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舍的道别, 美好的回忆 3-22-2011
岁月蹉跎,流年似水,我们感受了生活的丰富多彩;阴晴圆缺,沧海桑田,我们领悟了生命的刚强和美好。满腔的豪情,如水的温情,向谁倾诉?壮怀激烈的澎湃,和风细雨的宁静,用什么抒发?
无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壮志未酬;无论你还年轻还是年长,你的内心,始终向往崇高,始终梦想不灭。
我们常常追问:有没有一个地方,是我们精神的梦想花园?……
终于我们选择了常青坛,在这里,有我们志同道合的兄弟姐妹。当我们一次次被真情所感动,当我们一番番为人生的美丽而泪流满面,头顶的天空,心灵的天空,都是那样的澄澈明净,。。。。。
让我们永远记得相聚时候的美好!
开坛的好文,看link:
http://web.wenxuecity.com/BBSList.php?SubID=cqrs_best&page=21
以下是常青坛的很少部分回忆:
,和风细雨的宁静常青【落叶】诗总汇201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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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人永远年轻 ---活着 ~ 笑着 ~ 爱着】 鲁冰花 于 08-08-29
转商场看到一个镶着镜框的条幅 : “ 活着 ~ 笑着 ~ 爱着 ”, 甚是喜爱 , 便买了下来 , 挂在了卧室内 . 每天清晨睁开睡眼 , 坐起来便能看到 . 啊 , 我活着 , 多么美好 ! 当然 , 再有笑声 , 有爱情就更美好 .
想起大作家司汤达的墓志铭 : “ 活过 , 爱过 , 写过 ”. 言简意赅 , 概括了作家一生 . 但成了过去时态 , 未免显得凄凉和无奈 . 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大作家 . 但每个活着的人都可以做到 : 笑着 , 爱着 , 只要你愿意 .
乐观的人用乐观的眼光看世界 , 一切都是光明的 . 同样喝剩的半杯水 , 乐观的人高兴地说 : 啊 , 我还有半杯水 ! 悲观的人叹口气 : 唉 , 只剩半杯了 . 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 人过中年 , 有的依然朝气蓬勃 , 乐观向上 ; 有的则暮气沉沉 , 未老先衰 .
有人追求思想的深刻 , 灵魂的深邃 , 独立思考 , 执着追求 , 探索拯救中国乃至人类的真理 , 为寻不到同路人而大伤脑筋 , 而痛苦 . 但也无须悲观 . 一旦得道 , 抱得美人归 , 那快乐岂不是天上人间 !
冰花肤浅 , 但生活中自有俗人的快乐 . 点滴小事都能给俺带来莫大乐趣 . 暑假里有一天上班前 , 在冰箱留言簿上给老公写下 : “ 老家伙 , pancake 在锅里, 热的 .” 等下班回来再看 , 留言已被人篡改成 : “ 家伙们 , coco-cola 在锅里 , 热的 .” 谁干的 ? 不难破案 , 小儿子汉语不行 , 只有 10 岁的小侄刚从国内来一年 , 英语学了些 , 汉语还没忘 , 非他莫属 . 从那以后 , 每次招呼他们吃饭都喊 : “ 家伙们 , 开饭了 !” 个个乐不可支 !
曾有过这样一个调查 , 世界上什么人最快乐 ? 在上万个答案中 , 有四个最精彩 : 吹着口哨欣赏自己刚刚完成的作品的艺术家 ; 给婴儿洗澡的母亲 ; 沙滩上堆城堡的孩子 ; 劳累了几个小时终于救治了一位病人的外科大夫 . 俺还要加一条 : 做了一桌子美味佳肴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家庭主妇 .
罗曼 . 罗兰说过 : “ 要撒播阳光到别人心中 , 首先要自己心里有 .” 其实快乐就在我们周围 : 口渴时的一杯冰水 , 酷热时的一阵凉风 , 打开电脑看几篇美文 , E-mail 里一个真诚的问候 ---. 只要你心中有快乐 .
看到过一些幽默的墓志铭 : “ 当你看到这行字时 , 你踩到我了 ”; “ 演出结束了 , 这次是真的 ”; “ 如果可能 , 请把我叫醒 ” ; “ 我以前是个胖子 , 现在和所有躺着的人一样有骨感 ”. --- 乐观的人死后仍不断给世人制造快乐 . 也许有人说 , 唉 ! 不如意事常八九, 哪里快乐得起来啊 . 这里 , 冰花送你一段话 : “ 你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 , 但你可以控制它的宽度 ;
你不能改变他人 , 但你可以掌握自己 ;
你不能左右天气 , 但你可以改变心情 ;
你不能改变容貌 , 但你可以展现笑容 ;
你不能样样顺利 , 但你可以事事尽力 ---”
人生百年犹苦短 , 成败得失何必太计较 . 今宵对月高歌 , 明朝海阔天空 , 让我们 “ 活着 ~ 笑着 ~ 爱着 ”, 快快乐乐度过生命的每一天 , 每一刻 !
【生日的祝福】 风中秋叶 于 08-08-29
顾哥的生日,一直记在心里,我人还在美国就提着顾哥“生日”这码事。嗨,几十年的交情就不提有多深了,总之每年这个时候,总会想起他。记得第一次到顾家做客,顾哥亲自做了几个小菜让我陪他喝酒。我虽不擅酒,但喜欢吃菜,特别是他那道“油炸沙虫干”脆而不焦,味道鲜美到了顶点,和着白酒品尝,那是绝了!顾哥看我喜欢,以后每逢我去作客,都会亲手烹那小虫让我品尝,多年如此。
沙虫干是广西北海的特产,它喜欢长在水质好的沙滩上。这些年由于水质污染和捕捞的人越来越多,沙虫越来越少,价钱越来越贵。顾哥每年回广西老家不论价钱高低总要买一些存在家里,但逢我回国,他总会找机会让我品尝。顾哥可真够意思!这次顾哥在酒楼过生日也没例外,他预先炸好了沙虫干特意拿到席上让我品尝。“小黄,吃吧!你喜欢吃这个!”顾太插言说:“这是他特意给你做的。”看着眼前炸得金黄色的沙虫干,品着齿颊间特有的海鲜味,感着顾哥多年的情谊,我禁不住又细细端详这位过去的将军。已经退位多年的顾哥已经少有当年的军威,微曲的身子,斑白的头发,皱折的额头,放光芒的眼角,都清楚表明他再也不是当年戎马沙场的战士。唯其忠厚的言谈举止却一如既往的真诚,他内心深处藏着的热诚也一样炽热。我的心底不禁涌起别样的情感:人总要老,唯其老,则越显珍贵,毕竟生活里的朋友还是老的好啊!这些年,老人们岁有他去,自己和老同志握手相聚,和老朋友一起喝酒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真希望老朋友们多多保重,永远健康。
我拉着太太走近顾哥,高举着酒杯真诚祝福:“顾哥生日快乐!恭喜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顾哥酒后通红的脸闪着异样光采,他兴奋地说:“谢谢!希望你每年都回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干!”“好!一定争取!一定!”我痛快地一饮而尽。 如果酒真能让顾哥开心快乐,为何不好好把握眼前的机会多敬顾哥一杯?干!
【回国简记四 反朴归真】 苗青青 08-08-28
最近这些年, 都说世风浮躁,人人都向钱看,追求的无非是权利金钱吃喝玩乐。 但是, 我发现身边的朋友们, 不管国内国外,给自己子女取的名字都很有趣,有同一种倾向, 似乎代表了父母亲一种心中向往。
莫扬 ( 莫要张扬 ) ,未名 ( 不要求名 ) , 宇童 ( 天地之间一孩童 ) , 相宜 ( 凡事皆以合宜为准 ) 。
更有意思的是一个国内朋友, 儿子取名为“布米”, 有布有米就知足。
布米妈妈是北大的高材生,分到机关工作, 我们曾在一个单位不同部门共事几年。 她那几年可是我们那里最最美丽文静的女孩,人缘儿特别好。 后来她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也是北大毕业的我们单位同事。
可是机关工作不太有意思, 她后来跳槽去了外企,然后又转到一家外国律师所在北京的办公室工作。 因为在外国所没有外国律师执照很难升, 她在那个所干了两年便自费去美国读了哈佛的法律硕士, 又考了纽约州的律师证。 毕业回到原来的律所, 马上又被派到伦敦的办公室工作二年, 然后才回北京。 这样走了一圈儿, 她也成了一位经验资历都颇为丰富的律师。但是这样马不停蹄的奔波, 她一直也没要孩子。
去年布米爸爸来欧洲出差, 我首先就问他你们到底要孩子没有, 布米爸这回自豪地笑咪咪地拿出了布米照片, 有, 都三岁啦! 我又问, 布米妈现在咋样, 还在那个美国所么, 他答, 没有, 现在回中国政府工作了, 在证监会。 我吃了一惊,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啊,证监会当然比在美国律师所工资少不少啊, 而且布米爸现在政府工作,收入也只是中庸而已。
是她想轻松些, 有时间好好陪孩子, 还是想把学到得东西多交给中国政府中国人民一些呢, 恐怕都有。我沉默,由衷地钦佩他们两位的选择。 看来, 他们俩口子的哲学真的是反朴归真, 有布有米便足亦啦! 还有未名的爸爸也值得一提。他也是北大毕业生, 后来在伦敦经济学院拿了硕士又回来政府工作。 原来共事时,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多才多艺的小伙子,字写得漂亮,还是全单位乒乓球冠军,但是常有抱怨不满的时候。
今年领我去他的办公室,我说怎么你职务都提好几级了,办公室还这么小, 多拥挤啊! 还是赶快搬到新楼好, 你也改善改善条件。 没想到他说,没关系,我哪里都能呆, 最好不要搬。我说,你好像和以前不同了 . 他说, 主要是现在我心很静。
未名爸的业余生活现在是教三年级的女儿写毛笔字, 而且刚开始就悬腕写。 他呢, 每周末去北师大一位书法前辈那里去继续学习。 据他自己说他现在已经写的学谁像谁了。 未名爸送给我们家一幅他写的魏碑,“ 心存元亮志, 行就圣人言”。 这句话我实在有些不敢收, 但是我真喜欢那幅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印章上的话:“上士忘名” .
回来以后我在想, 反朴归真是不是已经成了国内某些人中的一股新潮流。 卢梭认为原始人自然人的欲望是比较少, 比较容易满足, 也比较容易幸福的。 社会发展,人才越来越复杂, 胃口越来越高。
要追求幸福满足, 是不是也要觉悟, 从减少不必要的欲念开始呢, 我心中自问。
【常青坛 与 夕阳红】 五味七色 于 08-08-28
最美不过夕阳红 温馨又从容 夕阳是晚开的花 夕阳是陈年的酒 夕阳是迟到的爱夕阳是未了的情 有多少情爱化作一片夕阳红.
十几年前回大陆就听到了这个歌儿,只是感动。
过了几年再听。就有了一份理解和认同,开始喜欢它的歌词,喜欢听佟铁鑫的声音….
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交了朋友,有的孩子们已经结婚,生子。
岁月可以带走张扬的声音,带不走我们心中激昂的情怀,
对工作,我们都已经鞠躬尽瘁,对人生,我们才刚要开始。
我们要怎样度过这夕阳红呢?怎样才能不因虚度而后悔呢?
常青的xdjm们,长青坛伴随我们一起夕阳红。请发表每人的看法,出谋划策,怎样做好,让坛子里的人都快乐,健康,智慧, 和谐….准备好了吗?大家一起来吧!
【我的小学 (一)半个世纪前的故事】 龙坡居士 于 08-08-28
大跃进那年的九月一号星期一,我背着书包走进校门,成为了一名小学生,到如今已经整整半个世纪了。我们的小学是一所很独特的学校,因为她是由两所毗邻的大学联合经办的附属小学。同学们都是大学里教师,干部和工人的子女,来自两所大学的十个职工新村。
“一年级,一年级,快乐的一年级,…….”那是我们上学后学的第一首歌。因为许多同学都是在大学内上的幼儿园,所以一进学校时总有几个认识的同学,我是在市内上的幼儿园,而且我所住的新村的新生中,一个分在我们一年三班的都没有,所以一开始谁也不认识。不过情况很快就改变了。
那时,我是个很淘气的小孩,一开始就和其他几个淘气的孩子结成团伙并自立为王。大学有两个新村里主要住的是学校中的工人,他们的子女从小一起玩儿着长大,所以也有他们的一个小圈子,也有他们一个大王。然而一山不容二虎,终于有了“亥下一战”,从此便“一统了天下”。
我们一年三班的班主任是田慧珠老师,她是那年刚刚从师范学校毕业的十八九岁年轻姑娘,人很漂亮也非常和气,所以我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并不怕她。刚开学不久的时候,田老师看我学习好脑子还管用而且不象淘气的孩子,就让我当了个小组长。而当我统一了天下之后,全班十来个调皮鬼都听我指挥了,我就觉得这个小组长象是个“闭马瘟”似的虚职,哪里有“齐天大圣”来的痛快,于是就有组织的开始挑战老师的权威了。
当田老师来上课的时候,我带着这些淘气鬼们从窗子里纷纷跳出,老师只能从走廊绕大门捉我们,我们再从窗子跳进去,当老师再从走廊绕回教室时,我们早已使劲地把门堵住,不让老师进来。有一次在我的指挥下,大家突然一起离开紧推着的门,于是门那边的老师……….。这样的“游戏”玩了几天,把年轻的田老师气哭了好几次,结果当然是请家长了。回家挨了几顿揍记不清了,反正恶名是传出去了。一直到我都快上中学了,每次叔叔,舅舅等来我家的时候都要问我“最近还有没有把老师气哭”之类的问题。
事隔半个世纪之后,就在两个月前,我终于有机会联系到了田老师,并和她通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田老师风趣地说,她那个时候是大小孩带小小孩。
我的那些“小兄弟”们,在我二年级跳班后就不是一个年级了,也不再在一起玩了。后来在文革初期,因为他们是工人出身的“红五类”,对我们这些教授家出身的“黑五类”要实行专政的。我有两次在学校里狭路相逢的遇到两批“红卫兵”,恰好领头的都是我原来的“小兄弟”,他们那时都已经是学校里的头面人物了。结果他们只是说了两句“要注意和家庭划清界限”之类的套话,明显的放了他们原来的“老大”一马。现在说的轻松,当时可真是提心吊胆啊。看来做“老大”的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弟兄,因为你不知道哪天就可能栽在谁手里,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啊。
PS:就在我上一年级的那一年,因为我家在的那所大学是当时高教部五所“重点之重点”大学之一,毛泽东,周恩来和邓小平先后来视察,因为那时没有那么森严的保安条例,我有机会非常进距离看到了这些最高领导人。一来可能自己还是个小孩,二来当时没有个人崇拜,所以我没有觉得人们有那么的激动。
【喝茶的故事】 飘人 于 08-08-28
老飘家乡就是个产名茶的地方。著名的“六安瓜片”和“舒城绿茶”的产地离我家也就几十公里远。不过,老飘小时候可没口福去喝这些好东西。那时候,家里喝的都是父亲从江南带回来的祁门红茶。我家乡有个习惯,每次吃饭后,大人都要让小孩喝一碗浓浓的茶,有的人家还逼着孩子把茶叶吃下去,说是对身体发育有极大的好处。不过,虽然从小受这样的熏陶,一直到上大学离开家,我都没品出来茶有什么香味,也没有对茶产生过什么好感。
上大学后,我彻底从多年饭后喝茶的束缚中挣脱出来。那段时间,我甚至觉得喝茶是一个完全多此一举的习惯,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如抽烟更能给人带来快乐。有时到人家做客,主人从精致的茶盒里抓点茶叶给我泡来一杯香茶,我只能感受他的热诚,却不能对茶的清香产生一丝感觉。
后来我自己主动喝茶是参加工作以后的事了。1986年我加入讲师团来到四川,住在一个县城里。为了消除寂寞打发时间,我和同伴们经常到茶馆里去混日子。当地茶馆里卖一种盖碗茶,实际上这并不是茶叶的种类,而是一种喝法。茶杯上有个盖子,喝的时候也不用掀开,只是将盖子稍稍移开,露出缝隙让茶流到嘴里。这样的喝法其实很科学,一来空气中灰尘进不去,比较卫生,二来除了添加开水,盖子一直是盖上的,茶水的保暖性能也有了保证。
当地茶馆都是敞开型的,周围没有墙壁。青瓦屋顶就架在木头梁柱上。有的茶馆里面还有一些假山假水青竹花草之类的公园元素点缀着。坐在竹质椅子上喝着盖碗茶,抽着香烟,或与朋友闲聊,或一人在哪里看看闲书,都很惬意。
每隔十几分钟,就会有个服务员拎着水壶过来给你添开水。添水是不收钱的,只要你开始交了1毛钱茶钱,你愿意在那里呆多久就呆多久,服务员不会赶你。不过,一杯茶要是加添了十几次开水后,就没法喝了。和白开水不一样,没了茶味的茶让你喝着感觉特别别扭。因此,有时为了能在哪里呆长点时间,我只能再掏一毛钱让服务员给换上新茶叶。
天长日久,逛茶馆的瘾就慢慢练出来了。如此一来,老飘生活中的烟酒茶三样就算齐全了。典型的享受就是先到饭店点上几个菜喝上几杯酒,再到茶馆要上一杯盖碗茶,点上一支香烟,然后用松醉的眼神闲看着街景,悠哉游哉很是享受。
回到北京后,无法再逛这样的茶馆,我感觉很不对劲。后来和朋友进过几个北京的茶馆,但风格和四川茶馆就决然不同了。茶钱不仅很贵,格调方面差别也很大。在那里我再也找不到自己能与外面热闹的街景混为一体的感觉,再也体会不到那种无牵无挂的悠闲。最让我无奈的事,那种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的自由似乎也没有了,昂贵的茶钱和羞涩的钱包似乎从一开始就催着我快点离开。
后来我就自己在单身宿舍里过茶瘾,买些茶叶自己泡起茶来。这种过茶瘾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在于品茶,而是想找到昔日茶馆里的那种心情。坐在窄小的宿舍里,不管窗外是漫天飞雪,还是姹紫嫣红,透过杯子里腾腾升起的茶雾看过去,都能让我的心飞得很远很远。
真正体验茶的生理功效还是那次到岳父家过春节的事。我夫人生长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岳父岳母都在内蒙地质局工作。春节前,地质局工会给职工分了不少羊肉。老丈人一家都不太喜欢吃羊肉,而我却是一个对羊肉有极端兴趣的人。所以,到了他们家第一天,我就自己一人支起炉子吃上了涮羊肉。连着好几天,每天早上一起来,我就将冻羊肉切上几斤,然后一个人就在厨房里又是酒又是肉地干上了。
不过,羊肉虽然味美,也有副作用。由于很少活动,满腹的羊肉如何消化就成了我当时一个不小的问题。几天以后,虽然我的食欲不减,但苦于腹部不争气,只好对羊肉挂起了免战牌。见此情形,岳父岳母立刻找来了灵丹妙药,给我煮上了奶茶。
用来煮奶茶的茶叶是一种砖茶。它是由极为粗糙的茶叶和茶枝挤压而成的。煮茶之前,先要用斧头从茶砖上剁下一些茶来,然后放到锅里,加水加牛奶还加盐煮。很有意思的是,别看茶叶那么粗糙,咸咸的奶茶喝起来味道非常好。更神奇的是,不管你肚子里积压了多少食物,几碗奶茶喝下去以后,一小时准让其消化得干干净净。 有了奶茶这个锐利的武器,老飘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几十斤蒙古羊肉给消灭了。
茶除了帮助消化外还有清火的功效。1992年我到广州时,曾参加教研室的创收活动。我们在广州附近的开发区搞了好几个设计项目。年轻力壮的我自然是野外地形测量工作的主力。记得当时正是七八月份,闷热的天气很是难熬。不过,我这人喜欢野外的环境。虽然炎热,但觉得每天在山川田野中穿梭很有意思。另外一个让我喜欢的因素就是吃,当地村镇对我们很客气,天天大鱼大肉,隔几天还搞个像“全蛇宴”之类的大餐。
唯有一点遗憾的是广东没有上好的白酒,面对满桌的好菜,只拿淡淡的啤酒干杯似乎缺点什么。后来我们喝上当地一种米酒。这种米酒度数不高,和北方的38度低度白酒相当。酒这个东西很奇怪,遇到一种新酒,你可能开始不喜欢,但喝了几顿后,醇香味道就喝出来了。后来我们几乎天天喝,尤其是晚上,几个年轻老师一面打牌一面喝,非常痛快。
但是十几天后,在北方从没听说过的“上火”现象就粘上了我。我的下巴,脸上,甚至脖子上都长出了水疮,老飘的外表形象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更让我生气的是,别的老师和我是同样的吃喝,但他们脸上一点事情都没有。就在老飘百般苦恼的时候,一位老师给我指出了问题所在。
广东人有个习惯,就是吃饭之前要喝茶,喝完茶后再喝汤,等汤茶在肚子里安家落户后才吃菜吃饭。老飘在北方闯荡惯了,到了那里,根本不管喝茶喝汤那一套,直接把肚子对着生猛海鲜鸡鸭鱼肉敞开着造,再加上每天喝烧酒,浑身的热毒可不就越积越多无法排解了。
虽是半信半疑,我还是改变了我的饮食习惯。不管喜不喜欢,吃饭前先来几碗浓茶,对汤也是来者不拒。很奇怪,一个星期之后,脸上的水疮就没了。从那以后,直到我离开广东,我再也不敢违反饭前喝茶的这一习惯了。
【沙漠中的遗迹----埃及游记(一)】 史迷 于 08-09-13
八月下旬和九月上旬,休假三周。大儿子从新加坡实习归来,小儿子完成了又一个学期的学习;太座和我早就预定了这段时期休息。于是,小小“四人帮”又聚会到一起,还是这些年的老传统:出外旅游。这次时间排得紧,去的地方也多,先去了旧金山湾区、LasVegas赌城、大峡谷;后转道多伦多,去了埃及的开罗,圆了瞻仰人类七大奇迹之一----金字塔的梦。
在这些天的旅游中,最精彩的当属开罗游,是我们从2004年开始的观赏古文明历史遗迹的最新一站。这个旅游计划,开始于罗马(2004),继续在雅典(2005),连接到耶路撒冷(2006),最后看金字塔(2008)。从历史时期看,我们正好是从后朝前,倒看了从公元前4000年到公元前后的几个文明时期的代表。距离上,离家渐行渐远;时间上,离现实也是渐行渐远。
本想按这次出行的顺序,写几篇风情见闻的小文。但总感到在埃及的几天,是最有特色的经历,是多年梦想的实现。所以应该尽早写出来,和大家分享。等我介绍完金字塔,再回过头聊赌城、大峡谷也不迟。想分三节介绍,一是金字塔,人类的七大奇迹之一;二是伊斯兰教和礼拜寺;三是风土人情,所见所闻。先上第一篇,
“沙漠中的遗迹”
埃及是人类历史上的四大古国之一,而建造在尼罗河边的几个金字塔,也是迄今为止人类发现和保存的最古老建筑,距今有4600多年。去开罗观光的游客,绝大多数是为了观赏这些金字塔,这为埃及提供了每年超过千万人次的观光收入。当年为自己建造金字塔的法老们,大概没想这些倒行逆施、祸国殃民陵墓会对几千年后社会的有正面效益;也没想到,这些骄奢淫逸、挥霍无度的墓葬,能为几千后的人类,展示那个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文明。假若没有金字塔、神殿和墓葬,我们又能知道多少有关那个时代的信息?
我们是在到达埃及的第二天,去吉萨(Giza)金字塔的。尽管已经是初秋,沙漠的干燥炎热,还是把气温保持在32度以上。暴烈的日光,让人很难睁开眼睛。尽管我们做了很好的防晒防光的准备,但在阳光下暴晒一会,还是感到皮肤的烧痛,于是体会到当地人身着长袖长袍的优越性。一方水土,造就了一方的习性风俗,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也正是这个习俗,在以后几天的游玩中,很大程度地烦扰着我们----当地人对游客近似敲诈般的索取:从平民到警察,从教士到军人,共同点是不管你付多少费用和小费,他们都不会满意!
穿过脏乱拥挤的城区,出租车司机把我们带到吉萨,都已经看到金字塔的顶尖了,司机却找不到陵区的正门,只好打手机(好在有手机),问老板。又转了一圈,一看是后门、出口。又问同行司机,才三拐两转地把我们送到。后来发现,不光是这个司机的问题,很多旅游景点,出租车司机都不知怎么去,而且鲜有几个会讲英文的。这点,确实大出我的预想之外。在金字塔周围,包括神殿和狮身人面,找不到任何一块说明介绍的牌子,真不知埃及是怎么开发旅游业的。这种疑虑,到我们去参观埃及国家博物馆时才有了答案:堂堂的国家级博物馆,明确地写着下午5点闭馆,但不到4点15分,全馆的警卫开始强制性地往外赶游客,我说才4点多,还有四十多分钟呢,警卫说,到全出去,就5点了。等我们最后出来,一看表,刚刚过4点半!怎么也不能想象首屈一指的国家博物馆会这么对待游客,这么对待自己的宝藏。一句话,糟蹋了他们的旅游资源。
进陵园后的第一座,就是著名的胡夫金字塔。查到的资料讲它是由20万劳工经20年建成的,用了两百二十万块大于一米见方的巨石。站在巨大雄伟的金字塔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和它一比,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这大概正是金字塔主人的真实用意:用以凸显王权的至高无上。还有另外一个意义,当时的埃及人信奉太阳神,高耸的金字塔被认为是太阳初升时,能看到第一道阳光的地方。长眠在塔内的法老,即可与太阳神相聚,生命得以重生。长生,重生,永生,一直是从古到今,天南海北帝王们的梦。为他们这个梦,数十万,以致上百万的人,失去了生命。我想,眼前的每一块石头里,都包含着一个失去的生命。法老被包围在、重压在如此众多的灵魂里面,他能重生吗?
多花100埃及磅(近20美元),可以进到胡夫金字塔里面。记得以前从哪本书里读到过,法老曾发过毒誓,让所有进入他的陵墓中的人不得好死!(原话:“不论谁打扰了法老的安宁,死神之翼将降临在他头上。”)想起这话,心有余悸。可又一想,飞了多半个地球,就是为了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能进法老陵墓,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生经历,还真被这鬼佬一个咒语吓住不成?再说了,每年到金字塔的游客有一千多万,假设一半的人进过塔内,就是五百万。每年五百万人死于非命,也有点太耸人听闻。给自己壮了胆,进!
在胡夫金字塔正面离地二三十米的地方,在塔中轴线上,有一个三角形的类似门的设置。(见图)在这个“门”的后面,就是那条被称为“艺术长廊”的,直通到法老墓室的涌道。但迄今为止,人们从未打开过这道门。现在开放的进口,是在右下方约十几米的地方,由考古学家在19世纪开挖的一人高的石洞。进去前,警卫收走了所有人的照相机。进洞不久,路开始向上,洞也越来越矮,只得猫下腰走或爬行。这段路不长,十来米,再钻过一个狭窄的洞口,就进入了“艺术长廊”。
长廊的形状是三角形,底边两米左右,高至少五六米,往上一直通到墓室。为了方便和限制人行,长廊上铺了一人宽的木板和扶手。上行下行游客相交时,只能侧身而过。叫它艺术长廊,据说是两侧有大量的石刻、壁画和文字。但因为光线太暗,我什么也没看出来。沿着长廊一路向上,过了一个小门洞,就置身在法老的墓室当中了。此刻的心境,既恐惧,又兴奋。人类现存的最古老的建筑,四千六百年的历史见证,不可一世统治权力的象征,无数神话、猜想的源头,就这么向我们打开了大门。下意识地看了下表,开罗时间下午一点十分,九月四日,2008年。
这是一间空旷的密室,由深青色的巨石围起来的封闭空间。大概有三米宽,五米高,十米长。胡夫法老的棺椁、木乃伊和陪葬品,应该存放的在这里。但令人不解的是,考古学家从未发现过任何有关法老的遗体遗物。是什么原因使法老最后放弃了这个塔内中心墓室,归葬别处;或是四千多年间,法老和他的宝藏被盗墓者洗劫一空?研究者们众说纷纭,至今不能定论。我更倾向于法老从未葬在这里:在埃及博物馆里,展示着从另处出土的其他法老的石椁木棺,可以猜测到胡夫法老的棺椁不会有很大的区别。盗墓可以盗走陪葬的金银珍宝,但不能想象可以盗走巨型的石棺!那么,法老究竟葬在哪里?是金字塔另有洞天?还是根本就不在金字塔内?如果是后者,那修建这个宏大的陵墓,究竟是为了什么?
来了,进去了,看到了,我心满意足了。疑问,留给研究者吧。
这篇长了点,只好分上下。下篇继续金字塔,和狮身人面。
【我们那时跳什么舞】 牛奶瓶 于 08-09-12
我过去不太作梦,一上床,头往枕头上一靠,二分钟不到就呼上了,一觉就是大天亮。近几年,梦作得多了,且有越作越多的趋势,也许是到了年纪了吧。过去作梦,多数是虚无飘渺的东西或似曾相识的景物;也有对逝去岁月的回忆,但真得很少有中、小学时代的梦。前几天作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中学时代的篝火晚会了以及在篝火晚会上的跳舞。我们跳呀跳的,跳得我那个累呀,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喘不过气来了…一睁眼,醒了,两只手压在胸口上。
原来,我们中学每年的秋季,也就是刚开学不久的一个周末,就是这个时候吧,都要举办一次篝火晚会。在学校的后操场,以班为单位,每个班围成一个圈子,圈子的中间堆几个木块,点起火来。操场上的主席台(有时称司令台),由各班表演着节目。我们班那年推选的节目是女生独舞:“唱只山歌给党听”(说心里话,不讲那支歌的歌词,那旋律还真得是让人陶醉),跳舞的是我们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女生。各班的表演各一,可以说是精彩万分。在节目间隙,大喇叭播放出留声机的音乐(青春圆舞曲?),大家站起来手拉手,跳起舞来。先是几个同学到圈子中间去,然后他(她)们跳到别人面前,手拉手,转个圈,换个位子。我不喜欢跳舞,也不会跳舞。最怕就是有女同学来,拉我出来。你越是怕,她越是来。我们班的班长也是中队长,就偏偏来到我面前。并非她喜欢男孩,也并非是我讨人喜欢。这是一种表现,我在班里是差生,她是好学生,这是一种帮助—不嫌弃坏同学。老师就喜欢这样的学生。那次篝火晚会,是我们进中学后的第一次,也最后一次。我们的班主任是刚从复旦大学毕业的高材生,那时也就是二十多岁吧。她兴奋地告诉我们,明年就教我们跳交谊舞。
转眼间,就是第二年的二月(?),《评现代历史剧海瑞罢官》一文发表了。文革很快就开始了,这时的全中国都严肃起来,谁还敢跳舞?!但还是有跳舞的,那就是红卫兵小将的街头宣传队:一帮红卫兵小将拿着用报纸卷起来的大笔,冲上了舞台,边唱边跳着“拿起笔,作刀枪。集中火力打黑帮,革命师生去造反,文化革命当闯将……”那是我唯一记得的,那个年代跳的舞。
再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个“忠字舞”。跳的时候,把两只手举起来一高一低的,先向左,手掌向内,随着音乐的起伏,不停地向里翻着;两个大腿,微微叉开,一只腿轻轻蹲下,另一腿一踮一踮地用后跟敲着地,嘴里念念有词唱道“敬爱的毛主席,我们心中的红太阳……”完了,转一圈;再来一遍。
我还是不喜欢跳舞,跳得好不好是水平问题,但跳不跳却是政治态度问题。我不得不学,这一学就学会了,“这跳舞也不难呀”。再后来,当兵的当兵,上山下乡的上山下乡。交谊舞也未学成,但看也没看成,中学时代就结束了。
现在,每每看到人们在舞会上翩翩起舞或在上海人民广场的喷水池边尽兴地跳着交谊舞时,心里就不免一惆怅:要不是那个年代,我也会跳上几圈。
【下辈子还当女人】土笋冻 于 08-09-10
小时候,除了盼望快快长大外,还渴望下辈子当男人。
那时常听外婆说:男人金贵啊,修行十八世,方能修的一只男人脚,到真正变成一个男人,那得经过多少辈子的修练进化啊。。。
所以,想将来投胎为男,得从今世做起,虽然充其量顶多也只能修一只脚趾头出来,但千里之行,始于‘脚趾头下’,修好了,起码会朝男人模型靠近一步。。。
为了那某一‘脚趾头’能顺利演变,我从小按外婆的家教严格要求自己:笑不露齿,行不单行,站有站象,坐有坐样,睡有睡相。。。 从不与陌生男人讲话,更不能直视任何‘脚趾头’的主人。。。外婆的理论是,要想在 N 辈子当男人,首先这辈子得非常女人,得有女孩子的样子。。。
后来情窦初开,心中暗暗喜欢某男生时,发现当女人的感觉其实很好。再后来真的谈起恋爱,与大儿子他爸天昏地暗,海枯石烂时,心中对‘脚趾头’已不再有任何的牵挂和眷恋了。
如今人到中年,回头看看,非常庆幸自己生为女人。
与前夫的缘分尽了后,仍能常常感受到他对我的关怀和宽容。有时为了儿子的教育和前途,我们之间会有不同的看法和意见,我常常会很使性子地对他发脾气,甚至挂掉电话。不管我有多蛮横无理,久久不理他,可每当我一与他联系,他总是很高兴,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与我叨家常,感觉我们好像仍是一家人似,就共同关心的问题畅谈各自的看法,并关心各自的生活,健康等状况。。。他一如既往,象几十年前宠我那样地无限度宽容我,好像哥哥疼妹妹一样,让我感到一种温馨的亲情和男人的胸怀。。。
与 bill 结婚近 17 年,虽然他比我小,但他却如大哥哥般地担当我,如父亲般地照顾家里家外的一切事物。对我‘大小姐’脾气的劣根性,他能忍则忍,实‘忍无可忍’时,他出门转一圈,回来对我详细阐述‘不是冤家不聚头’的中国道理。
他说你们中国人认为今世的夫妻是因为上世冤债未解遗留下来的结果。那我们这辈子是不是也得制造一些‘冤案错案’来延续下辈子的再聚头?我忍俊不禁:那你现在这样地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岂不是存心不想在下辈子见到我了?
如果说,我生活里的男人让我深感做女人的美好,那这次回国偶遇老二,让我很是感慨。
与老二28 年前断了‘关系’之后, 20 年间一直没有联系。 2000 年我和 bill 到福州,我那位当导演的朋友介绍我们去买一个坐落在闽江畔的别墅,在售楼部,导演接到一个电话,说是老二打来问,我是不是与他在一起,老二想过来看我。
导演与老二都是部队孩子,他们的父母曾在一个军队里,后来他们又一起在上海当兵,知道一点老二与我的‘初恋’。导演问我见不见?
20 年了,虽然当初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十八,九岁的人在当时那个年代,想的和做的都无比纯洁,是完全可以向毛主席保证的那种纯洁!但毕竟当初我是因贾同志与他突然‘断交’的,心里总有种‘负’了人家的心虚。
转念一想,‘抢’了‘他的人’的贾同志如今已不在,身边站着的是与他一点疙瘩也没有的‘洋鬼子’,应该不会有太刺激的场面,还有,都什么岁数了,谁怕谁啊?
老二开着车急急地赶来,不记得当时第一句话讲了什么了。一切的顾虑都是多余的,好像很平常的朋友相见,老二还与 bill 握了握手,说了 how do you do ,然后我们就一起到导演家坐了一会儿,抄了我的电话,他就走了。
很快,老二与我通了电话,说很感激我肯见他,并叙述了当时被我‘抛弃’的心路,说我‘残酷地摧残了他的初恋’, 20 年来,睡眠一直不好,他一直忍不住在关注我的情况,等等。。。
电话这头的我,不知该怎样来回应他,想他这大概是人到中年的一种怀旧心理或‘初恋情节’。我们不过只接触了二次:一次是他当兵前,我们马路上散步,我还掉到了沟里,一次是他上大学前我到上海看了他。。。不至于会因此严重到 20 年来没睡好觉?
( 2 ) 当时我带着三个孩子,常往返于福州和含江之间,老二是省里某一金融机构的老总,他总是很主动及时地派车到含江接我们或从福州送我们回含江,然后打电话给他司机确认我们是否已被安全送到目的地。。。
那次,我在福州给孩子们注册了一个暑期艺术班。他派司机到含江把我们接到福州我暂住的朋友公寓后,我正在整理东西,安顿着孩子们,他打电话来,那时已是傍晚,他说晚上请我吃饭,因为他的一个朋友要去美国公干,正好我在,大家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我说你那朋友我又不认识,我又刚刚到,澡没冲,衣服没换,还是算了吧。他说其实他开着车,已等在我楼下面,还是下来吧。。。他已告诉他朋友了,别让他太没面子了。。。
我是一个不善于婉言谢绝别人的人,又是这种好像枪顶在脑门上的架势,那一刻,真不知该怎样优雅来应对,烦急中只好由着性子说了一句:“我不想去”,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很感性,说准确一点,是个有时会很不可理喻,‘叽叽歪歪’的人。我会因为对方不经意的某句话,或某个举止而一下感到索然和厌烦。那天被‘逼宫’后,心里的那根筋就扭了起来。想不过朋友关系而已,搞得好像很有暧昧味道了。第三天我搬到另一处固定地方时,就没有告诉他,我不用手机,他又不知道我的新家电话,从此我们又没了联系。。。
一晃 8 年过去,在这期间,我几乎年年都回国,但我从来没联系过他,也没想联系他。后来,听说他又高升了,成了一个颇成功的人士,我更没有了想与他联系的念头。今年回国前,我把中国有关人的电话号码抄录到一个小本子上便于使用,抄到他的号码时,我跳了过去。。。
回国后 20 天,我很顺利地把福州的一处房子卖掉。当我懷揣着那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到中国银行想存定期时,那里的职员告诉我,这么大一笔钱存定期太可惜了,应该做理财。当时我有点心不在焉,外加‘神情恍惚’,想中国银行的人建议的东西应该不会错,二话没说就让她把那笔钱全做了理财。
等我回到家,把那单子细看,发现中国银行给我做的所谓‘理财’,其实是买了一大单保险,根本不是银行的项目。我傻了眼,心想买保险也应该在美国买,怎么会跑到这来买?
国内的保险前景如何?他们跟中国银行又是什么关系?这些我都不懂。本想省心地把钱放在银行了事,现半路拐到保险。。。这是哪跟哪啊?中国银行现在的 3 年定期利息是 5% 多,当时那职员告诉我理财是 6% 多,再加年终分红。。。可事实是 5 年下来才 6% 多,平均年率才 1% 多,这相差也太大了,怎么办?
( 3 ) 问了几个朋友,得到的都是隔靴搔痒的回答和建议。闺中好友说,打个电话问老二嘛,他最能回答和解决你这问题的。
可我在美国时,没有把老二的电话转抄下来,所以我眼下没有他的电话,这是一。二是,那年我那样不给情面地对待他,然后近十年都没联系。。。如果说 28 年前,我的‘绝尘而去’是‘情有可言’的话,那 8 年前我的那言行就很不近人情了。现完全有可能,他接了电话,很客气地说,对不起,我这会很忙或正在开会,等会儿给你挂回去。。。然后人家完全有理由也杳无音信。。。那岂不在自讨没趣?
闺友说,就当向有关领导咨询或反映一下情况吧,没什么的,别想那么多。
我只好打 114 问老二单位的号码,打过去,一报老二的名字,总机马上就把线转到他的办公室。那时才上午 9 点钟,大家刚刚上班,老二的声音有点低沉,知道是我时,朗声很高兴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说我回来有些时候了,今天有件很严重的事想咨询你一下。他噗哧一笑:别吓我,什么事,说吧。
我大致说了一下在中国银行发生的事,他听完。说,你别急,我马上派一个人过去,把这事帮你解决好。。。
最后,临挂电话时,他问,今天如果没有这件事,你会给我打电话吗?我如实回答:不会。
他哈哈一笑,再问,能不能去看看你?我也笑,都成‘老妖精’了,没什么好看的,但你要看就看吧。。。
我知道我应该说我今天没事也会找你的,可我就是说不出口。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本人还算真诚和坦荡,我不会撒谎,想什么做什么,我都会坦然告之对方,也许这并不是优点?
银行的事很快就解决了,钱如数退回。第二天晚上,老二带着二个朋友出现在我家门口。都是以前见过的他的好友。其中一个写得一手好毛笔字, 8 年前还特地为我写了一幅字,裱好送给我。
他的朋友谈笑风生,老二倒没怎么说话,他坐在那,一只手捂着胃的位置,一只手拿着喝水的杯。。。我问你是不是胃不舒服?他说没有,快速移开手。他好友打趣说,他只有见你才这样,紧张呀。。。
次日,老二在电话上告诉我,他之所以拉了他二个好友一起来看我,就是为了缓解面对我时可能的紧张或尴尬,说有别人在,我对他的态度应该不会太差。。。
我默然。。。良久,我说我这么一次二次地‘伤害’你,你怎么一点都不计较,不记仇,还对我这么好?
他说,对你,我只记你好的东西,那些不好的,我都过滤掉了,只留好的在脑里。。。人总要在自己的心里留有一块净土,保存那些美好的东西。。。不管岁月怎样流逝,我对你的记忆永远是在含江你家巷口,那个穿着一件红衣服,后头一看,无限美丽,满脸纯净的 17 岁的你。。。
后来他把我们共同认识的几个好朋友请来一起吃饭。这些人都是从含江出来,会讲含江方言。其中包括那导演和当年替我们传递‘鸡毛信’,现在安全厅工作的‘女特务’(那年代,‘情书’之类需要‘绝密’的信件,大家为了安全起见,一般都是寄到第三者处代转,老二写给我的那几封信当时就是寄到‘女特务’单位的)。
‘女特务’顺道到我家把我和孩子们接了,开到一个很豪华的酒楼。‘女特务’低声对我说,这个酒楼很有名,规格很高,都这么多年了,他还这么在乎你,真难得。。。
席间,孩子们埋头苦吃,大人们七嘴八舌,‘过去’是大家的主要话题,同时也不忘肯定老二现在的成功。老二却淡淡地问,什么是成功?地位还是金钱?我不觉得这二样东西就能代表一个人的成功。。。外表的成功并不代表内心的完整。。。比如在某些人面前,我就觉得很失败。。。
大家朝着我笑,我说老二你其实并不了解我,幸好你当年‘失败’了,否则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了,因为我是一个很‘拖累’人的人,你真应该感谢我当初‘放你一条生路’。。。
众人笑,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贫嘴,但不这样,又能说什么呢?
接下来,我就忙着带母亲和好友到广州美领馆签证,到顺德家具城买家具,回含江帮母亲办拆迁的事,再到北京,游武夷山等等。。。飘来飘去,回美的日期就飘到了眼前。
要走的那天,我在临上去北京的火车前,赶到中国银行办最后一件事。老二正好打来电话道别。得知我正要打迪去火车站时,说,你等 5 分钟,我办公室就在这附近,我送你去火车站。
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相见,我上了车,聊了一些火车几点到北京,北京飞往美国的飞机又是几点,得飞多少小时,什么时候到达美国,等等很应景平常的话题。。。很快就到了火车站,他说再见,一路平安,我也说再见和谢谢,下车进了站。。。
坐在候车室,我收到他的一个短信:
“ 28 年前,上海送你上火车,虽然短短一段缘,但留下了美好的回忆。今天送你上火车,同样是短短一段缘,希望留下同样美好的回忆。许多东西在变,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不说了,再说就伤感了,谢谢了!一路顺风。。。”
读着,我的眼睛有点湿。。。
。。。。。。。。。。。。。。。。。。。。。。。。。。。。。。。。。。。。。。。。。。。。。。。。。。。。。。。。。。。 好男人不分肤色和年龄,好男人存在于天地间。。。下辈子,我还想当女人。。。 (完)
【知青回忆(1):不受农村欢迎的人】 星星光 于 08-08-31
一九七七年是上山下乡运动的末期,我却搭上了这场运动的最后一班列车。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毛泽东逝世,举国上下陷入一片悲痛的气氛中。曾被人们认为能够万寿无疆的伟大舵手突然离我们而去,大家一下子都感到很茫然,不知中国将向何处去。
随之而来的打倒四人帮,毛主席亲选的接班人华国锋接管最高权利,更让老百姓们重新陷入了新一轮的政治崇拜中。只是这次崇拜的对象不是从湖南韶山冲走出来的毛泽东,而是山西交城的华国锋。
我就是在中国这一特定的历史时刻高中毕业的。我们这代人,可以说是最不幸运的一代。在娘肚子里我们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严重营养不良;小学、中学又赶上了文化大革命,读书无用,造反有理,白卷英雄。当时甘肃的教育体制改革把传统的小学中学十二年制压缩成了九年,把秋季毕业改成了春季毕业。所以我和我的同学们于七七年一月拿到了“高中毕业证”。
当时的高中毕业生只有一条路,就是上山下乡,插队落户。人们好像已默认了这种命运的安排,一家几个孩子同在农村插队的比比皆是。大家唯一的想法就是早点下去,早点回来。甘肃当时的政策是一家只能留一个孩子在身边,而且知青一般下乡五、六年后就有可能抽调回城。所以对我们那批毕业生也没什么思想工作要做,大家都知道那是唯一的出路,所以报名时倒也痛快。
当时我的姐姐和哥哥均已下乡,下面还有一个小我一岁多的妹妹。如果我留城,我妹妹就必须下乡。为了把这宝贵的留城名额让给妹妹,我别无选择地报名下乡了。
当时下乡是自发地组成一个十人左右的知青点,到与父母亲单位挂钩的农村去插队。所以我们当年毕业的一百多个铁路设计院的子弟就被一竿子赶到了远离兰州,位於甘肃,陕西和四川交界的徽县插队。这些在铁路区长大的孩子,从小上的是同一所铁路小学,铁路中学,加上父母又都是多年的同事,所以彼此都很熟悉。我们就在高中班的基础上找了十一个比较合得来的同学共组了知青点。班长聿明自然成了点长,而我——当时的副班长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副点长。
我们知青点由六男五女组成,说起来都还只是一帮刚满十六岁,从未离开过家,什么都不懂的大孩子。如今要独自到农村去生活,家长们都很担心。再之当时插队老知青们出现了酗酒、抽烟、打群架、怀孕等诸多问题,父母都担心下去后我们会学坏,所以父母们都嘱托我们两个正副点长要把大家团结起来,互相帮助,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共度这段艰难旅程。
离家的前夜,父亲和我有过一次长谈。因我从小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女,在学校没让父母操过什么心,父亲对我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叮嘱我要对农村的艰苦条件有充分准备,甘肃农村素以缺水干旱,盐碱地等恶劣的自然条件著称,下去后肯定要吃很多苦。他嘱咐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悲观、失望,不要轻言放弃。要乐观、坚强,争取好好表现,早点抽上来。
“知足者常乐”是当时父亲送给我的座右铭。这五个字是我从父亲那得来的最大财富,它支持着我度过很多艰难的岁月。我很感激我的父母,虽然他们没有权势和地位为我们直接铺平人生的道路,但他们教会我们怎样在艰苦的环境下自立、生存;怎样在困境下看到光明,让自己的生活充满梦想和欢乐!
徽县地处秦岭山脉,陇南山区,交通极为不便。我们要先乘火车到天水,再坐七八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到徽县。走的那天父母和妹妹都到火车站为我送行。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母亲们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父亲们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车厢内我们这一百多个第一次离家的大孩子们也哭成了一团。大家都不知道至此一别,何日是归程?更不知道前面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
到了天水火车站后,我们分乘早已等候在那的大卡车翻越秦岭山脉,向徽县进发。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前进,一边是那险峻的悬崖峭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山路盘旋曲折,峰回路转。我们在一次次的急转弯中,心惊肉跳,恐惧万分,也逐渐认识到今后的回家之路将会是多么艰难。
到了公社,这一百多个知青被分到不同的生产大队。幸运的知青就分在公社所在地,或紧挨着公路的大队;而我们则被分配到离公社还有二十里山路的郇庄大队。
队里派了三辆马车来接我们。随着越走越窄的山路,逐渐荒凉的景色,我们几个人的心也越发沉重。年纪最小的湘玉趴在我的怀里哭成了泪人,我强打着笑脸对她说:“别哭了,村民都等着欢迎我们呢。让村民看到我们这样哭丧着脸进村,会笑话的。我们总该给他们留下个好的第一印象吧!”
万万没想到,进村时除了几个孩子围着我们的马车看热闹外,到处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热烈的欢迎仪式!初来乍到就遭到了这样的冷落,我心里立即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后来我才知道当地是半山区,可耕种土地非常有限,再加上雨水稀少,基本是靠天吃饭。遇上干旱年景,收成更差。别说交公粮,连社员一年的口粮都维持不了。知青下乡给当地农民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因为从第二年起我们将和他们去争夺那点儿有限的口粮。
因为农村缺吃少喝,没蔬菜、没油水,知青们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急了,社员们辛辛苦苦养的鸡、狗,生产队的果园就都成了他们扫荡的对象。我们村已经被老知青折腾骚扰了好几年,当地农民对知青的态度早已从欢迎变成了厌恶,但又没有办法拒绝。
就这样,不管我们自己是多么不情愿地走上了下乡插队这条路,一去我们就成了不受农村欢迎的人。这种心灵上的打击比艰苦的生活环境更残酷,为我们的知青生活涂上了悲剧色彩。
更多的知青回忆,请到我的博克里去看。
http://blog.wenxuecity.com/myindex.php?blogID=35921
【小学:第一封信】 丁庄秀园 于 08-09-04
第一次收到信,给我一个人的信,而且不是由大人转交的,是在小学六年级,来信的是史纯敏,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
我们这个小学地处武汉最繁华的江汉路,也是商业区,这是往好的说,按现在的标准,说是贫民窟也不太离谱。史和其它的孩子明显地不一样,稍带白皙的脸,留一对长长的辫子,我并不知道她父母的职业,但是我去过她的家,不是很大,却是收拾的非常干净!是一个书香门弟的家。她家有不少小说,她的画也画得很好,还写一手很漂亮秀气的钢笔字。
我问她:我怎么写不出你那么漂亮的字呢?她告诉我说,要想把字写好,要避免头重脚轻,譬如我名字里的这个"史"字,你写的时候,上面的口一定不能写得太大,就好看了!我试了一下,果然比我原先写的好看多了。
史和我并不是一个班的,但都是班上的主要干部,所以平时还是有接触的。我们较密切的接触应该是排演样版戏,沙家浜里的十八棵青松。这里有十八个男孩,是十八个"伤病员",只有一个"卫生员"女孩,她和我们一起排戏,没有扭扭捏捏的,那句甜美的"小王,来换药"至今仍在我脑海里。
当然,更近距离的接触是那次的校外活动,去中山公园的游泳池游泳,她游过来了,用调皮的眼神打了一个招呼,就把几个男生的目光都吸住了!
有个她们班的男生和我也很好,他演郭建光(我演的是老班长,呵呵),离她家住得很近,我也常去他家玩。七零年时,各家的房子都很小,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的,洗澡一般在厨房。看到史家厨房的窗子和他家厨房的窗子正好对着,我问他,你洗澡的时候,不是都让史看到了吗?他说可不是吗?看就看吧!过了一会,他看我还是有点不解的样子,说,你别想看她,她们女生狡猾地很,洗澡的时候从来不开灯,啥也看不到!我不仅喃喃地说到:不开灯,怎么洗啊!
尽管史是全优的女孩,可是命运却并没有特别眷顾她。原来她家的成分不好,在文革中自然遭殃了,全家被下放到湖北的谷城县,我们都很舍不得离开对方,她答应走了后互相写信联系。
记得她在第一封信里告诉我,她在那里很好,学校让她扮演红灯记里的李铁梅,参加县里的演出。我很认真地给她回了信,告诉她学校和同学们的一些琐事。不记得她的第二封信里写了什么,觉得好象是收到过,但却想不起写的什么,也许没收到过...
史,你在哪,你还好吗?
【小学老师和我】 江上一郎 于 08-09-04
前几年在上海小住,租了房子,约了新老朋友在家开“帕替”。 新朋友见到我的小学老师们,惊讶得说;你人真好呀--还记得小学的老师!我说你怎么倒回来说了?是他们先对我好,我才忘不了!
就说说其中一位吧。
她自上海的名校高中毕业就来教我们。那天,她的清新,她的爽朗,她的亲切,一下子把我们36个学生都吸引住了。严格来说,她像个大孩子,我们班上有个大龄女生,比她老成多了。
首先,她用的语言像朋友,带点男孩子的节奏,直接喊名字,不带姓。学生中有绰号的,她就喊绰号,本来是有点侮辱性的绰号,经她在课堂上这么一肯定,变得亲切,有趣了。
有个男生是“大小眼”,他不喜欢我们公开叫,可老师她说:你是大小眼呀,没有人冤枉你,有啥关系?
还有个光头,我们叫他秃子,他急了会哭。老师说,你留了头发,就没人喊你秃子啦。他不哭了,还笑。
有小名的,她就喊小名,有时候,她还发明自己的叫法--任何人在她的嘴里喊出来,尽是亲切,像兄弟,像姐妹。
我们是民办小学,班主任要兼课教音乐--《让我们荡起双浆》《天安门上红灯明亮》《蝶恋花》--她教唱歌时得天真,几乎和我们没有两样。她和我们说起在名校女子宿舍用锅子盖和一切可以发音的器物搞狂欢音乐会----那种自由奔放的情景,常在我幼小的脑子里回荡。
她戴着眼镜,大家闺秀的玉女面容,个子不高。体育课玩起来和我们一样投入,但是,你以为她是老好人就大错特错。
她会打人,被打得学生个个恭恭敬敬,没有喊冤枉的,也没有一个学生的家长投诉。
我们班劳动家庭的子女特多,老师她从来没有歧视过任何穷酸人家的学生,反而多加关怀。她说,功课好的,自己要好的,不必她操心。有个天资较差的同学,几乎得到她的特殊宠爱--女同学都提意见了!
她对我的宠爱也是有目共睹的,少年宫名额有限的学习班,老是让我去--武术,壁报,乒乓,夏令营。。。似乎要培养我成全才--然而--我老是教她失望,老是半途而废,想想,正是惭愧!
有一次,体育课玩游戏,我不留意推倒了女同学,她怒目斥骂我:让你学武术是这样对待女同学的吗?----这是她唯一的一次对我的发怒--受益终身!她对我的特别厚爱也可以细心的不露声色:我向她提出想和女同学分开坐的要求--她不问我理由,就自编了个理由---由那个女同学去哭。。。
。 她要调去别的班,我们全都哭了,没有人喊我们的绰号了,没有人打我们的后脑勺了。。。
女同学个个往她的小小的办公室跑,向她 要纪念品,要得最多的是压在玻璃台下的一张麦秆贴画:黑色的布纹底,金黄色的麦秆贴成的南海风光,金色的帆船,金色的云。。。。。她公开说,我将给我最喜欢的学生------直到今天,我搬了无数次家,它还挂在我家。。。。。。
她从来没有给我压力,没有所谓的格言和教导性的话,可是,她的真和善,她全心全意地付出--老是随着我。
我们依然和她来往,像朋友一样的来往,还是喊她老师,女同学都爱在她面前诉各种各样的苦。我呢,只是想见见她,渐渐的,她比我的姐姐还多了解我,信任我。
她所有的学生都喜欢在课后去拜访她,常常会相撞,她的父母都是非常和气的人,从来没有怨言,她几乎没有自己的空间。
有一次,女同学在她家的后院玩单杠,没大没小贯了,害得老师摔下来,下巴封了好多针,留下好大的伤痕。我对女同学的不懂事气得想骂人,可是老师她却不以为然,那时,她还没有男朋友。
文革中,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被批判,班上最革命的小将--见了她,虽然不再恭恭敬敬,但也不敢越池半分!那时,我去她家拜访的时间更多,撞期的人却少了好多。。。
某日,她约我第二天到她家中,说帮她看看男朋友--那年,她2 5!我才17!
她对男朋友说:这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叫一郎,他说你好,就没啥问题了。
几十年来,她老公对我一贯的客气,孩子都老大了,老师不知说了多少遍:当年,咳咳,--一郎说你人不错,我才。。。说得我不好意思。
有一天,她严肃得问我:有人说你天天在学校走廊偷看某某,喜欢她了吗?
(女同学告密去了!)我说--不是的。--好--你说的-我就信!不过,对人家没心,就不要对人家太好。
其实--我天天在走廊看的是某某--后面的那个女同学。。。
插队后,老师和我通信不断,有一天,她来信说:我们的师生关系,将是一辈子的事了。。。有老师来信的日子,插队的生活减少了空虚。
我回上海办喜酒,她坐在我旁边。
我回上海开画展,她是我的嘉宾。
那年,我回上海,约了好多同学,为她庆祝50岁生日。我们约好---不准带孩子。呀,她就像在等我们像她一样,不---我们好些人比她还显老,因为她一直在教小学生,童心未眠。----那天,我们好像回到了她为我们上课、唱歌、游戏的时光。
有个矮小个的女同学,我摸着她的头发喊着她的小名---她转头看所有的女同学和老师--他们一起哈哈大笑:怎么样--我没猜错吧?她得意地笑着---原来---她早就说:一郎若见了我,肯定像以前一样:先摸我的头。。。。。
有个男同学,带了孩子。老师说,你看,违反纪律,破坏了气氛--她的语气和神情--和30年前,没有两样。
看着她,有当老师的冲动--不过--我没有她的献身精神,做不到她这样的全心全意。
她自学手语----在聋哑学校教小学生,手势配合表情,还有身体语言的投入,那是要怎样的专研呀----她将我介绍给聋哑学生----我却象哑巴,含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文革后,她还是按自己的方法教学生。有一次,家长来请教他,如何管教孩子的功课。她说,他功课好,你奖励他,不好,就罚他。。。。旁边的老师一本正经:你这样教育孩子是不对的!---家长连忙说:--不!不!我知道--我的孩子只有这个方法又有效!
我在香港--老师来信,说有问题困扰她:市政府评她为优秀教师,要她作报告,谈谈教学“方法”。她说--我哪来的方法呀?我说--你的教育法是“自然”教育法---她就在报告中这么说了,呵呵!
--------------------------------------------------------------------------------------- 老师退休了,还是忙,离开的学生都喜欢来看望她。我偶然回去,聋哑的学生我都遇到过好几次。有人出国了,将孩子交给她,她的教育,影响了几代人呀。。。。
现在还忙着为聋哑的罪犯做翻译--老跑法院。老同学投诉,要见她比以前难了,她忙,可是没见过她有任何投诉。如果做老师做不到她那样,我就一辈子做学生吧。
------------------------------------------------------------------ 据说,日本的小学老师待遇比大学的教授还好,我觉得是应该的。我的小学是民办小学,教室换了好几次,课桌椅也不整齐,没有操场,没有礼堂,可是,因为有这样的老师---我度过了非常难忘的有益身心的岁月。
谢谢H老师!--谢谢所有付出心血的老师!
【“妻迷网,夫之过”】 广陵晓阳 (9-12-2008)
昨天下班刚到家,先生给我三样我非常喜欢的东西。然后,他邀请我出去吃晚饭。我问他是不是记错了日子,因为再过一天才是我们结婚二十一周年纪念日。他说:没有记错。因为飓风IKE的缘故,我们所在城市的企业,商业,学校等单位星期五都关闭。他担心饭店也不开门。因此,他用已经买好的礼物打算提前一天庆祝。我说:行。我告诉他给我20分钟准备的时间:10分钟梳洗换衣,10分钟浏览文学城。为了增加与文学城的时间,我用了不到5分钟就梳洗完毕,衣服也不换了,赶紧进”城“。正在阅读得入神时,先生来到书房象闹钟一样准时的提醒:时间已到。我耍赖地说:再给我5分钟。他说:好,只有5分钟。然后,他一屁股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监督执行时间。忽然,听到他一声叹息,说:妻迷网,夫之过。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给他一个hug和kiss,以表歉意。我们四目对视了一会儿,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得弯下腰。他得意地说:我怎么总结得如此准确和精辟呢!
是啊,我在“蜜月”那篇短文中曾写过,我的先生经过几年的推荐,才在今年4月份将我带进文学城。但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对网络一直不感兴趣的我一进”城“,常常就不轻易出”城“,花许多的时间在”城“里东游西逛,乐此不疲。在一个半月前,我还开辟了自己的第一个博客,不仅在短期内“高产”,而且还努力学习有关网络发送图像与音乐的技术。先生见我如此的投入,颇是后悔将文学城推荐给我。因为我不能很好的掌握进”城“时间而影响了做其它的事情,使先生和我产生了几次冲突。
先生不得不对我约法三章。(1)每天在完成锻炼运动后才能上网。周末例外,可以先上网后锻炼。(2)每天上网不超过1小时(不包括“写作”和打字的时间)。周末增加1小时,但最好不是连续使用那2小时。(3)在晚上11点之前结束一切网上活动。明知是不平等的条约(他上网时间比我长,但人家自控力特好,随时可下网,从不耽搁正事),也只好接受了,因为我自知理亏。
先生只比我年长二岁,不是一位控制欲强的人。他反对的不是我进文学城,而是我不会掌控进”城“的时间。其实,他喜欢我“写作”,经常是我汉语拼音的顾问。他之所以与我制定条约是为我着想,因为我的自控能力较为薄弱。好在我也是一位比较容易知错就改的人,对”上网条约“的遵守程度达到95%以上。偶尔犯规时,先生用他的宽容原谅我。我也提醒自己不可滥用他的耐心和爱心。因为飓风IKE的缘故,今天我们俩都不上班,再加上又是我们结婚纪念日,今天我可以象周末一样上网。哈,哈,哈。。。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神在阿堵中 于 08-09-29
一群没穿衣服的羊在蓝天上行走,它们突然想到地球上来走一走,看一看。哎呀,没衣服可不太好!怎么办呢?一只小羊想出了一个办法,就在白云地毯上打一个滚,披一身白云,就飘下来了。其他朋友一看,这办法不错。一个个都在白云上面打一个滚,然后冉冉飘落到人间!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上面羊儿跑。
一位久没联系的我的忘年交小朋友,(说小,也不小了,二十五岁都过了。)在波士顿一所学校读硕士,她整天投资、金融、战略、管理、市场的,马不停蹄地转。她在迪斯尼工作过,人家很看好她的美术创造能力。也许毕业后还是会回去。
她最近来了一信,说: I try to draw for 5 minutes everyday no matter how busy just so I don’t lose my creativity! ( 她每天不论有多忙,也会抽时间画 5 分钟的画,只是为了不失去创造性! )
这就是她发来的几幅画里的一张。
真不错,我回话。不要中断!
要的就是想象力!我为她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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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动物几次緣 三。黑老大和黄二】 心无 于 08-09-26
黑老大是快过年时我乡下的亲戚送来的母鸡,一两岁大,一身黑的发亮羽毛,很神气。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小孩嘛,对小动物都有兴趣,特别那时刚看完一篇小说叫“芦花鸡”,讲的一个小孩养了一只特懂事的芦花鸡,这鸡给他带来许多快乐的故事。弄得我也特向望能养只鸡像书里写的一样,结果还真来了。因为它有一身黑羽毛,很漂亮,所以就叫它黑妹。那时城里是不许养鸡鸭什么动物的。谁家养了,里弄小脚侦缉队发现后,就会上门要求杀了。但过年时就放松些。因为城里的鸡鸭都是配给,平时吃不上也就算了,一到逢年过节就不够了,哪有过年不吃鸡的。为了过好年,各家都有各家的招。或去农民集市买,或托乡下亲戚带,反正总得想方设法搞到。别看平时城里人都看不起乡下人,这时乡下人可就吃香了。特别是有亲戚在乡下的,那优势不是一点点的大,用现在话讲,那叫大发了。因为你可以从乡下搞到城里搞不到的东西。像禽蛋鱼肉,黄豆香油等等土特产品。黑老大就是那时候来我家的。所以黑老大不是我的宠物,而是我家的过年用来打牙祭的牺牲品。
鸡送来后,得有住的地方。在老爸的帮忙下,在阳台给它搭了个窝。怕它冷,还找来个旧的草窝 * 让它睡。应该说是很舒服的,我看它也很满意。因为晚上我去看它时,就见它在那草窝里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在乡下它哪受得到那个待遇。那黑妹,也很珍惜它那窝,平时收拾得干干净净,从没在那窝里拉过一泡屎。这和我看到的别的鸡窝可是大不一样,我看到的那些鸡窝里总是堆着鸡屎,脏得要死。这也是黑妹招人喜欢的原因之一。黑妹脾气也好,很淑女。平时不太有声响,就是饿了也最多咕咕几声,你给它喂食,也是不慌不忙,不像别的鸡猴急猴急的,不仅抢,还弄得满地都是。
尽管我们全家对黑妹印象颇好,但还是没忘记它的身份地位。这不,这天晚上大人们又开始要琢磨起它来,因为有客来,准备周末拿来下厨。
我是很不舍得,毕竟几天下来对它慢慢产生一点感情,可我也知道它难免一刀,只希望它能多活些日子。所以一到白天,就尽可能去和它玩玩,和它说说话。我一边抚摸它那滑顺的羽毛一边说:“黑妹妹呀,没办法呀。周末要杀你招待客人啦。”黑妹若无其事地闭着眼蹲在那里,不时舒适发出咕咕的声音,一点不感觉大祸来临的样子。也是,它也听不懂我说的话。
到了傍晚,我们突然听见黑妹在叫“咯咯蛋,咯咯蛋。”谁都知道,这是母鸡生蛋的特有叫声。我急忙跑出去一看,哇,鸡窝里还真躺着一个蛋,黑妹在一边看着我,得意洋洋地起劲地叫着。我伸手把那蛋拿出来,蛋还留有余温,但上面还留有一点点血丝。我那个高兴哟,我给黑妹喂了一把米,就急急跑回屋里报喜去了。
黑妹下蛋了,黑妹是只会下蛋的母鸡,这让全家高兴得不得了。在那年代,鸡蛋是配给的,好像一户一月就半斤还是一斤,我记不得了。但肯定是不够吃。有时上亲戚家去串门,给我们小孩卧个蛋,那是最大的享受了,那也只有在过年时才有。象电影里的“孩子,大娘给你摊个蛋” 给咱子弟兵吃的情节,我看看都觉得馋。心想那战争年代都能随时吃个蛋,那日子一定比现在好过。
黑妹生了蛋后,地位也变了。一下子从菜市口拉回到金銮殿,不仅大赦还给地位了。我家这下就舍不得杀黑妹了。没人会杀鸡取蛋,这点道理还是懂得。为了招待客人,我爸到菜场去买了个冻鸡应付客人。黑妹算是活下来了。
因为在过节时期,客人还是比较多,黑妹不能杀,总得有个替代的,老买冻鸡也不行。味不地道。于是我爸又从农民那里买来只母鸡。
新来的母鸡是只黄羽毛的新鸡,也就是也没生过蛋的鸡。买回来自然和黑妹放在一起。给它做个伴。现在人们研究发现,动物也和人一样,也是有阶级的,也是分等级的。人类社会进步了,开始讲究消除阶级,讲究平等。动物还没有,没领袖领导闹革命。所以还停留在等级社会里。所以有时我在想,那些动物保护主义者,是不是更应该花些精力去研究研究怎样消除动物界的等级制,把民主自由的概念输入当动物界里去。特别是西方人,那么爱讲民主自由。
鸡的脑袋虽然小了些,但也不例外,和别的动物一样,是很讲究等级制的,早来后到会影响到它们的地位。当一只鸡时,你不觉得鸡的社会存在。等有两只鸡时,就显现了。来了新鸡,黑妹的老大地位出来了。这新鸡一来,就胆怯地缩在一边。我放下食物它也不敢吃,等黑妹吃完走了才怯生生地急急琢几口。晚上睡觉也不敢进鸡窝,就睡在门口。这让我这个受过社会主义教育小屁孩看的很不舒服。这不是明摆着阶级压迫吗。我也没受过鸡的教育,看不惯这种封建等级制,要打到封建制,解放全人类,也包括鸡姐鸡妹。于是我就去教训黑妹,不准它欺负新来的姐妹。喂食时,我就放在新鸡前,让它先吃。晚上睡觉时,我硬把新鸡也塞进鸡窝。让它们一起睡。还好黑妹脾气好,肚量大不计较,这样折腾了两三天,新鸡才适应。敢一起吃,一起睡了。不过吃的时候还是让这老大,反正能吃饱。睡的时候,睡在靠门口,替老大挡风。着封建意识看来是一时不那么容易消除的干净的,得慢慢来。
来了新鸡,黑妹确立了老大地位,那么新鸡就是老二了,它一身黄,就叫它黄二吧。人们总是说大憨二奸三捣蛋。我虽然只有两只,但就这俩,也应了那句话。黑老大真的是挺憨厚,虽然有生蛋救命之举,那也是不得已。再说了,生蛋本来就是母鸡的职责,无非是早点晚点的事。为了命硬逼出个蛋来,那叫本事。对新鸡,就是那个黄二,黑老大倒是从来不欺负,只要它不太过分的话。倒是这个黄二,很奸。人在的时候,它显得特老实。人不在跟前,它事情就多。一天到晚闹腾,又是叫,又是飞,还到处拉屎,很是烦人。一星期下来,家里又开始讨论杀鸡招待客人的问题,殺哪只呢?我自然倾向保老大,一是时间长,感情深些,二是它老实干净不惹事。尽管它又不下蛋了。这里忘了提醒一点,黑老大自从生下那个处女蛋后,再也没生第二个。害得我天天给喂好的,日日盼它下蛋呢。第二天,我看黄二又在折腾。就告诉它,你折腾不了几天了,这个周末就是你的末日。黄二不理,照样折腾。可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又听见“咯咯蛋”的叫声,我以为是黑老大又下蛋了,高高兴兴地冲出去一看,傻眼了。是黄二在叫呢。窝里又躺着一个蛋。我很疑惑,这是谁的呢?不会是黄二冒名顶替吧?这家伙奸着呢,为了活命冒假的事不是没可能,看看不象啊,黑老大老老实实呆在一边闭目养神呢。回去跟大人们一说,他们也不明白。决定在观察观察。结果第二天,黄二又给我们下了一个。这下没的说。黄二也用蛋救了自己一命。这事今天想想是挺怪的,这是巧合呢还是鸡有预感,用下蛋来救自己。一只鸡这样是巧合,那两只怎么解释呢?不是巧合,那鸡是怎么感觉的呢?它们懂人话?特别是黄二,是它自己知道的呢还是黑老大教它的?这对我来讲永远是个谜。
黄二也能下蛋自然也不能杀。于是我爸不得不再去农民那里再买一只来。于是我家有三只鸡了。这下我家开始热闹了。人家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三只母鸡还不唱个十台八台的。女士们还请别生气,这母的在一起还真不一样。特别是黄二,本来就是不个省油的灯,现在能下蛋了,又来了老三,这下地位一下子升了起来,更是把那刁钻劲发挥得淋漓。欺负老三,还当着我的面就去啄打老三。当年在老大边上的怂样没了,就看到一副泼妇凶相;根本不让老三吃。晚上也不给老三睡鸡窝,门口也不许。我放老三进去,第二天早晨它准抖抖索索地在鸡窝顶上。我怎么训黄二也没用。你当面一训,它低头似乎老实点,你一转身,就听见老三呼天喊地的乱串乱跳,那准是黄二变本加厉地报复。唉,弄得我也没辙,我总不能和它们住在一起吧。
鸡是这样,那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啊?都是动物嘛,难说。
许多书里总是这样写,当一个女人生了孩子后,她的地位就变了。她于是就神气的不得了,为所欲为,因为她知道她在受宠啊。所以有许多女就很很努力地,想方设法地去生孩子来改变自己的地位。现在看来,不仅人如此,鸡也如此。
【糊涂一世,害了乡长妹妹】 加州花坊 于 08-09-24
在长青人生里看到独孤小鹜写的这篇文章“堪称一绝的丢三落四”,想想北京屯的乡长妹妹大呼“天哪,我把菜都拔啦!”和5555555555的哭声,心里痒痒,我就必须把这篇文章写出来。
乡长妹妹种了个菜园,拍了照片无数,板奶奶叫她请教我,我也就指导起来,记得是第一张上,小小的菜苗里混了很多大棵的蒲公英,就告诉乡长说:在第一张里的大叶的要拔了。那是晚上的事儿,第二天还是上午发现说错了应该是第二张,赶快通知乡长已经晚了,她可真是立即执行,把第一张里的大苗都拔了。怪不得哭得那么惨。我郑重请大家一定警惕,不要听了我说得立即执行,要等三天,因为我的错都是后来才发现的。我第一次发命令就出错了,感谢神,要是毛主席像我,不知要有多么大灾难呐。
我的糊涂出名,小时候丢东西不用说,念书错别字出了名,最多一次一篇作文错了21个字,这都不是大事,不妨碍长大,没妨碍上大学,也没妨碍结婚生子,更没妨碍出国。
你信不信,我和先生同班5年,和他结了婚,不知道他家是干什么的,有多少口人,等等等等,大姐说要找个工农出身的,孩子好有个好成份。记忆中他家是工人,就托人说和,恋爱结婚四个月搞定,结果你猜怎么样。他家文革都被轰回老家去了,家里七个孩子,爸爸是贫农变学徒,学徒变老板,老板变成资本家,在北京开了第一家医疗器械厂,后来卖了厂子,拿了金条要跑,让徒弟告了,金条没收,回厂子当工人。我们结婚时,他正在老家挨斗呐。这些都是结了婚好多年才逐渐了解的。糊涂好吧,我嫁了一个顶呱呱,能干活,爱孩子的老公,生了三个顶呱呱的孩子,要是我不糊涂,就把这大好的事儿耽误了。
比较麻烦地是头一次出国,拿出护照在运行李那里让人家过目,再到另一个地方去登机,人家还要检查护照,怎么找也没有了,后来想想可能在刚才那里吧,回去一问,果不其然,丢在那儿了。
刚才在独孤小鹜那里写跟贴,想写“还好没把自己丢了”, 一想不对啊,有过一次啊,所以要写出来让大家笑一笑。
有一次从橙县去纽约开会,会后去书店买书,看到一本厚厚的“糊涂学”就买下了。因为我这个人糊涂出了名,想看看人家怎么糊涂还成了学问的。我拿到书视若宝贝,到了机场坐的是联航,随便找了个候机的地方就坐下来,抱着糊涂学啃起来,看了一个多小时,起飞时间到了,抬头看看牌子1:40 起飞,没错,开始检票,我在最后,机场服务员撕了票据,我上了飞机。到了飞机上按照惯例,跑到没人的地方,占了3个位子躺下睡觉。
过了一个多小时听见空姐广播:旅客请注意,飞机马上就要再miniapoles下降了,请大家系好安全带。什么?到哪儿?我是到底特律转机怎么到了米尼阿破罗斯啦?我没看航班号上飞机,怎么检票员也和我一样糊涂啊?这两架飞机同时起飞,害人吧?
我急急忙忙地到了售票处,要知道这可不容易,我是有类风湿走路都困难,赶到那儿,说明了情况,售票员说他们联航已经没有去橙县的飞机了,可是delta还有,他叫我赶快去那边登机。我连跑带颠地赶到那里,还有几分钟就起飞了,还好有惊无险。最后飞机在同样的时间降落,我也按时回到家。
如果我不那么上瘾地研究那本糊涂学,可能还不至于那么糊涂吧。不过糊涂自有糊涂的福气,少操好多心也活到这么大了。将来也跟人家一样死,所以能糊涂就糊涂吧。要不干吗古人说:难得糊涂呀。
像我学习吧!
【平淡的韵味】 凛子 于 08-09-21
Yit 要去旅行了,临走之前送给我几盘VCD,法语片。他告诉我这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法国电影,是欧洲电影的经典之作,虽然它们似乎并没有名气。昨晚和前天晚上我花了我差不多整整两个晚上把它们看完了。说实话我是忍受着乏味冗长的对话和缓慢的节奏,耐着性子看下去的。我想知道那个时候的电影人怎么能够有这样耐心,用这么多的细节和对话来烘托最后那么一点点主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古典主义的手法吗,难道这就是欧洲片的经典?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看完之后,至少到今天我还在克制不住地回味那些似乎毫无意义的对话,或许就是这毫无意义才是导演想表达的 意义?其实电影也好小说也好,道理是一样的,在当代如果不搞跌宕起伏的情节取胜,就必须靠高科技的技巧和华丽的场面来得手。虽然人们常说平平淡淡才是真,可那是那些经历了太多的动荡,太多的危机四伏的人才能发出的感慨。大多数的人一辈子生活在天复一天年复一年的普通乏味单调里,电影小说里离奇的诡异的充满了戏剧性的大起大落的情节才能让他们对生活有一点遐想,有一点憧憬和有一点庆幸。
这让我联想到中国人在饭店吃饭喜欢找个包间,在喧哗包围的独处中体会自己的优越感。而西方人,我的意思是英国人,他们要是出来吃饭,要的就是热闹,他们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中来展现他们美丽的服装,风雅得体的举止,想欣赏别人也想被别人欣赏。人其实就是这样,终日陷在拥挤嘈杂之中当然向往独处的空间,而在旷无人烟的地方,见到谁都会亲热无比。有一次我们就是到了英国附近一个人烟稀少的,叫Isle of Man 的小岛去玩,开公共汽车的司机竟然向走在路边的我们热情的打招呼。
我之所以喜欢昆德拉,就是因为我和他一样被洗过脑,被蒙过蔽,和他一样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生活过,从来没有逃离开某一种环境的人写不出这样的作品,而长期只生活在一种意识形态里的人也读不出这其中的趣味,就象我从前那样。只有出出进进在不同的社会制度下生活过,在没有自由和泛自由之间穿梭过的人才能读懂他的书,才能体会其中之趣味。
【聪明女人如何防止老公出轨】 为人父 于 08-10-15
一老友,满腹经纶,一脸书卷气,年纪轻轻即在学术界小有名气。单位论功行赏,老友三十多岁即被提为研究室主任。
履新职后,与一年青漂亮女研究生对桌。一来二往,女研究生对新领导暗生好感,不免想入非非。也怪我那老友长的玉树临风又心地善良,大概心地善良的男人让女孩有安全感,因此追求爱情的女孩喜欢这样的男人。
也许是命里有这一劫。这新婚不久的女研究生二次怀春,欲罢不能,每每用言语和目光试探。然我那老友虽然是学术界小名人,却是情场痴呆儿,对女研究生的试探和如丝媚眼没任何反应。女研究生心有不甘,抑或真情难耐,一天,见办公室无人,她侧脸望着窗外,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要知道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好人,我说啥也不会这么早就结婚。好后悔啊!”说完,是一声悠长的叹息。我那老友一楞,看看四周,别无他人,方知这话是冲自己来的。老友迂是迂点,但不傻,心里不免咯噔一下,赶紧装没听见,落荒而逃。
此后,老友装做没事一样,女研究生似乎也忘了说过的话,两人相安无事。有一阵老友甚至怀疑那天是自己的幻觉,心里不免暗自痛骂自己自做多情。
一天,领导派老友带一人去北京出差。刚放下电话,还没待老友细想,对面的女研究生就说:“主任,我自到这单位,还从未出过差,是不是我们单位歧视女性啊?”我那傻老友一听,觉得自己理亏 ,利马答道:“谁说歧视女性,我们室就你一个女性,我们爱护还爱护不过来,谈何歧视啊。”女研究生见机马上紧盯一句:“那请领导这次带我一起去,我生在江南,长在江南,上学也在江南,还重没去过北京呢。”老友一时想不出托词,只好说:“好、好,你去准备吧,先去办公室定票。”话说出口了,心里不免打起鼓来。
晚上回到家,老友告诉老婆要出差,老婆问他:“一个人去?”“不,两个人,还有一个同事。”老婆又问:“哪个同事?”老友踌躇片刻说:“新来的那个女研究生。”老婆不动声色,说:“好,明天我送你。”
第二天在车站,老友和老婆遇到女研究生。一个人来的,没人送。老婆显得很热情,见面就把女研究生一阵夸,说一看她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还说要和她交朋友。临上车之际,老婆拉着女研究生的手说:“我要认你这个干妹子,你们回来时我来接你们到我家吃饭。”
按下在北京的日子不表。几天后二人回到省城,一下火车就看见老婆站在哪,笑呵呵地望着他们。老婆不等女研究生分说,拉着她就往外走,也不管老友一个人拿着两个箱包吃力地跟在后面。
好在家离车站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老婆在家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几个人说了没几句闲话,一桌酒菜已经摆好。席间,老婆根本不搭理老公,一个劲给女研究生夹菜,叫五岁的儿子管女研究生叫姨,不要叫阿姨。老婆滔滔不绝的说话,说自己没有妹妹,一见她就觉得有缘,天生就亲。说,以后不要管老友再叫主任了,叫姐夫就行,我认你这个干妹子。
自那以后,一到周末,老婆就给女研究生打电话,以各种理由邀请她两口子一起来家里吃饭,一开始女研究生还推托说老公有事,总是自己来,后来就是两口子一起来了。老婆还时常买些女人的东西送给干妹妹,这个干妹妹也懂事,从不空手来,每次都给孩子带些玩意,弄得孩子也非常喜欢她,一见面就是姨姨地叫着。后来,女研究生不再叫老婆大姐而改叫姐了,老婆也不叫她小X,而直呼其小名。周末闲的时候,两家人就经常凑到一起,女人与女人聊,男人与男人聊。热热乎乎,还真象一家人了。
一天,办公室里没有人。女研究生呆呆望了老友一会,幽幽地说:“看来,我今后只能叫你姐夫了。”言罢,两颗泪珠滚落下来。 老友不知道说什么好,苦笑了一下说:“这样不是很好吗。”说完,心里也有些发酸,还有一种说不清的苦涩在心里弥漫着。
这样的女人是聪明的,用她的聪明保护了婚姻。可她的成功是有条件的。
条件一,那女研究生是善良的;
条件二,我那老友也是善良的。
【孪生缘 (旧贴)】 俗语 于 08-09-22
很久前看过一部电影<<未来世界>>,说的是有科学狂人,窃取人的基因资料后造出复制人. 复制人和原身看上去完全一样,不同的是复制人无条件服从制造者.这部电影看的让人毛骨耸然.试想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有个和您一样的人,无论是长象,性格,说话,爱好都一样....太可怕了. 在现实生活里,孪生兄弟就很接近这种状况,但没那么可怕.
(一)孪生趣事
我就是个孪生子,有个和我长的非常象的哥哥,俩人个性,爱好,说话,各方面都非常象. 象得我们自己都常常无法辨认小时候照片中谁是自己. 哥哥个子比我略高一点.有人说高的应该是小的.可我们不是. 据说小时候两人长的太象,大人们就在其中一个手上拴个红丝带,以辩大小. 有时洗澡时取下时间长了.得认半天才确认并挂回红丝带. 也不一定有搞错的可能. 有时,我很喜欢这总推论.那能让我做大哥呀. 常拿这种推论和哥哥开玩笑. 哥哥笑我 "翻案不得人心". 说实话,在我心里其实很喜欢有这么个哥哥.
记得小时候,一次我俩清晨去买油条.我在家耽搁了一两分钟,反正是说好了哥排队付款,我拿油条.我到时哥哥不见了.以为他付完款走了,只好去拿油条,那卖油条的迟疑了一下,见我手里的锅是空的,以为是他自己记错了,就让我拿了.我回到家一看,哈哈,全家都吃好了,还给我留了一根油条.我只好再把一大锅油条给人送回去.卖油条的听了我的解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哥哥厂里的浴室离我家很近.利用我们的长像优势,哥帮我办个洗澡证.每天回家都去冲一下.麻烦的是不停地有人打招呼,我们通常的策略是点头应付一下.有一次,我象小鸡啄米似的一路点头进了浴室.突然两个大汉上来,不容分说把我按进水池.又搓背,又冲水.我知道出问题了连连解释:"您们认错人了,我是..."."什么认错人了,把你烧成灰都认得你." "知道我们有事要您帮忙,就不认得我们了"? 我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幸好这时哥哥也来了.那两个大汉羞得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哈哈,其实最尴尬的是我们自己.从次我再也不敢去洗澡了..
前几年,公司里来了个新同事,小姑娘活泼外向.很快就和大家熟了.在公司的餐会上她见过我太太.有一天,刚上班她就跑到我桌前.神秘希希地说:"快交代吧!"
我愣了:"交代啥?"
"您是否有外遇了?"
"你看我象吗?"我想她是在诈我.
"我是不相信,"她一付老夫子的脸:"但我不能不信我的眼睛"!
这时已有很多想听八卦的围上来了.她故意用压低但又能让大家听到的声音说:我昨晚在餐馆看到你了,和一个女的,还有个孩子.女的不是你太太,但孩子的长象一看就是你的".
"哈哈哈哈....."
顿时笑声一片.大家都知道又发生了误会.
类此事件屡屡发生,常有好奇者问:长得这么象家里人会不会也常搞错?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当然不会.每天在一起相处还是不难认出来的.倒是孩子们有时会不小心认错. 哥哥的孩子有次拉着我,撒半天娇才发现错了. 那是因为他正玩的高兴,没注意这个容易搞错的问题.
【忆事篇】在美国过节 (图) fatguy73 于 08-10-15
作为一个“洋插队”的留学生,我们在美国过节,基本上是中西合壁的,也就是说我们过的节日里,有中国的也有美国的节日。美国的节日我们过的有感恩节(Thanksgiving Day)、圣诞节(Christmas Day),中国节日主要是中秋节和春节。中美都过的新年元旦我们自然更是少不了要过的。过不同的节日,我们自然是有不同的过法。
先说过美国节日,因为我们那个学校是学季制(QUARTER) 不是学期制,从感恩节到圣诞节是放冬假的时间,大家比较闲,所以有心情过节。过感恩节是一定要吃火鸡的,可我们从不买火鸡,因为,一是那时我们还不会做,二是我们也舍不得化钱去买火鸡,那时的钱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闲钱买火鸡。那我们是怎么在感恩节的时候吃到火鸡的呢?我们自有我们的办法,那就是找免费的火鸡吃。
我上学的那个小城,每年过感恩节总有人提供免费的火鸡餐,提供免费火鸡餐的有当地的一些餐馆、“帮贫”的组织,和教堂。这些免费火鸡餐实际上是为那些被称为 HOMELESS 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预备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在感恩节的时候,也能和大家一起吃到火鸡。我们这些虽有家却远在大洋彼岸的留学生们,在过节的时候有家难回,其心境和这些 HOMELESS 的流浪汉们是一样的,所以,我们也就毫无愧意的加入了他们吃免费火鸡的行列。
那时,我们留学生里有人,每到快过感恩节的时候,自发的去到处打听哪里有免费火鸡餐,我们叫这些热心人为“火鸡猎头”。这些“猎头”们把打听来的信息列成时间表,发给他们的朋友,他们的朋友再告诉给自己的朋友,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好嘛,搞到最后差不多在校的中国人都知道了,所以,在吃饭那中国人很多,排长队,好多平时忙见不到的朋友,在那都见到了。
这免费火鸡餐我们吃了两年吃出点经验了,因为火鸡餐都是在感恩节那一天,同一天里把家家提供的免费火鸡餐都吃个遍,不把人撑死,跑场也得把我们累死,所以,后来我们就有选择的去吃。当时城边上有一个地方,它的火鸡餐是由几家大教堂和两个当地“帮贫”组织联合提供的,所以,不但食物丰富,而且,每人吃完出门的时候,还发给一包东西。这些东西包罗万象,从小日用品到小食品,都是别人捐的,挺实用的。所以,这家是我们大家每年必去的一家火鸡餐。
每年圣诞节,也有很多地方提供免费餐,都是当地教堂提供的,只是时间安排上与感恩节的火鸡餐不同,这些免费餐不一定在同一天,所以,圣诞节前几天里,总能发现有教堂提供这种免费餐。我们乐此不疲的一天天的去吃,直到过完圣诞节。
有一年在圣诞节前那天中午,我们接到“猎头”老肖的通知,说今晚当地有一个大教堂会有免费餐,他约大家一起去,并开玩笑的说让大家中午少吃点。晚上我们如约和老肖还有另外几家人在教堂门前见面,一起进到教堂里面去,我们问老肖饭在哪?他说他也不知道,我们就跟着人流走,最后来到一个象是礼堂的大房子里,里面已坐满了人,只觉得气氛挺肃穆的,我们拿眼偷着瞄饭在哪,可哪有啊?屋里有一个象讲台那样的东西,从摆设看这是教堂做礼拜的地方。再看周围的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而我们一个个却穿的很随便,在众多的教友里,我们显得很另类。最后我们一打听才知道,人家这是在做圣诞前夜的弥撒,那有什么饭啊。这下麻烦了,肚子里咕咕叫,台上讲啥不知道,我们搁那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如坐针毡的感觉。我们大家都拿眼睛瞅老肖,因为这事是他挑的头。老肖一看没办法,只好领着我们大家,在人们怪异的目光中,悄悄的溜出教堂,逃回他家。到他家后,他给每人煮了一包方便面才算了事。
过中国的节日则与上面讲的过美国节日不一样,过中国的节日,学校的中国留学生协会总会组织一些联欢活动,有时还会有一些象饺子、月饼这样的中国传统食品给大家吃。由于活动是中国留学生协会自己搞的,而且,又往往是在学期中间,所以,来的人很多,至少都有上百人。有一些当地的华人名流,象学校里的中国教授们也会来凑热闹。
每当这种时候,那些有一技之长,能歌善舞会乐器的同学们,就有了施展个人才艺的机会。我们那有一个上海音乐学院的老师,在我们学校做访问学者,他的钢琴弹的非常好,年年是压轴的节目。还有一个男生的单口相声也让人拍手称绝。最让人难忘的是一个上海来的小女生,不光人长的漂亮,那小提琴拉的更让人难忘。据说她出国前,曾是某年的全国青少年小体琴比赛的第一名。这些才艺非凡的同学们,为我们这些“洋插队”的留学生们,在节日思乡的日子里,提供了一台台的精彩的祖国文化的演绎。它使得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游子,在重温自己熟悉的文化的喜悦里,忘却了乡愁。
在我们那个大学,一共有三个华人学生的学生会,一个是大陆留学生的,一个是台湾留学生的,还有一个是香港留学生的,他们每年都举办各自的节日庆祝活动。所以,我们经常在一个中国节日里,可以去参加两、三个不同的庆祝活动。有意思的是,每年大陆留学生的华人学生会在举办庆祝活动时,都会给其他两个华人学生会的负责人送去请贴,邀请他们来参加晚会,可是,他们从来不来。每次,大陆华人学生会的会场里坐满了两岸三地的留学生,唯独在中间最好位子留给其他两个华人学生会负责人的贵宾席是空着的。对此大家也可以理解,那时别说台湾了,就是香港也还没有回归。学生会的干部多多少少都沾有点政府的边,所以,得和政府的政策保持一致,政府尚未“三通”,他们怎么敢擅自作主先“通”起来呢?由此可见,不愿“三通”的是政府,我们学生自己早就在底下通的一塌糊涂了。
我在参加不同华人学生会举办的晚会时发现,每个华人学生会里,都有很多多才多艺的同学,每个华人学生会的晚会都精彩纷程。我就想,如果这三个华人学生会能把各自的人才集中起来,联合搞一台晚会,那将会是多么精彩的一次中华文化的展示?肯定会给所有与会的人,一次强烈的震撼。可惜一直到我毕业离开学校,也未能看到这样的盛会 。
【最后的伊妹尔】hz82000 2008-11-06
xiao lu, I just read your email before your last visit. I did not check my email too often. we were very happy to see you and to hear of your trip home. Do come again whenever you can and have some time . We are coping. We are slower and slower and doing less and less. Old age has its rewards but at a price. Take care
这是赵先生寄给我的最后一个伊妹尔,我保存在邮箱里,很久不敢碰,心痛。我没想到他会走得这么快,我本来应该多去看看他们的,但每次去他总要带我们出去吃饭,还不让付钱,让我觉得反给他们添麻烦。
认识他们夫妇有二十多年了,第一次见面在中国,他带团我接团。赵先生酷爱旅游,平时在大学教书,暑期就组团到处走,他风趣幽默,思路敏捷,太太是白人,比他小很多,脾气特好。
我来美国那一年赵先生退休,但他还讲课还带团旅游,本来以为他们就这样享受晚年生活了,不幸有一天他太太脑出血晕倒在路上。在医院看到她时,我认不出她了,她坐在椅子上,头垂着,没有表情。赵先生口口声声“We are lucky." "我们很幸运,她晕倒后送到了最好的医院,得到了最及时的抢救。”
从此, 他们的生活变了。医院,疗养,康复,赵先生事必躬亲,日夜陪伴,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太太再没离开轮椅,春夏秋冬,年复一年,赵先生一直推着这把椅子。
他们那座白色的独立楼在一幢幢别墅般的大房子中显得很小很朴实,门上倒贴着一个福字。车停在后门,后门很窄,搁一快板,每次出门,赵先生先把后门支开,然后沿着这块板把太太推至车前,开车门,扶太太上车,收起轮椅放车后,再回过身关上后门。到目的地后,把后车盖打开,取出轮椅打开,再开车门,把太太扶出来坐上轮椅。
他一直坚持着,保持着那一份独立,骄傲和对太太的执着的爱。后来几次去看他们,发现赵先生身体大不如先前了,很弱。
在他去世之前,他安排好了一切,他们搬进了一家很不错的Assistant Living,他在睡中离开这个世界。
写此文纪念尊敬的赵先生。
【你是否有过?】费嘉 于 2009-03-20
你是否有过,一种相遇,/ 偶尔的却一直徘徊在你的脑海.
你是否有过一种离别,/普通的却老是萦绕在你的心田.
你是否有过一种忧伤,/淡淡的,却常常把你的心情垄断.
你是否有过一种思念,/浅浅的却不时的闯入你的梦间.
你是否有过一种愿望/,不奢侈的却总是觉得会那么遥远.
你是否有过一种幸福,模糊的却使你这一生无悔无怨.
或许,你都和它们无缘但,随着你的长大总有些什么,把你的身心浸染你也将带着,走向天涯,走向明天
【简单而丰富的人】 bymyheart 于 2009-08-26
选择时尚还是简朴,这是一个一问题,这也是一个生活态度的选择. 我的一对朋友给了我很多启示.
潘美和里查德都是高年资的临床心理医生.过着殷实富裕丰富的生活,两个儿子都先后进了耶鲁大学.
里查德中年以来迷上长跑,近十年来跑过几次马拉松.据说去年起又改自行车运动了.每年夏天我见他度假时都穿着十年前我见过的那件带格子的衬衫.因为跑步鞋子倒是总更新,带着一脸笑容和爱尔兰人特有的好嗓音.我总会真心恭喜他跑步取得的成就.他很高兴.
潘美是我认识的最有教养的人,她总让你觉着你是她当下最关心的人和对象,而你不觉得有一点勉强.
她多年来有很多经验和病人,但她一直每周只做四天,剩下的时间去做PTA<中小学家长老师联合会>的主席为那个校区服务.我曾问她为什么不送孩子们去私校?潘美真诚地说:因为我相信我们的公共教育体系.
她身体力行很多事情毫无矫揉造作.认真地回收垃圾,当然也是儿子足球,棒球,的拉拉队员.每周都从图书馆借来几十本书给孩子们也给她自己.她好读书,从我们认识后,我们互相介绍关于有兴趣的中国作家和作品.她对哈金的喜爱超过了我认识的中国人. 有次我跟她说:PAM,因为你,我对美国人产生了最初的盲目好感.她说:So am I!嘿,我们两个成了中美友好大使啦.
有次我们四个大人一起去看电影,记得是陈凯歌的霸王别姬,我请电影,潘美请了Sitter照看孩子们.没想到潘美居然自己从家带了爆米花来给大家!
他们每年都带孩子们旅行国内外,夏天买了机票给我女儿做生日礼物同他们一起旅行,送儿子们去最花钱的夏令营.这些都十分大手,但决不奢侈一分.
他们的生活态度使我非常感兴趣,他们知识面极广,爱好多样,里查得的摄影经常见报,有时也给地方电视做节目关于心理学的问题讨论.但我们一起下馆子吃饭时,他会把最后的汤都喝干净.到我家时会请我找个盆要用冰水泡他长跑的脚.一点架子没有.听说我在锻炼就立刻印出图来说明某种姿势.
潘美更是细心,我女儿考MCAT时特地邮寄去鲜花鼓励,连我都没曾想到.
他们就是这样对人,对自己,对生活,对孩子,对社会.对我们这些萍水相逢的异乡人. 他们是简朴的,我心里他们也是思想新潮的,但一点都不在乎时髦的一对普通知识分子.
我却由衷地爱他们.他们为自己活着并选择着自己可能的生活方式和内容.
【那一幕,永世难忘】 大坐家 于 09-08-25
读研时,一位从河北来的同学有一怪癖:每回吃饭前都要先将菜里的葱花、葱叶一一挑出扔掉。在陕北插队八年养成的惜物之心让我有点看不惯这种行为,心说,这厮刚吃了几天饱饭呐,就把自己当成金枝玉叶啦!像这样把圣贤书诵读到透彻,大成至圣先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遗风被继承到葱蒜佐料也不可等闲视之的程度,顿顿不忘区分精华糟粕,纵然孔门头号高脚颜渊也要自叹不如。
我忍不住问他,厌食大葱,有何讲究?他的回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几十年都不能忘却。
他苦笑了一下说,文革中报名参加了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那时,兵团生产水平低下,根本无法自给自足,经常只能吃个半饱。刚下到连队,还没有习惯,就奉命开荒,进到一处交通不便,人烟稀少的地方。劳动艰苦不用说了,谁知遭遇百年不遇的暴风雪。那雪下得邪乎,白茫茫,铺天盖地,沟沟壑壑都被填平了。交通受阻,补给中断,全连陷入荒岛上鲁滨逊一样的困境。粮食很快吃完了,用作种子的土豆也填进了辘辘饥肠。全是精壮的十八九岁年轻人,谁都没有受过粒米撮面数日不粘牙的大饥饿煎熬。情急中,有人从菜窖里拿来了仅存的原本留作种子的大葱。生吃,太辣,咬一口,一股呛人的冲气窜入脑门,鼻子、眼睛立刻刺激出长流的液体,口腔和胃粘膜也受不了。有人试着在灶火里烤,香!那种香味让人在饿得头晕眼花中产生烤全羊、烤乳猪、烤鸭、烤鸡的幻觉。有个北京人叫道:谁把烤肉季搬到这儿了?开始吃,味道还行。几根下肚,就有点反胃。一天过去,从住的窝棚,到露天简易厕所,弥漫着浓烈的葱臭。无论五大三粗的小伙子,还是文静苗条的姑娘,一张口,全是触鼻欲呕的腐烂大葱味。两天下来,宁肯饿得浑身脱力,也没有一个人再咬一口大葱。幸好上级千方百计想办法送来了粮食,我们保住了性命。但是打那时起,全连人都不能忍受饭菜里有一点点葱味。我还是过了十年后,才可以闻一点儿,可是绝对不能吃,沾一丝丝儿,立马把苦胆都能吐出来!
我检讨了修养不够,遇事主观臆断,完全不考虑别人的难处。感叹几个葱花能引出这么令人震撼的伤心故事。
他摆摆手,这算什么震撼,顶多是饿肚子,得了“葱伤后遗症”。它与我知道的一件事相比,最多勉强算个二三级震感,那件事才是真正的超级巨震,骇人听闻。
那也是发生在兵团,幸好不是我们团,是与我们相邻的一个团。生产建设兵团是准军事组织,连长以上都是现役军人。那个团里有位连长,资格很老,是三九年入伍的老八路,团长比他入伍还晚了两年。要不是大字不识一箩筐,早就升上去了。光是资格老,还不足以造成他在团里的特殊地位。团长是他手把手教打枪教出来的,朝鲜战场上他忍着腿伤愣把昏迷不醒的团长(当时是副营长)从死人堆里背了回来。这种生死考验的战友情,使团长对他的任何错误都听之任之。
战场上长期厮杀的血腥熏染了人性,草原荒甸没有使他归于自然,反而趋向兽性。知识青年来了后,不知触动了他的哪根筋,阶级意识陡然高涨,把知青全都看作受他监督改造的资产阶级分子。开始是天天摆出冷脸冷眼,大会小会的骂,然后把最重、最累、最苦的活儿都派给知青。说要让知青人人脱三层皮,换一副骨,要变得连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你是没见过他的狠劲,一上来,脸扭曲了,眼瞪到充血,牙咬得咯吱吱响,三两下上身衣服扯光,露出胸膛上左一道右一块的伤疤,最富想象力的人虚构的凶神恶煞不过如此。青年学生哪见过这呀,尤其是满身伤疤,那是革命功臣的勋章啊!本来一肚子怨气,一看伤疤,全都蔫儿了,没脾气了。这下,他更嚣张了。在他眼里,知青就是任他摆布、任他宰割的一群绵羊。在他的威胁利诱下,大部分女知青遭了毒手,一听到他要找谁单独谈话,有人立刻瘫软倒地昏了过去。对男知青,下手更无顾忌。关黑屋,吊房梁,捆绑起来扔到野地喂“小咬”(一种吸血蚊虫)。别的连队都允许知青一年回家探亲一次,他这儿,没门儿,想都甭想。谁要敢走,以逃兵论处,就地枪毙。没人认为他这是开玩笑,这小子说得出,做得到,没他不敢干的。有知青告到团部,团长说,服从命令听指挥是我军的光荣传统,知青就是来接受改造的。告到师部,政委说,不要小题大做,要尊重革命前辈。
终于忍无可忍了,有人暗中串联,一说即通,全体知青无不赞成。准备工作在秘密进行。一天晚上,三瓶白酒放翻了他,一根背包带结结实实捆了个粽子形,像拖死猪一样把他拖到营地外的一片空旷处。月光下,全体知青围成一圈,站在周围,瞪着瘫在地上的魔鬼,一片沉寂。这时,大家竟不知所措。如何处置,无人表态。有人想听听他是怎么说,如果说两句好话,保证今后不再迫害知青,也许就放了他,于是抽出堵在他嘴里的臭袜子,黑暗中立刻响起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这伙顽固不化的反革命!这声音在当时不啻一声晴天霹雳,一句话提醒了所有在场的人,有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多数人害怕了,开始向后退缩。问题的严重性突然压在了每一个早就憋闷的心头。还有退路吗?一个汉子冲上前,重新堵住了他的嘴,然后抬起头来,急促地说:大家别怕,他才是地主恶霸,黄世仁!
人们不再后退。汉子接着说: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敌人不投降,就叫他灭亡!
人们议论起来,不知是谁说了句“活埋”,大家一致叫好。
四个男知青动起手来,几分钟后,另一拨主动接过铁锨。没人说话,只有“嚓嚓”的铲土声。轮流替换,速度很快,天麻麻亮时,一人深的坑挖好了。
他略微挣扎了几下,被好几双脚踢到坑里。人们还是一言不发,默默注视着坑底。他艰难地蹭着坑壁站起,仰头看着四周。晨曦中,他神色傲然,眼底喷出怒火。
一锹土撒到他的头上,他甩了一下头。更多的土被锹撒手抛,落到他的头上身上。眨眼功夫,土埋到了脖子。人们停住了手,每个人都带着恶毒的快意希望看到他临死的丑恶嘴脸。
灰尘散去,坑中出现一个土浇的塑像,头发眉毛一点也看不出黑色,嘴里仍然塞着袜子,眼球突出在眼眶外,浑浊一团,像是泥捏的小土球。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越来越响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一阵旋风冲入人群,团长骑在马上,面色阴沉。他看了一眼坑中的人头,一提缰绳,乌驳马人立起来,前蹄重重落下。团长用马鞭指着人群,嘶声发问:谁干的?
四周死一样的沉寂,无人答话。
团长提高了声音,再次发问:谁干的?
人们盯着他鲜红的领章帽徽,紧咬嘴唇。
团长把马鞭插在腰带上,一抬手,手上神奇地出现了一把五四式手枪,谁也没看清他是怎样把枪拔出来的。每个人都预感到,今天决不会善罢甘休。团长的声音放低了,然而威慑力却增强了:我再问一遍,谁干的?
一个汉子,那个称连长是黄世仁的汉子,向前迈了一步,仰脸答道:是我。
一束火光,“啪”,汉子应声倒地。
团长双腿一夹,乌驳马箭一般飞出人群。
马蹄声渐远,人们才缓过神来,涌向倒地的汉子。在一张稚气未褪的娃娃脸上,一个血洞正中眉心。
知青们激怒了,抬尸上告。几天后,团长调往边防部队,上级不再追究连长死因,同时厚葬了连长与知青。
听完故事,我像被闷锤撞击了一下,人都傻了。一连几天睡不着觉,夜深人静时,耳边老有“嚓嚓”的铲土声、“嗒嗒”的马蹄声。一个眼球突出的泥塑人头,和一张眉心中弹的娃娃脸,交替出现在面前。
我暗自庆幸当年跟伙伴们携手去了陕北插队,那是一个天高皇帝远的自由天地,莽莽荒原,烟村土窑,与我们这些“山顶洞人”往来者都是亘古不变的憨厚农民,没有歧视,没有迫害。我们乏了,他们会用手抹一下烟嘴,双手递给你烟袋。饿了,会从自家灶台上拿块玉米窝窝,用毛巾垫着送到你面前。闷了,会眉飞色舞地说个荤段子,吐沫星溅在你慢慢舒展开的脸上。烦了,会领你上到原头,教你迎风长啸。尽管我们被跳蚤虱子咬得浑身是包,常年吃不到蔬菜却面带菜色,艰苦的劳动往往让屁股保持高于脑袋的角度,天天喝着混合羊屎蛋、驴马尿、浮动无数孑孑等幼虫的天地圣水,我还是要由衷地含泪赞道:我们真他妈的幸福哇!
【婚姻不仅是索取,更有牺牲,婚姻不仅是二人的维系】 晓雨1 于 2010-02-25
还是二个家庭的维系。幸福的婚姻需要有包容地形态,不但能包容另一个,还要包容其家庭。婚姻需要赋予,赋予你的关爱,给你的另一半,赋予其家庭。婚姻需要理解,理解你自己,理解你的另一半,理解其家庭。 婚姻主要信任, 需要经营。需要付出。需要忍让。
【怎生一个“胖”字了的】 废话多多 于 2010-08-11
今年八月五日,《美国今日新闻》报道了美国疾病防止中心 (CDC) 的调查报告:美国成人的肥胖比例已达到了 26.7% 。因为此调查形式是由被调查人自己填表,所以估计真正肥胖比例可能达到 34% 。也就是说,每三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肥胖的。
估计肥胖的程度可以用人体重量指数( BMI )来决定,人体重量指数是根据一个人的身高和体重算出来的:
公制:人体重量指数 = 体重(公斤)/身高(米)的平方
英制:人体重量指数 = 体重(磅) x 703 /身高(英尺)的平方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 WHO) 的标准,人体重量指数在 25-30 之间为超重 (Overweight) , 30 以上则为肥胖 (Obese) 。在中国,因人体和饮食结构不同,人体重量指数在 24-28 之间为超重, 28 以上则为肥胖。
具体来说,一个 1.75 米的人, 155 斤是超重, 187 斤便是肥胖了。
因肥胖而引起常见的健康问题包括:心藏病,高血压,糖尿病,呼吸困难等等,且不说生活极为不便。
更令人忧虑的是儿童肥胖比例的增高,根据美国疾病防止中心的统计,美国儿童的肥胖比例已达到了 16% 。除了上述疾病外,肥胖对儿童的骨骼发育和心理发育都有极大的影响
。 肥胖的原因除了在一小部分人中的内分泌失调外,多数是因为饮食热量摄入过多而造成的。说白了就是吃得多,动得少。想当年小孩子一下课跑到操场上玩,不到天黑不回家,而现在的孩子们连玩的机会都找不着。在加上饮食结构的改变,一不注意小孩们便胖了起来。
好消息是在美国的众多种族中,亚裔的肥胖率是最低的,坏消息是与其他种族相比,亚裔的肥胖率上升的更快。所以少吃多动,预防肥胖,应该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图 1. 成人的人体重量指数参考( www.bodyshapingtips.com) 。
图 2. 儿童的人体重量指数参考( BMJ. 2000 May 6; 320(7244): 1240 )。因儿童的人体重量指数与年龄和性别有关,自己不好算,美国疾病防止中心的网页有一个自动计算法( http://apps.nccd.cdc.gov/dnpabmi )可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