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里看了好多大家的亲身经历,忍不住也要来说我的经历。我打小就生活在传说中闹鬼的重灾区----医院。从小的意思就是,两岁以后我的生活就一直和医院纠缠不清了。
我的妈妈以前是个护士,现在退休了。我们一家在医院里足足住了有十五年。现在我们虽然不在医院里住了,但我还是在医院里工作,每隔三天值一次夜班。
最早的时候我们住在一排两层的石头房子里,家里没有厕所。要是大小便的话必须到公共厕所里去解决问题。
而医院的公共厕所和别处的不同之处在于,停尸房和厕所连在一起,停尸房在厕所尽头一间平房的地下室里。有一段很短的楼梯连接地面。站在梯子上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东西。我还记得以前停尸房里有一个水泥砌的停尸台。因疾病和各种意外死亡的人都会暂时摆放在上面。
有一个看守尸体的男人就住在停尸房上面的房间里。这个人胆子据说非常大,他没有家,一个人住在那里。除了看守尸体外,医院里如果有刚出生的婴儿因各种情况意外死亡而家属不想领走时,他就会来带走婴儿的尸体负责掩埋。(当然不会埋在医院的花园里,在我住在医院的十五年里,医院花园中花草并不十分茂盛)
说句题外话,我还很小的时候,大概四五岁吧。曾经有一次跑到产房里去,当时产房是空着的,大人们没发现我。产房里有两个加盖的铁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打开第一个发现是空的,毫不在意的又打开了第二个,这第二个桶里的内容把我吓坏了,以至于到底盖没盖上桶盖都不记得了,反正我是马上就跑了出去。桶底侧躺着一个混身是血的婴孩尸体。至于男女面目则根本没看清楚,因为他的身体上糊满了血,我也没能有勇气仔细多看会。但直到现在,我还能想得起当时他躺的姿势。两只小手摆放在头侧,身体和双腿略略弯曲,这个婴孩的身体和四肢已经发育健全,而且还胖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原因死掉了。我妈妈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直到很多年以后在一次闲聊中我无意说出来她才知道。她责备我不该这么做,可那时我确实不懂事啊。
哎呀说得太远了,还是说停尸房的事。我读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吧,停尸房里送来了一具溺水抢救无效死亡的男孩尸体,我和邻居家的小孩子跑去看,尸体平躺在水泥台子上,头向一侧歪着。嘴边流下不少白色的沫子,尸体眼睛紧闭,面色青黑,手指好像僵硬成爪的形状,其余细节因为时间太长,我记不清了。
尸体一直放到晚间家属也没有来领走,因为不可能会有人来偷尸,所以看守尸体的人也没有锁门,只是打开了停尸房里的灯。灯的瓦数不会太大,诸位都可以想像一下那种场面,昏黄的灯光下,僵硬的尸体躺在冰凉的水泥台上,嘴边的沫子都还没有人为他擦去。很吓人但是也很可怜。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去上厕所,要说我的胆子也是够大的了,在我两岁多的时候我外婆外公就过世了,爸爸在外地上班,难得回来。妈妈一个人又要照顾我又要上班,而且上夜班的次数很频繁。她担心上夜班以后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会害怕,就经常会点上一枝八瓦的灯管吊在床边,这种灯管不长,现在已经没有卖的了。这灯管通常散发着一种惨白色的光,又照不了多远的距离,我个人从小就认为还不如不点呢。因为点上比不点还吓人。
我的胆子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所以我单独去上厕所了。当时是夏天,天上星星很多,周围也很安静。我压根也没料到即将看到的事(或者是产生的幻觉)。
就在走到厕所前的时候,有一道人影长长的拉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开始没在意,继续往厕所走,可是那人影的手部位置突然动了一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瞟了一眼,影子的手是爪子形状的,它略微张了张手指。
大家想必也知道我联想到什么了吧?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没有跑回家,反而撒腿就跑进了厕所里,那个冷汗哟,立马就打湿了背上的衣服,上厕所的欲望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在厕所里站了好久,外面都一直没有声音,当然也没有什么东西突然从厕所里冒出来。我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目不斜视的从厕所里冲出来,一点都没敢朝周围看,用我那种年龄所能有的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而且最惨的是,这天夜里我妈又是夜班。那种八瓦的惨白色灯光又陪着我睡了一个晚上。
哎,今天就写这些,如果大家喜欢,过两天我再说上卫校时的事。
13点猫同学:我不是护士,我是药剂师。是从药剂学专业毕业的。正在努力考执业药剂师中。
下面说一个和医院没有关系的有趣灵异经历。
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家都会给家里的祖先和死去的亲人供饭,每年我家都是单独盛出一份来放到桌上供奉。一直放到我们家的活人也吃完年夜饭为止才会去收。
但有些家庭可能觉得这样很麻烦,如果只有一张大餐桌的话,就必须先等供完了饭才能撤下去摆热菜上来自己吃。
所以有些人家就会在放完鞭炮烧完香烛之后就撤掉供奉的菜饭,也就是说供奉的时间很短。
这个事情是我妈告诉我的,我们这个地方有个监狱系统,属于省直管单位,待遇很不错。又说远了。言归正转,我妈妈有个朋友家里夫妻二人都是这个单位的,这件事就发生在那个家属院里。
也是过年供饭,这家人大概想着反正供奉也就是个仪式,不如搞得快点好了,烧完香蜡纸烛之后立即就撤掉了供奉的饭菜。然后摆上丰盛的年夜饭全家人开开心心的享用。
看完春晚放过十二点的鞭炮之后这家人收拾好东西就去休息了。当晚那个作儿子的做了个梦,梦到他母亲来了,在梦里他也没有感觉自己的母亲是已经过世了的人。他母亲在梦里是这么说的:“哎呀,今年过年我没有吃饱,你们收菜收得太快了,我和你爸爸还没来得及吃完,你们就收了。下回要记得收慢点。”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马上把这个梦告诉了他的老婆,两口子赶紧在年初一这天重新供了一次饭。而且这次摆得确实久,足足两个钟头。
接下来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同事说给我听的,确切的说是一个梦,很怪异的梦。
这个梦是我那个同事还在读高中时做的,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记得很清楚。
当时在放暑假,她到自己姑姑家里去玩了几天。晚上就在姑姑家里住。当晚她梦到了自己一个同班同学,那位同学来找她,说自己刚搬家,要带她到自己家里去玩。
在梦中她们两人走了好久,一直走到一圈黑砖砌的围墙边,围墙有一个地方的砖垮掉了,她们就从那个垮了的地方爬了进去。
我的同事说,一爬进去她就发现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黑白色的了,那里面有一条街,街上行人不多。她在梦里当时觉得最奇怪的就是街两旁的店铺里都不用电灯,点的都是白蜡烛,而且后来她回忆梦里的那些守着店铺的人样子都很像纸人,脸上颧骨的部分红通通的,但别的地方肤色就白得吓人。
她的同学带她走到一间很普通的平房,而且是老式的平房模样,房顶上用的还是瓦片(在一九九几年我们这里盖房子基本上都不再用瓦片),房子里什么家具也没有,桌椅什么的都没有,只摆着一张黑色的木床,显得空荡荡的。
她们两人就坐在床上闲聊着,我的同事问她的这个同学:“你爸爸妈妈怎么不在家?”她的同学回答得很奇怪:“他们还没有来,不过也快了。”不知道聊了多久,她的同学突然说:“你该走了,晚了就走不出去了。”
我这个同事就表示两人很久没见面了,想多玩一会儿。可是她的同学斩钉截铁的说:“我不能留你了,你一定要走。快一点,我送你出去。”
我的同事几乎是被她这个同学拖着跑到那黑砖砌的围墙旁边的,而且她是被这个同学推出墙去的,她同学对她说:“走吧,以后你也可以来的。”
她就迷迷糊糊的走了,而且一出黑墙,外面的事物看上去又有了各种各样的色彩了。
她醒了以后觉得这个梦非常分明,记忆得非常清楚。不过当时她虽然记得住这个梦,但也只把这件事当个梦而已,直到她回到自己的家才发现这是她同学在托梦给她。
回到家后,她和家里人说起这个梦,她妈妈才告诉她,她的这个同学一个星期以前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题外话说了这么多,接下来说一件我们医院里发生的事,与灵异关系不大,应该说和人类的生命力有关。
自从学习医学以来,我就感觉人类的身体非常奇妙,我们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社会,器官和细胞们各司其职,绝不越岗。
我所在的是一个妇幼保健院,有很多产妇到我们这里来生孩子。我要说的就是其中一个小宝贝。
他的妈妈产前做检查时因为胎位正,于是决定自己生。可是阵痛足足一天半,她的宫颈口都没有开全。于是医生建议不如行剖腹产吧,这样可以少受一点罪。
但是产妇及家里的人都不大认同医生的建议,仍然决定自己生。(这位产妇有合作医疗,也有准生证,完全符合合医报销制度,不管是剖腹产还是平产都可以100%的报销费用)
大概又过了几个小时吧,宫颈口终于开全了,于是医护人员把她推到产房,不知是孩子的头太大还是别的问题,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反正就是孩子卡在产道里,用了两把产钳,又加上阴道侧切,也没弄出来。
在医生的劝说下,家属终于同意剖腹产,(长时间卡在产道里,孩子会窒息的。)
从开始生产到最后剖出来,孩子在产道里足足呆了有好几个小时还多。所以生下来情况很不好,而且由于卡的时间太长,头上也挤出一个大包。当时就联系了省妇幼保健院要转送这个孩子过去。可是到了省妇幼保健院后,那里的医生告诉家属孩子没救了,让他们签字放弃治疗。
家里人怎么敢签这个字,产妇还躺在我们医院里呢,孩子能这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吗?当然不行,于是连夜又从省城赶回来。其间孩子一直都上着氧。他打从娘胎出来就还没睁过眼,只是刚出腹时在医生的击打下猫叫似的哭了几声。
我们院里的妇产科主任是个老医师,很有经验的一个女医生。当晚这个可怜的孩子就死过去三次,呼吸心跳都停止了。这位主任抢救了他两次,在抢救他第三次时也叹了气:“娃娃,我已经救了你两次,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还是不行,我们就留不住你了。”
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听懂话吗?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可是生命的奇迹在这天夜里发生了,在第三次把他抢救过来后,他的情况竟然平稳了不少,至少在恒温箱里没有再出现呼吸心跳停止的事。
到我发贴为止,这孩子大概有十天这么大了,当然,他还呆在恒温箱里,不过皮肤的颜色已经红润得多了,也学会自己吮吸了。
没有接触过医学的人大概对这事感受不深,也无法体会当我们看到自己的努力真的能挽回一条生命时的那种喜悦有多么巨大和深刻。我在此祝福这条小生命健健康康的成长,就像一棵经历了风雨的小树那样焕发出更大的生机。
今天我来说一件医学院里发生的事情,这是我们医院针灸科的一名熊姓医生告诉我的,以下就是熊医生的亲身经历。
那是他还在医学院读大二时候的事,上午的最后一堂课是解剖实验课。对于临床医学专业的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课程,没有人敢对它掉以轻心。
课程结束后熊同学就回到了寝室休息,当时还没有现在这种学生公寓,他们住的还是八人一间的寝室。午餐后大部分人都留在寝室里睡午觉。
就在熊同学即将入睡之际,寝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老式土黄色军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是一名体型瘦小的男性。
这老人绕着寝室走了一圈,站在了熊同学的床前,看了他一会儿。熊同学一开始认为这是哪个同学的亲戚,但是看到寝室里没有任何人和这老人说话。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想开口问问他,但一秒钟之后他就发现自己不但发不出一点声音,就连想自主的动一动身体都办不到。他这下就吓坏了。
这老人看了一会儿之后,伸出手开始推动他,推得他在床上跟个傀儡一样翻来翻去。一边推还一边细声念着:“骨头呢?骨头呢?”老人的体温低得难以想像,熊同学接触到他手指的皮肤被激得冒出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叙述给我听的时候,熊医生还心有余悸的样子:“那种寒意似乎沁到了我的骨头里一样。”
这奇怪的老人似乎想在他床上找到什么东西似的,翻一会儿之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翻动的频率更快了不说,还时不时的凑到熊同学耳朵边低声说:“还给我,还给我,骨头还我。”
他被翻动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连他睡的铁床也吱吱嘎嘎的响着摇动起来。
就在熊同学被吓得快要崩溃的时候,睡在他上铺的兄弟伸出脑袋来说话了:“你搞什么?睡不着就起来嘛,翻来翻去的搞得床都摇起来。害我也睡不着。”
同学的声音就如同一记响鼓一样敲在小熊同学的耳边,他一下子就从那种仿佛鬼压床一样的遭遇里清醒过来了,那不停摇动他的黄军装老人也一下子消失了,竟好像从不曾来过一样。
上铺的同学见他脸色白得不正常,又大口喘粗气,连忙问他怎么了?这时候熊同学才发现自己的汗水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他结结巴巴的说了刚才遇到的怪事。
这时睡在他对面的那个人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问他:“你说的是真的?”熊同学点头,那人跳下床来跑到熊同学床前,一把掀开他的枕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他枕头下面翻出一根属于人体下肢的骨头来,这人哭丧着脸说:“这是下课的时候我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的,想和你开个玩笑,吓吓你。”
可以想像,这时我们的熊同学简直是出离的愤怒了,对这个开这种不良‘玩笑’同学饱以了一顿老拳。下午就赶紧把遗骨送回了解剖室。
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们姑且不去讨论,但作为同是医学专业的同行,我对这种偷取遗骨的行为一点也不赞成。医学院的遗体很多都来自死者的捐赠,他们的遗体应当而且必须得到足够的尊重。
在我的第一堂解剖实验课开始前,解剖老师先做的是带领全体同学对着遗体默哀。然后郑重的告诉我们:“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活着时我们珍惜,死后则入土为安。这是几千年来人类的做法,但到了现代,医学发展昌盛之际,医生们需要有合适的身体来学习医学。所以有了这样一些人,他们愿意贡献出自己的遗体来促进医学的发展。所以,我们在这里要做到的最基本的一点就是:尊重他们,尊重他们的行为,尊重他们的身体。不允许有任何一点亵渎的行为在这里出现。
这段话到现在还言犹在耳,不敢或忘。但这个偷取遗骨的人大概被恶作剧带来的快感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做了这种过分的事。试想,如果死者家属知道了这件事,岂不寒心,如果死者有知,自己的遗体被人玩弄,岂不寒心。
再来说一个和解剖室有关的事情,不是故事,也没有出现灵异。大家看过笑笑轻松一下。
我的先生是中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我们两口子都是医务工作者,接下来要说的是他自己的经历。
我先生学习是很认真的,基础知识打得极是扎实,在学习解剖时,他觉得光在课堂上学习还不够,就和有同感的几个同学一起凑了些钱给解剖老师,请老师在课后单独给他们几个开开小灶。
老师们对于好学的学生从来都是喜欢的,何况还有补课费可收呢。
但是想在解剖室里补课就必须得等到解剖室出空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大部分都是在晚自习之后才有。
有这么一次,大概晚上十点左右吧,解剖老师来叫他们,说现在解剖室是空的,可以使用。
于是几个人赶紧换上衣服就去了解剖室。噢,忘了说了,他们医学院的解剖室是设置在地下室里的。里面当然有很明亮的灯。
几个人站到解剖台上来没多久,一件最无可奈何又最考验胆量的事发生了,位于地底的解剖室----停电了。
四周充斥着福尔马林那微微刺鼻的气味,非常安静而又诡异的气氛开始出现在他们几个周围。
一共四个大男生,没一个敢说话的,最后还是解剖老师开了口:“大家不要怕,现在只是停电了。不要慌,来,每个人找到你旁边同学的手,我们大家手拉着手出去。”
后来我问我先生:“怎么,你们没有多拉出一个人的手来吗?这么好的气氛,不闹鬼对得起谁啊?”他给我一记大白眼:“要是有,我还能在这坐着和你说话吗?”
我自己认为:鬼神之说或有或无,对于医生来说并不重要。但不管有无,抱持一颗对未知事物的敬畏之心却是每个人必需的了。
自从医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大概是全世界生死最为频繁的一个机构了,在这充满阴阳二气的地方,又怎么会不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呢?
我在前面提到过,我所在的是一家妇幼保健院,就诊最多是妇女与儿童。
应该是两三个月以前吧,晚间有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挂急诊。送来时孩子已经昏迷,脑后有一个明显凸起的肿块。
家长自叙大约一天以前,因为下地做农活,所以把这名女童交给了邻居家大约八九岁的两名孩子照顾,在玩耍的过程中,女童不慎从堆在院子里的砖堆上摔下,后脑着地。
两名年龄稍大的孩子因为害怕,没有及时把完整的情况告诉女童的父母,只说女童摔了一跤。其父母见孩子一切如常,并无特别不适的症状,也就没有注意检查她的身体。只是擦洗了手臂和腿部的擦伤。
大约25个小时以后,女童开始出现喷射状呕吐的现象,并不停的说头痛。开始大人不在意,并在孩子说头痛时用手掌搓揉女童的头部。(请大家注意:这是非常不应该的行为,当有跌打造成的淤青出现时,应当首先用冰袋进行冰敷,没有冰袋的话,用毛巾沾取冷水也可以)。
不知为何,孩子的父母没有在她出现呕吐时就马上到医院来,而是一直等到孩子出现休克时才把她送来。
可是已经太晚了,女童最终因为后脑摔伤而造成的颅内出血而死亡。死亡时间是送来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当天夜里正是我值夜班。
儿科的值班医生从楼上下来向我要一个大纸箱(我在药房上班,纸箱是很多的),我连找了几个都不合她的意,我就问她到底是要装什么?她告诉我要装孩子的尸体,两岁大的孩子。 最后我找了一个装输液器的箱子拿给她。
过不多时,儿科值班的护士下来借药,我就又问了一下那死掉的女童的事,护士叹气说:“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真可惜。”拿了药正要上楼时她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说怪吗?这孩子死了之后不久,我们楼上输液的小孩有很多都像受惊了一样在哭,家长怎么哄也哄不住。”
“真的?”我有点吃惊,护士想了想:“人小鬼大,这句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我接嘴问她:“那怎么办呢?”护士神秘的对我笑笑:“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看见有几个家长在自己孩子的脑门上用血点了一个红点,那些孩子就安静多了。”我张大了嘴:“真有这么邪?那你告诉其它家长也这么做啊。”护士笑:“我怎么说啊?我要这么做,那女童的家长不是更难受啊?”
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要真这么做, 不是公然宣布医务人员也承认有鬼吗?这时候,失去孩子的那家人从楼上下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眼泪。他们把装孩子的纸箱放在一辆拖拉机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走后,楼上孩子们的哭声确实平息不少。
这件事真是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我能做的唯有希望那家人快点走出失子之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自从医院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以来,大概是全世界生死最为频繁的一个机构了,在这充满阴阳二气的地方,又怎么会不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呢?
我在前面提到过,我所在的是一家妇幼保健院,就诊最多是妇女与儿童。
应该是两三个月以前吧,晚间有一名两岁左右的女童挂急诊。送来时孩子已经昏迷,脑后有一个明显凸起的肿块。
家长自叙大约一天以前,因为下地做农活,所以把这名女童交给了邻居家大约八九岁的两名孩子照顾,在玩耍的过程中,女童不慎从堆在院子里的砖堆上摔下,后脑着地。
两名年龄稍大的孩子因为害怕,没有及时把完整的情况告诉女童的父母,只说女童摔了一跤。其父母见孩子一切如常,并无特别不适的症状,也就没有注意检查她的身体。只是擦洗了手臂和腿部的擦伤。
大约25个小时以后,女童开始出现喷射状呕吐的现象,并不停的说头痛。开始大人不在意,并在孩子说头痛时用手掌搓揉女童的头部。(请大家注意:这是非常不应该的行为,当有跌打造成的淤青出现时,应当首先用冰袋进行冰敷,没有冰袋的话,用毛巾沾取冷水也可以)。
不知为何,孩子的父母没有在她出现呕吐时就马上到医院来,而是一直等到孩子出现休克时才把她送来。
可是已经太晚了,女童最终因为后脑摔伤而造成的颅内出血而死亡。死亡时间是送来医院的第二天晚上十一点左右。当天夜里正是我值夜班。
儿科的值班医生从楼上下来向我要一个大纸箱(我在药房上班,纸箱是很多的),我连找了几个都不合她的意,我就问她到底是要装什么?她告诉我要装孩子的尸体,两岁大的孩子。 最后我找了一个装输液器的箱子拿给她。
过不多时,儿科值班的护士下来借药,我就又问了一下那死掉的女童的事,护士叹气说:“长得挺漂亮的小女孩,真可惜。”拿了药正要上楼时她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说怪吗?这孩子死了之后不久,我们楼上输液的小孩有很多都像受惊了一样在哭,家长怎么哄也哄不住。”
“真的?”我有点吃惊,护士想了想:“人小鬼大,这句话还是有一点道理的。”我接嘴问她:“那怎么办呢?”护士神秘的对我笑笑:“你说这世上真有鬼吗?”
“我不知道,你说呢?”
“我看见有几个家长在自己孩子的脑门上用血点了一个红点,那些孩子就安静多了。”我张大了嘴:“真有这么邪?那你告诉其它家长也这么做啊。”护士笑:“我怎么说啊?我要这么做,那女童的家长不是更难受啊?”
我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要真这么做, 不是公然宣布医务人员也承认有鬼吗?这时候,失去孩子的那家人从楼上下来了,每个人脸上都是眼泪。他们把装孩子的纸箱放在一辆拖拉机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可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走后,楼上孩子们的哭声确实平息不少。
这件事真是玄之又玄,根本无法解释。我能做的唯有希望那家人快点走出失子之痛,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写完不幸死亡的那个孩子的文章后大约一小时左右,我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感觉,也许那些孩子不是因为受惊吓而哭。
或许这些年龄尚小的孩子只是感受到了那个孩子悲伤的灵魂中强烈的不舍与眷恋吧。
这都是些好孩子,他们不会做让父母伤心的事,所以对这种感受才更深吧?
那个死去的孩子一定是个好孩子,上帝也舍不得她,所以提前把她召回了自己的身边。
今天这个故事是发生在六十几年前的事了,是我的公公告诉我的。我公公是一位老中医,不过他没有受过系统的教育,完全是自学成才。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位老人都生活在农村,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事。
现在让我们回到我公公还是个孩子的年代,一个大约十一岁的孩子,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在一个很冷的夜晚,和寨子里另外几个年纪稍大几岁的孩子约好一起去偷一户人家的白菜。
在这几个打算去偷白菜的孩子中,年龄最大的那个带了一枝火药枪。这枝火药枪将在这个故事的后面扮演一个很重要的角色。
那户人家住在寨子里比较偏僻的地方,周围没有寨邻。当这几个孩子走到那户人家的房后时发现一个意外情况,那家的媳妇正好在这个晚上生孩子。
而且看样子孩子还没有生下来,因为产妇吃痛的叫声传出很远。当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本来他们是打算悄悄绕过去偷菜的,但这下不用了,这家人哪还分得出心来管别的事。
但就当他们走近这家的房子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在这家的后窗处徘徊着走来走去。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电,点的都是油灯。就着窗户里透出的灯光勉强能看清那在窗户下走来走去的似乎是个女人,她的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脑袋上好像还包着一张头巾。
这群偷白菜的孩子停了下来,躲在那家房后的竹林里偷偷看着这个古怪的女人。
她挨着窗子走来走去,而且不时攀在窗户上像是想要从窗子里爬进去一样。而那家媳妇生孩子的房间就选在这间有木格窗户的房里。每当这个古怪的女人靠近窗户时,那正在生孩子的女子吃痛的叫声就会更惨一点。
其实那家的房子不过是泥胚房,窗户也是很简陋的木窗。如果想爬进去的话是肯定是没问题的,但那个挎着篮子的女人却一次也没成功过,每当她想爬进去时,就似乎有东西阻止了她。
那群偷看的孩子努力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那个窗户上面挂着一面镜子,这是从镜面上那仅有的微弱反光上才发现的。
孩子始终没有生下来,而且那产妇的叫声也越来越无力了。这时,那带着火药枪的少年取下了背上的枪,他们都觉得那窗外的古怪女子肯定不是人。
他举起枪对着那个女人放了一枪,随着枪声在寂静夜里炸响的一瞬间,那挎篮子的女子怪叫了一声,一下子就消失了。接下来也就几分钟的样子吧,孩子终于生下来了,哭得还很有力。
那家的老人开门出来朝着房后喊:“刚才是哪个放枪?多谢你们帮忙哟。”他们从竹林里走下来说:“是我们。”
那家人忙把他们请到屋子里喝水,还给他们煮糖水蛋当宵夜。他们很不好意思:“本来我们是来偷你家白菜的,结果走到屋后的时候看到一个鬼在窗子上爬上爬下的,就放了一枪把她吓走。你家莫要怪我们。”
那家老人摆手讲:“还要多谢你们喔,没得这一枪,怕是今晚上我家这个孙娃娃危险。”
当他们吃完宵夜要走的时候,才发现那家人不知道何时砍了一大挑白菜放在院子里让他们全部带回家去吃。而且不要不行。
我公公告诉我,他后来才知道那天晚上在那家窗户外面徘徊的女鬼叫产难鬼,是女子难产死亡之后化成的一种鬼魅,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装的是和她一起在难产时死亡的婴儿。她们心怀怨气,时刻都想找到一个生育孩子的女人作替身,是属于恶鬼的一种。
我公公又说:“如果不是火药枪煞气重,恐怕还吓不走她。”
没有生育过的女同胞们,哪怕你们看过再多生产的场面也难以体会生产时那种痛苦的万一,真真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这种情形:娘奔死,儿奔生。
生与死的交界线在这里显得无比的单薄,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每个人出生的日子除了是我们的生日之外,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母难日。
我们的出生给母亲带来的快乐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让她们忘记了生育我们时给她带来的痛苦。母亲们不是健忘,但因为有了对孩子的爱,对新生命的创造,她们才有了足够的勇气去变得坚强。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记住,在我们庆祝自己的生日时,不要忘了这一天有一个更应该被记住的人----我们的母亲。
今晚当我正在准备今天的更新时,突然接到了一个同事打来的电话,这位同事在医院的收费室工作。
她告诉我今晚有警察带着一个妇女过来交检查费,开始她没有在意,但收费时她看到收费项目上填写的是‘特检’一次。
大家可能不知道‘特检’在医院里代表什么意思。‘特检’的全称是特殊检查,这种检查只针对一种情况,那就是强奸。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震惊不已:“你知道吗?接受这次特检的女孩子,她只有两岁。”“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没看错?两岁!”
她在电话里叹口气:“我都希望看错,可是我认真看了几遍,的确是--两岁。”
结束通话后,我整个人都呆在了电脑旁,心里充斥着愤怒和一种特别无力的感觉。
这个可怜的孩子做错了什么?她做了什么以至于要受到这种无耻的伤害。
我的心里乱极了,只好对不起大家,把今晚要写的文章暂时放到了一边,因为在这种心理状态下我实在写不出好文章,请大家理解我。
如果说强奸未满十四岁的女孩能够被判处十年徒刑的话,我希望这个畜生被判处死刑。不!不!不!我认为死刑对于这个混蛋的所作所为来说还不够解恨。
但我想知道的是,孩子的妈妈,作为她的监护人,在这个可怜的孩子受到这种令人不耻的伤害时,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孩子,我不知道伤害你的人究竟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你伤得如何,我只希望那不是一个成年男子。如果那是一个成年人的话,你没有死去真的是一个奇迹!因为那是足以刺穿你柔软腹部的伤害啊!
我希望,我希望警察能够尽快把这个畜生绳之以法。
我诅咒,我诅咒这个败类不得好死。
在这里提醒大家一句,来我们医院做过特检的妇女中,未成年少女占很大比例。在这个孩子之前,年龄最小的一个女孩只有九岁,你们能相信吗?这都是真的,就发生在我们周围。
有女儿的家庭请一定要注意做好保护措施。千万不可因为一时大意,给孩子留下终生伤害。因为我们的社会中有这样一些丑恶的人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而这样的伤害,是所有的家庭都难以承受的。
今天要说的故事是注射室上班的护士告诉我的。这个故事发生在三十年以前一个乡下的卫生院里。
那时候条件还不是很好,所以这个卫生院自然也很简陋。连住院部和门诊一共也才只有两栋两层的木房。
这位护士的第一份工作就在那里开始。乡下地方一时难以租到房子,院里就安排她先住在算是住院部的后面那栋房子的二楼。
木楼上下都住得满满的,唯独这间房空着,其实这间房还算不错,窗明几净,墙壁和天花板都用干净的白纸糊着。
而且房间里有一张现成的床,她只用带来的被子铺上就行,连卫生都不用怎么打扫,马上就可以住。
她很开心能省下租房子的钱,于是马上就把行李搬了进去,一番收拾之后也就算安顿了下来。
她在这里住着也算开心,下楼就是上班的地方,早上还可以比别的同事多睡一会。
那个时候卫生院还没有通电,晚上上班的人就用马灯照明,其它的人就点煤油灯。
有一次这个卫生院所在的镇上有放电影的人来了,和她同一个寨子长大的姐妹就赶来看,这个女孩结婚比较早,来的时候把自己刚刚一岁多的女儿也带来了。
看完电影后因为时间太晚,我的这位同事就把她的好姐妹叫到自己那里去住。
那个小女孩儿很乖,有东西吃着一直不哭不闹。因为当时是夏天,天气太热,睡觉时她们就打开了窗户,然后熄了灯准备休息。
可奇怪的是,只要一熄灯,那小女孩就开始哭闹起来。她的妈妈怎么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绪,而且这孩子一直盯着打开的窗户在看。
她们只好又把灯点亮,灯一亮,孩子就抽泣着停止了哭泣。待她完全不哭了之后,她们又把灯吹灭。可是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那小姑娘泪腺的开关一样,一点不意外的,她又哭闹起来。
她妈妈很不好意思,说这孩子在家里睡觉一直很乖的呀,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就这样,一熄灯她就哭,屡试不爽。几次之后,她们只好放弃了熄灯的打算,就这样把灯一直点到天亮。
第二天那对母女回去之后,我的同事越想觉得越怪,乡下人都说孩子火焰山低,容易看见脏东西,难道是因为这间房不干净吗?而且她越想就越感觉是这么回事,不然为什么整栋楼都住得满满的,有的房间还挤得不得了,独独就空着这间房呢?
她终于忍不住去问在卫生院里上班的同事。可奇怪的是大家都只是笑,没有一个人回答她这个问题。
后来,还是一个在卫生院食堂做饭的人告诉了她,这个人认识她的父母,也算她的长辈。
大概一年以前,这间房里曾经住了一个产妇,由于当时设备不全,条件又差,又是难产,最后她没能生下自己的孩子,而是死在了这间房的床上。
由于这座木楼的楼梯又陡又窄,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把她的尸体运下楼来(胎儿还在她的肚子里,还有她本身的体重)。
最后人们只好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用几根麻绳捆扎在尸体身上,然后从窗子上把她的尸体吊了下去。
由于当时房间里有很多死者留下的血迹,擦洗之后还是有黑色印痕留在房面,所以就用白纸把房间都糊了一道,地面也重新上了一层漆。
虽然重新收拾过了,但是由于当时的情形太吓人,所以这间房一直没有人住,一直到她来就分配给了她。
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感觉真是不寒而栗。这女人真可怜,死了还要受这个罪。
我这个同事听完之后没多久,就找了房子搬出去。宁愿早上起早一点,也不想再住在这个房间里。
也许那天晚上那个窗外什么也没有,只是孩子被风吹了不适才哭闹不休,但我又解释不了为什么点上了灯她就安静下来这件事。
不过,我更倾向于相信那天晚上,那个死去的女子确实来过那里,不过她并不是想吓唬那个小女孩。更大的可能,是她想看看,如果自己的孩子能活下来的话,应该也是那么大了吧?
今天中午再说一说解剖室的故事。
我的解剖老师是个挺好的人,特别会为学生着想,为了消除同学们的紧张恐惧的心理,在他为自己的每一届学生开始真正的解剖实验课之前,总会选用一个特别的方法帮助大家纠正自己不应该产生的心理。他准备了一套完整的方案,每年轮换。
轮到我们时,他特别选取了一个据他自己说最喜欢,最直接的办法。
一天解剖课后,他宣布晚上要给我们放一场关于细胞的幻灯片,不用大家买票,但要够胆去看。 放映地点就在教室下面的解剖室。“大家晚自习后见。”说完夹着教案就走,背影说不出的潇洒,就连他那地中海式发型中间的光滑陆地都显得分外美丽,散发着瓷器般的光泽。
自他下达了这个带着恐怖片性质的命令之后,我们全班同仁无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待着晚上那场精彩绝伦的放映。
为免我们由于事务繁忙而忘记晚上看片的活动,在上第一节晚自习时,他特别来嘱咐我们:“大家不要忘了哟,如果点名有谁不在的话,哼哼!为了不让他或她留下终身的遗憾,我会在第二个晚上为他个人特别加映一场。”
然后丢下面如土色的一群小白头也不回的走了。晚自习后大家鼓起勇气换上白大褂去了解剖室欣赏艺术(解剖教师自己说的)。
所有人都拼命往前挤呀挤,都怕自己被组织丢在后面。一时间表现出来的精神风貌令解剖老师异常满意。
我那时候虽然个子不矮,但架不住身子骨单薄,一通猛挤后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外围,而且面前的同学大有一副你再挤挤试试,再挤我拆了你的表情。
可是我---怕啊,在我背后只相隔一米的地方就设置着一个解剖台,台上躺着一具用塑料布裹好的尸体。他虽然什么也没干,也没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但是我背上的汗毛怎么也架不住的自己立起来。
鸡皮疙瘩刷新了一层又一层,毛骨悚然中解剖老师到底放了什么内容的幻灯片我一点也没记住,只记得屏幕上全是一个一个近似圆形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要和后面那位躺在台子上的仁兄一样僵硬的时候,解剖老师终于说:“完了,大家可以回寝室了。”天,天籁啊!这句话对我而言绝对就是这样。
亲爱的解剖老师,这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天啊!
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说过一个保佑小孩子的神明,我们这里把她叫做---娘娘妈。
小孩子从出生到满月,在这三十天里,每天每顿饭,都要摆一副碗筷在饭桌上,孩子的妈妈要用筷子轻轻敲打碗边,边敲边请她来吃饭:“娘娘妈,请来吃饭,我只是孩子的奶母,保他(她)全靠你。请来吃饭哟。”
我还没有孩子的时候,听这个话觉得好滑稽,我只是孩子的奶母,那她倒是亲生母亲啰?
听老人说,宝宝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娘娘妈最喜欢在他们睡觉时去逗他们玩了,你要是看见还没满月的孩子在睡梦里笑,那就必定是娘娘妈在和他们玩了。
对这些话我一直抱持怀疑的态度,不怎么相信。一直到我生了孩子之后。
刚生下来的小宝宝哭起来是很有力,很大声的,但是基本不会笑,就算是笑也不会有什么声音。
有一天晚上喂完孩子之后我好不容易把他哄睡着,正要抱到床上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发出很明显,很响亮的笑声。
一开始我吓了一跳,没听出那是他在笑,我还以为我不小心又把他弄醒了,他不耐烦在哭呢。
可是当我赶快低头去看时,正好看见一个笑容正在很快的消失在他的脸上,我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床上,观察了十来分钟,这一段时间内他又笑了一次,小手的手指还一张一握的好像想要抓点什么东西。
不知是不是冥冥中真有神明护佑,平时都是只睡个二三十分钟就醒的儿子,在他笑了的这个晚上睡得异常踏实,竟然让我一口气睡了三个钟头,才开始哭着要奶吃。
我在心里猜,如果说这世上真所谓保佑小孩子的神明,那养育孩子还真就省心了,听我婆婆说娘娘妈会帮我们把孩子管到十二岁呢。诸位已经生了孩子或者准备生孩子的同学们,畅开肚皮----可劲生吧!
今天要说一个很多年以前发生在遵义的故事,地点是一家山区医院,当时那里除了病房是水泥地面以外,职工宿舍什么的都还是黑泥地,而且也没有打平,踩上去坑坑坑洼洼的感觉。
由于宿舍不够用,院方就腾出一间装杂物的房间,也拿来做宿舍用了。这间房自从修建以来就一直当杂物房用,经常放着些桌椅啊、过年才挂在外面的灯笼啊、竹扫帚啊这些杂七杂八的物什。
房间重新打扫了以后,马上就搬了两个护士去住,其中一个就是告诉我这件事的人。
因为医院在山里,所以周围树木繁茂,空气新鲜。但美中不足的就是晚上睡觉蚊子很多,而且毒大,一咬一个大疙瘩。痒痒得不得了,所有人都在床上挂了蚊帐。
以前的蚊帐和现在不一样,现在的蚊帐基本透明度很高,一点都不会妨碍你的视线。但以前的蚊帐都是用厚一点的像纱布那种质量的布料做成的,人睡在里面往外看的话,外面的景物都不是太清晰。
奇怪的事就发生她们住进去的那个晚上,当晚天气十分闷热,两人都睡不着,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着天,到了后半夜吧,风刮起来了,天上开始慢慢下点小雨,气温就降了一点,和我这位同事同屋的护士渐渐也就睡着了。
因为怕雨下大了打进房间里来,我的同事就起来关窗户,泥地嘛,要是湿了就会变成泥浆,踩在上面多烦人。
回到床上却怎么样也睡不踏实,在床上像烙饼一样翻来翻去搞了半天,她告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觉得房间里除了她们俩人之外还有人,但她睁开眼睛看了几次也没有发现。
她把这感觉归究为自己的错觉,翻个身正要继续睡时,被睡在对面那张床上的同事一声惨叫吓得弹起来。
“搞哪样?要吓死人啊?”我的同事说,当时自己被她的叫声吓了一大跳,本来就已经有一点疑神疑鬼的,被她这么一叫,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她的同屋再说话时已经带上哭腔:“有人,有人在我帐子外面看我。”这话差点把我同事也吓哭了,因为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没看到罢了。
她连帐子都不敢掀开:“你看见是什么样子的人嘛?”“像个男的,头朝下,倒挂在房顶上,在我帐子外面看我。”
我同事这回真的吓得声音都发抖了:“那你,那你敢不敢下床来我这边睡嘛?”那个被吓坏了的护士连鞋都顾不上穿,跑到我同事的床上,可怜她们两个后来一直没敢睡,就这样撑到天亮。
第二天她们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院里的领导,领导开始以为她们开玩笑,后来看她们俩人一人两个大黑眼圈,不像是骗人。就疑疑惑惑的说:“以前这里是埋过人,你们看见的是哪样样子嘛?”
“倒的,头下脚下就那样子在我蚊帐外面。”这下连她们领导也被吓着了:“倒的?不会哟。”
后来这事在医院里面当成怪谈越传越广,连来看病的病人也知道了。一次有人又说起这件事,有一个年纪已经很老的公公也听见了:“你说那个鬼是倒起的,头下脚上?”其它的人见他像是知道点什么似的忙点头:“是,就挂在帐子外面,差点没吓死那个睡觉的人。”
这老公公很严肃的样子说:“以前这边埋过一个男的,听讲他不晓得犯了哪样忌讳,是遭寨子里面的人打死了以后埋的,没得棺材,没包席子,而且是把他头朝下放进去的。就挖那样一个窄窄的直条条洞,把人就这种样子放进去。”
大家都问:“是哪样忌讳哦?把人搞成那种样子?”老人说:“我也不晓得,那时候我们都还是细娃娃。只晓得有这个事,到底是咋回事我也摸不到头脑。”
另外有个人在旁边说:“莫不是放蛊遭抓了,寨子里面的人寒心老火,就干脆把他整死算了。”
这件事大家也是随讲随放,讲到哪里就甩在哪里,也没有人放在心上。这番话是我的同事后来听人转述的,当时就把她吓得脸青面黑的。
最悬的还在后面,后来医院重新翻修,把这排旧房子都拆了,工人在打地基的时候真的挖出来一具头朝下埋着的男尸, 尸体都已经腐烂完了,只留下一具骨架子。
后来听说医院领导怕又出点什么烦心事,干脆去请了一个鬼师佬悄悄做了一次法事。不过这就确实是听说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真的做法事。
俗话说这人死如灯灭,哪怕你死得凶,也不好出来吓人对不对?活着时多做良心事,又哪会有这种下场。
今晚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寄生虫学老师告诉我的。
这位教授是上海人,在文化大革命时作为被下放的知识分子来到了贵州,我很喜欢他的课,蛮喜欢听他说的那种带上海味的普通话。
他上课时挺喜欢穿插一些他自己的经历说给我们大家听,那个时候少数民族地区的卫生状况很不理想,而且最可怕的是他们不自知。
那时候我们的寄生虫学教授经常被派到山里去给住在那里的人送药,住在山里的人几乎都是少数民族,像水族、苗族、布依族这些。
当时还比较年轻的教授去得最多的是水族村寨,当时这些民族的排外心理很严重,根本不相信汉人。你给他送药,他当着你的面会放进嘴里,不过等你走了以后,他就从舌头底下把药挖出来。所以当时去送药的人要遵循三个原则:送药到手,看服到口,吞下才走。
但这些在家里的人还算是配合的,最头痛的就是那些毫不妥协的,他怕汉人有歹心,只有每次一有人进寨子,他们就会逃到林子里去躲起来。
为了让这部分人乖乖来服药,村委和乡镇府没少采取措施。比如:要是不吃药,就拿走你家的粮食,来吃了就还给你。不过他们根本不怕,很多人家里根本就是家徒四壁,值钱的东西基本没有。
家里的存粮最多就是一点土豆啊、红薯啊、玉米啊什么的。你拿走了他也不来要,怕他饿死,你还是得还给他。毕竟,不吃药不违反法律,可要是因此饿死了人,那就太过分了。
后来这种猫捉老鼠来的次数多了以后,终于给教授他们发现了这些人重视的东西,他们最紧张的就是自己养的鸟,少数民族养的鸟确实好,毛光水滑,精神头十足十,叫得厉害又肯斗。
你只要拿走他养的鸟,他一定会乖乖来吃药。教授他们用这种方法才完成了很多次送药的任务。
在一次送药的时候,教授他们去了一个苗族的寨子,那里的人真的是生活得太苦,太穷了。每次下乡送药,为了消除这些人的敌对心理,教授他们都会带些日常用品来送给他们以换取好感,等大家熟悉一点之后就开始发药。
那时候带的最多的是盐巴,尤其是加了碘的食盐。盐在那里绝对是个奢侈品,有很多人家根本不舍得吃盐,而且他们出山一次不容易,就算有也大多是岩盐,这种盐像冰晶一样,使用时用绳子拴住放到汤锅里来上一圈就算加了盐。
这样的生活条件,患大脖子病的人自然就特别多,送加碘食盐也就显得非常必须的。
而且少数民族真的非常纯朴,在他们眼里,盐是非常值钱,非常贵的东西,你送盐去,很多人家根本都不好意思收。
这种情况甚至到一九八零年前后都还存在,我记得我先生跟我说过一件事,那时候他们家里插秧的时候人手不够,就去请了几个苗族同胞来帮忙。这些人做事很卖力,而且他们不要钱,他们只要走的时候你给他一点米就可以。
来帮忙做事肯定要做饭给人家吃,我先生说,他妈妈煮饭的时候,那些人就坐在院子里面一边洗手一边等。当他们看到我婆婆拿出盐来放在菜里时,他们马上就起身要走,坚决不吃,说是‘面愧得很’。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他们纯朴的想法里,他们认为自己付出的劳动甚至不配吃加了盐的菜。认为加盐的菜对自己来说是最高的礼遇。
从这件事,大家可以想见当时的少数民族看见教授他们送盐来时的那种感激之情。
在来拿盐的人群里面,教授他们发现了一个年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脸色很苍白,脖子粗粗的,也患有大脖子病,而且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来说,她的肚子大得异乎寻常,几乎赶得上一个怀孕五六个月的孕妇。
这孩子很明显一副营养严重不良的样子,而且肚子这么大,可以肯定肚子里有寄生虫。
她一直牵着一个老年妇女站在人群里,那个老奶奶穿着很旧,几乎已经不大看得出原色的蜡染衣服。(据说,这些精细刺绣的蜡染服装基本是不洗的)
这祖孙两人也来拿盐,所到之处寨民们都自觉的让开。没有人和他们抢。
看见小姑娘的情况这到严重,教授他们就很仔细的询问起来,她们说的是夹杂一点汉语的苗语,教授他们不大听得懂。
反正不管听不听得懂,这孩子肯定必须得马上服用打虫药,还得吃些维生素。看见教授他们给这小女孩吃药,开始还很友好的寨民们马上上前来阻止。甚至还有激动的寨民把他们手里的药打到地上去,坚决不允许教授他们给这小女孩吃药。
大家见情况不妙,赶紧解释,但不敢继续坚持,那时候少数民族地区的民风还是很彪悍的。一般情况下,还是不惹他们生气为妙。
幸好这次因为去的这个村寨很偏僻的关系,乡镇府也派了人陪同。相当于向导,这人也是苗族,但是读过点书,算是有文化的人。也幸好有他在,最后还是靠他才解的围。
他跟寨子里的人说了一会儿之后,转回去告诉教授他们:“他们说这小姑娘是寨仙,保佑这个寨子的。她肚子里住着神虫,这些人以为你们要想下毒害神虫。所以才搞成这个样子。这些人野,惹不得的,还是回去算了。”
教授一行人不甘心,就告诉向导:“这小姑娘肚子里的肯定不是什么神虫,她肚子长的是寄生虫,不管她,她活不了多长时间。”
向导也为难:“我跟他们说寄生虫,他们能听得懂?我看今天我们先回去,过几天我一个人再来,悄悄把这个小姑娘带到你们那里。到你们那里以后,你们想咋治就咋治。你们看像这种好不好?”
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恐怕也只有这样了。只是担心这苗族向导会不会被这个寨子里的人报复,向导不以为然:“不要紧,我阿爹好歹还是个族长,他们不敢咋个。”
要说这向导也确实有几分胆色,过了几天他真的悄悄去把这小女孩带了出来,送到乡里面的卫生站。
这小女孩也很懂事,虽然一开始怕他们,但是相处几天以后觉得教授他们真的是为了她好之后,也就配合起来了。其实哪怕就算这神虫再尊贵,长在自己肚子里也是烦人。
教授告诉我们,最后从这小姑娘肚子里打下来的虫足足装了半脸盆。但这种虫的样子很怪,身体是肉白色的。最长的一根将近两米,样子像绦虫,但口器部分又不太一样。大家研究了几天也没有结果,最后他们取了其中一根制成了标本。但是这标本后来在学校被造反派革命时,很遗憾的丢失了。
现在想来,那个年代可真够疯狂的。其实,物质上的贫穷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精神上的愚昧无知。
今天太晚了,长的就不写了,写两个短篇的。
我有个感情很好的朋友,她的父母以前曾经在西藏某医院工作过,一直到她读小学以后才回来。
这个故事是她告诉我的,在她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她曾经去西藏看望过自己的父母。
那个医院在当地十分有名,所以名字在这里我就不写出来了,不然明眼人一看就会知道。
呆在西藏的那段时间,每天她都会跟妈妈去上班的地方玩。有一次,医务人员在院内进行大扫除,标本室也在打扫的范围内。
不知是谁打开了存放人体骨骼标本的玻璃柜,把头骨取了下来清理上面的灰尘,因为工作人员在继续清理骨骼的其它部分,所以头骨在清理完毕后并没有马上放回去,而是被放在了桌上。
我的朋友当时因为年纪太小,在医院里受到大家的呵护,没人注意到这个小不点儿是什么时候溜进标本室的。
她当时的身高刚好能够到桌上的头骨,大家都知道,孩子因为无知而无畏,所以她就抱着那个白色的头骨跑出了标本室,把它当成了玩具。
在一间诊疗室里,有一个骑摩托车来的藏族汉子在看病,他的头盔就随手放在了诊疗室的桌子上。那个抱着头骨当玩具的小不点儿好巧不巧的正好晃了进去,看见了放在桌上的摩托头盔,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玩具”与这个头盔怎么看怎么合衬。
于是她很愉快的把这个不幸被她带出来的头骨放进了头盔里,自己还对着那个有幸放置了头骨的头盔左右欣赏着。
那个看病的汉子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头盔里多了一个和自己的脑袋没一点关系的东西。他看完病伸手去拿头盔时才猛然发现那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不请自来的头骨,当时就把人脸都吓白了。
我朋友记得这人当时惨叫了一声:“怎么回事啊?”她还美不滋的跳出来:“我的,我的,我放的。”旁边的医生伸头一看忍不住扑一声笑出来。
那人啼笑皆非的看了她一会儿:“妹妹,小妹妹,请你赶快把这个拿出来。”
这小不点还觉得郁闷呢,怎么了嘛?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喜欢?还怕成这样。
于是她嘟着嘴抱走了头骨,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那个好像如蒙大赦一样的人。
幸好那时候她小归小,还算乖,没把这个头骨带出医院,在她回到标本室后才发现,打扫卫生的人找这个头骨都快找哭了,她要再不回去,这个小小的事件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新一轮的医院怪谈。
这段时间以来看到好多有关车祸的报道,真是则则让人触目惊心。又看到街上多了不少交警查酒后驾驶,说不得想起自己数日前开车去上班时发生的一起小小车祸,好在无人受伤。
我的先生开车我都嘱咐他要小心,不要抢那么一秒两秒的时间,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我也告诉自己多遍。
不过真是应了我们这边的一句老话:说人前,落人后,粑粑落在灶背后。我把我先生教育得是不错,可自己就忍不住犯错。
也是活该我出事,那天赶着去接晚班,过一个转盘时要是等那么一两秒也就没有这回事,偏偏就觉得自己技术一流,明明看着有一辆中型货车也在过转盘,你说我稍稍等一等不行吗?非要挨在它旁边过,当时我看那货车旁边的宽度觉得自己应该过得去没问题,而且又是有一点上坡的位置,我就带了一脚油门打算从货车右边开过去。
不知是不是我急他也急,货车司机也打算超到我前面去以免和我打挤。于是不幸货车前方的保险杠就顶在我车子的左后方,可怜我小巧玲珑的一辆车怎经得起这样亲吻,我们靠边停车后检查,我的后车厢凹了一块,油漆擦掉了不少。货车只是保险杠掉了一点漆,其余一切正常。
货车司机跳下车来问我:“你看怎么办?”“打电话给保险公司嘛,还能怎么办?”
于是我们便各自给自己的保险公司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两人便都绷着脸站在了路边。那天黄昏的太阳一点没有因为我和货车司机之前的低气压而有所减弱,照样火辣辣的。
站了一会儿,我们俩不约而同的都蹲到货车的阴影后面去了,大家都受不了嘛。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没忘记给上班的人打个电话,让她再坚持一个钟头,因为我出车祸了。蹲着蹲着我还时不时朝我的车看看,害怕有人趁我不注意拿走我的电脑。
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两家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先后来了,开始货车司机的保险业务员告诉我责任全是我的,问我有没有异议?我当然有了。
过了几分钟,我的保险业务员也来了,他照了相片后告诉货车司机全是他的责任,问他有没有异议?一点不意外,他也有。
到最后两家业务员一见面,发现彼此竟都是熟人,这下皆大欢喜了。反正也没有出什么大事,最后协商两家各赔各的。这时我先生也赶来了,见人没出什么大事,就轻松的给货车司机打了一枝烟,两个人站在那里慢慢吸起香烟来。一时间,气氛倒也其乐融融了。
自从出了这件事,我才真的深刻体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是什么意思。有时候出事真的就在那一秒,如果我和那位司机都能把速度放慢一点,那这事肯定就没有,我也能准时接班,他也能早点把车上的矿送到。既不会耽误各自的时间,也不会浪费社会资源。
在此以亲身经历来替大家作个反面教材,大家可千万别学我。记住:开车有风险,驾驶需谨慎。
事后我先生问我是不是吓坏了,我嘴巴上不承认,还一副:靠,有什么大不了嘛,姐姐我大世面见多了。还会被这小小车祸吓倒。可事实是,我手都被吓得麻了,一直麻到小指尖。只不过我把手揣在了怀里,没人发现它在发抖而已。
不知大家是否知道一种疾病的名称:癔症。
我认为这种病在很大程度上和病人的精神有关系,我先生曾经接诊过这样一位患者。
以下是这名患者的自述:
我在睡觉时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有一条黑色的蛇,这条黑蛇在梦里不停的追缠我,最后咬到了我的舌头。梦醒以来后我发现自己在梦里被咬伤的的舌头发麻,硬,还有肿胀感。
这名患者曾到许多医院求诊都未曾治愈,据他自己说,他做过的检查不计其数,但结果都是正常的。但他舌头上的不适感随着时间有越来越重的趋势。他自我感觉似乎连味觉都在逐步丧失当中。他被这病折磨得很厉害,几乎已经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
我先生听完他的话以后,仔细检查了他的口腔,并按压了他的舌头,观察了舌苔。其实从中医学方面来看,他的舌头一切正常,淡红色薄白苔。按压下来的感觉是柔软而富有弹性的。
但这名患者坚称自己的舌头很硬,而且是肿的。他那种肯定确定以及一定的语气把我们也镇住了,赶紧又请他张开嘴把他的舌头上下左右检查了个遍,确实正常啊。实在是没有发现器质上的病变。各种化验他也做过了,结果都完全正常。
我先生认为这种情况下应当从心理方面来为他疏导一下,人不能因为一个怪梦就被困扰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我们的心理疏导做得不到位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任你说破了嘴皮子,这名患者仍然不相信这种症状是源自于他自己的想像。他很失望的离开了医院,打算在家里休息几天,就继续去新的医院医治他完全正常的舌头。
在这名患者的例子里,我发现,人的身体是很缺乏自己的主见的,它经常会被思维产生的力量所左右,至于这种左右的程度能有多大,则要取决于产生的这种思维能有多强大。
但这种情况也有反过来的时候,有不少例子也能证明这一点:很多患了癌症的病人,由于自己的坚强乐观,从而奇迹般的改变了自己的命运。阻止了身体中癌变的细胞继续朝其它器官转移,甚至有很多关于积极面对生活的癌症病人又继续生活了许多年的例子。
看到这些,大家不认为人体真的是很神奇的吗?
其实我想要说的是:不管怎样,积极面对生活,遇到难过的事能坚持乐观的态度,连自己的心情都会变得愉快很多,与人相处亦同样能容易简单许多。
好吧,不多废话了,相信大家都能成为身心健康快乐的人。
今晚早些时候我终于接通了寄生虫学教授的电话,教授已经回到了上海,我和老师讨论了一下当年他遇到的这件事,以下是我和老师的对话:
我:XX老师,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最近身体好吗?
教授:嗯,还好,还好,没想到会接到学生的电话,我老早就回上海了。
我:您还记得上课时您告诉我们的那个打了半盆虫子的小姑娘吗?
教授:这个有印象,怎么,你也还记得,我上课时也是随便说的。
我:有,有。您能不能再和我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教授:现在你也在研究寄生虫?
我:研究谈不上,有点兴趣而已。其实当年听到这个事就很感兴趣了。
教授:哦。其实当年那个小姑娘一开始也不是很情愿我们帮她打虫的。对所有人都大吵大嚷,苗语又不明白,真的头痛。
我:您能再描述一下打出来的那个虫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教授:我记得是白颜色的,虫体上有一根黑色的纵形线贯穿了虫体。嗯,最长的一根几乎达到两米,后来做的标本就是用这棵最长的虫子做的。
我:以您看来,您觉得当年打下来的究竟是什么虫?
教授:以当年看来认为应当还是绦虫的一种,但不同于我以前见过的猪肉绦虫或者牛肉绦虫。头部的长法和这两种都不一样。而且这种寄生虫虽然也是带状,但没有明显的分节。头上的吸盘一共有六个而不是四个。
我:当年那里的人普遍没有食用盐,这种寄生虫会不会是她食用了没有用盐腌也没有煮透的肉类造成的呢?
教授:这个可能性很大,那个地方的生活条件确实太差,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我:其实那个寨子里面有寄生虫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为什么这个小姑娘就因为有虫就会被这些人奉为寨仙呢?
教授: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有些少数民族会有对动物的崇拜,会不会这个寨子里面的人就崇拜这种形状的虫呢?
教授:应该不可能吧。动物崇拜是有的,但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崇拜虫的。把虫拿来当图腾不可能,我认为应该不会。
我:猪肉绦虫的幼虫会侵入到人的大脑或者眼睛里面,造成癫痫或者失明,这小姑娘会不会就是正好有这种情况,而这种情况恰好发生在祭祀的时候,所以被寨子里面的人误会可以与神沟通,才会奉她为寨仙?
教授笑:你想像力蛮有趣,具体她被奉为寨仙的原因我不清楚。虽然在当时来看,这个原因确实应该与她肚子里面的寄生虫有关系,但是这个关系我还真的理不清。
我:教授,您说她肚子里面的会不会是蛊?
教授笑:有意思,讨论到这个了。蛊这个东西我也听说过,但没有真正见过。但是我个人认为,蛊作为传说中的东西一直有所流传而没有消亡,这里面应该有真实的部分存在。
我:您的意思是说,或许没有传说里说的那样悬,但古代可能确实有人养过蛊。
教授:基本是这个意思,呵呵,其实,说起来蛊这个东西要是真的有证据证明确实存在,也算是最早的一种生物武器了。
我:咦,教授您这个想法确实比较新颖,说起蛊大家都觉得神秘、可怕。但要是把它的名字改成生物武器,又不大觉得什么了。最起码我们大家都听过这个名词。也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生物武器的大致组成。
教授:凡是有所了解的东西都不会让人感到真的害怕,我们怕的是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不了解的事实。
我:您确定那不是蛊?
教授:我不确定,但是我们当年也问过那个向导,这向导是苗族,他马上就说不是。他说打虫药都打得下来的哪里会是蛊。
我:也有道理,如果这么容易解决,恐怕也不会传得这么悬。打下虫来以后那小姑娘还回没回她的寨子。
教授:回去了,向导送回去的。
我:那寨子里面的人没找向导麻烦?寨仙都被他弄得没有了?
教授(沉默了一下):听说有,但是没出大事,这个向导本身就有本事,枪法又好。一般的人也难打得过他。要不是他,当年我们差点被那个寨子里面的人当成坏人收拾了。
教授:说实话,今天晚上我觉得你不是来和我讨论这个寄生虫的问题的,你问这个到底干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把您当年告诉我们班同学的这个事写到网上去了,好多人感兴趣。想听详细一点的。我就打电话来找您了嘛。
教授:哦,是这样。那我要嘱咐你一句,作为医务人员,你说的话就要更谨慎,更严谨一点。想好了再写上去。不要夸大,不要失实。
我:教授放心,我不会乱写的。
互相问候之后我挂断与教授的电话,本来想加点儿夸张神秘的色彩写进去,但考虑之后,还是掐断了这个念头。原原本本的把这段对话写了上来。
到最后,我和教授也不能确定任何东西,所以欢迎对此有所了解的网友在贴子里和我讨论一下,也算作和大家交流交流。
昨天在一本法制周刊上看到了一篇关于留守儿童的报道,根据那篇报道来看,他们的处境的确堪忧。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件发生在我还当实习生时候的事。
那时候我在制剂室实习,每天工作到大概下午四点就可以了。多余的时间我就跑到护士站去学一些护理的东西。
夏天这段时间医院里各种疾病的患者明显增多,护士们都很忙,我就帮她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护士长有时候会派护士去为一些需要心理安慰或者对治疗有疑问的患者进行各种疏导和解释。
有一次,妇产病房住进了一位怀孕的十四岁少女,照顾她的人只有她奶奶。这位老人年纪也非常大了,背驼得厉害,一只眼睛又有白内障,走路做事都很不方便,所以我们经常都会帮她一下。
这个怀孕的少女是被当地计生站的工作人员送过来的,没有正式的名字,寨子里面的人都叫她余大妹。工作人员发现她时她怀孕六个月了,胎儿已经太大,无法进行人流。只能选择引产。大家都说,这么小的年纪,希望不会影响到以后。
我曾经去为她做过一次心理安慰,主要目的是让她配合我们的工作。在见她之前,妇产科的护士曾告诉过我这个女孩儿的智力不正常,似乎有些傻。而且来到医院以后,她的情绪总是不对劲,脸上经常带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神情。
手术以后她的情绪更是不稳定,几乎仇视每一个她能看见的医务人员。
一天下班下得早,我就又到妇产科去了。正好,护士长就把这个心理疏导的事交给我了,因为对她来说,我还是个新面孔。但护士长特别嘱咐我不要穿工作服。免得她又产生敌视心理。
护士长告诉我,这女孩经常会在输液时自己拔掉针头,而且不允许护士为她止血。所以她的手上每天都布满了因为按压不及时而引起的瘀青。
“不允许止血?那怎么行,难道她想虐待她自己?”护士长皱皱眉头:“不知道,如果有护士想帮她,她就会抓人,有好几个护士都被她抓过,手上脸上的都有。”
哇,这么厉害。我有点犹豫:“连她们都不行,我怕是也不行吧。”
“不会,她没见过你,不过你记住别穿白大褂。她现在最恨的就是穿白大褂的人。”
虽然有点害怕,但我还是很有兴趣,考虑了一下还是去了。
这个小女孩住的是一间大病室,可以供八个病人共用的那种,当时那里没住满,连她在内一共只有五个人。
我进房间的时候她正在睡觉,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看上去小小的。她的奶奶坐在旁边的一张空床上。我暂时不想吵醒她,就先悄悄向她奶奶说明了我的身份,坐在老人旁边和她聊起天来。
“大妹命苦哦,没得哪个管她。”
我也奇怪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都没看见她的父母:“那她爸爸和妈妈呢?”
“外面打工嘛,带起她弟弟一起走的,把她一个人甩在家里面。造孽噢,小小的就一个人在家头,吃也不成个吃,穿也不成个穿。”
我大吃一惊:“这种不行喔,这算是犯罪,遗弃罪。”
老人凄凄凉凉的笑一声:“不行?是不行嘛,但是你去哪里找她家那对狠心的老者老妈?唉,也怪不到他们,她神神经经嘞,时不时讲些怪门怪眼的话。他们觉得她傻,就把她一个人甩在乡下,随她死活。他们也没得心肠去管她。”
听到老人无奈的话,我一时也想不出可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想了一下只好说:“那还幸得有你老人家管一下她。还算好。”
“唉,她傻归傻,人还是乖,寨子里面哪个要是有事喊她做,她肯下力帮忙。我喊她帮我打猪草她就老老实实的帮我打一大挑回来。有时候看她都在屋头啃点萝卜,我就喊她和我一起吃饭。一去一来,她就不愿回她家了,天天和我住在一起。”
“怎么你老人家不是她家亲戚啊?我们都以为她是你孙姑娘。”
“孙姑娘?我是孤老,哪点来的孙姑娘。我们两个都是没得人要的人,正好在一起打个伴。”
我想了想问:“老人家,她不可能一个人会怀孕,你们报警没有?”老人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她向着躺着那小姑娘的床看过去:“大妹你醒了?饿不饿?要想吃点哪样?婆婆去帮你买。”
等老人出去帮她买吃的以后,我就坐到她身旁去了。“妹妹,你咋不听医生的话输点液呢?你看你的手背上全是这种瘀青块块,好可怜哦。”
她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我不想输,哪个喊他们把我的娃娃搞没在的?”
我愣愣的看了她一会,握起她的手:“不行嘛,妹妹,你还小喔……”。我话还没说完,她用力甩开我的手:“哪个喊你来握我的手?”
她突然出现的过激反应让我感觉有点尴尬,只好讪笑着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她开始流泪:“小娃娃天天晚上都在我床脚那边哭,说我不要他。想要我抱他的样子。
她的话我吓了一跳:“什么?真的吗?”
她猛的一扭头:“我不和你说,有哪样说嘞。一个二个都不相信我讲的话。”
我赶紧说:“信,我信,妹妹。我也见过的。”
其实,她的孩子打下来时就已经死了,由于她总是表现出不正常的样子,所以工作人员连这个孩子是男是女也没有告诉她。照顾她的老奶奶也不想问,她说死都死了,还管他是男是女。但此刻我要做的不是违逆她的意思,我必须顺着她的想法去讲,她才会相信我。
她脸上的表情告诉我,她似乎有点儿倾向于相信我说的话,但又还不完全信任我。她冷冷的说:“你信?你骗我以为我不晓得?”
我只好继续胡编:“见过的,我真的见过。”
她看了我一眼:“那你说那些娃娃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嗯,他们都听话,没有哪个娃娃去怪妈妈,他们只是去看一眼自己的妈妈,然后就走了。”
听了我的话,她不再说话了。身体也从绷紧的状态放松了一点儿。
为了进一步消除她的敌意,我开始讨好她:“妹妹,你看你的头发有好黑哟,要是梳整齐了肯定更漂亮。我帮你梳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但是朝床头柜看了一眼,我真是有天份,马上就去开抽屉,那里面放着一把淡黄色的塑料梳子。
见她没有反感的样子,我试探着开始帮她梳头发。她的头发很久都没有清洗过了,散发着很重的汗味,不过我知道这种时候我绝对不能停。我慢慢的帮她梳着,一边梳,一边开始劝说她。告诉她我是来帮她的,我不会害她。观察了一下她并没有激动起来的样子,我又接着夸她的头发有多漂亮,医院里面的人有多喜欢她,大家都想帮她。
随着我说的话,她平静了许多。我决定再努一把力,告诉她输液的话可以快点好,好了就可以快点回家,而且照顾她的婆婆我们看见她这么老了,每天都好辛苦的样子。说你这么乖,肯定心疼婆婆,听医生的话乖乖吊针。吊好了就可以陪婆婆回家。
她一直不说话安静的坐在床上让我帮她梳头,就在我以为劝说无效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我妈他们不管我,我也不想他们。我喜欢婆婆,要不是她,我饿都已经饿死了。”
她转过身直楞楞的看着我:“我想要这个娃娃,我想把他生下来,我来当他的妈妈,好好的把他养大,好好的管他。我觉得他不会嫌我嘞。”
这几句话差点没把我讲得和她一起哭起来,赶紧深呼吸了几下:“大妹最乖,小娃娃晓得你的心意的。你要是不好,娃娃也不放心嘛,对不对?”
她突然笑了:“我不好,我愿意,我就是不想好。我没保到娃娃,我要罚我个人。”说了这么久,我可不能让她又转回刚才的思路上去:“那你想没想过你婆婆,你不吊针,我,我看到
婆婆悄悄躲在走廊上去哭过。”
她抬头看了看我,想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了加强效果,我用郑重的表情一边点头一边用力叹气。
正在这个时候,老人端着吃的回来了,一只手里端着一塑料碗白米稀饭,另一只手提着个小塑料袋,袋里装了几个包子。
我帮忙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让这小女孩先吃东西。然后我把老人拉到了走廊上叮嘱她我刚才骗了小姑娘,说老人心疼她躲着哭过,请她一定记得配合。
老婆婆勉强笑了笑:“你也不算骗她,我是躲起哭过。那时候我不晓得要咋个办了,急得哭了一刚。”
老人朝病室里看了看:“我晓得她心里面是心疼我的,我再去和她说一说,争取让她乖乖的吊针。”
她正要转身进去时,我拉住她:“婆婆,她说她看见过打掉的娃娃在床脚哭,她有没有跟你说过?”老人说:“她哪天晚上不这样说,她说是个胖胖的男娃娃。不过你不要听她乱讲,她有时候是有点神经。”
那天的劝说事实证明是有效的,事后她开始配合护士的工作,没有再故意拔掉自己的输液针头。
其实到此为止,整件事都还是正常的。如果我不去问护士长那打掉的孩子是男是女的话,根本就无灵异可言了。不过护士长的回答让我全身都打了个冷颤。
“打掉的孩子吗?”护士长说:“是个男孩。”她很奇怪我为什么关心这个,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她原因。当时我觉得没有必要非说出来吓人不可。
这么多年之后,在我也有了孩子之后,我对这件事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俗话说:母子连心。哪怕是死掉的孩子,大概也无时不在眷恋温暖的母体,眷恋着母亲的子宫,被生生分离的他们,不知是怎样舍不得离开————那血肉相连的爱。
缚铃:
唉,看完这个故事,我觉得那个孩子如果没有被强行被打掉,而是跟着他的小妈妈一起,就好了。至少,在婆婆走了之后,可怜的小妈妈会有个“不嫌弃她”的伴,好可怜啊!!
回复:这孩子不可能不被打掉。因为这个母体年龄实在太小。
当然希望孩子不被打掉是出于善良的想法,觉得我们育、我们生、我们养、我们爱。作为母亲我们有这么多东西可以给予我们的孩子,为什么不把他留下来呢?
希望已经能够做到这些的女同胞们,不要再因为某些原因随意放弃腹中已经开始孕育的孩子。请尽最大努力保护他们。
如果做不到,至少应该不要怀孕。不要在制造出生命之后就又抛弃生命。
刚刚在网上乱逛,看到一则关于毒品走私的新闻,突然想起一件令我毛骨悚然,一直到现在都不知真假的怪事。
相信大家都知道,吸食毒品的人毒瘾发作时,那是六亲不认的。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政府已经这样宣传了,可就是有人不信这个邪,非要以身试毒不可。
先说一个和灵异无关的,一次夜里正好我值夜班,半夜两点的时候有人敲药房的大玻璃窗。
敲窗子的是两个少女,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吧。两人不为看病,她们只买两包头痛粉,在我拿给她们之后。这两人问了我一个让我又生气又无奈的问题:“医生,这个粉用鼻子来吸行不行?”
我吃惊的看了她们两人一秒钟,心里想,怎么?你们想学人吸毒,先用头痛粉来热个身啊?
想了想,我说不行,会呛到肺里面去。两人用很不屑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谁说不行?早都吸过。”脸上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你是老土这几个字。
我必须承认,我肺都气炸了,早就吸过你还问我干什么?耍我好玩啊?
目送这两个少女走出去,我很有想送她们两句国骂的冲动,忍了又忍,差点忍出内伤才抑制这种想法。
两个小姑娘,凌晨两点还在外面玩,这样都嫌不过瘾还买点头痛粉来助兴,这爹妈怎么一点都不管?为人父母在家不管自己的的孩子,当心以后出去社会别人帮你管。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我们医院旁边的小区住着一个瘾君子,听说此人戒过至少三次毒了。没有哪一次成功,没有哪一次不复吸。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他就住在这附近,因为白天基本没人见过他,入夜以后才是他的活动时间。这个人看上去苍白瘦弱,年纪轻轻的就是一副弯腰驼背的样子。
他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把我吓了一大跳,面色青白的脸,眼睛下面两个大黑眼圈,嘴唇带有一种奇怪的红色。完全可以不用化妆就去演吸血鬼。我这么说不是有恶意,只是这确实是我看见他时的第一感觉。
而且他表现出整个人都完全没有力气的样子,上半身完全倚在窗台上,似乎只有在和我说话时他的脑袋瓜子才能勉强支撑着抬起来。一说完话马上就垂到胸前去数扣子。
他想要买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和镇定剂。这时我大致已经看出他不对劲的地方来了,他没有一点精神,说话有气无力,双手有些发抖,眼皮总是搭拉着。正常情况下,如果人都病成了这样的话,家里人肯定早就会带他去看医生。
而且他的要求我也无法满足,国家对镇定剂和麻醉药品的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就是癌症病人也是必须要有专用处方才能给定量开的,而且再来重新开过时,都必须归还上一次用完的空安瓿。
再说,你绝不能指望一个吸毒的人有多强的社会公德。他绝对不会把用过的注射器销毁,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会在用完后就随手丢掉,可能会丢在任何地方。
成年人大概不会对用过的注射器产生兴趣,但小孩子就不一定了。大家可以试想一下,孩子们在把这个注身器当成玩具时不慎刺伤了自己的话,后果可能是非常严重的。
吸毒人员中常有许多人共用一支注射器的情况出现,在这许多人里,肯定会有一两人患有这样或那样的疾病。最让人害怕的情况就是,这许多人中难免没有患艾滋病的人。
前几天有网友在问,我有没有关于鬼压床的故事可以说,那么今
天得闲,也来说一个吧。
许多年以前,我还住在医院里的时候,卫生局在我们的宿舍院子
里开办了一所卫生学校。
哪怕就在当时来看,学校的房子也是很旧的了。
那是一座呈凹字形的木结构房子,一共两层楼,中间的那一栋被
当作教室来用。左边那一栋的二楼就是学生的宿舍。下面那层作什么
用我不记得了。
和宿舍楼相对的那一栋楼是教师的办公楼,人体模型啊什么的都
放在二楼。我还记得有一次,这个卫生学校放假时,有工人在放教学
用具的那一栋楼做木工。我们跑到里面去躲猫猫,等我躲好了才发
现,紧挨着我右腿的角落正好搁着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体模型。就是
那种一半有皮肤,另一半是内脏的塑料模型。
为了不被外面的伙伴发现,我虽然害怕,但硬是坚持住没叫出声
来。很显然,从小我就够大胆。
当时卫生学校的学生宿舍条件还是挺艰苦,床上都还铺着谷草。
当然,经常在换(还是挺讲究)。窗格子上没有玻璃可安,但天气
冷的时候,会用白纸糊上。那层白纸经常被我们这些偷看的小孩子
用手指戳得全是洞。
学生们放假走了之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我们会跑到里面去把
床上的草全掏出来扔到地上。然后就从双层床的上面那层跳下来,让
自己落到谷草上去。很好玩,没玩过的可以试试。
因为那座房子很旧,很老了,所以有些闹鬼的传闻也在所难免。
这故事就是我的童年玩伴告诉我的。
故事的主人公是她的爸爸,当时他们一家五口人在医院里只分到
一间房子,住得非常挤。两个大的孩子就和爸爸一起在地上铺地铺睡
觉。当时有一个在卫生学校教书的老师就来告诉她爸爸,学校放假了
,宿舍空着没人住。晚上他们完全可以去那里住。一来安静,二来家
里人也可以睡得宽展一些。
她爸爸觉得有道理,当天夜里抱着席子和被窝就去了。铺好床后
他很快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尿意憋醒了。正准备起
身到楼下的厕所去时,突然发现窗外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白色的人影一动不动,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深更半夜的,一个
精神正常的人是绝对不会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吓人的。而且据她爸爸
所知,医院的大院里没有精神不正常的人。
如果人影只是呆在那里不动的话,倒也还可以忍受。但是据她爸
爸后来回忆,那个白影子明明一开始是站在外面的。不知什么时候它
就进到房间里来了,而且直直的对着他的方向。
面目是看不清楚的,但应该是个女人,因为看得出头发很长。她
爸爸吓坏了,而且这影子进来之后,本来还可以动的他一动也动不了
了。幸好她爸爸以前曾经请过一串开过光的佛珠手串。
此时他就用还能动的手把手串取下来捏着上面的木珠子开始念
起‘阿弥陀佛’,念了一会,竟然好像有效果了。身上那种麻木冰
冷的感觉淡多了。趁自己可以动了,他跳起来就冲到了门边。连头
都不敢回的跑下楼去,而且跑的时候似乎总感觉有人在后面拉他的
脚。
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用最后的力气敲门却怎么也敲不开。要知
道,他们家只有一间房,吃住都在那里面,有人敲门是无论如何也
能听见的。可不知道那晚上是怎么回事,睡在里面的四个人没一个听
见敲门声的。
最后还是她爸爸想起身上带着钥匙,才自己开的门。开了门全家
都还没一个人知道呢。
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是我的同事告诉我的,在我向她搜集过很多次素材未果后的一天,她叹了口气,告诉了我一个悲伤的故事。
二十多年以前,她曾在一所儿童医院做过那里的护士,那里的病人全都是生病的小孩子。
大多数孩子都有父母陪伴,在这些孩子里,只有一个,也仅有一个小男孩,没有父母来照料他。
这个孩子是个孤儿,住在福利院里。据说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已经去世了,家里没有直系的亲人。所以,他居住的那个片区的居委会就把他送到了儿童福利院里。
这孩子的身体很不好,因此他就成了这个儿童医院的常客,几乎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认识他。
这孩子非常懂事,输液打针吃药从来不哭不闹。在别的小孩因为吃药或者打针哭闹的时候,他经常都是在旁边认真的看着这些哭闹撒娇的小伙伴,就这么安静的呆在旁边。我的同事告诉我,在这样的时刻,他眼睛里露出的神色总让人很心疼。
“每当我看见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时候,我总会上前去抱抱他,摸摸他的头发,给他笑容。”
“他住院的时候有时候会和我说起他的父母,告诉我他妈妈以前爱说给他听的故事。他最喜欢就是小羊儿乖乖一个人在家,大灰狼来敲门的故事。如果没发烧,他会学妈妈说故事时的声音给大家听。”
大家都很爱护他,总尽量让他在医院里过得舒服一点。本来福利院每天会派人来照顾他,但自从和医院里的人混熟以后,如果院里有事抽不出人手,就会打电话给医院,请护士们帮忙照顾一下他。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这位已经年近五十的同事脸上露出笑容:“你知道吗?他最喜欢的人是我,他和我最亲的。只要他身体还好,而且特别高兴的时候,他常常学小羊儿乖乖的话来给我听‘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
“但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你知道吗?”她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出事之前大概两三个月,他出院时对我说他快要九岁了,十二月的生日。我保证说我会在那天买蛋糕请他吃,他特别高兴,因为在二十年前,蛋糕是个稀罕的东西。”
我静静的记录着,不去打断她的回忆。沉默了一会儿后,她说:“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救护车上,他脾破裂,救护车去的时候已经休克。”
“福利院组织院里的孩子去乡下玩,回来时坐的拖拉机,他从拖拉机上摔了下来。”
叹了口气,她继续说:“一到医院,马上就送进了手术室,当时已经是十一月份,手术室里非常冷。我们没有暖气这种设备,必须靠生炉子来取暖。我一个人在手术室里做准备时,突然听到他在说话,那时麻师刚给他做好麻醉,也许是麻药让他产生了幻觉。我听到他轻轻地在说‘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不停的,反复的念着这一句。”
“那天的手术从晚上十点左右一直做到第二天清晨,我们没能把他抢救过来。这孩子,他死在了手术台上,就在我眼前断的气。”
眼见她的眼圈红了,我赶紧递过一杯水让她喝一口水平静一下,她喝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如果他能说话,他一定希望由我送他最后一程。我清洁了手术台,给他从头到脚盖好一张洁净的白布。把他推了出来。”
“送他来的福利院老师一直手术室外面等了一个晚上,除了这位老师,再没有别人来陪他,来送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养不大!养不大!”这个老师用手捂着自己的嘴自言自语的说着:“我就知道他是养不大的。他迟早要跟他父母一起走,我早就知道,他的身体那么差。”抬头看见了我,她像是懂得我想法一样过来搂住我,接着我们俩就抱在一起大哭起来。”
“接到这个老师的电话后,福利院很快就来接走了这孩子的尸体,在抬的时候,因为抖动的关系吧,他的手从担架上滑了下来,我赶紧上前把手臂放回他身边。因为我不想让抬担架那两个粗手粗脚的男人去碰他。因为失血,他看上去像张纸那么白,那么脆弱,好像用力过大,他就会碎。”
她抬起头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太敏感,但那时候我就是这个感觉。”我摇头,我并不觉得她过于敏感。我猜,在她心里一定把那个孩子当成了亲生的孩子,对于母亲来说,即便自己的孩子离开了,我们也是不会允许有人来粗暴对待他的身体的。
“他死后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吧,那天晚上正好也是轮到我留下来清洁手术室,我快要做完的时候,突然听到手术室外有孩子说话的声音。这里是不允许小孩子来玩的,因此我走到外面想要把孩子叫走,但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想看是不是有调皮的小孩子躲在哪里我没看见。
这时候我又听见了刚才的声音,这一次声音竟是从手术室里面发出来的,我赶紧转身走了回去,心里面还在生气不知哪家小孩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跑到手术室里玩。
就在我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我听清了那个细细的声音在说的话,那是一个小孩子颤微微的声音拖长了在念着: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小……羊……儿……乖……乖,把……门……儿……开……开,妈……妈……要……进……来。
我一听就听出来了,这是他的声音,他就在这里,他在跟我说话。但是我找不到声音的具体位置。他一定是在跟我捉猫猫,他玩这个玩得很好,我总是找不到他。”
她眼圈红红的最后跟我说:“二十多年了,我从来没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自从那一次以后,他再也没来和我说过话。那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让她这么难受,绝非我的本意,其实在她说到一半时,我就在后悔不该问这件事了,可是我又那么想听她说下去,明知听的人和说的人都会在最后变得很难过,但我就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我猜想,因为那个手术室是他在人间最后停留的位置,所以他稚嫩的灵魂在那里流连徘徊着,等待着一个可以为他指引道路的人。也许在他的意识里,她是除了父母以外他最爱的人。因此,在离开之前,为了让她知道他很好,他不要她担心他,所以特地来告诉她一声吧。
也许,也许只是也许,这个孩子已经和爱他的父母又重新成为了幸福的一家人吧。我希望,我希望不只是希望。
今晚的这篇贴子没有一点儿想说教的意思,纯粹只是讲出自己的感觉而已。大家包涵包涵,别拍砖。不过拍点儿来我修修我家房顶也行。
也许是近年来社会开放太快而学校性教育跟不上的缘故吧?到医院堕胎啊、看妇科病的女孩子年龄越来越小。
有晚更夸张,也是我值夜班,夏天吧,当时还是挺热的。大概十二点多的时候吧,一群年轻的孩子跑进门诊大厅。
一个高个儿的男孩背上背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样子别提有多着急了。他们直接就把病人背到三楼妇产科去了,小姑娘趴在男孩儿背上直哼哼。
说实话,当时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小姑娘别不是被人强奸了吧?等了快大半个钟头,那群年轻人中的几个拿着处方下来拿药交费了。
拿到处方以后,我特别看了看那个右上角写的诊断,上面写的是‘阴道撕裂’,患者年龄十六岁。
当时我就想了,坏了,还真是被强奸了。
一般这样的患者,上面妇产科的医生会在征求患者的意见后马上报警。
谁知警察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来。第二天楼上妇产科值夜班的医生下来的时候,我立马凑上前问她昨晚半夜来的那小女孩是不是被人强暴了?
她本来还是高高兴兴的样子,以为我找她什么好事呢?听了我的话,没好气的说:“什么强暴,昨天检查以后我就把她那些朋友全叫了出去,一个人悄悄问她是不是被强奸了,要真是,我马上报警。知道她怎么说吗?”我很八婆的摇摇头,超感兴趣:“怎么说的?”
“她说‘没有,不要报警,我是自愿的。夸我还担心那些送她来的人里面有人威胁她,把他们全叫出去呢?出了那么多血,我一晚上光她就够我忙的了。这不找事吗?”
等她走了,我瞠目结舌了大半天,真搞不懂了就,又不是以后没机会了,这么点年纪,着什么急啊?
还有一次,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被人领着来做人流,我光看年纪就吓一跳了,再看这小姑娘,完全就一脸稚气,模样都还没长开呢。等他们做完人流下来拿消炎药的时候,我多了一句嘴,我告诉那个小男孩:“给她炖点有营养的东西吃,好好补补。”
那小男孩一脸想笑不敢笑的样子问我:“哪样算有营养的东西嘛?”
这回我可算是真正没好气了,往人肚子里撒种子这事你都懂,什么东西算有营养你倒不懂了。“鸡、排骨、鸽子。这都算有营养的你不知道啊?不要告诉我你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些东西。”
陪这俩小屁孩来的一个中年女人赶紧上前把他们领走了。
还有一次,哎,我够八婆的了。算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大家伙明天见。
本来下午是有一个更新的,我刚刚写完就被儿子叫到厕所去给他擦屁股,我冲厕所时忘了叫他别动我的电脑。
等我弄好出来时,这小坏蛋正在给我关电脑。当时我就朝天嚎叫了一声,妈呀!我还没保存啊……。
接下来我的巴掌忍不住和他的屁股发生了一点肢体接触。然后罚他一个月之内不准玩电脑。
我现在正在重新写过,请大家稍候片刻。
看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相信大家多多少少都在影视剧里看到过一个守候在产房外的男人吧?屏幕上他开心的,担心的等待着。正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产房里的医生出来要他必须作一个选择,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然后这男人便呆住了。
这样的画面,大家不会感觉到陌生吧?
而我今晚要说的正是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
许多年以前,有这么一对年轻而快乐的夫妇,他们两人因着同在一个乡镇工作而认识。为着妻子腹中即将出生的小生命,他们积极的准备了很多婴儿需要的东西,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制定了许多计划。
在阵痛来临的时候,他们带着准备好的用品去了乡卫生院。因为胎位正常,他们预备自己来生。
可谁能想到,预想中的顺产变成了难产。而且那时候很不提倡剖腹产,基本上都是让产妇自己来生。
那位丈夫在产房外转来转去,只恨不能进去替妻子。等了许久,孩子也没有生下来。突然,产房的门打开了,出来了一个护士。他正想跑上前去问问时,护士把手上拿着的一张同意书和一枝笔递给了他,告诉他:“现在产妇和婴儿的情况都非常危险,我们只能保他们两人中的一个,你在这里签个字,说保谁吧,你说保谁我们就努力抢救谁。”
丈夫呆住了,他似乎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先低头迟钝的看了看护士手中递过来的让他签字的纸笔,然后一脸不敢置信的又抬头去看护士。好像盼望这位护士突然笑起来告诉他,刚才我逗你玩呢。
两人中只能选一个,天!两条命让他二选一,在他的有生之年,从没有人让他做过比这还艰难,比这还残酷的选择题。
睡在产床上的妻子和她腹中的婴儿此时已然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权利,他们的命全系在他的手上,只在他一念之间,便可决定谁死,谁活。
突然之间,大滴大滴的热泪从他的眼睛里开始涌出来,然后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下来。
他不想,他不想要这么大的权利,二选一!他怎能?他不能!他做不到,做不到……一想到来时的满心欢喜,他就忍不住浑身哆嗦着要蹲到地上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如此贪心,因为他想要妻子,但他也舍不得孩子。两个他都想要,一个,也不能少。
见他这个样子,护士也感到十分不忍,她用力跺跺脚,回到了产房里。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一言不发的拿走了一直被他捏在手里的同意书。产房的门重又关上。
楞了一会儿,他站起来直扑到了产房的门前,努力的想透过门上那两面磨砂玻璃看到里面的妻子,可任凭他近乎疯狂的去看,那阻隔了生与死的两扇门同样也阻隔了他的目光。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喊了一声妻子的名字,然后大张着两只手掌的手指,把它们按到了磨砂玻璃上。此时此刻,他无法为心爱的妻子做任何事,他只希望,他按在玻璃上的两只手能让她感觉到他的支持,让她知道自己正等待着她和孩子从里面平安回家。
不知过了多久,产房里面突然传出一阵欢呼声。在这些欢呼声中,夹杂着一个稚嫩的、有力的婴孩哭声。
那是,他的孩子吗?那是,他的哭声吗?孩子没有死?他活下来了!正当他快乐得想要叫起来时,他突然想起了护士对他说过的话,二选一。
他没有做出选择,但,她究竟如何?她不会是,被牺牲的那一个吧?这个可能性让他一阵恐惧。
刚才脸色凝重的护士笑容满面的抱着一个襁褓出来了,大声的对他说:“是个儿子,恭喜,恭喜。”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勉强控制自己伸手接过孩子的他,竟怯生生的不敢向护士询问妻子的安危。
见他表情如此,护士又岂会想不到他心中所虑。她上前一步放低了些声音说:“大人也没事,母子平安。”
天!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喜悦和幸福,如同爆炸开来的快乐一瞬间便充满了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抱着孩子,他跪在产房门外喜极而泣。
苏醒过来的妻子一睁眼便看到了在身旁乖乖睡着的孩子,红润的小脸蛋儿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他坐在一旁细细的替妻子整理着散落在枕头上的乱发,一根根把它们归拢到主人的身边。
看着他发红的眼眶,她有些惊异,自从认识他,她就不曾想过他流泪的样子。她忍不住问:“怎么,你哭了吗?”他大大咧咧的一挥手:“怎么可能?”竟是抵死也不承认。
接下来的日子他无比体贴的照料着她和孩子,坚决不让她在月子里沾染哪怕一点点的家务事。
这最平凡不过的一对夫妻,在共同经历了死的恐惧与生的快乐之后,他们之间原本最脆薄不过的男女之爱得到了升化,竟是真正实现了那婚礼誓词中所说:不管疾病还是健康,不管贫穷还是富有,我们都永远不离不弃。
豆豆的黎明 回复日期:2009-8-31 11:14:00
那个故事是不离不弃吗?是感情升华吗?
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妻子呢?他犹豫了就说明他想要的是孩子,只是人性或是道德让他不能也不敢放弃妻子吧,所以他不敢签字。如果他的妻子知道了在危机关头他的丈夫是这样的态度又会怎么想呢?也许作为母亲会选择自己的孩子吧,但是。。。。。我还是接受不了男人这样的态度。也许我还小,没有结婚,理解不了。也许我觉得当时应该选择妻子也是正确的才是真正爱。但是如果是我,知道老公在这么紧要关头却不能选择我(即使我也爱孩子),也还是会有失落甚至是对爱的怀疑吧,因为在我看来孩子以后还是有机会再由的,但是大人没有就没有了。男人的看法可能不一样吧,孩子是自己的,老婆。。我就不说了。毕竟个人的观点和角度是不一样的。如果LZ看到我的这些理解能够对我说几句,各位看官也可以说说。都是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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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我写得不够清楚,文中有关于男人犹豫的情节吗?我自己又看了一次,觉得没有这样的文字啊。
再说了,男人犹豫也不能就说明他想选择的是孩子啊,他犹豫也可能是想选妻子,但又不舍得孩子啊。
当然,不能否认的是,的确有豆豆的黎明所说的那种男人,他们只想要儿子。老婆,我只能说,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是买来的马,任他骑来任他打。
今晚的更新之前,先说一件好玩的事。
今天下午上班时,我去翻看了一下挂在门诊大厅的意见本,这是我一向的习惯。呵呵,好的意见我就让它留在本子上,坏的意见我就给它撕掉。哦哈哈……
今天按照往常的习惯我又来开始检查意见本,没想到第一页就有关于我们院长的意见。我赶紧打起精神开始看。
只见,上面华丽丽的写着:
院长,请你不要这么自私,你也应该买点糖来发给我们病人吃撒。
唉,不知院长看见了以后是何感想呢?我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哦。
今天的故事是我的先生告诉我的。
大概两年前吧,他接诊了一个神经极端衰弱的老妇人,患者主诉:失眠已经近两三个月,偶尔入睡也是频发恶梦。
我的先生是从中西医结合专业毕业的学生,自毕业以来在这一行也浸淫了十多年了。类似这样的患者经手不说上千,但至少也有百十来个吧。
但这个患者的病情就十分的顽固了,无论是给她针灸,还是服镇静安神的中药,还是给她贴耳穴。这些治疗手段和措施就像滴进沙漠里的几滴水一样,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而且这名患者每次来抓药的时候面容总显得十分愁苦,仿佛不胜生活的压力一般。但观其穿着打扮,并不像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我先生通过与她的几次接触,多多少少知道了她的失眠与神经衰弱是从她女儿死亡之后才开始出现的。这件事对患者的打击十分巨大,曾一度盟发过不如和女儿一起死了的想法。
那这就不能单纯以药石来治疗了,还应当辅以一定的心理治疗。
一开始,他采用的是普通的疏导手段。告诉患者,女儿的死不是她的错,希望她不要总是沉浸在女儿死亡的事实上无法自拔。
但这个老妇人总是在听完之后摇头叹气的说:“是我害了她,怪我啊!”
眼见普通的心理治疗无法起到任何作用,我先生便给她介绍了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并专门抽时间陪同前往。自从进行心理治疗之后,她再也没有来开过中药,过了几个月,我们也就渐渐的把她给忘了。
直到在一次同行间的聚会中遇到了那位接手她的治疗的心理医生,我们才又想起了这件事。便在聚会中随口问了一下关于她的情况。
那个平时为人十分开朗的朋友此时却表现得十分沉闷怪异。
他先是一口喝干了杯里剩余的酒,然后沉默了良久才开始慢慢叙述。
“一开始,我先和她谈论了一些别的话题,让她放松。等她对我开始产生信任感的时候,我开始和她一起回忆她的女儿在生时的快乐片段。她给我讲了许多她女儿从小到大的事。
这个死去的女儿从小是十分听她的话的,几乎从不违逆她。但这个女儿却在婚姻大事上坚持了自己的看法,嫁给了一个她母亲十分不认同的男人。为了这件事,她们母女闹到几乎决裂的地步。
她曾对女儿说过不再认她的话,所以女儿婚后的情况她一概不管不问,也从不曾在经济上资助过他们。
女儿偶尔回家来看望她,她不理不睬。女儿打给她的毛衣,她一次不穿的送回去。逢年过节,她甚至不许这个女婿上门来给她拜年。”
这些话让我们不禁愕然,这个老太太为人未免太过固执。她这样做法让她的女儿在丈夫面前如何自处?
“虽然她不想见这个女婿,但这个男人却一直在十分努力的想得到她的认同。
他与人合伙做矿生意,一开始不错,也赚了些钱。但他们不该心大贷了款去做这件事,最后被人骗得血本无归。就连住的房子也被银行收走。
她的女儿和女婿上门来找她,希望她能借点钱给他们度过难关,但她没有帮忙,还当着女儿女婿的面摔上了门。”
朋友说到这里时叹了口气:“她对我说到这件事时,你无法想像得到一个人可以后悔到那种地步。她在我的办公室友里痛哭着告诉我她其实只想给女儿一个教训,让她看清那个男人有多窝囊。
可是那男人也还算是个汉子,他和老婆离了婚,把欠的债一个人背了,然后就不知了去向。她没有去看女儿,她认为女儿会自己回家,然后她就原谅她。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离婚之后大概一个月的样子,女儿竟然跳楼自杀了。自杀前女儿曾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保重身体。她是感觉到一点不对劲,但没有去多想。和往常一样,她没有多说就挂断了电话。
女儿自杀的消息还是邻居来通知她的,她连女儿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见到的只是医院里蒙上白布的尸体。
说到她女儿死亡的时候,她整张脸都哭得变了形,两只手开始痉挛一样的去抓自己的头发。她的情绪变得过于激动,我无法再继续下去,马上开始采取措施平复她的情绪。
那一天我决定到此为止,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她自己又到医院来了,一进门就掏出一本日记放到我的桌上。
那是一个粉红色的皮质日记本,一看就是女性使用的。她告诉我这是她女儿的日记,让我看。
我不知她给我这本日记做什么用,我认为如果是她自己的日记可能对我的帮助会更大一些。于是我把日记本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说我晚上再看。
她坚持让我马上看,并且说不用我全部看完,只看她女儿跳楼之前一星期的就可以。
她坚持让我马上看,并且说不用我全部看完,只看她女儿跳楼之前一星期的就可以。她帮我把日记翻到了折起一个角的一页。
200X年X月X日 星期二 阴
今天的天气就和我的心情一样,好像老天也了解我的心。他走了,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他竟狠心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我。我每天都在等,感觉好累啊!
200X年X月X日 星期三 雨
今天心情更差了,我为什么还要等下去?打电话给妈妈,她和以前一样,不愿意和我讲话,我还没说完,她就挂断了。
200X年X月X日 星期四 雨
为什么总是在下雨,我好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奇怪的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饿。那个经常在我旁边说话的人今天又来了,不过听不清楚。又打了一次电话给妈妈,她没有接。
200X年X月X日 星期五 阴
终于没有下雨了,但是我拉开窗帘看见天好阴啊。好多天没有和人说话了,感觉真奇怪。那个在我耳边说话的人还在不停的讲,今天好像听得比昨天清楚,听得到他在说去,去。但去干什么呢?我只想躺在床上,不想去哪里。
200X年X月X日 星期六 晴
今天终于放晴了,但是我却不想看到阳光,我拉死了窗帘。我觉得黑暗才是安全的,我只想呆在没有光的地方。那个说话的人又来了,原来这几天他一直在说‘去死’。开始我有点怕,不过现在我突然发觉,最适合我的归宿难道不是去死?想给妈妈打电话,但还是没有打。
200X年X月X日 星期日 晴
衣服已经全部收拾好了。我打了电话给妈妈,让她保重身体。天气这么好,正好上路。我觉得XX大楼很适合,我选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
日记到此全部结束,我合上日记本。抬头看她时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脸上全部都是汗水,紧张得直抖,我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喝下去。我想暂时说些别的话题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好让她平静一些。
我还没开始,她说话了:“你看见了,有个人一直叫她去死。你看见了?”我当然看见了,但是我认为这应该是死者产生的幻听。刚安慰了她几句,她突然激动起来:“不是你说的那样,忧郁和低血糖产生的幻听。我没有这种情况,我为什么也听到有人说话了呢?”
这几句话让我有点吃惊了,其实通过这几次治疗,我认为她个人的精神状态比刚开始有了一些改善,而且绝对没有抑郁症或者妄想症的症状。
“那个人,他一直在叫我去死,和我女儿日记里写的一样。但是我一直不听,可是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这个叫我去死的人,我还能听到我女儿叫我的声音。她叫我‘妈,妈,你来啊。你怎么不来?’这些都是幻听吗?我觉得不是,不是。”
我马上开始疏导她,我坚持让她相信,她的女儿是绝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活得如此痛苦而不快乐的。在她慢慢平静下来一点之后,我又建议她不妨暂时放下心理的包袱,出去旅游一下,去人多的地方玩,多和朋友接触。
她听我的话出去玩了一次,再回来时不但一点没变得快乐,反而更憔悴了。她最后一次和我见面时只说了一句话:“他们都在喊我。”然后任凭我再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了。而且走了之后再也没来过。
朋友讲述的这段过程吓坏了我先生,以至于回到家后他一直在和我讨论,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
未知的东西肯定存在。但或许在人心软弱的时候的它们表现得更加突出吧。
说故事前,先来讲一下今天上午上班的时候看见的一名很不幸的患者。
十分年轻的一个小姑娘,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她到药房来买两个绷带,
她一瘸一拐的走开时我才发现,她的两条腿粗细严重不均,她穿着一条牛仔短裙。裙下露出的右腿膝盖以上肿得骇人,看上去有如一个四五岁孩童的腰部一般粗细,就连小腿也因为上部压迫吧,肿得发亮。
她裹好绷带以后一直坐在门诊大厅的椅子上等人,来来往往的患者和家属都忍不住偷偷的去看她的腿。
但她表情淡然,眼睛只是一直看着外面的街道。
她的父亲很快和医生谈完话出来带着她走了,她还能自己走,只是不太方便。
不一会,给她看病的医生拿着水杯出来接水,我就上去请问他,这个姑娘得的病是不是橡皮腿?
他回答我说不是,这个姑娘患的是骨肉瘤,也就是骨癌。已经有两年的时间了。
我说那现在可能只有截肢了吧?
“截肢?晚了,现在已经没有截肢的意义了。两年前她就应该这么做。”他叹了口气:“唉!可能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实在是舍不得截掉一条腿吧?再说了,手术以后还必须做化疗、放疗什么的。可能经济上也难以支持。”
“两年前舍不得腿,现在只怕……”他摇摇头很快走了。
但这个患有骨癌的小姑娘和一部分患者很有些不同之处,她不像有的患者,他们总是穿着睡衣,也懒得梳理自己的头发,你只要看他们一眼,你就能明白他们有多沮丧。
但这个小姑娘仍然坚持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干净整齐。从她的这些行为不难发现,她是个对生活充满期待的人,她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剩下的时间。我猜,她应该是想好好的,努力的活着,在最后的生命里,她不愿委屈自己。
我想,作为医务工作者,我们还能为她做的并不多。我们只能对她说一句无奈的话:“真的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这个故事是我的同事告诉我的,她在妇产科门诊工作已经很多年了。工作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但这个患者,却是她永远也难以忘怀的。
被人送来时,这个患者正处在歇期底里的状态,她痛哭着,不停的用力挣扎,十分狂躁。几个人都按不住她,由于根本无法为她作检查,所以便强行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把她送来的是她的女儿和她的房东。小女孩的名字很好听:杜星辰。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房东是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此时正坐在诊室外面的椅子上休息。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也累得不行。
房东告诉我的同事,他是被那个小女孩叫醒的,小姑娘说她妈妈受伤了,血把床单都染上了,她让我去救她妈妈。“她一个孤身女人带着孩子来租我的房子。平时我是不大和她接触的,就怕人家说三道四,对大家都不好。
床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她睡在上面,两条大腿全是伤,人也迷迷糊糊的,我也顾不上别人怎么说了。想着先送医院要紧,我正想给她套上一条裤子时,她就醒了。”
简直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医生你看我,看我脸上,还有手,还有背,全是她抓的。随便我咋说,她都跟没听见一样,又是叫又是咬又是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算干嘛呢。”
话是这么说,这个房东也还算是个热心人,一直抱着那个小姑娘坐在诊室外面的椅子上等着。
注射了镇静剂之后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患者平静下来了,我的同事开始为她作检查,她的双下肢上部布满了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不深,但是很多,尤以会阴部和腿根部附近最为密集。初步观察下来,她认为很像是牙齿咬出来的伤痕。
这些伤口都是上下两排两两相对,一排伤口大概有三四只齿痕的样子。在她的腿上的,全是这样的伤口。好不容易给她处理完毕输上液。我的同事便走出去询问她的女儿知不知道妈妈身上这些伤口的来历。她想如果有必要的话,她就马上报警。因为这名患者很明显是受到了虐待。
她的女儿哆哆嗦嗦的边哭边说:“妈妈说,是爸爸咬的。”我的同事听了又吃惊又气愤:“那你爸爸呢?他去哪里了?”
这名患者的伤处大部都在隐私位置,如果说是她的丈夫所为,那么从理论上来讲,倒是有可能的。
但这样的禽兽丈夫真让人难以想像,如果说是这是夫妻之间为了增添情趣而采用的方法,那么也实在太过火了。因为有部分伤口的皮肉甚至被咬得掉下来挂着,仅剩一点皮肤和组织相连。
这时一直抱着小姑娘的房东说话了:“你爸爸咬的?你爸爸……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见到?”
“爸爸,晚上才会来,他来的时候辰辰都睡了。”
房东一脸疑惑的想来想去,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医生,孩子还小不知道。但是,她和她妈妈搬来我那儿时,她妈妈说……说她丈夫早就死了的啊。”
这话把他自己也吓坏了,一个大男人煞白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的同事,不敢继续往下说。这话把我的同事也吓了一跳,但她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所以也还比较冷静。
她想了想,蹲下来问那个孩子:“小朋友,你爸爸来找你妈妈时,你看见了吗?”小姑娘摇头:“我看不见,但是妈妈说爸爸来了。”
我的同事想了想,又回到治疗室里观察了一下正在输液的患者。患者还在熟睡中。
作者:lrcx1986 回复日期:2009-9-2 21:08:00
我也说一个真实的事吧。
发生在我姨父身上。姨父的爸爸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姨父每年都会在他爸爸的忌日和生日给他上香,烧纸。去年,他爸爸生日那天,姨父忘记供饭,上香烧纸。于是空对着灵位说,明天补上,结果第二天又忘了,于是他又说后天补上,可是,第三天还是忘了。第四天,一早,姨父突然就病了,浑身发冷。大热天的,姨妈给他盖了好几层被子,都解决不了。姨父自己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得怪病。忽然,姨父想起来自己给父亲许诺烧香祭奠,结果却没有做。于是,他叫姨妈马上摆上香案,做了一桌饭菜,烧香叩头,请求原谅。结果,奇怪的病马上就奇迹般好了。
姨父后来说,千万不可对逝者许空口诺言。
我觉得,不止不能对逝者许空口诺言,对谁都不要许诺了,却不去做
我们这里有关于这种事的一种说法:许神神要 许鬼鬼要
呵呵,所以,针对鬼神的愿是不能乱许的。当然,对人也一样。
这话把他自己也吓坏了,一个大男人煞白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的同事,不敢继续往下说。这话把我的同事也吓了一跳,但她一直是个唯物主义者,所以也还比较冷静。
她想了想,蹲下来问那个孩子:“小朋友,你爸爸来找你妈妈时,你看见了吗?”小姑娘摇头:“我看不见,但是妈妈说爸爸来了。”
我的同事想了想,又回到治疗室里观察了一下正在输液的患者。患者还在熟睡中。
我的同事掀开被子又开始仔细检查她腿上的伤口。经过细心的观察,她发现这名患者的腿上有一些淡淡的旧伤疤,而这些伤疤的大小和形状与她今天腿上的伤口是一致的。这说明,她受到了不只一次的虐待。
那,难道这些可怕的伤口真是她已经死去的丈夫所为吗?
不,不可能,我的同事认为不会。她吩咐护士注意这名患者,病人一醒过来就来叫她。
两个小时以后,我的同事又站在了她的病人面前。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完全平静了,她安静的睡在病床上。眼神和善,甚至可以说是友好的看着她的医生。
我的同事把手放在了她的手臂上:“怎么样?现在还觉得痛吗?”
“痛?没有,我哪里都不痛啊。你们为什么要给我输液?”
“因为你受伤了,你的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嗯,你是怎么弄的?”
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笑了,我的同事说她的笑容是那种有点害羞但又理所当然的笑:“我丈夫弄的,他喜欢……”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咬我。”
我的同事尽量用若无其事的口吻说:“你新交的男朋友?”
“不是,是我丈夫,孩子的爸爸。”
我的同事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可我听说你的丈夫已经……死了?”
“哈哈哈,谁说的?他经常来看我和女儿,昨天晚上他还说我照顾孩子照顾得很好,孩子长高了。”
听见她说话这么有条理,我的同事不禁开始怀疑她的房东是不是把事情搞错了。“好好休息,过一会儿我再来看看你。”那女人很配合医生的点着头。
但对房东再一次的询问并没有得到不同的结果,他坚持自己开始的说法。“对了,医生,我手机上还留着她娘家的电话,我这就给她家打电话,让她家里人来照顾她。顺便可以问问他们,看我是不是搞错了?”
接电话的是这个女人的哥哥,听见自己的妹妹受伤住院,他有点着急:“受伤了?我知道了,我这刚在上班,我让我老婆和我妈来。在哪个医院?”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中年女子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小姑娘看到老妇人和中年女子后便跳下去叫她们:“外婆,舅妈,你们来了。我妈妈不会死吧?”
中年女子抱起孩子安慰了一下:“没事,辰辰,不要怕。”
老妇人一进病房就扑到了她女儿的床面前开始哭:“二妹,你咋搞的嘛?你要让妈担心死啊?”
那受伤的女人很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妈妈:“妈,嫂子,你们怎么来了?没事的,输完液就可以回家了。”
她的嫂子开始问我的同事她的小姑子是受了什么伤,我的同事斟酌了一下说:“你和我出来,我也有点事想问问你。”
老太太也跟媳妇走了出来:“医生啊!我家二妹是怎么搞的?她咋会受伤呢?”
“您能不能先告诉我,她的丈夫……现在在什么地方?”
老太太和她的媳妇惊诧莫名的对看了一眼:“这,她丈夫死了,半年以前的事了。”
我这位同事想了想又问她们:“那,她的丈夫死之前,他们两人的感情是不是一直很好?”
她的嫂子马上接口说:“好?两个人可以说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看得见二妹的地方,就一定找得到辰辰的爸爸。看得见辰辰爸爸的地方,就一定找得到我家二妹。”
不得不承认,我这位同事听到这里的时候,她一向秉持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有点儿动摇了,她也开始想:难道真有鬼不成?但她又觉得不可能。可是她也无法解释患者下身和大腿上那些伤口形成的原因。
如果说,那些伤口是患者自己咬出来的,相信谁也没这个本事能咬到自己的腿根,很明显是不可能的。
如此一来,亡灵之说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释了。
“医生,我家二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麻烦你,告诉我们好不好?”
“好吧,你们听了不要害怕。她说,她说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咬的。”
很明显这句话让她们大吃一惊:“什么?辰辰的爸爸咬的?她自己……说的?”
见医生点头,婆媳二人同时叫起来:“不可能?死了的人怎么会……”
我的同事有些无可奈何:“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从她的表现来看,她好像认为,她的丈夫并没有去世。而且,初步观察来看,那些伤口确实像是牙咬的。”
这时,把她送医院的那个房东也凑了上来:“那么说,医生你的意思是,真有鬼喽?”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关于她腿上伤口的产生原因,目前为止我什么也不能确定。但我发现,除了这些新鲜的伤口之外,她的腿上还有许多旧的伤疤,而且从形状大小来看,和今天的这些伤口很像。”
老太太忍不住骂起来:“这个死鬼,你来缠她做什么?你要叫她跟你去啊?她要是也死了,娃娃要咋办?”
由于患者本身的坚持,当天的治疗结束后,她便与家人一起回了家。‘
我的同事告诉她,第二天必须来继续输液、换药,她确也十分配合的做了。
一个星期的治疗很快结束,她腿上的伤口基本都已愈合,便不再来了。
可在此之后,这名患者又几次三番的被家人送到医院,那种齿痕般的可怕伤口又开始出现了。
在为她处理完这么多次同样的伤口后,我的同事让她说实话。到底这些伤口是怎么弄的: “不要再告诉我是你的丈夫,你妈妈说过,他已经……死了。”
在听到我同事的话之后,这个女人表现得十分不屑:“我妈告诉你的,那你就相信吧。”
然后她把头扭到了床的另一面,冷冰冰的说:“再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这话让我的同事有些生气:“我是你的医生,你家里人每次送你来,都跟我说很担心你。你母亲已经为你在我办公室里面哭了好几次了,你现在还来跟我说和我没关系。”
我的同事叫她先冷静下来,让她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太太的哭声从电话里传过来:“我听你的话和她一起住,一直也没发现什么,所以昨天开始我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今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就想顺便看看她……”
她的母亲哭得简直说不下去,我这位同事赶紧宽慰她:“老人家,你先不要哭,把你看见的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我看见,她啊她,她在用一把指甲刀剪自己腿上的肉啊!啊啊啊……”老人开始无法控制的痛哭。
患者在用指甲刀进行自残?这话让我的同事既吃惊又释然。
一直以来,她都在为这些伤口产生的神秘原因头痛,虽然她一开始就怀疑患者隐瞒了自己受伤的真相,却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看法。
患者母亲提供的信息无疑让她找到了这些同样的伤口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原因。
短暂的震惊后,她告诉老太太必须马上阻止她女儿对自己进一步的自残行为,然后把她送到医院来。
这名患者被自己的哥哥和母亲送到医院时,狂躁的样子和第一次相似,情绪波动极大。而中间几次她却完全没有这种亢奋的表现。
“你知道吗?当我再一次见到那些类似于齿痕的伤口时,我真的感到恐惧。”我的同事说。“我不敢相信,这种会令人产生极大痛苦的行为竟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实施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
在这一次伤愈后,患者的家属采纳了医生的建议,把她送去省城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疗。
我的同事事后与我说起这件事时,她说:“我总结了一下这名患者几次送医时不同的情绪表现,我认为她之所以在第一次和最后一次送医时表现得这么狂躁,很可能是因为,她的这两次自虐行为是因为被人发现而不得不被迫中止引起的。”
她停下来想了想,接着说:“她有可能认为,这让她中断了与丈夫的联系,所以她表现得非常愤怒。她把丈夫生前与她的亲昵行为发展成为了现在的自我虐待。也许在她自虐时产生的幻觉里,她能通过这种行为来满足自己对于丈夫的思念。”
我接口道:“所以,她去接受心理治疗了啊。”我的同事点头,我和她对于这名患者的交谈到此为止全部结束。
在打下这篇文章时我仍然禁不住去想,世上真有爱到这种程度的夫妻吗?有这种即便是其中一方死亡也无法中止的爱吗?
或许是我对她的理解不够,我实在无法想像她的这种爱。我并不怀疑她感情的真挚,因为她已经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这一点。但我永远不会赞同她的这种表现方式,因为那真的很恐怖,既伤害了她自己,也伤害了爱她的人。
今晚再说一个我们主任去进修时遇到的怪事。
几年以前,我们科室主任获得了一个带薪进修的机会,她去进修的那所医学院校在离城很远的郊外。
学校给进修学员准备的宿舍楼是一栋很陈旧的楼房,以前这栋楼房是作为传染病病房来使用的。
我想可能是为了防止出现大规模感染,所以以前的人就把传染病病房建到了郊外吧。
最惨的是,她分到的宿舍还在这栋楼的地下室里。(好歹混个冬暖夏凉吧)宿舍里一共住了八个人,她住在靠里的那个墙角下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宿舍的人都夸她读书努力,每天晚上熄了灯还在被窝里打着电筒看书。
她的感觉是这些舍友挺莫名其妙的。
她告诉我说:“我正经读书的时候都没她们说的这么努力过,何况是三十几岁人了去进修。”我很好奇:“那她们为什么这么说?”
“每个人都说,熄灯以后,经常能听到我睡的那张床上发出慢慢的‘哗啦、哗啦’的翻书声。可实际上我早睡着了。”
“每个人都说,那你自己有没有听到?”
“没有,我一次都没听到过。而且不光是我们这个宿舍的人听见这种奇怪的翻书声,就连隔壁宿舍的人都说听见过。”
“啊!声音大到隔壁都听见了?”
“是啊。”
“这样你也没听见?”
“是,我没听见。不过那段时间我身体非常不好,胆囊炎啊什么的痛得我死去活来的。”
“那有没有人在听见翻书声以后去看过?”
“没有。开始她们以为是我,所以没看。后来听我说不是,就变成是没胆子看了。”
我小心翼翼的开始崇拜的看着她:“那你还一直住在那个角,你……不怕?”
“怕嘛?有一点儿,不过一直我也没听见她们说的那个声音。再说我的胆囊炎发了,我请假回家去治了快两个月病,再回来已经换了宿舍了。”
她说完之后,我老忍不住想:“难道当年那栋楼里死掉的病人,晚上没事出来翻翻医书,看看过了这么多年以后,医学界有没有发现新的治疗方法来对付当年那让他死去的病吗?
今天的故事是我所在医院的一位内科医生告诉我的。
那是四五年以前的事了吧,快过年的时候,在她的班上,她接诊了一位患有肺心病的老爷子。七十三岁的老人,穿着一件深咖啡色的棉衣,光脚穿一双棉鞋,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身体很瘦,但脚踝以下的浮肿十分明显。
由于老人的情况十分糟糕,所以她就开了入院单让病人先住一段时间院。
但患者的女儿却表示先不着急,她得先打一个电话问问自己的弟弟。我的同事感觉很奇怪,就问她:“为什么要问你的弟弟呢?莫非他还会不同意吗?”
他的女儿摇头说:“你不知道,老爷子归老三家养活。”她很快拨通了自己弟弟的电话,不知那边是怎么说的,反正嗓门儿还挺大的。
打完电话回来,患者的女儿显得非常生气,对我的同事说:“开吧,我这就去交钱。”老人站起来想拦她,她便和自己的父亲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着入院通知单径自缴费去了。
陪同这位患者前来的只有他的女儿,在女儿打完电话去交费时老人坐在诊室里止不住的叹气,神情除了悲伤之外,似乎还带着点儿羞怯。
我的同事观察了这位患者一会儿,十分不忍心看见一个老人脸上露出这么可怜的表情,便想说些别的话题给他岔开一下:“老人家,你的老伴呢?她怎么没陪你一块来啊?”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苦笑了一下:“她啊!她在老二家。”
这时,患者的女儿交完费回来了,见老人说起自己的老伴,她忍不住插了个嘴:“爸,一会我给老二打个电话,让妈来看看你。”
“不,不,不要打。她不晓得就算了,你打去,万一老二不准她来……不是让她白白操心我的事。”
听到这对父女的对话,我的同事有些吃惊:“怎么?还有做儿女的不准父母做什么事的吗?你的老伴要想来看看你,还得你家老二同意才行?哪有这个道理?”
老人不说话了,面上神色十分难堪。他的女儿说:“医生,你不知道。”
她想了想对自己的父亲说:“算了,爸,我们先住院,过几天我再想办法。”
在这位老人接下来的治疗中,来照顾他的只有他的女儿和女婿。他那女婿一看就知道是个老实人,照顾岳父很是尽力。而患者的儿子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其实老人的要求不多,在面对他的女儿女婿时,他总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为了不给女儿添麻烦,他尽量把自己的需求降到最低限度。
不管女儿问多少次他想吃点什么,他都是很面愧的样子,说自己什么都吃,她煮什么来他就吃什么,竟好似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对女儿有更进一步的要求一样。
在他的女儿单独照顾他时,他一点水也不喝,他不想让女儿照料自己小便。
在和这位老人的女儿聊过几次天以后,我这位同事大致了解了这个患者的家庭情况。
老人一共有三个儿女,一直在照顾他的女儿是老大,很早就嫁出去了。在农村的观念里,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父母不再管她,她也不再管家里的事。
老人的身体不好,一向都是他的老伴在照顾他。但两个儿子分家时,他们俨然便成为了这两个儿子的负担。
老太太的身体很硬朗,喂猪烧饭带孩子什么的都没问题。老爷子就不成了,天热天冷都要咳嗽,走一点儿路就喘不上气来,累不得。
两个儿子都争着要老太太,竟是都把他当作了一个大包袱。后来商量不下,便决定抽签。二儿子运气好,抽到了老太太。三儿子运气不好,抽到了他。当即三儿媳妇的面色就不好看了,连连骂着自己男人窝囊。
老伴儿不同意,她放心不下自己的老头子。她提出两家一个月各自拿出几十斤粮食给他们,两个老人仍然住在一起。
儿子们没说话,二儿媳妇跳了出来。说是不放心他们两个老人单独住,说老人腿脚不方便,万一有个什么的,谁想得开啊?
最终,两个老人屈服了。他们被强行分开,分别住进了两个儿子的家里。
老太太不放心自己的老伴,时不时从老二家带点吃的来看他。二儿媳妇不大高兴,经常指桑骂槐的说老太太吃里扒外。老三家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每回都指鸡骂狗的和二儿媳妇针缝相对。
这样的次数多了,老太太也不敢再来看老头子了。几十年的夫妻,老了老了,竟然被这两个儿子强行变成了陌生人,想见个面还得趁儿子媳妇不在家。图的什么呢?
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话说得入理,确实防老了,儿子防着老子。
老人的女儿告诉我的同事,这一次是她做主把老爷子送到医院来的,老三家的在电话里放了话了:“嫌我们待得不好,你就接去。反正住院费我们是一分钱没有的。”
“医生,你说这是人话吗?我这两个弟弟从小我妈我爸想得很,尤其是老三,有好的都先尽着他来。现在你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了。”
我的同事只得随口说:“关键是你弟弟,要是你弟弟孝顺点儿,你弟媳妇也不敢这样放肆。”
住院治疗并没有能让这个老人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他的病有一天重似一天的样子。
他经常看着病房的门,那种眼神让人感觉,他似乎每天都在盼着,能有某个人从那扇门里进来。
“我知道我爸想什么。他在想我妈,他想我妈来看看他。”
“那你二弟知道吗?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我打了,他说他跟我妈讲。”
又过了两三天,我的同事查房时发现,老人的病房里有一位老太太。两个老人拉着手,絮絮的不知在说什么。
老太太看见医生进来,忙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一个煮熟的紫心红薯递给她,请医生吃。
说是老头子在这里让你们费心了,家里面没得啥子,这是个人煮的,比街上卖的干净。
我的同事说:“不知为什么,我鼻子一酸,没敢说什么就跑出来了。那老太太和老爷子的表情我真是形容不出,是个人都想掉眼泪。”
老太太在医院里陪了老爷子三天,这三天是老人住院以来情况最好的几天。三天以后,纵然是万般不放心,老太太也必须回二儿子家里去了。因为儿子打电话来说,家里猪啊、鸡啊什么的丢不了手,让老太太赶紧回去。
在这二儿子心目中,老头子已经分给了老三,那就得老三自己负责。至于老头子病成什么样,那都和他老二拉不上关系。
因为老爷子已经分出去了,所以在他眼里,老人也就不是自己的爸爸了。
要说这老人的大女儿和大女婿真算不错了,一应费用都是他们在拿,照顾人也是两口子替换,那两个儿子竟连一面都没露过。
有时内科的其它工作人员也替老人气不过,对老人说可以去法院告这两个儿子。可老人总惨然摇头:“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老妈妈还在。”
是啊,多么无奈啊!老妈妈还在。
老人的情况很快恶化了,开始出现腹水,双下肢浮肿得不得了。他不能躺,躺下来就会被肚子里的水压得无法呼吸。
他每日每夜的坐在床上盯着病房的门,鼻子里插着氧气管,手指上夹着心电监护仪。他快要不行了,谁都看得出。医院里已经给家属下了病危通知单,老人的时间不多了。但他盼望见到的老妈妈总是不出现。
他的女儿女婿在这一个多月内也瘦了不少,她给弟弟打电话时终于忍不住哭了几回。
也许是姐姐的泪水软化了这两个弟弟的心,他们终于来看自己的父亲了。见到儿子老人很高兴,但老太太没有来。
二儿子说:“妈这几天也病了,每天都躺在床上昏睡,叫她吃饭时她才会起来,所以我就没喊她来。”
老人很失望,但他什么也没说。或许他知道说了也没用,所以他选择了缄默。
弥留的最后几天老人陷入了深度昏迷,叫也叫不醒,只靠输液来维持生命。
就在这两个儿子开始打电
就在这两个儿子开始打电话叫家里准备后事时,老人奇迹般的苏醒了过来。
他早已昏浊无光的眼睛在这最后的半个小时里亮得吓人,他摆手让儿子把他床上的被子往里掖一点。
他盯着病室的门说:“你妈来了,把被子往里面塞一点,她好坐。”
我的同事正在调整他的氧气输入速度,闻言不由自主的往门那边看去,她当然什么也没看见。
老人的几个儿女互相对视了一下,老三上前说:“爸,妈没来,你看错了吧?”
老人却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开始对着空气说话:“你来接我?好,好,我们俩个一起走?好,这样好,路上有个伴。”
站在一旁的姐姐突然叫起来:“妈不会……,老二,快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弟媳妇去看看妈。”
我的同事就站在一旁看着那个老二手忙脚乱的开始往家里打电话:“快去看一下妈,怕是妈也不行了。”
听得见电话那头急急奔跑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呜咽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我一直在忙爸的后事,没想到看妈,不晓得妈是哪个时候就死在床上了。”
三个孩子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老人自顾自的笑着,笑得那么舒心,那么惬意。好像一直让他烦恼的问题终于全部解决了一样,他放心了,这世上再也没有能让他牵挂的人了。
我的同事最后说:“虽然老人病时,他的两个儿子没有出现,但父亲死时他们倒是哭得情真意切。”
在写下这个故事时我感到很难过,我想起老人脸上那种悲凉而无奈的神情。不知他们内心无助有多么深刻。
那两个儿子,非到了此时不可才能感到悲痛吗?难道他们不清楚两个老人想要待在一起的心愿吗?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老伴老伴,不就是老了以后伴着过日子的人吗?
明知老人不忍分离,却一定要拆散他们,不但如此,就连老人想见见面也被喝骂不止,以至于他们只能在死后团聚。死了倒会哭,哭给谁看?
真的有那么伤心吗?说实在话,我很刻薄,我不相信他们的眼泪。但我相信老天爷自有眼睛,会看得清楚。
我先生今晚结束工作回家时,兴冲冲举着手机给我看:“快看,终于,我终于收到骗子的短信了。”
我接过手机,上面写着:老同学,我的车坏在半路了,钱没带够,卡的磁条又坏了,你看你能不能暂时打两千块钱到我朋友的龙卡上。卡号:0700XXXXXXXX,毛丽芳。
我先生举着手机无比兴奋的说:“我该怎么回呢?”
他自己抬起头想了一会儿,叫:“有了。”
他很快的往手机上打了几句话,然后献宝一样拿给我看,只见上面写着:
啊!坏了,老同学。我的卡是浦发银行的。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往别人卡上打钱,你快点教教我。”
他诡谲的一笑:“气死他们。”然后便施施然把短信发了出去。
这个漂亮的少女是被自己的妈妈送到医院来的,她患了很严重的肺炎,每天夜里都发着低烧。
她看上去总是显得非常疲倦,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在医院里,除了吊针之外,她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她的母亲非常担心她的情况,常在她昏睡时拉着她的手坐在病床旁。
我的同事告诉我,从医这么多年,她很少见到这么美丽的病人,被黑发包裹着的苍白面孔非常让人怜惜。
她的主治医师曾为她做过两次很全面的检查,完全找不出她如此嗜睡的原因。她的肺炎一天比一天有所好转,但她的嗜睡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她的母亲告诉医生,她的这次肺炎完全是因为她跑到雨地里站着淋雨引发的。
医生曾经问过她去淋雨的原因,可做母亲的却总是叹口气不再愿意往下说。她给人的感觉是,似乎这件事还有不少的隐情。
我的同事在一个早晨去查房时,很意外的发现少女醒着,一个人靠在床上出神。她的母亲不在,她说妈妈为她买早餐去了。
看上去她今天的心情不错,人也比平时精神了一点儿。
我的同事为她听诊完毕后,告诉她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她闻言淡淡的笑了,却并不是很欢喜的样子。
我的同事随口说道:“难得你今天是清醒的,你妈妈说你的肺炎是因为你总爱到雨地里去淋雨才引起的,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优雅的转过头:“因为爸爸只在那里……。”她还没有说完,便被买早餐返回的母亲阻止了:“鑫鑫很疲倦,让她休息好吗?医生。”
那可不是和谁商量的语气。我的同事虽然惊异于这位母亲的态度,但既然患者家属不让她知道,她也不好坚持下去。
在少女住院的期间,照顾她的始终只有她的母亲,她口中那只在雨中的父亲从来没有出现过。这很奇怪,其实从少女偶然透露出的信息看,她很爱自己的父亲。
母亲不在而她自己又清醒时,她常常拿着自己的手机在看。
我的同事也曾看见过那只手机的待机画面,上面有一个微笑的中年男子,健康的少女双手环在他的肩颈上,两人都很开心的朝前看着,但那上面没有少女的妈妈。
我的同事也曾看见过那只手机的待机画面,上面有一个微笑的中年男子,健康的少女双手环在他的肩颈上,两人都很开心的朝前看着,但那上面没有少女的妈妈。
入院以来,她一直都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很顺从。
但那一天,她和自己的妈妈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她的样子很凶,眉头狠狠的扭着,因为用力的叫嚷,她开始剧烈的咳嗽,那种咳法真的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但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母亲。
她的母亲脸色胀得通红,神情十分无奈。母亲的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白色的手机,就是少女清醒时经常拿在手里看的那个。
少女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喘过一口气来后开始大声的对着自己的母亲喊着:“还给我,还给我。”
做母亲的不敢再刺激她,把手里攥着的手机递了给她。
少女如获至宝一般的赶快把手机揣到了病员服上的荷包里。也许这番激烈的争吵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她很快就睡着了。
她的妈妈背对着房门静静的坐着,但从她的肩膀的抖动中,能看得出她在哭。
我的同事走进去递给她一张面巾纸。这位母亲接过这张对她来说如同莫大的安慰一样的纸巾,泪水缺堤一样流了下来。
“都是我的错。呜呜……”
“怎么回事儿啊?吵成这样。”
从少女的母亲接下来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她勉强听了个大概。
在女孩儿很小的时候,他们便离了婚。当时她执意不要孩子,任凭女儿抱着她的腿怎么个哭法她也没有心软。
小姑娘自此一直跟着自己的父亲生活。应该说作为父亲,这个男人十分合格。
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一直没有再婚,就是怕找得不好委屈了女孩儿。
而且他本就是个很有教养的人,对于自己的独生女儿更是十分看重,很用心的培养。但这么好的父亲却在去年夏天死于心梗。
自从父亲死后,她发现女儿就不对劲了,她也不是哭,就是那种完全失了魂的样子。家里人和她说话,她也像听不见似的。而且一下雨就冲出去淋雨,怎么说也不管用。
趁着少女熟睡,她的母亲翻出那只手机,打开了手机的相册,里面满满的都是一副副父女二人的相片。
相片上的男子十分儒雅,很有风度。确实也必须得有这样的父亲才养得出这样的女儿。从相片上看,少女和自己的父亲十分相像,男子对着镜头笑得很是和善。
“鑫鑫的爸爸这么好,你怎么舍得离开他啊?”
“唉,当时都太年轻,太冲动。”
“那,这么多年你都没和他们联系过?”
“有,但大多数时候我只和女儿联系,她的爸爸和我基本没有交流。
鑫鑫去年打电话时告诉我,她爸爸的心脏不太好,有时候会很痛,她想让我回来。”
她顿了顿,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没赶快回来陪她吗?我没想到鑫鑫爸爸的病说发就发了。救护车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了。
家里没别人,他们一直都是父女俩单独住的。在她爸爸死的那个晚上,鑫鑫一个人坐在她爸爸床面前,守着爸爸的尸体过了一晚上,我买了最快的飞机票赶回来时也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的话让我的同事大为吃惊,这个看上去很柔顺的小女孩竟独自一人陪着已死的父亲坐了整整一个晚上?
对于从小就和父亲相依为命的她来说,这种打击不知该有多么沉重。
“我进家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傻的,见了我连哭也不会。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心疼。”她的眼泪扑簌籁的不停往下落。
我的同事想了想,决定把那天少女说的话告诉她:“鑫鑫有一次看手机时告诉过我,她说……她说她的爸爸只在雨里。”
母亲很惊异的抬头:“什么?真的?”
“这种话我会拿来骗你吗?”
鑫鑫的母亲不再说话,她开始盯着自己的女儿发呆。
鑫鑫的母亲不再说话,她开始盯着自己的女儿发呆。
一个星期以后,少女的肺炎完全治愈了,她的妈妈便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慢慢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的同事恰好经过,便顺手帮她一把。
一直以来见到的她,都穿着病员服,乍一见到她穿牛仔裙扎马尾的样子,便让我的同事很是惊艳了一把。
她的四肢纤细修长,皮肤很是细致白净,最难得的是气质娴雅。假以时日,绝对是一个少见的美女。
她今天的心情很好,一边做事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窗外,用很欢快的语气说:“天气不错,看来今天会下雨。”
我的同事听了她的话心里一沉,慢慢的开始试探着说:“下雨了,还叫天气不错吗?”
她很快乐的回头:“对你们大家来说是这样,对我来说就不是。”
“这,还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她的语气开始不自觉的变得温柔:“爸爸只在雨里。”
又是这个答案,但她看来不像是开玩笑,也并不像精神出了问题。
“鑫鑫,能和我说说为什么爸爸只在雨里出现吗?”
“爸爸喜欢雨,他也教会我该去怎么喜欢。我们常常一同看雨,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爸爸现在也在下雨的时候出来和你一起看雨吗?”
她毫不停顿的马上回答:“不,他不愿意和我一起在房间里看雨了,他现在更喜欢站到雨里面去感受它们。”
她伸手拉上旅行包的拉链:“我一开始很不习惯,因为我不喜欢弄湿我的衣服,可是爸爸实在不愿意进来,我也就只好出去。”
“那,能告诉我在雨里的爸爸是什么样的吗?”
这个问题看来有点儿让她费思量,因为她陷入了一种奇怪的迷茫之中:“我总是看不清楚,但我能感觉。”
“是,什么样的感觉?”
“爸爸好像很担心我,因为他总是给我悲伤的感觉。”她的话还未落音,她的母亲就回来了:“鑫鑫,不要再说了。”
从她母亲的脸色来看,她好像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不管你爱听不爱听,鑫鑫。我们大家都必须承认,爸爸,已经死了。”
她妈妈的话把我的同事吓了一跳,她本来担心少女会因为母亲的这句话而突然暴发。但她预想中的情景没有出现。
少女仍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我知道,是我给爸爸洗的脸和手,我知道爸爸已经死了。可他今天就会来看我,因为爸爸喜欢下雨。”
难以形容她母亲脸上的表情,过了半晌,这位母亲突然很虚弱的说:“鑫鑫,妈妈也爱你的啊!”
对话至此,我的同事自觉不能再呆下去,她很快离开了那间病室。
从听过这个故事一直到现在,我仍不认为这个少女出现了幻视。
我总是更愿意相信,父亲的灵魂由于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便总以下雨为媒介出现。通过雨幕,他可以看望自己最爱的女儿,而他的女儿之所以也能看见他,必定是她也很爱自己的父亲。
或许,这漫天的雨丝便是这对父女唯一仅剩的联系了。
昨晚看了《暮色》这部电影,真是超超超喜欢啊。
本来我是抱着批评家的眼光去看的,因为以前看过一篇贴子,那里面把男主角的演技以及外貌很是鄙薄了一番。于是我就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
可不得不说的是,看完了以后我感觉,我喜欢,好喜欢,非常喜欢。
尤其是导演让男主角第三次华丽登场后,打在他嘴唇的光,让那张薄薄的嘴唇显得线条优美,嫣红迷人。(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吸血鬼美少年,而且是有人性的吸血鬼美少年,而且是爱上美丽人类少女的美少年。
噢,那绝望而炽热的爱啊!
害怕自己伤害她,但又忍不住要去跟踪她,而且关键时刻总能出现打救落难公主的白马王子吸血鬼。怎不让人心动。
看完电影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在,一下班我就跑到书店买了一本《暮色》。
吸血鬼美少年,我喜欢。
今天说一个八字超轻的朋友的经历。
这个朋友十分喜欢喝酒,有一次他又喝得昏昏然,然后要和朋友比试胆量。
所谓酒壮英雄胆,十分钟后他们上了一个坟墓十分多的山岗。
由于酒喝得多了点,爬到一半有点腿软,正好旁边有一座墓碑,他就扶着那座墓碑很认真的说:“兄弟,对不起,走不动了。借你的房子扶一下哈。”下山的时候,他们走的仍然是同一条路,路过那座墓碑时他还特地又去打了个招呼:“兄弟,走了啊。”
当时他也不是太在意,因为喝醉了酒了嘛,胆子就变大了。
当天他回到家里以后,很快睡着了,半夜被渴醒,他正要起来找水喝时,突然发现正对窗户的镜子里有一个黑影。
那是一个站在窗外的黑影,静默得像一座雕像。
安安静静,不发出声音也不移动。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偷,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他自己推翻了,因为他家那扇窗户位于四楼,而且窗户外并没有附带阳台。
他的小腿肚子马上就开始转筋了,大声喊起他的爸爸来。
等他的父亲赶过来时,那个影子已经不见了。他爸爸很不愉快,认为是儿子喝醉了以后产生的幻觉。呵斥了他几句,让他滚回床上去。
他这时也不那么自信了,因为黑影已经消失。所以他也就只好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可事情到此还没有结束,第二天晚上他起夜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估且说是站在窗外的黑影,这回黑影不如第一个晚上那么安静,它对着他笑了,我的朋友还清楚的看到了它牙齿的反光。
这次把他吓得不轻,他回忆起自己昨天夜里去和死人称兄道弟的事了。
很明显,他的这位‘兄台’趁夜色迷人来看望他来了。
他事后描述,自己当时差一点就,水淹金山寺了。
他没法忍受这位它,每天晚上来看他的事实。于是把自己喝醉酒以后的事告诉了自己的父亲,他父亲虽然不大相信,但也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便去请了鬼师佬来扫家,还给他请了一块开过光的玉牌戴起来。
不知是不是这些莫名的措施发挥了应该发挥的作用,还是那位它犯懒不愿再来。反正我这位朋友确实没有再见过这位‘兄台’。
双胞胎之间一直有一种神秘莫测的感应,相信大家或多或少都看过这样的报道或故事。
但双胞胎的其中之一死亡之后,存活的另一个人还能对自己死去的兄弟或姐妹有感应,就真是难以解释了。
而这正是今晚我要说的故事。
这件事发生在我刚刚结束实习,正式开始工作的时候。
2001年的夏天,儿科病房住进了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儿,她是因为连续数日高烧不退入院的。
她的妈妈非常紧张,甚至已经超出了正常应有的关注度。有时她甚至会对同病室问候小女孩的人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不希望除了医生之外的任何人接近她的孩子。
经过检查,小孩发烧的原因找到了,是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
这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疾病,出于对小孩的怜爱,医生告诉她的母亲完全不必这么担心。很快就可以出院的。
但这似乎并不能让她放松多少,她仍然像一只护犊的母猫一样随时竖着自己背上的毛。但和母亲不同的是,这个小姑娘非常配合医护人员给她进行的治疗。
住进来时,小姑娘带了一盒蜡笔和一沓纸。不吊针的时候,她经常在纸上涂涂画画。画的内容很广泛,什么东西都有。但有一个小男孩的形象几乎出现在她的每张画上。但这个小男孩很奇怪的总是光着身子,每张画上他都没有穿衣服。
我的朋友曾经看过她的这些画,对这个画上的男孩为什么不穿衣服这件事很好奇。但小姑娘的回答十分匪夷所思,而且看得出她显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撒谎:“哥哥一直没有穿衣服的。”
“那么,这是你的哥哥喽?”
“嗯……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叫他哥哥呢?他只不过是你画在画上的一个小朋友吧?”
“才不是呢。是他让我把他画在画上的。他说他哪里也没有去过,如果我把他加进画里面,他就能够到处都去玩。”
我的朋友听了以后,觉得小孩子的思维很有意思,就逗她:“那你应该再画些好吃的呀,哥哥可以在画上吃啊。”
“咦,对啊。阿姨你教我画嘛。”
于是,她们就画了一些蛋糕、冰淇淋之类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应该说,那天小姑娘过得很愉快。这还是她入院后第一次和人说了这么多话。
第二天,我这位朋友去给小姑娘量体温,她正在吃妈妈削的水果。小女孩的母亲很友好的递过一个削好的酥梨,请我的朋友也来吃一点。
“呀,谢谢。留着给圆圆吃吧,我不渴。”量好体温她正要走时,突然想起了小姑娘画的那些画儿。
“对了,圆圆,今天要不要再画些水果给哥哥吃啊?”
小姑娘很快乐的回答:“要啊,要啊。哥哥也要吃。”
这时一直听着她们对话的妈妈插了一句话:“哪个哥哥啊?圆圆告诉妈妈好不好。”
这时一直听着她们对话的妈妈插了一句话:“哪个哥哥啊?圆圆告诉妈妈好不好。”
“就是那个哥哥啊,要我把他画到画里面的那个哥哥。”
圆圆母亲的反应十分奇怪,她像是想训斥女儿几句,但又碍着护士在旁不好开口似的,脸色都胀得红了些。
她的反应让我的朋友十分不安,她想了想刚才与小姑娘的对话,感觉很是正常的啊。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触碰到了什么不方便开口的话题。赶紧随便嘱咐了两句就出了病室。
大概三四十分钟以后,护士站里的人突然听到走廊里面有孩子大哭的声音传出来。
开始大家也都没在意,儿科嘛,孩子哭闹那是正常的。
听了一会儿,孩子的哭声不但没有中止的迹象,反而变得声嘶力竭起来,而且有点哭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这就不太对劲了,一般说打针肯定是痛的,但家长安抚一会儿后,孩子大都会平静下来。没有这样没完没了哭闹的道理。
这时我的朋友心里突然一动,猜想会不会是圆圆在哭。联想到她妈妈一向不让别人和她接触的事,心想这事儿八九不离十了。赶紧就从护士站走了出来。
她一边往圆圆所在病室走去,一边在想:这妈当得也奇怪,哪有不让孩子和人接触的道理。
等她走到病室门口时,顿时被房间里的情况都惊呆了。
整个房间的地面都飘散着撕碎的纸,从碎片上不难发现,这些被撕碎的小纸片上都是小姑娘画的画。
圆圆的妈妈还没有发现她走进来,还在撕扯着小女孩拼命搂在怀里的剩下不多的几张画。
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上鼻涕眼泪混成一团。
我这位朋友赶紧上前拉住了差不多已经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圆圆妈:“你这是干什么呀?当心吓坏了孩子!”
圆圆的妈妈停了下来,她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痛苦与愤怒交织着出现在她的面孔上。
她几乎是用吼的叫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来问?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来管?这究竟和你们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我的朋友被惊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圆圆的母亲喘了口气又接着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你们都认为我的女儿是个小精神病,是个疯子对不对?可我告诉你们,你们都错了,圆圆有个哥哥,只是他死了而已。这些画儿……。”她回身举起半页滑到床边的画纸:“是啊,都画着我儿子,这下你们满意了,称心了……。”
她完全是已经崩溃的样子,我的朋友不敢再刺激她,只好一个劲儿的分辩着:“没有,谁也没这样想,谁也没这样想。”
这时候,听到她喊声的医生和护士都赶了过来。同病室的另一个孩子也被吓得哇哇直哭,孩子的家长赶紧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经过一番安抚,母女二人都平静了下来。大家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把仅剩不多的画儿给小姑娘收拾好放到她的怀里。这时,她正在抽噎着停止哭泣。主治医师安排了一个护士把她带到花园里去散散步。
鉴于患儿母亲不同寻常的表现,圆圆的主治医生特别安排了护士长来和她沟通。务必要让她相信,这里没有人要害这个孩子,让她安心。
护士长安慰了她一番后离开了,我的朋友感觉这件事实在和自己脱不了关系,如果不是自己多嘴多舌去问什么画的事,那撕画的事根本就不会发生。而且孩子还这么小,这件事肯定会对她造成很严重的影响。
她很想和圆圆的妈妈交谈一下,但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她想了想,下楼去给她买了一瓶饮料。见她没有反感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谈起了刚才的事。
这一次,这位母亲不再像刚才那样失态,但她的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滚下来。或许这是第一次,有人真正愿意听她讲。
她抬头擦了擦眼泪,对我的朋友说:“对不起,刚才太失态了,我其实不想这样的。”
“我很想听听原因,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圆圆的妈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圆圆的爸爸是现役军人,很少回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有很多事真的很难。”
我的朋友递给她一张纸巾:“是啊,一个人照顾孩子确实不容易。”
她擦了擦泪水:“圆圆和死去的那个孩子本来是一对龙凤胎。但生产的时候,先出生的男孩夭折了,圆圆也是经过抢救才救回来的孩子。他们的爸爸本来答应说在我生产的时候赶回来照顾我,但临时又有任务回不来,我知道这也不能怪他。谁叫我嫁了个当兵的呢?
但我接受不了的是,我的双胞胎只活了一个。整个月子里我一想起那个死去的孩子就哭,他也很内疚,但假期一满,他又不得不走。
那段时间我真是难熬啊,一边是随时离不了人的小孩子,而另一边还有双方的父母要我管。我和他经常在电话里吵架,他总是对我赔不是,小心翼翼的安慰我。我实在是硬不下心肠来跟他离婚。
后来圆圆慢慢长大了一点,会走路会说话了时,我才感觉自己的生活还不是那么让人绝望。
她只有一两岁的时候,就能自己一个人对着玩具玩很久,我想她虽然小,但还是挺乖,不让人费多少心。但我慢慢发现,她经常对着自己面前的空气说话,而且有说有笑的,似乎她的面前真有一个人似的。
刚开始,说实话我没在意。后来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我慢慢觉得不大对劲,就问她在和谁说话,她告诉我,她在和哥哥玩。
我很吃惊,也有点害怕。我猜想难道会是那个夭折的孩子回来了吗?但是我也曾经在一本书上看过,没有同伴的小孩子,经常会幻想出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朋友。
但我发现她不是这种情况,如果是幻想,那这个幻想出来的孩子形象也实在太具体了,甚至还有自己的性格。
虽然害怕,可我不知道该如何阻止她,但时间一长我也不在意了,因为她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心理也很健全。我就很乐观的认为也许她长大一些就好了。
但我没想到这件事会在圆圆上幼儿园时对她造成伤害,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小朋友,小孩子们当然不害怕,但时间一长,一些家长也知道了这件事,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些孩子的家长禁止自己的孩子再继续和圆圆一起玩耍。
当然这也怪不得人家,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但有的家长真的特别过份,他们告诉自己的孩子,说圆圆是个疯子。他们还到幼儿园去要求园长,让园长开除圆圆,说圆圆会吓坏其它的孩子。
其实哪里有这样的事,圆圆的性格我清楚,她是不会故意去吓唬别人的。
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来伤害她,我决定要保护她。我和园长据理力争,和那些固执己见的家长理论。并告诉他们,圆圆的爸爸是现役军人,我们作为军属不应当受到这种对待。
最后我胜利了,圆圆没有被开除,但她开始被孤立。作为她的妈妈,我可以不让她被退学,但我不能强迫别的孩子一定要和她做朋友啊。
经过考虑,我还是给圆圆办了退学的手续,让她留在家里,她开始经常在纸上画画,每张画上都有她口中的那个哥哥。
她说哥哥告诉她哪里都没去过,她要把哥哥画到画上,让哥哥可以到处去玩。
我告诉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因为别人不理解,会认为她不是个乖孩子。可她哪里能懂。为了不让幼儿园的事重演,我开始有意识的不让别人和她过多接触,因为我不想让她再被别人当成一个不知所谓的疯子。我也知道这办法不好,但我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我听到我这位朋友的转述时,说真的,我很是能够理解这位母亲的无奈与痛苦,她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女儿才这样粗暴吗?我想当然不是,她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
说实在话,这是一位坚强的母亲,但我认为她们母女需要的并不是同情,她们需要的更多的,应该是包容。
话说回来,对于我们并不了
话说回来,对于我们并不了解的事情,我们何不能多一些理解,多一点包容呢?也许,在这样的包容中,会有更多值得珍惜的感情与心灵被留存下来。
今晚的故事在试了几个开头之后,我决定以第一人称来写。当然这不是我的经历,而是我一位同事的亲身遭遇。但使用第三人称时,我总是无法清晰描述故事中人物的心理活动。所以,大家看到的故事将会是以‘我’为主角的。
对我而言,一九九X年仍是让我无法回首的一年。因为,我心爱的丈夫正是死在那一年。
当时,我和他的孩子还不满一岁,他和他的家人对我而言,简直是难以置信的好。但你知道,这么好的事总是不会长久的。
他是一名警察,遇到危险的机会显然大于其它职业。
他的死讯刚开始没人敢告诉我,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感情。
对,他死的那天天气不错,我记得很清楚。我去上班时穿的是他买给我的那条裙子。一切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我还买好了菜想等他回来一块吃。
如果我早知道他将再也没有机会吃到我做的饭菜时,我会把他离家前吃的最后一顿饭做得丰盛一些。
在执行那次任务时,死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和他一起的另一名同事。
那一晚,他们奉命去抓捕一名强奸犯。
谁也没想到,那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致命伤在他的右腿上,他被刺中了股动脉。如果他所受到的折磨仅仅局限于这一点刺伤的话,那我想我看到尸体的时候会好过得多。
可杀死他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仁慈呢?
法医告诉我,在腿上的致命伤出现前,他的后脑已经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们在他脑后的伤口中发现了许多细碎的木渣。
击打在他脑后的是一块接近一米左右的厚木板,这块木板在现场被发现时已经断成了两截,断口处满是从他脑后喷出的血液,当然,找到那块木板时,那些血液都已经变成了褐色。
不顾别人的劝阻,我轻轻翻开了被血糊住的头发,找到了那个可怕的伤口。
伤口大概比一个茶杯口还要大一点吧,头骨已经被打得完全塌陷进去,各种肮脏的液体糊满了那个地方。
他是一个很注意卫生的男人,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身上有这样一个腥臭肮脏的地方。作为他的妻子,我怎么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啊?
我们干干净净的来,当然也必须干干净的走。
为他擦洗伤口时,我开始想像他当时所遇到的那些伤害。
他一向是灵活而健壮的,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轻易击倒他。他幸存的同事告诉我,是那块从背后偷袭的木板首先让他失去了平衡,他才会受到那致命的一刺。
他在死前开了两枪,第一枪打在那个袭击他的人的右肩上。而第二枪,这要命的第二枪啊!竟在这关键的时刻没有响。
我不知道,他死前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我真希望他想过,因为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再想我们了。
轻轻的摆正他的脸,我开始仔细的看着他。
他闭着眼,看上去竟走得那么放心,那么平静。无法再控制自己,我哭倒在他的身旁,你怎么能这样?难道我和孩子不是你在这世上最牵挂,最难割舍的亲人吗?你怎能不负责任一走了之。
孩子交给我一个人,你能放心吗?你不想看着他长大吗?你不想亲耳听一听他叫爸爸的声音吗?
你不在的夜晚,孩子哭着醒来要找你时,我该怎么抚慰他?这一切,你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啊!
你睁开眼睛再看我一眼吧!你看啊!今天我穿着你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你说过,每次我穿它,你就最喜欢了。抓着你已经僵硬冰冷的手指,我把身体贴上去,亲爱的,请你再感受一次我们吧。
你和你的战友被埋进了烈士陵园。青松伴忠魂,这是大家对你的评价。
我不许他们往你的棺木上撒土,可是我拗不过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在阻止我。他们,他们都不让我再看你一眼。难道他们不知道,只有青松为伴,你会感到寂寞吗?
每个夜晚,我都无法入睡。我只会哭,我不知道自己除了想你之外还能做些什么?我甚至已经无法想像要怎么活下去。
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在相爱的两个人之间,先死去的那个竟是无比幸运。因为他不用承受活着的那个人所感受到的这可怕的一切。
想念你的声音,却绝望的知道不能再倾听。
想念你的怀抱,却绝望的知道无法再倚靠。
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呢?
为什么,我没有在你走的时候也一同死掉了呢?
可是这样自私而令人神往的念头于我也是一种奢侈,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是你留给我的宝贝,为了他,我应该活着,我必须活着,哪怕对你的思念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疯狂的摧残着我灵魂和身体。
每个夜晚,我都不得不依靠镇定剂才能睡着那么几个小时。可那怕就那么几个小时,我也都在梦见你。
在梦里你总是会离我而去,你害我总是从每个梦里哭着醒来。难道你觉得离开我一次还不够,还要让我每天每夜都再来体会一次这种深入骨髓的痛吗?
一如既往的夜晚,一如既往的哭泣着醒来。
我坐起来摸索着母亲特地为我放在枕边的纸巾,她知道我每夜都在哭,她心痛而无法阻止。所以她只好为我做一点她能做的事。
未完待续。
我找到了纸巾,擦干了眼中的泪。
可,我看到的是真的吗?那真的是你吗?你站在卧室的门边,你为何一动不动。你为什么不走到我的身边?
亲爱的,你在害怕什么?你不用怕吓着我,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已经死了,当然,我知道。
可我相信,既然死亡没有能够让我忘记你,那么应该也不能让你忘记我。你还穿着那天的衣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穿着警服的模样。
亲爱的,请你走近一点,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
我打开了台灯,为了把你看得清楚。可你却不见了,你消失在了黄色的灯光下。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就走?我知道了,光会伤害你,对吗?你害怕出现在光的下面吗?是吗?我怎么忘了,你究竟是已经死了的人啊。
我赶紧关上了灯。啊!太好了,你仍然站在原处没有动,太好了。不要让我以为你又一次走了,好吗?
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我们静静的看着对方直到天快亮。
你相信吗?自从你走后,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渴望着夜晚的来临。
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你只能在这时候出现。
家里的人奇怪的看到我逐渐变得快乐,他们不知道,谁也不知道我与你有一个夜晚的约会。
阴与阳,人与鬼,昼与夜的约会。
今晚,你可以离我近一些吗?哪怕你已不再有温暖的体温,哪怕你已是一个亡魂。
不要害怕我会被伤害,因为我的心早已随你而去。一个渴望跟你走的人又怎会惧怕你的抚慰。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我们夜夜聚会。现在的我再不会动不动就哭泣,我情绪的好转让爱我的妈妈和亲人们放心许多,他们只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消瘦得这样的迅速。
但我知道,几乎每夜我都没有睡觉,我舍不得少看你一眼,因为我知道,看一眼少一眼。
如果不是那晚我们的孩子突然哭闹,相信这样的约会还会永远继续下去。来帮我照顾宝宝的妈妈,她,也看到了你。
那一瞬,她顿时明了,我奇怪的消瘦,我奇怪的快乐都是缘何而起。
母子连心,她看到你,我不奇怪。但我气愤的是她不知去哪里求来一张黄符要我贴在门前。
家人苦苦劝我,阴阳两相隔,逝者如斯夫。死去的便由他死,活着的要好好活。
可是,谁也不能再让我们分离,因为我不允许。虽然我不相信这张符能起到阻隔阴阳的作用。
但我不能冒这样大的险。我能忍受无法再看见你吗?我能吗?谁说阴人不能与阳人相聚?谁能断言在这样的相会中死去对我而言不是一种最好的结局?谁说,我还想活下去?
妈妈哭肿了眼睛,开始每天每夜看顾我。我知道我的想法亦是自私,但她不止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我死了我不害怕没有人照顾她。
“女儿啊,你不想着我,你也要想着你的儿啊!他已经失去了父亲,难道你还要让他失去母亲?”
是啊,是啊!我还有这样多的羁绊,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不能任性的让自己与你一起随风而去。
活着,不是因为不爱你,活着,不是因为不念你。
活着是这么无奈,因为这是为了更多的爱。
写完全文,我的眼睛里早已经是忍也忍不住的眼泪,我这位同事现在生活得已经很好,她已经走出了当时那种恨不得同死的痛苦。对此,我很为她感到高兴。
不知在观看我的贴子的朋友中,有没有人曾经玩过碟仙呢?
当我在卫生学校上学的时候,我很是玩了一段时间。之所以说是一段时间,是因为请碟仙所需的东西都在我们的寝室里,而且玩起来没有任何困难。用一句流行的话说,就是可操作性很强。
因此,那段时间我们一得了空就开始玩它。`
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时,大概十七岁,真是年轻啊。那时候什么鬼神之类的我都不相信。所以当我的同桌亦是同寝室的朋友告诉我碟仙这种东西时,我很是不屑了一把。
一个盖子能自己在纸上移动,而通过这个移动的盖子人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试问,这有可能吗?
我坚持认为如果一个盖子会自己移动的话,那一定是磁铁起的作用,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能。由于我抱持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接下来任她怎么说,我也都表示我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是很天真很唯心。
在某一个星期六的晚上,这晚不用上自习。我的同桌请了一个朋友来寝室里来。
这是位个头娇小的女生,梳着马尾,穿着牛仔衣裤。就在我们附近的一个学校读书。但她并不只是来和我们大家玩耍的,她肩负着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她要为我们画出请碟仙的图来。注意,这张图是我们自己绘制的,并不是到哪里买的。所用的东西都是非常普通的日常用品,每一个人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凑齐它们。
她带来了一支圆珠笔以及一瓶娃哈哈矿泉水,还有一张方方正正的白纸。
她先在白纸的正中央画了一个圆形,这个圆形就是用她带来的娃哈哈矿泉水瓶的盖子印着画的,画完之后,她用圆珠笔把这个圆形加工成为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然后用圆规在这个图案的外面画了两个更大的圆形。
中间那层圆形里是0----9这十个数字,最外层的圆形则被她均匀的分成了十二格,每一格里填写着一个生肖。
这三个同心圆画完之后,她开始慢慢用这个圆形的塑料盖子在白纸上空白的区域里画起一个又一个圆形。
但是她不肯自己一个人来画完这些空白的圆形,她要求我们和她一起做,因为她说画这样的图是会折寿的。
出于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有难同当的想法,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开始帮她。
我们用那个塑料盖子把这张纸上空白的地方全印着画满那种圆形的几何图案。
当然,这还不算完。
在八卦图正上方的那几个圆形里,我们还必须分别写上神、鬼、圣、魔、道、仙这几种传说中存在的身份。这几个圆圈里的字可以让我们分辨请出来的碟仙究竟属于哪一个类型。
据说如果能请出魔的话,预测的东西会非常准确,但同时也必须作好冒险的准备,因为魔的脾气可不怎么好,一不小心得罪了的话会很倒霉。具体怎么个坏法我们最后也没能知道,因为我们一次也没请出过魔这种高端位面的存在。
分散在这几个圆形外围的圆形里,我们填上男、女、是、否、好、坏。
一开始,我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要写上这六个字,但后来的经历很清楚的显示出这几个字的必要性。
比如,总会有女生想问一下自己以后生育孩子的性别。而这就当然用得上男、女这两项内容了。
纸上剩余的圆圈被我们分成了三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填上各种姓氏,第二个部分填上各省份的名称以及我们能想得出来的地名,最后一部分我们填上了各种职业的名称。
这些都弄完之后,那位应邀前来的女同学取出了一把小刀,她用这把小刀在那个一直用来画圆形的矿泉水盖子上刻了一个箭头。就像这样:——>。
这个箭头是必须要刻的,因为这能起到为碟仙指路的作用。
全部弄好之后,我的同桌为了反驳我关于磁铁让盖子移动的理论,坚持把这张纸放在我的箱子盖上(我的箱盖表面很平,可以当作桌子使用)。
对于她的提议,我欣然同意。
因为这就完全杜绝了她作弊的可能性,我很清楚明白我的箱子里没有磁铁这一类的东西存在,而且磁铁也不具备让一个矿泉水瓶的塑料盖子移动的可能性。
为了让我进一步体验一下,她推举我和她带来的那位朋友作为第一批开始的人。
在开始之前,她的这位朋友很慎重的告诉我必须要注意的几个方面。
第一:不允许说任何脏话;
第二:请出来的碟仙必须要先问明白它的身份;
(她告诉我,如果我和她请出来的是鬼、魔这两种存在的话必须要很小心,拣几个问题来问它们,然后尽快把它们送回原位。
但她让我也要注意不能一请出来发现不对就把它们送回去,一般情况下这样做很危险,因为这些存在会认为你是在耍着它玩,一怒之下对我们做点什么,比如诅咒的话就不好了。)
第三:在提问题的时候必须很有礼貌,很恭敬。如果不小心冒犯了碟仙的话,必须马上请求它的原谅;
第四: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刻着箭头的那个塑料盖子弄翻;(这一点尤其重要,她提醒我)
第五:只有在把碟仙请回原位后才可以松开自己的手指。
这些注意事项非常简单,我马上就记住了。然后她带领着我开始请碟仙,必须要说明的是,在图画好之后的第一次试验只由我和她进行,这是因为我要避免其它人的影响。
把刻好箭头的盖子放在纸中央的阴阳鱼图上之后,我们在所有人既害怕又好奇的目光里开始了第一次试验。
她让我把右手的中指轻轻搁在那个塑料盖子上,然后让我跟她一起说:“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
念着这样简单的咒语,我们持续了大概五分钟,我感觉至少也有五分钟。当然我不排除更长的时间。
正放在太极图上的那个塑料盖子开始动了,它缓慢的在纸上移动着,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在适应新环境一样谨慎小心。
这时跪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开始示意我,碟仙请出来了。
今天先更第一部分。
这时跪在我对面的那个女生开始示意我,碟仙请出来了。
她摆摆空着的那只手示意我先不要着急说话,让她问一下请出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先。
一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特别清楚,第一次时,我们请出来的,是一位仙。但我们问了什么问题我记不清了。不过应该不外乎是男朋友啊什么的那一类的吧。
特别需要说明的一点是,为了不让我认为盖子是她的手指在推动,她特地向请出来的那位碟仙请求,允许她中途把手指挪开,以便我清清楚楚的感受一下盖子自己的移动能力。
我要说的是,盖子确实在移动,而且速度很快,不注意点手指头都有点跟不上。
这个真的让我有点震惊,吃惊都不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绝对是震惊。
不是磁铁,不是金属。一个塑料的,矿泉水的盖子竟然在我的箱盖上转个不停,而且不是乱转,而是在有意识的回答我提出的各种问题。
见我开了个好头,寝室里的其它人也忍不住了,纷纷加入进来。
那天我们一直玩了很久,特别要写在这里的是,如果说寝室熄灯之前我们提出的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有可能是我们潜意识下推动了盖子得到的,因为这时我们能看得见。
那么熄灯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就让我有点儿害怕了,11点熄灯了大家都感觉还没有尽兴,想要继续。
这时候,我已经躺到床上去了,自打第一次成功之后我就被挤到旁边去了。所以我早早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见她们熄灯之后还要玩,我有点怕,因为箱子就搁在我的床前,而我可不想惹上点什么灵异类的麻烦。
不过我哪阻止得了正兴致勃勃的众人。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开始向碟仙问起我妈妈的姓氏来。
等盖子转停了下来,她们拧开手电筒来叫我看转得对不对,我很不情愿的伸了头去看。
其实我真的很不情愿,因为我有点儿害怕,可是看了盖子下露出来的那个姓氏我可真是被吓坏了,它正正的占在我妈妈的那个姓氏上。
我母亲的姓氏很少见,而且我肯定我的同学绝不知道,这就绝谈不上什么潜意识了对不对?而最重要的是,盖子转动的时候她们并没有打开手电筒。如果说是碰巧的话我觉得太不可能。
那么综上所述,似乎所有的证据都只指向了一个方向-------碟仙,真的存在。而且,它真的知道。
在这个插曲过后,我说什么也不让她们玩了,还因此被大家骂了好一会儿。
从这天以后,我们得了空就开始请碟仙,具体请了多少次我也算不清楚。但必须要说明的一点是,碟仙算你家族的姓氏啊、你家里老人的属相啊什么的都挺准,但你要是让它算一算未来的事可就说不准了。
也就是说,已经发生的事它能给你说得很准确,但没发生的事就不太靠谱了。
但也不是全不对,比如我问过碟仙我未来的丈夫在什么地方?做什么工作?以后我是生男还是生女?
这几个问题碟仙可全算准了,就是我先生的姓它没算对。
算过今生之后,我们每个人都开始来算前世和来世。
据碟仙说,我的前世是只兔子,来世是只耗子。
当时我就想了,耗子就耗子吧,只是不想做只实验室里的小白耗子。
最有意思的是,后来碟仙也被我们请熟了,基本是一请就来,再也不用像第一次那样差不多要五六分钟才动。
最搞笑的是,有一次我们请到了一位‘圣’。这位‘圣’自称姓李,生前是皇帝。我们就问它是不是李世民啊?
没想到它说,是。
不知为什么,从这以后,我们只要是请碟仙,来的一准就是‘李世民’。而且它也熟门熟路了。也不劳我们问它,一出来就直奔那个‘圣’字,然后再奔‘李’字,最后奔皇帝那个圈。就跟点卯似的,逢请必到。
而且它似乎知道谁是我们里寝室最漂亮的人,每次只要是她在请,它一准不肯回去,总要磨个半天才肯慢悠悠的转回到中间的太极图上。
对了,我的前世来生就是问的这位‘李世民’。
反正玩到后来我们是什么都问完问尽了,这时候已经不止我们寝室的人在玩了,整整一层楼的女生下了课就都来请。
不用说了,请来的自然都是‘李世民’。而且到了后来,我们也不用说什么‘碟仙,碟仙,请你出来走一走,转一转’这些话了。我们只要说‘李世民,李世民,请你出来……,你都不用说完,盖子就自己转得欢实得了不得了。
最后我连有没有外星人?1999年是不是有大灾难这些问题都问过了。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两个问题我请出来的任何碟仙都拒绝回答我。不知它们有什么难言之隐。
末了,连那张纸都被我们玩得毛了边,中间都差点裂了口子才算是过足了瘾,才算是个完。
以上全是个人亲身经历。
嗯?上面这句话好像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似的。
但我要强调的是,不管听的人说什么。我都坚持一点:我说的全是真的。
作者:知_乐 回复日期:2009-9-20 21:53:00 886#
丫 我们也请的
还问他考试能考多少分
也会有的时候碟子转的很慢 有的很快
偶当时那个震惊啊 因为当时还很唯物 一想到物理上的能量守恒就讲懵了
即使手指头轻沾到点边 甚至与碟子呈90度 碟子还是能飞奔的 哪里来的功的转换 汗
我一死党最能请这些
后来更绝了 只要她念那些话 把手指头放在文具盒或者橡皮上也能走 总之放哪哪个东西就能动
这个巨汗
害得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 晚上睡觉手指头不敢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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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的死党这么牛,绝对是一上佳的灵媒。我们这管这样的女性叫过阴婆。
我天,我们那时候怎么没想起用别的东西试试请那个‘李世民’。搞不好也能请到哟。
你说的手指与盖子呈90度都能动,我们请的时候,有时碰都没碰到它就自己动得飞快,我手指头跟都跟不上。
今天集中说两个我从各位同事那里听来的经历。
案例一:会赶人离开的床
这是一位男同胞的经历。他告诉我,他还在实习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次奇异的经历。
供他实习的医院对待实习医生的待遇还不错,值夜班时有一间单独的实习医生值班室让他们睡觉。
但奇怪的事就发生在这间值班室。
事情就发生在他第一次值夜班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带教老师蛮照顾他,大概十二点左右吧,就让他去睡觉了。
他一个大男人,绝无认床这一说,很快就睡着了。
正值迷糊之际,他感觉房间里多了个人。
那人在房里窜来窜去,速度很快,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感觉自己能看得到这人,但眼睛却是分明没有睁开的。
那人在房里转了一会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开始不停的摇他,嘴里不断的说着:“让开,让开,这是我的床。让开,让开。”
那个人摇得十分用力,他竟然被一下推得摔到了床下。还幸得这一下,他给摔醒了。
他赶紧睁开眼睛,起来四处巡视了值班室。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很显然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它人。
他不敢再睡,跑到了外面去问带教老师以前这间房是作什么用的?
带教老师告诉他,这层楼以前都是传染病房,死过不少的人。
我这位同事事后猜测,他睡的那间房大概以前也死过人。
而那个已死的人大概有什么不了的事,所以不愿投入轮回,一直滞留在那个房间里,并固执的一定要占有那张床。
而自己不小心睡了他的床,当然就被他理所当然的当做入侵者推到床下去了。
案例二:穿高跟鞋的女鬼
现在很多医院为了保障集体病室里病人的隐私,大都会在床与床之前挂上布帘子。
这样一来,确实方便了很多,躲在里面换衣服或者做一些不得不脱衣服的治疗时,就不用担心医生之外的人看见了。
当然,不被别人看见的同时也就无法看见别人了。
这个故事是我一位护士朋友告诉我的。
护士值夜班与医生不一样,医生处置完患者之后就可以到值班室去休息。
但是护士不行,护士是不允许睡觉的。
她们必须一丝不苟的执行医生的医嘱,直到全部完成为止。不过一般来说,做完的时候,也差不多是时候交班了。所以医院里有一句形容护士繁琐的工作最合适不过的话:医生动动嘴,护士跑断腿。
那天晚上正好我这位朋友值夜班。
她照例巡查病房时接到一个住在集体病室的患者家属投诉。
那是一间可供四个病人同住的病室,但那天夜里那间病室一共只住了两个病人,两家的家属都告诉她,总是听到有人在房间里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
刚开始他们都以为是护士在走路,后来慢慢想想觉得不对劲,因为护士是不会穿高跟鞋来巡房的,因为那样的鞋会吵到病人。
虽然感觉不对,但他们都没有掀开布帘子,因为觉得也不是太烦人,就想算了。
但那个穿高跟鞋的女人过几分钟就走一下,过个几分钟又来一次,还时不时的哼歌。这来,就很有点儿吵人。
我的朋友安抚了一下这两家人,她答应会去找一下那个穿高跟鞋的人。
当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科里的病人基本都已经休息了。她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心里就想是不是那个人也睡了。
还没走回护士站呢,投诉的那人又来了。
她说在我这位朋友走了一会,那脚步声就又来了。这回他们有点生气,就拉开了帘子打算说一下那个人。
谁知帘子一拉开,那脚步声就消失了。消失的速度之快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听起来那声音就在房间里。
从这个距离来看,那人应该不可能会那么快就走出了房间。而且这个家属马上就追出病室看了,走廊上什么人也没有。
其实投诉半夜听到高跟鞋声的人她也不是第一个了,但统统都没能发现什么。最后也只好作罢。
但这个半夜会出现的脚步声却时不时的就出现一次,虽然没有实质的损害,但吓人却是肯定的了。
今晚的故事是我的一位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告诉我的。
两年以前,她刚从学校毕业,很快在一间资历比较老的医院里找到了工作。
她刚进科室几天便发现了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里住着一名女性植物人,照顾她的是她的丈夫和姐姐。
在与同事的接触中,她也渐渐听了一些关于这家人的事。
这是一对感情十分融洽的小夫妻,但婚后多年都怀不上孩子。到处寻医问药之后,妻子终于怀上了,但谁也想不到的是,由于妻子脑血管的先天性畸型,一次意外引发了脑血管破裂。虽然很快做了手术,但从此以后,她就再没醒来过。而当时,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自从患者被送到医院这一天开始,她的丈夫便没有离过左右。
他总是不厌其烦的,细致的,仔细的照顾着自己的妻子,从没有护士看见过他不耐的表情。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是夫妻呢。
所以,从一开始就有很多人已经准备好看一场人间悲剧。他们等着这个男人最终受不了提出离婚的这一刻。许多人作好了一切准备当一名卫道士。
但是这个男人感动了所有知道这个故事的人。
这个女植物人已经入院三四个月的时间了,但她和别的卧床时间长的患者有明显的区别。
她所在的病室里闻不到尿燥味,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没有长过褥疮,她的头发和指甲总是干净整洁的。
我的同事每次去替这个患者更换床单时,都能体会到那位丈夫对妻子的耐心细致。
每一次,当他把妻子从床上抱起来时,他的动作就像在对待一个婴儿。
他总是先把手臂伸到她的颈下轻轻扶好她的头,然后才慢慢把整个人抱起来。他动作中的那种小心谨慎令人印象深刻。
我的同事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哪一位久久卧床的病人有过这么好的状态。
大部分这样的病人身上都会带着刺鼻的尿燥味,严重时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让人难以忍受。
而且很多病人背上和臀部都长着褥疮,严重者甚至深可见骨。
有很多家属为了省事,甚至干脆不替病人穿裤子,让他们就像一个个大号婴儿一样躺在成人尿不湿上。
只不过,他们不像真正的婴儿那样招人喜爱。
而这些情况在这个女人身上绝对没有,她是干净的,整洁的。但她同时真的也是丑陋的。
短短的头发贴着头皮,这发型和男人没有区别。
两只眼睛半开半合,半合的缝隙处露出一点混浊而不清明的眼球。
嘴唇是一种很难看的猪肝色,总也闭不拢,时不时就会有一丝涎液从嘴角溢出来。
她的手指成爪状,总好像想要抓住一点什么似的。
除了庞大的肚子,她的整个身体都是瘦削的,干枯的,皮肤毫无光泽可言。
如果不是那些代表着她生命指征的仪器还有波动,她根本就与一具尸体无异。
她腹中的胎儿一如既往的成长着,在超声波的显示下,那颗小小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着。他无疑是整个母体上最健康的存在。
这个丑陋的女人获得的爱足以令每个女人都来羡慕她。可惜的是,承受这厚重的爱的人,却对此毫无知觉。
看够了生与死,看多了悲欢与离合的我们,却禁不住都被这对夫妻触动了心底最深最深处的柔软。
今天全天的感觉就是,自豪,非常非常的自豪。
在早上的阅兵式里,我强烈的感到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在毛主席的声音出来时,蓄集已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我相信,是个中国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
在晚上的表演中演员们开始大喊‘祖国万岁’的时候,我又哭了,这是自豪与骄傲的泪水。
生日快乐,亲爱的祖国。
看够了生与死,看多了悲欢与离合的我们,却禁不住都被这对夫妻触动了心底最深最深处的柔软。
日复一日,孩子越来越大,他鲜活的在母亲的腹中安心的孕育着。
在这具根本无法和正常产妇相比的躯体中,几乎所有的营养,我们能给她的所有营养都被这个孩子抢先吸收着。
胎儿这种近乎榨人干似的吸收方式让他的母亲迅速的枯萎下去。
产妇本该具有的丰富的皮下脂肪在她的身体上简直一点也看不到。
她庞大的肚子如同一个巨大的寄生体,看上去竟不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肚腹上薄薄的皮肤绷得极紧,细小的毛细血管在绷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从没有人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孕育,我的朋友甚至从未见过这样的过程。
要知道,那些健康的孕妇都是红光满面的,都是快乐而满足的。生育的过程虽然痛苦,但妇产科里却绝不会缺乏温暖的欢笑声。
但她不同,她一点也不同。
在这种时候,我们所学的知识已不再是单纯的白纸黑字。那些客观的,冷静的描述是如此精准,却又让我们感觉是如此无助。
这些疾病,这些状况,它们不再是一个个铅字。它们是一个个具体的人,它们发生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里。
对,我们知道,我们什么都知道。我们知道她最终会变成这个可怜的模样,但我们尽了全力却无法帮她更多。
根本数不清她究竟使用了多少毫升的脂肪乳和复合营养液,这些液体如同浇水一样的灌注在她的身体里。
这全部的营养液就算是十个皮口袋也早已被撑爆,但对她来说,它们只像是干涸大地上的一小汪水而已,飞快的便消失在她身体的深处。
从未想过,一个新生命的孕育竟需要如此庞大的能量。这些液体如同孕育新生命的量化指标,清楚的告诉我们,它们不够,它们还远远不够。
整座医院里,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来治疗的患者。每个人,每个人都知道了这位勇敢的母亲的故事。
最初时,很多人,包括医生和他们的朋友。大家都来劝过这对夫妻,让他们放弃这个孩子,全心全意治疗脑出血。因为怀着孕,可用的药很有限。
丈夫同意了,但妻子不同意。
对,是妻子,是她。她,不同意。
她是如此渴望拥有一个柔软温暖的宝宝。
这种渴望强烈到在她失去了意识,丧失了一切活动的能力之后,仍有力量让她作出反对的表达。
当丈夫在她耳边告诉她,他决定听从医生的劝告,拿掉她腹中的孩子以便全力为她治疗时,一直以来一无所动的她哭了。
一串剔透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来,纷纷涌涌的落在了她的头发里。
她不愿意,她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愿意。
她想要保住孩子的愿望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无法让人视而不见。
孩子终于没有拿掉,他安全的在母亲体内慢慢的发育起来。
此时,这个女性植物人怀孕的时间已经八个月了,她的身体也几乎接近最后的极限了。
摆在她丈夫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施行剖腹产,提前取出孩子;
二、留下孩子继续生长,但母亲可能就危险了。
她的丈夫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为她提前施行剖腹产。
她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不允许怀孕这种行为继续下去了。
为了让她的丈夫鼓起勇气来,她的主治医生安慰这位丈夫,在一些报道中,很有些关于生了孩子的植物人重新清醒过来的奇迹。
很有可能,这样的好运也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她的手术安排得十分迅速,将由妇产科最有经验的医师来为她动手术。
她的丈夫获准进入手术室陪伴自己的妻子,他将可以全程陪护自己的妻子度过这次手术。
她瘦得是这么的可怕,麻醉师很容易就能为她做好麻醉,因为她的脊椎非常清晰的暴露在背部薄薄的皮肤下,每一颗都能看得很清楚。
由于她根本不能够表达自己是否还能感觉到疼痛,手术医生等了很久。一直到大家都认为麻醉药应该已经发生了作用之后才开始手术。
手术刀根本不必切入太深,她的皮肤太薄,肌层太薄,脂肪相当于没有。
她的孩子在这层薄薄的罩壁下几乎看得清轮廓。
应该说,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五十分钟以后,医生取出了孩子。
这是一个1.5公斤左右的男婴,由于还没有足月,他的身体上,头上到处都有胎脂附着。可是,他哭得很有力,很大声。
他很健康,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孩子。
他的头上甚至还长着浓黑的头发。不但如此,他头顶的黑发由于浓厚,以至于向上竖起。
把他从妈妈肚子里取出来的老医生说:“这孩子命硬,不信你看他的头发,朝天冲着。”
手术的第二天,她竟然开始泌乳。虽然不多,但确实有。
她的丈夫每天抱着孩子去吮吸母亲的乳房,希望这种母子之间的联系能够让奇迹发生。
他每天每夜不厌其烦的为她描述着婴儿的成长细节,尽力让她感受着孩子细嫩的皮肤和柔软的手指,让她分辨孩子有不同需要时发出的哭声。
只要是抚育过婴孩的母亲,就绝没有哪一个人会弄错这些仿佛雷同却又不尽相同的哭声。
而这种做法似乎真的能够让她的情况有所好转。
她竟开始对孩子有所反应,而孩子在她的身边时也最安静。他常常都睡得跟只小猪没区别,不但如此,他还努力往妈妈的身边拱着,试图找一个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
他好像已懂得妈妈对自己的意义。
就在每个人都为她的苏醒抱着希望的时候,她的情况突然恶化了。
她身体的各项机能很快的衰竭下去,仿佛一开始的好转只是为了安慰一下爱她的人。
她很快转进了重症监护室,她的各项指标均开始产生可怕的变化。
她的血小板降低到难以置信的程度,凝血机制变得极差。护士早已开始给她使用留置针头,可就算是这样做,每一次不得不取下针头时,她的针口都不得不用力按压上二十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每一次,每一次都必须这么做,直到为她按压的手指开始变得麻木。
可哪怕如此,她的手臂上还是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瘀青,这些瘀青的地方黑得发紫,就好像这些部位的肌肉已经坏死。
由于白细胞的减少,她的抵抗力开始急剧下降,任何一点点的病菌或者一丝凉风都可能让她感染,从而演变成致命的疾病。
本来还可以近距离看看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被隔离在一扇玻璃窗后面,他们只能在这里守候她。
从玻璃窗到她的病床,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根本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从玻璃窗到她的病床,这短短的一段距离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根本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你没有权利死’,他每天都告诉她同样的话。
‘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你看见了吗?对,你看见了,我知道你看见了……’。
‘难道你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留下一个孩子?难道你努力了这么久,只是为了把他生下来?你没有权利离开我们,你以为留下孩子和我作伴我就会原谅你吗?你给我醒来,醒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女人的眼泪固然令人怜惜,殊不知男人的泪水,更令人心酸。
他和人说话时,面孔上总是带着一种混和着泪水的凄惨笑容。那真是一种强作坚强,令人不忍目睹的表情。
支持身体的力量似乎已从他的身体上消失,虽然他还是每天守候在那扇窗外,但他总是无力的把头顶在玻璃上,死死的盯着睡在床上的那个毫无知觉的妻子,那形同尸体一般的人。
可尽管如此,在他的心中不知什么位置,也许还存着最后的希望,因为他总不忘记把孩子抱到那里。
“我快没有力气了,你知道吗?你必须醒过来。你看,你要和我一起来照顾孩子,好不好?不要这么自私,好不好?”
他常常用手用力搓着脸,然后就是坐在那里常时间的发呆。
可怜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同样的话。和他每天见面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私下里说,如果不是有这个孩子,他也许会死在妻子的前面。
大家都快要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因为几乎没有好消息可以告诉他。
用心力憔悴来形容他似乎都嫌苍白无力,他的灵魂好像已经快要跟着妻子一起离开身体。
弥留之际来得那么迅速。
在生下孩子第二十八天的夜里,她终于,终于已经撑不下去。
那天夜里值班的所有医生、主任都开始奋力的抢救她。
本以为会哀恸扑地的他却出乎意料的抱着孩子坐在角落里,那么平静,平静得可怕。
他细细的看着熟睡的孩子,不与任何人交谈。
他用手指抚着孩子细嫩的脸蛋,时不时的喃喃低语,唇角竟挂上一丝不可思议的笑容。
在进出之间,谁也不知道病室的玻璃窗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位体态娉婷的女子,垂下的长发如云般簇拥在肩头。
她静静的站在窗外,表情茫茫然的看着床上被众多医生抢救着的那具身体,不多久默默流下泪来,表现得竟像她至亲的人一样。
而奇怪的是,近在咫尺的那位丈夫却如同窗前恍然无物一般,他的目光似能毫无困难的穿透她的身体。
女子转过了身来,痛苦而无奈的望着坐在那里的父子二人。
在父亲怀里的婴儿正睡得香甜,小小而幼嫩的他,对外界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快乐而知足的睡着,浑不知觉。
窗前的女人此时已经蹲到了他们身前,仔细的甚至是贪婪的看着他们。
她无数次的爱抚着孩子的脸颊和小手,一遍遍的亲吻着孩子身上她能碰到的皮肤。
她抬头喃喃的在孩子爸爸的耳边低低的重复着爱他的话。
初时还无所知觉的丈夫此时好像有了感应,他把头侧向女子所在的那一方,出神的倾听着她口中吐出的话语。
他伸出手爱怜的抚摸着身旁的空气,他感受到了一缕奇异的温暖与芳香缭绕在自己身旁。
它径自在父子二人身边盘旋着,缠绵着,翻腾着。
此时此刻,他想他已足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来告别了。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颓废的医生们推开了病室的门,一具覆盖着白色被单的尸体被慢慢的推了出来。
躺在白床单下的躯体好小啊,看上去几乎不像一个成年人。
她和平时看起来其实完全一样,只是她奇怪的不肯再呼吸,她的心脏不愿再跳动。
努力了这么久,她实在是太累了。
时时都插在她身体上的各种管子此刻都拔了下来,她的身体从很久以前就没有这样清爽过了。她大概认为,也是时候让自己舒口气了。
他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一位护士把她轻轻推到了他身旁。
他慢慢弯下腰用脸颊爱恋的触碰着她寒冷干枯的皮肤,小心的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滴到她的面孔上。
她的主治医师用低沉的声音诉说着抢救的过程,他斟酌着字句,想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他好受一点儿。
他盯着她的尸体看了一会,转过头对她的主治医师说:“请不用担心我,你知道吗?刚才,她在这里。她已经和我们告过别了。”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毫无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因为大家全都呆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齐齐聚回在她的尸体上。
而他还在梦呓般的自顾自对她说着话:“亲爱的,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一样美……。”
却原来,在这一具具尘封僵硬的身体里拥有的,仍然是一个个完整的灵魂,他们仍然拥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感。
例如爱与悲伤、欢乐与痛苦等等情绪不一而足。
而对于无法动作的他们来说,这些情感说不定比正常人还要强烈千万倍。
一旦他们有所反应,便常被我们视为奇迹。但我们却从未想过,说不定,这些感情因为已在他们心中积蓄够多,够久。以至于就连僵硬的身体,也无法再牢牢地束缚住他们。
真正的植物尚且能通过某些途径来表达自己的情绪,何况只是像植物的他们。
很多时候我们或许仍然无法完全明白,真正理解他们,但这种情感的存在却不容人否认。
重视并努力建立起这种奇迹般的联系吧,因为能拯救他们的,永远不是医生和仪器。只能是深爱他们的人以及他们深爱的人。
作者:子之星 回复日期:2009-10-11 21:41:00 1119#
有些故事是杜撰的,我就是学医的,你说的关于医院的故事,有些是不真实地,2把产钳? 你们医院的好残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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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把产钳不真实,是杜撰?好残酷?
老大,我本人就是这样从娘胎里出来的。
这么说吧,我妈生我的时候难产,阴道里除了两把产钳,还有医生一只手,还有我的头,我妈妈几乎没痛死,产床上足足生了六个钟头才把我弄下来,我眼皮上还被产钳夹出一个印,脑袋上还被吸出一个包,几天才消。
再说了,用两把产钳和残酷有何关系,难道不用产钳让孩子就这么卡在产道里就不残酷了?
今晚不说鬼故事,来说一些轻松点的事。
想当年我还在实习的时候,经常去注射室学点儿打针输液之类的技术。
第一次上阵的时候,真的是,心跳那叫一个快。
牢记着肌注九十度角进针,要用力,扎进去回抽没有回血再打。
那个把星期但凡注射室进来一个人我就紧张一下,再进来一个人我就再紧张一下。最紧张的时候我居然连眼睛都是花的。
其实比起我妈妈她们那时候,我们都算很幸运的。
因为我们一实习就有真屁股提供,这样练习当然挺快。我妈妈实习的时候,只有南瓜好用。
扎南瓜和扎屁股那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手感。我妈第一次把南瓜换成屁股的时候就只扎进了一点点皮,给她实习的是她的带教老师,老师还得忍着痛教导她拔出来用点力再扎。
和我妈比起来,我还算好了。至少我没有一次只扎进一点点皮。这可能也和我闭着眼睛用尽腕力有关系。
不过哪怕如此,这第一次上阵任谁都是害怕的。但怕归怕,脸上还得装出一副连你这屁股在内我至少打了九百九十九个了的样子。
应该说我还是装得很沉着的。
那时候一次性注射用器还用得不多,使用的大多还是消毒的玻璃注射器和不锈钢针头。
用止血钳上针头的时候要特别小心,要不然就很容易扭碎玻璃注射器的连接处。(我就扭碎过一具50ML的玻璃注射器)。还好带教老师没让我赔。
这么操作了几天,我大致掌握了注射室工作需要的技术。但这个心跳我是控制不住了的。兹要是进来一个人我就忍不住要紧张一下。
有那么一次经历真是窘死人,那天来的那个人也是臀部注射的,我虽然紧张但是还能知道要做些什么。
我配好药水请他坐下,进针的时我禀承一贯的技巧用力一扎,妈呀(这两个字请用东北话发音来读),不锈钢针头竟然,竟然给我扎得弯到一边去了。
针头从他的屁股上歪过去了,压根就没扎进肌肉。
他恍似有所知觉,略偏头斜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话说我当时那个瀑布汗哟,脸都红了。幸好那天我有天份十足的戴着口罩来的。不然,我连眼睛都不敢抬。
我赶快换了针头又来打,这次好,顺顺利利的扎了进去。他打的是青霉素,本来就痛,还被我玩这么一次针头扎弯的小把戏。
还好这个病人脾气不错,打完针啥也没说就走了。
话说第二天又是我上班,好巧不巧这位病人又落到我手上。这回我注意了,万分小心的给他打好。
他边提裤子边对我说:“哎,还是你打得好,昨天给我打针的那个女的,针头都扎弯了,我要不是看她脸都红了,我肯定要说她几句。”
妈妈哎,有天份的我今天真是,我嫌热脸上就没戴口罩,他没认出前后就是我一个人。
我不敢说话,只敢傻笑着点头同意,昨天那个人真的是技术太差了,真的。
在我们苗族地区,除了很有名的蛊以外,还有一种奇异的和巫术类似的行为,叫做----化水碗。不知有没有人知道。
虽然‘化水碗’和巫术类似,但到底也还不是巫术,据我后来查知,原来‘化水碗’这种技术含量较高的行为在《鲁班书》里早有记载。而且也只是属于《鲁班书》中的其中一项技巧而已。
有人要说了,你怎么对‘化水碗’这种事有了解啊?
呵呵,因为我公公和我先生都修炼过哦。
我刚认识我先生的时候哪里知道他家里还会有修炼这种事。
这还是有一次,有一个生‘猴耳包’的小孩子被父母带到家里,请我公公给他收,我正巧看见了我公公收这个‘猴耳包’的过程,才知道这回事的。
对了,‘猴耳包’是我们这里对腮腺炎的土称。患了这种疾病的小孩子会有张口和咀嚼困难疼痛的表现,有些还会发烧。而且这种病传染性很强,要是一个班里有一个孩子得上了腮腺炎,用不了多久,其余的孩子也会陆陆续续的被传染上。
我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班也这么被传染蔓延过一次,反正感觉就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张不开嘴,勉强张开用牙嚼面条的时候就痛得不行。我记得我妈妈用口罩做了个药兜子给我包在脸上。对了,同时还得吃板蓝根冲剂。
言归正传,收‘猴耳包’的过程还是很有意思的,值得在这里写一写:
先烧香纸拜祖师爷(我觉得应该是鲁班吧),然后取一些烧化的香纸灰放进一碗水里,再取过三枝燃烧的香一边念真言一边绕着水碗划圈。完毕后取一张红纸覆在碗上,当时不用喝,这是让病人带回家去分两天喝完的。这还没完,还得用包着红布的獐子的牙,很尖的一颗牙,差不多有一寸半左右这么长吧。
这枚獐牙得绕着孩子的腮腺部位划圈,当然,还得同时配合真言才会有效。
这是‘水碗’的其中一种作用。
除此之外,‘水碗’还分多种效用,我知道的另一种‘水碗’可以化鱼刺。而且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向爱吃鱼,一次在我先生家里吃饭时,不当心被一枚细鱼刺卡在了喉咙里,饭团啦水啦醋啦全上了,一点用都不管。
当时我们两人还没有结婚,也许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化水碗给我化刺的话我会认为他们家迷信。于是我先生就马上把我送到医院去取刺。
哎哎哟,现在想起取刺的过程我都还在打冷颤。
耳鼻喉科的医生把我的喉咙都夹出了血,也没能夹出那根该死的鱼刺。两痛相加,我都差点哭了。
看我实在可怜,我先生就试探着问我愿不愿意试一试他家祖传的‘化水碗’。
说实在话,这时候只要能把鱼刺弄出来,别说是化水碗,只要真有效,哪怕你就是让我吃水碗,我也是要吃的呢。
我的未来公公烧了香纸后,把水取来让我喝下去。我一边喝,他一边默念真言。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碗水喝下去后大概有个七八分钟吧,一直疼痛的喉咙感觉轻松了不少,我咽了口唾沫也没有刚才那种挂痛感了。
这可真是奇了,真真由不得我不信,而且找他们爷俩化刺了,收猴耳包的人还真是不少。有一些找来的人还是听别人介绍才来的。
我想,要是真没效,别人还不是一次过,哪里还会介绍熟人朋友来上当呢?
听我先生告诉我,修炼‘化水碗’的讲究还颇多。
开始修炼时,一共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天,但在这四十九天里具体干些什么他死不肯说。在我严刑逼供之下,他只肯交代这是传男不传女的。
修炼的人选必须是小小童子男。当然这不是近女色就会破的童子功,但练成之后须得忌些口,否则确有破功之忧。
不能吃的东西共有三种:
第一:狗肉;
第二:鸽子肉;
第三:王八肉。
据我公公说,此三样肉一旦不意下肚,水碗之功立破。
所以一直到现在,他们爷俩都不肯吃这三样肉,但凡姐夫姐姐家里炖了这样的肉类,去吃的就只有我和我婆婆而已。当然,也有我儿子。
这七七四十九天的修炼完毕之后,有一项检验是否功成的内容很是惊悚。
那就是------吞竹筷。
如果能将一根竹筷子像吞面条一样吞下肚去,那这‘化水碗’的功夫也就算是修炼到家了。
其实哪怕我对这事也有亲身经历,但我始终还是不大相信,总觉得还是,还是不大那个啥。
但在2005年还是06年的贵州龙里苗药展上,我却很意外看见了这样一组照片。
照片上的人赫然正在替人‘化水碗’,第一眼我还以为自己看错,忙到近前仔细又看过。事实证明,我还没有老花眼。因为照片下面的文字说明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
苗族的苗医经常采用民间的‘化水碗’,替病人治疗腮腺炎。
当时我真的很吃惊。
一惊是:这‘化水碗’竟也能登此大雅之堂吗?
二惊是:这样一组照片竟是在证明‘化水碗’是完全被公认确实存在的有效的吗?
三惊是:这‘化水碗’竟能算作一种堂而皇之的治疗手段出现在药品展销会上吗?
我一直到现在都还觉得,这样的照片出现在由政府主办的苗药展上很不可思议,也许龙里政府的想法是希望借此突出苗族自治区的特色,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
好了,言归正传,他们爷俩用我们这里的话来说就是“神药两解”的人。
我公公尤为会化一种称为“五雷水”的水碗,我先生还曾带着一碗这样的“五雷水”去帮一位病人驱过鬼,不过,我打算把这事留待明日再细细道来。
作者:黑窑工头 回复日期:2009-10-15 15:23:00 1158#
本人活到现在的灵异经历
我们家以前住的平房,拆掉盖好楼房后,装备完毕,就是还没有正式入住,正式入住好像要搞个什么仪式之类。
有天晚上我在主卧打地铺睡觉,睡到半夜不知道啥时候就别尿憋醒了,那时候也没多大。半夜透过月光能看清楚卧室内的大概。
我们家新做的家具都还没完工,就有一套组合柜的门板,大概4片的样子,叠堆再一起靠再墙上。
可他们居然会自己动,来回靠着墙翻转,离我睡的地方最近时都不到一人远。
我当时也不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仔细的盯着它看,我怀疑自己眼花,于是我打开灯来看,一般啥鬼怪灵异啊见到灯光就会消失或停止,可那几块门板依然再继续的来回靠墙自动翻滚,我看着看着自己看困了,看它们翻滚效果如同数羊一样,最后灯也没关睡着了。
天亮醒来门板好好的靠再墙上也不动了。我还过去仔细的观察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门板的前世今生。
做门板之前,是我家以前起楼房前院子里面的一颗参天大树,年代非常久了,当然,没到古树那一说上。小时候怕鬼,还有怕半夜打雷,我妈就会告诉我,外面的大树会保护我,雷打不到我等等之类,于是以后再遇到半夜打雷我一想到我窗外的大树我就不怕了。久而久之,小时候就感觉大树是我的保护伞一样。
盖楼房后大树砍掉了,做成了家具,包括那几块柜门板。至今那几块门板都好好的待再柜子上面。
以上内容绝不是虚构,乃亲身经历,回想起当时我确实一点不害怕,不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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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儿吗?那几块板是就自己靠在墙上翻来翻去,没有倒下来吗?确定自己是醒着的吗?我想看再详细点的内容。
作者:pcshirley 回复日期:2009-10-17 2:18:00 1180#
弄珠儿,您真是一个拥有着一颗柔软的心的善良的人儿。看完你写的故事,尤其是9月6号这篇关于老人家和他老伴的故事之后,我强忍了一个晚上的泪水终于崩堤了...因为我深有体会。我的爷爷,今年83岁,他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快2年了(脑血管堵塞导致半边不遂)。他经常会神志不清,说话不利索,眼睛睁不开或只能睁开一只。我的奶奶,74岁的一个老太太,虽说身体不是特别的好(有哮喘),但还算硬朗(坚持每天去公园晨运)。就是我的这个伟大的奶奶,2年了,一直每天都坚持着走2趟去送饭给我爷爷!是走啊...我家里的长辈曾无数次劝我奶奶,说“妈,您别那么辛苦非得天天送饭去给爸。可以让护工在医院的饭堂打好一点的饭菜给爸爸吃啊。”但是大家知道我奶奶是怎么说的吗?她说,怕医院的饭菜不好,不够营养,米饭太硬老头子咽不下去,还是自己做的和他口味,又可以在那陪他说说话......2年,我奶奶风雨无阻日复一日,而我爷爷也是,只要是我奶奶哪天送饭去晚了他都会喃喃的说:阿婆怎么还没来...现在,我爷爷的病情虽没有好转,却稳定了下来。而且只要我奶奶在,他都会努力地睁开两只眼睛,微笑的看着我奶奶......我爱我的爷爷奶奶,甚至超过了我的生命!所以我看了泪珠儿您的这篇故事,内心的激荡也是久久不能平伏。衷心希望,天底下所有的老人晚年幸福,希望所有的年轻人们都能爱护你们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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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仔细的回复了这么多自己的心情,你的爷爷瘫痪近两年了,有没有试过针灸配合中药内服外敷的方法来治疗呢?
我不是在这里替针灸医生打广告,但这确实是行之有效的一种治疗方法。
在我先生这里治疗过很多的中风(包括脑溢血和脑血栓)的病人,从年纪28岁的年轻人到年龄80岁以上的老人都有。应该说,近90%以上的病人都可以重新站起来自己走路了。
当然,手指的恢复情况不是很理想,精细动作很难做到。但自己重新行走的患者绝不是个小数字。
治疗的时间宜早不宜迟,越早越好。两年时间确实不是一个最佳的治疗时段,但我建议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的人,但我相信你们那里肯定也有很好的中医可以找一下。照顾一位瘫痪的病人近两年时间,放在谁家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啊!
请替我向你奶奶问好,祝她老人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作者:真听雨轩主 回复日期:2009-10-18 12:07:00 1189#
一个学医的人,会相信化水碗?
是不是心理暗示一类的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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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我觉得不是。
毕竟喉咙里的刺作不得假。而且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这只是现今的科学还无法解释而已。
毕竟,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不止这一项,对吧?
我先生为之驱鬼的患者是一位中年的肺癌患者。
这位不幸的患者是一位小学女教师,也不知是不是由于粉笔灰的原因,教师里患癌症的比例还是蛮高的呢。
这位老师平时没有进行三个月一次的健康检查(当然,这样的检查很多人也都没有做,但确实是有必要的),当时到医院检查出来就已经是晚期了,而且已经没有手术的必要了。
从医院回家以后,她的丈夫经常到我先生那里为妻子开些儿中药为她治疗。
当我们第一次看见她时,她真是瘦得可怜极了。
皮肤蜡黄,疲倦无力,整个人都倚在椅子上。如无丈夫的搀扶,她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而且才坐了一小会功夫,就呕吐了两次。
来往的时间一长,她的丈夫和我们也熟了,时不时的也会和我们说一些家里的事。当然,大部分谈话的内容都与他的妻子有关。
他的谈话内容本来也极普通,但有一天,他在闲聊中无意中透露出一条让我毛骨悚然的信息。
他告诉我们:他的妻子回家一段时间以后,每天晚上,大概在八点到八为半左右就开始头痛。
那种痛法可不是一般的感冒头痛那种,据她自己描述,那种剧痛的程度就如同有人用锯子在锯开她的头颅一般。
而让人害怕的并不是一点,而是她每次头痛发作时都会指着窗子大叫:“来了,来了。”然后便是抱头惨叫。
他们夫妻居住的地方属于这位丈夫工作的厂区的宿舍,左右邻里都是熟人,知道她头痛发作情形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听见这种情形,就有人建议他们‘立水碗’,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一种占卜方式。
具体操作方式我也是听说的,大致给大家说一下:
瓷碗一只,不用大,吃面的碗就成。在碗里加入大半碗清水,然后取三只竹筷呈‘品’字形直立于碗中央。当然,这时候筷子是要用手扶好的。当占卜的人叫起死人的名字时,叫一次名字就须得松一次手来看看筷子是否能立起来。
如果叫到其中一个名字时,筷子能够自己直立在碗中不倒的话,那就说明叫中了。也就是说,病人的头痛就是这个死人作祟的关系了。
接下来的过程中我不知道要不要烧香,这事当时我听得入神忘记问了。也许不用吧,因为也没听这位丈夫说起这回事。
筷子扶好后,坐在周围的人就开始叫起在这个宿舍区里新近死去的人的名字,当叫到一个自缢死亡的女人名字时,那三只筷子竟违反了物理定律,直直的,一动不动的,触目惊心的立在了装满水的碗里。
当我听到这里时,毫不夸张的说,我后颈窝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
我和我先生面面相觑的坐在那里。
你要说不相信吧,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而且细节也描述得很具体。
可你要说相信吧,又实在是诡异离奇得紧。
本来这事我们也是听过就算,想这位病人的病情也许只是肿瘤细胞转移引起的。没有多在意。
也不知这人从哪里知道的我家这位会化水碗,在又一次来抓药时就提出一个请求。
他希望由我家老太爷出面为他妻子驱驱鬼。
老爷子听说之后,决定由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先生出面算了。毕竟,他已经传授过儿子了的嘛。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老爷子亲自出马化了一碗水,此水名唤“五雷水”,专用于驱邪逐鬼。
而且这碗水使用方法简单,只需将水喷于窗上,床下,房间四角便可。
说来,那晚上我先生的经历确实离奇。
他先在患者家里吃了晚饭,喝了些白酒壮胆,因为他还是有点儿害怕。
饭后他们坐到病人的房间里等着那每晚必定发作的头痛。
大概八点三十五分左右,原本很安静躺在床上的病人突然坐起来,手指直直指着窗外喊叫起来:“来了,来了,在窗子外面。”
我先生赶紧操起水碗,含了一大口在嘴里便向窗户上喷去,在窗户上连喷数口后,又向床下,房间四角喷了水。
说也奇怪,喷了这五雷水后,患者竟然不再叫头痛。我先生在患者家里一直守到十一点才回家,那整整一晚,患者的头痛奇迹般的没有发作。
但是,这只保持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晚上,她的丈夫打电话来说,她的头痛又开始了,水,不管用了。
说句实在话,我家那位挺不愿意我把这件事写上来,他说这会让人误会他是个神棍。还让我把他有点儿害怕那句删掉呢。我通没理他。
作者:马小马与王小王 回复日期:2009-10-21 15:52:00 1213#
碟仙是真的有,我好朋友她们寝室以前也经常玩。只不过我觉得弄珠儿写的这两段:
“纸上剩余的圆圈被我们分成了三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填上各种姓氏”
“其实我真的很不情愿,因为我有点儿害怕,可是看了盖子下露出来的那个姓氏我可真是被吓坏了,它正正的占在我妈妈的那个姓氏上。
我母亲的姓氏很少见,而且我肯定我的同学绝不知道,这就绝谈不上什么潜意识了对不对?”
有点奇怪呀。
既然是少见的姓氏,为何要写在纸上。写在纸上必然就有用处,可能你心里也想过要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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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姓‘宗’,一般来说,姓‘钟’的人比较多一些,而我妈妈这个‘宗’字就少一点。
当时写上去也只是想把圆圈填满而已。
而且在碟仙算我妈妈姓氏的这一次我可没有参与,我是睡在床上看同学玩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自然界里,有很多动物对五感之外的感知力都强于人类。
比如大象这种动物,年老体衰的老象都会在自己即将死亡时,离群到大象坟墓去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不能不说是哺乳类动物中少见的对死亡有感知的一种动物。
而同为哺乳动物的人类,则也有类似的现象出现。当然,并不是太多,但仍作为一个现象存在。
我曾遇到这样一位车祸入院的男性患者。
这位患者入院时由于伤到头部,因而伤情极重。被人送到医院时情形就已经很不乐观了。
这位患者一直昏迷,从入院到死亡一共三天。
而在此期间,他一直没有能清醒过来。
据了解,这名患者是在骑摩托车前往自己的妹夫家里吃晚饭时发生的翻车事故。
他的亲人在他入院几个小时以后赶到了医院。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农户,有三个年纪幼小的女儿,最大的女儿也才十五岁。
而最让人揪心的就是他的妻子了。
这个中年女子是个患有智力障碍的人,和三个不停哭泣的女儿不同。她好像不是很清楚丈夫的死亡究竟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改变。
因为她自己一个人安然坐在病室外面的塑料椅子上,时不时还自得其乐的和自己说说话,哼哼歌。
但是她也不是一点儿事都不知道的大白傻子,我们和她说话她知道回答,虽然有时答案不大靠谱,但大部分时候她都能做出正确的反应。
女儿们让她照顾自己的父亲时她也知道拉着丈夫的手坐在那里陪伴他,虽然患者一直没清醒过。
说句实话,这几个女儿对自己智力障碍的母亲不是很重视,经常可以看到这三个女儿中的任一个支使自己的母亲干这干那。而这位母亲也很听女儿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有时候半夜里她歪在椅子上打瞌睡时,也不例外的会被女儿叫醒去给病人倒尿袋。
感觉上这几个女儿好像不大知道心痛自己的妈妈,尤其是老大和老三,基本把她当个佣人一样的使唤。这三个女儿中只有老二好像还知道心痛自己的妈妈一点,时不时的会帮妈妈做点儿事。
这三天里,他们所在寨子里也有人前来看望,从他们的寨邻口里,我们听说了不少关于这家人的事。
这女子由于智力的原因,她婆婆基本不拿她当个家里人看。用寨邻的话来说,她比童养媳还惨,幸好她的丈夫对她还算不错。
谁知丈夫又不幸出了车祸,这一次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在婆婆家呆下去了。
这女人傻归傻,对人却一直很友好,也爱说话。以下的内容我都是听她们家的邻居说的,下面便是她与邻居的对话。
邻居:你要好好的招扶你家那个嘞,他要是不在了,你就可怜了喔。
女子:各是各嘞命,晓得他还有几天喔。
邻居:咋个像这种讲,不能乱讲嘞。
女子想了想:你说怪不怪,他去他妹夫家吃饭的前一个晚上,和我讲好多怪门怪眼的话,又抱起我亲来亲去嘞。平时他从来不像这种样子的。
邻居听了她的话,感到这女人确实是傻。试想,哪个女人会把夫妻间隐密的私事说出来给别人听,何况还是亲热的事。
邻居:他跟你说些哪样话嘛。
女子:他跟我讲家头还有好多钱,放在哪点,又跟我讲要把这几个姑娘招扶好。又讲他妈和他爸爸的老木寿衣都准备好了,老人死的时候 要咋个办咋个办。
邻居愣了楞:哎哟,听你讲起来,硬是像交待后事哟。
女子笑:他从来不和我讲这些的。讲完话又开始亲我。
这时围在周围的几个邻居纷纷议论起来,都觉得这人硬是怪,像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已近一样,个人婆娘是傻的也管不到了,先交待了再说。
其实类似的事情相信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只是次数多少罢了。
我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发现这种现象常常见于横死的人身上。特别在无人认为这人会死的情况下尤其多见。而且,这种征兆总在事后想起时才会有所自觉。
PS:更新得仓促了些,写得不好。大家包涵包涵。
[经历]八一八闹鬼重灾区----医院的经历 作者:弄珠儿
本帖于 2009-10-24 22:15:21 时间, 由超管 论坛管理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