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道往事(超级长篇)

来源: 阿尤 2016-12-25 06:52:54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94995 bytes)

《东北黑道往事:一代枭雄乔四爷》 第1节 

  2011-08-17 11:37:32
  引子 
  东北历来是中国民风最标悍地方之一,这一点日本人应该深有体会,若不是蒋阶石错误的不抵抗政策,跟张学良的懦弱无能,仅仅东三省,就可以让日本军队埋骨在这里。 
  东北的省会哈尔滨,曾经因为连接欧洲的中东铁路修建,被人称为“东方巴黎“,是灯红酒绿的远东第一都市,住在这座城市的欧洲人,曾经远多过中国人。 
  这里围绕着有全中国最肥沃的土地,最茂密的森林,最丰富的油田,还有,最美的女人,和,最懒的男人,呵呵。 

  这里也曾经是俄国人和日本人的希望,一条条的青石,垒成街道,更大的青石,铸成一座座哥特、拜占庭建筑,流传至今。从道里到南岗,沿路的不起眼的黄色小楼大楼,都是百年前的中东铁路局。 
  秋林公司,是中国最古老的百货公司,哈尔滨啤酒厂,是100多年的中国第一啤酒厂。军事家林**彪,从哈尔滨获得最初的现代化,然后横扫中国。可以说,这里是代表东北曾经辉煌的第一城市,中国重工业和军事工业的核心。 
  但是,哈尔滨也是座悲情城市,伤心之城。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上,都侵蚀过鲜血。这里也是中国下岗最早的地区之一,无数的感人故事都在这里上演。从古至今,从未停歇。至于是对是错,任你评说。 
  一九八七年的东北,车匪路霸B社会横行,一次又一次的演打攻势并不能彻底的消灭犯罪分子。罪案在不断的上升,犯罪分子跟go-vern-ment的一些败类相勾结,里应外合,搞的东北乌烟瘴气,血案不断。以乔四为首的犯罪团伙更是公然收买了市及省里的高级要员,组成了我国建国以来最大的B社会团伙。一句“**女武警,**女公共安全专家,天天玩处女,夜夜做新郎。”流传了整个东北三省。一时之间,pol.ice这两个字被人渐渐淡忘,整个东北都笼罩在乔四的阴影下。 

  “操你妈的,敢跟四哥抢生意,不想活了,不知道这个建筑项目是我们四哥看上的吗,妈的,操,老子干死你” 
  哈尔滨的黑龙江边上,李正光正带着几个小弟拼命的狠踢躺在地上的一个男子。 
  “别打了,别打了...” 
  被打倒在地的那个中年人,艰难的跪了下来爬到了正前方的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根前,“四哥,四哥,求求你,不要打了。我该死,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操,四哥是你叫的吗?” 

  乔四一脚将这个人踢了出去。 
  “妈的,四哥也是你叫的?要叫我四爷.” 
  “是,是,四爷,饶了我吧四爷。” 
  那个人被踢了出去后还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我们走.......。” 
  乔四转头上了他的奔驰A88888,跟李正光等人扬长而去。临走,李正光还不忘又在这人身上踢了一脚,从此,整个东三省除了省长外,无人敢直呼乔四其名,即使是哈市市长,见了乔四也要称呼其一声,四爷。 

  十年前....时间,一九七七年。此时的中国刚刚经历了文化大革命,温饱问题都还没有彻底解决,人均工资口粮非常低。那时侯,万元户绝对是中国的首富。 
  2011-08-17 11:37:59
  乔四,本名宋永嘉,今年十五岁。由于家里是钉子户出身,所以人称乔四。钉子户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让你搬家你不搬,让你下乡你不下,让你耕田你不耕。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制度并不健全,所有人都要听从party跟go-vern-ment的命令,自己本身并没有人权。但乔四的父亲敢于跟go-vern-ment对抗,这倒不是他有思想。纯粹是天生胆大加无赖,在这样家庭里生长出来的乔四,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所谓虎父无犬子,父亲连政party都不怕,儿子怎么会怕区区一方pol.ice!也就是这样的家庭,再加上天生的胆识跟当时中国改革开放的绝好时机,才能造就出中国最牛比的黑帮老大,继杜月笙之后,中国新一带的B社会龙头....四爷。 

  东北的冬天是很冷的,这间接的造成了东北人爱饮酒的坏习惯。这么冷的季节,呆在屋里,烤着火炉,一壶小酒,一碟花生米,何其乐哉。可乔四确要爬起来上学,说实话,他不是一个热爱学习的人,寒冬腊月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他的被窝舒服。但书还是要念的,起码在学校他偶尔可以混点肉吃。象他这种成分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父亲早让红卫兵活活批斗了三天三夜,死在了牛棚里。家里只有他跟母亲,奶奶,一家三口仅靠他母亲那微弱的一点工资维持生计。家里每个月一人二两的猪肉票基本都给奶奶补身体了,穷困潦倒的生活直接造成了他明显的营养不良。一米七的个子,瘦瘦弱弱,标准的一个黄面书生。 

  漫天的雪花落在乔四身上,寒风跟刀子一样割在他面上。好冷的天气,他不由自主的裹紧了点身上紧批的破旧棉袄,加快脚步来到了学校。通往校园的小路上,不时的可以看到打雪仗,滑雪的学生。好幸福的黄金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少年大部分都不知道愁字怎么写。或许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他年纪跟这些少年一样,但每天的饥饿让他不得不考虑如何能让家里变的富裕一点。乔四所在的学校很破旧,只是一个大院子,几间大瓦房。(这已经算很不错了,要知道当时的东北,大部分人住的还是木头房。) 

  “宋永嘉,你这个反动派,见了我们就想跑,操。”说话的是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少年,这年头,大家的衣服都是破破旧旧,打满补丁,绿军装就是这个年代最好的衣服。 
  “哎!我无言,这帮傻比真无聊。我都已经低着头走了,可这些人还是硬把我认出来了。”乔四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拦住他的这些少男少女都是成分绝对贫农的高干子弟,象乔四这种钉子户出身的家庭,正是这些人批斗的对象。虽然文革结束已经有半年了,但长期的政治教育思想斗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改变的。 
  “你这个小反动派,跟你父亲一样,活该被打死。”一个身穿绿军装扎着大辫子的女孩瞪着两只大眼睛,说出了让乔四忍无可忍的话语。如果她只是骂乔四,甚至打乔四都不要紧,但不要提他父亲。血液在乔四的身体里沸腾,他的两只眼睛开始变成了红色。 
  “你说什么,有种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乔四一步步的紧逼向这个女孩,仿佛是没有想到乔四愤怒起来会这么可怕,女孩吓的后退了一步,脸色发白。 
  “你想干什么..。”女孩睁大了两只眼睛盯着乔四。 

  “操,小反动派,你敢当众欺负革命家属,干他。” 
  一个穿军装的男孩跳了出来,挡在了这个女孩跟前。 
  “又是他......又是他...........。” 
  乔四的眼睛要冒出火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化成了灰他也认识。 
  张野,十五岁,男,哈尔宾市委书记张涛的独子。五年前,张野跟乔四还是两个孩子的时候,一次玩耍时,两人打了起来。结果身材矮小的乔四吃了亏,哭哭啼啼的回到了家里。 
  “爸爸,有人打我.....” 

  “没用的废物,拿着...。”宋世春直接拿了一根木棒递给了乔四。 
  “谁敢打你,你就用这根棒子敲碎他的脑袋。打输了,不要回来见我。” 
  乔四接过了这根棒子就冲了出去,张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头上就挨了一棒子。小孩子打架,拼的就是一个胆识,魄力,气势。张野被打的鼻青脸肿,哭叫着逃回了家里。张野的父亲张涛一看不乐意了,这个时代的东北人是非常重男轻女的,张涛本有一女,中年的时候才得了这个独子,拿着当宝贝一样,自己都从来舍不得碰一指头,如今竟然被别的小孩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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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儿子都敢打。操,带我去看看。”张涛一把拽过还在哭泣的张野冲了出去。 
  “妈的,小B崽子,连我儿子都敢打。”张涛狠狠的拧着乔四的耳朵,“啪....啪”,又给了乔四两耳光。 
  “滚,把你家里人叫出来。”张涛一脚将乔四踢了出去,他倒要看看,是谁养出了这么大胆的*****。 
  乔四捂着脸哭着回到了家里,将父亲拉了出来。张涛一看见宋世春,顿时知道坏事了。宋世春是出了名的无赖,流氓,多次公然违抗party的命令,拒绝劳动,不知道被批斗了多少次了。大家都知道他为人凶残,心狠手辣,害怕他事后报复,倒也没人敢真整他。 
  “我可是市委书记,你想干吗。”矮矮胖胖的张涛,扶了一下挂在脸上快要掉下的大眼镜。看着身高马大,手里还提着一把斧头的宋世春一步步的走到自己跟前。 
  “你,你考虑清楚,我...我可是国家干部,Communistparty员........。” 

  宋世春刚看见张涛的时候也楞了一下,市委书记他倒还真的不敢打,这可是文革时期,打Communistparty员可是大罪。尤其张涛还是左派的人物。宋世春轻轻的摘下了张涛刚扶正了的眼镜,狠狠的踩在了脚下,用力的将眼镜碾的粉碎。 
  “滚............。” 
  “行,行....你有种,杂们走着瞧”。张涛拽着张野狼狈的跑了出去。后来,没过多久,宋世春就被抓了起来,这次批斗不同于以往,乔四再也没有看见父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坚强面孔。 
  时至今日,父亲的话语还时常回响在乔四耳边。 
  “为了别人手中的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抢一块肉,就可以杀人。谁惹了你,你就杀谁。” 
  2011-08-17 11:38:52

  二、 小克 
  小克,本名王伟范,今年十四岁。农村人,全家都靠那一亩三分地过活。由于家里穷,哥哥到现在二十多的人了还是光棍一条。(这个年代,东北农村二十多岁的男人孩子都有了。)上学的钱是小克父母辛辛苦苦,每周六赶集卖点农物换完油盐酱醋后剩下来的。 
  没来学校之前,小克甚至连牙都没有刷过,对于农村人来讲,农民刷什么牙。可就是这些劳苦的农民们,用自己的汗水将收获的白面无偿送到市里供人享用。自己确挣着工分,啃着黄黑的杂粮,抽着劣质的烟草,起早贪黑的过活。可没有人瞧的起他们,小克从来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他多希望能跟大部分的同学一样吃上一个白面馍馍,可这只是奢望。这是一个绝对不平等的年代,没有人瞧的起农村人,一本城市户口曾让多少农家的孩子肝肠寸断。 

  开饭了,在校园内的南墙根下,很快的按班级排起了十几路纵队。雪依然在下,各班的值日生正在忙碌地给众人分饭菜。每个人的饭菜都是昨天登记好并付了饭票的,因此程序并不复杂,现在值日生只是按饭表付给每人预订的一份。菜分甲、乙、丙三等。甲菜以土豆、白菜、粉条为主,里面有些叫人嘴馋的大肉片,每份三毛钱;乙菜其它内容和甲菜一样,只是没有肉,每份一毛五分钱。丙菜可就差远了,清水煮白萝卜——似乎只是为了掩饰这过分的清淡,才在里面象征性地漂了几滴辣子油花。不过,这菜价钱倒也便宜,每份五分钱。各班的甲菜只是在小脸盆里盛一点,能吃得起肉菜的学生好少。丙菜也用小脸盆盛一点,吃这种下等伙食的人也没有多少。只有乙菜各班都用烧瓷大脚盆盛着,海海满满的,显然大部分人都吃这种既不奢侈也不寒酸的菜。主食也分三等:白面馍,玉米面馍,高粱面馍;白、黄、黑,颜色就表明了一种差别;学生们戏称欧洲、亚洲、非洲。 

  当院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克快步的走上前去拿了两个高粱面馍馍充饥,看了看四周无人,快速的在还剩了点菜汤的盆里抹了两下,跑到院里一角,吃了起来。 
  高粱面馍馍,旧社会地主家牲口吃的口粮。黑黑的面馍让小克有点很难受,他倒不是因为吃的不好而难受,他很瘦弱,饭量很小,吃不了多少。他之所以难受是因为他是一个被人瞧不起的自卑农村人,一个永远比别人低一等的农村人(在这个年代,身为普通的农村人,根本没有分配到城市工作的资格,只能守着那黄土朝天的庄稼地,抽着劣质的旱烟过一辈子,除非小克考上大学,还有希望能混个好工作,再也不用呆在那穷山沟里。)。 

  马上就要上课了,小克快步的走进了教室。 
  小克坐在倒数第二排,他的同桌姓郝,是个瘸子,只有在同桌跟前小克才能找回一点自尊。人就是这样,看见别人比自己惨,心理就会平衡不少,还有什么比残疾更惨的呢。 
  郝瘸子,本名郝伟涛,今年十五岁。由于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使得他一条腿有点不太好使。这让他从小受尽了正常小孩的欺辱,从他记事那天起,他就没有开心过。残疾人,上帝的弃儿,注定的悲剧人物。小小年纪的郝瘸子不喜欢说话,也没多少朋友。整天活在阴影当中,心理明显扭曲变态。 
  郝瘸子有个弟弟,已经开始出去干活,补贴家用了。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根本负担不起两个人上学的开销,只能一人上学去。本来他是哥哥,应该是他帮家里做事,挣点钱补贴家里。可一个瘸子能干吗?弟弟有手有脚,主动要求让他念书。父母也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没能及时医好他的腿,所以想让他学点文化,毕业后找个文活。可惜他不是那块料,一上课他就头晕。(中国当时大部分人还是文盲,文化人是很受人尊敬的。如果侥幸能够考上大学,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农村的孩子如能出个大学生,全村都跟着庆祝,整个村都光荣)。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小克跟郝瘸子虽然很少交谈,但相同的自卑,让两人有种悻悻相惜的感觉。朋友,兄弟,是一辈子的事。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可以为对方牺牲生命。小克能读懂郝瘸子,同样,郝瘸子也能读的懂小克。此时郝瘸子裹了裹衣服,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而小克则是强忍着寒冷,认真的听着老师的讲课,念书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他必须认真听讲。每当他困的想趴到桌上睡会的时候,就会想到父母那沧桑的面孔。为了父母,他也一定要坚持住。 

  放学了,小克快步的走在了回家的路途当中。他在市里并没有地方住,每天只能到亲戚家里挤一挤。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二叔倒没有说什么,可他还是每天都要面对二婶那拉长的黑脸。他每顿饭都吃的很少,菜碗里偶而会出现的几片肉都是表妹跟表弟的。每天吃完饭,他都要迅速的将碗筷收拾干净。从缸里舀出水,洗刷。然后砍柴,扫地,烧水,洗衣服。即使是这样,二婶的脸色依然不会好看。现在小克的全部希望就是可以考个文凭,找份好工作,多挣点工分,补贴点家用。 

  冬天的水很刺骨,小克烧了开水,将弟妹跟自己换下的内衣裤清洗干净,将水缸的水打满。做完了所有的家务后,小克贪婪的闻了会二叔.二婶抽完还飘在空中的旱烟,过了下鼻瘾,上了炕睡了下来(很多南方人认为东北女性抽烟肯定品行有问题,这是错误的。解放前,东北十六岁的少女普遍有叼着大烟袋的习惯。)。 
  炕上很挤,表婶家也不富裕,小小的一张炕上,睡了表叔一家四口加他,翻个身的地方都没。他不敢乱动,保持着一个姿势睡到了天亮。 
  2011-08-17 11:39:43
  三、阶级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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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艰难的从雪堆里爬了起来,这帮王八蛋下手可真黑。若不是上课的声音及时传来,估计他就要埋在雪里了。揉了揉被打的发昏的头部,他感觉自己的伤势还不算严重,这点皮肉之苦他早习惯了,不然一般人还真受不了。 

  他抓了两把雪揉成了雪饼放在伤口上敷了一下,慢慢的走进了教室。一想到张涛那得意的表情,他就恨的咬牙切齿。自己的一顿皮肉之苦却换来了别人的甜甜蜜蜜,什么玩意....。 
  “妈的,走着瞧,这个仇我早晚要报的。”望着张涛等人消失的方向,乔四恨恨的嘀咕道,然后急忙向教室走去。 
  老师显然看到了他脸上的伤痕,并没有批评他迟到。但对于这些绿军装,老师也不敢多言。文化大革命当中,老师们受的苦让他们变的有点害怕自己的学生,谁也不知道文化大革命会不会再来一次。不得不承认,中国领导人改朝换代的时候,历来都喜欢用各种手段杀掉功高盖主的功臣,给国内的文人来一次洗脑。从秦始皇一统六国以来,就没有停歇过。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中国在这一方面水平技术,绝对世界领先。 

  教室的讲台前,摆放着大量的木材,这些木材是每天的值日生劈好的。坐在前排的都是绿军装,可以很好的享受到暖暖的炉火,象乔四这种成分的人只能呆在后排。强忍着饥寒疼痛的他,艰难的熬到了午饭时间。 
  午饭排队的人很多,乔四等别人都拿完饭菜后,走到了盆前。盆里有六个高粱面馍馍,他深出手拿了两个站在屋檐下,就着雪把两个馍馍吞了下去,摸摸自己还扁扁的肚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他转身里离去后,小克正跟郝瘸子走到盆前,拿起了属于自己的一份饭食。上百人的学校,吃这种伙食的只有他们三个,虽然三人之间连认识都算不上,但彼此都知道对方。 
  乔四被打的时候,两人也曾想过要上前帮忙,但一个是瘸子,一个又在乎学业,看了半天还是忍住了上前的欲望,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教室。但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无形之中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三人的命运牢牢的栓在一起,直到死,三个人也没有再分开过。 
  起风了,暴风雪咆哮着,嘶吼着奔向了乔四单薄的身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雪人。他将身上的雪拍了拍,快速的开始砍柴,生火。 
  乔四的奶奶寅秋正坐在烧的滚烫的炕上抽着旱烟袋。人老了,身体器官严重老化。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牙齿也好掉光了。她这一辈子,只生了一个宝贝儿子——宋世春,可这个儿子从小就无法无天,让她操透了心。从宋世春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个没有道理可讲的年代,成分不好的家庭是分配不到好工作的,乔四的母亲桂荷一个人要打扫半个工厂的卫生,每天累死累活,一个月才拿十六元钱。 
  这个年代十六元钱确实已经勉强够一个人吃饱了,可桂荷上有老,下有小,什么都要钱,生活的重担无情的蹂躏着她单薄的身躯,才三十多的人,看起来象个老太婆一样。 
  当乔四将柴劈好,生上火,把大锅里的水烧开后,桂荷回来了。拖着一身疲倦的桂荷一回到家里就开始作饭,饭菜很简单,一个玉米面饼子,几个高粱面馍。一小碟腌制的萝卜条咸菜,一碗白菜粉条,上面飘着几片大肥肉,乔四的口水流了出来。肥肉呀(当时的中国肥肉要比瘦肉值钱),好久没有尝到肉味了,可母亲跟奶奶比他更需要肉。胡乱的吃了两个馍馍,他拿起镰刀出门砍柴去了。(东北是中国最大的木材产地,陕西冬天是烧煤住窑洞,东北冬天是烧柴住木头房)。砍够了足够的木头后,乔四将明天奶奶在家烧炉子用的柴劈好,脱下衣服上了炕。 

  清晨,一轮红日升起,雪停了,大地安静了下来。乔四从缸里舀了两瓢水倒在脸盆里,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提着两个桶来到了井边(当时的东北,十几户人家一口井)。井水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他跟邻居艰难的用长铁棍将水面捅开,打了两桶水回到家将水缸加满(东北的冬天是很KB的,滴水成冰,有时候一场大雪都可以下三天三夜)。 

  新的一天开始了,乔四,小克,郝瘸子三人饥寒交迫的加入到学校扫雪的队伍当中。阳光照射在白雪上,泛出一片耀眼的银光。在劳碌的扫了一上午雪之后,各班学生陆续返回到了学校。开饭了,三个人依然是等到院里人**后才来到了饭盆跟前。 
  肉,先来到饭盆前的乔四竟然看到甲等菜里还剩了不少菜肉。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些高干子女经常会出现食欲不振的情况,将好好的饭菜浪费掉,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遇上了。 
  眼见四周无人,他快速的动手抓了一片放到了嘴里,看到他的吃相,小克跟郝瘸子惊奇的从不远处的槐树后探出了脑袋。这个动作,被乔四眼角的余光精确的捕捉到了。 
  “兄弟,一起出来吃片肉吧。” 
  东北人是很豪爽的,听到了乔四的邀请,小克跟郝瘸子没有不好意思,三个发育期的少年几口将这点饭菜塞到了肚子里。 
  “你们这几个小反动派,竟然敢偷吃我的饭菜”。孙悦跟张野两人刚在学校门口谈情说爱了一番,一回到院里,发现自己的饭菜竟然被面前的三人吃掉了,不仅大怒。 

  乔四跟小克,郝瘸子三人楞在那里,三人虽然不懂法律,但也知道小偷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会被人活活批斗死的。 
  “你不要乱说,是你自己不吃了,怎么能怪我们。”乔四赶忙解释,郝瘸子则是一言不发,目露凶光。小克身体有点发抖,害怕。 
  “宋永嘉,你这个反动派,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兄弟们揍他”。 
  乔四无言中,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每次张野这个家伙都要跳出来抢做英雄,十几个穿绿军装的少年听到了张涛的呼喊,很快从教室里冲了出来,混战开始了。 
  东北的少年都是从小打架长大的,男性没进过局子根本就不能算**。打架对于东北的男女老少们,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胆子大的女生还经常的会在一旁加油,顺便给自己喜欢的男人递个板凳什么的。 

  乔四先发制人,抢先一脚踢向了张野的下身,遂不及防的张野咆哮着在那里疼的原地直蹦高。三个健壮的绿军装围着乔四下了狠手,老师们听到声音,将头探出来看了一下,但马上又装做没看见。他们可不敢惹这帮绿军装,这些人代表的是一种party派,一种思想。如果跟这些学生作对,没准就会再经历一次下乡,呆在那黄土地里过一辈子。这个年代是没有公平二字的,乔四代表的是另一个party派,就是反动派。毛主席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是中国的神,他的话大家都要听。没有人敢反驳他的语言,只是乔四怎么就没觉出与人斗有什么乐趣呢?难道天天一帮牛B高喊一声,毛主席万岁,然后把另一帮人整的死去活来就叫乐趣了?这个问题曾让小小年纪的乔四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多年以后,他才想通。原来所谓的法律正义要看对谁,在强大的权势面前,法律不过就是张白纸。 

  2011-08-17 11:41:06
  四、阶级敌人(2) 
  郝瘸子人虽然瘸了,打起架来倒真不含糊。双拳猛挥,打不过就咬,不顾满脸鲜血的硬是逮住了他们当中的一人,往死里揍。 
  小克刚才还怕的发抖,可一动上手,马上面目狰狞。充分证明了那句话,再软弱的东北人也决不会站着被人打,东北人没这样的孬种。 
  张野正跟几个绿军装下狠脚往乔四脸上踢,被打倒在地的乔四蹲在那,抱着头,本来他以为这帮牛B打一会就会停手,可谁知打了半天还没有停,想打死人呀。兔子红眼了,还咬人呢。看了看不远处摆放的扫雪工具,铁锨。乔四猛的用力撞开了背后的人,跑了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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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你妈的,我干死你.............。”乔四大吼一声,抡起铁锨疯狂的扫向了张野。小克跟郝瘸子一见他操起了铁锨,纷纷效访。 
  “砰..........。”血在溅,小克的一铁锨狠狠的砸在了张野头上。看见了血,所有人的眼变的更红了。东北人是中国人当中最嗜血的,不要说铁锨,就是动了刀子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问为什么!不这么凶狠能跟畜生对抗了八年吗,这里可是占领区,就是日本人占领东北的时候,也是集体出来行动,敢一个人出来溜达,保证让他死的惨不忍睹)。 

  老师们一见打架升级为流血事件,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跑了出来。 
  停手后的乔四三人开始感觉到了一点点害怕,很多人都是这样。在将刀子捅入对方身体的时候,眼睛发红,头脑发热。但等到清醒过来时,却会怕的要命。这一点在乔四三个少年身上充分的体现出来。 
  由于这次的事件涉及很多高干子弟,所以学校并没有马上对这次打架事件作出相应的处理。张野被紧急的送往了医院,耗瘸子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念书了。乔四也无所谓,下学了正好可以帮母亲分担一些压力,可以出去赚点钱。只有小克默默不语,学校可是他的一切,大学文凭就是他的奋斗目标。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学校并没有为难乔四三人,只是让他们将自己的家长请到学校。一场暴风雪开始悄悄的在暗中孕量,而在暴风雪中间的乔四三人,纷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夜晚,乔四几次想要跟母亲张口,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但看到母亲才三十多岁,却已经发白的满头白发。嘴巴张了几次,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小克也好不到哪去,胡乱扒了几口粗粮,躺在床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郝瘸子是三人中性格最阴狠的,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后悔白天身上没有带刀,以至于受了不少伤,咬牙切齿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妈的,豁出去了,以后找机会干死这帮小B崽子,妈的,什么大不的,顶多老子不念书了。”想到这,郝瘸子沉沉睡了过去。 

  乔四三人毕竟还小,一点也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清晨,三人刚踏进学校的门槛,就被一群条子抓了进去。条子们对于这三位少年给了特别的待遇,拳打脚踢,皮带,电棍,手铐。(中国的条子们在九八年以前,一向喜欢严刑逼供,使用暴力,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尤其以北方城市更为严重。当然,北京的太子party不会享受到这种待遇,谁叫人家老爹都是国家高级领导呢。所以说,学好物理化不如有个好爹。至于条子一词起源于港台,在大陆当时称呼为狗子,不过好歹本人也是守法公民,虽然本人极力想真实再现那段历史,可事实是一回事,上了书面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毕竟建国年限尚短,每个朝代在早期时都会有一些不稳定的方面,准确点说中国一直到2000年以后,法律治安等各方面才算走上正轨,成为世界强国。) 

  乔四三人的右手都被高吊在头顶的钢管上,脚后跟高高的翘起,无法落地。手铐铐的很紧,开始三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时间一长,脚有点支撑不住,老想落地。于是手铐越勒越紧,三人的手腕开始往下滴血了。 
  “喂,兄弟,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比乔四三人进来的时间要早的多,明显挨的揍也多多了,手腕早就在开始往下滴血。可那少年眉头都没眨一下,满不在乎的在那吹着口哨,抽着烟卷。 
  乔四三人有气无力的看了这个少年一眼,实在想不通都这副模样,被折磨成这德行了,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于是三人心中同时暗骂了句“牛B……………..”然后低头不语,各自盯着地面发愣,乔四面色阴沉,郝瘸子脸色发黑,小克则是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那个少年见没人理他,有点不甘心的继续鼓动着上下那两片肉。 
  “我说兄弟,不要想不开,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这个岁数不管犯什么事都是从轻处理的,别怕。来,抽根烟………..。” 
  烟,乔四三人抬起了头,看到了半盒带过滤嘴的香烟,这可是好东西呀。一般人根本抽不起,少年将烟放到嘴上点燃,然后用左手将烟甩了出去,准确的发到了三人的手上。烟草淡淡的香味让三人的精神放松了很多,心情舒缓了不少,也让几个少年的感情迅速拉近。 
  “我叫黄庭利,是职业侠盗。妈的,昨晚阴沟翻船,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了。” 

  “偷东西”乔四三人愣了一下,要知道在东北小偷是被人瞧不起的,好男儿要钱应该是去抢劫,偷算什么本事。可三人转念又一想,自己也是因偷吃别人东西,打架被抓进来的。虽然三人已经极力跟警方解释,他们只是以为这是没有人要的饭菜才吃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对方先动手的。可pol.ice一口咬定了他们三人偷窃罪成立,还殴打失主,三人有心辩解,可架不住对方的严刑逼供,纷纷坦白彻底,坑害自己了。 

  黄庭利察觉到乔四三人面色有变,知道自己从事的职业让人瞧不起,于是连忙解释道。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侠盗,什么是侠盗,跟小偷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乔四三人不是很明白,三人也懒得去探讨明白,只是大口的吸着烟,享受着难得的一刻安宁。可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安静,正当三人还沉醉在烟草的麻木当中,思考着各自所要面临问题的时候,黄庭利的嘴巴又张开了。 
  “我说哥们,你们到底是咋进来的。” 
  2011-08-17 11:41:50
  五、人善被人欺 
  抽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乔四三人看在抽了黄庭利几根烟的份上,最主要的是因为实在架不住他的唠唠叨叨,于是缓缓将发生在自己三人身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乔四三人的叙述,黄庭利大怒。现在乔四三人有点明白什么叫侠盗了,黄庭利的愤怒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虚伪的愤怒。当听到乔四讲到他跟张野的恩恩怨怨,讲到自己父亲的惨死,郝瘸子,小克也忍不住了。几人纷纷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出了些馊主义,小克的意思是等混出样子来,好好的羞辱一下张野父子。郝瘸子则建议,一人带上两把刀,直接上门砍。黄庭利则认为回头大家放出去了,到他家偷东西,把他们家偷穷。乔四听到三个兄弟愚蠢的馊主义后,黯然不语。心中其实倒是很赞成郝瘸子的理论,直接砍。只是对方官大气粗,自己惹不起。 

  “我说哥几个,你们招供签字了没。”黄庭利问道。 
  “签了,招了”。 
  听到乔四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黄庭利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仔细的向三人讲解了一下,关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听完黄庭利的讲解,三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免纷纷后悔自己不该太软弱,连这么点酷刑都受不住。 
  不过后悔归后悔,事已至此,三人后悔也已经无用处了。小克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在进局子里。乔四跟郝瘸子也发誓,下次进来,宁死不招。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一个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条子进到了拘留室里,将四人的手铐打开,收回。这倒不是某些人良心发现,实在是夜晚很容易发困,精力不够用,万一这几个少年真睡着了,把血管勒断,弄出人命来。那还要写报告,做越狱的现场,实在太麻烦了。 

  一夜无语,半包烟很快就被四个少年吸了进去。 
  “好冷的夜晚。”四人同时紧裹了下,身上单薄的衣服,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尽量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寒风不停的呼啸,听的人毛骨悚然,四人半睡半醒的闭着眼熬过了痛苦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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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乔四三人纷纷被家人领走。念在三人岁数比较小,认罪态度比较好。所以从轻处理,放三人回家。事实上却是张涛那边忽然改口,不想进一步追究,所以三人才被放了出来。小克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看着小克单薄的身体,发黄的面孔,血粼粼的手腕,鼻青脸肿的面孔,高举着的手掌迟迟无法落下。小克的姐姐,一个衣杉破旧,扎着两条辫子的可爱女孩。虽然浑身破破烂烂,但依然掩饰不住那少女的丰韵,秀气。泪流满面的将一件棉衣批在了他的身上。 

  郝瘸子一副破罐子破摔不在乎的表情,一瘸一拐的跟着家人消失在暴风雪当中。 
  乔四被家人领回家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家烧了热水,让他好好洗个澡,换套衣服。换好衣服的乔四手捧着一碗滚烫的小米粥,看着母亲那满头的白发,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 
  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漂浮在四周,沉默,乔四跟他的母亲都没有说话。粥有点凉了,看着乔四那象被人咬过般的手腕,母亲的眼角忽然有泪水流了下来。母亲是坚强的,连忙转过脸,将泪水擦干。找出点药粉,破布,给他包扎了一下。 
  乔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夜晚,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还在那里不甘心的撕吼着。醒来的乔四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想起床。直到天色发白,乔四还在那里发呆。新的一天开始了,乔四暗暗发誓,不能在这样活了。自己一定要变的有钱,有势,再也不能被人欺负。 

  大清早,乔四三人被各自的家长送到了学校里。让人惊讶的是学校并没有开除这三个人,只是记了次大过,留校查看。一次打架的恶性事件,到此终了。 
  绿军装们看着乔四三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不过刚刚挨过铁锨的绿军装们,知道这几个人是疯狗,不好惹,到也没敢公开对三人进行挑衅。可最应该希望此事了结的小克两眼通红,在下了第二节课之后忽然跟疯了一样手里拿着菜刀,挨个教室砍着门窗。乔四跟郝瘸子不知道小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拉也拉不住他。 
  “王伟范,你疯了吗,马上停手。” 
  说话的是小克的班主任,一位刚毕业,还有些正义感的女大学生。为了小克的事情,这位女大学生没少跟校领导吵架。 
  小克并没有搭理这位女老师,只是红着眼睛,举着菜刀,指着这些闻讯赶来的绿军装说道。 
  “以后别让我在街上看到你们。”然后将菜刀狠狠的砍在学校的窗框上,扬长而去。没有人敢拦他,所有人都被小克吓住了。菜刀还在不停的颤抖,四周静的都可以听到别人的心跳声。 

  乔四跟郝伟涛跟了上去,却只看见了小克的背影。 
  从此,小克跟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马秆子,正式成为流氓一族,过起了靠收点保护费过活的日子。由于马秆子的有意庇护,发生在学校的这件事不了了之。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些绿军装以后远远看见小克,真的是马上绕道走。 
  当乔四跟郝瘸子再见到小克的时候,小克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我姐陪着张涛睡了一觉。” 
  震惊,无语,沉默。一道惊雷在乔四跟郝瘸子心中炸起,两人现在彻底明白了,条子为什么会放人,学校为什么没有开除三人。一股羞辱感充斥着两人心头,郝瘸子忽然蹦着高,嗷嗷怪叫,掉头就要跑回家拿刀砍人,乔四跟小克忙拦着他。张涛可是市委书记,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打的。 
  可…….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农村女人。失去了贞洁,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成为荡妇,婊 子的代言人。怒火在三人心中升起,新仇旧恨,不断的涌上了乔四的心头。 

  “为了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 
  父亲的话不断的充斥着乔四的脑海,愤怒的血液,在冰冷的寒冬季节,沸腾了。 
  2011-08-17 11:42:53
  六、密谋 
  曾几何时,考上大学就是小克的毕生梦想,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小克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相反,他的性格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多日来强忍压抑着的苦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他跪倒在雪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拍打着厚厚的积雪,嚎啕大哭,泪水拌着雪水随风消散在无情的大雪里。 
  寒风呼啸,不停的卷起了积雪,扑向乔四三人。站在风雪中的乔四跟郝瘸子,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郝瘸子几次张大了嘴巴,想要出言安慰,但喉咙上下蠕动,硬是干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乔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蹲在小克面前,无奈的轻轻拍着小克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风继续吹,雪还在下,漫天的雪花迎风翱翔,翩翩起舞,组成了一副唯美动人的画面。乔四三人安静的呆在马秆子给小克安排的木棚里。这里是小克的新家,自从他下学以来,他就住到这里了。因为他无法回家,无法面对父母姐姐那泪流满面的脸。 
  木材燃烧的吱吱声,回荡在屋里。生铁炉子散发着高温,烧的通红。一个烧水的漆黑色水壶装满了劣质的散装白酒,放在炉子上烧的滚热,浓烈的酒味不断的从壶里冒出,洋溢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有点未喝先醉的感觉。 

  木棚很小,很简陋,刚够一个人勉强居住。棚里除了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外,连张凳子都没。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小克很满足的呆坐在床边,烤着炉火,喝着烧刀子。吞咽白酒的声音不断的从三人喉咙里发出,一个破旧的茶杯在乔四三人手中不停的换来转去。由于小克这里只有这一个杯子,所以三人很自然的只能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菜是什么都没的,虽然说小克现在跟了马秆子,可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整日跟在老大身后混日子,当打手,充其量勉强能混个糊口。 

  一斤白酒下肚,三人都觉得口有点渴,于是开始喝一口酒,饮一口冰凉的白水,就着白水下酒。 
  三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倒的主。两斤白酒下肚后,郝瘸子已经双眼通红,露出了亡命徒的本色。 
  “妈的,不把张涛全家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郝瘸子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已经脸色发红,面带汗水的乔四跟小克立刻表示强烈支持,于是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的就借着酒劲把张涛上到祖宗八代,下至儿孙朋友,全部男的宰杀,女的**了一遍。 
  一番发泄后,三人心里都舒服了不少,酒也醒了点。清醒后的三人立刻开始讨论如何对张涛展开报复。郝瘸子还是主张直接上门拿刀砍,这次小克跟乔四都没有反对,举双手赞成。只是三人虽然岁数小,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还是懂的。杀人可不是小罪,况且杀的还是领导干部,弄不好一个不小心,三人全都要被枪毙。想到这,三人哀声叹气,闭目不语。 

  “黄庭利…”乔四脑中忽然冒出了黄庭利那吹着口哨,抽着烟的表情。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黄庭利的话回荡在乔四耳边,乔四连忙跟郝瘸子和小克商议,既然三人都无法想出完善的点子来,不如把黄庭利找来商量一下比较好。 
  经过三人的仔细探讨研究后决定,打探黄庭利消息的这个任务就交给小克解决了。谁叫他现在跟着老大混,好歹也算是道上的人,多少还有点脸面。 
  天色发白,醉眼朦胧的乔四跟郝瘸子两人艰难的爬起,走在了上学的途中,刺骨的寒风让他两人清醒了不少。小克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当夜色降临,乔四跟郝瘸子放学的时候,小克已经打听到了黄庭利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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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天乔四三人被家人领走以后。黄庭利因为牙口够紧,拒不认罪,一口咬定自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走错了门误闯入别人家的,根本就不是小偷。条子明知道他这纯属狡辩,但苦于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在使用了所有酷刑都毫无成效后,拿他没辙,迟迟无法将他定罪。后来黄庭利的一些盗贼朋友出面帮他活动了一下,于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被人折磨的不**形的黄庭利象条死狗一样让条子扔了出来。 

  黄庭利,今年十五岁,孤儿。年纪虽然跟乔四几人差不多,但犯罪经验丰富,为人仗义,胆大包天,一生的理想就是当贼王。在多年之后,黄庭利终于一统偷盗界,成为了唯一真正的,名副其实的贼王。但与此付出的代价,却是他的一条腿。不用猜了,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中国偷盗业霸主,东北黄瘸子。 
  夜晚,小克轻车熟路的带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确定没有人看见自己几人后,小心翼翼的出现在黄庭利面前。满身纱布,正在屋中喝着烧酒的黄庭利被突然出现的三人吓了一跳,操起一旁的一把菜刀就要砍人。 
  “我操,人吓人吓死人的,我还当是条子又来抓我了呢。”黄庭利松了口气,放下了菜刀。 
  “你们三个又犯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鬼鬼祟祟的。”刚放出的黄庭利并没有吸取教训,随便包扎了下伤口,就又跑出去做案了,所以才会看到三人忽然出现的时候反应那么大。 
  乔四刚被黄庭利吓了一跳,冒了一身冷汗,黑着一张马脸将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听完了三人叙述后,黄庭利彻底的愤怒了,于是四个人一拍即合,决定共同教训一下张涛父子。于是四个无法无天的少年仿效三国桃园结义,互相拜了把子。乔四岁数最大,是大哥,郝瘸子是老二,黄庭利是老三,小克是老四。当黄庭利知道三人之所以这么小心,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时,差点被气晕了过去,捧着肚子笑成一团,然后仔细的对三人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并讲解了掩耳盗铃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听完故事的乔四几人,对老三的犯罪心得很是佩服,纷纷把老三夸奖了一遍。 

  听到赞美的黄庭利,整个人都好飘上了天,吐着烟圈张狂的说道。 
  “操,哥几个找到我这,算是找对人了,知道我有个什么外号吗。” 
  乔四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同时摇头。见到三人的表情,黄庭利清了清喉咙,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的外号就叫做“贼王….” 
  一种呕吐的感觉涌上乔四三人的心头,三人同时在心里给了黄庭利一个中指。不过,看黄庭利一脸严肃的表情,三人还真有点被震住了。 
  “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黄庭利住的地方虽然比小克强不到哪去,但好烟好酒,好肉倒真不少。三人如狼似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顾黄庭利心痛的表情,坚决执行了三光政策,吃光,喝光,抽光。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满足的抽着烟卷,打着饱嗝,躺在黄庭利那狭小的木床上睡着了。 
  2011-08-17 11:43:54
  七、杀人夜(上) 
  三个月后………………….气候渐渐变暖,寒冷的冬天很快就要熬过去了,乔四跟郝瘸子两人依然坚持每天起早上学,这倒不是两人洗心格面,发奋图强。实在是两人为了完成复仇的计划,迷惑警方的视线,不得已咬着牙在坚持。 

  张野已经出院,回到了学校,养好了伤势的张野象条疯狗一样,一回到学校,就处处找乔四跟郝瘸子的麻烦。面对张野气势汹汹的多次公开挑衅,乔四跟郝瘸子并没有作出过激的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忍,甚至夸张到主动当着学校领导的面道歉,看见张野就主动让道的地步。 
  “妈的,操,我实在忍不住了,今晚就动手吧。” 
  说话的是郝瘸子,四人当中,属郝瘸子性格最烈,脾气最坏。 
  “忍,一定要忍,现在动手警方会很容易怀疑到我们头上,再忍上一段时期。”黄庭利不慌不忙的劝阻着郝瘸子,对于郝瘸子的吼叫,黄庭利早就习惯了,叫完就好。 
  “忍,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妈的,我现在都想扒了张野那小子的皮。” 
  “不要着急,漫漫来。等所有人都把我们跟张野之间的冲突淡忘掉的时候,也就是张野全家的死期。”乔四喝着老三黄庭利贡献的二锅头,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 

  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却能让人学会不少事情,乔四几人都成熟了不少。老四小克已经不再是那个性格脆弱,一心只想考上大学的山村少年了。黑道的日子并不好混,一道崭新的长长刀疤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他那原本看起来有些纯朴的少年形象变的狰狞了不少。而乔四跟郝瘸子也非昔日的毛头小子了,连日来,不停的陪着老三黄庭利到处踩点,做案,撕混,干架。让乔四跟郝瘸子两人长了不少见识,学会了不少犯罪技巧,也让两人变的更凶狠了。一个完整的杀人计划已经开始在乔四的脑中成型,任何人惹了他都要死,他决不会在忍受别人的欺负………………….“张野的姐姐长的不错……………”小克忽然从嘴中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跟杀人扯不上半点边的话,遂不及防的乔四几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放声淫笑起来。小克也在笑,只是笑的有点凄凉,他的姐姐已经嫁人了,嫁了一个家里一穷二白,要长相没长相,还不喜欢劳动,年纪都可以当自己叔叔的老光棍。姐姐的一生都毁在了张涛手上,一想到姐姐所受的羞辱,小克就咬牙切齿。现在的小克只想报仇,命运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所有的事情向最坏的地方发展。小克从没有想过,一旦将张涛全家杀死后,大家就等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再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本来还在愤怒的郝瘸子,让小克的一句话逗的脸上麻子绽放了一片,两只小眼睛迷成了一条小缝,仿佛看见了张野的姐姐正被自己压在身下,拼命的挣扎。黄庭利也在笑,而且笑的很淫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发情的时候。几个少年都是连女生手都没摸过的绝种处男,难免喜欢幻想,意淫。只是黄庭利看见了一旁的乔四面无表情的仰着头牛饮,将一瓶上好的二锅头瞬间解决了半瓶的时候,心痛的立马换了一副想哭的表情。 

  岁月飞逝,秋天的晚霞缓缓落下,秋天来了。乔四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抽着烟卷。现在的他已经不用在为生活担忧了,自从跟着老三黄庭利撕混,乔四的生活改善了许多,可以说顿顿有肉吃,天天有酒喝。 
  夜色很快降临,秋风吹散了落叶,今天是乔四四兄弟行动的日子,在紧张的等待之后,四人怀里别着小克弄来的砍刀,绳子,分头走出了家门,会聚在张野家附近。乔四蹲在地上,啃着干饼,紧紧的盯着张涛的家门口。良久后,一辆吉普车开来,缓缓的停在了张野的家前。肥胖的张涛挺着大肚子,提着公文包,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走进了自家的院里。 

  汗水从乔四四人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四周静的可以清楚的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风越刮越大,空中乌云密布,要下雨了。乔四几人看着空中,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雨天杀人是最好的,因为雨声可以很好的将一切声音所掩埋,雨水可以有效的洗刷掉所有的犯罪痕迹。 
  深夜慢慢的到来,随着张野家里的灯光熄灭后,侵瓢的大雨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动手……”乔四一声令下,等待良久的四个人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手套,戴在手上,然后黄庭利熟练的翻入了张野家的墙院。轻松的将门打开,放乔四几人进到了院里。 
  四人进入院后迅速将门带上,掏出了刀来。黄庭利来到了张野家的房门前,用刀小心的将门内的cha木挑起。 
  “砰…………….”cha木落下,发出了轻轻的声响。 
  “谁…..”张涛被惊醒了,刺眼的灯光亮起。 
  “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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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一声怒吼,小克跟疯了一样挥刀砍出,还在床上半坐的张涛,醉眼朦胧的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乱刀砍翻在地。惨叫声很快被雨声所掩盖,闻声醒来的张野被乔四狠狠的一刀捅入了心口,血,好多的血。张野还没有来得及惨叫,乔四抽出刀来,又是狠狠的一刀捅下。乔四跟中了邪一样,咬紧牙关,拼命的拔刀,捅入,再拔刀,再捅入。直到小克几人将张野的母亲杀死,姐姐绑起来的时候,乔四还在不停的将刀捅进捅出。 

  “他已经死了…………。”黄庭利轻轻的在乔四耳边说道。 
  乔四喘着粗气,又捅了几刀后,看着张大眼睛早已死去的张野,一口吐沫吐到了张野的脸上。郝瘸子早就按耐不住开始脱张野的姐姐张燕的裤子,张燕的双手被从正面绑了起来,口中塞了些破布。泪水从她的眼角不断涌出,小克按着一只手按着她,另一只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摸来摸去,郝瘸子急噪的几下将她裤子扒下。扑了上来,看着张野那诱人的sichu,郝瘸子感觉喉咙发干,一股欲火从他的下体升起。 

  郝瘸子淫笑着,不断的伸出舌头添着张燕的脸蛋。鲜红的血从张燕的下体流出,兴奋的郝瘸子不断的上下蠕动,张燕发出了痛苦的哼鸣声。 
  “砰……”正当郝瘸子正爽的流着口水的时候,张燕忽然奋力抬脚,一脚将他踢了出去。本身腿就不好使的郝瘸子往后连连退了几步,还是没有站稳身形,轰然倒地。 
  “妈的,臭婊 子,找死。” 
  从地上爬起的郝瘸子大怒,顺手操起了旁边的一个小板凳,疯狂的对着张燕的头部狠狠的砸了下去。砸了一下又一下,血溅了小克跟黄庭利一脸。乔四只是在一旁冷笑,没有人拦着郝瘸子,随着板凳扬起,落下。张燕的脸上变的模糊起来,当郝瘸子打累了,喘着粗气停下手后。张燕的眼珠已经被打了出来,吊在脸上,黄色白色红色的液体流的到处都是。 

  看到了张燕的惨状,小克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强烈的复仇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黄庭利似乎有点不忍,嘴里骂骂咧咧。 
  “娘的,死瘸子,把人打成这样,还让人怎么用。” 
  2011-08-17 11:44:39
  八、杀人夜(下) 
  对于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来讲,第一次杀人是很困难,很紧张的一件事情。但乔四四人例外,虽然乔四四人在计划杀人,等待杀人的时候也紧张过。但一动上了手,见到了血,四人一个比一个兴奋,而且还颇有想再来一次的架势,这种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能有这种天赋的少年,必是大奸大恶,极度凶残之辈。 

  黄庭利正在不慌不忙的进行他的老行当,把张野家里所有的现钱,粮票卷走。值钱的东西黄庭利是不敢碰的,黄庭利不是傻子,钱再好,也要有命花,这些东西不好脱手,而且万一被警方发现,势必会成为警方控告谋杀的证据,杀人的罪名很重,黄庭利并不想冒一点险,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张燕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看着奄奄一息还没有断气的张燕,乔四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汽油的味道很快充斥着人的呼吸系统。乔四将刚找到的两筒汽油浇到了她的身上(这个时代还没有加油站,汽油都要凭票到公社买,象张涛这种身份有专车的领导,家里一般都会准备两筒汽油,以备不时之需)。 
  张燕似乎闻到了汽油味,无力的不断将手抬了起来,拼命的挣扎,蠕动自己的身体。郝瘸子面带残忍的笑容,一把拿下了堵在她嘴上的破布。柔弱凄惨的呻吟传来,张燕有气无力的说道。 
  “别….杀……我….求..求..你…们…….饶…..了……我…….。” 
  “哈哈哈…………..”张燕的求饶换来了乔四几人狰狞的猖狂大笑,配合着天空中的闪电,乔四犹如恶鬼一般缓缓掏出了一盒火柴。 
  火焰冲天,乔四四人站在雨中,疯了一样的狂笑着,任由雨水不停的淋湿自己的长发,扬长而去。 

  俗话说,不是冤家不聚头。老天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正当乔四几人走在雨中,快要到老三家里的时候,迎面突然走来了三个巡夜的pol.ice。阴天下雨,天灾人祸,正是最容易发生罪案的时刻。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大雨虽然帮乔四四人掩饰了罪恶,但同时也引来了条子的巡夜。 
  “站住……”乔四几人刚想低头快步走开,但还是引起了条子的怀疑。深更半夜,下着大雨,四个少年独行在雨中,不要说pol.ice,就是普通人看见了也会起疑心的。 
  “妈的,又是你们这几个小B崽子,都站好,不许动。” 
  条子的话让乔四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也宣告破灭,这几个条子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对乔四几人乱用私刑,让几人恨的咬牙切齿,吃尽苦头的那几位爷。既然对方已经认出了他们四人,那没什么好说的了。 
  乔四四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三个条子嚣张的走上前来,一脚踢到了老三黄庭利肚子上。 

  “妈的,让你小子站住,你他妈的没听见呀。” 
  挨了一脚的黄庭利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在地上左右打滚,耍起了无赖来。 
  “救命呀,pol.ice打人了,救命呀…………….” 
  “妈的,操,让你叫,” 
  三位pol.ice一看黄庭利倒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还直喊救命,不仅大怒。虽然深更半夜,雨下的正浓,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可任由这小子叫下去,万一被人听见,那pol.ice的形象不全完了。 

  “让你叫,让你叫,妈的,少装死,站起来,给老子老实点。”被黄庭利吸引了视线的三位pol.ice,压根就没有想到四个小B崽子竟然还敢反抗。 
  正当这位说话的pol.ice踹的正凶时,一把长刀狠狠的捅入了他的胸部,乔四狰狞的脸孔贴在他的面前,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淋湿了他的双眼。一位pol.ice眼看不好,连忙将枪掏出,正当他想要开枪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黄庭利忽然跃起,红着双眼一刀砍下了他的手腕。 
  “啊…………..” 
  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但很快就被冲散在雨水里。断了一只手的条子疼的嗷嗷怪叫,丝毫没有壮士断腕的气魄,掉头就想要逃跑,但黄庭利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闪电,惊雷,黄庭利宛如地狱的勾魂死者,一次又一次的挥舞着长刀砍在这个条子头上。小克跟郝瘸子也早已将最后一个条子放翻,砍的惨不忍睹,保证他母亲都认不出他来。 

  “哈哈哈…………..痛快”猖狂的郝瘸子对着老天大笑,边笑边掏出了JJ,对着倒在地上条子尸体,洒下了黄色的液体。黄庭利还在拼命的用脚踢着面前条子的头部,边踢嘴里还念念有词。 
  “操你大爷的,让你们狂,老子你们也敢惹,还敢踢我………操……”踢了半天,黄庭利有点累了,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烟来,点了半天也没点着。雨下的很大,香烟火柴都被淋湿了。久点不着烟的黄庭利,愤怒的把烟跟火柴摔在地上。 
  乔四正温柔的用雨水冲洗着沾满鲜血的双手,洗的很仔细,每一个指缝,每一个指甲都洗的很干净。 
  小克正在翻三个人的口袋,跟老三黄庭利呆时间久了,难免会养成一些不良习惯。手枪,三人竟然都带的枪。可惜三个人警觉意识太差,明明可以将乔四几人当场击毙,却因为一时大意,命丧黄泉。 
  小克很小心的把三把枪藏入怀里,这可是好东西,小克实在舍不得把它留在这里。 

  “我们走吧……………”乔四将刀洗刷干净,放进怀中,大步离去。冲动过后,为了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黄庭利无奈的又把香烟火柴捡了起来,放进怀中,离去。 
  回到老三住处的乔四四人迅速的将衣服鞋子脱下,把身上擦干,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物。然后把所有做案的工具及换下的衣物,手套,鞋子,卷在一起,交给老三,趁着天还没有亮,绑上石头丢到了黑龙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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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杀人,跳跳舞,抽抽烟,喝喝酒。兴奋了一晚上的乔四等人疲倦的坐在地上,抽着烟,人手一瓶二锅头,边喝边故意的将酒水撒在干净的衣服上。香烟的气味可以很好的舒缓四人那兴奋的神经,淡淡的烟雾不断的呼进冒出,充斥在狭小的房间内,久久不能散去。或许是乔四比较敏感,他总感觉四人身上有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幸好酒精的味道可以很好的掩盖住这让人做呕的血味。 

  雨越下越大,在弯曲泥泞的小路上,雨水夹杂着血水慢慢的会聚成了一条淡红色的小溪,向前流去。 
  杀了市委书记,杀了人民pol.ice。乔四等人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前路等待四人的将会是什么呢?? 
  2011-08-17 11:47:23
  九、七夜(上) 
  清晨,警车呼啸,哈市所有的pol.ice都忙碌了起来。一夜之间发生两起命案,七条人命.市委书记一家四口惨遭杀害,焚尸。三名pol.ice被砍的惨不忍睹,警枪失窃。 

  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是谁这么凶残? 
  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要下这么狠的手? 
  无数个问号出现在警方脑中,警方对于这次的案件极度重视,成立了专案小组。案件扑朔迷离,犯罪分子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加上大雨洗刷了一切痕迹。警方苦苦调查了一个周,也没有任何线索。至于验证DNA,指纹,中国那时侯还没这么先进的仪器。不过pol.ice当中毕竟有不少破案高手,目光很快就锁定了乔四四人。虽然警方暂时没有证据,但是根据法律规定,只要警方认为有嫌疑的公民,随时可以对其进行四十八小时的扣留。 

  “说吧,go-vern-ment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三个同伴都已经招供了,你现在说还来得及,如果你再不说,那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听到另外三个同伴已经招了,乔四吓了一跳,浑身颤抖,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 
  “可以给我根烟吗?”乔四颤抖的问道。 
  这位中年的大胡子警官友好的笑了笑,对着陈建滨说道。 
  “给他根烟....” 

  陈建滨,男,身高一米八二,绰号,卷毛,18岁,性格粗暴,狠毒。从小无法无天,家族势力庞大,父母通过关系将他安排在警局里任职。 
  乔四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吸着陈建滨递给他的香烟,神情放松了许多。 
  “小伙子,慢慢抽,别呛着” 
  大胡子看着乔四的表情,心里暗自发笑。通常,一个犯人在审讯的关键时刻如果主动提出要根烟抽,那就是心理防线已经崩溃,快要招供了,这种情形,他见多了。 
  “好了,烟抽完了,说吧。”大胡子对着旁边一个女警官使了个眼色,女警官马上会意,翻开了口供薄,拿起了钢笔。 
  “那天晚上,我跟郝瘸子两人约了小克,一起到黄庭利家去喝酒,喝到天亮就去上学了。” 
  沉默,无尽的沉默,整个审讯室静悄悄的。 
  良久后,“砰...”大胡子忽然拍着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好小子,有种,你敢玩我。” 
  同样的事情依然发生在另外三人身上。 
  杨德光一只手拿着警棍,另一只手抓着黄庭利的头发,气急败坏的吼道。 

  “妈的,你到底说不说。” 
  “大哥,我已经说了快二十遍了,我们喝了一晚上的酒,哪都没有去。”黄庭利现在有点狼狈,身上沾满了鲜血。 
  “好,好,不说是么,小子,有种,我让你嘴硬。” 
  电棍与肉体的撞击声继续回荡在审讯室内,黄庭利硬是咬紧了牙关,一声都没有哼出来。很快,让人作呕的焦肉味飘散在四周。 
  杨德光,男,19岁,陈建滨的表哥,绰号,羊皮,性格阴狠,心黑手辣。酷爱研究古今各种刑罚,精通多种逼供方法。 
  郝瘸子和小克两人感觉自己还算幸运,审他们两的是个长的还有几分姿色的女警官。 
  “女人总不会打人吧.......。”两人天真的在心里这样想到。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们两人肯说实话,把那天晚上你们作过的事情说出来,我保证你们会得到宽大处理。” 
  “大姐,我们真的喝了一晚上酒,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郝瘸子和小克两人嘴上很恭维,心里却暗自骂道“牛B,当我们白痴呀,再宽大处理还能把我们放了?” 

  其实,警方也知道,象这种罪大恶极的刑事案件。没有人会主动认罪的,这可是故意谋杀,七条人命。咬紧牙关不说,还有可能走出警局的大门,说了铁定枪毙。只是,如果每个罪犯都主动开口认罪,那还要pol.ice干什么。 
  “不说是么,啪................”一声清脆的耳光煽在郝瘸子脸上,把郝瘸子打愣了。郝瘸子呆呆的看着这位女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又是一记耳光,郝瘸子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女警也打人呀。 
  “啪...啪...啪.....”女警的耳光一下接一下的打在郝瘸子脸上,打的郝瘸子莫名其妙。心中暗想,他为什么只打我? 
  郝瘸子的脸颊很快的肿了起来,嘴角淌着鲜血。女警官打了半天,有点打累了,拿出钥匙将郝瘸子跟小克的手铐打开,然后命令道。 

  “你,过去打他。” 
  郝瘸子再一次的愣住了,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都什么呀,想干吗?让我打小克?” 
  “快点,我让你打他你没听见。” 
  在女警官的威胁下(主要是女警官身旁有两个彪形大汉),郝瘸子艰难的抬起手给了小克一巴掌。然后,女警官又命令小克打他。 
  啪..啪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女警官和两个彪形大汉饶有兴趣的看着小克和郝瘸子互打,就差没有拿瓶酒,吃着瓜子喊加油了。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乔四四人被打的遍体鳞伤丢进了一间狭小的拘留室。 
  “我操他老母.....。”一进到拘留室内,小克和郝瘸子就骂了起来,黄庭利伤势最惨,想骂但没有力气。 

  好危险的感觉,乔四对于危险,一向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这种直觉在他一生当中,曾救过他无数次的性命。 
  “嘘...............” 
  乔四忽然将手指放在布满鲜血的嘴唇中间,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墙壁,又指了指耳朵。小克三人不是傻子,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隔墙有耳....” 
  夜深了,四个浑身是血的少年就这样并排靠在墙上,当四人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的时候,pol.ice又出现了。 
  “说吧,说出来就让你好好睡觉。” 

  已经疲劳至极的黄庭利无奈的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pol.ice.......................。 
  诱人的烧鸡香味飘散在空中,让人口水直流。 
  “想吃吗,只要你说出来就让你吃个够.......”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的郝瘸子紧盯着那只烧鸡,口水流了出来..................。 
  强烈的灯光照在小克的脸上,灯光的热量烤的小克口干舌燥。 
  “想喝水吗,只要你说出来就让你喝。” 

  小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闭上了眼睛.............乔四身上的衣服被扒的精光,站在院子里。 
  “哗...................”冰凉的冷水不断的浇在乔四头上。 
  秋天的深夜,寒气逼人。刺骨的寒冷不但没有让乔四屈服,反而激起了他的不屈之心。牙齿都冻哆嗦了的乔四,咬着牙断断蓄蓄的说道。 
  “爽,......再.....来.....一.......次。” 
  2011-08-17 11:47:58

  十、七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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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八小时的扣留时间很快过去了,警方并没有按照法律程序将遍体鳞伤的乔四四人放出来。对于警方来讲,想要扣留几个人实在太容易了。随便找个借口,什么防碍公务了,袭警了,拒捕了。只要他们高兴,给你安排个暂押候审,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关押你个一年半载,甚至更长。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法律两张口,全在一张嘴。不是有句对联吗“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无罪也有罪。说你无罪你就无罪,有罪也无罪。”即使你真有本事,一咬牙到北京上访,告个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告赢,顶多获点赔偿金。国家是要考虑go-vern-ment部门整体形象的,不会因为你一个小老百姓损害了人民pol.ice的神圣光环。 

  剧烈的痛楚传来,连日来,各种精神肉体的双重摧残折磨对乔四四人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眼看各种刑罚均告失败,第四天,警方破天荒的让四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干净衣服,美美的吃了一盘饺子。然后请来了郝瘸子和小克的家属。 
  淳朴的劳动人民,让pol.ice唬的一愣一愣的,硬是差点没给pol.ice**磕头认错。在pol.ice**动之以理,晓之以情的威逼利诱下,几位没见过世面的老实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儿子往枪子上撞。 
  父母的老泪纵横,让小克和郝瘸子备受折磨,差点头脑一热,一个没把持住就招了。虽然情感攻势最终被小克跟郝瘸子的顽强意志所击败。但还是给几个少年吓的惊出一片冷汗,纷纷感叹中华五千年积累下的刑讯方法,果然名不需传,防不胜防(乔四的母亲既然嫁了一个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多少还算经验丰富。不会因为公共安全专家的几句话就来劝儿子招供。对于这种案件,要找到有效的突破口,只要有一人招了就够了,案件也就可以很快了结了)。 

  “进去................” 
  带着一身疲倦的乔四四人被pol.ice推进了一间牢房内,浓烈的烟酒味传来,喧闹嘈杂的喝酒声音立马安静了下来。九个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十八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乔四四人。 
  “你过来.....。”一个又瘦又高的男人对着小克勾了勾手指。 
  “小子,知道牢里的规矩吗....啪....。”瘦男人抬手给了小克一个大耳刮子,乔四等人愣了一下,随即愤怒的盯着对方。 
  “操,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吗。”一个四方脸的大汉,忽然站起一脚将乔四踹倒在地。 
  “操..进了这间牢房就要按这的规矩来..把我鞋舔干净。”四方脸大汉猖狂的伸出了一只脚放到乔四面前。 

  “大哥,有话好说,您别生气。”黄庭利混的时间比较长,知道每个牢里都有老大,自己四人惹不起,忙上前赔着笑脸。 
  可是这九个人好象是铁了心的故意找茬。黄庭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的人一巴掌煽了出去。 
  “滚,你算老几,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小B崽子,赶快舔,让我发现皮鞋上有一点脏东西,我扒了你的皮。”黑色的大头皮鞋在乔四嘴边晃来晃去,已经快要触到他的嘴唇了。 
  “操你妈.....砰...”在地上抱着肚子,缓缓蠕动的乔四,忽然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大汉的档部。痛苦的惨叫声传来,四方脸大汉捂着软蛋蹦了起来。看到乔四动上了手,小克二话没说,一头就狠狠的撞向了瘦高个的鼻子。血腥的战斗开始了,四个少年面对九个彪悍的黑道中人,毫无惧色,拼了命一般狂打乱踢,拳脚打不过,就拿头撞,头撞也不行就动嘴咬。 

  “啪...............”酒瓶开裂的声音响起,郝瘸子的头上一道血泉喷了出来。九条大汉被四人的顽强抵抗彻底激怒了,纷纷操起了酒瓶,板凳。血在溅,四个少年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倒再地,顽强的拼搏并不能改变实力的差距,四人最终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操你妈的,臭小子,还敢还手。”四方脸大汉满脸是血咬牙切齿的用脚狠狠的碾着乔四的头部,九个人对着四个少年拳打脚踢。 
  “救命呀,打人了..。”黄庭利眼看情况不妙,马上开喊,在牢房外等候多时的pol.ice立马冲了进来。 
  “干什么,都干什么,站好,都不许动。” 
  九人中的老大,一个头顶寸毛不生的光头,赔着笑说。 

  “杨警官,您别生气,我们只不过是跟他们开个玩笑,联络下感情。” 
  “操你妈的,有这么开玩笑的吗,干你妈。”小克的言语让这位老大面色一变,脸有点发黑。 
  “田东旭,我警告你,不要搞事。”杨德光装模作样的把光头训了一顿,然后蹲下身,将乔四几人扶起。 
  “说吧,只要你们说了,就可以换牢房,不用再呆在这里了。” 
  乔四四人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的。 

  看到乔四四人毫无反应,杨德光冷笑道。 
  “不说是不是,我们走.....”正当杨德光带领着几个pol.ice想要出去的时候,乔四忽然将他喊住,杨德光顿时面露喜色,立刻转头来到了乔四面前(中国早些年,警方一向是按人头数拿奖金,抓的犯人越多,破获的案件越大,奖金越高。早期的演打根本不管你犯没犯事,演打期间,只要是有前科,就要抓起谈谈心。在演打期间内犯了案件的,小罪给你屈打成招成大罪,大罪给你折腾成死罪。相应的奖金也提高不少,至于日常开销,小姐,赌厅那月月有提成,实在不够用,查上几次夜,保证好烟,好酒,罚款,红包,美女要什么有什么。没听过道上一句话吗,“抓贼如鼠,抓嫖如虎”。其实全中国,包括北京,嫖的问题大家心照不宣,装给谁看呢,还不就是为了钱。警方之所以会如此对乔四,说好听点是为了正义,为了法律。说白了,其实就是为了交差,为了升官发财。当然,那是早些年的事情,现在公共安全专家系统确实是非成称职,是人民的好pol.ice)。 

  看着满脸兴奋,等待自己招供的杨德光,乔四有气无力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我操你妈B,走着瞧......................” 
  2011-08-17 11:53:47
  十一、脱离狼口 
  正当杨德光冷笑着给了田东旭一个眼色,让他动手的时候,乔四的母亲桂荷忽然陪着新任市委书记王志远出现在pol.ice局内。pol.ice局长一看不妙,连忙给了手下马殿龙一个眼色,让他快点通知杨德光等人。 

  马殿龙,东北人,原是一部队普通士兵,转政后留在了哈市,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地方治安员,后来由于为人勇猛,多次擒获歹徒,成为了一名片区警官,风风雨雨的混了四五年,总算进了总局里任职。而杨德光一party人,是仗着自己家族的关系,直接轻松进入了总局的,好巧不巧的还成为了马殿龙的上司,这让马殿龙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两人之间素有磨擦,矛盾已久。趁着这次新任市委书记的出现,马殿龙故意拖延时间,硬是没有通知杨德光。当牢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田东旭九人正将乔四四人打的惨不忍睹。牢里罪犯之间打架本是稀松平常之事,就算打出了人命,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如果有几个pol.ice站在一旁看着双方斗殴,那就值得研究了。 

  “pol.ice打人逼供了.........”一看到自己的母亲跟几个象是领导的人出现在面前,乔四立马趴在地上开喊。 
  “你们在这干什么,杨德光,这是怎么回事”。pol.ice局长李方眼看不好,忙把自己的关系瞥清,无奈的给了杨德光一个眼色,让他自求多福。 
  王志远铁青着脸,一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表情,冷哼一声掉头离去。心里其实却高兴的要命,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这次来,与其说是顺应民意,下访审查这起重大恶性杀人案件的审讯结果,不如说是想给pol.ice局长一个下马威。张涛的死最开心的人恐怕就是他了,他跟张涛斗了这么多年,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自己取代张涛成为了市委书记,不容易呀。可是,人的贪欲是无止境的,他还想做哈市市长,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获得大量的下属支持,尽快建立自己的政治班底。关于pol.ice审讯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机会,这次乔四的母亲桂荷找到他时,他感觉这是天赐良机,既可以为民做主,还可以趁此机会敲打拉拢一下pol.ice局长李方。至于究竟是谁杀了张涛一家,他并不关心。相反,他在心里很感谢这帮杀人凶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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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四人趴在地上,看着目瞪口呆的杨德光,田东旭等人,忽然有气无力的狂笑起来,小克笑的直咳嗽,黄庭利笑的在地上打起了滚。看着乔四几人得意的神情,杨德光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他倒并不怕上面会处置他,关于pol.ice乱用私刑的问题,全中国都一样(指这个年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就该打。况且不过就是一个市委书记罢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自己家老头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就不相信对方敢把他怎么样。不过,人是不能再扣押了。 

  “算你们几个小子走运,以后最好天天烧香拜佛,千万不要再落在我手里。”杨德光阴森森的盯着乔四几人,小声说道。 
  “杨警官,听说最近几天天气不是很好,让您父母多注意身体。”乔四说完,挺着胸膛大摇大摆的和三个兄弟走出了警局大门,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pol.ice站在那里。好猖狂的小子,这么猖狂的罪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刺眼的阳光照的乔四四人有点睁不开眼睛,在被扣押了七天七夜后,四人终于无罪释放。桂荷早已离去,孩子大了,她管不了。这已经是她唯一能做的了,以后的路,要靠他自己走了。 
  当警局已经脱离了四人的视线后,几个少年立马弯着腰,疼的嗷嗷怪叫。四人这几天可以说是打肿脸充胖子,打牙往肚里咽,硬是装出一副没事的硬汉形象。可一走出警局就再也忍不住了,连日的伤痛在这一刻全部发作,四人艰难的边走边休息,互相搀扶着咬着牙走回了老三家里。 
  大部分的青少年,在从局子里出来以后,都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是,不排除有相当一部分少年,从局子里出来后,不但不会悔改,反而会变本加利,变的更坏,更残忍。乔四四人恰巧属于这种类型,身心疲累的四人一进到屋里就倒在床上,然后互相看着对方大笑。在他们眼里,警方不过如此。既然,杀了市委书记全家和三名pol.ice都可以无罪释放,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四个人不敢做的?况且四人手里还有枪,那可是三把手枪呀。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老三黄庭利的几个朋友——大山东子(袁可夫)和老高丽(卓仁甫),带来了大量的伤药及生活用品,四人勉强站起将身子擦洗干净,包扎好,开始安心的呆在屋里养伤。 
  小克的老大马秆子现在正磨刀霍霍,准备拼命。马秆子,人如其名,又高又瘦。远远望去,象及了一根电线竿。这马秆子虽说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但廉颇老矣,不复当年之永。他早已没有当年的豪情壮志了,年近五十的他守着一条菜市场,靠收点保护费安度晚年,由于道上人敬重他,给他面子,所以没有人到他的地盘上闹事,日子过的还算悠闲。可人在江湖飘,岂能不挨刀。一条菜市场虽说地方不大,但每天能收到的保护费到也不少。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人会眼红。 

  近几天,西城的老大三炮带着几十个小弟,多次公然跑到他的地盘上闹事挑衅。三炮,今年二十一岁,派出所冯所长的亲戚,这三炮仗着自己年轻气盛,体格壮,身体好,小弟多,面子广,黑白两道都有不少兄弟,丝毫没有把马秆子放在眼里,公开扬言三日内,马秆子若不交出地盘,将血洗菜市场。 
  所谓人要脸,树要皮,马秆子倒不在乎这条菜市场,他手里的钱已经足够养老了。可三炮欺人太甚,完全不懂尊敬老人,他马秆子横行了半辈子,都没吃过这样亏,到了晚年,怎么可以把半辈子打下的名号丢掉,失去晚节。 
  2011-08-17 11:54:50
  十二、传统的黑道谈判 
  磨刀的声音在夜间听起来格外的刺耳,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握刀的人。马秆子面色凝重的不停用水冲洗着刀身的锈迹,这把蒙古长刀陪伴了他三十多年,是他年轻时的好友临死时送他的。每当他挥舞起这把刀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些跟他出生入死,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们。 

  人老了,总是很念旧的。马秆子想起了自己当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一晚上连挑了当时的黑道老大龙爷的七个场子,震惊整个东北黑道。可现在,他老了,老的不知道还能不能握刀砍人,年轻时的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唯一活着的几位也渐渐的淡出了江湖,过起了安定的生活。 
  “哎!.....”马秆子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很明白,只要他一句话,这些老兄弟们还是会跟以前一样一无反顾的站到他身边,跟他并肩作战,刀光血影,再一次的过起刀头舔血的生活。 
  可是,让他怎么能忍心.......这些老兄弟都是好不容易才金盆洗手,安定下来的,他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就让这些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抛妻弃子,再一次的投入到无尽的杀戮当中呢? 
  虎落平阳,英雄垂暮。马秆子静静的站在月色当中,握刀的手青筋暴突,不停的颤抖,打磨完毕的蒙古长刀在月色中发出夺目的白芒,刀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轻轻的在微风中嗡鸣。 
  乌云渐渐遮住了圆月,马秆子闭着双眼,久久不语。良久后,马秆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仰天长啸,刺耳的啸声划破天际,久久不息。啸声过后,刚才还站在月色中迟暮颓废的老人,在一刹那间,仿佛突然变成了凶兽,浑身散发着血腥的气味。 

  无尽的杀气弥漫四周,一头沉睡的雄狮被激怒了,廉颇八十岁了还能披挂上阵,他马秆子不过才五十岁而已,就让他用手中的长刀,饱饮来犯者的鲜血,用事实证明,即使他马秆子老了,也照样还是一条汉子。 
  郝瘸子正在屋里喝酒,乔四几人已经劝了他好多次了,伤口还没有好,不能随便饮酒。可郝瘸子认为,既然酒精涂抹到伤口上,可以消炎杀菌,那为什么喝到肚子里反而对伤口有害?这个问题让乔四,小克,黄庭利三个没文化的人支吾了半天,也想不出合理的解释。其结果就是最终三人被郝瘸子所劝服,陪着他一起喝。 
  年轻人的生命力是极其强悍的,昨天还浑身是伤,疼的爬不起来的四人。今天就已经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小克自从白天出去了一躺后,回来后就低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往嘴里倒酒。 
  一日为老大,终身都是大哥。道上人是很注重意气两字的,马秆子的事情小克已经知道。明天,他将陪着老大去砍人。这是帮派之间火拼争抢地盘的家务事,他并不想让三个兄弟参与进来。 

  “小四,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放在心里”乔四边说边又开了一瓶二锅头,心疼的黄庭利面目抽搐。 
  小克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有点忧郁的淡淡说道“明天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们不用为我担心”。 
  听完小克的话,乔四三人并没有详细的询问小克要去干吗,道上不是有句话吗“是兄弟,就不要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如果小克想说出来的话会告颂大家的。 
  清晨,脑袋还有些晕眩,浑身酒气,头痛愈裂的小克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洗了把脸。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三个好兄弟,轻轻的关上了门,走向了菜市场。 
  秋天的早上,气候异常凉爽,冷风肆无忌惮的席卷着地上的菜叶和灰尘。偌大的一个菜市场上,冷冷清清,竟然没有一个行人和商贩。在菜市场的中央位置,摆放了一张八角圆桌,桌子上摆放着茶水和木炭火锅,木炭烧的正旺,吱吱直响。马秆子和三炮分别坐在桌子的两旁,互相紧紧的盯着对方,上百号小弟各自站在两人身后。一阵秋风袭来,卷起了一片灰尘,将两人的身影给遮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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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秆子冷笑着看着三炮的眼睛,缓缓的从怀里抽出了蒙古宝刀,一刀切向了自己的小腿。刀光闪过,血肉横飞,一片薄薄的,巴掌大小的嫩肉被切了下来。马秆子面不改色,眉头都没有眨一下,仿佛切的不是自己腿上的肉一样.“远来是客,请吃肉....”。马秆子熟练的将割下的肉丢入到锅里,然后捞出,将肉涂抹上盐巴,递到了三炮跟前.三炮看着马秆子将涮好的肉插在刀尖上递了过来,心中暗骂“老不死的,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操..。”但骂归骂,三炮好歹也是西城大哥,是个人物,上百来号兄弟在身后看着呢,输人输钱不能输了这口气,不管怎么样,今天他在气势上怎么也不能先输给马秆子。 

  三炮张大了嘴巴,一口将肉狠狠的咬入嘴里,大嚼了起来,一股说不出的腥味让他差点吐了出来,但考虑到身后的上百号小弟。三炮还是硬咬着牙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将肉吞了进去。 
  “味道不错,再来一块。”三炮挑衅的看着马秆子,他倒想看看这个老家伙还有什么招数。 
  马秆子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三炮的表情他全部都看在心里,心里暗自想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嘴巴倒是挺硬,明明恶心的都好吐了,还非逼着自己把肉吞下去。好,既然你要逞强,那我就满足你”。 
  面色不善的马秆子二话没说,直接夹出两块烧红的火炭,放到了自己的伤口那里。让人恶心的肉焦味飘散开来,马秆子阴阴的说道。 
  “切下的肉不够新鲜,吃个活的如何”。边说边将自己还冒着烟的小腿放到了桌上,冷汗从三炮的额头开始不断的冒了下来,数百号小弟的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三炮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忽然起身,目露凶光,一把将桌子掀翻。马秆子毕竟混了大半辈子,经验丰富。早就猜出三炮会来这一手,快速的收腿,后退,双方的人迅速的抽出了刀来。 
  “操你妈,你这个老不死的,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操你妈的,废话少说,今天的地盘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三炮面目狰狞,咆哮着,嘶吼着,一副恼羞成怒的表情。他没有想到马秆子竟然如此强悍,他在气势上已经输了。 
  2011-08-17 12:28:37
  十三、火拼 
  马秆子看着脑羞成怒的三炮,冷冷的说道。 
  “要我地盘可以,只要你肯给我磕头下跪,认我做干爹,我就把地盘送你”。 

  三炮大怒,青筋暴突,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不死的,你是明摆着不想把地盘交出来了”。 
  马秆子冷笑不语,一股火药味弥漫在四周。 
  “好...好....好.....” 
  三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突然从怀里抽出了砍刀,领着身后的一party小弟就冲上前来。 

  “慢着.....” 
  正当双方人马马上要撕杀在一起的时候,马秆子忽然出声制止了三炮的行动。 
  三炮停下了手,不解的看着马秆子说道。“操,怎么,老不死的,想通了,只要你肯乖乖的把地盘交出,我就让你多活几年”。 
  马秆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做了一个手势,让身后的数十个小弟迅速向后退,腾出了一片宽敞的地方,然后对着三炮说道。 
  “三炮,这是你我之间的事,用不着让小辈们插手,你敢跟我单挑吗...” 
  听到了马秆子的话,三炮楞了一下,随即猖狂的大笑起来,连他身后的小弟都跟着一起放声大笑。 
  在西城这一片地方,谁不知道三炮是出了名的猛将,单挑就从没败过,现在一个老头子竟然气势凶凶的叫嚷着要跟他单挑,这简直让深深了解三炮实力的众小弟们,感觉马秆子纯粹是在找死。 

  面对对方肆无忌惮的猖狂面孔,马秆子身后的所有小弟们都很气愤,牙齿咬的嘎崩响,有几个已经按耐不住要上前拼命了,但都被马秆子用眼色给拦了下来。 
  “哼,老不死的,别说我三炮欺负老人,我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的小弟当中能有人打赢我,我三炮立马掉头就走,从此有你马秆子在的一天,我三炮决不踏足这片菜市场。” 
  三炮的话声刚落下,一个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三炮,你不要太嚣张,我来跟你打”。 
  两帮人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不远处,一个瘦弱的少年正快速的向这边走来。 
  “老大,对不起,昨晚喝多了,起来的有点晚”。小克刚走到菜市场就听到了三炮猖狂的言语,不仅暗骂了声“操”,忍不住的就张口回应了一句。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混B社会也是有规矩的,小克的迟到把马秆子气的脸色发青,但现在实在不是管教小弟的时候。 
  “站到后面去,这没你什么事”。 

  “慢着,既然他想跟我打,那我就成全他”。三炮存心立威,想先拿小克开刀。 
  “三炮,你找死....”小克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淳朴的少年了,现在的小克比狼还要凶残。 
  “好,好,小子,有种。你老大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我就先宰了你,再收拾你老大”。 
  古人云“初生之犊不怕虎”,刚经过条子严刑培训的小克并没有将三炮放在眼里。在他眼中,三炮已经是个死人了。小克快速的从怀里抽出了砍刀,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凌空跳起,一刀就砍向了三炮头部。 
  一旁的马秆子没有想到他手下的一个小混混竟然敢如此狂妄,说砍就砍,现在就算他想阻止也来不及了。道上人最重面子,两人既然已经动上了手,那除非有一方被砍死,否则...................。“罢,罢,罢,江山代代有人出,随他去吧”。马秆子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蒙古宝刀,盯着场中面目狰狞的小克,随时准备在小克有危险的时候,出刀救他一命。 

  遂不及防的三炮实在没有想到小克会说动手就动手,连个招呼都不打。一时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刀光闪现,小克的砍刀夹杂着凌空跃下的力量,重重的劈在三炮的砍刀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看着场中打斗的两人。小克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砍刀,根本不知道躲闪,挡接,只是一个劲的提刀,砍下,再提刀,再砍下,往死里砍,拼了命的砍,两把砍刀撞击的声音不断回响在四周。 

  “砰....” 
  三炮的砍刀被小克硬生生的砍成了两截,长发沾着血液遮住了小克的眼睛。在这一刻,他的视野里除了三炮,看不见任何东西。血溅了小克一脸,三炮头上一道渗人的刀口,正在往外喷血。 
  “砍死他,砍死他.......”看到三炮挂了彩,马秆子身后的小弟们跟疯了一样不停的呐喊,助威。 
  另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菜市场内,三炮想要转身重新取把刀,但小克根本不给他机会。脑浆飞溅,小克重重的一刀竟然将三炮的脑袋斜斜劈下了一半。三炮顶着那唯一还连在身体上的半个脑袋,睁大了挂在脑袋上唯一的那只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小克,轰然倒地。但砍杀并没有结束,小克的眼睛已经红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杀,杀,杀..”。四周的呐喊声越来越小,所有人都被小克的残忍所震住。渐渐的,四周安静下来,变的静悄悄的,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刀子砍进骨头的声音还在继续。 

  小克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只是不停的砍,直到砍到没有力气再砍,才喘着粗气,浑身是血的从三炮的尸体上站了起来,此时的三炮已经变成了一团肉泥。 
  “大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炮的小弟们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大哥让人杀了,而且死的惨不忍睹。 
  “杀了他............”上百号的小弟如潮水一般,刷的一下涌上前来,想要跟小克拼命。马秆子身后的小弟们也不甘示弱,各种菜刀,长刀,砍刀,铁管交织在一起,碰撞出火花,上百号人咬牙切齿的撕杀成一团。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东北人打架,拼的就是谁够狠。不要说是两帮B社会拼抢地盘,即使是普通的学生街头打架,都是血肉横飞。仅仅一个照面,双方人就躺下了一片,鲜血很快染红了菜市场。 

  马秆子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的本意就是不想弄出太多人命,把事情闹大。但现在,一切都控制不住了,马秆子挥舞着蒙古长刀狠狠的一刀刺进了一个小伙子的胸膛,血液喷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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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克已经挂彩了,三炮带来的小弟要远远多于马秆子这方。三炮虽然狂妄,但对底下的兄弟倒是没说的,所有人都想替他报仇,一时之间,小克的身边刀光血影,危机不断。 
  2011-08-17 12:29:32
  十四、还 
  刀疤是三炮一手带出来的贴身小弟,跟三炮可以说是亲如兄弟,三炮的死最伤心的人可能就是他了。刀疤挥舞着手中的砍刀,一刀将拦在面前的一个马仔砍翻,浑身是血的带着几个弟兄疯了一样的冲到了小克跟前。 
  小克现在已是强弩之弓,一拉就断。刚才他在跟三炮的单挑当中,虽然最后赢了,把三炮砍成了肉泥。但自己的力气也使得差不多了,加上他身上本来就有伤,还没有完全复原,现在伤口早已迸裂,疼痛难忍......。“难道今天我要死在这里?”小克喘着粗气,用力的将刀从一个壮汉身上拔了出来,跌跌撞撞的站稳了身形,捂着自己血流不止中刀的腹部,咬牙切齿的盯着面目狰狞,不断冷笑的刀疤一party人心里暗自问道。 

  “妈的,死就死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老子赚一个”。小克在心中对自己大喊了一声,然后咬着牙勉力举起了长刀,冲了上去。 
  正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小克的背后伸出,一把将他的身体又拽了回来。 
  “老三,带小四先走”。乔四三人阴狠狠的并排站在小克身后,冷冷的看着缓缓走来的刀疤一party人。从小克早上还没有离开房门的时候,三人就全都醒了。 
  黄庭利的伤势比较严重,浑身绷带,根本不能战斗,现在已经搀扶着小克向后跑去。剩下的两人郝瘸子腿不好使,是二等残废,乔四长的比小克还文弱,标准的一黄面书生。这样的两人想拦住刀疤一party六个大汉,在武侠世界当中,倒很正常。可惜这是现实社会,两个自不量力的少年想要拦住强壮的六个大汉,只会自取其辱,给人一种可笑的感觉。 

  “操,妈的,瘸子都敢拿刀砍人了,什么世道”。刀疤不屑的看着郝瘸子,说完后,嘴里还超地上吐了口吐沫。这下可把脾气暴躁的郝瘸子激怒了,郝瘸子瘸了是事实,但是,除了乔四几人敢拿这个跟他开玩笑外。别人谁敢提这段事他跟谁急。现在刀疤揭了他的短,郝瘸子愤怒的眼珠子都好蹦出来了,整个人陷入了彻底发狂的状态。 
  “操你妈的,我是道上双拐,不服的来(意为我虽然瘸了,但我手中有双刀,谁想欺负我这个瘸子,就问问我手中的双刀答不答应。这句话是郝瘸子一生最常用也是最著名的一句暗语)”。 
  郝瘸子挥舞着双刀砍向了刀疤,二个凶残的少年对六个B社会,如果手中没有武器的话,乔四跟郝瘸子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必死无疑。但现在二人手中有刀,那胜负就很难预料了。 
  夕阳如血,辉映在沧桑的哈尔滨上空,晚风当中含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上百来号人,死的死,伤的伤。整个菜市场成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到处是残肢断臂,肠子流的满地都是。马秆子拖着残败的身体,迅速的带领着几个受伤的小弟逃离了这里.回到自己住处的马秆子,将这些年搜刮的保护费,分给了小弟们一些。然后忙收拾行李跑路了,这倒不是马秆子人老了,软弱怕事,胆子小。实在是事情搞的太大了,无法收场。如果说双方只是谈下判,死上几个人,那pol.ice那边还能疏通过去。可现在是几十条人命,Communistparty不好惹。他毕竟不是早些年的毛头小伙子了,如果他还年轻,他大可花点钱买通关系进去蹲上几年苦牢,然后出来后他的老大资历会变的更深,更受人尊敬。可惜事实是他现在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关上几年能不能出来都是问题,他可不想将人生最后的宝贵时光浪费在整天无休止的搬砖中。(早些年,中国蹲苦牢就要不停的干活,而换来的报酬就是吃着连油水都不足的伙食。很多商人就是靠这个发了财,起了家。当然很多go-vern-ment官员,pol.ice就不用说了。犯人不是奴隶,受关押是一回事,干活是另一回事,人人平等,付出了相应的劳力,干了活,就要给钱。中国早些年的这种做法是极度侵犯人权的,世界上大部分的国家,都会按照工人的最低标准工资给予犯人酬劳。幸好,近些年来中国越来越走向正轨,渐渐已经成为世界强国,大部分的监狱现在都开始施行给劳务费了,虽然钱还是有点少,不过也说的过去了。)。 

  事实证明,马秆子是正确的。事情搞这么大,必须要有人抗。这起恶性的火拼事件,抓几个小混混根本无法顶缸,pol.ice必须要抓个主要的当事人来向上级交差。可三炮已经死了,变成了肉泥,pol.ice不能让他重生,那就只能抓马秆子了。跟马秆子往日称兄道弟的那些条子,一看到马秆子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来,利马纷纷翻脸,意正严词的到处抓人,用事实证明自己的清白。警车呼啸,正被全东北公共安全专家通缉的特大罪犯马秆子,紧张的坐在火车上,随着火车的开动,马秆子长嘘了一口气.他老了,谁会在乎一个老人呢?只要他离开了这里,到了一个陌生的城镇,他就可以重新开始。毕竟,谁会想到一个老头子竟是特大逃犯? 

  “是该休息了......自己可以找个小乡村买套房子,安几个篱笆,养几条狗,闲着没事种点烟叶,打打牌,钓钓鱼,如果有合适的婆娘,自己还可以安个家...........”沉浸在对未来无限幻想中的马秆子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梦里,丝毫没有注意到,整列火车人山人海,只有他所在的包厢内人越来越少,渐渐变的空荡了起来。 
  “七爷让我告颂您,他替三炮送你上路”。一把刀狠狠的从马秆子的胸口穿出,鲜红的血流了出来。马秆子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年,猛的抽刀,快速的一刀挥了出去。刀光闪过,少年的头发被削下一片,锋利的蒙古宝刀散发着逼人的寒气,颤抖个不停,仿佛是在为马秆子的命运而哭泣。少年似乎没有想到马秆子会这么厉害,吓的冒了一身冷汗。旁边的几个少年迅速反应过来后,立马疯狂的又对着马秆子补了几十刀。 

  “等等......”少年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他看着马秆子幸福的笑脸,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马秆子为什么要手下留情,饶他一命。马秆子是笑着死去的,死的很安详,可能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吧。 
  电影《无间道》中有一句经典的台词,“出来跑,迟早要还”。马秆子结束了他那疯狂的一生,化成一把尘土,消散在大地当中。可杀了三炮的小克一party人该如何面对他们的人生呢? 
  2011-08-17 12:30:26
  十五、夜色下 
  演打宵禁了,漆黑的夜里,到处是巡逻的条子。乔四四人躲在茂密的高粱地里,手铲并用的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土坑。 

  “找到了......嘿嘿...”黄庭利面色狰狞的从坑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子,里边是沉甸甸的三把漆黑的五四手枪。 
  “妈了个B,有了这东西,我们还怕谁”郝瘸子有气无力的躺在高粱地里叫嚷道,旁边是同样只剩了半条命的小克和乔四。 
  “操,我发誓以后除非我死了,否则决不再进局子里,谁他妈的敢抓我,老子就杀谁”。乔四阴狠狠的接过一把五四手枪,在月光下,宛如一条来自地狱的恶鬼,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邪恶气息。 
  小克受的伤最重,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昏迷当中。 
  “我们必须找家诊所,再这样下去,小四会死的”。黄庭利摸了摸小克的额头,感觉烫的吓人。 

  乔四阴沉着脸,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小克,说道“老二,你看着小四,我跟老三去偷辆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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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四跟黄庭利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黑夜里,黄庭利本就是盗贼,对于偷东西那是本行。至于乔四,是来帮他望风的,谁叫四个人里边,小克重伤,郝瘸子腿又不好使,干不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他不做谁来做。两人很快的找到了菜市场附近的一家商贩家里,开始动手偷车。 
  这个年代,一辆自行车,一块手表都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根本买不起。一辆三轮车,可能是一个商贩家最值钱的物品,整个车身密密道道的缠着粗粗的黑铁链,两把三环牌大锁,将车子锁的牢牢的,一动不动。不过,这难不倒黄庭利,他这贼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偷到了车,两人迅速推着车往高粱地里赶。所谓艺高人胆大,两人现在手里有枪,根本不怕会惊醒失主,两人风风火火的赶着车子就跑。也该这家商户走运,睡觉睡的比较香,不然,恐怕一起偷车案件就变成杀人抢车案了....!! 
  七爷端着茶水,正坐在院里赏月,杜小武站在七爷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他。 
  杜小武,男,今年二十一岁,性格沉稳,忠诚。神偷世家出身,舌底含刀片,刀法出神入化,可瞬间用刀片割断别人的喉咙。由于七爷当年救过他父亲的性命,所以杜小武从懂事开始,就寸步不离的保护七爷的安全。(很多人都认为,扒手就是用这种刀片呀,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严重错误的感官意识,是由于多年的不良影视剧造成的。绝大部分的扒手,用的都是单面的短短略厚的小刀片,锋利程度可比剃刀。能熟练运用薄薄的,双面刀片的扒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超级高手,不信你试试)。 

  七爷,男,五十二岁,真名不详。东北西部黑道总盟主,为人老谋深算,心狠手辣,手下养了大批的小弟跟扒手,整个黑龙江以西都是他的地盘。 
  深夜,两名身穿警服的人通过了层层小弟的盘查,来到了七爷面前。 
  “七爷.........”随着羊皮杨德光的一声轻轻呼喊,七爷缓缓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两道利光从七爷的眼里发出,惊的羊皮浑身打了个冷战。 
  杨德光心里暗骂了句“老不死的.....”但脸上依然保持着笑脸,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查到那几个小混混的踪迹了”。七爷轻轻的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品了一小口。 

  “这,暂时没有查到。不过,七爷放心,所有的车站,码头,道路都已设了大量的pol.ice,除非他们几人会飞,否则休想活着离开哈尔滨”。说话的是卷毛陈建滨。 
  羊皮跟卷毛两人未当上pol.ice的时候,就是七爷的马仔,现在两人虽然身份不同了,可依然没有脱离黑道。七爷的势力,可不是区区两个小pol.ice能抗衡的。 
  七爷冷哼了一声,他对于这些pol.ice的办事能力实在不是很放心,对方既然能干掉三炮,就不是想象中的不堪一击。这次三炮是得到了他的暗示,才到东面去抢马秆子地盘的,但他没有想到三炮竟然会不敌,被几个小混混给杀了,这简直是对整个西部黑道的侮辱,他要用这几个小混混的人头立威,告颂所有人,惹了他七爷,只有死。 

  人的贪欲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七爷岁数虽然大了,可野心依然不小,雄心壮志的想要一统黑道,成为东北霸主,只是事事难料,人不一定能胜天,命运总是让人无法琢磨。 
  乔四跟黄庭利正艰难的轮流推着三轮车,小克躺在车上,伤口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血疙瘩。这个年代医院很少,基本上一个大城市就两三家,如果是农村,那就惨了,全村只有一个赤脚医生,既给人看病又给牲口看病。(这倒不是医生贪财,实在是农村人拿着牲口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个农户家有头牛,养头猪,那可是全家所有的财产,很多农民家里一年四季全靠一头猪过活。每到过年的时候,是这些淳朴的农民最高兴的时刻,把养肥的一头猪杀掉,自己留些猪杂碎,两斤肥肉,解解谗,剩下的卖掉换两尺布跟一年吃的油盐酱醋钱过活,这就是这个年代生活还算中上等水平的农民生活方式,很多农民一年四季都是高粱面,地瓜面,过年都看不见点肉丁,不是每户农民都能养的起牲口的)。 

  经过乔四几人的简单讨论,医院是不能去的,虽说三人现在手中有枪,但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还是小心点好。幸好黄庭利还认识一个蒙古大夫,平常他们这些小混混,一旦打架受伤基本上都是到那里看病拿药。当然,那人的医术铁定不匝地,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他们几人干瞪眼强。 
  三人很快推着三轮车来到了蒙古大夫的家门口,这位叫李正光的彪悍大汉,留着满脸青了吧唧的胡子,面目不善,怎么看都更象一个屠夫,而不是医生。李正光很懂得道上的规矩,丝毫没有问几人怎么受的伤,一个熊抱直接将小克抱进了屋里。清洗,伤口,抹药,打针,缝伤口,李正光虽然医术不匝地,长的更让人不敢恭维,但治外伤还是蛮熟练的。在给小克包扎完毕后,李正光又将乔四三人的伤口清洗,消毒,包扎了一下。 

  正当乔四三人焦急的等待小克醒来时,六个巡夜的条子恰巧看到了李正光家门口的三轮车。 
  深更半夜,一辆带血迹的三轮车,而且还没有上锁(这可是这个年代的重要资产呀),警觉的条子们利马敲响了李正光的家门。 
  2011-08-17 12:31:00
  十六、法网 
  “里面的人听着,pol.ice查夜,马上开门”。 

  一道惊雷响在乔四一party人耳边,条子的话让沉沉欲睡的乔四三人吓的同时清醒过来。乔四,郝瘸子,黄庭利三人几乎是同时拔出了枪。 
  “砰砰....砰砰....”紧张的心跳声回荡在小屋里,三人额头上不断的有冷汗冒了出来。 
  很快,乔四三人就跟大多数的罪犯一样,利马开始寻找屋里可以躲藏的地方,但李正光所居住的这间小破屋,比小克跟黄庭利住的地方还差,狭小的空间,根本连躲藏一个人的地方都没。只要门一打开,四人铁定暴露在条子的视野当中。 
  “妈的,拼了......”郝瘸子尽显其亡命徒的本色,打开保险,就要对着门射击。 
  “等等,别急着开枪...”乔四利马用行动阻止了郝瘸子的自杀行为,眼睛阴狠的盯着李正光。黑黝黝的枪口,有意无意的瞄准了李正光的头部。 
  李正光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倒也不笨。利马反应过来了,乔四是害怕他出卖大家,保全自己。顿时头上的冷汗刷的一X L了出来。别说,乔四的预料还一点错都没。刚才李正光还真的准备打开门把乔四几人交出去。只是看到了乔四三人手中都有枪,才没敢动弹。他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大不了也就是非法行医,关上几天。可现在......没想到这个叫乔四的家伙这么狠毒,他还没开门呢,就差点先被灭了口,如果他真的把门打开.......李正光不敢想下去了.........。 

  黄庭利站在乔四一旁,怜悯的看着李正光。他常在李正光这里拿药看伤,时间久了,多少两人之间还有点感情。 
  “老大,我想李正光不会出卖我们的....。”黄庭利并不忍心就这么看着李正光挂掉,贴着乔四的耳朵小声说道。 
  乔四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那样最好,如果....哼..,我手中的枪可不认识人。” 
  乔四说的声音很清楚,表面是对黄庭利说的,可实际上确是说给李正光听。李正光被乔四阴森森的语气吓的浑身发冷,他自认如果乔四手中没枪,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不知不觉中,对乔四产生了一种畏惧,这种畏惧不是实力的差距,而是精神层次上的。在乔四的眼里,人命跟蚂蚁一样不值一提,想杀谁就敢杀,而李正光虽然也不是什么好鸟,但还没达到这种境界。 

  “里边的人快把门打开,不然我们要撞门了”。门口的pol.ice见屋里迟迟没有动静,早就有点不耐烦,等不及了,纷纷掏出警棍,手枪。索幸,六个条子当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公共安全专家,配有G-U-N,其余五人都是地区治安巡查队的人员,只有警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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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静悄悄的,六个pol.ice互相使了个眼色,猛然一脚将门踢开,冲了进来。 
  狭小的房间内,只有李正光跟小克两人呆在屋子里的一角,小克躺在地上,依然在昏迷当中,李正光则是站在那里,举着双手,嘴里高喊着“不要开枪,我是守法公民,屋里只有我跟一个病号,什么人都没...”。 
  pol.ice们愣了一下,屋里的情形与他们想象预料中的情况差别太大,一时之间,六个人的神经出现了一晃及逝的短暂适应期。 
  动枪的战斗不是使用刀械,一念之间就可以分出生死。乔四三人眼睛冒着野兽的光芒,躲在屋里的一张大圆桌子下,在李正光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疯狂的按动了扳机。 

  一张大桌子,怎么能藏下三人呢? 
  六个pol.ice一进门就被反方向的李正光等人吸引了0.5秒钟时间的目光,等看向乔四的时候,又多用了0.5秒钟,如果给这些警条子一秒钟,他们铁定可以发现乔四的踪影。可惜,这不是正义为先的电影。现实世界中,动用G-U-N的撕杀,一秒钟已经足够杀死六人了。 
  枪声大作,子弹横飞,三个红了眼的亡命徒,一顿咬牙乱射。 
  屋里的地方本就狭小,距离又近,六个健壮的pol.ice站在那里,跟枪靶子一样,连躲藏闪避的余地都没,乔四三人根本不需要瞄准,乱枪就将六个pol.ice打翻在地。 
  郝瘸子打的正上瘾(一般来说男孩子都喜欢玩枪,郝瘸子也不例外),第一次开枪,难免有点兴奋,忍不住的就将子弹打的精光,乔四跟黄庭利也好不到哪去,枪里剩的子弹也不多了。 

  “操,自己找死,妈的....”郝瘸子一口痰吐到了当中的一个pol.ice脸上,面目狰狞,很享受的闻着血腥味。黄庭利不愧为贼王的称号,时刻都没有忘记行窃,忙上前一顿乱翻,将钱物跟手枪装入怀中。 
  “操了,这还有个条子没死,还有点气....”黄庭利将手放在一个条子鼻孔上,感受着条子活着的气息。 
  郝瘸子一看到还有人没挂,兴奋的马上就掏出一把尖刀想要宰人,但被乔四拦了下来。场面异常安静,乔四冷冷的盯着李正光,意思很明显,“你来杀....”。 
  说实话,李正光这人平日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东偷西摸,打架闹事,前年夏天他还在高粱地里**过一名农妇,可杀人这种事他暂时还真没干过。 
  时间很紧迫,pol.ice可能马上就会被枪声吸引过来,乔四没有多余的精力跟李正光浪费时间,直接将枪口对准了他。 
  李正光倒也不含糊,这件事反正他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闪着白光的匕首狠狠的捅入了还有气息的条子胸口,鲜红的血流出。李正光手拿匕首,面目狰狞,在灯光下看起来宛如一个恶魔。 
  “好,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兄弟了”。 
  乔四冷笑着收起了G-U-N,给了黄庭利一个眼色,让他给了李正光一把手枪。子弹已经不多了,幸好条子的枪里子弹是满的,乔四将子弹分好,一人发下四颗。趁着夜色,四人背起了小克逃走。 

  枪声并没有引来附近的居民,谁都不是傻子,这不是抓小偷,一帮人起床一顿拳打脚踢将罪犯拿获,这可是真真正正的枪战,直到乔四一party人走了很久以后,四周的居民才纷纷点灯,撞着胆子集体出来查看。 
  李正光背着小克,寸步不离的紧紧跟在乔四身后。他本就是孤儿,生性野蛮。现在已经杀人了,也就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三轮车是不能用了,太容易暴露目标。四人当中乔四三人都有伤在身,只有李正光没事,可以背着小克走。李正光倒也明白大家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谁也别跟谁计较。所以二话没说,背起小克就走。索幸他身高体壮,有的是力气,小克又很瘦弱,所以他倒也没觉的太累,饶是这样,他的额头还是冒出了不少热汗。 
  一辆接一辆的警车向枪战地点挺进,部队也派出了一个排的人支援警方,实行区域包围,地毯式搜索的战术,当晨雾升起,天色发白的时候,一张大网已经彻底撒开,而在网中央的乔四一party人,是拼个鱼死网破,还是安然冲破这张大网呢? 
  2011-08-17 12:31:52
  十七、飞 

  到处都是pol.ice,一队队的民兵士兵,治安员。每条路上都设有关卡,各大火车站,汽车站,船运码头,都布满了防不胜防的便衣,连高粱地,山头,都有民兵进把守,并进行了地毯式搜索,只要乔四五人胆敢露面,必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 
  清晨,热闹的街市的一角,热乎乎的馒头,包子新鲜出笼,溢起香气一片。 
  “老板,来几个包子.....”李正光小心翼翼的看着左右,神态略有点慌张,连日来的东躲西藏,丧家犬生活让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小克已经醒来,五人当中,只有他的面孔比较生,日常望风,买吃食都是他来办。 
  “哎!等等,找钱给你呀,这人,怎么钱都不要了........??” 
  法律就象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飞鸟一冲而过。蚊虫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无功。行走在蜘蛛网边缘的乔四五人,举步艰难,稍有不慎,便会落入网中,无法自拔。 

  “妈的,我受不了了,大不了拼了.....”郝瘸子嘴里塞着包子,骂骂咧咧。 
  小克低着头,显得有点愧疚,大家都是因为他,才会搞出那么多事情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大家,我去自首”。小克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被乔四一把拉住。 
  “你现在就算去自首也没有用处,大家手上都有人命,即使你自首了,条子也不会放过我们,是兄弟的以后这种话就不要说”。乔四安抚住小克,大家各自坐在地上,吃着包子,沉默不语。 
  “妈的,现在风声太紧,我找了不少朋友打探门路,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哈尔滨)”。黄庭利边说边往嘴里塞着包子,嚼的很仔细,只有挨过饿的人才会知道食物的可贵,这顿包子可是乔四五人三天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 

  包子很快吃完了,五人并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呆太久,条子是很狡猾,无处不在的,可他们能藏到哪去呢。 
  “妈的,既然跑不出去,那我们就找个地方安心的住下来.....” 
  乔四大吼一声,站了起来。他的话让另外四个人有点摸不着头脑,纷纷愣在那里,等着他解释自己的想法。 
  一周后..................七十年代末期至八十年代初期,中国人均水平已逐渐开始走向稳定。大部分的人已能添饱肚皮,go-vern-ment开始大力提倡修路,适当建筑楼房,很多资金略为宽裕的人也掏钱请人盖上三间大瓦房。原本的小木棚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砖瓦房。有人需要盖房,就有人自发组织起了施工队。中国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很多农民,靠着那一母三分地根本没法养活全家,纷纷放下锄头,迅速拿起砖瓦,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一技之长,加入到了施工队当中,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民工。 

  “妈的,快点干活,快点......”一个黑不溜丢的中年人,满口的黄牙,叼着根烟卷,正在指挥手下人盖房。他的外号叫黑肚皮,是国家东北工程队第一大队第二分队的队长,说白了就是包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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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工程就是最黑的,当中有多少猫尿恐怕只有开发商自己明白。国家承办的工程队,就更不用说了。私人的钱贪了还会有人叫,有人拼命。国家的钱吗,贪了就贪了,反正只要是老百姓没吃亏,谁会管呀!(很多国营领导被抓,往往是因为公司效益不好,工人都发不下工资,自己还大吃大喝,买车盖房,这样不抓你抓谁?如果说你有本事,虽然贪钱,但把公司管理的不错,效益很好,工人工资一分不少,该拿多少奖金的拿多少奖金,那谁还有空管你贪不贪钱,老百姓是很容易满足的。当然,人心不足蛇吞象,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过了度,上面照样要查你)。 

  乔四五人现在全身都是石灰,泥泞。面部灰黑一片,即使是他母亲,估计也无法一眼将他认出。五个人已经在这个工程分队呆了六天了,国家工程队就是不一样。条子没有充分的消息证据决不会随便过来查人,五个人都很小心,轻易不敢将脸洗干净。幸好大部分民工都是脏稀稀的,倒也没有人注意他们。只有郝瘸子比较麻烦,人体特征太明显,走路一瘸一拐的。所以装扭了脚,躺在工棚里。 

  “妈的,快点干活,以为脚扭了就可以偷懒吗,我这不养牲口”。 
  清晨,黑肚皮气势凶凶冲着郝瘸子叫唤,郝瘸子大怒,若不是一旁的黄庭利眼明手快,及时死死的按住他,怕是马上就要掏出刀来捅人了。 
  “黑哥,您别生气,生啥子气吗,来,抽根烟”。黄庭利忙拿出一包凤凰来,给黑哥点上。然后趴在黑肚皮的耳朵上悄悄说道。 
  “黑哥,他的脚是真的是扭了,这个月是没法工作了。您也知道,我们到城里来打工找份工作不容易,您照顾一下,只要保住了他这个饭碗,一切好商量。我的工资也可以.......”。 
  “小伙子,有前途,有谁敢欺负你,告颂我......” 
  黑肚皮得意的笑了几声,拍了拍黄庭利的肩膀,扬长而去。看着黑肚皮的身影,黄庭利嘴里骂了声“操”,一口吐沫吐向了黑肚皮离去的方向。 
  乔四五人并没有住在一个宿舍内,那样太容易暴露目标。这个地方是大山东子找人帮他们联系的,黑肚皮是大山东子的一个老乡。再声明了五人工资每月可以有一半给他作为好处之后,黑肚皮很爽快的帮五人安排好了瓦匠的工作,当然,黑肚皮并不知道几人是凶残的杀人犯,只当是几个农村来得土包子,小孩。 

  工程队是一个很复杂黑暗的地方,龙蛇混杂。包工头历来都是要抽工人血的。尤其是这个年代,更是黑暗到极点。上下勾结,很多没干过一天活的人都挂着名字,领着工资。安排几个民工算什么,国营的企业,最是安全,pol.ice能做的,也就是通知各大国营单位保卫科一声,发现长相可疑的人及时通知警方。有群众的配合,pol.ice的双眼才好用,才能抓住敌人。没有人配合,提供信息,全哈尔滨这么大,乔四五人大可找间屋子住下,pol.ice慢慢查到下辈子吧...........! 

  2011-08-17 12:32:29
  十八、瓦匠 
  时光飞逝,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乔四五人都瘦了不少。工地的劳动是异常辛苦的,这一个月以来,郝瘸子还好,躺在工棚装病。其余四人可是叫苦连天,惨不忍睹。 
  清晨,天色刚刚发白。乔四一party人就要起床,刷牙,洗脸,吃早饭,然后开始上班。再紧张的劳累了一天后,四人晚上随时都有可能加班。吃的是油水严重不足的大锅饭,住的是简陋薄薄的木板子拼起来的工棚。这可是深秋季节,冬天马上就要来到,气温很低的。幸好,五个人都是穷孩子出身,吃苦都吃习惯了,只要能让五人吃上饭,没有什么罪是熬不住的。 

  发工资了,辛苦劳动了一个月,早就坐吃山空,囊中羞涩的乔四一party人兴奋的去找黑肚皮拿钱了。这可是他们靠自己的血汗赚的钱,真正卖苦力赚来的。郝瘸子和黄庭利是一分工资都没有的,全部进了黑肚皮腰包。乔四三人也只有一半工资,可就这一半钱还被黑肚皮以各种借口理由扣了个七七八八。 
  领到工资的乔四一party人咬牙切齿,嘴里骂骂咧咧,不断诅咒着黑肚皮的祖宗八代,发誓只要躲过了这一阵风头非把这王八蛋宰了喂狗。可骂归骂,五个健壮的大小伙子,一顿饭可是起码五斤白面呀,没钱,喝西北风去呀?若不是现在风声还是有点紧,五人早就把黑肚皮宰了,然后抢钱去了(每个国家的警局都很忙,不可能一天到晚只把精力用到一个案子上。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犯了事不要怕。小事情躲过风头,然后疏通一下,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前提是以后不要再犯事,不然一旦落网,以前的所有事情都会一起被揪出来。至于大罪,公共安全专家会疯狂的抓一阵子。但只要躲过了风头,就有机会逃跑)。 

  黄庭利偷窃偷习惯了,这些天早就憋的难受,开始手痒了,此时看到大家愁眉苦脸的样子,马上自报奋勇要出去干上一票。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了乔四的强烈反对,大家现在都是见光死,被人看见了很麻烦。 
  “妈的,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郝瘸子虽说不用干活,但整天呆在工棚里,闷的都要发疯了。 
  乔四四人听完郝瘸子的话闷头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抽着烟,四个人其实都跟郝瘸子想的一样,早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关键是他们能到哪去呢?身份证这个时代是还没有造出来,可所有人都有户口来证明身份呀。象乔四五人这样没户口的黑五类分子,走到哪都不安全。原来住的地方是铁定不能回了,招待所那没有正规企业单位开的介绍信有钱也别想住。至于租用民房,这个时代,任何陌生人都是犯罪嫌疑人,都要经过治安员,片警的调查登记严格审查后才能安稳的住上民房。想来想去,乔四五人还是觉得只有躲在这个外地人居多的工地里才是最安全的。 

  “熬吧,吃不饱总比丢了小命强,再坚持一段时间,总会有办法的”。经过五人的慎重考虑,协商,五人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呆在这里。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能忍,能吃苦,若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乔四也就不配被人称做四爷了。 
  痛苦的日子总是让人感觉很慢长,虽然五人不用象别的民工一样,再自己吃饱后,还要想办法省吃俭用的攒点钱送回家,养老婆孩子父母。可这么点工资哪够五个体内严重缺少油水的壮汉吃,困难的环境总是很容易让人发挥最大的潜力。很快,乔四一party人的瓦匠技艺水平大有提高,从小工升级为副手,乔四更是直接成为了瓦匠,工资也相应提高了不少,总算再扣除给黑肚皮的好处后,勉强可以塞饱肚皮了。 

  冬天很快就要来临了,乔四一party人的生活已经开始渐渐稳定下来。pol.ice那边风头已经过去了,所有的部队人员早已归队。民兵,治安员也开始正常工作,不在到处追查五人的踪迹。其实,就算想追查难度性也很大,这个时代是没有网络的,连电视都很少,一般家庭买不起,能买的起的也没有票(国家早些年买什么都要用票,粮票,布票,肉票,彩电票,品种繁多,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逐渐取消这个规定)。而乔四五人家里又都很穷,根本没闲钱去照相,是以pol.ice虽然在通缉乔四一party人,但真正见过五人,知道五人长什么样子的公共安全专家并不多,广大群众就更不用说了。但别人老百姓认不出,郝瘸子的身体特征可实在是太明显了。虽然郝瘸子暂时装做扭了筋骨,需要修养三五个月,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露馅的。 

  正当乔四五人盘算着离开这里能到哪去的时候,黑肚皮接到了一个意外的任务。把市委书记家里翻修一下,地窖也重新修一个大点的,这可是不赚钱的白活,没有人愿意主动揽下。可别人不愿意干,不代表乔四不愿意。直觉告颂乔四这是一个机会,至于是什么机会,该怎么干,他暂时还没有想好(这个时代,中国的冬天可以吃的蔬菜很少,基本上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买上几十棵大白菜放到冰窖子里,对付着过冬。很多中年人小时侯冬天都是吃着大白菜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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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乔四带着小克,黄庭利和李正光跟着黑肚皮来到了市委书记家里。短短几个月的时光,让乔四几人身体发生了很多变化,每日不停的工作让他们的身体强壮了不少,面孔也改变了很多。虽然,市委书记王志远以前见过他们一面。可当时乔四几人被打的面目扭曲,满脸布满血污,王志远压根就没看清几人到底长啥样。 
  王志远一早已经到机关工作去了,家里只有他的老婆跟一个女儿。黑肚皮一看到市委书记夫人,马上比见了自己亲娘还要热情,就差没有给市委书记夫人舔鞋了。乔四四人纷纷在心里给了黑肚皮一个中指,差点没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紧张的工作开始了,四人熟练的干着手中的瓦匠活,怎么看都是一老实巴交的民工。就算是见过四人面孔的pol.ice,恐怕都不一定敢保还能认出他们,没见过的,那就更不用提了。 

  2011-08-17 12:33:08
  十九、黑玫瑰 
  一连工作了两天,眼看就要完工离开市委书记王志远家里了。可乔四还是没有想到任何可行的办法来争取拉拢市委书记。 
  “杀人,绑架,**,抢劫”,小克三人很快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意见,气的乔四差点吐血,他要的是争取拉拢,不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对着满脑子都是不良想法的三个伙伴,乔四无奈的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夜深了,乔四躺在冰凉的地铺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是一个有文化的流氓,嘴里说不出那些动人的大道理,但他深深的明白,男儿大丈夫,理应杀人立业,顶天立地,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大。父亲是他一生崇拜的偶像,每当他闭上眼,都会看到父亲那倔强的面孔。父亲的死让乔四从小就懂得了一个道理,个人力量毕竟渺小,永远无法跟强大的权势相抗衡,没有强大的后台势力做背景,他永远都只是一个混迹街头,被人到处追杀看不起的小瘪三。 

  颠沛流离,提心掉胆的逃难生活,并没有让乔四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反而更刺激了他的雄心壮志,一晚没有睡着的乔四苦思冥想,最终将目光锁定到了王静雯的身上。 
  王静雯,女,十六岁,李正光的老婆,红颜知己。长发,个子高眺,喜穿黑衣,绰号黑玫瑰。一生最经典的形象,是前些年李正光在北京法庭被宣判死刑时,大声的对其呼喊“我爱你,你是我的英雄”,并做飞吻动作,虽感人泪下,但也引起了无数正义人士的强烈谴责不满。用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正义人士的话说“连女人都这么没人性,可见乔四团伙一party人的凶残程度”。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看过《天生杀人狂》,任何人都是有感情爱情的,即使是杀人犯,B社会也不例外。难道李正光罪大恶极,就不能有人爱他了吗? 

  王静雯是王志远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骄横跋扈,无法无天。乔四决定从这位大小姐身上入手,只要征服了小的,不怕跑了老的。 
  清晨,乔四将自己苦思一夜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个阴险,恶毒的计划开始实施了。自古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乔四四人苦苦等了两天,都没有适当的机会实施计划。一天天过去了,当乔四等人已经开始失去信心,马上就要完工的时候,机会来了。 
  黑肚皮的为人一向是卑鄙无耻,标准的一个X L胚子。年近三十的他,正是性需求最强烈的时候。每次见到王静雯,黑肚皮都难免会将这位美丽如花的少女同自己家的黄脸婆作一番比较。这一切都被乔四看在眼里,猫咪哪有不吃腥的。黑肚皮既然有心,那乔四就成全他,帮他一把。 
  中午,五人吃着大碗的肉,喝着大碗的烧刀子(给市委书记家干活,虽说没有什么钱拿,但每顿饭好酒好肉还是难免的)。三斤烧刀子下肚,黑肚皮已略显醉意,经不住乔四四人故意的轮流敬酒,黑肚皮很快就醉了。 
  所谓酒壮怂人胆,醉醺醺的黑肚皮很快就被乔四一party人吹捧的飘飘欲仙,忍不住的就说起了黄色笑话,幻想起了王静雯的身材来,各种X L龌龊的念头很快就充满了黑肚皮的脑袋。可惜,黑肚皮也只能想想,空有色心而无色胆。不过没有关系,他没有色胆,乔四一party人可以帮他制造色胆。 
  下午,市委书记的老婆还在地里忙活,王静雯一人无精打采的在家里边打着瞌睡,边偷偷的瞄着李正光健壮的身体。少女怀春,人之常情。看着李正光的身影,王静雯不知不觉得就睡了过去,当她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了黑肚皮正脱的光溜溜的躺在她身边,而自己的衣衫都已经被撕碎了。 
  乔四一party人暗自在门外冷笑,他们现在没钱,不能公然收买王志远,也没那能力将王静雯母女软禁起来,威胁王志远。但是,他们将王静雯跟黑肚皮捉奸在床,然后再来个英雄救美,怎么也能起点作用吧。当然,王静雯只是吃了点亏,并没有失身,但是乔四料定了她不可能上医院检查。毕竟那个时代,女人贞洁还是很重要的。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惟有一件事是乔四四人没有想到的,那就是王静雯的凶残并不弱于他们,相反,身为一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王静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救命呀……..”惨叫声响起,黑肚皮忽然发出了惊天的尖叫。惨叫声让门口的乔四一party人听的毛骨悚然,忙冲进了屋里。 
  屋子里到处都是血,大股大股的鲜血不断的从坑上流下。王静雯坐在黑肚皮的肚子上,双手紧握一把杀猪刀,一刀接一刀的捅下。随着刀子的插入,拔出,再插入,再拔出,黑肚皮的呻吟声越来越小。看着王静雯狰狞的面孔,乔四一party人愣在那里,久久无法动弹。原先的英雄救美方案取消,这么凶残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大,他已经断气了…..”李正光摸了摸黑肚皮的鼻孔,发现黑肚皮已经没有呼吸了。 
  死了!!乔四忍不住的一阵激动,差点想仰天长啸,真是连老天都在帮他。市委书记的女儿杀了人,哈哈哈哈,乔四兴奋的都要疯掉了。 
  高兴归高兴,兴奋过后乔四已经在开始考虑怎么收场了。王志远既然能当上市委书记就断不是无能之辈,杀人灭口这个方法可是自古就有的。但……..富贵险中求,乔四并不在乎与虎谋皮,如果王志远想借pol.ice的手清除他们几人的话,乔四有把握必定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深思熟虑后的乔四立马让黄庭利到他朋友那住些天,并千叮万嘱的劝告他千万管住自己的手,领到命令的黄庭利立刻消失在高粱地里。 

  李正光正在一旁不停的安慰着王静雯,身材高大危猛的李正光与王静雯站在一起,颇有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架势。用点通俗的话说,就是两人很有夫妻相。 
  事情的进展异常顺利,王志远夫妻疼爱王静雯的程度远远超出了乔四四人的想象。一个肮脏的交易很快达成了,乔四三人将黑肚皮的尸体切成了碎块,装到麻袋里绑上石块,趁着月色丢到了黑龙江里。 
  一切都好象没有发生一样,黑肚皮神秘的消失了。工程队开始不以为意,后来报了警,警方例行公事的调查了一番后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时间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尸体,东北的各大江河深处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尸体堆集在一起,很多人就是专门靠着打捞尸体敲诈死者家属点劳务费过活,这种捞尸人的职业到现在还有………………..。 

  2011-08-17 12:34:51
  二十、归来 
  官字两张口,在王志远有意的插手干预下,警方很快将所有的事情推到了马秆子的一众小弟身上,迅速结案。洗清嫌疑的乔四一party人并没有预料中的喜悦,相反,五人都在为自己的未来所担忧。 
  小克的老大马秆子已经挂了,菜市场也成为了别人的地盘。建筑的工作乔四五人是死活也不会在做了,黄庭利依然重操旧业,出去偷窃去了。李正光还是作他的老行当,给人看看外伤,卖卖伤药,另加跟王静雯约会。日子很快恢复了平静,靠上了市委书记的乔四一party人仍然还是些小混混,没有丝毫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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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道的事情了结了,不代表黑道也会了结。丝毫不知道危险的乔四一party人,整日还是游手好闲的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枯燥无聊的生活让五个人迅速的养成了喝酒的坏习惯。 
  其实,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乔四从来就没有忘记他的理想,他决不甘心一辈子只当一个小混混,小瘪三,他想要地盘,想要势力,想做B社会大哥。可这一切,都需要钱,只有数不清的钱才能满足他们的欲望。乔四正在按步就班的小心策划着自己的未来,首先他需要手下,需要地盘,哪怕只是一个极小的地盘。 

  夜色慢慢降临了,绿军装们跟往常一样背着书包走出了简陋的校门。再离校园不远处的树林一角,一个男孩子正死命的缠在孙悦身旁。 
  十六七岁的花纪,正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很多男孩女孩都会暗恋上学校的某人,象孙悦这样容貌靓丽的女孩,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孙悦还是扎着两条可爱的大辫子,自从张野死后。孙悦确实难过了一阵,请假在家休息了几天。但少女朦胧的初恋,总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很快,孙悦就将张野忘到了脑后,恢复了简单的上学生活。 

  “孙悦,我真的很喜欢你的….”少年长的很健壮,面目清秀,围绕在孙悦身边,不停的变着花说出一些甜言蜜语。 
  “滚,你烦不烦,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脾气极大的孙悦丝毫不懂得给男人留点脸面,很快就河东狮吼,嚷了起来。 
  少年听完孙悦的言语,面色阴沉,咬着牙说道“孙悦,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别忘了,你父亲还要看我爸爸的脸色吃饭呢”。 
  少年的话极大的打击了孙悦的自尊心,孙悦大怒,掉头就走。可少年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征服面前的美女,抓住孙悦的胳膊一把强行将其拽入怀中,孙悦虽有心挣扎,可无奈女孩子天生力气小,四周静悄悄的,孙悦想要喊救命,但嘴巴被男孩死命的捂住。眼看孙悦就要惨遭Q B,乔四一party人摇摇晃晃的出现了。 
  “操,…刘勇,真精彩呀,继续…………..”乔四一party人的忽然出现,让这位名叫刘勇的绿军装少年吓了一跳,不得已松开了手。 

  “啪啪…..”获得自由的孙悦二话没说扬手就给了他两巴掌,然后夺路而逃。 
  “慢着,这就想走….”乔四忽然拦住了孙悦的去向。 
  “你想怎么样........” 
  孙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乔四强行一把搂入怀中,孙悦遂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脸上被人轻轻的亲了一下。 
  “你……”看着已经让开了去路的乔四,孙悦愣在那里,红着脸蛋,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后,孙悦跺了跺脚飞快的跑到了回家的路上。 
  女人走了,剩下的就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了,乔四,小克,黄庭利三人跟这帮绿军装可以说早有宿仇,孙悦刚离开,小克便二话没说一脚将刘勇踢翻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的刘勇,刚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又被黄庭利无情的一脚踢到脸上。 
  “妈的,你们敢打我,知不知道我老爸是谁”刘勇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李正光打昏了过去。郝瘸子冷笑着解开了裤腰带,一泼黄尿将他浇醒。 
  “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乔四冷冷的撩下了这句话,跟郝瘸子,小克,李正光,黄庭利掉头扬长而去。 
  刘勇咬牙切齿的躺在地上,从小到大,他还没吃过这种亏。望着乔四等人远去的背影,刘勇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血慢慢的从他嘴角流了下来。 
  回到家简单清洗了一下的刘勇,并没有告颂父母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少年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除非闹出大的伤亡事件,无法遮掩。否则,这些少年是宁可鼻青脸肿,也不会把困难告颂父母的。 

  清晨,刘勇一大清早就起身来到了学校,找到了肥肥李正商量对策。 
  李正,男,十七岁,长的肥头大耳,活脱脱一个个猪八戒转世。父亲是公共安全专家局长李方,为人虽其貌不扬,但并不代表他头脑也愚笨,相反李正异常狡猾,工于心计,是绿军装中的公认的的大哥。 
  “操,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李正暗自寻思,不能小看乔四一party人的实力,那可是出名的疯狗,反动派,必须要作好万全的准备。 
  中午,李正一伙人全部回家拿了砍刀,钢管等武器藏在书包里,纷纷发誓晚上一定要给乔四一party人一点教训。 
  太阳快要下山了,随着下课的铃声响起(人工敲打的撞铃)。绿军装一伙人迅速的拿起书包冲到了小树林里,紧张的等待着乔四五人出现。 
  “妈的,他们是不是不敢来了..”绿军装们苦苦的等待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还是连乔四五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正当绿军装们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乔四五人晃晃悠悠的出现了。看到乔四五人并没有带人来,绿军装们马上胆子壮了起来。所谓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他们足足有将近三十个人,还怕这区区五人? 
  绿军装们纷纷掏出了刀棍,准备下死手把乔四五人放翻,这帮绿军装家里都是有权有势力,从小无法无天惯了,在哈市这片天,他们就是老大,就是小皇帝,有什么麻烦是他们不敢惹的。三十个高干家庭,即使将乔四五人活活打死,也是小事情一件,无非就是各自回家挨老爸一顿皮带。 
  2011-08-17 14:50:59

  二十三、枭雄 
  白三现在很愤怒,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呢。别人怕他乔四,他不怕,乔四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娃娃头,小混混罢了。 
  乔四笑的很阴险,他虽然疯狂,但不是疯子,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现在的乔四野心越来越大,一般的小混混散兵游勇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而象龙哥,七爷那种身份的人暂时他还动不起。 
  白三坐在木制的靠背椅子上,他虽不是什么黑道霸主,但好歹也是南城响当当的大哥。想要他乖乖的交出地盘,做梦。 
  “操你妈的,乔四,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白三的贴身小弟青狼对着乔四大喊道。 
  “妈的,四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李正光猛然一把拽过青狼还扬在空中的手指,抽出刀来就将手指切下,然后一脚将青狼踹了出去。 

  惨嚎声回荡在众人耳边,青狼捂着受了伤的手,疼的原地蹦高。 
  白三身后的数十名小弟一看青狼受伤,顿时刷的一声冲上前来。 
  “乔四,不要以为你身后有不少白道人作靠山,我就不敢动你”。白三掩饰不住的散发着怒气,他并不想把事情闹的太大,可乔四欺人太甚。 
  “哈哈哈…………..”看着发怒的白三,乔四忽然笑了,笑的有点歇斯底里,丧心病狂。 
  “爸爸,爸爸……”乔四身后的小弟向两边闪开,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妇女被捆绑在地上。 

  “乔四,你不要太过分,黑道火拼不伤及妻儿,你要地盘我给你,放了我老婆和儿子”。白三一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乔四绑来,立马慌了。 
  “哼….操……………..”乔四不屑的吐了口吐沫,老一套已经过时了,什么黑道火拼不伤及妻儿,放屁,他就是黑道的规矩。 
  “想让我放了你妻儿,可以,你交出地盘,然后自杀”。乔四的面孔变的有些狰狞,地盘他要定了,白三的命他也不会放过,斩草就要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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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白三被气疯了,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枉他身后空有数十号小弟,却没有半点用处……..!!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不公平的较量,白三只是南城的一个黑道大哥,不是东北黑道枭雄,他狠不下心,眼睁睁看着儿女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作不到。所以他永远成不了黑道皇帝,如果换成是龙哥或是七爷,甚至是乔四,处在白三的情况上,都会含着泪毫不犹豫的下令小弟动手,混黑道想要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有机会成为一方霸主的…………………..显然,白三没有这种潜质,所以,他永远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哥……….。 

  “我白三愿意从此退出黑道,将所有的地盘小弟都给你,只求你放我全家一条生路”。白三的身体有些颤抖,希望乔四不要斩尽杀绝。 
  “大哥……………….”白三的小弟似乎有些不甘,但却无可奈何,悲凉的气愤漂浮在白三一众人四周。 
  乔四阴狠的盯着白三的颤抖的双唇,不住的冷笑。其实,以他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跟白三火拼一场。但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二十九名绿军装只要有一人死亡,都会给他带来莫大的麻烦。前些次火拼,对方人少势单,他倒还可以放心让绿军装们动手。可白三不同,白三好歹也是个大哥,身后那几十号小弟可不是吃素的。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家人的”乔四长叹了一口气,成大事者必须心狠手辣,不是他冷血,要怪就怪白三不够狠。 
  “哈哈哈,好,好,乔四,你狠……我白三今天死在你手上无话可说,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若敢动我的家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大哥……………” 
  “不要拦我,我死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不要为我报仇,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走………….” 
  白三眼见复活无望,缓缓掏出刀来,狠狠的捅进了自己的心口,从混黑道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再等着这一天的来到了,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不甘心。 

  “记得,通知龙哥…………….”白三倒在地上,轻轻的在青狼耳边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大哥….”数十号小弟跪在白三身边,哭成一片。 
  “明天这个时候,你们马上交出所有地盘,若是晚了,就不要怪我了,我们走…”乔四狰狞的和小克一众人猖狂的大笑离去。留下一片悲痛凄凉,咬牙切齿的青狼一party人,和在地上哭成一团的白三家人。 
  “正光,回头找机会把白三的家人全部做掉,不要留活口”。乔四的阴冷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裹了裹身上厚厚的棉衣,黄庭利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蠕动了几下,硬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李正光也想说些什么,但沉思好久,始终无法张口,李正光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向风暴中走去。 
  “一日为大哥,终身都是大哥”。 
  黑道是一个很重义气的地方,乔四的做法无疑引起了老一辈传统黑帮的强烈不满。自古,枪打出头鸟,少年人锋芒太露未必是好事。 

  “砰….砰……………”枪声淹没在无边的暴风雪里,乔四,小克,郝瘸子,黄庭利人手一枪,子弹呼啸穿过风雪也穿过了海哥的胸膛。片片血花从海哥的胸膛溅起,落到雪里。结成红冰,李正光率领着一群打手,手持砍刀撕杀在雪里。 
  杀人也需要理由吗?乔四杀的人太多了,多的数不清。狠毒的手段,另人发指。越来越多的黑道中人惊恐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七爷也没有想到乔四竟然会如此残忍。 
  滚烫的生铁炉子,烧的有点发红。屋内充斥着淡淡的酒香,这是乔四的新家。四间崭新的大瓦房,乔四的母亲已经离开了哈尔滨,现在的乔四无牵无挂,可以放心的大展拳脚。 
  屋外雪下的正浓,赵凡木一进门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喝了口滚烫的热酒,对着乔四说道。 
  “大哥,我最近得到了消息,道上有很多人想对你不利”。 
  (生得全,赵凡木,刘国庆,王树怀,霍灿荣,是绿军装中最为凶残的五人,也是对乔四最为忠心的五人)。 

  乔四没有说话,该来的始终要来,即使这些人不找他,他也不会放过这些人的。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火拼事件太多,杀的人太多,上面(省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他急需一大比钱疏通,可现在,他刚得到大量地盘,根基不稳,根本没有足够的现金。他需要钱,只要有了足够的钱,他就可以买通省里领导,杀掉所有阻碍他的绊脚石。

所有跟帖: 

吃过高粱面的饼子,难吃。 -老生常谈12- 给 老生常谈12 发送悄悄话 老生常谈12 的博客首页 (101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8:11:33

也吃过的 -阿尤- 给 阿尤 发送悄悄话 阿尤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8:13:32

小时候我只吃过一口,太难吃。 -wingreen- 给 wingreen 发送悄悄话 wingreen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2:56:26

难以下咽。 -ozxlu- 给 ozxlu 发送悄悄话 ozxlu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4:11:16

是纪实文学?写成绿林好汉了。 沈阳后来也出个类似的, 名字忘了 -紫色仙客来- 给 紫色仙客来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8:40:35

刘涌 -同龄人868- 给 同龄人868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9:00:49

坑, 不填完发誓要爆炒尤鱼, 好文加上后面的黄瘸子演绎颇有霍比特人与指环王的感觉 -移花接木- 给 移花接木 发送悄悄话 移花接木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8:48:21

X2...看一半最不爽! -婧芊- 给 婧芊 发送悄悄话 婧芊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2:54:17

过完圣诞,把坑填了呗。 -佛布袋- 给 佛布袋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08:58:01

我特别不习惯看手机阅读长篇小说,我都得买书看,不然很容易看串行.... -小学同桌- 给 小学同桌 发送悄悄话 小学同桌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3:41:14

买?书非借不能读也! -a7a8- 给 a7a8 发送悄悄话 a7a8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4:16:14

-阿尤- 给 阿尤 发送悄悄话 阿尤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8:03:23

学霸一定是想跟女生借----有借有还,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 -小学同桌- 给 小学同桌 发送悄悄话 小学同桌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19:10:47

那啥,你买吧,我管你借~~ -a7a8- 给 a7a8 发送悄悄话 a7a8 的博客首页 (169 bytes) () 12/25/2016 postreply 21:04:49

好恐怖 -七彩奶油- 给 七彩奶油 发送悄悄话 (0 bytes) () 12/26/2016 postreply 20: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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