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道30

来源: 阿尤 2016-12-29 21:25:07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46358 bytes)

“八戒,你和狼狗找几个机灵点的小弟,出去打探下消息。浪八,你告诉兄弟们,这几天任何人都不准出门,顺便把奶胖叫过来,我有事和他商量。。。。。。”,经过一番仔细考虑,黄挺利迅速下达了命令。奶胖的为人,他很了解。这件事,瞒是瞒不住的,也没必要瞒。兄弟之间,不需要报喜不报忧,他要和奶胖仔细商量下对策,做好大战前的准备。

山雨欲来风满楼,少数民族都是兄弟,极其团结。可以内战,但决不允许外人伤害自己的同胞。对于金头的死,新疆帮高层极度恼火,这是赤裸裸的挑衅。血债必须要用血来偿,他们迅速派出了大量人手,查询黄挺利一party的踪影。并且警告了各路人马,任何人敢包庇窝藏凶手,都将视为向新疆帮开战。黄挺利一party人,顿时陷入了孤立当中。亚洲人,是很狡猾的,

尤其是hei帮分子,更是利益为先。若是乔四到了,东北帮具备了向新疆帮挑战的实力,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众人拾柴火焰高,痛打落水狗。可现在,黄挺利一party,明显不具备这种实力。所以,他们只会坐看好戏,不会插手的。不过,黄挺利也没指望他们会帮忙,靠人不如靠自己,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手中,乔四都不行。

夜晚,静悄悄的来临了,知道了详情的奶胖,并没有将舞厅停止营业,那等于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越装作若无其事,对方就越会怀疑,犹豫,从而起到拖延时间的作用。只要乔四一到,他们也就用不着拖时间了。不过,奶胖也不是头脑发昏的蠢货,他还是听从了黄挺利的建议,让底下小弟,都不准出门,并且派人,大批量购进了砍刀,晚上值班的兄弟,足足多出了十倍,其余人全部把刀压在枕头下睡觉,随时准备开战。新疆帮不来则已,来,就别想能兵不刃血的轻易取胜。

2011-08-31 14:25:11
194、战火蔓延(2)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乔四一party很快就查出了暗杀李正光的人是张晓光,只是天大地大,想要找一个人成心躲藏的,不亚于海底捞针。Hei社会毕竟不是partyzhongyang,发动不了群众力量,没那么多的眼线。乔四旗下的十三个分舵人马,如一窝发狂的疯狗般,把哈市掘地三尺,翻了个遍,也没查到张晓光踪影,只能暂且告一段落,不了了之。毕竟,时间不等人,广州那边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乔四没法再拖了。

列车轰鸣,乔四足足包下了三节车厢,浩浩荡荡的向广州进发。除了在医院养伤的李正光,哈市三巨头,几乎全部出动,誓要踏平新疆帮。血战即将开始,两个最为彪悍的帮派,即将上演八零年,中国最为血腥火爆的激烈火拼,也是建国以来混乱时代的最后一场恶战。此战过后,严打风暴即将上演,数不清的hei道分子纷纷落网,全国治安趋于稳定,兄弟义气黯然退场,拜金主义取而代之,人人皆为金钱奔波,无所谓黑白了。

李正光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有些烦躁。脱离集体的恶狼,既歇斯底里,嗜血残暴,又有些可怜可悲。同样,失去了李正光的乔四集团,也仿佛失去了战魂,变得不再完整。可惜,张晓光没有让李正光安心养伤的打算,趁他病,要他命,他呆在深山老林之中,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再次暗杀李正光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夜黑风高,张晓光怀中别着一把五四手枪,腿上绑了一把匕首,口袋里又装了把弹簧刀,开着车就往哈市的医院飞驰。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地头蛇,总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网络。张晓光有几个认识多年,但甚少来往见面的白道朋友。打架杀人,窝藏包庇,这些白道朋友不可能会参与。但当个眼线,留意一下风声,报个信,这些人倒是义不容辞。所以,他虽然藏在深山老林,但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时钟,悄然指向了两点,选在这个时候出发,是因为人在半夜三点到四点半之间,是最为困乏的,开车到李正光那,需要一个小时,到达地方后,观察一下,然后在四点左右动手,时间刚刚好,去早了没用,去晚了也不行。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羊皮卷毛,是因为参加他的婚礼出事的,他不能撒手不管,他宁可死,也不能对不起兄弟。兄弟义气,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抛弃的。这次,他是不会让李正光再有机会逃脱的。

寒风呼啸,哈尔滨的冬天,异常寒冷,守在李正光门口的四个马仔,已经打起了哈气,又冷又困。干一行,爱一行,并不是只有pol.ice,才会机警的咬牙强撑,强打精神,hei社会分子,一样很敬业。四名马仔坐在椅子上,硬是靠几包香烟,让自己不至于睡过去。只是,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级别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失败,是注定的。

半夜三点,张晓光准时到达了医院。他没有直接去李正光的房间,而是走进了值班医生的办公室。五分钟后,张晓光换上了一套白大褂,戴着口罩,缓缓走了出来。狡猾的张晓光,把办公室的门锁上,这样,一时半会,没有人能进去发现里边已经死亡的医生。张晓光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他完全可以把医生捆绑住,没有必要杀人,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才会有人打开房间,把医生放了。可他不想如此麻烦,杀人的理由,不需要很多,甚至无需理由,想杀就杀,仅此而已。

人有三急,一晚上的时间,不算短,若是睡着了,憋着也就憋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要是不睡觉,那迟早要上洗手间。况且,就算有人真的可以不上,但四个人,不可能都一样,总有人要去,而张晓光的要求不高,来一个就好。只要能多杀一个,他就多了一份胜算。他装作路过的医生,用眼角的余光,看清了守夜四人的长相,然后呆在洗手间内,忍受着阵阵恶臭,一言不发。

等待,是最漫长的,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一名马仔走了进来。张晓光刚想动手,没想到后面又跟进来一位马仔,深更半夜的,上洗手间,多数人都喜欢拽一个,一起解决,这很正常。尤其哥们之间,更是喜欢干这种事,要么不方便,一方便就是集体行动。不过,张晓光不但没有惊慌,反而有些兴奋,他巴不得四名马仔一起来呢。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刚方便完,想要出去,忽然掏出弹簧刀,一刀划开了一名马仔的喉咙。另一名马仔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即被他捂着嘴,狠狠的一刀捅入了心口,死不瞑目。

杀完人,张晓光极其冷静,脸上依稀还挂着冷笑,缓缓走到了水池前,把手洗干净。他没有把尸体处理下,深更半夜的,他也不怕有人会到洗手间,就算发现了也无所谓了。因为,时间不等人,他已经准备动手了。
“刚才是你们叫医生吗。。。。。。。”,张晓光温文有礼,体型瘦弱,戴上口罩,蛮像个医生。两名马仔本就迷迷糊糊的,精神欠佳,听了张晓光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他们啥时候叫过医生,难不成是刚才方便的那两位叫的,不可能啊,大哥又没事,他们叫啥医生。
“你搞错了吧,不是我们叫。。。。。”,一名马仔刚出声应答,话还没有说完,散发着寒芒的弹簧刀,即从他的嘴中捅了进去,血和喷泉般狂涌,他睁大了双眼,想要叫却叫不出声来。另一名马仔,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可是晚了。大哥就是大哥,永远不是那些小混混能比的。张晓光一记扫腿,狠狠的砸在了这名马仔太阳穴上,直接把他踢倒在地,然后掏出绑在腿上的匕首,甩手就扔了出去。飞刀,并不复杂,常玩刀的人基本都会,这名马仔还来不及反抗,就见阎王了。不过,他的死还是有价值的。李正光这人,极其机警,尤其是他在医院里,睡得不踏实。金窝银窝,哪里也不如自己的狗窝舒服。他的反应极快,听到了声响,鞋都没有穿,直接从枕头下抽出枪就跳下了床。他的伤,是皮肉伤,失血过多而已。经过了这么多天的休养,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乔四考虑到他现在这样,动手不太方便,所以才没让他到广州。

时间就是金钱,迟则生变,张晓光没有丝毫的犹豫,掏出枪,踹开房门就是一枪,狭小的空间,却要进行枪战,这可不是好玩的,李正光还没看清人,就听到了一声枪响,顿时慌忙就地一滚,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射到了墙上。慌乱之中,他也顾不上看清形势,甩手朝房门方向就是两枪,把张晓光又逼出了房外,一时之间,枪声大作,张晓光进不来,李正光也出不去。不过,李正光拖得起,张晓光拖不起。枪声很快就会引来保安、pol.ice,张晓光明白,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若是再失败,他很难再有机会了。他拔出了插在马仔身上的匕首,左手拿刀,右手拿枪,一咬牙,一跺脚,狠狠的疯狂扣动扳机,用火力压制住了李正光,冲进了房间里。

“草你吗,原来又是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李正光正愁找不到张晓光的影子,没想到他自己竟然送上门来受死,顿时哪里会客气。张晓光的手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他甩手把枪砸向李正光,趁李正光躲闪之际,飞起一脚踹在了李正光握枪的手腕上,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一记重腿,竟然没有把李正光的枪踹飞,有枪和没枪,这可是两个概念,虽然张晓光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能不死还是不要死的比较好。事已至此,他顾不上多想其它,宛如发疯般猛然近身冲上,一手抓住了李正光的手腕,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就想将李正光捅死。李正光也不是吃素的,他握枪的手腕被人抓住,同样,他也抓住了张晓光握刀的手腕。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倒在了地上。一个努力想把枪口瞄正,一枪结束战斗,一个想要把匕首狠狠捅进去,两个人青筋暴凸,眼珠子通红,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

“砰。。。。。。。。”,轰天的枪响,李正光毕竟天赋异禀,臂力惊人,略占了上风。不过,他的枪口没能对准张晓光的身体,只是在扭打过程中,甩了一枪,击中了张晓光的左脚。
剧痛钻心,凄厉的惨叫,张晓光知道,自己完了,跑不了了。不过,他没有惊慌,反而彻底变得疯狂,既然要死,那临死前也要拉上李正光垫背。他歇斯底里疯了般用头撞,用牙齿咬,根本不顾自己是否会因此受到伤害,他什么都不在乎了,反正他逃不了了,只要能杀了李正光,他也算死得有价值了。
“草你吗。。。。。”,李正光一向属于吃软不吃硬的主,张晓光的疯狂,反而勾起了他的无限战意,撞就撞,看看谁的头硬,震耳的巨响,两人头颅狠狠撞在一起,然后分开,再撞。血一股股涌出,张晓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头嗡嗡直响,他紧咬舌尖,想要清醒,可大脑还是不听使唤,气力一点点流失,陷入了昏沉当中。
时间仿佛停止,足足过了能有一分钟,李正光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面色狰狞,宛如地狱中的恶鬼。他冷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晓光,二话不说,抬手就是砰砰两枪,打在了张晓光的膝盖上。一枪打死对方,那太仁慈了,他是不会让张晓光这么痛快死去的。剧烈的疼痛,让陷入昏迷的张晓光,再次睁开了双眼,不过,有时候清醒绝非什么好事,接下来张晓光将要面对的,是深埋地底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2011-08-31 14:26:57
195、决战(1)
新月如钩,夜色凄凉。黄挺利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直觉告诉他,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他却不能逃避。因为他一人想找个地方藏起来,躲过祸事很容易,但架不住现在家大业大的,底下还有几百号人马跟着他混呢。
奶胖一言不发的喝着闷酒,冷冷的盯着夜总会的大门。他人心粗是不假,可不见得真傻。许多人觉得北方人实在,就是傻,这纯属心理有问题,实在是一种性格,和智商无关。奶胖知道,大战一触即发,一个不慎,就凶多吉少。可他不怕,他早看开了,出来混早晚都有这一天,无所谓,对方想怎么样,尽管来,他接着就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舞厅的人群,渐渐变得少了起来。黄挺利顿时汗毛都炸立起来,变得更为紧张了。夜深人静无语时,此时正是黑帮火拼的最佳时刻。而偏偏他还不清楚对方在哪里,自古看不见得敌人最为难缠。敌暗我明,黄挺利一方如今处在明处,而新疆帮则犹如一条毒蛇般,悄悄地躲在草丛中,随时有可能跳出来咬上一口。加之黄挺利一方处于劣势,若是在乔四即将到来这个节骨眼上,黄挺利一party被新疆帮做了,那实在太郁闷太冤了。可怕什么来什么,老祖宗的话一向不会骗人。老天总喜欢开玩笑,不怕倒罢了,你越害怕,就越要发生,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本来,黄挺利的空城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颇为高明,可关键是要看对手是谁。蛮夷之族,一向不懂得什么策略,想杀就杀,想来就来,哪里懂得那么多谋略。通常,没有谋略就是最可怕的谋略。古突厥的狼群战术,曾让大汉数不清的军事谋略家集体汗颜,和狼打交道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去管什么谋略,心一横,发狠拼命,全当自己是死人,你不怕,他自然就怕了,打到对方腿颤,杀到对方胆寒,它就会和狗一样,乖巧听话,任你摆布。

萧瑟的杀气,犹如一把利剑,在喧闹的夜总会当中,显得那么不和谐。库尔班一米八二的魁伟体型,犹如一道墙般,瞬间遮住了夜总会的霓虹灯。该来的总要来,躲不掉的。舞厅内疯狂的人群,顿时闻到了危险的味道,机灵的已经开始带着马子朋友闪人,反应慢的也看出了不对劲,慌忙起身。库尔班倒也不加阻拦,出来混,无非就是为了钱,顾客就是顾客,不管谁得势,都不会把财神爷得罪的。

“哼,终于来了。。。。。。”,黄挺利冷冷的苦笑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对方已经来了,他反而不怕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罢了。许多事就是这样,事到临头之际,反而心不会再忐忑。等死的滋味,可比死亡KB多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要在广州惹事,你们这些汉人自己找死,别怪我心狠手辣。。。。”,库尔班目露凶光,这毕竟不是街头几个小混混斗殴,上去砍杀就可以了。大规模的火拼,一旦动手,死伤惨重,怎么也要有个开场白,动手是早晚的,但不用着急。
黄挺利冷笑了一声,手中的烟头落地,狠狠踩灭,然后活动了一下脖子,歇斯底里的叫嚷道:“少说废话,来的好,正合我意,做了他们。。。。。”,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都被人打上门了,想不还手是不可能了,他可没有老老实实被人揍的习惯。
“呀。。。。。。”,剧烈的碰撞,血肉横飞,两帮人红着眼睛,犹如疯狗般狠狠咬在一起。人就是动物,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可以翻脸,没有人能保持一颗平常心,不过是五十耻笑一百。其实大家都一样,每个人都有一个价码,底线,唯一的区别是有的人为了一百元就可以翻脸,有的人则是一百万,一千万,一个亿,仅此而已。
奶胖提着两把砍刀,一个照面就和库尔班扭打在了一起,火星四溅。两人都是出名的猛将,奶胖擅长近身狂砍,犹如一个肉球般让人难以防御。而库尔班则擅长大开大阖,走的是血战八方的路子。两人若是放在古代,都会是难得的将领料子。可惜,草莽之辈若生在安逸的现代,只能是一种悲哀。
黄挺利拿着一把匕首,一刀划开了一名马仔的喉咙。他的火拼经验极其丰富,三五个人也别想奈何得了他,不过,现在还不是彻底拼命的时候。作为一名领导者,以身作则,身先士卒固然重要,可一定还要有大局观,要仔细的观察场上形势,作出最正确的决定。打不过就闪人,一味同归于尽,白白送死,是猛将,不是好领导。

刀光剑影,晃得人大脑一片空白。双方都颇有默契的没有动枪,火拼动家伙,那除非是逼急了,豁出去不要命了,才会干的事。这再怎么说毕竟是法制社会,G-U-N可以在暗中使用,搞些暗杀什么的。但火拼用枪,可不是上策,双方都不会有好结果。

滚烫的热血,一股股绽放,像一朵朵娇艳的玫瑰。黄挺利颇为狡猾,始终没有投入全部的兵力。老婆浪八领着一百全副武装,手里端着G-U-N的生力军,一直悄悄地躲在夜总会后面,观察着战局。老黄的为人,一向喜欢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凡事留一手,这里是广州,不是它的地盘东北。带来的兄弟,死一个少一个。而新疆帮在这里势力庞大,根基稳固,打消耗战他耗不起。一旦新疆帮有新的势力加入,这一百人,可以随时救他和奶胖的命。所以,不到最紧要的关头,他是不会动用这一百人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黄挺利能成为几兄弟当中最难抓捕,险些逃脱法律制裁的大哥,决不是侥幸。眼看库尔班久攻不下,新疆帮的高层颇为恼怒,迅速加派了另一股势力,库尔班的死对头,新疆帮另一猛将,奎尼的一party人马。
奎尼,翻译成汉语,是太阳的意思,只有真正的少数民族男儿,才配称这个名字。这奎尼,留着两撇胡子,其貌不扬。身材五短,又黑又瘦,可人不可貌相。很难想象,这副身板,是哪里来的力气,能把强壮的库尔班摔倒在地,成为新疆帮中的摔角王。说起他和库尔班的恩怨,要追溯到两人儿时。许多年前,他和库尔班两人,本是好朋友。可因为两人都生性好斗,一山难容二虎,最终反目,成为对手。两人这些年,为了争夺摔角王的称号,激战多次,互有胜负。摔角,自古即是少数民族强者的运动,摔跤王更是部落中的英雄。虽然时光飞逝,时代变迁,可传统的才是世界的,少数民族仍然视摔角为神圣的,唯一的男人运动。

“库尔班,你是越来越没用了,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交给我就行了,免得你碍手碍脚,拖我后腿。。。。。”,奎尼率领着大批人马,气势汹汹的杀到了夜总会,只不过,迅速赶到的奎尼,没有忙着上前帮忙,反而先是冷嘲热讽了库尔班一番,看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绝非虚言,即使是一家小小的公司,总共不过区区十几二十人,也未必见得团结,私斗是无处不在的。

“管好你自己吧,要是捣乱连你一起收拾了。。。。。”,库尔班不甘示弱,一脚把奶胖踹开,张嘴就反击。两人恶斗已久,其旗下的马仔,早都习以为常,倒也觉不出不妥。可黄挺利奶胖等人,就有些受不了了。这也太不重视人了,这当口还有心思斗嘴,完全没有把他两放在眼里,黄挺利和奶胖的眼珠子,刷的一下就变血红了。尤其是黄挺利,红的都快滴血了。他本就是街头一小乞丐,没人疼没爹养的,现在有权有势了,特别反感别人不重视他。他其实还算性格比较温柔的,真正野蛮变态的,像郝瘸子、乔四等超级亡命徒还没赶到,不然库尔班和奎尼,会见识到,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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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轰鸣,带起了一片飓风。乔四坐在车上,平静的看着窗外,久久不发一言。混**的,能混成支手遮天的,在香港,在日本,在意大利,或许有一些,但在中国大陆,极其罕见。可他并不满足,他的人生,不过才刚刚开始,他才刚上路呢。人怎么可以满足呢,满足不就只能等死了吗,这怎么可以,就算别人可以,他乔四也不能这么活。

大哥大的电话铃声响起,乔四的面色一变再变,变得铁青阴狠起来。时代变了,信息时代,一个电话,就可以知道发生的事情,乔四在黄挺利身边,安插了不少机灵的马仔。不是为了监视,是为了及时向他汇报情况。现在,他知道黄挺利一party正面临着生死搏杀,可他却毫无办法,他只能吩咐底下人,让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护着黄挺利离开,保住老黄的性命。至于获胜,乔四不是幻想家,若是黄挺利那点人马可以解决新疆帮,他就不用坐着火车,大老远跑过来了。

夜色变得有些狰狞,乔四缓缓点上一根香烟,吐了两个烟圈。世事难料,尽管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让黄挺利落入到了危险当中。不管老黄**有没有事,血债都要用血来偿。乔四的性格,有些极端,有些狠毒,这完全是环境经历造成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若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还手,要找回来。不然,对方就会像噩梦一般,缠绕着你,没完没了,不死不休,只有反抗,狠狠的反抗,把对方打到怕,打到胆寒,打到见到你就颤抖,才可以解决问题。内战和外敌是两回事,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他都不会让新疆帮得意太久的。

2011-08-31 14:27:37
196、决战(2)
川流的人群,熙熙攘攘,火车站总是给人一种伤感,一种灰色的感觉。李正光缠着绷带,背着一个轻巧的行囊包,穿梭在人群当中。受点伤,流点血,对于他而言,早以习以为常,刚开始休养的时候,倒还觉得有些惬意,可时间久了,便感觉烦了。这就像普通人家的孩子,天天上学,好烦,想早点毕业,可真毕业久了,更烦,又会怀念学生时光。当然,有钱人例外,他们随时还可以进修。

凄凉的风,舞动着李正光的短发。一想到又能和众兄弟联手对敌,他血液里那暴力的因子,立马就变得沸腾起来。其实,他早就在病床上憋不住了,再被张晓光一刺激,狂徒本性彻底爆发。兄弟们都跑到广州厮杀了,他身为哈市第一金牌打手,在病床上躺着,算什么事。至于张晓光,很简单,绑上两块大石头,沉入松花江江底就好了,反正江上每年死尸那么多,等到发现,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就算发现了也没有线索,不好查了。

汗臭味弥漫,正是下广州捞钱最盛的几年,火车站从来就不缺乘客。不过李正光虽然走的急,但地头蛇,哈市的霸主,弄张卧铺票还是小意思。李正光倒不是包不起软卧包厢,实在是没有必要,他又不是什么贵族子弟,从小摸爬滚打的混混出身,啥苦没吃过,卧铺就挺好。坐在卧铺上,喝上两壶小酒,日子过得别说多惬意了。
李正光紧赶慢赶,乔四可是好到广州了,乔四在火车上眼皮子跳的厉害,人说男左女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乔四左眼跳时,从来没觉出灵验,有过财运,可右眼跳准没好事。他有些焦躁的坐立不安,不停看下手表,郝瘸子和小克两人,则没心没肺的喝着啤酒,而下场凄惨的羊皮**,难得的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好衣服,坐在乔四对面。羊皮毕竟是个大哥,哈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势力也很KB,若是直接杀了,也就罢了,可要是折磨羞辱,几天可以,时间长了,难免生出事端。出来混无非是为了钱,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把羊皮养了那么久,若是现在杀,乔四还真有些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所以搞到现在,乔四把羊皮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能带在身边,先这么耗着。若是羊皮老实,那乔四就接着耗,若是不老实,那就给了乔四借口,直接杀掉。中国有句话,伴君如伴虎,好皇帝和坏皇帝的区别就在于,坏皇帝没理由也要杀你,好皇帝只不过是在找个理由,找个正当的借口,仅此而已。

先不说乔四心急如焚,黄庭利这危机四伏,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拜拜,见上帝。事到如今,黄庭利也看开了,远水解不了近渴,一切还是靠自己保险。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长这么大,他什么世面没见过,新疆帮要是有本事,要了他命则罢,要是要不了他的命,那血债一定要用血来偿,他会让新疆帮明白,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惹不起。

库尔班喘着粗气,一肚子火,憋得眼睛都快滴血了。少数民族人,能忍受的了贫穷折磨,可无法忍受羞辱。因为他们有精神支柱,所以任何肉体的痛苦,都会被自我安慰式的疯狂克服。但也是因为他们的精神支柱,所以伟大的教徒,不允许被人侮辱。他倔强的拒绝了奎尼的帮忙,继续和奶胖单挑。骄傲的战士,伟大的英雄,不会接受别人的施舍,他会用奶胖的血,证明自己才是最强的。

“哼….”,奎尼不屑的冷哼一声,仿佛在嘲笑库尔班顽固不化,不可救药。不过大敌当前,不是搞内讧的时候,还是先把对方收拾了才重要。他活动了下筋骨,从腰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冷笑着瞄上了黄庭利,宛如一条毒蛇,让人皮肤起了一层鸡皮,颤抖不已。强者之间,惺惺相惜,黄庭利本能的抬起了头,四目交接,血光四溅。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掏刀子就迎向了对方。对于奎尼而言,勇者无惧,胡拉大叔在上天望着他,保佑着他,而对于黄庭利而言,他没有选择,不战也要战,既然如此,与其担忧害怕,不如发狠发狂。两人使的都是匕首,比的是谁够灵巧,不过黄庭利毕竟瘸了一条腿,假腿用的再熟练,也不可能比真的好。奎尼在灵巧程度上,明显占了上风。

汗水夹杂了鲜血从奶胖额头跌落,他已经顾不上四周发生的情况了,库尔班受到了奎尼的刺激,瞬间变成了一头发疯的公牛,盯着奶胖的身影,双刀挥舞,誓要把奶胖剁成肉酱。不过奶胖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仗着自己皮糙肉厚,拼命上前,想和库尔班肉搏。双方一时僵持不下,一个仗着身高体壮,始终想要控制拉开距离,大刀阔斧的硬拼,一个想要近身,快速解决战斗。两虎相争,只必有一伤,那就不是两头虎,真正的两头老虎相争,必是两败俱伤。很快,鲜血染红了奶胖和库尔班的衣服,两人已经着了魔,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杀、杀、杀。

老婆浪八焦急的在舞厅后面走来走去,她的手中,还握有最后的一百人马,这是黄庭利唯一的依靠,一旦他和奶胖形式不妙,那生死全部掌握在这一百人马手中。不过,不用枪不代表没枪,新疆帮可是最喜欢用de-tona-tor、重武器的。一旦这一百人上场,形式会变成什么样,恕难预料。或许,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不胜则负,想太多的人,不会有幸福的。

李正光坐在火车上,一言不发,不过有时候沉默不代表没有事端,正相反,有些人走到哪里,都是惹祸的祖宗。一个彪形大汉,满身又缠着纱布,想不引人注意也不行啊。列车员多看两眼,列车保安盯着半天,心里直嘀咕怀疑这家伙不是什么好鸟。至于那些小偷小摸的,也盯着直流口水,这些人眼尖,谁口袋里有钱,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利益可以让人胆大无比,不顾一切,别说李正光有伤,就是没伤,好虎架不住群狼,单独一个人,难免让人心生歹意。这倒不能怪李正光,他的人马,大部分被乔四带走了,剩下这些人,还要在哈市看场子,照顾生意。而且,也没人同意他跑到广州,他这是从医院偷跑出来的,难不成还要招摇一下,让黑玫瑰带人把他硬架回去,逼他养伤啊。

“施舍点钱吧………“,四名穿着怎么看也和正常人没区别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铝大碗,正在挨个人乞讨。别看列车上这些人,遇上老弱病残不一定会给钱,可遇上这么穷凶极恶的假乞丐,都自觉地掏出一两元丢到碗里。大家都是出来寻开心的,没必要沾上霉气,为了几元钱惹下事端。李正光也是个明白人,出来混都不容易,他不想砸掉这些小混混饭碗,从口袋里直接掏出了一张大团结,丢进了碗里。万元户年代,东北那旮旯,穷的要死,一张大团结不算少了。可让人奇怪的是,这四人端着碗,站在李正光面前不走了。

“大哥,给的太少了点吧…….”,一位面色苍白,嘴唇有点干燥,体型瘦小的年轻人,面色不善。这四人乞讨了半天,列车员压根就没过来,显见也是熟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正光算是明白了,他被人当成肥羊,要被宰了。这下李正光有点发怒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受伤是真,可还没沦落到被几个小混混欺负的地步。他冷笑着站起身说道:“要钱,好啊,我先上躺洗手间…….”。

李正光说完,就想往洗手间走去,苍白的年轻人刚想阻止,但被另外一位眼睛上有道疤的年轻人阻止了。刀疤眼年轻人使了个眼色,暗示不要阻拦。他们四人互相配合行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刀疤眼的意思很明显,正愁没法让李正光乖乖的到外面谈谈,没想到对方这么主动配合,自己跑洗手间去,这不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白白送财给他们吗。不过,世事总难预料,谁是老虎,谁是绵羊,还不知道呢。

2011-08-31 14:31:48
197、决战(3)
李正光看似走的摇摇晃晃,漫不经心,实则即有规律。通常,掌握节奏的一方,取得胜利的概率,是非常高的。李正光再能打,也只是一个人,不是战神。而既然是人,就不可能刀枪不入。他可以瞧不起那些小喽啰,但决不能轻视那些小喽啰。从古至今,不知道多少英雄豪杰,没有死在势均力敌的对手手中,反而被小娄娄做了,李正光可不想重蹈覆辙。四个穷凶极恶的年轻人,别说他身体有伤,就是没伤,若是不小心挨上两刀,一样要挂。

洗手间越来越近,李正光的呼吸开始加重,他知道,关键的时刻就要来了。要么他先发制人,制住这四名年轻人,控制住场上的局面,要么撒腿就跑。若是等到对方先动手,一拥而上,那惨烈的激战,将避不可免。到时,鹿死谁手恕难预料,双方势必要陷于两难境地,这是李正光绝不想看到的。
“别出声,不然要你命…….”,出来混的,只要你够狠,别人自然怕你三分。李正光猛然转身,掏出插在腰间的手枪,狠狠抵在了苍白年轻人的肚子上。冰凉黑洞洞的枪口,让苍白年轻人皮肤发麻,大脑一片空白。火车之上,敢公然动枪的,实在不多,四位年轻人似乎没有想到李正光如此凶狠,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位大哥,你敢在火车上公然动枪,唬谁呢,假的吧….”,刀疤眼反应最快,短暂的失态后,立马恢复了平静。不过,他忽视了李正光的凶残程度,像李正光这种人,杀人如草芥,早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别说火车上,就算公共安全专家局,只要给个机会,他都敢杀人逃跑。
阴冷的笑容浮现在李正光面前,他明白,这时候要是他一软,那刚控制住的局面,立马会失控。越是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越要够狠,才能镇住对方嚣张的气焰。他把手枪缓缓的举起,出乎意料的重新插入了腰间。然后猛然起脚,一个正踹狠狠踹在苍白年轻人面庞上。李正光的脚力,不是普通人能抗住的。尤其对方在没有防守、防备的前提下,更是应声倒地,当场昏了过去。至于他身后的三位,刀疤脸比较冷静,眯缝着双眼,掏出刀来虎视眈眈,而其余两位,则比较鲁莽,看到同伴被打躺在地,头脑一热,二话不说就冲上前来,和李正光拼在一起。不过,两人也太小看哈市第一金牌打手了,李正光可是从腥风血雨当中爬出来的狠人,出了名的单挑无敌,实战经验何其丰富,他根本不给两人近身的机会,一个滑步,右脚起脚侧踹,狠狠踢在了冲在最前方人的肚子上。李正光的功夫,全在一双脚上,脚力极重,而火车过道,本就有些窄,三个人基本站在同一条线上,一人从前方飞了回来,其余两人难免遭殃,三人顿时滚成一团,全部倒地。

“麻的,你们这几个王八蛋,给脸不要脸,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不想在东北混了…………”,打完了,自然要恐吓一下,这是hei道中人惯用的伎俩,李正光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实在太出名了,东北道上的,谁不知道哈市第一金牌打手的大名。
“你是哈尔滨的李正光…………”,刀疤眼本就觉得李正光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经过这一提醒,顿时冷汗淋漓,想了起来,这位爷不就是闻名东北的乔四旗下第一金牌打手,李正光吗?可他怎么孤身一人,跑火车上来了呢?
人的名,树的影,知道了眼前人是大名鼎鼎的李正光之后,四名小混混犹如斗败得公鸡般,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在哈尔滨,得罪了公共安全专家,大不了就是逃跑,躲上两年。运气差,被暴打一顿,搬上两年砖。可要是得罪了乔四一party,那和得罪了阎王爷没什么区别。都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侥幸跑了,可家里人跑不掉,想不死都不行。

2011-08-31 14:32:19

人都有私心,什么王八之气一发,对手马上就俯首称臣,那纯属虚构。刀疤眼两只小眼睛转个不停,不是思索立马求饶,投靠李正光,而是想着趁四人身份没曝光之前,赶快逃跑,找个地方躲上一阵,不了了之。反正他们四人都是街头小混混,李正光不可能为了他们大动肝火,兴师动众,躲过去也就过去了。不过,他也太高估自己了,李正光的为人,极其仗义、大度,压根就没想着和几个混混计较。况且,他现在也没有功夫为这点小事大动肝火。他整了整衣服,看都没有看四人一眼,摇摇晃晃的又走回了卧铺。强者,要么受人尊敬、崇拜,要么让人害怕。走廊的打斗声,其实早引起了车厢乘客的注意,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人愿意多管闲事,列车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和李正光一节车厢的人,都下意识的逃避着李正光的目光,不敢和其对视。李正光倒也乐得清静,他也不怕几个小瘪三报复,在哈市这片天,他就是阎王老子,只要是道上混的,想要碰他,先要看看自己够不够斤两。

时间一分一秒的渡过,刀疤眼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事情该如何收场。把场子找回来,拿刀和李正光拼命,那真的是小事变大事,没事找事,纯粹活腻了。李正光要真是出事,那还不把更危险的四爷引出来啊。可就这么算了,那也太乱了,这叫什么事,打劫不成,被人暴扁一顿,太郁闷了。四人一声不响的抽着闷烟,既无法离去,也不方便老呆在厕所门口。

李正光活动了一下筋骨,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架势。他这边小打小闹,锻炼下身体。黄庭利那边可是刀光剑影,血流不断。少数民族人体质明显强于汉人,加上黄庭利从小饥一顿饱一顿,营养不良,又瘸了一条腿,时间久了,难免相形见绌,体力不支。大草原的勇士,虽然是群土包子,可没想象中那么好欺负。
“草泥马的,老子死也要拉上你垫背………”,是人都有三分火气,黄庭利本就是街头亡命徒出身,即使现在成为了大哥,可久战不下,让鲜血一刺激,还是不由自主的失控、暴走,什么都豁出去了。他喘着粗气,瞪着两只猩红的兽瞳,狰狞的和奎尼战在一起,完全忘记了躲挡,忘记了生死。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奎尼倒不怕死,大草原的汉子,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可他现在占尽上风,完全控制住了场上的形式,实在没有必要拼命。这就像穷人家里的孩子,会为几千元起早贪黑,疲惫不堪,只为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混口饭吃。可若是家财万贯,身价上亿的人,怎么可能去为那几千元做苦力。要知道,有钱人能让钱遭罪,不能让人遭罪的。

奶胖和库尔班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分分秒秒都有可能决出生死。奶胖也打出了真火,光着膀子,嗷嗷怪叫,宛如屠夫般拎着两把砍刀,疯狂舞成一团。人都有自尊心,即使是下三滥也不例外。逃跑的滋味,并不好受,让人感觉耻辱。当初,奶胖一party人,和丧家之犬般护着禹作敏,一路逃出了广州,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Hei道中人,除了自己的大哥,哪里会佩服别人,不管新疆帮再怎么强悍,奶胖心中也一直咽不下这口气。这次来广州,不把新疆帮灭了,奶胖压根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夜黑风高,今夜,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不管是在厮杀中的黄庭利、奶胖,或是在火车上的乔四、李正光,都眯缝着瞳孔,焚心似火。
2011-08-31 14:33:17
198、决战(4)
热血燃烧,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的人发狂、发疯。舞厅内,到处一片猩红,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不知是谁,跌倒在音响前,临死之际,双手重重的按在了播放键上。震耳欲聋的的士高音乐,在残酷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狰狞、诡异。但也让血腥的战斗,凭添了一份**,一份艺术,血的艺术,暴力美学的终极诠释。

“麻的,今晚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黄庭利牙齿咬的嘎嘣响,嘴唇都咬出血了。乔四几兄弟,都是属于那种宁死不服输,见了棺材不落泪,看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人。战斗到这光景,黄庭利早就忘了什么策略、计谋,他现在只想把眼前这个黑不溜秋,身上一股怪味的巴郎子,千刀万剐、生撕活剥。
“你放心,这个人一定是我……….”,奎尼阴冷的笑个不停,宛如一条毒蛇。真正的高手,是不屑于口舌之争的,可是场上这两位,都是街头流氓、混混,不是什么所谓的高手,口角之争乃是正常现象,没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况且,所谓的高手也未必能打得过流氓。
黄庭利这边发了狠,奶胖那边已经瞬间分出了生死。奶胖仗着肉厚,豁出去硬挨了两刀,拉近了他和库尔班的距离,想要靠近战,迅速解决库尔班。可让奶胖没想到的是,库尔班仗着身高体大,不愿意近战硬拼,并不是不精通近战。恰恰相反,库尔班从小就是摔跤王,贴身近战乃是拿手好戏。不过,奶胖的砍刀,明显比库尔班的要短一些,更适合近战。而库尔班用的是少数民族马刀,比一般的刀要长,威力大,杀伤性强,适合横扫千军。

激烈的碰撞,火星四溅,奶胖和库尔班扭打在一起,难舍难逢。双方的刀刃上,磕碰出了无数米粒大小的缺口。血,夹杂着汗水,一滴滴流淌,汇聚成小溪,洒落大地。库尔班猛然发出了野狼般的嚎叫,抛开了手中的长刀,一手抓住奶胖握刀的手腕,一手抓住奶胖的肥嫩的大腿根,一个过肩大背,把奶胖抛向空中,然后掏出怀中的匕首,一道寒光,划开了奶胖的肚皮。

凄厉的惨叫,让黄庭利肝胆欲裂。鲜血,漫天挥洒,宛如**般,落向大地。库尔班的肩膀上,挂着奶胖的肠子,身上沾满了奶胖的鲜血,嘴里嗷嗷怪叫,犹如地狱中的魔鬼,让人不寒而栗。出来混的,早就把脑袋挂在腰带上,死是正常现象。可死去的人,可以告别痛苦,远离人世间的一切纷争,活着的人却还要面对现实,坚强的承担起一切。奶胖一死,黄庭利知道大势已去,失败已成定局。他将手中的长刀,狠狠掷向了奎尼,然后掏出怀中的五四手枪,甩手就是一顿狂扣扳机。不过,奎尼为人极度阴险,早就预防着黄庭利狗急跳墙。看到黄庭利右手伸向腰间,即猜到了黄挺利的用意,迅速躲到了人群当中。而库尔班人虽然高大威猛,反应倒也不慢。但是,不管怎么说,黄庭利敢公然用枪,还是有些出乎两人意料。

“卖钩子的,你们汉人太卑鄙了,操家伙,当我们新疆帮没枪呢……..”,无论是谁,躲过了一轮子弹,在鬼门关逛了一圈,心情都好不到哪去。库尔班和奎尼,勃然大怒,玩狠得,新疆帮从来就没怕过谁。Hei帮火拼,不动枪不代表没枪,通常双方都带的G-U-N,只是若没有深仇大恨,谁都不愿率先违反规定,破坏规矩。现在,黄庭利动了枪,那新疆帮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不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传说中的高手,后发制人,可毕竟只是传说,失去先机,可不是什么好事。老婆浪八呆在舞厅后台,早已准备多时,听到黄庭利的枪声,马上带着一百名全副武装,如狼似虎的精英冲了出来。狰狞的火舌,掀起了一片血花,新疆帮顿时大乱。黄挺利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一把夺过一名马仔手中的AK,端着就是一顿狂扫,压根就没有想要撤退的意思。兄弟死了,不报这个仇,他还怎么出来混,怎么面对手下。

“走,快走,等四哥来了,再和他们算账……..”,老婆浪八,拉起黄庭利的胳膊就向外跑,可黄庭利杀红了眼,失去了理智,哪里是一个女人能拉走的。舞厅外的新疆帮众,听到了枪声,正七手八脚的打开车后备箱,往外拿枪,只要拖延上几分钟,双方就要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枪战,到时,黄庭利想走就难了。
“黄庭利,你清醒点,像个男人,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也考虑下跟你的这些兄弟……..”,老婆浪八的言语,让黄庭利清醒了不少。他紧咬着双唇,带着一帮马仔,扛起奶胖的尸体,大步向外走去,没有人能拦的住他,ak的威力,不是冷兵器可以抗衡的。
寒风如刀,让黄挺利的头脑,彻底变得清醒,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他刚走出舞厅外,即遇上了气势汹汹,拿着各种武器的新疆帮众,双方像de-tona-tor遇着火一般,迅速激战到了一起。但出笼的猛虎,是挡不住的,在留下了几十条人命后,黄庭利一party人,跌跌撞撞的跳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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