘累问道。“对呀,我是知道有这么一个魔法,可是我不会呀,而且虽然他是一个很著名的魔法,可是现在很少有人练了。”克里说道。
刘累奇怪:“为什么?”克里解释:“现在通讯这么发达,要找谁打手机不就完了,谁还会练这费力不讨好的魔法?”克里突然想起来问了一句:“喂,刘,你不是想要偷窥谁吧,我告诉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就算只有这样的念头也是不应该的,你对得起白凡和妮娅吗……”“停!”刘累决定不和老家伙废话,直奔主题:“协会里有谁会?”克里想想回答他:“法师群落那边应该有人会。”“好,”刘累斩钉截铁的说:“你立即联系加布里埃尔告诉他,三天之内我要在中国重庆看到他带着十个精通刚才那种魔法的黑暗法师,否则他以后就可专心研究魔法,不用再管别的琐事了。”刘累说完“啪”的一声合上电话,转身对连锋他们说:“我们有三天的假期!”
那边克里合上电话,喃喃的说:“只是你做会长以来说得最会长的一次话了。”他重新打开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输入一段密码,通过验证之后他沉声说:“给我接加布里埃尔!”
因为要等欧洲的黑暗魔法师赶来,刘累他们有了三天清闲的时间。回国之后刘累终于有了时间好好陪陪两个老婆,一大早妮娅就把他从床上拽起来要出去逛街。
走在城市中心繁华的街道上,刘累心中感慨,他出国的时候重庆还没有被设立成直辖市,现在这两年发展迅猛,基础设施,商业设施建设都很到位,刘累陪着两个女人在街上逛了一整天,大包小包拎着十几个,刘累把东西往车里一扔,告诉那个三级狼人司机先把东西拉回去,他要和老婆们慢慢走回去。
刘累很久没有和老婆们这样安安静静的一起散步了,他一只手牵着一个,不理会路人诧异的目光,静静的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平静。白凡和妮娅也体会到了他的心意,都不再说话,靠在他的胳膊上一起偎依的走着。太阳快要落山了,斜射的阳光下三个人是那么亲密。
路边有一个买小狗的小摊一只只小狗还只有巴掌大小,眼睛都没有睁开,毛茸茸的很可爱,妮娅盯着看了半天,然后回过头来一副恳求的眼光刘累,刘累一笑,拉着她俩走过去。白凡和妮娅高兴得撒开刘累的手跑了过去。刘累苦笑,自己还不如小狗的待遇。他摇着头也慢慢的走过去,街对面的一个人吸引了刘累的目光。
那人穿着一袭青布马褂,双手附在背后,抬头看着面前一座几十层的大厦。虽然他的衣着很不合时宜,但是刘累却感到他整个人站在这样一座现代化都市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协调。“天道!”刘累在心里说。
那人似乎感觉到刘累在看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刘累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眼睛,一双充满了邪异魅力的眼睛,刘累差点迷失在这双眼睛里,他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抵挡这样一双眼睛的诱惑。那人面色苍白,一瞬间刘累还以为又是哪一个三代血族来找他了,但是瞬间刘累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人绝对不是血族,这是他作为一个血族帝王的直觉。
那人隔街朝刘累一笑,灿烂的像是夕阳倒转回到了早晨,洁白的牙齿竟有些耀眼。“他是谁?”刘累在心里不断地问,这样一个人应该绝不是无名之辈,但是他到底是谁?
那人迈步朝刘累走来,街道上车流如梭,一辆辆汽车眼看已经撞上他了,可是却莫名其妙的都没有撞上,刘累心中叹息:好厉害的空间能量操控,单凭这一点,这人本身的力量已经快要达到一件神器的力量。
他也猜到这人是谁了,在他所知道的人中,有这样修为的只有一个人——千年魔劫!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境竟在这一刹那沉入闭关时体会宇宙本源的那种境界。魔劫本来微笑的面孔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微微一侧头看着他会意地笑了。魔劫走到他的身边,刘累突然也冲他一笑说道:“久违了,魔劫先生!”魔劫似乎丝毫不惊讶刘累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他摆摆手对刘累说:“不要这样叫我,我的名字叫中山穆王。”他闭上眼睛,好像在感受什么,良久开口说道:“果然不错,盘古斧,神州十大神器之首!好!以你的水准应该能够发挥出它五成的威力!”他闭着的双眼突然眉头一皱:“等等……还有一个是什么,竟然能够和神器共生!”他睁开眼睛对刘累说:“真有趣,你太让我吃惊了。本来我还担心你太弱了,现在看来可以放心了!”
刘累把握到了一些东西开口说道:“为什么担心我太弱了,你想在神罚仙人到来之前找个人操练一下血云祈,这个人自然不能太弱对吧?”中山穆王并不回答,他微笑中转身离开,话音却飘了回来:“中山能有今日成就,还要感谢君下当日东海之行……”
刘累看着中山穆王离开,三两步他已经在街道的尽头了。刘累回过身来,白凡和妮娅还在挑着小狗,他当然不会笨到认为是妮娅和白凡的速度太慢,他和中山穆王聊了半天她们还没挑完,显然中山穆王不仅能够操控空间,也已经能够操控时间了,看来峨嵋之败的确是他太大意了。想到这里,刘累的忧心不由得又加重几重。
白凡和妮娅已经挑好,妮娅抱着一只小狗递给刘累看:“你看你看,它多可爱!”小狗挤着眼睛,鼻头湿湿的喷着气,舌头不断地舔着妮娅的手心,痒得她咯咯直笑。刘累抛开刚才的心情,展颜微笑的接过小狗逗了起来。
没有到三天,第二天加布里埃尔就带着十名魔法师来到重庆,克里去接的飞机,刘累在酒店里等着。
加布里埃尔一见到刘累就指着身后的十名黑暗法师说:“大人,遵照您的吩咐,十名黑暗法师,属下做得还算好吧,只用了两天时间,您要知道他们可不是整天都呆在群落里的呀!”刘累点点头随手扔给他一只法杖——这是他听到加布里埃尔今天要来的消息后专门为他作的,以他现在的制器水平,这枚法杖可以说是西方魔法史上最极品的一个了。
老法师接住魔杖仔细看了一下,顿时眉开眼笑不住地向刘累道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刘累哼了一声说道:“有了这柄法杖虽然你和克里德差距很大,但是也可以打赢他了。”
旁边的克里一听顿时大叫:“什么!刘,你怎么能够这么做!”刘累不理他,对加布里埃尔身后的十名法师说:“我需要你们做一件事。”
加布里埃尔指挥那十名魔法师在一间密室里支起一口大锅,加布里埃尔念动咒语招徕一团黑色的火焰在锅底熊熊的燃烧着,刘累认识这是地狱的火焰。然后魔法师们往锅里加入许多魔法原料包括刘累最讨厌的一种东西——大蒜。地狱黑火在锅底熊熊的燃烧着,过了半个小时,锅中的魔法材料都融化变成一锅冒着白气的液体。加布里埃尔从身上掏出一个袋子,取出一块魔法水晶小心翼翼的投进去,过了不久,一颗液态的水晶球从锅中缓缓升起。
加布里埃尔走到刘累身边恭声说道:“大人,魔法准备好了,下面只要您心里想着要见的人,我们在一边发动魔法就行了。”刘累点点头招呼连锋他们一起来到锅前。
刘累心里想着中山穆王,旁边十名法师一起念动咒语,双手挥动法杖不断地向水晶球注入魔力。过了半分钟水晶球的表面慢慢清晰,一个场景展示在众人面前——一座大厦顶上画着一颗巨大的五角星,四下空无一人,青布马褂的中山穆王盘腿坐在五角星的中央。
紫影叫来一个外围组织的人吩咐:“快去查查这是那座大厦!”那人点头领命去了。刘累问加布里埃尔:“这个魔法能够维持多长时间?”“半个小时。”加布里埃尔回答。“好。”刘累叫来峨嵋派的人对他们和加布里埃尔说:“你们留在这里,每半个小时监视这个人一次,把他的行踪都记下来,魔力不够了克里上次来也带了一些法师,叫他们支援。”
屠魔队的人重新找了个房间坐下,连锋先开口说:“他还在市区内暂时不能动手,等他到了每人的地方再行动。”众人点头同意,长谷道人问:“要是他一直呆在市区里我们岂不是拿他没办法?”“不会。”刘累说:“他还要收集其他的材料,一定会离开市区的。”
众人回到刚才的密室,来到水晶球前,水晶球里,中山穆王一直没有动。突然,他睁开眼睛抬头朝天空望了一样,诡异的笑笑,随即又闭上眼睛。“他发现我们了!”紫影说:“但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我们监视他!”
-
第八卷 第五章
魔劫中山穆王在重庆市内逗留了几天,什么事情也不干,明明知道刘累他们在监视他也无所谓,刘累渐渐感到事情有些不对。果然,第五天中山穆王冲着天空再次一笑,刘累他们看在眼里,这个笑容就是冲着他们监视的视角,就好像他透过水晶球和他们交流一样。中山穆王诡异一笑之后就此从水晶球上消失。刘累等人大惊,连锋叫道:“快去惊夜教!”众人如梦初醒,撇下一群累的快死掉的黑暗法师祭出纷纷法器化作一道长虹破空而去。
令刘累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来到惊夜教的时候中山穆王竟然还没有赶到,本来魔劫的速度是无人能比的,当他化身轻烟的时候起本身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但是先走一步的中山穆王竟然落到了刘累他们的后边,这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连锋请惊夜教主李惊鸿查看一下盛木骨玉是否还在,李惊鸿打开藏宝库,那段盛木骨玉安安稳稳的躺在七层防御阵法保护之中的土台上。
众人心中奇怪,却也严加防备,等候着中山穆王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着一上午过去了,一天过去了,魔劫没有出现。众人却不敢擅自离开,他们不知道中山穆王躲在哪里,也许一旦他们离开他就会出现。
很快第二天过去,第三天过去,第四天过去……连锋密切关注其他各派的情况,以免被中山穆王声东击西,但是其他各派也都很平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而魔劫中山穆王自从那天在重庆从他们的监视魔法中消失之后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一样,再也不见踪影。
到了第七天,屠魔队的七个成员坐在一起,连锋和大家商量:“如果明天魔劫再不出现,我们就撤出惊夜教。今天晚上我们想办法说服李惊鸿教主,请他答应让我们把盛木骨玉一起带走!”众人一时也都想不出别的办法,也只好点头答应。
李惊鸿虽然人比较冷漠,但是还是很识得大体,不用连锋他们多说就答应让他们将盛木骨玉带走。第二天一早,刘累他们正准备回去,突然整个山区万籁俱静,飞鸟走兽一时间蛰伏不动,树叶都不再下落。众人大惊连锋升上高空游目四望。
“劳各位久候,是爱不好意思,中山穆王来迟了。”众人眼前突然冒起一团黑烟,黑烟中魔劫中山穆王傲然而立。
连锋手握盛木骨玉一声大喝:“魔头,想要盛木骨玉吗,跟着来吧!”他一转身朝东边冲去。中山穆王不紧不慢的说:“急什么,我不要你那东西。”连锋刚刚冲出去,听到这句话顿时停住了脚步。他疑惑的转过身来扬扬手中的盛木骨玉问道:“你不要?”中山穆王微微一笑:“我告诉过你们我要你手里那东西了吗?”连锋一时语塞。
刘累上前一步说道:“那你来干什么说吧!”“我来找你。”中山穆王说。“找我?”刘累问:“你找我做什么?”中山穆王转头向李惊鸿说:“李教主,穆王远道而来,你连一杯茶也不给似乎不合待客之道吧?”李惊鸿一挥袖,桌子上一杯早已倒好的茶飞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伸手接住,李惊鸿再一挥袖,一把太师椅飞向中山穆王,稳稳的落在他的身后。“坐!”李惊鸿一抬手对魔劫说道。
中山穆王端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在嘴里咂咂说道:“李教主,这茶倒了快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吧,别人是人走茶凉,你这里人未走茶就凉了,真是让人寒心呀。”李惊鸿不善言辞,冷哼一声袖手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中山穆王这才回答刘累的问题:“你忘了上次我和你说的?”刘累大惊:“你已经炼成了血云祈?不可能呀,你只收集到两样原料!”中山穆王将茶碗交到左手,抬起右手一团五彩的光华浮在他的掌心上方,他看着手中的光华对刘累说:“不是炼成,而是修好!你们恐怕没人见过‘血云祈’的真实面目吧,让你们看看。”
他将右手抬高,掌心处的五彩光华稍微暗了一些,光华内部显现出一朵五瓣的兰花,五片花瓣每一片是一种颜色,金色代表金,绿色代表木,蓝色代表水,红色代表火,黄色代表土。五瓣兰花发出五彩的光华,交织在一起美丽夺目。
众人都发出一声轻讶,显然恶名昭著的血云祈以它惊人的美丽打动了大家。中山穆王会心一笑说道:“没有人会想到吞噬了无数冤魂饱饮百兽之血的血云祈竟会是这样的美丽,就像没有人看到血云祈的美丽后会想到它吞噬了无数的冤魂还饱饮过百兽之血一样——连我在修好它之前也没想到。”
“修好?”连锋注意到了中山穆王的用词:“你说修好是什么意思?”中山穆王说道:“修好,你不懂吗,就是他本来是坏的,我把它弄好了。”刘累急问:“你从哪得到损坏的血云祈的?”
“在我醒来的时候,就是我降生的时候,我发现在我的身边,有一块红色的石头。”中山穆王看了刘累一眼继续说:“我在东海出生,出生时是在东海海底。”中山穆王平静的话语无疑在刘累心底掀起滔天巨浪,他抱着一丝侥幸问道:“那块石头,就是,血云祈?”中山穆王肯定的点点头,刘累顿时呆住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中山穆王上次和他说他能够有今天和自己的日本之行有关系,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当年日本岛陆沉,日本岛上无数冤魂造成了这次魔劫空前强大,所以中山穆王才这么说,现在看来他是另有所指——尹塔以部落的红石就是当年驼剑老人损坏的血云祈!想想也确实,只有和神器媲美的血云祈才能有那么大的威力,陆沉日本岛。只是这几千年以前的中土法器是怎么跑到美洲去的?看来尹塔以的部落和中土修士也有关系。
刘累一时心乱如麻,今天这样的结果可以所是由他一手直接造成的——魔劫的空前强大是因为他造成的日本岛陆沉带来的亿万冤魂,魔劫对抗神罚的法器是他丢在日本岛的圣石。深深的自责充满了刘累的内心,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来覆去,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中山穆王看着刘累阴晴不定的脸,右手缓缓拢起,血云祈也随之消失,隐去了它迷人的五彩光芒。中山穆王左手的茶碗凑到嘴边抿了一口,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刘累的脸。
“损坏的血云祈没有办法正常发动,我试过了只有通过大量的血液才能引发它的全部威力,我可没有那么多血,所以一定要修好它。”他的话语刘累显然没有听进去,但是连锋他们却听到了,连锋问:“所以你收集材料要修好它?”“对。”魔劫说,他的眼光飘向紫影说道:“可真要好好感谢你们峨嵋派,我需要远水翡翠和锐金锻铁两种材料才能修好血云祈,你们竟然都为我准备了!”紫影苦笑道:“些许小事,施主不必总是铭记于心。”
“不,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中山穆王站起来:“感谢近日李教主盛情款待!”他提起喝道:“刘累,穆王现在要去峨嵋派报恩了,你若想来就跟着吧!”他刚要走,刘累突然似从梦中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来叫道:“不!一切从东海开始就自东海了结吧!”中山穆王转过头来看着他,良久突然说:“也好,不要让穆王久候了。”他转身化作一阵黑烟消失。
中山穆王走后连锋问刘累:“他那天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第一次见过中山穆王以后刘累回去只告诉大家他见到魔劫了,魔劫名叫中山穆王,其他的并没有多说。现在大家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刘累应该是有所隐瞒。刘累摇摇头他心中烦乱不愿多说,只是对连锋说:“师傅,相信我!”
连锋看着他瞬间竟显得憔悴不少的面孔,坚定的点点头。屠魔队成员匆匆和李惊鸿道别,架起仙剑朝东海飞去。
刘累他们赶到东海之滨不见中山穆王,他知道中山穆王一定会留下线索让他能够找到。他闭上眼睛用心感受中山穆王的气息,果然,在他们西南方一团强大的魔气盘旋着。刘累一直那个方向说道:“那边,走!”
刘累他们赶到时中山穆王正坐在一条抹香鲸的脑门上和一群鲸鱼玩耍,看到刘累来了,他飞身而起,拍拍手,鲸群自动游走。中山穆王目送它们离开转头对刘累说:“等你有些不耐烦,临时找了些朋友玩玩。”
刘累不再多说直接道:“来吧!”“好,干脆!”中山穆王一伸手,五彩光话乍现,血云祈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上。刘累头顶缓缓升起一轮黄色的太阳——文明之星。中山穆王看着黄色的文明之星和它其中的一点青光说道:“上次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这个。”
刘累心神一动,文明之星中一点青色的毫光迸射而出直取中山穆王,中山穆王面前浮起一朵黑云挡住青光。他手中的血云祈缓缓转动,五彩的光华越拉越长,渐渐的拖成一条五彩的飘带,中山穆王握住兰花下的花枝,一运真元,五彩的飘带一下子绷得笔直,握在他的手中像一把五彩的光剑。
中山穆王挥剑斩出,“轰”的一声五彩光剑和刘累盘古斧的青光撞在一起,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各自飞退十几米避开,整个海面一阵激荡。刘累大叫:“我们再走远点!”“好!”
刘累一马当先又飞出几百公里,中山穆王轻松的跟在他身后,在后面是屠魔队的其他六人。
刘累感觉差不多了,在这里打斗因该对陆地的影响不大了。盘古斧从文明之星中脱离而出,刘累握斧在手,回身挥出一道百米长的青光当头朝中山穆王的头顶劈去。中山穆王手中光剑挥出,一剑挡住刘累的盘古斧,两把神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刘累被巨大的反震力抛飞了几百米高,中山穆王纹丝不动。
连锋念动咒语祭出东皇钟,一座金黄色的大钟凌空朝中山穆王罩去,钟尚未到,连锋掐动法诀,钟锤摆动,一阵浑厚的天外神音震的中山穆王浑身一震。他迅速稳住身形,抬手一剑直刺东皇钟。五色光剑顶住东皇钟,两者相持不下。长谷道人和紫影分别召出倥侗印和昊天塔,两件神器一起袭向中山穆王。众人都是神器交战,大杀长老第一体天女和紫迁插不上手,远远的在一边观战。
中山穆王一声大喝五色光剑光芒大盛,一举震飞东皇钟,连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长谷道人的倥侗印如泰山压顶一般朝中山穆王压过来,印底的红色古篆泛出一阵金光,中山穆王抬剑一击点在倥侗印上,整个倥侗印金光一黯飞了出去。
昊天塔是一座七层宝塔,塔身六角,六个角上各刻有一条神龙。紫影抛出昊天塔,念动咒语,昊天塔发出一阵光芒越变越大,六条神龙从塔上脱身而出,紫影伸指一点中山穆王叱道:“去!”六条神龙张牙舞爪的冲向中山穆王。六条神龙龙口一张,顿时闪电霹雳,火风水沙一起击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引剑一划“银河一划”再次展现,这次不但是水,连其它的闪电霹雳火焰也都跨不过这道鸿沟。
刘累从半空中落下,一斧劈向中山穆王的头顶。中山穆王横剑一档,刘累这一斧里暗含一丝文明之星里的本原能量,斧剑相交,盘古斧上黄光一闪,斩入光剑半寸,中山穆王浑身剧震,被劈下几米。昊天塔上的六条神龙趁机越过“银河一划”的沟壕六只龙爪一起抓在中山穆王身上。
中山穆王全身爆起一团黑雾,六条神龙惨叫着飞退回去,刘累一脚踹在中山穆王手臂上,借力飞退。中山穆王收剑而立浑身黑雾越来越浓,天空中黑云密布。“倾天魔气!”紫影惊道。漫天的黑云越来越密,滚滚的黑云堆积,中山穆王的身形缓缓地升起,渐渐和天空的黑云接合在一起。漫天的黑云渐渐产生一个漩涡,黑云顺着漩涡慢慢伸下,远远看去像是一股龙卷风一样。中山穆王抬起头张开嘴,漫天的黑云顺着漩涡流入他的空中。
吸入黑云的中山穆王从新回到战场,一抬手血云祈上的五彩光芒慢慢被纯一的黑色所替代。他咧嘴一笑对刘累说:“我最强的功夫不是倾天魔气。”“是不是那天最后那一拳?”紫影问道。中山穆王点头笑道:“不错,那拳名叫灭神锤。”他周身的雾气也慢慢被他吸入体内他的左拳渐渐握了起来。
刘累浑身真元流动,文明之星黄光温暖的笼罩住刘累,刘累感到宇宙本源能量源源不断传入自己体内,他放弃了体内其它的能量,完全放开身体,让本原能量毫无障碍的进入体内,在体内转过几圈之后又流入盘古斧。此时天色已然变暗盘古斧上一道青光划破天际,好像提前升起的眉月。连锋连念法诀,东皇钟“咣咣咣”的不断地朝中山穆王发出一阵阵神音,每响一声中山穆王就感到体内的魔气一滞。长谷道人一口本命真元喷在倥侗印上,倥侗印金光大盛,体积又大了一倍,以万钧之势朝中山穆王压去。紫影伸指连点,六条神龙重振旗鼓,再次向中山穆王冲来。
中山穆王左拳连出,一连六拳打在六条神龙身上,六条神龙都被打得浑身一折,鳞片纷飞,掉进海里,紫影在众人中功力最浅,两次操纵神器都被破掉,一时之下原神大伤,无力再战。长谷道人的倥侗印压下,中山穆王伸出左手张开五指稳稳的托住倥侗印,倥侗印上的篆文金光闪耀,中山穆王左手被烫得好出一阵阵白烟,他一声大喝把倥侗印托起三寸,一连五拳飞速的打在倥侗印上,然后挥手一剑刺中刚才拳击的地方。“咔”的一声脆响,倥侗印上的金光碎裂,巨大的倥侗印急速缩小显出原形飞了出去。长谷道人本命真元被破,咳出一口鲜血掉下海里。
东皇钟的的神音再次袭来,中山穆王张口大喝,一道黑色的能量柱从他口中喷出,和东皇钟的神音撞在一起,“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爆炸声震得众人耳鼓发麻。东皇钟的钟锤也被震得一阵乱摆,“咣咣咣”一阵乱响之后,连锋感觉到自己的原神和东皇钟之间失去了联系。
大杀长老,第一天女和紫迁手忙脚乱的接住掉下来的众人,抱着他们远远的望着刘累。
一道青色的月亮降下东海,半空中的刘累体内来自文明之星的宇宙本源能量已经代替了自己的真元在飞速的运转,他双手握住盘古斧,凌空划出几个曼妙的姿势一斧朝中山穆王劈去。
-
第八卷 第六章
中山穆王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刘累,他手中的血云祈所形成的近百米长黑色光剑开始收缩,慢慢的变短变粗,一直缩到和正常长剑一样长短,此时的光剑已经粗如水桶。血云祈的五瓣兰花上各自喷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五道血线缠绕在粗如水桶的光剑上,光剑在血线的缠绕凹下细了下去,血线越缠越密,光剑也越来越细,最终光剑变的只有二指粗细,外边一层血光环绕。
五瓣兰花上再次喷出五团灰色的雾气,雾气中无数淡淡的影子飞出附在中山穆王的身上——这本是血云祈发动到最大威力时使用者必须身受的厉鬼噬心之罚,但是对于本身就是引魔不灭之体的魔劫中山穆王来说,无异于法术得加持。果然阴魂附体之后,他的眼中邪光大盛!
中山穆王手握再次蜕变的血云祈,挽出几个剑花,整个人像火箭炮一样冲天而起,手中的血云祈斜斜下指,快要和刘累相交时猛地提剑上撩。“叮”的一声脆响,剑斧相交,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天动地,两柄神器相撞在一起足足半分钟,就在远处观战的连锋等人心中奇怪的时候,一团耀眼的光芒从两柄神器的相交点慢慢散发开来,光芒涨大到一颗篮球大小时,突然爆发开来,迅速席卷了整个空间,狂暴的爆炸把远在几百米外的连锋刘人吹得不知道飞了多远,海面上巨浪滔天,仿佛发生了海底地震,水族纷纷四散躲避。
刘累和中山穆王也被巨大的反震力弹得远远抛开,中山穆王左手一握飞退的过程中一拳击中刘累的胸口。刘累身上红光一闪,心之甲浮现在体表。中山穆王的灭神锤击中心之甲,刘累浑身剧震,心之甲红光一闪,被打回体内,刘累张口吐出一口血,奋力稳住身形。
文明之星上再次传来一股暖暖的本原能量,迅速修复着他的身体。他悬浮在半空中,单手握斧,他将心神完全沉入盘古斧,可以很明显的感受到盘古斧熊熊的战意。看来这柄封存千年的神器再一次遇到了对手,也是欣喜不已。
刘累灵机一动,他松开握着盘古斧的手,完全放开对盘古斧的约束,任由盘古斧有自己的战斗本能去战斗。青色的盘古斧悬浮在刘累右手下一寸处,上下飘浮不定。刘累清楚地看到盘古斧上古朴的花纹像虚影一样的慢慢的浮动碎裂,露出一柄青刃褐背黄木手柄的毫无花巧的斧头。
这才是盘古斧真正的本体,号称能够破开虚空,开天辟地的上古第一神器!
刘累再次冲向中山穆王,盘古斧一连三斧砍向中山穆王的两肩和天灵。中山穆王“唰唰唰”三剑挡住刘累的斧头,完全发挥出实力的两件神器的威力现在才真正的显现出来,三次碰撞之下,引发的巨型海啸排山倒海的淹没了方圆五百公里以内的所有的岛屿和珊瑚礁,海底尚未能够逃出这一区域的水族全部被巨大的力量震的粉身碎骨,海底平静的生长了几千年的珊瑚礁也块块碎裂。
刘累稳住不断晃动的身形下盘一脚踢向中山穆王,中山穆王伸手捞住刘累的脚,顺势将他甩出几百米远,然后追上去一拳打在刘累的腰上。
刘累只感到全身的骨骼都被这一拳打碎了,腰上疼得要命。他勉力转身,中山穆王已经再次提剑冲了过来。刘累扬斧相迎,又是一记惊天动地的碰撞,两人错身而过,巨大的反震力作用下,刘累浑身上下快要失去了知觉。两人交错而过的一刹那,中山穆王回肘一击,撞在刘累的后脑上,刘累脑袋里“嗡”的一声,顿时天地倒转,他在空中翻出几个跟头栽了下去。
中山穆王横剑仰天长啸,挥剑连斩海面,海底也被他划出几道深长的沟壕。刘累掉进水里,冷水一激,又恢复了知觉,他纵身重新跃出水面,远处本已绝望的连锋众人兴奋的欢呼起来。
中山穆王大是意外,刘累扬斧冲向他。中山穆王一剑刺向刘累,刘累回身避过,戏剧性的一面出现了,中山穆王反手一剑刺向刘累,刘累也在两人身形交错的一刹那和回身一斧劈向中山穆王。
“哧”的一声,中山穆王的血云祈毫无窒碍的刺入刘累的胸膛,他露出了象征胜利的笑容,远处观战的连锋众人一声惊呼。利刃加身的刘累却露出一个微笑,盘古斧加速一斧斩入中山穆王的身体。
中山穆王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刘累剧烈的咳嗽几下,满嘴都是血。紫色的血液白色的牙齿,刘累的面容竟有些狞狰,他吐着血狂笑道:“我就不信,你得阴魔不灭之体能够经得起神州第一神器一击!”
阴没不灭之体的确没有办法经受神器一击,中山穆王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失去了控制。他努力转动着渐渐僵硬的手臂,颤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已经刺中你了,在血云祈的威力下,你没有还手之力的?”刘累又咳出一口紫血回答他:“你忘记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血族!你的血云祈,上面的百兽血煞对我是不起作用的,因为我的本源力量就是血!只要你一剑刺不中我的心脏,我就有机会杀了你!”
中山穆王仰天一声长啸:“我不甘心!”他的身体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他本就是来源于天地,死后自然也回归于天地之间——满天乌云翻滚,天地间一片灰暗,海水也变成了黑色。黑色光柱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才消失,大概是中山穆王不甘心这样失败,想要在这个世界多留一阵子。
刘累一直坚持到光柱消失,他再也支持不住,露出一个微笑两眼一黑一头栽向海里。远处的连锋他们齐声惊呼飞速赶过来。
这里是点苍山神教总坛,刘累躺在一间石室的玉床上——这是神教历代教主练功专用的北海温玉床——他已经昏迷十天了,虽然血云祈的百兽血煞对他不起作用,但是血云祈毕竟是一件威力可以媲美神器的法器,少了百兽血煞,一样可以要人的命,自然也可以要了刘累的小命,还好只是穿胸而过,没有刺中他的要害心脏。不过血云祈强大的威力毕竟还是完完全全的加在了刘累的身上,让他一直处于殒命的边缘。
刘母和两个儿媳在这里已经守了十天,前三天都没有合眼,后来连锋实在看不下去了,死劝活劝让他们轮班倒,换着睡觉。长生双眼冒火,一直守在刘累身边,连锋怎么说,也从来没有离开过。洽洽第一次感到了愤怒,他双手握住不断的摩擦,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米恩伊第一天就发飚毁了一座山头,尹塔以不住的安慰她,只是自己心里也是很悲伤,说了两句已经喉头哽咽说不下去。大杀长老叹了一口气,说是除去访友,大家都知道同时给刘累找人想办法去了。
这两天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来看过刘累了,尽管他还没有知觉,可是光凭这份荣耀,千百年来整个修真界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峨嵋派的白石道人也来了,这可是自从修士正邪两道分家以后正道的代表的掌门人第一次进入邪道代表的总坛——以前还没到山门就打起来了。
各大门派的灵丹妙药都毫不吝啬的送了过来,只可惜昏迷中的刘累不管什么药塞进去就吃,吃下去就没了回音。后来连锋也就不再给刘累填什么灵丹妙药了,他叹口气嘱咐白凡把各派送的丹药收好,这些都是宝贝,将来会用得上。
中土修士二十八个大派的掌门人一齐出动,天大的面子请出早已休诊近百年的草香谷第一神医文海清来为刘累诊治。
神医来了诊断一番,眉头深锁着思考了半天,最后只好摇头向掌门们告罪,然后黯然而去。神医一走,白凡和妮娅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刘累身上大哭起来,刘母身子一晃晕了过去。
神医已经宣判了刘累的死刑,众掌门一阵黯然,随即各派送来的丹药就都是益寿延年,养颜滋补的了,显然这些是给两位夫人和老夫人的,大家大概都觉得刘累已经没有希望了。倥侗派的津道人更是表示愿意收白凡为关门弟子——显然大家都在为英雄的身后事打算了。白凡谢绝了津道人的好意,刘累没有醒来之前他什么心情也没有。
昏迷中的刘累有自己的世界,在这里,他所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意识,他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却记不起来他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记不起来他是神器盘古斧和文明之星的持有者——除了最基本的资料以外,所欲外加的东西他都不记得了。
在刘累的世界里,天是黄色的,地是青色的,在这里有着各种各样形状奇怪的线条,这些线条构成一个个奇怪的图形。天空中什么也没有,朦朦胧胧的一片,可是这种朦胧让刘累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他独自在这个世界里无忧无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渐渐的他感到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怪怪的。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无聊,只是觉得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样那样自在了。
渐渐的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感觉,他开始四处在世界里到处乱跑,似乎这样能够减轻那种奇怪的感觉。开始几天还好,但是几天之后又不行了,但是他又发现一种办法可以减轻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不再漫无目的的乱走,而是按照这个世界里那些奇怪的线条的排布来走,这样走着,他感觉到周身无比的舒畅,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
刘累很高兴,他像是一个小孩找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玩得不亦乐乎,除了每天的休息,他一直在玩这种游戏。这个世界无限的大,那种线条图案也不知道有多少种,他就这样不停的走着,走完一个就走下一个。有一天他走完一个图案,开始走一个新的图案的时候,他感到有些不适应,浑身不舒服,他坚持走了一阵子,腿脚竟然突然不听使唤,他跌倒在地。
刘累爬起来,再试一次,又跌倒。刘累生气了,他觉得这个图案在欺负他,他不和这个图案玩了,他爬起来回到以前案的那个图案,按照线条的顺序方向又走了起来。
这一天他一直在和以前的那个图案在玩。第二天他又来到那个新的图案旁,他想再试一下,毕竟被一个新朋友拒绝的滋味是很不好受的。这次竟然成功了!刘累眉开眼笑,这一天他一直在和新朋友玩。
不久之后他又遇到了这种情况,他撅着嘴回到老朋友身边。第二天他重新试了一下,还是不行,他又回去,到了第三天,终于新朋友愿意和他一起玩了!刘累很高兴,他明白了,原来不是新朋友不和他玩,而是老朋友舍不得他,要和他多玩几天,刘累觉得自己很聪明。
从此以后他经常能够回去和老朋友们一起玩玩,如果有新的图案走不过去,他就再回到前一个图案上。
现实的世界里,已经过去三个月,刘母和白凡以及妮娅已经失望了。白凡妮娅和刘母商量,准备把刘累带回法国,毕竟他还是黑暗协会的会长,而且在国外高级医院的护理也更好一些——这里的北海温玉床对刘累大概也没有用了。
连锋每天跑来几趟,刚开始几天每次都带来一个新想出来的让刘累苏醒的办法,现在他也想不出来了,也不忍三个女人每天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徘徊。这两天连锋突然来得很少,刘母对白凡说:“你去看看连师傅,大概神教这两天有什么事情,咱们也不要再在这里打扰人家了,你和他们说说我们就准备走吧。”
白凡走出房间去找连锋。连锋今天刚好不在,他身边的小童说他出去了。想想这两天一直呆在刘累身边,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他问明了连锋的去处,出了山门。连锋去了总坛附近的一个小镇,那里有一个神教的外围机构,这两天好像有人捣乱。
连锋很是烦恼,本来这些小事不用他这个长老出面,而且他这两天徒弟正出事,但是事情越闹越大,下边的人竟然解决不了,大杀有不在,只好他亲自出面。十三个老头,外国老头,竟然这么厉害,每个人的功力都不在他之下。他和其他几个长老一起和他们对峙了两天了。也不知道这些外国老头到底想干什么,双方语言不通,打打停停,连锋已经派人去找翻译了,大概今天就到了。
白凡找来的时候那些外国老头又在外边叫喊了,他们看起来很急。连锋顾不上惊讶白凡为什么会来,拉起他一起出去。
白凡一出来就看见外面一群白胡子老头,最前面的一个很眼熟。“笑面虎?不,亲爱的哈洛德叔叔,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原来是十三名三代血族,竟然全都到了!哈洛德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看见白凡就像捞着一根救命的稻草,立即拉住白凡急急得说:“快跟他们说,我们是来救刘的命的!”“你么有办法?”白凡紧紧地抓住哈洛德的手臂紧张地问道。哈洛德肯定的点点头。
白凡欣喜地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转过身,对满脸疑惑的连锋说:“带他们去看看刘累吧,他们有办法!”
十三名三代血族围站在刘累四周,刘母问道:“怎么样?”白凡对她点点头示意没事。哈洛德对白凡说:“他的意念被禁锢了。”转头向其他人点点头,塞勒斯第一个回应着点点头,其他人陆续点头答应。
哈洛德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左手食指指甲在脉门上一划,一滴金色的血液滴在刘累的嘴里。其他十二人,也纷纷割下一滴血滴在刘累口中。
哈洛德开口对白凡解释:“我们的血液里可以包含我们的记忆,我们把关于他的记忆留在血液里,让他喝下去,应该能够唤醒他的意识。”
刘累在自己的世界里玩得正高兴,他已经走过了快一千个图案,现在他的感觉越来越好,每当他有些疲劳的时候他就找个地方躺下睡一觉,天空中那种淡淡的黄色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小睡一阵的刘累醒来就会感到精力充沛。
这一天刘累一觉醒来,感觉不错,一骨碌的爬起来朝远处一个图案奔去,这个图案好难走,已经十天了,他还是走不过去——在这里没有天这个时间概念,刘累自己累了睡一觉就算一天——几天他要再试试。
今天很顺利,眼看着就要走完了,刘累很兴奋,突然黄色的天空变成了血红红色,刘累感到一阵恐慌,好像自己的生活要结束了。漫天的红光突然一齐朝他涌了过来,刘累大叫着想要躲开,却怎么也躲不开,红光飞快地融进他的身体,刘累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瞬间醒了过来,都想起来了。他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黄的天,青的地,猛然间明白过来了——这里是文明之星和盘古斧的世界!
-
第八卷 第七章
刘累浑身冒起一股血光,周身经脉血色尤重。浑身的血光沿着经脉流向大脑。当全身的血光都汇聚到大脑的时候,刘累一声大叫上身从床上弹了起来,旋即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口传来,他惨叫一声又跌回床上。周围人先是看到刘累起来了都发出一声欢呼,旋即欢呼声在刘累到下之后又变成了惊呼。
哈洛德安慰众人:“没关系,没关系,他醒来就好了。”刘母扑到刘累身上含着泪颤声问:“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啊?”刘累看看四周围着的一张张关切的面孔,微笑一下对老妈说:“妈,我好了,没事。”刘母忍不住哭了出来:“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担心你,妈还以为你和死老头子都不要妈了……”刘累听她提到父亲不禁心中谦然,他强提起一只手,拍着老妈安慰说:“怎么会,妈,我还有你陪着我一起做老不死的呢。”他转头问白凡:“我昏过去多久了?”白凡眼睛红肿,在他面前伸出四根手指。“四个月?还真长呀!”他叹息道。
妮娅扑到他的身上大哭起来,刘累轻轻地拍着她说:“好了好了,我不是活过来了……”克里说:“刘,这次可真悬呀,我还以为你再也活不过来了呢……”刘累笑道:“你是不是盼我死呀。”“没有美育!”克里赶忙澄清。克里旁边站着连锋,刘累看到他苍老了许多,顿时心中歉意:“师傅,辛苦你了!徒弟没用竟给你添麻烦了。”连锋摇头含泪笑道:“臭小子,说什么呢,谁让我是你师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长生已经激动的伸手抓住他的被子,刘累说:“长生,不要再用劲了,我跑不了,你再这样抓我就没被子盖了。”长生冷酷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点头退到一边。洽洽和米恩伊都想上来,两个人撞在一起,停了一下,霍斯趁机一步抢上来大叫:“师傅师傅,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我找谁学功夫去?”“我还没死。”刘累说:“你是怕我死了没有地方白吃白住吧?”霍斯立即以头抢地,指天发誓绝对不是,他完全是因为对师傅的敬爱才对刘累这么不舍。刘累说道:“好了,你现在还只是个学徒,不算是我的徒弟。另外我和你说实话,你的资质一般,当初留下你是因为你脖子上的那个神像,那里面蕴含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你要好好开发这股能量,将来成就也不会低。”霍斯连忙点头记下,他还要说话,米恩伊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一把把他拎起来扔出去。
“米恩伊!”刘累教训她:“你不能总是这样,你要多学学炒菜做饭之类的,将来结婚了可怎么办!”他眼睛瞟向尹塔以,米恩伊很难得的在他说话的时候乖乖的点点头,然后飞快地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死掉?我真的很害怕你再也活不过来了,好不好嘛?”“好!”刘累笑着点头答应。
刘累抬眼朝他们的身后望去,那里十三名三代血族站在那里,刘累奇道:“咦,笑面虎,你们怎么在这?”哈洛德脸色极不自然,他哼哼两声说道:“要不是我们你小子能够活过来,这回我们可亏大了,每人一滴血……”他低下头小声对刘累说:“我的兄弟也在这,你给我点面子!”刘累点头表示明白。哈洛德直起身,刘累看着塞勒斯说:“塞勒斯,你们都来了。”塞勒斯点点头,眼中冰块有些消融。刘累看像其他人笑着说:“你们都来了,这样也好,省得你们一个个来找我麻烦。”
哈洛德说道:“不用了,大家都已经同意由你来代表我们,不必再经过每一个人的测试!”“真的?”刘累望向塞勒斯,塞勒斯点点头,刘累相信。哈洛德一拍脑袋,心说自己几千年活得还真失败。
“那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刘累问。“你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哈洛德说道:“到时候我们回来找你的!”
刘累又在点苍山住了一段时间,养好伤。养伤期间白凡和妮娅每天往他嘴里塞进去不下十几种灵丹妙药,看得连锋都肉痛——有没有必要,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这样浪费灵丹,人家炼一炉丹药好几年,也就那么十几二十颗,你们却像小孩子吃糖豆一样往他嘴里塞?连锋不住摇头,白凡和妮娅只是不住地笑,但是不管连锋怎么说,该塞的还是一粒不少的塞进去了。
养伤期间刘累有了一些空闲时间,终于可以去看看父亲了。
刘父就葬在点苍山,当然不是在总坛内。点苍山上有一个高级墓区,环境很好,设施齐全,一个墓位要十几万,刘父就葬在这里面。这个墓区是神教的一个外围组织投资的公司经营的,因此给刘父安排的是最豪华的墓位,有自己独立的院落祠堂,周围一圈青松翠柏,所有的建筑都用青砖筑成,价钱是普通的四倍。
刘累挽着刘母带着白凡和妮娅一起来到墓区。自有神教安排好的人把他们领进祠堂,刘累看着父亲的遗像,相片中父亲慈祥的笑着,刘累双膝一曲,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放声大哭:“爸,儿子回来了……”
刘累在点苍山又住了两个月,把伤势养好。随着伤势渐好,一个问题又摆在刘累的面前——未来应该何去何从?本来他一直想回国,可是碍于誓言只能一直飘泊在外。本来刘母和两个儿媳商量回法国是因为那时刘累还在昏迷,法国的医护条件比较好。现在刘累醒过来,未来他呆在那里就由他自己选了,现在是也不能左右他的决定。克里虽然很希望刘累能够回去,可是他也知道刘累已经在外国飘泊了很久了,如果他选择回国,克里也理解,只是下一任会长的人选竟是一个很令人头疼的问题——既要服众,还要能够和教廷的天使降生相抗衡。
刘累一直间没想到这么多,或许他是不愿意去想。这样一个决定的作出对他绝对是一次痛苦的煎熬。刘累的身体已经大好,十三名三代血族也早已经离开,克里和加布里埃尔带着一百多名黑暗生物已经在中国住了半年了,刘累知道是他该做决定的时候了。
半夜里他睡不着,轻轻扒开妮娅压在他胸口的手臂,披上衣服独自走了出来。屋外,神教总坛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悬,刘累感到身体内有一股躁动,他明白这是血族的血脉在起作用。他顺应着这一股躁动变身,一名身穿帝王甲胄的高贵血族拍打着金色的翅膀飞向月空。
刘累飞到点苍山的最高峰,独自坐在山顶,默默地望着月亮。苍茫的月光下料峭的山峰上一个孤独的血族。远处的克里叹息一声隐入黑暗之中。
说实话,谁不想呆在自己的家里?刘累更想。在国外二十年的飘泊经历让他加倍的想念家乡,本来他一直想留在国内,可是他知道国外的黑暗生物需要他。情感与责任,刘累陷入一个两难的抉择。
今夜,他感受到月光在召唤他,变身之后的刘累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黑暗生物,这是谁也不能改变的现实,自己的责任是守护黑暗协会。倘若他不回去了,协会到哪里去找一个能够应付教廷的天使降生的会长?他的存在,代表协会有能力对抗教廷,他走了,协会在现在的教廷眼力将是不堪一击。最后,黑暗生物的结局是四散躲藏,担心被教廷发现;整个黑暗社会将挣扎在被灭族的边缘,再也不可能得到人们公正的待遇和看待。
刘累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经做下决定。有了决定之后心里轻松了很多,他自我解嘲的想到:自己这个会长虽然不怎么管事,但是仔细想想还是很有作用的嘛。但是转念一想,怎么自己就像一个高级打手呢?不管了,刘累张开翅膀飞向天空,在这样洁白的月光下尽情的飞舞。
血族的圆月之舞是每个血族最享受的舞蹈,在月亮之神的祝福下血族的力量和身体将会得到最大的舒展。刘累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在月光下飞舞,他不断的作出各种姿势,就像人类在迪吧里跳舞一样,月光就是血族的舞台。
第二天刘累找到连锋用一种遗憾却透出一丝坚定的口气对他说:“师傅,我要走了!”连锋似乎早就料想到他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丝毫不显得诧异,他平静的点点头说道:“也好,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尽早回去了!”他一抬手对刘累说:“去和教主道个别吧!”
新任的教主只在刘累昏迷的时候来看过他一趟,按说像刘累这样的人本来是要大力拉拢的,可是这一任教主自从刘累来了以后就没怎么露过面。其实这教主心里明白,他就是再露面他和刘累的关系也不会比连锋和刘累的深,索性一切交给连锋,他出面太多,反而痕迹太明显。
刘累和新任教主话别,也只是说了一些客套话,过不多时就出来了。连锋和他一起往回走,连锋问他:“和你妈说了没?”刘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连锋心里明白,他拍拍刘累的肩膀说:“先去和她说了吧。”刘累点点头先走了。
刘母知道儿子这两天很难决定,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儿子的决定,他应该有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不是在感情影响下的决定,所以最近她一直没和儿子说什么,尽管作为一个老人她是多么希望儿子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
刘累来到老妈的房里叫了一声:“妈。”刘母看见他有些闪烁的眼神,似乎知道儿子要和她说什么。“嗯?”刘母说:“怎么了,有事?”刘累点点头,坐到母亲身边握着母亲的手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轻声说:“妈,我在国外这么多年真的很想你。爸还在的时候,我天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你们,真像不顾一切跑回来看看你们,可是我不能……”刘母眼睛有些湿润,她伸手拍拍儿子说:“妈知道……”“后来爸不在了,那一次我像一个乞丐一样在欧洲流浪了一个多月,我真的恨自己,爸走的时候,一定很想我吧,爸一定想再看我最后一眼吧,我对不起爸,对不起你们二老……”刘累哭了出来,刘母不住地拍着他说:“儿子,你爸不怪你,不怪你,你做得对!”刘累摇摇头:“妈,我知道,你们不求我能够怎么样,只希望这个家能够安安稳稳的,但是儿子做不到。妈,海外,有很多人在等着我,成百上千,多得我都数不清,如果我不回去,他们就都会死,妈您知道吗,他们也都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儿子想留下来,真的想留在您身边,可是儿子不能这么自私……妈,你明白吗?”
刘母望着墙上刘父的照片,含着眼泪说:“儿子,妈明白,你去吧,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你就去做!”
刘母还是不愿意离开故国,她和老伴在这片土地上相依为命几十年,把儿子养大,她更不愿意和老伴死在两片土地上。不论刘累白凡妮娅三人怎么说,老人还是坚持留下来陪老头。
刘累的离开很低调,没有通知其他们派,只有连锋和大杀长老几个人去机场送他们。他们先从点苍山去大理,然后转道昆明搭飞机离开。克里花大价钱买的宝马自然进了连锋的腰包。
昆明机场,刘母细心的叮嘱儿子:“在外要小心,有什么事多和家里说,不要和两个媳妇吵架,你要是欺负她们,妈知道了可不依你……”“妈,我不会!”快到登机处,刘累突然看到几个眼熟的人,定睛一看竟是峨嵋派的白石道人带着紫影紫迁和倥侗派的津道人以及他的大徒弟长谷道人。
以前见他们时都是一袭道袍加身,今天他们换上平常人的装束,刘累第一眼还真没看出来。“道长,你们怎么来了?”刘累欣喜地说。长谷道人和刘累最熟,抢先说道:“师傅说来送送你!”津道人笑吟吟的点头。白石道人叹息道:“刘施主,峨嵋派负你良多,万望施主不计前嫌,以后峨嵋和施主就是好朋友了!”刘累连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也不能怪道长您呀。”紫影和紫迁走过来和刘累握握手说:“等着我们,过几年我们去看你!”“好,我等着你们!”刘累说。
飞机快要起飞了,刘累忙和众人道别,这次没有哪个冤大头派私人飞机过来,只好让他们搭乘航班,不能晚点。走进登机通道的刘累突然回过头来含着泪大喊:“妈!儿子一定经常回来看你!”
飞机越飞越高,刘累系好安全带,心中说:故国,我又走了,但我一定会回来的!他拿出血云祈,独自把玩寻思着要怎样将厉鬼噬心这一劫去掉好给尹塔以用。
-
第八卷 第八章
飞机在巴黎机场降落,一身黑衣的刘累走出舱门。维尔早已在外面迎接他,看见他出来,立即一挥手,旁边两个人铺排一条红地毯一直延伸到飞机台阶前,刘累走下台阶维尔立即跑过来问侯:“先生,欢迎您回来!”刘累点点头问他:“欧洲最近有什么动静?”维尔一招手,一辆加长的莱斯莱斯缓缓的开过来,维尔请刘累和克里等人上车后恭声回答:“教廷和德鲁依教团打了好几仗,德鲁依教团损失了两名毁灭德鲁依,一名秩序德鲁依;教廷方面损失了一名十字军军团长和七名黄金骑士。总体来说互有胜负,谁也没占上风。”
“是吗?”刘累说道:“看来德鲁依教团隐忍千年,暗中积累了不小的实力呀,竟让能够和教廷对抗!”克里说道:“这样更好,我们又多了一个盟友,就是怕无论谁拥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都不会安安稳稳的呆着。”刘累点头说:“是呀,如果我们和他们联合,一起对付教廷,教廷灭亡之日就是我们内斗之时。”妮娅说:“那我们不和他们联合不就行了。”克里微笑着说:“不错,我们的确不能和他们联合。”刘累望着白凡说:“三足鼎立。”白凡和他相视而笑,这是中国的典故,他俩都是中国人自然明白,克里老狐狸活了几百年大概也听过,半懂半不懂得点点头,只是可怜了妮娅什么也不明白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每人给她解释最终放弃,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维尔!”刘累吩咐忠实的管家:“给哈克曼爵士打个电话,我和他谈谈。”“遵命,先生!”维尔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拨通哈克曼的电话。
哈克曼正在打高尔夫,刚刚击出一个漂亮的好球,心情正好,旁边助手过电话给他。“是谁?”他问助手。“不知道,先生。”哈克曼看到助手的眼神不太对,他和一起打球的朋友说了声对不起,走到一边摘下手套接过电话。
维尔把电话递给刘累:“通了,先生!”刘累接过来对着电话说:“喂,老朋友,我回来了!”哈克曼一看电话号码就知道是刘累了,他压低声音质问刘累:“老天,你现在回来干什么?你还嫌现在的欧洲不够乱吗,现在回来加一把火?”
“不要紧张,”刘累不紧不慢的说:“我不是想你们这些老朋友了吗,想回来看看你们。”哈克曼哼了一声不满的说:“你赶在这个时候来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回来正好可以趁机捞一把,你正好在利益可以最大化的时候回来,你想我想的可真是时候呀。”
刘累呵呵一笑,冲着车里的白凡眨眨眼睛继续和哈克曼交谈:“喂,不要这样,我只想找你喝杯茶而已。”哈克曼想了一下说道:“好吧,什么时候?”“呵呵……”刘累笑了笑说:“我到了就会去找你的。”
刘累挂上电话拍拍司机驾驶室的窗户说道:“回机场!”“为什么?”白凡奇怪的问他。刘累先对着长生说:“先陪我去一趟英国。”长生点点头。刘累再回答白凡:“你们先回去,我和长生去一下英国见一下哈克曼。”妮娅说:“为什么这么着急?刚刚下飞机,休息两天再走吧。”刘累摇摇头说:“不了,去机场看一下,如果有去伦敦的飞机机天就走!”
克里说:“你想干什么?”刘累说:“你不觉得教廷需要一个英明一些的领导人吗?”克里皱眉道:“你觉得有希望吗?哈克曼虽然很正直可是更加忠于教皇!”“他不是忠于教皇,而是忠于上帝!但是正统的骑士的教育让他更加忠于正义,爱护弱小。”
刘累的运气还真是好,正好十点钟有一趟飞机飞去伦敦,刘累和长生买好机票马不停蹄的赶往英国。
哈克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对坐在他对面的刘累说:“说吧,什么事?”刘累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嘴里吹着气,把浮在水面的几根茶梗吹开,慢声说:“哈克曼,你这样不行,这种焦躁的心态在谈判中会吃亏的。”
哈克曼微微一笑平心静气的坐好,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起来。刘累笑道:“我来和你叙旧,有什么事咱们叙完旧再说。”哈克曼低头想了一下点点头。
“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刘累抬头望着天花板,手捧着一杯热茶,袅袅的白气缥缈在他的面前。哈克曼看着他接口道:“美国那次。”“噢,对。”刘累说道:“没错,是抢夺神秘陨石的那次,那次真是悬,那时候我的功力比现在差得不知道多远,那次差点我们都玩完了……”哈克曼点点头:“是呀,那次去之前大家都没有想到那次的那块石头竟然那么厉害,要不是你我们都完了。”
刘累摇摇头笑着说:“我也是为了自己,不是要救你们。那个时候恨不得你们都死掉的。”哈克曼说:“不,不管怎么说你对我都有救命之恩。”
刘累再喝一口茶:“后来我把圣彼得大教堂踢塌了,那次是你带我去的,你恐怕脱不了关系吧,实在对不起啦。”刘累的语气有些歉意。哈克曼苦笑道:“岂止是脱不了干系,要不是因为害怕别人的实力不济,没有办法承受天使降生的力量,这次天使降生就没有我的份了。”
两个人一句一句的聊着,渐渐的一壶茶已经喝完了,刘累站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出去走走。”哈克曼点点头站起来。
两人走出去,长生付账。
三个人出来,伦敦已经是华灯一片。三个人沿着伦敦河慢慢地走着,刘累说:“带你去看一个地方。”哈克曼点头。
这里是伦敦的贫民窟,街道上坑坑洼洼,满是积水,道路两旁堆满了垃圾。每家每户都只有一间小小的黑屋,一家人不管几口都挤在一起。刘累带着哈克曼往里面走,里面的房间更加黑暗,一直走到最里面,一个房间里透出黄色的灯光,刘累把手指竖在嘴唇上,然后指指窗户,哈克曼点头表示明白。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道窗户前叉里面看去。
屋子里,一盏昏暗的吊灯悬在矮矮的天花板上,一个衣衫破旧的壮汉躺在沙发上抱着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的怀里是个刚出世不久的婴儿。那婴儿小手不住地抓着,女人和壮汉不住的逗着婴儿,婴儿咯咯的笑着,小腿在空中无意识的乱蹬,小手抓着女人的衣襟。壮汉和女人不住地对视幸福笑着。房间里只有一张旧沙发,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收音机,整个房间嗅不出一点现代化的气息,但是这对夫妇却很幸福。
刘累冲着哈克曼一笑,哈克曼眼里洋溢着浓浓慈祥。
变故突起,几个身穿教廷神父服饰的黑衣人破门而入,粗暴的抓住女人和孩子,壮汉怒吼一声朝他们扑了过去,领头的神父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壮汉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抓住女人的神职人员翻手拔出一把匕首一把刺入女人的胸口。壮汉一声号叫,撕裂身上的衣服,仰天长嚎,他的身体突然涨大起来,骨骼和肌肉像树根一样突起,长密的狼毛长了出来。
“狼人!”门外的哈克曼一声惊呼!“不错,是狼人!”刘累说:“这个狼人的父亲是协会的成员,但是很早就死了,这个狼人由他的邻居养大,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狼人,今晚,还是他的觉醒日。”
屋内,刚刚觉醒的狼人怒号着扑向杀死妻子的那名神职人员,带头的神父手中白光一现,一道篮球大小的白光十字呼啸着击穿了狼人的胸口,狼人轰然倒地,他奋力的爬向妻子,一名神职人员走到他身边,拔出佩剑斩下了他的头,狼人奋力伸出的手掉了下来。
“这个怎么办?”抓住孩子的神职人员问带头的神父,神父毫不迟疑的说:“杀!恶魔的血脉一个也不能留!”那名神职人员点点头取出一柄银质的细长的匕首刺穿了婴儿的天灵盖。
哈克曼一声怒吼:“不!”他想要跳出去救那孩子,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他惊讶的转过头望向刘累,刘累微笑以对,哈克曼转过头去,屋里的神职人员已经消失了,壮汉和女人都安然无恙,婴儿还在女人的怀里已经睡着了。他惊异的看向刘累,刘累还是微笑。刚才哈克曼那一声已经惊动了屋里的狼人夫妇,壮汉扬声问道:“谁在外面?”
刘累撇下哈克曼说道:“你好,我们可以进来吗?”壮汉起身打开房门,刘累当先走了进去,哈克曼疑惑的跟着走进去,长生最后。
壮汉和女人显然很惊讶他们这样衣着华丽的人会来到这里,一怔之后才招呼众人:“你们好,请坐,请问有什么事吗?”刘累露出一个绅士的微笑说:“打扰了,我们有些口渴,想找些水喝,可以吗?”女人把孩子放到床上说:“没关系,你们稍等一下,我给你们倒。”壮汉把刘累他们让到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上,他自己站着。女人洗干净三个茶杯,到好水端过来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只有白开水,你们可能喝不习惯吧。”
刘累伸出手对壮汉说道:“你好,我是刘,来自中国,这两位是我的同伴——哈克曼,长生。可以知道你们的名字吗?”壮汉连忙伸出手来和他们一一握手回答:“你们好,我叫奥夫,她是我妻子莉娅。”
刘累喝了一口水,看着床上的孩子说:“好可爱,我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可惜一直没有。”奥夫高兴得笑了:“是呀,安德很可爱,现在他是我们的宝贝,我们的全部!”他望向妻子,两人一起幸福的笑了。
莉娅突然想起来说道:“你们饿了吧,我们还有点曲奇,你们尝尝吧!”哈克曼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们不饿。”“没关系。”奥夫说:“尝尝吧,是莉娅去街口的玛法大婶家烤的,我们买不起烤箱。”奥夫有些羞愧的说:“莉娅和我一起受苦了!”
“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为什么你见人就说这样的话?”莉娅端着一个盘子过来,听见奥夫的话说道。奥夫搂着她说:“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莉娅把盘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奥夫在码头工作,薪水不高,只能住在这,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只要你们相亲相爱就是幸福的呀,不一定要有很多钱。”哈克曼插口说。莉娅高兴的对奥夫说:“听见了吗,老人家的话是最有道理的!”奥夫有些感动的点点头。
走出奥夫的家,哈克曼问刘累:“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刘累走在前面,看着远方伦敦河上漂着的一艘艘小船说:“刚才拿一幕是假的,但也是真的,如果教廷发现他们就是那个结果。也许奥夫到死都不会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杀。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甚至还帮助过很多人——他们都很善良,也很单纯,他们的孩子也许还不董事就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可是,他们都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的无妄之灾偏偏要落到他们的头上?哈克曼,大英帝国皇室册封的爵士大人,您说,这,公平吗?”
哈克曼沉吟不语。三个人没有人在说话,一期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路边有一座小小的教堂,唱诗班正在排练,空灵的歌声飘荡在街道上空。刘累推门进去,哈克曼和长生走在后面。里面圣母的神像下,一群十几岁的女孩子拿着曲谱正在排练。刘累三人找个位子坐下来,他指着那群孩子对哈克曼说:“你看,她们这么可爱,无忧无虑,但是……”他伸手打了个响指,顿时教堂内场面大变:血泊中是个女孩子身首异处,全身上下血肉模糊。
哈克曼眼前一闪,一切又回复成原有面貌。“你明白吗?”刘累说。哈克曼怒道:“你这是在威胁上帝的战士!”刘累摇头:“我不是在威胁谁,上帝和撒旦的争斗真相谁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要成为他们争斗的牺牲品?我们有责任为他们牺牲吗?我们的生命和他们一样珍贵,失去了就不再复得,值得这样白白为他们牺牲?”
哈克曼不语,长生把刘累的大衣递给他,刘累穿上大衣,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也不转身,面对着大门说道:“我的力量你也感受到了,即便是教皇有大天使降生的力量也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更不在话下。现在的教皇只会把你们带入无休止的战争,你来做教皇和我们和解吧!”说完他头也不会的走了,只留下哈克曼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长长的椅子上。
回到巴黎,刘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当然不是一个人。克里早已经等了他半天了,好不容易刘累出来,克里急急得问道:“怎么样?”刘累一伸手,维尔立即把早已倒好的红酒放在他的手上。刘累端着酒晃晃酒杯一饮而尽:“非常不错!”“真的!”克里兴奋叫道。刘累自信满满的说:“我感觉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只要等老爵士的决定就行了!”“那先来我们该怎么做?”克里问道。
维尔又为刘累倒上一杯酒,刘累转转肩膀,放松一下身体问道:“知道德鲁依教团的总部在那里吗?”克里摇头:“现在不知道,上次跟踪找到的那个地点已经废弃了。不过最近他们和教廷在欧洲打得真欢,应该总部也搬来欧洲了。”“找一下,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找一个在教团里地位很高的人,总之找到一个让我能够和他谈一下教团未来大计的人。”刘累说。
“找他们干什么?”克里奇怪的问:“我们不是要和交艇和解了吗?”刘累摇头说:“哈克曼现在还不是教皇,要让现在的教皇下台只有和德鲁依教团联手,让教廷经受几次伤到筋骨的重创,逼教皇下台。”克里说道:“干嘛这么麻烦,直接把教皇干掉不就行了?”刘累一翻白眼:“谁去干掉他,我?那我们就和教廷结仇更深了,就算能够化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其他人恐怕去了也是被他干掉吧?另外和的鲁依教团联手对付教廷我们要注意,我们的重点是牵制教廷的力量,不要和教廷发生太大的冲突,以免将来不好和解。”
克里明白了:“好,我现在就去去找。”
克虏伯是一个牙医,正当壮年的他有着很不错的收入和家庭,但是这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其实他是德鲁依教团的第三秩序德鲁依,在教团中地位仅次于最高的混乱德鲁依和排在他前面的第一、第二秩序德鲁依,位居教团第四。外表看来只有三十多岁的克虏伯实际已经七百多岁了,他的家人都是他的下属。
今天克虏伯早早的回家,最近教团和天主教庭的战事正紧,很多事都在等他处理。克虏伯开着车回到家,将车子放进车库,他正要走出车库,四周黑暗下来,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围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克虏伯的额头冒出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所有的魔法都已经失效。他惊恐的四下张望,周围无尽的黑暗中好像随时都会窜出一头怪兽将他撕成碎片。“咔、咔、咔……”清脆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克虏伯惊恐的望着越开越近的黑影,黑影走到近处,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闪着了克虏伯的眼睛:“你好呀,德鲁依教团的第三秩序者,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黑暗协会会长,刘累!”
-
第八卷 第九章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克虏伯颤声问道,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原来黑暗竟是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刘累看到克虏伯的反应心中暗喜,看来从塞勒斯那学来的这招还真好用——当年塞勒斯把自己吓了一跳,现在自己用这一招镇住了克虏伯。
“我没有恶意,只是在合作伙伴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这样谈起合作的事宜也会顺利一些。”刘累微笑着回答,他的风衣后摆飘了一下,周围的黑暗像冰雪一样的消融了,光明再次照耀了克虏伯,他浑身一松,身体和自然的联系重新建立起来。
虽然黑暗空间消失了,但是克虏伯还是心中忐忑,恢复了冷静之后,克虏伯感到眼前这位黑暗协会的会长,更加可怕!黑暗协会,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牙医也许他真没听说过,但是作为德鲁依教团的四号人物,他当然知道这个组织是什么来头。虽然他知道有这么一个黑暗会长,全世界的黑暗教父,但是他从来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这样一个黑暗巨头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在,他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一个能够轻松的制造出这样一个恐怖的环境的人,本身比那样一个恐怖的空间更加恐怖不知道多少倍。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会长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刘累指指他们的房子说道:“我们进去谈好吗?”克虏伯连忙说殷勤地说道:“是是是,请进,请进!”克虏伯伸手把刘累迎进屋里。
“大人!”拌作他妻子的女性德鲁依教士看到克虏伯回来连忙站起来恭迎。克虏伯一挥手对她说:“去倒两杯酒来。”“是。”女的鲁依教士躬身退下。克虏伯伸手指着沙发对刘累说道:“会长大人,请!”刘累点点头坐下,克虏伯等他坐好才在他的右手边的沙发上坐下。
女的鲁依教士端来两杯酒,克虏伯端起一杯亲自递给刘累:“会长大人,请!”刘累接过来尝了一下,很一般,也许和平常人和的比起来是不错了,可是比其他平时喝的那些,差的太远。刘累扬扬眉毛,克虏伯察言观色,看到刘累不满意连忙说:“怎么,会长大人不喜欢喝酒?”刘累摇摇头,他用手指敲打着杯子的边缘,“叮叮”的清脆声中刘累问道:“第三秩序者先生,我们说正事吧。”
“说实话,你们死了一个秩序德鲁依,两个毁灭德鲁依对吧,不管你们和教廷的战斗怎么样,你们双方都没有伤到筋骨,对吧?”克虏伯老实的点点头,刘累继续说道:“虽然你们最近打得很热闹,但是也只是试探性的。现在对手是什么样的实力你们双方都应该心里有数了吧。”克虏伯再次点头:“不错,教廷的实力我们以前也有过一定的预计,本来以为凭借我们几千年的积累,这次能够一举覆灭教廷,没想到……看来我们当初的估计还是有很大的误差。”克虏伯摇头苦笑。刘累心说你们的估计一点没错,但是教廷最近教廷突然天使降生,实力大增。
“我们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吧?”刘累问。“当然知道。”克虏伯说:“黑暗的主宰,月夜的精灵。”刘累接着说下去:“死亡行者,灵魂的收割者。对吧,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们知道外界的传闻,我们的名声不好。”克虏伯一笑:“那只是误传。”刘累微笑:“算了,不说这个,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我们,黑暗协会,你们,的鲁依教团,合作对抗教廷!”
克虏伯看着刘累,眼神平静,他早已猜到刘累的来意,现在刘累说出来他并不意外:“可是我们自己可以对付教廷,我们有自己的战斗德鲁依,还有很多巨型水晶傀儡战士,他们一点也不比教廷的骑士和十字军战士差。”刘累说道:“教廷的实力我是知道,我们和教廷争斗了几千年,他们潜藏的实力远远不止你们所了解的那些。你知道为什么教廷的实力和你们所预计的相差那么远吗?”克虏伯说:“是我们的预计错误。”“不是。”刘累摇头:“是因为教廷举行了一种神秘的仪式,瞬间大幅度的提高了三名圣殿骑士的实力,至于这个仪式是什么,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真的?”克虏伯已获得问。“你不相信?”刘累说。“不是不是!”克虏伯连忙说:“我只是有些惊讶。”刘累点点头说:“你明白吗,我们和教廷斗争了几千年,我们比你们熟悉他们。你们隐匿了几千年,在这个世界的情报网比我们差得太多,对付教廷在情报上太吃亏。就算你们现在和教廷硬碰能够取胜,那样恐怕也会元气大伤,你们还能干别的什么事吗?”
“我明白。”克虏伯说:“从心里来讲,我是赞成两派联合,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我们也可也减少消耗。但是两派联合这样的大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决定的,所以我要向混乱者报告一下。”刘累点点头说道:“好,今天打扰了。”
刘累回到巴黎的家,克里问他:“怎么样?”“不太好办。”刘累说:“克虏伯似乎并不太热心。”“你没有像他展示实力?”克里问。“当然有,而且差点吓得他尿裤子。”“那为什么?”维尔送上酒杯,刘累接过来泯了一口天天嘴唇皱眉说道:“我猜他们暗中早已经考虑过和我们联合。”克里思索着说:“但是他们并没有和我们接触……这就说明他们已经做下了决定,不和我们联合。”“对!”刘累一口把酒喝干说:“我现在真的快成了一个酒鬼了。”
“那我们下来到底怎么办?”克里问他。“他们不想和我们联合,那就让他们自己去和教廷斗了。”刘累说。“那万一教廷把他们消灭了……”克里说。“咱们是干什么的。”刘累说道:“你立即发动所有的力量,探听德鲁依教团的情报,然后,提供给我们的哈克曼伯爵。”
哈克曼现在心里很矛盾,他坐在窗户前,窗外微微的轻风吹起他的白发,老了,哈克曼对自己说,想想自己刚刚成为一个骑士侍从的时候,自己的老师,上一任圣殿骑士泰勒对自己说过什么,骑士的八大美德:谦卑,彬彬有礼,尊敬他人,谦虚谨慎,是骑士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荣誉,为荣誉而战,甚至不惜牺牲一切,骑士恪守的信条;牺牲,牺牲物质利益,牺牲生命,必须具备这样的勇气和魄力,才是一名称职的骑士;英勇,无所畏惧地向邪恶宣战,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弱小,骑士决不能退缩;怜悯,同情弱者,除恶锄奸伸张正义,有一颗博大包容的心;灵性,对神旨的领会能力;诚实,无论在何处,诚实都是值得称赞的美德;公正,公正无私,严守法律,按章办事,即使对你的敌人,也必须公正。
老师,哈克曼在心里向上天祈祷:老师,你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那些狼人,吸血鬼,他们虽然都是背叛神的人,可是他们都没有做过错事,无端的被屠杀,这对生命公平吗?老师你告诉我,教皇陛下屠杀弱小,背弃诺言,他的行为对吗?老师我该怎么做?
屋外树叶飘动几下,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电话铃响起,哈克曼站起来走到床头拿起电话,看看号码,是刘累。他考虑了一下,伸出手指准备按下挂断,突然又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喂!”“喂!大伯爵,我有一条消息要告诉你。”“什么?”哈克曼问。“德鲁依教团最近会有一个大行动。”刘累说。“什么!”哈克曼惊讶:“什么时候,在那里?”
“不要紧张。”刘累说:“十天以后,你们有个红衣大主教要去美洲布道,对吧?”“德鲁依教团也知道了?”哈克曼问。“对。”刘累说:“他们有三个秩序德鲁依,还有一大票毁灭德鲁依。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刘累合上电话问克里:“你是怎么搞到消息的,德鲁依教团隐迹千年,内部组织严密,你怎么能得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克里得意地说:“可是我们的历史比他们久远,当年我们就有人隐藏在他们的教团里,只是这么多年失去了联系,最近他突然跟我们联系了。”刘累疑惑的说:“那可靠吗?万一是他们故意散布的假消息……”克里说:“这个我也想过了,应该不会有这个可能,首先我们和教廷千年为敌,散布假消息怎么也不会选上我们。其次那个人在德鲁依教团内地位虽然不低,但是他毕竟是血族公爵……”“他是血族?”刘累问。“对,当初他是Gangrel家族的一名子爵,当初派他潜入德鲁依教团,他也是地位低下,所以当年的德鲁依教团浩劫他躲过去,后来德鲁依隐匿形迹所有人不准和外界联系,他也就和协会失去了联系。千年之后他已经是德鲁依教团的秩序德鲁依了,而且力量等级也从子爵提升到了公爵。”刘累点点头说道:“我相信血族的忠诚,即便是千年之后他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家族。”
在一班从意大利飞往美洲的客机上,舒适的豪华舱内,没有一个外人,红衣大主教欧莱伦一身修士便服,坐在前面的位子上祷告——飞机飞得很高,比他平时自己飞的还要高,他相信这里是最接近上帝的地方,他希望自己的祷告声上帝能够听到。教皇他为什么会是教皇,他根本不称职,自己才是教皇的最佳人选。他在向上帝禀告教皇的错误。欧莱伦相信,神也和人一样,小报告听多了,也就信以为真了。
整个飞机突然剧烈的一晃,欧莱伦欣喜:难道是上帝听到自己的祷告了,上帝发怒了?紧接着又是一次剧烈的晃动,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不是真的上帝发怒了,机舱突然破开一大洞,气流狂暴的卷进来,连他在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卷出了舱外。
欧莱伦一出来就感受到飞机下方近千米的地方,一股强大的能量带着浓浓的敌意。他明白了,这不是什么上帝显灵的神迹,而是敌袭,早有预谋的伏击!
他估量一下,自己身边只有十二个高级教父和一个黄金骑士以及一对十字军,和下面那股力量比来弱小太多,还是保命要紧。几万米的高空空气稀薄,他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毕竟还没有达到中国修士那种境界,他的力量来源于外界,而不是他本身所具有的。
上帝会原谅自己的,我不是懦弱不敢战斗而是为了教廷保存力量——欧莱伦心中为自己开脱着,勉力将身体保持在这样的高空向远处飞窜。至于手下的其他人,他们也自己想办法为教廷保存力量吧,如果他们想不出办法,那上帝不会原谅他们的。
黄金骑士和一群教士十字军不断的下落,他们知道下边就是陷阱,但是没办法只能往下跳,他们的力量还没办法在这样的高空中生存。近千米的下方,三名秩序德鲁依分站在三个方向,外围是几十个毁灭德鲁依。为首的第六秩序者脸上已经洋溢出胜利的微笑,这样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说太适合了——他们本来就是自然的战士,天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只要和自然顺畅的沟通,这样的高空对于他们来说也和平地没什么区别;而且,在这样的云层下他们的闪电狂雷魔法的威力会加大很多的。远远的他已经看到落下陷阱的猎物,他一挥手,带着所有的人升了上去。
黄金骑士伸手一握,一柄金黄色的骑士枪出现在他手中。这样的状况下,虽然没有马,可是他们下落的速度飞快,就想起在马上飞奔一样,他枪尖下指,对准一个秩序德鲁依冲了下去。那名德鲁依正是负责这次行动的第六德鲁依,看到向冲锋一样端着骑士枪向他坠来的黄金骑士他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
骑士枪以飞快的速度瞬间穿过了秩序德鲁依的身体,紧接着飞坠的骑士整个人也从秩序德鲁依的身体穿过,其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只是个虚影。在他的身后,第六秩序者慢慢从空气中显出身形,随手找出一道粗大的闪电,闪电像蛇一样在空气中扭曲的窜动几下,“喀”的一声劈在黄金骑士的身上,骑士浑身冒起一阵青烟被这道威力远大于自然闪电不知道多少倍的魔法闪电劈得晕了过去。一名毁灭德鲁依跟上来手中寒光一闪,一柄蛇形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他伸手往黄金骑士的胸口一按,匕首直没至柄。毁灭德鲁依拔出匕首飞身而上继续屠杀教廷其他的人,骑士的尸体像落在水中的石子一样沉了下去。
这不是战斗,只是单方面的屠杀,教廷的实力相差太远,第六德鲁依已经感到无趣,他挥手招来另外两名秩序德鲁依,一起朝逃走的欧莱伦追去。他们的速度比欧莱伦快了很多,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够放心的收拾完他的下属才来追他的原因。
欧莱伦飞出近百公里,实在不行了,只好稍微下落,下边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无声无息的他发现周围多了三个人,欧莱伦大惊,他已经感受过了,周围应该没有人才对!他忘记了德鲁依在自然中的隐匿法术是无人能比的。
第六秩序者伸手一指,一朵云彩变成一块巨大的冰块朝他砸来,欧莱伦身上白光一闪,胸口冒出一道白色的十字光剑,斩在冰块上,顿时冰屑四散,满天晶莹,但是欧莱伦没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逃命要紧。他发动圣力朝外冲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本来四散的冰屑突然合围,将他整个人包在里面又冻成一块。
正在从远处赶来的哈克曼心急火燎的不紧不慢的飞着的教皇说道:“陛下!快点吧,欧莱伦和沃尔德恐怕支持不了太久!”教皇慢悠悠的说:“哈克曼骑士,不要着急,我们稍晚一会赶去,这样既使他们还有什么埋伏,我们也能够来得及想办法应对。”
欧莱伦大怒全身冒起浓浓的白色圣光,像一股白色的火焰在燃烧,冰块迅速的消融了。第六秩序者手中已经聚集好了一个雷球挥手向欧莱伦扔了过来。欧莱伦闪身躲过,在他身后,一个秩序德鲁依握着一柄细长的单手剑无声无息的刺了过来,欧莱伦险险的避过去,刚刚稳住身体,一柄血红色的弯刀当头劈了下来,他飞身后退,一缕头发落了下来——最后一个秩序德鲁依左手握刀浮在远处。
三个人将欧莱伦围在了中间,欧莱伦看着他们问道:“沃尔德呢?就是那个黄金骑士!”第六秩序者指指天空又指指大海说:“他回归大自然了!”
-
第八卷 第十章
德鲁伊好像梦呓一般说道:“自然也有秩序,我们就是自然秩序的执行者。”其他两个秩序德鲁伊收起刀和剑,一起站到第六秩序者身边,三个人牵起手。欧莱伦正在奇怪他们为什么自动放弃台围,第六秩序德鲁伊对他说道:“你知道我们的称号为什么叫做秩序者?因为我们被自然界赋予秩序的力量!就像刚才你所经历的,云可以变成冰,碎裂的可以变成整体的。”
“现在。。。”第六秩序者继续说道:“。。。还有你没有见过的,阳光!”随着他的话音,欧莱伦突然感到照射在身上的阳光就像激光一样好像要将他烤化,他的圣光本来温度也很高,但是和这样的阳光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第六秩序德鲁伊一个人的力量也许和欧莱伦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倘若是他一个人发动这个魔法,欧莱伦虽然也会很被动,但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三个和他级数差不多的秩序德鲁伊联手发动的魔法,威力超过他的承受能力太多,他根本没有办法应付。
“重力!”第六秩序德鲁伊再次说道,欧莱伦感到自己的内脏快要裂开了,三个德鲁伊的魔法几乎把重力瞬间提升了一百倍,饶是欧莱伦是上帝的宠儿,红衣大主教也一样受不了,他奋力稳住身体以免自己掉下去,因为他知道。一旦失控,在这样地重力作用下他只会变成一团肉饼。
第六秩序德鲁伊在微笑中朗声说道:“还有最后一个:空气!”欧莱伦顿时无法呼吸,他周围三米范围内的所有空气都被抽走,这里成了一个真空的地带。然而最可怕的不是无法呼吸,而是在这样真空的环境里,他的身体内外部的压力顿时高达一个标准大气压----本来在正常环境下人体内的压力是和外部压力相等的,但是现在外部变成了真空,一切压力顿时消失。
欧莱伦地眼球突了出来,像是一只青蛙。他的七窍都渗出血来,他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第六秩序德鲁伊和其他两个秩序德鲁伊一起发出了胜利的微笑,欧莱伦奋力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冲出这片真空的范围,但是在近百倍的重力作用下他根本无法移动。
教皇率领地大队人马现在才赶到,远远的教皇大喊一声:“住手!”身形却依然慢悠悠的好像空中漫步一样飞过来。第六秩序者伸手一点,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匕首戳向欧莱伦,“嘭”的一声欧莱伦整个人像被针扎到的球一样爆炸了。
哈克曼一声怒吼:“不!”教廷的其他人也都掩面不忍看到这一出惨剧。欧莱伦临死前看到教皇赶来终于明白,教皇是早已经察觉到自己的不臣之心,所以才故意以自己作诱饵,最后再牺牲掉这个诱饵----而那名黄金骑士沃尔德则是哈克曼辖下最有前缝的一名骑士。
看到欧莱伦已经死了,教皇故作悲痛的说:“上帝呀,又一个您的孩子光荣地献身了!阿门!”他沉痛的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低下头去。所有的教廷众人一起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沉声祷告:“阿门!”
教皇抬起头来指着三名秩序德鲁伊说:“上帝的战士们,眼前这些人杀害上帝的子民,我以神的代言人地身份命令你们,铲除这些恶魔!”哈克曼第一个变身冲了出去。另外几十个毁灭德鲁伊已经消灭了教廷坠机的那些人赶了过来。
两方交战的不远处。一片天空看起来平淡无奇,毫无奇怪之处,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冲突吧?”另外一个声音回答:“是地,会长大人,以前最多只是一个秩序德鲁依或是一个红衣主教。”刚才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这次多亏了你的情报,你在德鲁伊教团潜伏这么久实在不容易。做得好,你们的家旋会因你而荣耀的!”“多谢大人!”
战场上,哈克曼拍打着两只洁白的羽翼手握天使之剑疯狂的冲向第六秩序德鲁依,除去欧莱伦的死。显然他最钟爱的弟子黄金骑士沃尔德已经葬身这群人之手。老骑士暴怒之下直接变身为降生天使,召晚圣器天使之剑狠狠地一剑劈向第六秩序德鲁依。
马奎尔和另外一个圣殿骑士也各自变身为降生天使冲向其他两个秩序德鲁伊。教皇浑身上下泛起淡淡的白光,朦朦胧胧中他的背后出现一个拿着弓箭的天使的影子。教皇口中吟唱着圣洁的赞歌,身上的白光越来越亮,渐渐变成了白金色。
第六秩序德鲁伊左手横举右手虚抓,左臂上出现一面画着奇怪图腾的盾牌,右手中出现一把奇形怪状的弯刀,第六秩序者举盾一挡,哈克曼一剑撞在盾牌上,盾牌上红光一现,堪堪挡住哈克曼圣剑上的圣力,巨大的力量震的他身形暴退,第六秩序者右手一挥,弯刀脱手呼啸而出,划出一道弧线劈向哈克曼。哈克曼回剑一格,一声刺耳的金属磨擦声之后,弯刀绕了一个圈飞回第六秩序者手中。
哈克曼一声怒吼再次冲向第六秩序者,一连十八剑,劈的第六秩序德鲁伊在空中飞坦上百米。第六秩序德鲁伊手中弯刀连闪,他的速度奇快,一旦抓住反击的机会,攻击就会水银泻地一样连绵不绝。哈克曼横剑后退,第六秩序者弯刀再次挥出,一道火光从弯刀上喷出,延伸时几米长,哈克曼大惊急退,火焰从他的腹部擦着衣服划了过去。哈克曼一计突刺直刺第六秩序者,第六秩序者举盾挡住,盾牌上火焰一闪,哈克曼早有准备,圣剑中灌满了圣力。浓浓地白气迅速扑灭了火焰,紧接着像一团白色的火焰一样像第六秩序者烧去。
双方的力量差距太大,天使降生之后的哈克曼力量上比第六秩序者高了一个级别,尽管第六秩序者的攻击诡异难防,但是在这样硬碰硬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是对手。哈克曼抓住战机,一连刺出五剑,第六秩序者的盾牌上红光已经渐渐被白光侵占,他的整个左臂已经麻木。
他加速甩开哈克曼。汇合其他两个秩序德鲁伊一起呼啸着召唤所有的德鲁伊,所有地德鲁伊战士抛开对手汇聚在一起。所有的德鲁伊一起联手发动秩序魔法,整个空间中晃动着不安的气氛,比刚才杀死欧莱伦的魔法更加强烈,众人明显能够看到一股淡淡的绿色在空中扩散,在教廷外围一些等级较低的教父仆一接触就像刚才欧莱伦一样爆炸了。教皇大喝:“所有地人都集中在起!”
教廷众人纷纷朝教皇涌来,汇聚在他的四周,教皇再次高唱赞歌,高低不同的音节以一种奇怪的节奏发出,他身后的守护天使翅膀渐渐张大,洁白的翅膀合成一个半透明的圆球把所与教廷的人都包在了里面。德鲁伊们的魔法遇到了教皇的翅膀白色和绿色两股力量较量起来,两股力量相接触地地方冒起阵阵白烟,两股力量相持不下,德鲁伊们开始念动奇怪的咒语,用字古老的德鲁伊语言念出的咒语大大强了德鲁伊魔法的威力。顿时绿色的能量把脚黄白色地翅膀推得向里深陷了半米。
教皇的声音突然高亢起来,他身上的白光灌注进身后的守护天使,天使翅膀上地羽毛顿时丰密了许多,力量骤强,将绿色的德鲁伊魔法又推了回去。
德鲁伊们的咒语越来越快,声调越来越高。绿色的能量颜色越来越密,渐渐的在天空中形成了一朵绿色的云彩,德鲁伊们隐藏在这片云彩中缓缓的向教皇保护下的教廷众人推进。
教皇双手抱在胸前,他已经放弃了赞歌开始向上帝祈祷。虔诚的祈祷换来上帝的降悯,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穿破守护天使的翅膀照射在教皇的身上,教皇全身大震,抬头迎接上帝的恩典,白光照耀之下教皇深厚的守护天使也发生了蜕变,在他的肋下又伸出一对翅膀----这才是大天使的真实面目。
升级为大天使之后,教皇心神转动之间,守护天使的第二对翅膀像利刃一样直刺德鲁伊阵营,白色的翅膀插入绿色的魔法云中直入十几米,第六秩序者大惊,疯狂的加力,所有的德鲁伊头上都冒出了汗水,翅膀刺入的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在众人面前两米处停了下来,德鲁伊们都惊出了一身虚汗。
教皇却并没有放过他们,赞歌的声音再次响起,教皇身后的守护天使双臂拉动,巨大的弓箭缓缓的张开。搭在弓箭上箭矢的箭头上一道道白光从四出汇聚过来,肩头猛然亮了起来,教皇赞歌的声音猛然停住,像是一个急刹车,守护天使右手一松,弓链“嗡”的一声弹了出去,箭头闪耀着刺眼的白光的箭一闪之下已经到了德鲁伊们的面前。
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后,挡在最前面的两名秩序德鲁伊被炸得粉身碎骨,其他连带的十几名毁灭德鲁伊也被炸死。第六秩序者在最后,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也震得他当场吐出一口血来,他也顾不上其他人了,转身落荒而逃。教皇一举击破德鲁伊们的群体魔法,教廷的众人士气大振,纷纷拔出兵器追击德鲁伊教廷余寇。
德鲁伊教团众人四散奔逃,教廷骑士和十字军战士纷纷追击,围在教皇身边的不适合近战的教士和红衣大主教们纷纷盛赞教皇神威,击败德鲁伊教团胜利在望!在众人的马屁声中教皇心满意足的微笑着,他身后的守护天使再次张开弓箭,但是这次弓箭射出,万道金光从箭头上射出,箭矢一化为万,万道金光射向四散的德鲁伊教徒,被射中的无不惨叫一声化为一阵青烟消散,教廷众人被射中却好像天使的加持一样身上冒起一阵金光,攻击的威力增大近一倍。
远处的那片天空,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你去保护一个毁灭德鲁伊逃走。但是不能逃走太多,只有一个就够了!”“是!”另外一个声音应了一声大概走了。先前那个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第六秩序德鲁伊,你可不能回去。”随即一切又沉静了下来。
哈克曼跟在第六秩序德鲁伊后面紧追不舍,他最钟爱地弟子就是死在这帮人手中,绝对不能放过他们!哈克曼紧追不舍,第六秩序者一路狂奔,两人一追一逃很快脱离了众人的视线。
第六秩序者的速度比哈克曼快,但是他毕竟已经受伤,哈克曼铆足了劲猛追。但是速度毕竟不他的强项,所以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你追不上,我也跑不掉。
第六秩序德鲁伊飞着飞着突然感觉到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眼前明明什么也没有,只是空气可是他却怎么也飞不过去,好像前面有一堵气做的墙。身后的圣殿骑士追近了。没时间了,他换了一个方向想绕过去,可是还是这样!他有些惊慌,挥手一刀劈在“气墙”上,弯刀轻松的划了进去,他心头喜,超前飞去还是被挡了回来!
第六秩序者大怒,呼喊着手中弯刀上下飞舞,一阵胡砍乱劈,然后四处乱撞。但是除了圣殿骑士追来的身后方向,其他的方向都有一堵奇怪地“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哈克曼已经追到了,他举起手中的圣剑一剑劈向第六秩序者,本己心烦气躁的第六秩序者无心应战,哈克曼一连三剑劈在第六秩序者的盾牌上,第六秩序者连退五米。身后就是拿到神秘的气墙。他伸脚一蹬气墙,想要借反震之力冲出去,他地刀已经劈出去,但是变故突然发生了。刚才还挡住他半分前进不得的神秘气墙突然消失了!第六秩序者后蹬之力消失,他的整个身体失衡,上半身一下子趴了下来。正好冲过来的哈克曼挥手一剑斩断了他的脖子。
杀死了第六秩序者,哈克曼竖剑在胸,向天祷告,默默地安息死去的弟子。良久他一睁眼叫道:“刘,出来吧!”
刘累微笑着现身了:“老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再这?”哈克曼不满的哼哼两声说道:“什么事情没有你的份?”刘累尴尬的笑笑说:“喂,老朋友我可是帮了你的忙!不管怎么说,这次要是没有我地情报,你们可是白白损失一名红衣大主教!”哈克曼神情一黯说道:“但是欧莱伦和沃尔德还是死了你为什么不救救沃尔德,他是个好孩子,将来可能会是最出色的圣殿骑士。。。”老爵士的话语流露出出无尽的悲伤和萧索,刘累奇怪的问:“他和你有关系吗?”“他是我最出色的弟子,也是我辖下地最有成就的黄金骑士!”刘累一呆对他说:“哈克曼,听我说老朋友,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的弟子,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地黄金骑士。。。”哈克曼摆摆手说道:“你不用自责,这不能怪你。”刘累突然叫喊起来:“哈克曼,你还不觉醒吗?你看看,为什么教皇来得那么慢,他是故意要让沃尔德死,他在借德鲁伊教团的手铲除你的人,你还不明白吗,这在我们中国叫作‘借刀杀人’!”
哈克曼摇头说道:“不,教皇他不会这样做的,我们都是神的子民,都是兄弟姐妹。。。”刘累打断他的话:“兄弟姐妹?哦----是吗,这样的话现在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你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因为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哈克曼,老朋友,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你已经发现自己在说谎了!”
哈克曼无语,他虽然正直可是并不是傻。老爵士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心中的秉承了几十年的信念在那一瞬间被彻底的打碎了,浮在天空中的老骑士腰身不再像以往那样挺拔。刘累有些不忍,他飞过去拍拍老爵士的肩膀说:“其实你早就觉得教皇并不是一个称职的神的代言人----错的只是教皇并不是你所信仰的!”
哈克曼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刘,我明白!”刘累说道:“德鲁伊教团这次惨败,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要求和我们联盟,以后我讲不会再给你们提供情报,你也暂时退隐一段时间,教皇肯定不会是我们两派人的对手,等到他威信扫地得时候,你在出来主持大局!”
哈克曼摇摇头说道:“不行,历代教皇都是由红衣大主教产生的,我没有资格。”“没关系,我就不相信,十二个红衣主教中没有一个和你志同道台的?”哈克曼想了一下,说道:“他们都是教皇一手提拔上来的,都是一群马屁精!”“这样啊。。。”刘累沉吟下说道:“。。。现在不是新死掉一个,肯定会在增加一个新的红衣主教,你在有资格接任的人中找到一个和你志向相同的,想办法把他推上去!”哈克曼苦笑:“我现在处处受教皇猜忌,我推举的人,那里能够当选?”刘累诡异的一笑说道:“正是要这样,你觉得不能够让谁做,你就向教皇推举他,剩下的就向是你想要他做得,你说教皇会选择谁?”哈克曼笑道:“刘,你真是个恶魔!”“多谢夸奖!”刘累长笑声中消失不见。
-
第八卷 第十一章
在德鲁伊教团的秘密总部里,阴暗的大厅被布置成丛林的样子,除了身死的三名在这次行动中三名的秩序德鲁伊外,其他的秩序德鲁伊和最高领袖混乱德鲁伊以及那个老头大祭司都站在大厅周围的树上----包括克虏伯,大厅中间跪着这次行动中唯一生还的一名毁灭德鲁伊。
幸存者断断续续的描述了整个行动“可怕的经过”,混乱者摆摆手让那名毁灭德鲁伊坦下。德鲁伊教团的最高决策层成员们面色铁青,一次损失三名秩序者的打击让他们一时间愤怒不己,但是却也有些不知所措,敌人的实力看来远高于他们的预测。
克虏伯首先开口,他的话音沉重:“我觉得是时候应该和黑暗协会联盟了!”不少秩序者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毕竟现在的情况摆在那里,凭他们自己是很难消灭教廷,漫准还要把自己赔进去。
克虏伯继续说道:“当初决定不和黑暗协会联盟,是因为我们觉得我们能够自己消灭教廷,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为了减少牺牲,我觉得没有理由再拒绝和黑暗协会联合——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众人看向混乱者,混乱者沉思一下,问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大祭司:“大祭司,您的意见是什么?”大祭司一言不发,众人焦急的催促:“大祭司。您到是说呀。。。”
老朽得像一节枯树一样地大祭司终于开口了:“好吧,我同意和协会联盟,可是你们要小心,他们都是吸血鬼和野兽。。。”大祭司一语双关,但是已经别无选择的德鲁伊教团显然没有时间考虑他的担心。
德鲁伊教团的高层会议的情景,通过潜伏者的眼睛一丝不漏的传^刘累的眼睛。刘累呵呵一笑,挥挥手让加布里埃尔收起水晶球,得意的对克里说:“我们地计划成功一半了!”
教廷方面,在为那天的胜利举行了一系列的庆祝活动之后。填补欧莱伦死后红衣大主教位置的人选名单终于被提了出来。作为教廷的神圣战士,三位圣殿骑士之一,哈克曼象征性的被发了一份名单“征旬意见”。
哈克曼舒舒服服地隈在自己家的大床上,手中拿着一张传真纸----人选的名单,自言自语地说“霍利,这个马屁精整天跟在主教亚力克后边。除了拍马屁阿谀奉承还会干什么。。。巴斯拉姆,这家伙蠢得像猪,推举他的人不知道收了他多少好处。。。莫普里,这个人好像还不错,嗯,再看看。。。康塔特,人也还行,就是不知道对黑暗生物是不是也一样具有同情心。。。下面一个是,是费斯夫,嗯。这个家伙好像和教里有点亲戚关系。。。”
电话铃声响起,第三声的时候哈克曼才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电话:“喂!”教皇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哈克曼圣殿骑士,我发给您的传真收到了吗?”“收到了,陛下!”哈克曼恭敬一如往昔。教皇高兴地说:“噢,那您觉得在这份名单中谁能够承担起欧莱伦大主教遗留下来的重任呢?”哈克曼故作沉思一下说道:“陛下,我认为费斯夫神父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进步很快,而且他对神地信仰很坚定,能力在所有候选人中是最突出的,我觉得费斯夫神父是欧莱伦大主教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嗯--”教皇沉吟一声继续问道:“那么亲爱的圣殿骑士。我要你以神的名义再选一个,在他们中你会选谁呢?”
哈克曼沉思一下说道:“陛下,以神的名义我再做一次选择地话,我想应该是霍利神父。霍利神父能力也很突出,短短十年时间就从一个低级教士升级为高级神父,能力可见一斑,同时他对神的忠诚也是不容怀疑的。”
教皇说道:“好的,骑士,再给我一个建议吧,三选一才显得公平。”“是,陛下----’哈克曼继续说道:“我再次推选巴斯拉姆神父,他对教会地贡献很大,信仰也很纯正!”“好,我知道了。”教里说:“骑士,以神的名义祝福你!再见!”“陛下再见!”
哈克曼挂上电话,满脸微笑----心中却悲哀到了极点,他感到自己已经背离了骑士的准则之一:诚实。自己做得到底是对还是错?哈克曼心中自问,但是没有答案。
教皇挂上电话,恨恨得骂了一句:“费斯夫这个混蛋,什么时候和哈克曼走得这么近!”
巴黎,刘累正在招待克虏伯。
“来,尝尝!”刘累热情的招呼克虏伯,克虏伯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在嘴里回味了许久,才咽下去感叹道:“好酒呀,极品好酒!”他对刘累说:“喝了会长您的酒,我才知道以前喝的简直就是污水!难怪会长看不上我家的酒。”
刘累微微一笑说道:“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也是我们为什么需要联盟的原因----你们有的我们没有,我们有的你们没有----你们的组织很穷,我知道,你也不必要有什么不好意思,毕竟你们隐匿了很久,但是我们一直在这世间活动,就像你,堂堂德鲁伊教团的第三秩序者却也要靠做牙医为生。”
克虏伯不好意思的一笑,刘累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和我们结盟,可能永远也喝不到这样的美酒--这是私人酒坊出产的,我的酒坊有四百年的历史,所有的酿酒师的工艺都是世代相传的纯正的古老技艺,只有这样才能够酿造出这样纯正的美酒,它的年产量也只有几百瓶----然而维持这样一家酒坊,年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每年每个酿酒师地薪水是一百二十万欧元,一共五个酿酒师,再加上其他花费,总共需要一千多万欧元。”
克虏伯一惊,德鲁伊教团一年的会费收入也不过近千万欧元,毕竟他们的成员不像黑暗协会一样富有。
刘累微微一笑指着他手上的酒杯说:“你手中的这杯酒,如果拿到市场上至少值五十万欧元----它可是我酒坊一百年前的陈酿。”克虏伯惊讶的盯着手中的酒杯,双手握着杯子,不敢有一丝晃动。生怕撒出一点来。
刘累就像一个魔鬼,看到自己的猎物地灵魂渐渐被自己控制。他继续说道:“你手中的杯子,是十八世纪的,纯水晶制作,它花了我七十万欧元。”克虏伯浑身一震,差点撒出一滴酒来。吓得他连忙坐稳,不敢再乱动。
刘累指指他做的沙发说道:“这是俄罗斯最后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卧室的沙发,值一百五十万欧元。”他再指指门边的雕塑:“那是古希腊地作品,三百万;那个挂毯是十五世纪土耳其的挂毯,大概可以买下三十家像你那样的诊所;桌子上的两个花瓶是英国亚瑟王当年用过的,至少值三百万。。。”刘累把室内从壁炉到吊灯所有的物件全部说了一遍,克虏伯的额头汗水潸然,这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客厅中平淡无奇的摆设竟然都是身价不菲的古董,刚开始进来时地轻松心情早就没了,现在他是如坐针毡举步维艰。这里的一件东西弄坏了,他可赔不起。
刘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安慰他:“没关系,放松一些,这些东西用我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身外之物’,我是不会在意的。”克虏伯点点头,刘累说:“其实你们一样可以过这种生活的!”
克虏伯眼中神采一闪而过:“我们?”他摇摇头连声说:“不行不行。我们。。。”他讪然的笑笑。
刘累说:“不,你们可以。你们和我们一样,都有着超乎自然地力量,利用这些力量。我们可以轻易办到常人办不到的事情,财富,对于我们来说,得来的太轻易了!”“真的吗?”克虏伯疑惑地问。
刘累一笑:“你们刚刚入世,还不了解现在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规律,不会利用这些规律,你看看我手下,那些稍微有点力量的血族,觉醒了的狼人,还有那些黑暗法师,哪个不是身家百万。”他走过去拍拍克虏伯的肩膀说道:“很简单的。”
克虏伯眼中燃起希望的火光,颤声问道:“那,那到底怎样才能,那个。。。”刘累心中好笑:这家伙还不好意思问。
“怎样赚钱是吧?”刘累接口说道,克虏伯连忙点点头,刘累说:“很简单,现在是钱生钱,只要你有了第一桶金,以后就好办多了,看准一个行业,把钱投进去,你就等着作富翁吧。”“那怎么才能得到第一桶金?”克虏伯又问。“你找一个普通的富翁,对他施展一个什么魔法,让他昏迷啦,或是头疼不止啦,随便。他到处求医解决不了的时候,你在出面帮他治好,多收点钱就行了。”克虏伯大惊“那不是敲诈吗!”刘累一翻白眼:“谁说这是敲诈了?你有没有否认他的病是造成的,但是他们自己不问你,他们愿意把钱给你,怎么能是敲诈?”克虏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好了----’刘累适可而止,今天先到这里:“这种事我们以后再谈,先说正事。你们的混乱者大概让你带了一些条款来,跟我说说吧。”克虏伯精神一振,整理一下思路说道:“是这样,我们的混乱者大人已经同意和你们结为亲密的盟友,共同对付教廷。具体条件是你们为我们提供教廷的情报,我们活动的资金,还有在行动中要以我们为首!”
刘累一听顿时摇头说道:“老朋友,不要和中国人在谈判上耍太多的心机,你们不过是想争取到些好的条件,但是一下子提出这样高的价码会让人怀疑你的诚意的。”克虏伯尴尬的一笑重新说道“当然,一切好商量,如果会长大人觉得不合适,可以提出来。”
刘累用手支在脸上,偏着头靠在沙发上说:“情报方面共享一切得到地和教廷有关的情报。双方不得相互隐瞒;费用方面,自己的费用自己支付,但是我们每年可以向你们提供三个亿欧元的援助;之于谁来指挥行动,还是是情况而定吧。”
克虏伯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这,会长大人,我们的混乱者希望能够领导对教廷的战争,希望您能够理解,毕竟我们在战斗力上还是有一些优势的。”
刘累大笑了起来:“真好笑,你们竟然觉得你们的战斗力比我们强?哈哈哈...”刘累捧腹大笑。
克虏伯脸色难看地说:“会长大人,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刘累没有理会他,半晌才笑完安静下来说:“你们地总部在那里?你们的混乱者住在哪里?”克虏伯说道:“我们的混乱者大人住在总部,至于总部在哪里现在还不能对您说。”刘累微笑道:“不错,你们的总部保密,混乱者住处也保密。我们不知道,教廷也不知道,因为你们害怕一旦教廷知道了就会打上门去,可是我不怕,我住在这里,他们早就知道,可是他们没有打过来,即便是教廷和协会有千年世仇,他们也没有打过来,因为他们不敢!”
刘累倒是真没有吹牛。凭借他现在的实力,这栋房子里还有黑暗协会五百年来第一个黑暗大魔导师克里,更有连魔神都不敢招惹的异界创始旋守护神母暴龙,再加上长生洽洽,即便是教廷倾教而来,也不一定能够占到便宜。况且教廷知道刘累地身后是整个中国修士界,哪还敢来找麻烦?
“我真不知道你们究竟凭借什么理由认定在战斗力上你们占优势?”刘累问道,克虏伯抗声说道“最起码我们消灭了他们一名红衣大主教和一名十字军团长!而你们和他们斗争了那么多年,有什么拿得出手成绩?”
刘累叹息一声说道:“看来协会有我这样一个仁慈的会长不是一件好事。都快被人看不起了。”刘累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他厉声对克虏伯说道:“亲爱的德鲁伊教团的第三秩序者,你认为如果我要杀了你你会有反抗的余地吗?”克虏伯回忆起刘累的恐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深感后悔刚才那样激怒他,连忙飞速的摇摇头。刘累眼中红光一闪说道:“我不想死太多人,所以以只没有和教廷冲突,但不是说我没办法对付他们才和你们联合,你回去告诉你们的混乱者,我尊重他好歹也是一派之首,才愿意行动中是情况而定那一方来指挥,倘若他想全面控制领导权,来和我打一架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刘累说完一挥手,维尔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克虏伯地身边,抬手送客。
克虏伯回到德鲁伊教团总部,将谈判的经过如实的说了出来,顿时总部的大厅内一阵哗然,纷纷大骂刘累狂妄自大,不知进退。混乱者和大祭司沉默不语,克虏伯单膝跪在混乱者面前低头沉默。
混乱者问他:“如果刘要杀了你,你有没有反抗的余地?”“没有!”克虏伯沉声说道。混乱者点点头又问:“你和他接触过,你觉得他的实力怎样?”克虏伯沉思下说出四个字:“深不可测!”众人一片讶然,混乱者扫视众人一眼再问:“你觉得我地实力和你相比相差多少?”克虏伯说:“大人的实力比下属高出一倍不止!”混乱者点点头还问:“那你觉得我和他想比怎么样?”克虏伯沉默不语,混乱者说道:“实话实说!”“是。”克虏伯应声说道:“属下认为,大人和大祭司联手或许和刘累有一拚之力!”
众人大怒,纷纷大骂克虏伯,混乱者脸色铁青,伸手制止众人,他转身问大祭司:“大祭司觉得呢?”大祭司沙哑的嗓音说:“克虏伯没有说谎!”这次连混乱者也大惊。大祭司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当初我不同意和黑暗协会联盟,他们的实力太雄厚,和他们联盟容易,将来解散联盟可就难了!”
“那大祭司为什么后来又同意和他们联盟?”混乱者问。大祭司长叹一声说道:“教廷地实力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现在己然和教廷开战,如果不能够打败教廷,我们就有灭项之灾,联合黑暗协会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克虏伯你和刘累接触过,你是什么意见?”混乱者再问克虏伯,克虏伯想起刘累博物馆一样的客厅和那句极具诱惑的“你们也可以的”不由得说:“属下认为应该和黑暗协会联盟,而且刘累提出的条件也很优厚!”
混乱者手缚在背后,低着头不安的在大厅内来回的走着,眉头紧皱,众人知道混乱者在思考,这个时候他是最顾忌有人打扰他的,因此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偏偏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像是触他的霉头一样响了起来:“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带给你们的只会是辉煌,不会是毁灭!”
-
第八卷 第十二章
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在被刘累弄塌重新修缮之后更加豪华,一应装饰自有想拍教皇马屁,伺机晋升的各地分管的主教不远万里进贡而来。整个教堂从柱子到窗棂,来自世界各地,产地从美洲到非洲,五花八门。教皇在新的教堂里住的很舒心,更有贴心的下属,趁着修缮教堂的功夫将他的住处重新装修了一番-----一应设施按照六星级宾馆的超豪华套间设置,金质的水龙头,镶着象牙的马桶,水晶的茶杯。
今天教皇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手指在桌子上断断续续的敲击着,桌子上摆着一张名单----接替欧莱伦的人选的名单。名单上的五个名字中,霍利、巴斯拉姆和是费斯夫三个人的名字被拉了一条粗粗的红线,显然已经被排除在外。
教皇盯着最后两个人选莫普里和康塔特思来想去。说实话,教皇并不喜欢这两个人,因为教皇在他们身上嗅到了和哈克曼一样的气味。这个哈克曼已经让他很是头痛,在这样一个社会条件下,你很难想象一个真正的正统骑士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显然教皇就是遇到了这样一个棘手的麻烦。但是哈克曼自从接替他的老师升任圣殿骑士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为教廷奔波,功劳卓著,在整个教廷有着很好的声誉;而且他本人正直诚实,实在挑不出什么污点把他撤掉。
这次他打电话给哈克曼。征询他地意见,其实是在探他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支持谁,那些人一定是他的人,坚决不能留!
但是哈克曼提出的人选都是他本来很中意的,这让他大吃一惊,所以他连问了三个,没想到结果都是一样,再问下去就不好解释了。他只好作罢。教皇很奇怪,这个哈克曼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他突然开窍了?不太可能,教皇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猜测。那就说明哈克曼确实很看好这三个人,看来这三个人平时背着自己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哪,教皇心中暗自揣摩。突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哈克曼了解到自己对他的猜疑。故意对自己说的是他最不赞成的人选呢?教皇随即再次否定这个猜测----哈克曼是个正统地骑士,诚实是他的基本信条,他应该不会对自己说谎,而且,以哈克曼的花岗岩脑袋,绝对想不出这样地主意----他猜得没错,哈克曼是想不出来,但是刘累可是一肚子坏水,这点小伎俩,信手拈来。
现在就剩下莫普里和康塔特两个人选了。教皇思来想去实在决定不下来。他拿起两人的简历。
莫普里,现年五十九岁,原籍德国,现籍梵蒂冈。十岁皈依天主教,十三岁正式成为教士,二十岁成为所在小镇的主教。三十岁成为德国汉堡地区的区域主教,四十岁掌管整个德国地教会事务,五十岁蒙召前来梵蒂冈,荣幸的可以成为近身侍奉神主的一员至今。参加过大大小小一百四十一场教会征讨恶魔的战斗。在德国任职期间,德国的教徒人说增长了百分之三十,来到梵蒂冈后主要负责神职人员的美德督察工作,成绩显著。
康塔特,现年六十二岁,出生于美国德卅,十三岁进入天主教廷学校,三十岁担任德卅『区主教,三十七岁担任美国教区主教,四十五岁进入梵蒂冈负责人事安排,随后负责在世界各地筹划十字军军费,截至目前已经募集资金一亿三千五百三十三万欧元。
康塔特最后的这一条吸引了教皇----能找来钱呀,这个不错,好了,就是他了!
哈克曼接到康塔特接任欧莱伦的大主教的消息时正是午夜时分,侍从轻轻的敲门声把他惊醒,他起身穿好睡袍走出卧室问道:“怎么了?”他地侍从说道:“老师,从梵蒂冈传来的消息。”哈克曼点点头,侍从递上来一个纸条,哈克曼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康塔特----他不由得裂开嘴笑了。
“老师,什么事情?”侍从小心的问道,哈克曼微笑着回答:“奥克斯,以后再见到康塔特先生,就要尊称他为主教大人了!”“是吗!”侍从惊讶的说:“康塔特大人是个正直的好人啊。”哈克曼点点头,侍从看了他一眼小心地说:“老师不是一直看好康塔特大人吗?”哈克曼点点头,侍从又问“可是陛下现在好像并不信任老师。。。”哈克曼呵呵一笑说道:“可是我并没有想陛下推举康塔特大人哪。”侍从奇怪:“为什么?老师既然很欣赏康塔特大人为什么不推举他?不过现在还好,康塔特大人总算当选了!”哈克曼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奥克斯,正是因为我看好他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我才不能向陛下推举他!”他不无感慨地说:“你要记住,在现在地社会环境下,有时候只靠骑士的信条,已经不能够成事了。。。”奥克斯半懂半不懂的点点头。
在德鲁伊教廷的总部里,阴影中一个人影随着话音走了出来,是刘累!混乱者脸色难看地说:“不愧是黑暗协会的会长!”他故意加重了“黑暗”两个字的发音,语带双关一是讽刺刘累从黑暗中走出来,二是说他做事不够光明。
刘累哑然一笑:“德鲁伊教团的混乱者大人,久仰大名了。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讲究见面问好,可不会像未开化的蛮旋一样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周围的德鲁伊一听刘累把他们说成是未开化的蛮旋,顿时大怒,纷纷大骂刘累大胆,只有克虏伯心中有些感叹,他去过刘累的家,真正感觉和刘累相比他们的确像是一群原始人。
刘累双臂一张。无数道黑色地虚影从他身上飞出,黑影在空中曼妙的飞舞着,划过一个个秩序德鲁伊的头项,带起一道道黑线,像是佛教中迷人的飞天----黑色的飞天。所有的秩序德鲁伊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就在黑影飞过自己的头项的一霎那,他们都定在那里移动不能动,和自然之间亲密的联系也被切断,魔法也没有办法施展。克虏伯早有思想准备。知道挣扎也是徒劳,索性老老实实地呆着,其他的秩序德鲁伊拼命的挣扎,刘累眼中黑光大盛,黑色的飞天呼啸着穿过他们的身体,所有的秩序者除了克虏伯之外。全部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像一具具石雕矗立在那里。
这是刘累结合了在盘古斧和文明之星地世界中领会的阵法新悟出的攻击方法----那些黑色的飞天是他用黑暗力量混合血云祈刺入身体时残留的阴魂形成的阴魂分身;那些飞天看似满天乱舞,但其实施在按照盘古斧中的神秘阵法的路线飞行,结合两大神器中的力量的攻击果然厉害,一举制服了所有秩序德鲁伊,首次使用这个攻击地刘累也被这样惊人的效果惊呆了,本来他还准备好了两个高级道咒的攻击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刘累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微笑对混乱者说:“现在好了,我谈话时不喜欢总有些苍蝇在耳边聒噪!”
混乱者一言不发,整个空间好像朝他陷了下去,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刘累皱眉说道:“这就是混乱者的力量?打乱切一地秩序?”他摇摇头。混乱者一步步的向他走来,混乱者身体周围那已经被打乱了秩序的空间也随着他的身体一起向刘累推进。
那个空间所经之处,一切化为虚无,混乱者将秩序改为了“无”,一切东西在这个空间里都会变化成“无”。他走过地路,已经是一条深达半米的沟壕----这正是他的空间向下延伸的距离。向前。朝着刘累的方向上,他的空间的延伸距离是七米。
刘累一动不动,混乱者的空间很快到了他的身前,刘累被这个空间包裹了进去。大祭司眼睛一亮。
旋即又黯淡了下去,因为他看到,在混乱者的“无”空间中的刘累并没有像其他的东西那样消无,相反,当混乱者走过他的身边的时候,刘累手中五彩光芒一现,旋即又黯淡下去。大祭司在那股五彩的光芒出现时浑身一阵抽搐,他感受到了那股光芒恐商的力量,足以消灭他们全部的力量!
大祭司心中一声暗叹----尽管他的睿智深邃,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选择,请神容易送神难,眼前这个人,就是神!他闭上眼睛不再者了,结果已经可以预料。
混乱者在刘累祭出“血云祈”的时候突然感到自己被一股死亡的气息包围,本来在自己控制中的空间也不能够保护自己。在这一刻他真正感受到刘累是一个死亡的行者,他手中的五彩光芒就是死神手中的镰刀!
他从刘累身边走过,浑身出了一层冷汗,在他和刘累交错而过的一刹那,他的“无”空间彻底的瓦解了,像被打破了容器的水一样四散流走,不剩一点。
血云祈昙花一现,再加上刘累自己的本原能量,看似轻而易举的破掉了混乱者的“无”之空间,但是刘累知道自己可是用上了不知比混乱者高出多少个档次的能量才能够有如此举重若轻的效果,还好只是稍微发挥了一下血云祈的威力,没有全面发动,不必经受那厉鬼噬心之苦。
“我来到这里十寻求了解的----我们相互的了解!”刘累朗声说道:“任何一个平等互信的合作都要建立在相互了解得基础上,这是我们伟大的周总理说的,当然你们这些未开化的蛮旋是理解不了我们伟大的领导人的睿智的。。。”众人虽然心中愤怒刘累再次将他们说成蛮旋,但是却没有人再出声----所有的秩序德鲁伊口不能张舌不能动怎么出声?混乱者还沉浸在刚才刘累给他的震惊之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有比这样惊的大祭司在听到“睿智”这个词的时候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满还是不服----刘累没工夫理他,继续自己的演讲:“我对你们是了解地。但是你们显然因为太长时间的隐匿对于现在这个社会,对于现在的我们黑暗协会,有一些部和时宜的认识和理解。我必须纠正你们这些错误的认识,因为它让你们对我们的合作,抱有一种极不负责任的态度。所以我亲自赶来,不介意承受冒昧到访的压力,来让你们了解我,了解我的协会,也从一个侧面了解我地子民----可见我有多么重视你们这样一个盟友!看看我的态度。在反思一下你们自己,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刘累大肆的自我吹嘘终于一告段落,潜藏者暗中留意,看来这个会长虽然力量强大的恐怖,但是却很自恋,将来回到协会只要投其所好。大肆拍马,以后就前程似锦了!克虏伯已经有些受不了,尽管你很厉害,但是也不能这样吧----强迫别人听你那蹩脚的自恋演说?
混乱者终于清醒过来,他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站好,恢复了一个领导者地威严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盟友,你这样制住我的秩序者们似乎有些不应该吧!”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强硬,但是实际上已经承认了刘累盟友的身份,刘累无疑已经成功了。
“当然。当然,我也是迫不得己嘛,要是让他们那样闹下去,我们什么也谈不成,时间是很宝贵的,怎么能让他们那样浪费!”刘累说话之间意念转动。黑色的飞天拖着一道道魅影飞回他的身体,所有的人身上一轻,恢复了知觉,但是却没有人再敢出来说什么。
混乱者摆手示意克虏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对刘累说:“即便是这样,我们还是有些意见无法统一。情报共享当然没有问题,我们既然是盟友,这是最基本的条件。但是我们地活动经费不足,你是知道的,正如你所说的,克虏伯,他是我们中间的第三秩序者,连他也需要经营诊所来为生,所以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全额支付我们的活动经费!”
刘累摇头说道:“好了,我亲爱的盟友,你们太负心了,我已经给了你们三个亿经费----我们虽然有钱,但是黑暗生物并不是慈善家!你要知道,你们同样需要我们,教皇地力量只有我能够对付----他本来和我有半年之约,但是他现在提也不敢和我提----你们需要我对付教皇,你们才能够安心对付其他的人,并只是我们需要你们帮忙对付教挺!”
按照刘累现在的实力教皇的确已经不是对手,但是教皇并不知道,他们半年之约到期地时候刘累正在国内,一时间给忘了,教皇也没有把握收抬掉刘累,自然也乐意闷声发大财----两个代表着两个信仰阵营的领袖就这样卡掉了一次约定,亏刘累还有脸在这里吹嘘!
看到实在轧不出油水,混乱者只好点点头扬声说道:“好吧,就接你说得条件结盟!”刘累伸出手和混乱者握在一起。
四个变身德鲁伊抬上来一头健壮的公牛,公牛被三条动物筋腱制成的绳子绑住,绳子绕着牛头打了三个结。一名秩序德鲁伊上前,念动咒语,一道风刃斩下公牛的头,鲜血从牛颈喷出,四名变身德鲁伊摆下一排木碗接满牛血,然后在里面加上药草,用一个托盘端了上来。
刘累和混乱者,大祭司各自端起一个碗,混乱者说:“听克虏伯说你的酒十分香醇,今天也请你尝尝我们德鲁伊独有的草血酒!”“好!”刘累和他一起端起碗一饮而尽,放下碗各怀鬼胎的相视一笑。
刘累从德鲁伊教团的总部回来维尔接过他的外套立即对他说:“先生,梵蒂冈有了决定了!”刘累一偏脑袋问道:“噢,是吗,真快呀,是谁?”“康塔特!”维尔说。“康塔特?”刘累思索一下“没听到说过,他怎么样?”“他是美国人,出生于德卅,主要负责为表面上的职位是教会监理会的委员,其实是在全世界为教廷的神秘部队,像十字军和骑士队筹集活动资金。仅仅去年一年他就募集到千六百万欧元,在所有的教廷蓦资人中高居榜首!”“噢,教皇看上他能来钱了!”刘累恍然大悟地说,随即又问:“他为人怎么样?”“为人很和蔼,很有正义感,所以在全世界的人缘都很好,才能募集到那么多资金!”“这样。。。”刘累说道“给我接通哈克曼爵士的电话!”“现在?”维尔问。
“对,怎么了?”刘累问。“先生,现在是凌晨三点钟。”维尔解释,刘累沉思了一下问:“什么时候收到这份情报的?”“就在刚才----您回来前不到三分钟。”刘累微笑:“维尔,去拨电话吧,老爵士现在一定也是刚刚接到情报,刚从被寓里爬起来!”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八卷
所有跟帖: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九卷
-小懒熊-
♀
(145192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0:58:20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卷
-小懒熊-
♀
(152282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1:06:17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一卷
-小懒熊-
♀
(132090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1:12:16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二卷
-小懒熊-
♀
(140684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1:20:52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三卷
-小懒熊-
♀
(139064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1:26:50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四卷
-小懒熊-
♀
(274331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2:09:34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五卷
-小懒熊-
♀
(208168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5:39:01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第十六卷
-小懒熊-
♀
(254874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5:43:19
•
不死传说 作者:石三 后传
-小懒熊-
♀
(422850 bytes)
()
12/10/2009 postreply
06:08:09
•
辛苦了,多谢哦!
-尕尕-
♀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07:10:23
•
*^o^*~~~~
-小懒熊-
♀
(0 bytes)
()
12/18/2009 postreply
05:0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