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乡时,每年春天开始,生产队专门安排一个人放猪,放的不是队里的猪,而是社员个人的猪,队里安排的这个人姓赵家里6个孩子,住一破屋里,穷得缺衣服少被子的,屋里除了人和吃饭做饭的家伙外,光溜溜的。这主要是因为老赵有病, 好象是痨病(?) 一到冬天就咳嗽不止,只能在屋里呆着,不能参加劳动。咳嗽厉害,他止咳的办法是赶紧用“蛤蟆头(当地的名烟,劲非常大,我第一次抽 都抽晕了 ,但后来抽惯了蛤蟆头,再 抽什么烟 也不晕了 呵呵)” 卷个 烟卷 or装满烟袋, 点着了猛抽几口。其他季节也不能干重活挣工分。也不知为何他满口无牙, 其实他年纪并不大啊,大孩子才14岁。
村里照顾他,让他天暖和了开始放猪。放猪的过程是这样:早晨,从村的一头开始,老赵领着一两个孩子,带着他家的黄狗,沿着街 开始喊:“松猪了”各家打开院门(那时农村都是住single family house,就是一家一个院子,半亩地的地皮,全村都住在 不整齐的 三条街上(总共43户))
把已经喂了半饱的猪放出来,,走一遍收集了40多口猪(一般一家一口猪) ,就赶着去草地上去放猪,让猪吃草地上的野菜等,一去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沿街再喊:收猪了,各家把院门打开,让自家的猪回去,再喂点食。(这放养的猪肉, 现在应该是好猪肉)
后续:多年后听说, 他家男孩老大,叫 ”大锁“,够年龄参军时报了名,他爸妈死活不让去,让他在队里干活争工分养家,由于家庭太穷,找不到媳妇,后来郁闷,得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