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记得小时候,村部还有夜校识字班,本族大侄是我保姆,带我时他13岁?,我4岁,
他适龄必须去,自然我也被去,
晚上回家,大人常逗我俩,问学了啥,大侄抓脑时候,然后问我,往往回答越多,问的也越多,大人哈哈笑,这是一天少有的快乐时光。
2)奶枕头旁一个木盒,里面很多纸,一摞摞的,只认识一个契字,
有次清晨,白雾蒙蒙,我被奶喊起,睡眼惺忪,走到村口,
奶指着一棵小白杨说,一直到看不见的地方,都是我们家的地。
3)又次清晨,奶摸了只大鹅,放篮里挎着,祖孙俩走八里去赶集,
奶卖掉鹅,称一斤油条,让我使劲吃,还是剩了四根。
4)祖爷开油坊,爷爷做皮货,划成分时候,及时送弟参军,降为中农,躲过批斗。
5)苏修压力山大之时,空军曾到市里海选,有两位指标,家父是其中之一,但被爷爷拦下来,说肉包打狗一去无回。
6)改革之初,叔辈承包村部窑厂,骨粉厂,外地厂,是第一批富起来的。
7)吾辈经商的经商,办企业的办企业,进政府的进政府,年底云集若鸟归宿。
作为长房长孙,可惜今年回不去了,其实去年也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