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阈值,如同路口,在哪一点算是转弯转过去了,无法定义;但当走到另一条街上时,回头望去,却知道一定有个转折点。所以不必麻烦去定义。
所谓思维,是一种联系,将某两个事情连在一起。如果这个说法成立,那么灵魂,是那个主持联系动作的“主人”。这个主人得了自由,自主,不是被事情驱动,不是“物于物”,那么人就有了灵魂。这又是突破了某个阈值,不昧因果,但不落因果。这时的人,不再只是能反映客观世界,而是能从阿赖耶识的海洋不断地产生联系,如灵感、异乎寻常的想象、顿悟般的重构、无中生有。如六祖所讲,生万法。实际上生一法,源头打开,就可以生万法,这就不再是机器能做的事情了。似乎到目前为止,AI还只是能计算它能计算的东西。所以如果将来人类要与AI对决,有六祖这样的一个人,出个AI尚无定义的问题,就可使其挂机。但没有这么个人,就没法子了——只能再造一个AI与敌人AI对决,像《终结者》里的设想一样。
AI的极限,会不会突破上述第一个阈值?我认为是可能的。电影Avetar设想了一个巨大的、有如星球那么大的植物神经体,将其描绘成神一般的存在,即是一个可能的场景。但这个东西不是人,也很难归于生命一类。生命伦理的产生,必然是有自然的生死轮回,然后有善恶,因死而定义生,伤生为恶。对一块石头是不必讲究生命伦理或善恶的,即便是块奇迹般的钻石。与此类似,摧毁AI,也只是经济损失。但人的伦理,是另一回事。如果有的人将机器“人”的某一程序的反应,误解成了等价于痛苦,快乐一类的感情,事情就很棘手了。这就不是单纯AI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了。可以想见,此类律师将来可以发财。
AI的极限,会不会突破上述第二个阈值?不知道。不过我讲的也不算,我自己也没突破哩,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