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路上行驶著,我躺在後座上想著杉杉,唉,刚才又梦见她了,这可怎麽办呢?伸个懒腰,大声喊道∶“一个处女,带上一朵小花,一个色狼,送给她一个发卡。哇哈哈,好诗好诗!”
五哥开车骂道∶“我还以为你要诈尸呢,靠,这才几点你就醒了”
看了看表,嗯,早上二点多嘛,看看车外,天还没亮,远处已经有些发灰了∶“五哥,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繁星点点,正所谓月上柳梢头,偷情红墙中啊。”
五哥边开车边说∶“我就不明白你了,一天脑子都装点什麽,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精虫上头了。”
“靠,你才是呢,你个老不死的。你懂个屁,我是感慨中。开你的车吧,懂什麽你。切,我是文化人,跟你个和尚叫个什麽劲。”
五哥摇了摇头∶“唉,色狼不可怕,可怕色狼有文化啊。”
你说给我气的,转身睡觉,不理他。
“刚子,你快看,那个人背著一个女人。是不是要上医院啊。”
我起身一看∶果然在前方有个男人,穿著一身灰色的半截袖背著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五哥,停车,问问,干嘛去,咱们帮帮忙。咱们刚过个村子没多远,著俩口子不会是要走回去吧。赶紧的,问问。”
五哥停下车,摇下窗户,见到那两人路过身边问道∶“哥们,干嘛去,用不用送你一段。你媳妇怎麽了,”
那人长的能有四十岁左右,圆脸,背著女子直不起腰,却红光满面,我估计是累的,他对著我们笑了笑∶“不用,不用,俺媳妇喝多了。俺们马上就到家了。快了,快了,谢谢你啊。”说完,用手指了指前面。低头而去。
五哥摇上窗户∶“果然一身酒味,呵呵,现在的女人可比男人能喝多了,除非不端杯,端杯弄不好就给你整桌子底下去。”
我点了点头∶“可不是,我们单位就又几个人才,那家夥。和她们在一起吃饭,从来不劝喝酒,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五哥笑了笑∶“还是旧社会好啊,女子很少抛头露面,哪像现在,天天闹闹哄哄的,又是歌厅,又是酒吧的,对了,你再睡一会吧。”
我看了看前面∶“不用,饿了,车上还有什麽吃的没有。”
五哥摇了摇头∶“没了,刚才都让我吃了,我也饿。呵呵,忍一会吧,找个地方吃点饭。”
过了十多分钟,五哥拐进了一个县城,也不知道是哪里,大半夜的,有吃的就行,两个爷们没人惦记吧,就算是抢劫的,也不能这麽没智商吧。
来到当地的一个酒店,和五哥商量了一下,还是住下比较好,一来,五哥开车的手法我实在是信不过,二来,两人都困,干嘛还非要走的那麽急,又不是有什麽大事,出来就是玩嘛。随後,叫来服务生,开了一个房间,点了些菜,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太爽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来到停车场取车,看见五六个警察牵著警犬四处嗅,我和五哥刚要上车,就听後面的警察喊道∶“这位同志,请等一下,我们要检查。”
五哥回头问道∶“什麽事?”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可能刚二十的小夥子喝道∶“废什麽话。你有配合我们公安执法的义务,懂不懂。”
你妈的,跟我横什麽。还跟我讲这些,你才上了几年班,我把车门一关。说道∶“作为公民,我们还有监督你们执法的权利,知道不?牵个狗你就牛逼了,逮谁咬谁?”
“你什麽态度,靠边站著。”说完,带狗上前围著车嗅。眼神瞒是挑衅。
我什麽脾气,我哪是惯孩子家长,指著他们几个骂道∶“你们是警察还是土匪,靠,五哥,车咱们不要了,把他警号记下来,去检察院告他,操,太牛逼了一个个的。”说完,瞄了一眼那人的警号就要走。
五哥笑道∶“刚子,你什麽脾气啊,到外面就忍著点,还以为自己家呢。”
其中带队的同志走过来笑道∶“同志啊,实在对不起啊,我们这个警员刚上班没多久。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正在查案子,只要是车我们就查。给您带来的不便请您原谅。”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麽。本来嘛,好说好商量,啥事不好办,偏来硬的,谁怕谁啊,既然人家说软话了,咱们也不好说什麽,冲他们领队点了点头,回头看见已经检查完的年轻人说道∶“我告诉你,以後执法别这麽霸道,你以为还是以前呢,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懂吗,满大街的人你还能逮谁说谁?靠,你知道哪块云彩有雨,碰上个厉害茬子,这身警服都能给你扒了,你装个屁呀你。”
小年轻气的脸色发红,刚走到我面前,就听他们领队一喝,他看了看我,咬著嘴唇,猛的一转身,走到一个车的後面,蹲下身子哭了。
我靠,这是咋了,我没说什麽吧,至於嘛,我苦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起来,你看你自己像个什麽样子,说你几句你就这样了,呵呵,我对不起你行了吧,别哭了,让人看到给警察丢人。行了,别哭了,我走了。”
看见他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我笑了笑,对著领队笑道∶“你的兵还是不行啊,啥事这麽大反应。”
那个领队刚要说话,就听小年轻的喊道∶“林队,我要去高速收费站,哪的车多。”
领队摇了摇头∶“冲子。你别太激动了,既然你的家人已经报案了,咱们一定会给一个答复的,你说你这麽做,影响咱们工作先不说,关键是你自己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啊。”
五哥上前说道∶“走吧,刚子,人家查完了,你就别在这呆著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他们一眼。上车走人。
开出停车场,五哥说要加油,那就加吧,找个加油站停下,靠,最近加油比较费劲,全国都这样,还得排队,那就等吧。反正有五哥呢,我就下车活动一下呗。
刚下车,就看见一个120急救车跑了进来,不过它也排队,看来没什麽急事。那人刚从车上走下来,边上几个人连忙围了上去∶“喂。哥们,你们医院那个案子破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哎,破什麽,都偷三个了。要是能破,早就破了。”
“唉,也是啊,现在的警察哪有几个有本事的。”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偷走的那个女子,他弟弟是警察呢。我估计这事应该有眉目了,自己的姐姐被偷走了,怎麽著也得赶紧查查吧。”
听到这,我心里一动,一个女子被偷走了?他弟弟是个警察,莫不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小青年?现代的人也是,没事偷尸体干嘛,难道还能卖钱吗?好像死亡多少时间以後就不行了吧。既然好奇,那就走过去问问∶“哥们,怎麽回事?说说,闲著也是闲著。来,抽跟烟!”
那人吓的脸都绿了,连忙摆手∶“别,别,这个地方哪能抽烟呢。”
我也是吓了一跳,靠,这是加油站啊,真要是有点火星,满院子的人都得扔进去。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呵呵,麻烦你给说说,怎麽回事?”
那人一笑∶“唉,你肯定不是本地的,我跟你说啊,从上个月开始,咱们这的医院太平间里丢了一个尸体,是个女的,当时人家也报案了,可是警察却没头绪,没几天,又丢了一个,这下可是闹的满医院人心惶惶的,医院的人也害怕,有的人说是尸体被偷走了,有的说是自己走了,反正说的都没边,这不,前天晚,哦,昨天晚上又丢了一个,据说丢的那个女子的弟弟还是警察呢。呵呵,我看这事挺好,警察天天作威作福的,也该让他们摊上点事,这是老天爷在帮忙呢。呦,不说了,该我加油了。回见吧您那。”
目送那人远去,看见五哥已经加满油了,见我上车说道∶“你呀,比三八还三八。没事瞎转悠什麽玩意呢。唉,走吧。”
开了一会,我总觉的哪里不对,回头问五哥“你说人为啥偷尸体?一般都有什麽原因?”
五哥想了想,∶“你是警察,你还问我。”
“不是,不是,你帮我分析分析,刚才他们说这个医院已经丢了三个尸体了,还说昨天晚上也丢了一个,那个死者的弟弟还是警察呢。”
五哥一愣∶“就是咱们看见的那个警察?”
我点了点头,突然一个灵感闪过∶“五哥,咱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子背著一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尸体呢?”
五哥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挺大的酒味呢,一看就是刚喝完的主。”五哥说完,自己也开始低头琢磨。过了一会,五哥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我总觉的这里有点事。”
“其实我也想回去,可是咱们回去有什麽用呢,该偷的已经偷走了,即使再又尸体,短时间内也不会下手了吧。何况我又不是这里的警察。想管也管不了啊。”
五哥一笑∶“你不去为啥停车。”
我想了想∶“你说咱们要是去,怎麽下手呢?实在是找不到什麽线索啊,咱也不能去冒充尸体吧。唉,还是算了,要是知道他们偷尸体的目的就好了。嗯,五哥,你跟我说过一件事情还记得吗?“
“什麽事?”
“你说有冥婚这个说法?专门找女人的尸体?准吗?”
五哥点了点头∶“是的,我跟你说过,不过那是封建社会了,现在也有,很少碰见,再说了,现在都火化,哪有这事了,而且,冥婚并不是这样的,唉,现代的人啊。”
我有点郁闷了∶“五哥,那你说他偷尸体干什麽?现在偷尸体就这麽几条路,第一,倒卖器官,可是死了没多就的还行,过了72个小时就没戏了,第二是做标本,人家买标本的还要介绍信呢,第三个,嗯,就是奸尸,可是这都偷了多长时间了,早就应该处理了,要是处理了,警察肯定能知道。除了这三点,我看不出来还又什麽用,要是古尸还有点意思,呵呵”
五哥也点了点头,突然一抬头笑道∶“刚子,走,我有办法,咱们去医院看看,说不准那个女子的魂魄还在,那样的话他就知道谁偷的了。在哪里也该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走,回去看看。”
开了不长的时间来到当地的医院。远远看了一眼,我在车里点了根烟∶“五哥,什麽时候开始。”
五哥想了想∶“还是晚上吧,方便一些。走,跟我买点东西。”
“买啥?”
“靠,你问那麽多干嘛,专心当你的司机得了。”
与五哥转了一下午,买了一条鱼,买了几张红纸,几根白蜡烛。我们便趁著天黑来到医院的外面,
五哥在车上说∶“刚子,把车停远点,这时候风声正紧呢,万一发现咱们了,可闹死了,你离远点,我进去。”
“不用,咱俩一起进去吧,你这身手不咋样。”
找了一个百十来米的地方停车,深夜中,我和五哥拿著鱼兴致勃勃的赶往太平间。嗯,看五哥的样子有相亲的架势。
来到後院的铁门外,找个地方跳了进去,五哥左看右看犹豫不决,给我整的闹心∶“五哥,你能不能快点,照你这麽下去天亮也进不来。靠,就从那儿跳就行了。”
五哥战战兢兢的跳了过来,深呼了一口气∶“我现在比较佩服偷尸体的人,这体力活不好干。”
“靠,别废话,赶紧走。”说完,拉著五哥贴著墙边慢慢的向太平间摸去。
这个地方不大,太平间也相对的好找,看见一个黑色的门,上面有个锁头,我笑了笑,拿出万能钥匙打开,让五哥先进,随後看看外面,轻轻的关上了门。
黑夜中,我慢慢的往前走,此时没有一点光亮,连忙靠这墙边,谑,摸著墙壁这麽冷呢,拿出打火机一照,啊!一张脸,是五哥的脸。只间五哥闭著眼睛,皱著眉头,血慢慢的从他鼻子下面流了出来┅┅
“谁!”我本能的退後一步,做好一个空手道的姿势,嗯?这不是五哥吗?怎麽弄成这样?不是刚进来吗?
手上的打火机已经灭了。屋子里有陷入到了黑暗,我轻轻的问∶“五哥,你怎麽了?”
就听五哥说道∶“唉,进门以为往前走呢,靠,前面是个墙,可撞死我了。弄不好鼻子都出血了。”
我想笑还不敢笑∶“五哥,呵呵,没事,多大的事啊,一会就好了。靠,不是我说你,你怎麽就不想买个电棒呢,咱俩就这麽摸著吗?”
五哥叹了口气∶“靠,你个傻子。不是有蜡烛吗?来,点上。”
拿出白色的蜡烛点上後,屋子里渐渐有了几米的光亮,五哥看了看墙壁骂道∶“*,我说这麽硬呢,原来是冷冻柜,可撞死我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里,嗯,跟我们哪里差不多,不到一百米的房子,一面墙上都是冷冻柜。冷冻柜的对面是几个单独的屋子,每个屋子里面都有一个水泥床,还好,暂时一个人都没有。大厅中有两张木头床,听五哥说是上殡仪车前用的。
看了半天,我小声的问道∶“怎麽样?行了吧,开始吧。”
五哥点了点头,拿出三根蜡烛摆成一个三角型放到大厅的床上,把鲤鱼用红纸贴住全身放在蜡烛中间。五哥左手拿出一张符,右手用中指点著鱼目轻轻的说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呼!
五哥念完,左手的符蹬下烧了起来,我站在身边吓了一跳,五哥将左手高高举起,微眯著眼睛看著阴暗的太平间,好似真神一般不动,冷眼注视周围。
“呀!”五哥低喝一声,暴跳而起。左手的符慢慢飘了下来。
听五哥叫声异常凄厉,我连忙问道∶“怎麽了,怎麽了,看见啥了。”
五哥道∶“符烧手了,你看,都起泡了。”
我快哭了∶“我靠,咋不烧死你。你行不行啊,一惊一乍你要死啊,起泡,就是手指头给你烧没了我都不可惜。”
五哥委屈道∶“本来就是,刚才光顾著看周围了。没注意手上。”
“得得得,别跟我墨迹,能不能找到那女子的魂,赶紧问问谁偷的。咱们好去找啊。”
五哥摇了摇头∶“我再试试,刚才没、烧、烧手了。”
我咬牙说道∶“我告诉你最後一遍,你要是再烧手,我就让你直接躺这。连家你都不用回了。”
五哥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拿出符,换到右手,用左手点著鱼目轻轻念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呼,五哥手上的符再次点燃,五哥一手点著鱼目,一手举著符看著周围,良久将符扔掉摇头∶“我没说错的话,这个女子是於非命,绝对不是普通的病死之类的,人要是在医院病死,太平间是他们最留恋的地方,如果要是横死,那麽她将徘徊的是当初事发的地点。既然咱们在这里找不到她的魂魄,我想她很有可能是横死的。只要知道这个女的是怎麽死的,在哪里死的,咱们就可以找到她的魂魄。”
我听完点了点头∶“除了横死还有什麽解释吗?”
五哥笑道∶“其实┅┅”
我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一下吹灭了蜡烛,小声的说道∶“五哥,外面有人。正往这边走呢。”
五哥问道∶“那咋办啊?咱俩不得让人家给端了?要不这样,你一下干晕他?”
“大哥,那是犯法的,对了,你不会隐身咒吗?”
五哥急道∶“靠,那是对鬼用的,对人不好使唤。咋办啊,你赶紧想辄啊。”
我吸了口气说道∶“目前,跑是跑不出去了。咱俩只有一条路了。”
五哥忙问∶“啥路?”
我苦笑了一下∶“装!装尸体吧。都别在大厅,找个单个的屋子。走。”
五哥说道∶“行,就听你的,拼了,我去前面,你到边┅┅哎呀!”
我小声问道∶“操,你又咋得了。”
五哥说道∶“撞头了。靠,”
“怎麽就不撞死你,赶紧的。”
刚刚躺下,就听外面说道∶“嗯?这门怎麽打开了?里面还有人吗?”
我心里笑道∶“门外的大哥,您问谁呢?我能告诉你里面有人吗?”
听到门响,啪,灯亮了。我眯著眼睛看了看,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穿著蓝色的大短裤,白色的背心,外加一双蓝色的拖鞋,鞋面上全是污垢,脚趾头上全是泥。都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那人尖下巴,宽额头,一双小三角眼,估计笑起来肯定是没了,身高一米七左右,能有两百多斤,这麽说吧,从远处看侧面,分不清哪边是肚子,哪边是屁股。
他慢慢的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唉!这肯定是新送来的,好好这麽一个人,唉,怎麽就死了呢,可惜这个岁数了,备不住没做什麽好事,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哼,死了活该。咦?那屋还有一个。”说完,转身背著手向五哥的房间走去。
给我气的,好悬没起来踹他,你妈的,我招你惹你了,我装死我容易吗我。心中正在问候他家女性的时候,就听那个人笑道∶“呵呵,这人有意思哎,哈哈,脑袋让谁打的,鼻子也是血,也没人给擦擦,唉,还是我好心啊。来,我给你擦擦吧,等明天你家人来了,备不住还能给我俩钱表示感谢呢,嗯,没纸啊,我找找。对了,那屋昨天一个女的被偷走了,东西都留著呢,他家人哭蒙了,扔了一地纸,鼻涕一把泪一把啊,嗯,这个还能乾净点,就用这个吧。诶呀,谁的大鼻涕啊,弄我一手,换一个,换一个,嗯,这个少点,就用他吧。”
我听著那人自言自语还好没吐出来,五哥啊,五哥,你也有今天啊。我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就听那人边给五哥擦著边说道∶“唉,现在的人啊,年纪轻轻咋就死了呢,行啊,死了就死了吧,嗯?对了,我应该把那个女人的蒙头巾给你盖上,等明天你家来人了,我就说那是新的,嘿嘿,一张蒙头巾可是三百块呢,嘿嘿,又来钱儿了。”说完,听著脚步声,好像去别的隔壁取东西去了。
一会,听那人说道∶“嗯,盖好了,差不多了。行,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就一个了,要是再有一个把那屋的也盖上,唉┅┅”
慢慢的,那人走到门外,吹著口哨,啪,灯灭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脚步声已经走远,连忙下床跑到门口听了听,没什麽事,跑到五哥那屋,轻轻推了推五哥∶“喂,走了,赶紧的,别一会再来人。”
黑暗中,感觉五哥的身体在不断的抽动,我连忙问道;“五哥,你咋了。五哥,你、你别哭啊。”
我连忙点著打火机,看著五哥躺在那里,慢慢的拽下蒙头巾,嗯,别说,那人给擦的还挺乾净。五哥握著蒙头巾小声的抽泣∶“我,*他妈呀,呜┅┅呜┅┅呜┅┅我什麽时候被人家这麽玩过啊。刚子,我不活了,你帮我报仇吧。呜┅┅呜┅┅呜,刚子,他用人家擦鼻涕的纸给我擦脸啊,还帮我擦擦嘴,我,呕┅┅。我呜┅┅呜┅┅呜,我他妈不活了。刚子啊。”
我抱著五哥拍了拍,想笑还不敢笑∶“委屈你了,等一会咱们出去的,先别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把这事弄完了,咱俩回来销他。走。”
搀扶著五哥,轻轻的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嗯,没人,让五哥先走。找了半天锁头,嗯?没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跟五哥翻过铁门,一顿狂跑,来到车前,开门上车,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没等说话,就听五哥嚎嚎大哭。很像刚被人强奸完。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五哥,别上火,当初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呢,人家还当了楚王呢。想开吧。”
五哥爬在我的肩膀上哭著∶“*,你看看哪个历史人物是装死人起家的。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让他恶心死┅┅呕”
“别,别吐车上,别吐车上,赶紧下车,”把五哥拽到车外面,对著後背一顿神拍,估计胆汁都吐出来了,五哥长长喘了口气∶“哎呀,哎呀,哎呀,可难受死我了。我跟你说刚┅┅呕┅┅哇。”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五哥都在呕吐中度过。等缓过劲来的时候,脸都吐青了。
“五哥,怎麽样,好点了吗?”
五哥低这身子,闭著眼睛点了点头。
看著五哥辛苦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麽,虽然我想笑,可毕竟也是心疼,我轻轻拍这他的後背∶“五哥,咱今天不查了,走,找个地方睡觉去。什麽都别想,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清晨,树上的鸟儿喳喳的叫,叶子被好像洗了一遍,我走到窗口,打开窗帘,推开窗户,狠狠的伸个懒腰,唉,睡的真舒服啊。回头看了看五哥,这老哥哭了半宿啊。哈哈,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装这哀怨的样子轻轻推了推五哥∶“五哥,五哥,该起来了,吃点饭吧。”
五哥眯著眼睛摇了摇头∶“我头疼,别叫我,我再睡一会。”
“那行,你先睡著。我出去到餐厅吃点早餐,给你带上来点。你想吃啥?来点嘎达汤?那玩意黏糊的,挺┅┅”
“呕┅┅哇┅┅”五哥还没等我说完,起身冲进卫生间。
我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没说像鼻涕啊。
“五哥,我先走了,你睡吧。没事的话我出去查查,你别哪都走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见五哥似人非人的回应。我穿好衣服,下楼而去。唉,我是真饿了。
来到餐厅,要了几个包子一碗粥,找了半天,行,还有一张桌子。座下咬了口包子,嗯,还不错,牛肉陷的。我最爱吃这个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医院又丢尸体了,这次是俩啊,据说都是男的。”
“啊,你们听谁说的,准吗这事。”
“你看,我骗你干嘛,真事,今天早上警察都去了。”
“哎呦,这可怎麽办啊,这不乱套了吗?以前那太平间活人不敢去,这下好了,死人都不敢去了。”
我在边上喝了口粥,低头吃著包子。想了想,向隔桌的人问道∶“这位大哥,瞧你说的跟真事似的。你咋知道的?”
那人看我一笑∶“还咋知道的,兄弟,东北的吧?”
我笑这点了点头∶“是,东北的,对了,你怎麽知道的。”
那人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我能不知道吗,我老婆就是那个医院的。我现在天天听的都是第一手资料呢。”
我笑道∶“我来的时候也听人家说过这事,按说他们前面不是都偷女人的尸首吗?怎麽又连男的都偷了呢?对了,那两个男子怎麽死的。”
那人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没问。你等一会,我打电话问问。”
我连忙拦住他∶“别问了,这事情没啥好问的,对了,你知道那几个女的是怎麽死的吗?据说还有一个人的弟弟是警察呢。”
那人点了点头∶“可不是,要不警察能这麽上心吗。我听说那个女的是被车撞死的。不过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假装的想了想∶“不能吧,咱们这几天没什麽交通事故吧,按说撞死个人是大事,怎麽没听哪报呢。”
那人忙接到∶“啊,你还不知道啊,就在大前天早上,北海桥那就撞死一个女的,弄不好就是被偷走的。”
我点了点头∶“哦,你们都知道,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撞死人的吗?”
那人说道∶“瞧你说的,咱们这也不是什麽大地方,撞死一个人那都是大新闻了,哪能一天出俩次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麽,低头喝粥。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下吗?”
我抬头一看,眼前一亮,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她身穿一套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圆圆的脸蛋,带著一对酒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在对著我笑。
我点了点头∶“没人,请坐。”
她坐下後,没和我说话,反而跟旁边桌子上的人聊道∶“我听你们刚才说偷尸体,你们对这个事情有什麽看法?觉的著是一起连环作案吗?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什麽影响?”
刚才和我聊天的哥们说道∶“那当然是连环作案了,难不成还能一夥偷一个?要说对生活造成了什麽,要我说啊,警察没有破案之前,恐怕整个市里都要人心惶惶了。”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的这次警方需要多久才能破案?”
那人摇了摇头∶“不好说呀,既然死者里面有一个是警察的姐姐,我想这个案子能破获的快一些吧。一个月?俩月?依我看啊,最少也要一个半月┅┅”
她回身对我说∶“你觉的需要多久?”
我抬头笑了一下∶“你是记者?”
她笑道∶“我是**报的记者,玫琳,您好。”
“我叫董刚,不是本地人,路过,呵呵,路过,要我看,这个案子最多十天,或许更快。”
玫琳一愣∶“哦,为什麽呀?”
我笑道∶“也没什麽,感觉吧,现在社会在发展,虽然作案手法日见精湛,但是警方破案的手段也是越见成熟,再加上精密的仪器。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玫琳点了点头∶“嗯,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
我一笑∶“不妨咱们打个赌如何?”
“好呀,赌什麽?”
我看了看周围∶“就赌早餐的吧。如果十天之内破获不了,我请你,如果破获┅┅”
“那我请你吃!”她马上接道。
我点了点头,给五哥买了一些吃的,回身对她说道∶“那咱们就走著瞧吧。呵呵。再见。”
回到房间,看见五哥呼呼大睡,听著声音挺沈的,但是眉宇之间依然皱著。唉,还是没跑出被人糟蹋的阴影啊。我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回身关门。
我打算去见见那个死者的弟弟,也就是牵狗的警察。
开车来到公安局门口,看了看表,他们差不多都上班了。把车停在不远的地方。等吧。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也没见到人,我叹了一口气,回想到今天早上有人说在北海桥那里发生了一次交通事故。应该去查一下,找人打听了位置。向著那里出发。
来到地点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车来车往的,要是从中间穿过,的确是有很大的危险,烈日下,一个交警站在那里指挥著。向四周看了看,见到路边有一个卖冷饮的老太太,穿著灰色半截袖,前面是台冰柜,上面一个大太阳伞。
我下车走了过去。说道∶“来罐冷饮。”∶
“要什麽样的。”她问道。
我笑道∶“随便,我也不经常吃这个。你给我选一个就行。”
老太太拿出一罐说道∶“就吃这个吧,大夥都挺愿意吃的。来,小夥子,有凳子。不著急就坐一会吧。”
我点头道谢座了下来,看著过往的车说道∶“大娘,这的车真多啊。”
老太太点头∶“可不是。”
“你换个地方卖不行吗?这汽油味你不难受吗?”
老太太笑道∶“习惯了,呵呵,你看,那个交警是我儿子,他爹死的早,我退休了,就一个人在家里,时间长了也憋著难受,琢磨著天这麽热,孩子怪累的,就在这边上开了这麽一个摊子,呵呵,要是他热了,就到边上喝口水,吃根冷饮,他们同事没事的时候也来。都习惯了。不为赚什麽钱,能看见他,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老太太几局话说的我心里发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唉,我身为刑警,做上了我梦寐以求的职业,可是我爹妈呢,他们担心我的时候跟谁说呢?有时候让我注意安全,我还会觉的他们棉嗦。就为了自己痛快了。唉,不孝顺啊。
看见老太太慈祥的看著自己儿子,心里说不上来的羡慕。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娘,听说咱们这大前天撞死个人?是吗?”
大娘点了点头∶“可不是吗?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唉,当时撞的人都飞起来老高。掉到地上连叫都没叫。唉,可惜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女的穿什麽颜色的衣服啊。我有一个朋友的老婆离家三天了,到现在没回来,我们都帮著找呢。大娘,您跟我好好说说呗。来,再给我来瓶饮料、”
老太太拿过一瓶饮料递给我∶“现在的小年轻,今天你爱我,我爱你的,几天就吵的不可开交。唉,我那天看到的姑娘穿著粉色的连衣裙,漂亮著呢,过路的时候被别的车差点刮了一下,她往後一迈,正好从右面过来个车,一下撞在身子上,整个人当时都飞出去了。唉。那麽年轻的一个人,就这麽没了。”
“大娘,大约什麽时候撞的。”
“也就早上七八点锺吧,我也是刚出来,刚把冰柜放好就出事了。对,他弟弟还是个警察呢,都来问我好几遍了。”
我笑著点了点头∶“行,大娘,打扰你了。我走了,您忙,再见。”
告别老太太回到房间,看五哥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问道∶“干啥去了?”
“去查一查死者,她是被车撞死的。就前天早上。”
五哥一愣∶“大前天早上?咱们是前天晚上,嗯,应该说是昨天早上看见的吧。刚子,是那个人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那老太太说是穿粉色裙子的,可是咱们看见的时候明明是白色的裙子啊。”
五哥摇头∶“也说不准是他家人给换上的呢。被车撞死了,一身的血,是谁都要换件衣服。”
“可那也不对啊,守灵都是一夜,他们是怎麽把尸体偷跑的?如果真是咱们看见的那个人,他是怎麽运输到那麽远的地方呢,难道真是像咱们看见的一样,背著?什麽体力啊。”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唉,这样吧,晚上咱们去看看不就得了。”
“行,那咱们就去看看。”
後半夜一点多种,路灯已经完全的熄灭。我和五哥拿著一些东西开车来到事发地点,来到我买冷饮的路口,我对五哥说道∶“就是这里,那个老太太就告诉我是在前面撞的。你能行吗?”
五哥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只要在方圆五十米内就差不多,刚子,走,下车。”
下了车,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拿出三根蜡烛摆成一个三角型放到道上,把鲤鱼用红纸贴住全身放在蜡烛中间。五哥左手拿出一张符,右手用中指点著鱼目轻轻的说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黑夜中,没有一丝的光亮,路灯已经熄灭,满街上只有偶尔穿过的车灯还能留下一条光线,在离路口的不远处的一个树地下,三根蜡烛发这微弱的光,五哥左手拿著燃烧的符,正在静静的看著周围。
我看了看周围,一点风声都没有,空气中夹杂著一丝闷热。我看了看五哥问道∶“怎麽样?找到什麽了吗?”
五哥仔细的看著周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老不死的,你不是要睡觉吧。
还没等反应过来,五哥对著空中打出一套手印,燃烧的符缓缓的在空中落下,五哥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周围∶“出来吧。咱们聊聊。”
此时我和五哥注视著周围,汗水已经慢慢浸透我的後背,依然没有风声,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突然,一阵风声夹杂著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不远处飞驰而过,我吓的一哆嗦,张嘴就骂∶“这是那个孙子。这麽急著去投胎啊。大半夜开这麽快,你要干什麽?”
目送汽车远去,周围又黑了下来,五哥突然一指头上∶“刚子,快看。”
我顺著五哥的手望去,只见在我的头正方的树枝上竟然座著一个浑身雪白的‘人’这个‘人’像雾一下,却依稀可以看见轮廓。而此时,她正座在树枝上慢慢的褛著自己的头发,可是当我看见的时候,头皮一下扎了起来,她,她竟然在一缕一缕的拔著自己的头发。
我悄悄的向五哥身後靠了靠,小声的说∶“五哥,你叫的是他吗?”
五哥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你别应该啊,你要肯定,不行咱就给人送回去吧,大半夜的,谁出来都不容易。”
五哥笑了笑,对这树上的‘人’打出一个手势∶拿出符在空中一摇∶“命语通存,然符会人。”
看著五哥手上的符慢慢的燃烧起来,树上的那个人缓缓的落下,一阵阴风向我吹来,夹杂著臭味。我轻轻的推了推五哥∶“怎麽这麽臭呢?拿个东西会放屁?”
五哥轻轻的说道∶“别误会人家,是我!”
“大哥,你在这个时候还这麽放松,我太佩服你了。看,她过来了。”
五哥笑道∶“别怕,有什麽话你就问吧。横祸而死的人很少有七天之内会说话的,刚才我帮你调试了一下,还行,你先对付著用吧。”
“调试?什麽意思。”
五哥对她招了招手,对我说∶“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手机,只要调整好频率,一切都能收听到。刚子,你问吧。”
我看见她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我对著她点头笑了笑,希望给她留个好印象∶“你好。请问你叫什麽名字?”
她如一片雾一样,看不清楚脸,但依然能看清楚身体的一举一动,她身体微微抽泣,空洞的声音传来∶“我叫秦岚!”
“哦,那个警察是你弟弟吗,他叫什麽?”
“他叫秦冲。”
我低头想了想∶“你现在知道你的尸体在哪里吗?”
她摇了摇头。我一愣,你不是鬼吗?怎麽连这本事都没有?“你不知道尸体在哪里?你这几天都在哪躲著,太阳出来你不就完了。”
空洞的声音传来∶“树上。”
“树┅┅五哥,她怎麽能躲在树上呢?”
五哥笑了笑∶“出横祸的人跟病死的人不一样,病死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当咽气的时候他的魂魄还是清醒的,如果是出横祸的人,她会跟普通人都一样,感觉到疼痛依然会昏迷,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死亡的了。这个时候尸体如果找不到了,那麽就会在树上,或者是桥下躲著,等到阴差来了才能走出去。不过,虽然她不知道尸体在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不信你问她?”
我看了看秦岚问道∶“那什麽。你能感觉到你的尸体吗?比如现在你的是尸体怎麽样了?是烧了,还是感觉到别的了?”
她看了看我∶“埋了!没烧!”
“埋了?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活雷锋?那你知道你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呢?”
她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问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只有你和你弟弟才知道的秘密。我去找你弟弟,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帮你找回尸体,你不知道啊,为了你,现在整个市里都闹的人心惶惶的。”
秦岚似乎在思考,良久才说道∶“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他。”
“什麽意思?”我看了看五哥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警察吗?这个得问你。”
我苦笑了一下∶“你再告诉我一个你们之间的秘密吧。”
秦岚想了想,摇头说∶“就这个,就这个。”
我点了点头∶“行,就这个,你知道谁撞的你吗?”
她摇了摇头,我心里不觉想到,要是自己连凶手都不知道,那可叫死的惨啊。“五哥,让她回去吧。”
五哥笑道∶“你还想干涉人家人身自由啊,到时候她自己就回去了。咱走吧。”
我笑了笑,本想跟她挥手再见,抬起手,挠了挠头,还是永别比较好。
清晨,我来到公安局,依然像昨天一样的守护,还行,老天爷很照顾瞎家雀、真的被我碰见了。
看见他要进单位,我按了俩下喇叭,慢慢的放下车窗,招了招手∶“你,过来。”
秦冲皱了下眉头,走到车前∶“又是你们。什麽事?”
“上车。”
“你们要干什麽?”
五哥笑道∶“看你那架势,好像谁要揍你似的,在公安局门前打警察?呵呵,我们没那胆量,上车,问你点事。怎麽样,敢上来吗?”
秦冲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上车,五哥点了点头,而我却是苦笑一下,这样的警察,没啥发展。
车开了一会,我问道∶“秦冲啊,想问你点事。关於你姐姐的。”
“什麽?你们是谁?”他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後衣领。
“靠,你慢点,还想撞死啊,开车呢。坐下,说你呢,坐下。五哥,我的证件在那呢,给他看看。”
五哥拿出我的工作证,他看了看问道∶“你是黑龙江的警察,到我们这里干什麽?”
我开车笑道∶“好像我愿意来似的。这不嘛,出去玩,路过,听说你们这里丢尸体了,作为警察,顺便查查,呵呵,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一份责任。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能帮你找到你姐姐的尸体,你信不?”
秦冲看了看我们∶“我凭什麽信你?”
五哥笑了笑∶“刚子,秦岚怎麽说来著,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你。”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笑著问秦冲∶“怎麽样?信了?”
嗯?没反应,一回头,这小子,又哭了。
我摇了摇头∶“秦冲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昨天见过你姐姐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问你姐姐你们之间有什麽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姐姐亲口告诉我们的。怎麽样?信吗?我这个哥们会点嗯,就是咱们说的迷信吧,他是学密宗的。如果你相信的,我问,你答,如果你不相信,那也好办,我把你送回去。怎麽样?”
秦冲看了看我们,摸下眼泪∶“你们问吧。”
“你姐姐出事以後,你们家人给换过衣服吗?”
“换过!”
“什麽样子的?”
“白色的连衣裙。我姐姐最喜欢那条裙子。”
“有你姐姐相片吗?给我看看。”
秦冲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我。接过相片,仔细的看了看,嗯,身材不错,长的也挺好。要不说这南方姑娘好看呢,只要白、个子在高点,五官只要一般看上去就很漂亮。秦岚的一头长发披在肩上,长长的睫毛,清新的贝齿。一双眼睛透露出慈祥的光芒,抱著身穿警装的秦冲,贴著脸,看著前面,说不上来的喜爱。
我想了想∶“你家里几口人?”
“就我和姐姐。”
五哥一愣∶“那你父母呢?”
秦冲低头说道∶“我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那时我才十三岁,姐姐比我大四岁,我们都是公安局帮衬著才过来的。後来我考上警校,分配到这的。两位大哥,我知道前面得罪你们了,只要你能找到我将姐姐尸体,你说干什麽吧,我秦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笑了笑∶“就你这样的警察,不是,你能干什麽?人家叫你上车你就上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真要是找你麻烦,你抗的住吗?小小年纪,什麽事情都不想後果,你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你就要明白它的责任,你要保全自己才能消灭敌人,就你这样的,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消灭谁?还眉头都不皱一下,你出了猛点,你还会啥?”
“我┅┅”秦冲想反驳,可是一切都是无力。
五哥笑道∶“行了,行了,人家也不是你手下,干嘛这麽说他。秦冲,我们什麽也不用你做,今天告诉你一个线索,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背著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路上走,那个时候我们刚过一个村子,刚子,你给他画个地图。”
我那出笔,找了一张纸,开始细细的描述我们来的路线以及发现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和地点,秦冲听完後不断的点头∶“行,我马上回局里找人。”
我叹了口气∶“谁能跟你去,说实话,我俩可能是最後一次见面了,你回去跟局里人说这事,他们能派人吗?你以为你是局长啊。”
“那、那怎麽办?要不我自己去。”
此时我也在思考当中,如果看见的那个男人背的真是个尸体的话,抓来也没事,可是人家万一真是他媳妇呢。那谁敢抓。
不过回头一想,靠,要是他媳妇肯定是活的,干什麽。去一趟还能如何,大不了就费点事呗,万一抓到人了不就立功了吗?嗯,怎麽想怎麽对,我和五哥商量一下,五哥也觉得可以。我们便决定开始往回走。
“大哥,大哥,你们带我一个行吗?油钱我拿,所有的费用我都报销。”
我笑道∶“行啊,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们等著你,你回去请个假吧。把衣服换了。别穿警装。”
一切就绪。
我们三个人开始往回来的路上出发。没走多久,便来到了那个村子。把车开进村口,一大帮小孩子在边上起哄。按了好几下喇叭才让开。围著村子转了一圈,连个旅店都没找到,看来今晚是要住车上了。
“刚子,想什麽呢?”五哥问我。
我座在车里,看著外面∶“五哥,你说这村子一般都是几点睡觉啊。”
秦冲忙答道∶“这里没什麽娱乐,睡觉都比较早。晚上七八点种就睡了。”
我看了看表,刚刚中午,我问五哥∶“怎麽才能找到当初背媳妇的那个男人呢?”
五哥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秦冲!”
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我可以一家一家的找,反正也没多少人,麻烦你把他的相貌告诉我。”
我点了根烟说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平头,晚上看的不太清楚。这样吧,你下去找找看。你就问问谁媳妇穿白色连衣裙,人在哪里?至於什麽藉口,自己想去。”
秦冲下车後,五哥笑道∶”我发现你看他很不顺眼。”
我笑了笑∶“岂止是不顺眼,我看他跟看孩子似的。穿个警服没个警察的样。切,要是我手低下的兵,你看我怎麽拾到他。刑警队出成绩最快,可是危险系数也最高。要我看啊,实在不行就管户籍吧。省心。”
五哥笑了笑∶“人家毕竟上班没多长时间,你这麽要求他有点高了,行,就说你。你怎麽能打听到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咱们看见的人,万一是咱误会了怎麽办?”
我笑了笑∶“跟我学著点吧。切。看见那边几个孩子,买点饮料过来。”说完,下车,关门,朝著一帮正在玩耍的孩子走去。
“小朋友,你们好啊。玩什麽呢?带叔叔一个呗!”我笑著接近他们。
几个孩子正在地上跳格子,看见我走过来,大有稀奇之意。其中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穿著蓝色的背心,虎头虎脑的对我一笑,露出一棵小虎牙∶“叔叔,我们玩跳格子呢。你会玩吗?”
我哈哈一笑∶“当然会了,叔叔小时候和你们玩的一样。看你玩的比较好,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个男孩子笑道∶“我叫铁蛋。”
“呵呵,铁蛋啊,来,叔叔给你跳一个,你看看。”说完,拿出钥匙往格子里面一扔,开始和他们玩了起来,玩了一会,看见五哥拎这饮料过来,大家找个树跟座了下来。刚开始孩子们不敢要,还是我露出了和善、慈祥、美丽、活泼、等等吧,反正是很好的眼神,他们才算喝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问铁蛋∶“铁蛋,最近你们村子有什麽事没有?”
铁蛋喝了一口∶“什麽事?”
“就是比较喜庆的事啊,比如谁家盖房子啦,谁家娶媳妇了,当然,还有谁家有人去世了,都算。”
几个小孩子听到我的问话,开始叽叽喳喳的互相说话,铁蛋挠了挠头∶“俺不知道。”
我笑了笑∶“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谁家放炮,谁家吃席,”
铁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前天老吴家吃席来著,好多好吃的呢。我们都去了。”
“他们家为啥办席呀?”我问道。
“嗯┅┅”铁蛋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旁边一个和铁蛋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说道∶“老吴家的儿子结婚,可是没看见新娘子,我和娘一起吃的,娘不让俺进屋。”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我笑了笑∶“老吴家儿子多大了?”
铁蛋说∶“去年钓鱼的时候死了。多大俺不知道。他娘为了这事都快疯了。”
铁蛋一说,我心里咯一下,难不成真的让我猜中了。这个年代真的有阴婚?
“铁蛋,老吴家在哪?”
铁蛋用手一指∶“就在前面,过了道,往西走,第一家,一个大铁门就是。”
我又问道∶“那你们谁看见新娘子了,漂亮不?”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刚要起身,就听铁蛋说道∶“虎子,咱俩看见的是不是新娘子?”
虎子想了想∶“不知道,能是吧。”
我连忙问道∶“铁蛋,你看见的新娘子什麽样,好看吗?”
铁蛋摇了摇头∶“没看清楚,我和虎子刚趴窗户,就让俺爹给拽下来了。”
“新娘子穿的什麽色的衣服?”
“白的,躺在炕上。”铁蛋很肯定的说道。
我笑了笑,把五哥手里的饮料都拿了过来∶“你们喝吧。叔叔还有事。有时间再来陪你们玩。∶”
上了车,五哥笑道∶“我真服了你,你怎麽知道能从孩子嘴里套出话呢。”
我笑道∶“说你傻吗?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孩子肯定第一个知道,人家放鞭炮,他们捡剩下的炮玩,谁家吃席,他们肯定一窝蜂似的冲进去。所以,问孩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五哥点了点头∶“你别说,有时候看电视,别人家放完炮都是孩子们先冲上来。呵呵,真行啊你。”
“告诉你,学著吧,学会了都是自己的。别人抢不去,走,去老吴家。”
“你不告诉秦冲了?”
“先打听明白再说。”
按照铁蛋的说法找到老吴家,我把车停在门口告诉五哥∶“你别说话,一切看我的。”
下了车,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穿灰色的背心,蓝色的短裤,蓝色的拖鞋,头发稀少,中间发亮,园脸稀眉,嘴唇比较薄,一看就是个街的好手。当然,他现在没骂。正蹲著摘葱。旁边的凳子上放著一碗大酱。
我咳嗽了一声,看见他转过头笑道∶“摘葱呢,还没吃呢?”
他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刚上地回来,呵呵,你们是┅┅”
我笑了笑∶“呵呵,我们是民政局的。”
他一愣∶“你们┅┅有事啊?”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麽,走到他家的院子看了看∶“这葱不错啊。有点事。”
“嘿嘿,有啥事屋里说,屋里说。嘿嘿。老蒯啊,来 了。”
我也没给他好脸,无所事事的看了看周围,抬腿迈进屋里,他老婆连忙冲我们点了点头,擦了擦炕沿∶“那什麽,你们,你们先坐著,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别忙活了。今天来呢,就是跟你们说点事。”说完,看了看门口。
“哦,哦,”那个女人连忙把门关上,和他老板对视了一眼∶“啥事啊?”
我对五哥说道∶“你先上外面,别让人家偷听。”
五哥点了点头,站在屋里向门外望去。很有放风的意思。
老头看了看我们煞有其事的架势,有点发懵∶“同志,啥事啊?整的怪神秘的。”
我冷笑一声∶“啥事?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民政局稽查队的,专门管清理户籍,退坟还林,嗯,呵呵,还有一些没有回应国家号召,不主动火化的。你说我找你们啥事?”
老头一机灵∶“同志啊同志啊,我儿子已经火化了。”
我一笑∶“是,你儿子是火化了,可是有人举报你儿媳妇没火化吧!对了,有人举报还说你的尸体是偷的呢。呵呵,你看把你吓的,我们局里都不相信,哪有偷尸体的呢,呵呵,肯定是自己家里人,对吧。”
老头脑门全是冷汗,听我说完不住的点头∶“是,是,那是俺们家的儿媳妇,前几天得癌症死了。
我听著心里笑道∶“你这话要是让秦冲听见,脑袋都能给你踹碎了。”我叹了口气∶“唉,可是你们这麽整就不对了,为什麽不火化呢,咱们国家有规定,除了是海外华侨,港澳同胞,少数民族享有土葬的权利以外,其馀的都要进行火葬的,别说你了,你看看不管多大的官,人家谁不火葬。所以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呢也简单,一呢,就是让你在我们的监督下把尸体拉到火葬场进行火化,二呢,就是根据国家法律处罚规定,要对你们进行五千块钱的处罚。当然了,你也可以对此事提出意义,你要是不想交也行,你们家谁说的算?一会跟我们去趟法院。”
老太太一听一下就盘腿坐在地上,举起双手拍这膝盖∶“我的天妈啊,这日子没法过┅┅”
“闭嘴!”老头一声大喝∶“哭什麽玩意你,都怪你,我说火化你嫌乎费事,这下好了,人家找上门了。你现在知道哭了,早你干什麽去了。”
老太太无辜的看著老头∶“我没┅┅”
“你没什麽玩意你,出去。败家玩意。你给我憋回去,听著没?说你呢,憋回去。”
我冷笑了一声∶“都别废话了,这样吧,你们谁跟我走一趟,大哥,就你吧,让你媳妇给准备点衣服被褥什麽的,万一进去了,省得在拿了。”
老头一惊∶“啥?还得蹲笆篱子,那,那俺们交。俺们交,可是同志,俺们手头没那麽些钱啊,你能不能宽容宽容。”
我正色道∶“这事能宽容吗?这钱是我管你要的吗?这是国家的法律。”说完,冷冷的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唉,也是,看你们也不富裕,这样吧,你先拿五百块钱,然後跟著我们去把尸体抬出来。拉到火葬场火化,可有一点,如果领导问起来,我们还得说你没交钱,如果领导不问嘛,我估计有个两千块就差不多了吧。就是不知道领导能不能问。”
老头眼睛转了转∶“成,成,同志,俺也不是不识抬举,您给俺们这麽大的方便,俺不能望了你们。老蒯,去拿两千块钱去给同志们。”
我忙摆手∶“你看这事整的,这样吧,你先把钱拿著,我们身上也没带工作证什麽的,咱们把尸体送到火化场,然後我们再给你开个收据什麽的,不过要是开收据,就得五千了。”
老头摇了摇头∶“不要收据,不要了,俺们要那个东西也没用。”
我笑了笑没说什麽,看了看周围,起身道∶“那行,那咱们就去起坟吧。早整早利索。”说完,又仔细的想了想问道∶“其实看你们不容易,唉,谁让我心好呢,这样吧,如果你们能给我找出谁家还没有火化的,咱们就不罚款了。但是必须要火化,怎麽样?当然了,那家经济条件要好点,你说是不是,要不然罚款交不了那麽多。我们也没办法交代你说是不是?”
看见他们在思考,我哈哈一笑∶“算了算了,既然全村就你们一家没火化的,那就别怪我了,那咱们就┅┅”
“别,别,大兄弟,别介,俺告诉你一个还不成吗?”老头拦著我说道。
“一个哪行啊,罚款凑不够,我们也不好办啊,这样,你再多想几个。就三个吧,只要你说出三个,咱们就的那个没这事,呵呵,我们也是给公家干活。睁一眼闭一眼呗,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你容我想想。”说完,坐在哪里开始琢磨。
五哥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虽然没什麽表情,但是绝对是要憋疯了的眼神。
我看了看表∶“算了,你们也想不起来,拉到吧。咱们起坟去吧。你们准备钱吧。”
“别,别,大兄弟,外村的算不算?”
我叹了口气∶“唉,行啊,你说吧,反正俺们有车。”
“大兄弟,俺也不瞒你,东村的老陈家和俺们村的老霍家都没火化,他们两家的条件都比俺们家强。你看我这麽说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行,只要有人就行,但是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万一等我们去查了,人家都是火化的,那我们可没罚款了,回头不止要找你,还要多罚你。知道吗?来,拿张纸,写下来,最好连时间,地点都写清楚。”
“哎,哎,我写,我写。”
看见老头写完,我笑了笑∶“走吧,咱们去起坟吧,对了,你们家有车吗?不行的话我找殡仪馆的车来一趟,不过说好了,一趟八百,要是在家接还成,到山上就得一千。当然了,你们家有车最好,你省钱不说,我们也省时间。”
“有,有,俺们自己家有四轮子。”
“那行,咱们这就去吧。只要把人拉出来就行,棺材就埋那吧,国家只要求火化,也没要求不让做棺材。你去开四轮子吧,我们在後面跟著。”
老头一跺脚∶“唉,走吧。”
看见老头把四轮子开出院子,我和对五哥说道∶“你现在马上去找秦冲,让他去村口外面等著,什麽也别问,等过了这个村子的范围再辨认尸体,我估摸著这的村民八成和买媳妇一个道理,警察要是敢去找人,满村子的人都敢给你对这干,只要你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还是很理智的。万一真闹起来了,凭咱们几个不好干啥,伤了人不说,关键耽误事。”
五哥点了点头下车,我按了下喇叭跟了上去。
来到一座山上,老头指了指一座新坟∶“就是这了。同志啊,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起坟啊,不行俺过给你俩钱当罚款也行啊。”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不行啊,你没看现在的医院都要取缔太平间了吗,以後只要是死了,马上就送火葬场。这是国家的规定,严著呢。我真不好说什麽啊,别说我,就是你们市长也不敢呢。反正我好话说尽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起也就算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别,我起,我起还不行吗?”说完,从车上拿出镐头,叹了口气,往手心吐了唾沫,举起铁镐,一下砸了下去。
看见老头一镐下去,好像砸到我的心上一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谁都能体谅,可是当爹的要起儿子的坟,谁有能受的了呢,看见老头边刨边哭,我连忙转过头不忍再看,唉,毕竟这是我的职责。不行也得行啊。谁让我是警察呢。
不一会,老头刨出了一个新棺材角,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对坟说道∶“儿子啊,不是爹不管你啊,是国家不让啊,你等著,等火化了,爹还给你带回来。你别生气啊。唉,都是爹不好啊,儿啊┅┅你都这麽大了,爹、爹连个媳┅┅连个坟都、都没保住啊┅┅呜┅┅呜┅┅”
我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老头点了点头,慢慢的把棺材上的土一点点的擦掉,边擦边说∶“唉,大兄弟啊,当父母的不容易啊,俺们家孩子去的早,俺们这当父母的,就琢磨著给┅┅唉,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看见老头把棺材打开,我心里暗喜,没错,在一个黑色色的骨灰盒旁边,赫然躺著一具女尸,不是别人,整是秦冲的姐姐,秦岚。
从尸体被盗到现在不过四天,尸体还没怎麽变,我和老头把尸体抬到车上後,跟著老头的车开出了村口。
刚过了村口,便看见五哥和秦冲在路边等著,秦冲看见车上的尸体明显焦躁不安,五哥连忙拉著他的手把他拽进车里。
刚上车,五哥就问∶“刚子,怎麽样?是吗?”
我看了眼秦冲,点了点头。
“我要下车!”秦冲喊道。
我一下把他拽了回来∶“别叫,这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知道吗?尸体找到了,这是次要的,关键是要弄明白他们是从谁的手里买回来的,你现在是警察,记住,你是警察。”
秦冲低著头哭泣,我也没说什麽,看见已经出了村口的范围,我加快油门,赶上前面的车,示意靠边停下。
老头停下车问道∶“大兄弟,怎麽了?”
我给秦冲一个眼神,秦冲跳上车掀开布一看,抱著秦岚的尸体大喊一声∶“姐!姐!姐呀~~呜┅┅呜┅┅姐啊!呜┅┅呜┅┅姐啊,是我不好,是我没看住你。姐啊┅┅呜┅┅我对不起你啊┅┅”
老头一愣∶“这、这是怎麽回事?”
我笑了笑∶“你还敢说这是你儿媳妇吗?”
“这┅┅你们是谁?”
我掏出工作证∶“我们是警察,说,尸体哪来的?”
老头低下头,良久┅┅“我、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倒卖尸体就是违法的,知道吗?秦冲,给他拷上,带局里去。”
秦冲二话没说,拿出铐子带到他手上,老头懵了,直直的看著我,事到如今,我也只要拉下脸来∶“我告诉你,你已经把尸体都拿出来了,而且还是你亲手挖出来的。这就是证据,而且,你还知道别人买尸体,竟然不报案,这也是违法的,等著他们供出是从哪里买的尸体。你立功的机会就没了。秦冲,你把这事报到局里,就说他们是一夥的,这老头就是主谋。一切都是他致使的。”
“俺不是,俺不是啊,俺是买的啊。大兄弟,俺不是同夥啊,俺不是主谋啊。”
我喊道∶“说!哪买的。”
老头蹲在地上抱这头哭道∶“是,是从俺侄子吴东澧手里买的。”
“吴东澧是干什麽的?”
“他没干什麽,就是在家待著,前一阵子俺们外村的老陈家媳妇突然就嗷嗷大哭,连哭了三天,後来找个人看说是他儿子要媳妇,要一个女尸合骨才行,可是这时候上哪去找啊,都火化了。那个大仙还说最好是新鲜的。後来老陈家开价一万要买个新鲜的尸首,吴东澧也不知道从哪就弄来一个。看见老陈家没事了,俺们就琢磨著也给自己的孩子娶个媳妇,省得过来磨人。就找到吴东澧问问还能不能找到尸首,好说歹说才弄来两个。俺们这是最後一个,才下葬两天啊。”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问道∶“那吴东澧现在在哪呢?”
老头说道∶“弄不好在家呢吧。也说不准不在家。”
“拿你手机给他打电话,就说有个买主,愿意出大价钱。马上就想要。先给一万块钱定金,事办完了再给一万。你就让他上这来就行。”
老头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东澧啊,我是你三叔,那什麽,我这有一个人要买个尸首,愿意出两万,先给一万定金,然後再个一万,听说你能干这活,想问问你,能不能干。啊?不行啊,得五万?”老头说完看了看我。
我抢过手机说道∶“你好,兄弟,你要的高点了吧?”
就听那边笑道∶“高吗?你知道我弄一个多费劲。五万块,不讲价。爱要不要。”
“要,要,这麽著,我先给你一万块钱,其馀的拿到尸首再给你行不,我兜里没那麽多钱。”
“哎呀,你不知道啊,最近风声太紧了。实在是不好弄啊。你再等等行不?”
我说道∶“行,那你说,几天?”
“我在外地呢,也说不上几天。等我回去吧┅┅”
“喂!喂!喂┅┅他挂了。”我叹了口气,妈的,他好像知道了。再打。
“您好,您拨的电话以关机或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後再拨┅┅”
把手机递给老头,长叹一声∶“唉,功亏一篑啊。”
秦冲忙问道∶“那现在怎麽办?”
我苦笑一下∶“唉,是我疏忽了,把尸体运出村口这麽大的事,他能不知道吗?或许他现在已经跑了。你们容我想想再说。”
我们四个人分道而劫,我座在车里等著,看见老吴头低著头不说话,我叹了口气∶“唉,实在是对不起啊,我不应该骗你,可是我也是情非得已啊。你放心,只要好好的表现,一定会给你个机会的。那吴东澧偷盗尸体,肯定是要制裁他的,他跑不了,这里主要也是看你表现啊。你看,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吧。”
话音刚落,就听道前满四轮子声响,莫非五哥他们追过来了?
老吴头一指前面∶“看,骑摩托的就是吴东澧。”
我仔细一看,远处一个人骑车铃木125,穿著红色的跨栏背心从远处冲过来。果然,就是那天晚上我和五哥看见的背尸体的那个人,我一脚油门将车横在道上。随时准备拦截他。
估计此时的吴东澧已经明白了怎麽回事,连忙要从我身边穿过,看见他向我冲来,我连忙把车往後一倒,他看见前面露出空挡,刚往左一拐,我又连忙向前一冲,他又往右一拐想从我後面过去。可是我又把车向後一倒。
吱┅┅┅┅┅┅
一阵刹车过後,摩托没有拐好,贴著地面向边上滑去,我连忙推开车门,几步赶到他的身边,还没等他反抗,一把按住他的脖子,膝盖往後腰上一按,抓这一个手往脖子後面一拐。猛的将他按倒在地∶“说,叫什麽名。”
他被我按这抬不起头,良久才答道∶“吴东澧”
我死死的按住他,等五哥和秦冲赶到,才将他铐了起来。
拉住衣领往上一拽,我才看清他的面貌,此人身高一米八,腰圆体胖,浓眉大眼的。长的也算精神。唉,当鸭子也比这有前途啊┅┅
把他拽到车上,我问道∶“知道为啥抓你吗?”
他抬头看了看老吴头,低头说道∶“知道,偷尸体。”
我点了点头∶“既然知道了,还想隐瞒点什麽吗?”
吴东澧摇了摇头,没说什麽。
我问道∶“说吧,那尸体都是有人看护的,你是怎麽偷出来的。”
吴东澧低头说道∶“我就是等他们後半夜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缝往太平间里倒了一瓶乙醚。这样,他们越来越困,等睡了,我就可以搬走了。”
“你怎麽把尸体弄出外面的铁门的?”
“系腰上就带出来了。”
我笑了笑说道∶“然後你就往他身上撒酒,有人问你就说喝多了,是吧。”
吴东澧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对秦冲说道∶“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来,你把他俩拷在四轮子上,打电话让局里过来领人吧。”
秦冲说道∶“那怎麽行,人是你抓住的,咱们给他送到局里去吧。”
我笑了笑∶“不用了,这样的事还是你自己处理吧。秦冲啊,以後别太冲动了,你姐姐已经离你而去了,你要好好的生活才是,警察不容易当啊,好好干。呵呵,你们下车吧,我们要走了。”
秦冲道∶“不行,你们走的也太快了,既然你不想露面,那说什麽也的让我请你们吃顿饭感谢感谢啊。”
“吃什麽饭,不用了,呵呵。去,把他们都拷那边去。我们就不和你回去了,对了,秦冲,帮我办件事。”
“什麽事?”
我住**酒店,那有个记者,女的,长的挺漂亮的,我和她打赌,我说十天之内肯定能破案,他不相信,我说如果要是我输了请他吃饭,她说行,她还说如果她输了,也请我吃饭,可是我没同意,你这样,你就说咱们赢了,我可不同意她请我吃饭,你就让他亲你一下吧。哈哈。
五哥一脸苦笑∶“你真他妈的是个兽,这都要走了,还惦记著呢?秦冲,你别听他。甭管他。”
秦冲跟我们谈了好久,後来才依依不舍的下了车,我和五哥在车上等著警车来到把人接走,我长长的喘了口气∶“妈的,可算完事了。五哥,上哪吃去啊。”
五哥笑道∶“靠,人家刚才要安排你吃饭你都不去,现在喊饿了?”
“靠,我能去吗?刚抓到人,他们还有录口供,秦冲刚找回他姐姐的尸首,还有很多事忙呢,哪有时间跟咱们吃饭,走吧,找个地方吃点饭,吃完饭走人。”
和五哥找个地方吃完饭,我把位置让出来∶“你来开车吧,我睡一会。”
五哥说道∶“你睡啥呀,别睡了,起来,陪我唠嗑呗。”
我往车後面一躺笑道∶“陪你干嘛,没时间,我还想多梦一会杉杉呢,唉,这才几天没看见,给我想的心急火燎的,唉,不说了,上五台山,念经去火,然後出家。调戏尼姑去喽。哈哈,一个尼姑,带上一朵小花,一个和尚,送给她一个发卡。哇哈哈,好诗好诗!”
五哥边开车边笑∶“刚子,说实话,有时候我真佩服你,你怎麽撒谎脸都不变色呢?”
“呵呵,你懂什麽,有时候调查案子的时候要避重就轻,你要说他杀人了,那样就不好抓捕,但你如果说,昨天有人举报你嫖娼,走,跟我们回去调查一下。基本上都能跟你走的,等到了局里,你不想怎问就怎麽问了吗?靠,跟你说这些你都不懂,对牛弹琴。没劲。开你的车吧,我睡觉。”
五哥笑了笑∶“也是,我毕竟没你那脑袋,要不我也是大队长了,对了,刚子,民政局有稽查大队吗?”
我迷糊的翻了一下身∶“我哪知道,问那麽多干嘛,开车,人家著急出家呢,快点。”
五哥骂道∶“你他妈不是当和尚就为了调戏尼姑吧。我告诉你,真到了地方你可给我悠著点,别给我丢人。”
我迷糊的回道∶“我身为和尚,我的任务是把爱分给众生┅┅开车,向著我的理想前进吧。”(完结)
灵异案件终卷(5) 盗尸by惜花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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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完结了
-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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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9/2009 postrep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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