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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韦帅望dxo2009-03-26 03:20:42

129,天下
帅望笑了,坐下:“咱们聊聊,看看我的判断正确不。那个,林世隆身边的高手,是哪位啊?”
  何承舜道:“好象是丐帮的,是赵将军举荐的,你知道那位赵将军也曾在丐帮任职,虽然只做到六袋,但确实是个人物,以他的功夫,在丐帮应该连个三袋都做不上,可这个人,腹中有韬略,知人善用,行事稳重仗义。是个人物。”
  帅望想想:“你说的,赵将军,全名是……”
  何承舜道:“赵家仁。他弟弟赵家义也不错。”
  帅望点点头:“唔。”丫拿个棒子,原来也是丐帮出身。
何承舜道:“丐帮的于帮主,不知最近出了什么事,只知道他与西域位高人打了一仗之后,两人一起失踪。忘忧岛上的杜若,孤高骄傲,不知遇到过什么,脾气有象灭绝师太,那是绝对不会买皇帝帐的。华山的七剑,倒是有可能出现,但是七个人为人散淡倨傲,林世隆曾经下书请过他们,被他们一口回绝。余下的高手,多为化外之人,即不会为林世隆所信,也不会为林氏江山卖力。中原武林向来与朝庭势同水火,这次,林世隆身边有高手,我已经非常奇怪,一时,竟然查不出他的来历。”
  帅望微微呻吟:“兄弟,我已经很佩服,你对中原武林相当的熟啊!”
何承舜微笑:“其实我对冷家慕容家与温家与略知一二,也知道冷家最近出了一个很难缠的孩子叫韦帅望。”
  帅望微微羞惭:“惭愧,不能以真本事闻名于海内。”然后明白:“原来,陛下已经考虑过刺杀的可能性。怎么,没找到刺客?好象一般刺客都比我便宜。”的ccb1d45fb76f7c5a0b
  何承舜道:“我域内没有特别的武林高手,西域那边的人,实在很难找,不等我们横穿沙漠,追兵就到了。我找过北国的人高手,也就是,冷家人,他们说,暗杀,不是屠杀。我找了冷玉,预付了一半的钱,五个人的,但是……”
韦帅望顿时脸红:“啊!”笑:“这个这个,真不巧。”
  何承舜点点头,不巧,三十万两银子的一半十五万两不见了。
何承舜道:“我还知道,林世隆身边的高手,功夫与你相仿,但是,你们有两个人。只不过,韦兄弟……”
  帅望不好意思了:“不敢当。”你胡子一大把了。
  何承舜笑道:“小兄弟胆识过人,有志不在年高,何某愿结个忘年交,韦老弟,只管叫我何大哥就是了。”
  帅望脸红:“这个,何大哥,请多多指教,我有什么没想到的,您尽管说。”
  何承舜道:“我记是冷家先祖有过一次非常失败的暗杀,暗杀临一国位将军,结果这位将军死后,他的弟弟冒名顶替,结果其弟弟的军事才能更胜兄长,北国那一仗几乎倾国,然后那位将军火烧牧草,几百公里变成一块焦炭,这往事,你知道吗?”
  帅望点头:“我明白了,因为赵家仁那家伙看起来更有军事才能,如果我宰了林世隆,结果一定是赵家仁取而代之,贵国只会灭得更快。”
  何承舜摇头:“非也非也,韦兄弟,只知道我刚提过赵家仁,就以为他是个人物,他确实是个人物,但他在林世隆手下,也不过是个将官,林世隆手下大将如云,他死了,文有张通,武有石横,两个人,一个治国有方,一个擅长用兵,而且都对林世隆忠心耿耿,林世隆死了,他还有儿子,这两个人会保着林世隆的儿子继续平定下。这两人之后,才是赵家仁,还有许多与赵家仁人同样有才能的将军。韦兄弟,林世隆称雄于世,是有原因的。”
  帅望点点头:“中原武林虽然不买皇帝的帐,可是如果他们的皇帝死在北国武林人士手中,恐怕南国武林总会有一点不快乐,一场纷争,还是少不了吧?”


作者:高耸的猫尾巴 2009-3-23 11:2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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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回复:129,天下
  何承舜点头:“恐怕到时冷家要接受中原武林的挑战。不过,如果慕容与温家出面,即使独孤求败来,也不妨。”
  帅望笑:“所以,你别担心,我不会那么干,我如果那么干了,我会被我师爷给撕成八瓣的。”(冷秋远远地,孙子啊,就为国捐躯一次吧)。
  何承舜呆,他以为韦帅望的意思就是刺杀林世隆,他不过跟他讲明,暗杀光一个人的价格是五到十万两银子,不应该更高,而且暗杀一个不解决问题,应该把有可能成为首领的人全杀掉,可是韦帅望却说,他没打算那么做。
  何承舜终于惊讶地:“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帅望笑:“那可不能告诉你。”吃吃吃,然后笑问:“说了半天武林的事,讲讲林世隆吧,他有个十岁的儿子,是不是?”
  何承舜点点头:“是,十岁的儿子,还有个七岁的。都是嫡出的,庶出的倒有个十几岁的,林世隆的皇后不太喜欢那孩子,他也没什么作为。”
  帅望问:“那个皇后如何?”
  何承舜道:“林世隆自己是个强硬的人,他的皇后,至少表面上很贤顺。”
  帅望笑:“功力高吗?般彪悍的女人比较可怕,但是贤顺的级别如果很高的话,也有同样功效。”
  何承舜想想:“林世隆不喜欢后妃干政。”
  帅望点头笑:“这么说吧,你说的那个张通石横什么的,同皇后关系好吗?”
  何承舜摇摇头,想了想:“皇后倒是很赏识赵家仁,这个赵家仁,娶了她侄女。”
  帅望“啊”一声,点头:“好!”
  然后笑问:“张通石横呢?”
  何承舜道:“张通是自林世隆起事就一直跟着他的老谋士,石横同林世隆八拜之交,虽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但是他确实对林世隆忠心耿耿。”
  帅望笑:“好极,同我知道的消息差不多。何老大,就放心吧。”
  何承舜实在是没法放心,可是小家伙如此胸有成竹,他只得道:“你是认真的?”
  帅望点点头:“十个城。”
  何承舜问:“如果事不成呢?”
帅望道:“事不成,那就跟我没来过一样啊,你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当然,你可以选择现在就弃城而逃,或者刎颈自杀什么的,可是依我看,还是边负隅顽抗边等我的好消息,比较划算,是不是?”
  何承舜嘴角抽抽,心想,我其实还可以选择投降的,虽然投降后的遭遇无法预料,但是,如果事败,老子恐怕连投降都来不及。
  沉思会儿:“容我想想。”
  帅望笑:“好好想,我跟我们家黑奴出去玩了,对,你们这儿的花灯都做好,不让点,太浪费,反正亡不亡国也不在小事上,把灯点起来吧。”
何承舜苦笑:“就如使者所愿。”
韦帅望简直就是根稻草啊,他真是疯了,才会觉得这小子能解决他的问题,可是韦帅望的名字,确实同一串乱七八糟的事连在一起,韦帅望三个字,简直就是未来难预料的代名词。


作者:高耸的猫尾巴 2009-3-23 11:2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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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回复:129,天下
身后女子缓缓过来:“不如,再去找一次冷家?”
  何承舜道:“冷家不是做不了,是不想做得那么引人注目,会导致南北武林人士的火拼,他们岂肯为几十万两银做送命的事?只有象冷玉那样被赶出冷家,从正途找不到出路的人才会铤而走险,或者,象孩子,初生牛犊,他来得及时,算我们幸运。献上十城,不管这孩子帮不帮我们,光是为那十个城,北国也会发兵来救我们。不管这次,那孩子要做什么,一切办法都失效,最后他同他的伙伴,还是有能力刺王杀驾,所以,十个城,值得。”沉默一会儿:“天下大势,难以预料,只要人在国在,就还有机会,也许北国公主皇子之争,就是我们的机会,也许南国皇帝被刺之后,也会有利于我们的变数。我们先过这一关,再图以后。”
  那女子问:“那陛下……”
  何承舜良久,长叹一声:“我在等津门失守的消息。”
  “为什么?”
  何承舜苦笑:“为了堵众臣之口。割地献城,千古骂名,那倒不要紧,只怕,失了人心。即使明知道做的是正确选择,不能让众人心服,也一样会失了人心。我要等他们说出‘投降’二字。”
  何承舜想了一会儿:“我要告诉他们,十个城,是北国发兵的要求,但是被我拒绝了。我要他们提出,接受这个条件。真妃,提点你兄弟一声。”
  真妃缓缓下拜:“臣妾明白。”


130,准备工作
  帅望拿着自己的盒子,挨个拿起来看看再放下。
  这种行为持续一个时辰之后,黑狼终于有点同情韦帅望了,如果有人在你身边二小时没开口说话,那感觉是挺奇怪的。
  黑狼经常一整天不说话,可是韦帅望从来没这么沉默。这种沉默,是不是从黑狼眼含热泪开始的?黑狼微微不安,我吓到韦帅望了?他不敢再罗嗦了?
  
  韦帅望翻完了药,黑狼等着他开口,结果他弄了张纸,开始折纸玩,黑狼终于觉得韦帅望的状况不对,他过去,伸手把韦帅望手里的折纸夺过来,帅望一呆:“你干嘛?”
  黑狼看看韦帅望,想了想,又把折纸还给他,帅望目瞪口呆,半晌:“你脑袋被人拿棒子敲了?”
  黑狼放心了,正常。
  他回去继续他的沉默,帅望瞪着眼睛,跟过去,摸摸:“你没发烧吧?”
  黑狼淡淡地:“你好久没说话了。”
  帅望想了想:“噢,别担心,我不说话不是因为你哭了,是因为我有正经事要想。”
  黑狼愕然,然后大怒:“谁哭了?!”
  帅望笑:“王八蛋哭了!”
  黑狼抓狂了,把韦帅望拎起来暴打。韦帅望的惨叫声,中气十足,黑狼怕十里以内,早睡的人们都被惊醒,只得停手。
  
  帅望叹息:“我好怀念桑成师兄,人家天天被我冷嘲热讽,从来没恼羞成怒过。”
  黑狼再加一脚:“他就不该姑惜你到这地步。”
  帅望气:“啥地步?老子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少年!这都是我娘我师父我师兄姑惜出来的!”爬起来哼哼:“亏了我妈没给我生亲弟弟,哎,一个比一个坏。”
  黑狼气:“韦帅望!”韦帅望要是有亲弟弟,会被他整成啥样子?
  帅望笑:“你哭啥?想你弟弟了?”
  黑狼呆了呆,半晌:“闭嘴!”摔门出去。
  帅望摸摸自己的脸,嗯,我态度又不对了吧?其实我是想严肃点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严肃地开口。
  唉,算了。
  追出门:“喂喂,别仗着自己小,撒起娇来没完没了。”
  黑狼在夜色中回头,咬牙切齿的表情,如一只狼,其实黑狼是恨自己,韦帅望好容易闭一会嘴,我干嘛去招惹他?呜,我好恨啊。
  黑狼决定离他远点,帅望远远地问:“喂,你干嘛去?”
  黑狼道:“踩点。”
  帅望点点头:“唔,那去吧,对了,给你个信号弹,外一被人抓住了就发个信号给我,外一被人宰了,就不用了。”
  一块砖头瞄着韦帅望的鼻子就飞过来。
  帅望伸手抓住,骂:“别没事拆人家墙,你有没有公德啊?”
  一间小房“轰”地一声倒下,帅望吐吐舌头,“嗖”地回自己屋了,这事跟我没关,天灾啊天灾。
  
  黑狼躺在林世隆大帐顶上。
  虽然是宫帐,可仍然是帐子,帐子是由一块块毛毡盖上的。黑狼不客气地从别的帐子上扯下块毛毡,跳到大帐顶上,平躺,用毛毡把自己盖住。
  他一动不动,缓慢地呼吸,连心跳声都降到最慢,他可以一动不动几天几夜(如果不上厕所的话),可以屏住呼吸长达十几分钟,可以放慢心跳,让自己可以更清楚地听到十几米远近的对话,可以清楚听到几百米内的脚步声。
  
  黑狼听到,翻书声砚墨声,走笔声,如果是韦帅望来干这个,此时此刻一定已经睡着,而且开始打鼾。
  黑狼只是静静地躺着,黑暗中,清醒地,平静地,如同埋伏在树丛里的一只狼。
  没多久,他听到脚步声,很轻,轻到让他觉得紧张,黑狼缓缓地深呼吸一下,让心跳重新恢复缓慢的跳动。是的,来人脚步之轻,让他觉得不安,看起来那人的轻功比他还好。
  然后黑狼听到那人开口说话,清脆的声音终于让他释疑了,唔,女人。女人天生适合修练轻功,而且她们本来就比男人要轻一点。有修习轻功的天然条件。
  那女子道:“我父亲没在北边,你……”
  林世隆道:“难道我理解错了?不过,西域那边我也派了几百人出去寻找,没有踪迹,你看他还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不管花费多少人力物力都没关系,我们一定要找到于老帮主。”
  那女人道:“陛下,我觉得……”
  林世隆道:“你千万不要觉得过意不去,于老帮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他。”
  那女人轻声问:“我师兄……”
  林世隆道:“我理解,你与他自幼青梅竹马,很难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人心难测……”
  沉默,倒水声,林世隆道:“来,喝点水,也许他真的另有隐情,等他现身,我们好言相劝,给他说明的机会,绝不会冤杀一个,也不能放过真凶。”
  沉默,喝水声,呼吸声,微微急促的呼吸声,狂跳的心跳声,那女子呻吟:“你,你……这水!”渐渐平复下来的呼吸声,越来越慢的心跳声,杯子落地,椅子倒地,呻吟,女人摔倒的声音。
  黑狼好笑,踩点居然能看到这样的好戏,让我们搞暗杀的人一下子就减轻了不少心理负担。至于到底是什么故事,那女人的死活,理他呢,黑狼可不是韦帅望,对他人的闲事没那么大好奇。他只觉得那女子轻功不错,早死早好,省了不少手脚。


作者:浪子黄栌 2009-3-25 01:4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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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130,准备工作
  林世隆道:“叫赵将军过来。”
  片刻,脚步声,开门声,赵家仁进来:“皇上!”
  林世隆道:“她怀疑我们了。”
  赵家仁叹息:“他们父女倒都是好人。”
  林世隆淡淡地:“丐帮帮我们太多了,如果他们是贪财之人倒也罢了,如果他们想要官职,也容易……”长叹一声:“丐帮子弟数以万计,组织遍布天下,不但是南国第一大帮,一声号令,北国余国都有响应,简直有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势头,渐成朝庭一个心腹之患。”
  赵家仁点头:“属下明白,陛下英明决断,只是,这孩子,如何处理?”
  林世隆道:“你把他秘密关押,好生看管,一旦于帮主与他的大弟子没死,这孩子就是我们手里的筹码。”
  赵家仁道:“是!”
  
  黑狼微笑,好极,原来你们在搞大清洗,自废武功,自断手足,自作孽,不可活。
  
  夜色渐深,林世隆睡了,黑狼轻轻起身,在军营里转了几圈,把军营方位布置记好。
  回到余国的馆驿,一开门,黑狼倒退一步:“你在干什么?”
  地上倒着四五只半死与全死的兔子。
  帅望咧嘴:“在试验药量。”
  黑狼皱眉:“恶心。”
  帅望扬眉:“比你杀人前先去看看他活着的样子更恶心?”
  黑狼怒瞪他一眼,摔门,另找房间睡觉。
  
  黑狼自己躺了一会儿,终于觉得,那女子的事,还是应该同韦帅望说一声。
  找开门,韦帅望正把兔子切成两半,血淋淋地挖出内脏来,黑狼呕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变态吗?”
  帅望用水冲去血污,看看黑狼:“啥事?”(你没把青蛙头剪下去拿硫酸刺激青蛙脚啊?)
  黑狼道:“有个女人,自称是丐帮帮主的女儿,听他们的对话,好象于帮主与她师兄被人害了,可能是那个林世隆与赵家仁干的,她中了毒,被赵家仁关押起来了。原因好象是,丐帮发展得太大了,威胁到姓林的了。”
  帅望呆了一会儿:“叫于什么?”
  黑狼道:“不知道。”
  帅望把肺叶划开,黑狼看到肺子里一片黑乎乎:“这是什么?毒?”
  帅望道:“不是。用啥毒药都有高人能查出来,不用毒药就没问题了。不过,这法子有点损。”摇头叹气:“太损了。”
  黑狼拍拍他:“不用担心,那林世隆说了,于老帮主对他有救命之恩,但是,即不要钱也不要官,他无以回报,所以大恩不言报,干脆弄死算了,杀这种人渣,不用有心理负担,你可以尽展才华。”
  韦帅望噎了一下:“我我我……”啥叫尽展才华啊?你这么说真是不厚道啊!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与黑狼吃的是烤兔肉。
  黑狼恶心:“我不吃!”
  帅望道:“喂,没有毒,同你平时给它一刀放血放死的是一样的。”
  黑狼怒吼:“不吃!”
  帅望道:“鸡蛋你吃不?从鸡屁股里出来的。大肠你吃不?装大便的。猪肝猪蹄猪皮……”
  黑狼用一只兔子堵住韦帅望的嘴,行了,够了!“韦帅望你要是哑吧,你就真的是完美少年了。”
  帅望边吃边笑:“老子得有点残缺美才叫真完美。”
  
  林世隆与赵家仁一早巡营时,韦帅望还在呼呼大睡。
  赵家仁微微有点不安:“中京的情形有点不对。”
  林世隆问:“怎么?”
  赵家仁道:“探子来报,昨天傍晚,8238;严戒8236;解降,城中百姓如常赏花灯过灯节。”
  林世隆道:“空城计?”
  赵家仁道:“这可不是何承舜的风格。”
  林世隆皱眉:“这一路势如破竹,直取中京,收复此处后,统一大业就算完成,千万不能出差错。”
  从此以后,刀枪入库,马入南山。
  要是有马不想去南山又如何?宝马良驹走狗汤是很容易炖的。
  赵家仁微微黯然,恩官大人,不是我多心了,是你处理丐帮的手段太让人寒心了。于你有恩尚且如此,何况我不过在你驾前为臣。你让我如何面对于家老小?
  赵家仁道:“是,臣派人再探。”


作者:浪子黄栌 2009-3-25 01:4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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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复:130,准备工作
  韦帅望睡醒了起床,黑狼已经在院子里练了一上午的功夫。
  饭菜端上来,韦帅望打着呵欠,黑狼忍不住请教:“你这么忙,什么时候练的功夫?”
  帅望看他一眼,恨恨地:“关禁闭的时候。”
  黑狼愣了愣,然后忍不住笑了。
  沉默,吃饭。
  韦帅望气得,肚子骂,你笑?老子被人关禁闭很好笑?老子练不练功夫关你屁事。难道你是我爹二号啊?韦帅望惊愕地发现,自己两个弟弟,一个象师父,一个象他爹,这真是……幸好他还有个正常得要命的大师兄。
  黑狼道:“既然姓林的,已经把自己的高手护卫解决了,咱们解决他应该很容易。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
  帅望道:“如果有意外,你正面攻击,我夹击。”
  黑狼看看韦帅望,想了想,嗯,韦帅望杀人时出手是很快。更重要的是,小韦有一副不露声色的蠢相,狭路相逢,别人永远会把他看成最无害的一个,长得普普通通,全身上下没半点习武之人的样子,即使决意杀人,那小子依旧不露丝毫杀机,天生的杀手胚子,而且是近身暗杀那种。他适合夹击。
  帅望笑:“如果这样,都没搞定对手,千万别客气,小黑,立刻转身逃走。”
  黑狼点头:“我回去找人捞你。”
  韦帅望咬着手指头,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不客气的“我撤退,你掩护”,为啥?
  然后笑了,当然是因为有人捞他,但是没人捞黑狼啦。
  黑狼问:“如果真出意外,我可以找谁?”
  帅望道:“找公主。”
  黑狼斜一眼他,“唔”一声。
  韦帅望见人家根本不问为什么,只得自言自语:“咱俩搞不定的,功夫一定比我师父我爹还强,虽然我还真不知道有那样的人,但是,真那样的话,你当然应该去找公主,让公主找慕容家出头,好歹也是国际争端,哪能光让我师父出头。”
  黑狼见他千言万语还是一句话,怕他师父为他拼命出危险,心里不禁微微感动,看人家父慈子孝,这感动微酸微涩。黑狼点点头,叮嘱一句:“你也是,谁有机会逃谁逃,别婆妈。”
  帅望笑。
  
  另一边津门失守的消息已经传到中京,何承舜坐在金殿上,微微惨笑:“众爱卿,可有退敌之计?”
  一片哑然。
  何承舜沉默一会儿:“没有人愿意领兵迎敌吗?”
  一声低微的声音喃喃回答:“敌人是我几十倍之众。”
  
  何承舜长叹一声,刚要开口,一个清脆的童音,悲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这些文臣武将,不觉得羞耻吗?”转过头来:“父皇,儿臣愿带兵迎敌。”
  何承舜看着自己十二岁的儿子,这回真的觉得悲凉了:“振豪,你还年幼……”
  何振豪厉声道:“儿臣宁可死在疆场,也不做亡国奴,阶下囚!”
  何承舜看看众臣,还有主战派吗?大殿远处传来一声:“末将愿随太子出征!”
  何承舜一看,真是末将,站在最后面,官品最小,何承舜苦笑:“爱卿,有何退兵之策?”
  那人悲声道:“敌人数倍于我,末将确实没有退敌之策,唯愿以身报国。”
  何承舜微微叹息:“爱卿一片忠心,愿为国家死节,可佩可叹,然后众兵卒亦是父母所生,不能强迫他们做无谓牺牲。”
  阶下大司马林子成终于出列:“陛下,没有人愿做阶下囚,然敌人挟百万雄师而来,我们如今,精兵不足三万,而且没有天险可据,陛下不如弃城北迁,据平水关天险以抗敌。”
  宰相李建宇顿时怒道:“你这是把皇上送到北国人嘴里去!”
  林子成道:“落到北国手中,犹可做一方之王,落到南国手中,只能做囚徒。你我当然在哪个国家都一样为官。不过,宰相想想,南国人材济济,可缺你我?”
  李建宇道:“北国苦寒之地……”
  何承舜一拍桌子:“你现在就要讨论投降哪个国家吗?”
  李建宇忍不住再说一句:“北国自身难保,恐不是好的栖身之所!”
  何振豪痛哭:“国家将亡,你们只想找个好的栖身之所,我只听说忠臣不适二主……”
  太子太傅刘柏宏终于站出来:“臣,愿随太子死节,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何承舜道:“太傅也觉得,我们只有投降与战死两条路?”
  刘柏宏道:“皇上认为,还有退敌之策?”
  何承舜道:“我们曾向北国求援,昨天,北国遣密使来,愿以十城,解我城下之困。”
  刘柏宏问:“哪十个城?”
  何承舜苦笑:“我们还有选择吗?”
  李建宇喃喃道:“那是,那是我们的土地……”
  林子成道:“十城,或者全部,我想,大家都明白应该做何选择,皇上,请皇上定夺。”
  何承舜半晌道:“太傅,你起草国书吧,愿以十城相赠,永以结好。”
  
  宫中黄门找到韦帅望时,韦帅望正在地上挑石头,一边挑一边说:“我本来觉得炭灰很不错,但是,炭灰看起来好脏,我觉得还是用石粉比较好,你说呢?”
  黑狼沉默不语,我说个屁啊,我根本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131,黑白无常
  韦帅望与黑狼一起进了宫,何承舜微笑:“我本想有个交接仪式……”
  帅望笑:“不用了,我知道我看起来不象孙悟空。”
  何承舜把国书递给韦帅望:“你送回去,还是我派人送去。”
  帅望笑道:“你派人送去吧,正式点,顺便给我带个信。”过去取笔就写:“以十城为聘,乞娶公主,何如?韦帅望。”
  何承舜一只手慢慢捂住心口,唔,我好想吐血!从此以后,余国皇室风气为之一改,不重生男重生女。
  何承舜挣扎着说:“其实,我可以认你为义子,替你向北国公主求婚的。”
  帅望一愕,啊?是啊!他托着下巴想一会儿:“不行,会被我爹打死的。”一个人一辈子,两爹已经够吃亏了,再整出个爹来,凑一桌打麻将乎?
  何承舜屈尊降贵地:“我可以认你为义弟……”
  帅望微微感兴趣:“真的?皇帝的弟弟都能干点啥啊?有银子领吗?能做官吗?有啥特权?”
  何承舜愣了一会儿,我真要把这么个齐天大圣认做皇弟,然后给他王爷做?呃:“愚兄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你只管放心地拿十个城去吧,愚兄绝不会反悔。”我觉得还是十个城保险点。给你王爷做,那是上不封顶下不保底的事,算了。
  
  二人出了宫门,黑狼问:“你相信他?”
  帅望笑:“我退了兵,他有胆子不给我城,我就让他倾城倾国。老子是敲诈高手,放心。”
  黑狼点点头。
  
  林世隆和衣躺下,虽然白衣行军很疲惫,他还是不想睡得太实,不知为什么,这些天,他心中隐隐不安,一切好象太过顺利,顺利得让人不安。
  何承舜就这么平平静静地面对他的国破家亡?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实在没法子了,至少也应该表演个御驾亲征什么的吧?
  没有。
  人家照常过日子,该赏灯赏灯,该过节过节。
  这里面是不是有鬼啊?
  
  鬼啊鬼。
  林世隆听到微弱的呻吟声,笑声,他一愣,想支起身子侧耳细听,结果发现自己的精神意志忽然间无法控制物质移动,简单点说,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如果是普通人,通常在此种情况下唯一的想法只能是我做梦魇着了;做为一个皇帝加军人,首先想到的是,我中了迷香!来人啊,救驾救驾!
  然后林世隆就听到两人说话声:
  “唔,你握刀干什么?”
  “勾魂。”
  “靠,老子的生死簿上写着明年的今日,才是他的死期。”
  沉默。
  一个心虚的声音“当然了,那个那个生死有命,也看个人造化,那个,也许早点也许晚点也未可知,但是,反正不是今天,我没告诉你吗?”
  “唔唔,那我是忘了,小黑小黑,别走,我还要你帮忙呢,真的,喂,不可以这样任性的!”
  帐门一响,声音飘远。
  林世隆努力瞪着眼睛,眼前的一切若隐若现若真若幻,他想:“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一般情况下,我做的梦都比这个有逻辑,所以,我一定是太累了,魇着了。”
  然后帐门又一响,脚步声重又进来,林世隆瞪着不断变幻扭曲的帐顶,无奈地希望这个噩梦不会持续太久时间。
  
  然后林世隆又听到聊天的声音:
  “为什么?”
  一个悠闲的声音:“什么为什么?”
  “何不扑杀此獠!”
  “因为……”林世隆的鼻子被捏住,他愣了一会儿,才憋得受不了张开嘴,嘴巴立刻被一块布堵住,林世隆大惊,这真实感,又不象梦。可是他已经动弹不得,堵他的嘴干什么?更糟的是,那人堵住了他的嘴,却没放开他的鼻子。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他不能死,我等着他变成疯狗咬他的手下呢。”
  一张面孔凑到林世隆眼前,扒开他的眼睛,林世隆晕眩与窒息,看到一双漆黑冰冷的眼睛,冰冷,死神一样的眼睛。他不寒而栗,竭尽全力地挣扎,却只发出轻微的哼的一声。
  那个死神道:“他清醒着,你说的他听到了。”
  另外一个面孔也凑过来,微笑,温和地:“没关系,这是命运,他不杀石横,石横会成下一任皇帝,他当然不想他儿子死,所以,命啊。”
  林世隆已经憋得快要翻白眼了,忽然间嘴里布被抽出去,一只竹筒塞进他的嘴里,他本能地大口吸气,呼吸中感到竹筒里有什么东西呛进了气管,他忍不住咳嗽,喘息,大量的灰尘样细小的粉末被他的咳嗽吹起来吸进肺里,可是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喘息与呛咳。
  天晕地眩中,那个温和微笑的面孔,在他眼前闪过几次,那张脸,略带悲哀地:“回家去吧,林世隆,征战杀伐已经结束,去最后看看你妻与子,好好度过你的最后时光。”语气温和得近于慈悲。
  林世隆肺部巨痛,惊恐无力,连咳嗽都越来越无力,渐渐失去知觉。
  
  黑狼同韦帅望走出良久,黑狼问:“有用吗?”
  帅望耸耸肩:“皇帝重病,还不回朝?”
  黑狼沉默一会儿:“真阴毒。”
  帅望打个呵欠:“不种不收,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幻觉捻花而笑,真的比我慈悲吗?”
  笑,营营济济的小人物,却8238;手一8236;指天8238;手一8236;指地,语出狂言,也倾尽全力,改变这个世界,不一定翻天覆地,可是遇到一个救一个,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他的愿望,只不过是,好好活着,大家都好好活着。别的,都是次要的。
  
  林世隆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已经升起,他知道他起晚了,跳起来时,忽然觉得胸口憋闷,隐隐做痛,他这才想起昨夜的噩梦,那么真切的噩梦,虽然黑白无常的脸时时扭曲变形,周围的一切都象水中的倒影一样扭曲动荡,可是那种窒息与疼痛的感觉却那样的强烈与真实,林世隆坐在床上,呆住,是真,是假?


132,围城
  林世隆慢慢回想,不,他没闻到异香异味,他就是不能动了,不但不能动,而且感觉知觉都有点异常,好象是做梦,又好象是幻觉。
  他听到的声音,好象离他非常远,听到的又特别的清楚,那声音更象是一种感觉,而不象是真的听到的。林世隆更加肯定,是一个梦,一定是一个梦。可是,窒息与呛咳的感觉却那么清晰,清晰到白天回想,依旧让他恐惧。谁会梦见如此清晰的疼痛?
  帐外一声报:“田横田元帅求见。”
  林世隆忽然间觉得刺痛,兵权啊,永远不应该交出去的,就是兵权。也许我心中对把兵权交给田横感到不安,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吧。
  林世隆起身,说声:“进。”
  田横进帐:“皇上,怎么?”
  林世隆苦笑:“略感风寒,有点不适,起晚了。”
  田横听林世隆声音沙哑,也是一惊:“怎么一夜之间,皇上憔悴了不少?”
  林世隆笑道:“别胡说,不过是连日征战,北方又寒冷,歇息一下就好。”
  田横道:“还是叫军医来看一下吧。”
  林世隆道:“你叫军医去家仁帐中,我去他帐里,避人耳目,以免影响军心。”
  田横点头:“是。”
  然后又问:“今天……”
  林世隆道:“照计划攻城。”
  田横道:“是!”
  
  早上的饭,吃起来特别的牙碜,林世隆只道野外艰苦,这点小事不必介怀,可是食物咽下去,喉咙特别的痛,让他回想起昨夜一支竹筒8238;进插8236;口中的感觉。
  林世隆再一次怀疑自己是被人给害了,可是,什么人,已经到了他帐中,伸手就可取他性命,却费这么大劲折磨他,然后又把他放了?
  林世隆深呼吸,有点气闷,心情烦躁,身上有点虚弱的感觉,就象任何一个做了噩梦的日子一样。他确信自己没受任何伤,也没中毒,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装神弄鬼,只是想吓我?
  
  一支箭射进余国皇宫,宫里太监忙拾起,展开一看:“守城三日,敌兵自退!”忙交给管事太监,层层上报。
  何承舜看到这八个字,心里一点没安稳,而是叫苦不迭,第一苦,我真的能守三日吗?第二苦,8238;养娘狗8236;的连面都不露一下,就这么算把信给报了?第三苦,如果三日敌兵不退,我找谁去啊?
  
  林世隆吃完早餐,走到赵家仁将军帐前,田横早在帐外等候,一见林世隆过来,立刻上前:“皇上,军医已经在里面。”
  林世隆大惊失色:“你身后是谁?”一黑一白两少年,可不正是他夜里梦见的人。
  田横回头:“什么?没人啊!”
  林世隆眼前一花,两个人影已经不见,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速度,林世隆后退一步,喘息。
  田横惊异:“皇上!”
  林世隆摆摆手:“没事,我眼花了。”
  
  韦帅望和黑狼咋会出现呢?很简单啊,他们来找赵家仁要大米啊,结果刚一降落,就听到人家田横“皇上皇上”地叫得那个亲切,一抬头,可不,皇帝大人正瞪大眼睛看他们呢,当然只有快闪了,难道还上前打个招呼?
  韦帅望边跑边笑:“咦,真他妈巧!”
  黑狼也觉得好笑,他还从没见过有人能把眼睛瞪那么大呢,真是虎目龙睛啊。
  帅望笑:“他是不是以为大白天见鬼了?”
  黑狼面无表情,韦帅望终于急了:“你他妈再不笑,老子要胳肢你了!”
  黑狼缓缓转过来,给他个白板脸,结果韦帅望差点喷他一脸唾沫,黑狼见韦帅望笑得那个样子,终于也忍不住露出个微笑。
  帅望大笑,搂过黑狼,勾肩搭背,小混混样地相拥前行。
  黑狼不太习惯别人挂在他肩头,斜着眼睛看看韦帅望,韦帅望笑得那么开心,那么蠢,黑狼沉默地用目光谴责了韦帅望一会儿(当然他的谴责如同泥牛入海),内心微微软了,算了,反正也不沉,还挺暖和的。


作者:浪子黄栌 2009-3-26 01:4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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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132,围城
  林世隆在赵家仁帐中坐下,伸出一只手,军医华文旺号了脉,问:“皇上哪里不舒服?”
  林世隆问:“你觉得呢?”
  华文旺是啥也没号出来,他虽然号称华佗之后,可是一样脉百样病,难道把一百样都列给皇帝听?可是皇上让你猜,你就得猜。皇帝大人的博脉正常有力,但是,一听林世隆说话,他就觉得出来了:“皇上是受寒了吧?”再细看看:“请皇上上闭目。”林世隆闭上眼睛,军医见林世隆眼珠震颤,便问:“皇上昨夜没睡好,惊着了?”
  林世隆睁开眼睛,看那军医一眼,点点头:“做了个噩梦,醒了之后,觉得胸闷心悸。”
  华文旺点头道:“皇上忧劳太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内里一虚,外邪即入,我给皇上开点温肺安神的药,皇上吃着试试。”
  林世隆点点头:“我也知道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怕这个要紧关头病倒,影响军心,你把药关到家仁这儿就行了,别再外传。”
  众人答应。
  林世隆起身,忽然气闷,不由得咳嗽起来。
  华文旺一听咳嗽声立刻吃惊:“皇上,请皇上坐下,容臣再看。”
  林世隆咳了又咳,咳得气喘吁吁,心知有异,坐下,喘了一会儿,问:“如何?”
  华文旺问:“皇上咳出的痰是什么颜色?”
  林世隆道:“没有痰。”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狂咳,华文旺忙送上手帕,收回来时,展开一看,白痰带血,华文旺就呆了。
  抬头看看林世隆:“皇上昨夜没咳嗽?”
  林世隆摇摇头,觉得胸口更加憋闷,整个胸都隐隐做痛。
  华文旺问:“皇上胸口可闷痛?”
  林世隆点点头。
  华文旺再次把脉沉思,良久不敢下方。
  林世隆问:“怎么?”
  华文旺道:“痰是带血,也很常见,偶尔受凉,咳嗽久了,咽喉气管出血,也不是大病。可是,皇上若是说,没咳嗽过……”不是咳嗽引起的血,这血是哪来的?
  华文旺道:“这血,就咳得有点蹊跷。”
  林世隆半晌问:“有没有可能,是中毒了?”
  华文旺一惊:“皇上的意思是?”
  林世隆沉默一会儿,倒底没把自己夜里的事说出来,外一让两位将军觉得他精神有问题,那可不是玩的。林世隆道:“你说奇怪,我就问问,除了咳嗽,还有别的什么,会咳血?”
  华文旺想了想:“内伤,皇上胸前背后可被人撞过?这几日摔着过吗?”
  林世隆摇摇头。
  华文旺道:“我先给陛下开点止血润肺的药,陛下吃了,我们看看再说。”
  林世隆点头同意,再次站起来,再一次咳嗽,咳到最后声音尖细,近于犬哮,林世隆边咳边道:“给我开一剂强效的止咳药。”
  华文旺不敢拒绝,只是满脸犹豫。
  田横与赵家仁送走林世隆回来,赵家仁叫住华文旺:“你好象,有话要说。”
  华文旺道:“皇上要止咳药!”
  赵家仁点点头:“怎么了?”
  华文旺道:“将军,如果这血,不是咽喉气管来的,而是肺子里来的,除了中毒与内伤之外,还有一种,痨虫入肺,干咳带血,五心烦躁,如果是肺痨……”
  田横与赵家仁对视一眼,赵家仁道:“胡说!”
  田横道:“这事,不能瞒皇上。”
  赵家仁道:“医家乱猜妄断,元帅不可当真!”
  田横道:“性命攸关,宁可信其有,我去告诉皇上。”
  赵家仁沉默了。
  
  田横走进宫帐,林世隆问:“准备攻城了吗?”
  田横道:“皇上,刚才军医说,看您的症状,有点象肺痨。”
  林世隆勃然大怒:“放屁!”
  田横愣了。
  林世隆一脚将凳子踢飞,转身出帐。
  田横跟出来:“皇上……”
  林世隆道:“姓华的妖言惑众,鼓惑军心,拉出去斩首!”
  田横呆住:“皇上!”
  林世隆怒道:“我咳两声,他竟敢咒我死!”
  田横忙道:“皇上,他只是……!”
  林世隆回身,沉着脸:“杀了他!”
  田横受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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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复:132,围城
  林世隆上马,再一次伏在马背上,咳嗽喘息。内心渐渐明白,不管那是个噩梦还是有人害他,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要死了,他看不到明年的冬天了。龙图霸业,他辛苦得到的一切,只能享受一年了。
  年年征战,坐拥天下,十里宫阙美如仙境,他没享受过,他有的,不过是一顶方园数十平米的帐蓬。后宫三千,他只得金戈铁马。
  真的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林世隆不禁自问,我要更大更大的疆土做什么?
  只是为了赢吧?
  然后输给命运。
  壮志未筹身先死。
  
  中京城下,整整齐齐接天连地的南国士兵,密密麻麻的武器在阳光下反着光,何承舜站在城头。
  大元帅齐佑之劝他:“皇上,下去吧,小心流箭。”
  何承舜沉默。
  死亡,很可怕。
  亡国之帝的生,更可怕。
  何承舜沉声道:“打旗!”
  齐佑之惊道:“皇上!”
  何承舜道:“打旗,让众将士,看到我!”
  齐佑之道:“臣替皇上站在这儿!”
  何承舜摇摇头,忽然间扬声:“朕,就站在这里!一步也不会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齐佑之惊叫:“皇上!”
  何承舜不再开口。
  齐佑之跪下:“臣,尊旨!”一字一顿:“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身后众兵士,齐声:“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林世隆见对面城上打起一个何字的杏黄旗,不禁冷笑,招手:“来人,拿弓弩!”
  拉弓瞄准,一箭过去,杏黄旗拦腰折断,林世隆看着倒下的何字旗,内心懊恼:妈的,早知道这么准,直接射人了。
  
  何承舜耳听着一声呜鸣,然后听到呼啦啦旗子倒掉的声音,唯一的想法就是:韦帅望你这个王八蛋不是说林世隆要死了吗?难道这是他的鬼魂乎?
  不过流眼泪尿裤子与装淡定都是一样后果,何承舜咬咬牙,我深呼吸,我深呼吸,然后淡淡地:“换旗!”
  
  那一定林世隆看到中京城上杏黄旗再一次飘扬,这一次,旗是飘着,何承舜的人,可是被盾牌围在当中了。
  老何人不退后已经难得,赤膊上阵实非他所长。
  林世隆大叫一声:“击鼓,攻城!”
  一通鼓后,潮水一样的南国大军拍向中京城墙。
  鼓声,掩盖住林世隆的咳嗽声,咳嗽声中,一声细微的,不为人知的风声,林世隆的马,忽然间人立而起,正在咳嗽的林世隆,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众将忙过去扶起。
  林世隆内心惊恐,不祥之兆!
  
  远处,韦帅望正在骂黑狼:“你真无聊!”
  黑狼道:“用不用今晚再去一次?”
  帅望道:“兄弟,你要相信我的医术。”
  黑狼淡淡地:“那些兔子是不是因为信你才死的?”
  帅望一愕,然后失笑:“我的天啊,原来你也会说笑话。”
  黑狼想,原来这就是笑话啊,你放心吧,损人我会。
  
  林世隆被扶起来,再一次咳哮,声音越来越尖锐,呼吸越来越急促,田横急道:“传军医!”
  林世隆觉得窒息,一摔之下,肺子好象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一时间却又咳不出,他感到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整个人缩成一团,拼命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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