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科大学第三年,我跟寝室胖子说,不行了,我熬不住了,明年打死也要找个女朋友。
转年开学我俩看到布告栏里有交谊舞班招生简报,就一起去报名。
报名现场人还不少。
老师是校内家属,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嗯,当年我们觉得那就是老太太的年纪),很热情。她身后围着几个女生,不多,三四个的样子,姿色中上。我跟胖子对一下眼神,觉得没来错。
剩下的就是一大帮男生,二三十个,看样子都是新生,脸上还带着青涩,互相围在一起拉拉扯扯,开些没有油盐的玩笑,偶尔偷偷瞟一眼远处的女生。
我跟胖子痛快地交了钱,一人20块,4包黄红梅的的价钱。交钱的时候胖子一边假意跟老师询问学时进度一边对着姑娘们傻笑。
回去的路上,我跟胖子都很自信。打算等到一开课,我们就直接没羞没臊地出击,趁着这帮新生孩子都还在说笑着系鞋带的工夫,我们就百米冲刺地冲出去,直接让他们傻眼。胖子说他们都还处在扭扭捏捏的娇羞状态,还是太嫩啊。我制止他,别这么说,咱也是这样过来的。
第一次开课,我俩晚餐都没敢打带蒜的菜, 穿着整齐地就去了。
到了现场发现那帮新生很随意,还有穿着军训迷彩服就来的,当时遭到了老师的批评。
亲爱的老师略施粉黛,穿着红毛衣,摆来摆去黑裙子,丝巾在脖子下系出一朵小花,浑身香喷喷的。像一只欢乐的花蝴蝶,窜来窜去给我们辅导动作。
但是很快我和胖子就发现了问题。
一个女生也没出现!
那节课我跟胖子跳了一晚上。
虽然回去的路上我们互相鼓励说等学会跳舞了每周五就能去食堂参加交谊舞会了。可那课,确实再也没去上过。
周五的晚上,小道边,路灯下,小伙儿们搂着姑娘,既幼稚又轻浮。我和胖子坐在球场边无聊地抽烟,满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