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是千万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而更像是一支长长的散在路途上的大蓬马车队。一些大蓬车很快地驶进城里,而其它的或正在沙漠里休整,或陷在通往城里最后一个山口的车痕里。有几辆遭遇印地安人的袭击,被大火烧毁而弃在路边。还有几位车主被战斗吓破了胆,迷失了方向,暂时奔向错误的方向,还有几辆无心继续前进,决定沿路退回到某处永远安营扎寨。其他人发现了别途它径,但他们最终发现,要想越过最后一道山脊,他们必须通过同一个山囗。但是绝大多数大蓬车会选择这条进城的征途,而且多数最终会驶进城里。大蓬车用料色彩各异,豪华实用不等,但都有四个轮子,都是马拉的,车里都坐着一家人,都期盼着安全到达终点。各大蓬车的不同境况并不反映车内人们的绝对差异,而只不过是大蓬车在征途上不同位置的产物。
科杰夫(黑格尔哲学的最正宗继承人)坚信历史会最终证实自己的合理性。也就是,足够多的大蓬车会驶进城里,任何有理性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只有一条征途,只有一个终点。问题是我们是不是已经到达此刻。尽管自由革命席卷全球,但许多大蓬车仍漫无边际的乱闯令我们不得不小心下结论。再者,我们也许不知道,当大多数大蓬车驶入城里后,车主们会不会稍微环顾一下四周,感到这并不是他们的归宿,而放眼驶向更遥远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