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阿尤的回家贴,不由地想起了多年前我在山东的经历。
一.到烟台无缝钢管厂出差,经理下令必须两天内从唐山赶到烟台,我和另一个哥们儿拉起行李箱就出发了,唐山到北京,一切顺利,北京到烟台,正赶上春运期间,买不到车票,哥俩一商量,先到济南再说,到了济南已是天黑了,还是买不到烟台的车票,山东人就是实在,告诉我们有卧铺大客,我们俩高高兴兴地买了大客车的卧票,夜班车,人不多,累了一天,我俩上车就睡着了,感觉着车开了几个小时就停了,睁眼问,车坏了。司机关了暖气和发动机,我们只好盖严一点,等车队派人修车。
长话短说,第二天晚上八点,我们到了烟台芝罘,饿,下榻的酒店下面有一排饭馆,很干净,我们俩选了一个有漂亮服务员的面馆,脱去皮夹克,洗手,点菜,穿上皮夹克,WHY? 冷,没开暖气,漂亮服务员动作干脆利落,两瓶啤酒打开,摆桌子上,我们俩渴得够呛,三下五除二,啤酒下肚了。服务员问,"再来两瓶?"我们俩哆嗦着摆手,"赶紧上热面吧!太冷了,现在是从心里往外冷。"服务员说:"又不是冰镇啤酒,真那么冷?""小妹妹,这从外面拎进来的室温啤酒更凉啊。"
二.秋天出差到了莱芜,星期天正赶上山沟里的集,本人的爱好是贴近生活,拉上一个哥们钻山沟的集市闲逛,看到一个老大爷卖梨,看梨的成色不错,准备买一些,问大爷,"这梨怎么卖?"大爷说,"按纸盒卖,一盒八块钱,随便装,能盖上盒盖为准。"我们随便拣了两盒梨,我同行的哥们是个能逗的人,"大爷,二八一十四,给你这十四块钱。"
我和这哥们看着大爷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就抢回去了那两盒梨,"不卖了,不卖了,不卖了。"
我的哥们知道坏事了,赶紧解释,"大爷我开玩笑呢,给你十六块钱。"
钱被扔了回来,"我就是不卖给你们这小朐子,(听不清是小朐子,还是小畜牲。反正是骂我们的话。)"
"你们胡弄我老头子,我不卖给你们。"
遇到了经常给酒店送菜的,他帮忙劝大爷,大爷把他骂了一顿。我们灰溜溜地去了别的地方。
在这山沟里,卖东西不讲价,说多少就多少,后来经常去吃羊汤,吃炒鸡,都是早晨路过打一声招呼,告诉几个人就可以了,一个礼拜一结帐。
也打听到老大爷的果园在棋山脚下,我们专程去道歉,大爷就是倔呀,告诉我们算是朋友啦,吃苹果不用花钱,梨已经摘光了,但是要陪他聊天,我们坐在他的小窝棚前聊了一个下午的蒲松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