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清明祭母

老妈 （一） 清明祭母

 

              又是清明祭祖时，然有家不能回，一柱心香，飘飘向东........

 

  越洋电话和六哥闲聊家里事，如春风拂面，万分受用。临道别拜拜，习惯的问上一句，老太婆如何。

   不想远方线头的哥，犹如被针刺点击，一霎吞吐，冒出半句，“以后再告诉你……”

 

“胡扯！！！你马上告诉我，出了啥事……”

“老人家走了……”

 

  我被五雷轰顶，手脚发麻，才是春风艳阳下的心，立即冻住了。往下不知道我是在狂喊还是无言，老妈走了……

 

  为我不能立马赶回地球那面，家里怕我承受不了，居然晚了三个多月才报告诉丧事……

 

  忆别老妈，那是三十多年前......

  老妈白发飘飘，倚在危楼小窗后，用慈爱的目光给我送别。我怕她为我操心，只给她说我出远差，离开几年，要她别太挂念，有意没让她知道我漂洋过海。

  后来，四哥一次问她，“你知道你八儿出差哪里？”

  她说：“只要他好，去哪都不要紧的。”

“那他要是去了美国？”

“他要有那个福分，就好了。阿弥陀佛！”

 

  老妈虽近九十高寿，已有些懵懵懂，但慈母心却是明明白白的。

 

  我背着行李，在梧桐蔽日的街道上回望一眼，淡绿色天光下，危楼，小窗，飘飘白发，铸成了凝固的画面。

 ..........

 

老妈 （一）

                      （2015年成文，今窝居再整理，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