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王黄瘸子8、9、10

来源: 阿尤 2016-12-22 17:54:58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24511 bytes)

8

穆学斌后来被下放到北大荒的一个农场去改造,在那里不但没磨灭他那颗驿动的心,反而获得了新的人生。北大荒农场劳动改造期间,他认识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两个人。
那是69年的冬天,北大荒的冬天可比沈阳冷多了。北风呼啸,漫山白雪皑皑。出门撒泼尿都能冻成冰柱。每到这个时候,吃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山上连个鸟的影子都看不见,锅里一点荤腥都见不到。

老穆的这个连队还是在最芦苇深处。冬天放眼望去,东边就是一望无际的三江平原,而北三十多里地外就是小兴安岭了,连绵起伏的大山,灰蒙蒙的显得那么的神秘。老穆这两天突然开始莫名呓语说胡话,神志不清,而且开始发烧。
管教们也不管,那时候在北大荒被下放改造的如果要是一旦得病了,那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条。虽然管教不管,可是连队里的几个老哥们受不住了。平时大家在一起割芦苇,种水稻,收粮食,已经处出来感情了,也不能眼看着难兄难弟等死啊。
可是这两天管教连队里的医生去省城了,这里又没一个懂医术的,这可咋办啊。眼看着老穆满嘴说胡话,滴米不进,大家真是急坏了。在他们一铺大炕有个老伙计人送外号地不平。怎么呢?因为他瘸,别人平时笑话他,他就自己说,是地不平,不是我腿短。
地不平仔细看了看老穆,翻了翻老穆的眼睛,然后说:“穆教授这是中邪了。”大家一听都呲之以鼻“去、去、别咯这嘎达胡嘞嘞,都烧成这样了,中个屁邪啊?”

地不平也不理他们,伸出左手,往老穆的中指上一掐,还别说,老穆当时就不做声了,静静的躺着。地不平开始问老穆:“你叫啥名字啊?”
老穆说道:“我叫黄天彪。”大家一听全都傻愣住了。
地不平接着问:“你到这嘎哈来了啊?”
老穆接着说:“大雪封山,我没酒了,到这讨点酒就走。”

地不平说:“那你老实的,以后不许再找这个人,听见没,我给你准备点吃的喝的,给你放在厨房。”
老穆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地不平然后看着大伙说:“妈拉个*****的,这酒就管教首长那里有,咋弄啊?”
大家吓得都楞在那里不说话。就听人群身后有个人说话了:“让我想想办法吧。”
大家回过头看去,在大炕的最靠门处,说话的是外号叫大仙的何凤奎一个山东子说的。
山东子因为好研究易经八卦,于是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大仙。大家伙问:“你咋弄啊?”大仙何凤奎笑着摆了一个两个手指头夹的动作。然后说:“偷”

大家一听都吓坏了,地不平开口说:“奶奶个腿的,只能这么办了。我可跟大家伙说好了啊,谁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别特么怪我不讲情面。”说完拿起地中间火炉子旁的一根大腿粗的木头,咔吧一下就给掰断了。大家吐了吐舌头,心想,这地不平手劲可真大,没想到还有这两下子。
后来,老穆的病算是好了,整个管教首长查了好几天,也没查到这酒是谁偷去的。于是变态的让大家在寒风刺骨的院子里每天早上冻半小时算是反省。
自此,老穆非常感谢地不平和大仙,三个人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这个管教连队来自辽宁的各个阶层。老穆算是文化比较高的了,所以大家有什么事情都爱问老穆,而老穆也会从各个角度跟大家去分析。
老穆也很好学,喜欢上了大仙的周易八卦,没事也跟大仙学习学习。到了晚上,老穆就给大家讲中国古代的一些历史和传说。老穆的口才好,知识渊博,讲起来跟将评书一样。这可成了大家唯一的娱乐方式了。
时光荏苒,76年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老穆也预感到了他翻身的机会来了。于是写了各种申诉材料。果然不负众望,老穆被重新审查后给平反了,恢复了工作。
老穆走的时候,拉着两位哥们的手说:“等你们出去了,一定到沈阳去找我。咱们就是亲兄弟了。
然而,社会这个大染缸并不是老穆想象的那样,再次返回学校,虽然被平反了,那里也有着与他一样的众多教师,可是却容不下他。原来现在的领导就是当初给他写大字报揭发他的那个人,老穆到如今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么个小人。
领导的排挤和找麻烦,让老穆工作非常不顺心,别的教师都分配了房子,而他还住在皇姑区一个破旧平房社区。不到十平方的小破房,满屋子的书,找领导,给答复的理由是他单身这已经是最好的了,很多一家五六口的还没房子呢。

七八年的一天下午。老穆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从大学收发室打过来的,老穆接听一下就听出来,电话那端是地不平。
老穆忙走到南门,看到门外站着正是地不平。两人热烈拥抱,老穆甚至流出了眼泪。忙跟单位请假,领着地不平来到了自己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屋。
日期:2014-11-27 08:54:00
沈阳是个重工业城市,但是依然根据地区结构,也有着地方特色,比如铁西区就是真正的重工业区,那里大型重工业企业特别多,和平区则是一个商业区,各种批发市场,商场林立。沈河区则是一个古建筑保护区,什么故宫,大帅府,慈恩寺和太清宫还有古城墙等。而皇姑区是一个纯粹的文化区,这里学校众多,教师众多,学生众多,就是人情味不众多,后面这句话完全是别人说的,不代表作者的观点。

老穆晚上领着地不平来到北行的会宾楼吃饭,在八十年代,北行的会宾楼那可是个大饭店,和沈阳饭店,甘露饺子、御膳酒楼等都是齐名的,普通老百姓三年两年也没机会去一次。
地不平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老穆看他拘谨的样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哥们,咱他妈是消费者,花钱的是大爷,你怕啥啊,老子有钱,走,腰板给我挺直了。”经老穆这么一说,地不平直了直腰,大步流星的走进饭店。
点了四个菜,一个溜三样、一个溜肉段,一个炖排骨,还有一个尖椒干豆腐。要了一瓶老龙口。哥俩就喝上了。聊的无非是改造时候的一些糗事和趣闻,还有二人最近的一些状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穆说了:“老哥哥,你这回到我这来多呆些日子。我领你四处走走,俺们沈阳的风景可是大大的不错啊。”
地不平眯缝着眼睛说:“既然兄弟这么热情,那哥哥就谢谢兄弟了。”结账的时候,地不平从兜里掏出三张大团结,拍在桌上,非要结账。老穆那是什么人啊,拉屎脸朝外的人,非常要脸面,瞪着眼睛说:“到老弟这里了,能让哥哥结账么,你这不是骂我么。”
地不平讴不过他,也只好把钱揣回去。晚上又是聊到半夜。第二天老穆跟学校请假,跟邻居借了一台白山大踹,加上自己的,开始领着地不平到处溜达观光。
每到一些风景和名胜,老穆都能给地不平讲一些传说和故事,尤其到了故宫,老穆对一些文物和建筑结构都如数家珍的娓娓道来,给地不平听得直咋舌

9

说来也怪,这地不平对故宫那是情有独钟,第三天的故宫之行是整整的一天。要说外人不知道,老沈阳人是知道的,故宫就屁大点地方,什么八王殿凤凰楼什么的,怎么玩一上午就够了,可是这地不平东瞅瞅,西看看的,翻来覆去的溜达。尤其在故宫文物收藏馆,地不平每件文物都看得非常的仔细认真。看得他垂涎欲滴。

到后来,老穆干脆在正殿门口,抱着八王寺的汽水咕咚咕咚的灌,让地不平自己卖呆儿溜达。心里还想呢,毕竟是乡巴佬,看到这么宏伟的建筑,估计是开开眼。
五六天下来,地不平把沈阳那是溜达个遍,各种小吃也吃个遍。几天来,老穆发现这位老哥哥出手非常的阔绰。买东西一点都不手软。在七十年代末期,沈阳人的生活水准不是很高,一个月收入也就几十块钱,可是这几天地不平花了能有一二百块钱了,兜里还是有钱。
这天晚上,老穆和地不平就着花生米,猪头肉还有一点朝鲜小菜喝着小酒。俩人的感情几天来已经到了极致,老穆也不外道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老哥哥,你是发了哪门子横财了,那喒(过去)没见你这么有钱啊,你是抢了银行还是找到地主老爹了啊?”
地不平只是笑着说:“老辈积蓄,不值一提。喝酒喝酒。这晚上俩人聊着几天来的所见所闻,老穆也给地不平讲一些沈阳的奇闻异事。喝得也非常的尽兴,老穆不免就有些高了。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老穆洗漱的时候对地不平说,“老哥哥今天我请你去本溪水洞去玩玩。”地不平则不紧不慢的说:“老穆兄弟啊,哥哥要回去了,你这边单位工作忙,我这家里还有一摊子的事。”
老穆是自然不干,那哪行啊,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看兄弟,下次还指不定啥时候能来呢,不成,得多呆几天。我那工作好了坏了能怎地,混到退休等死。咱们的兄弟情谊那是最重要的。”
地不平听到这里,浑身抖了一下,把擦脸的手巾放下来,深情的看着老穆。老穆是死活不让地不平走。僵持到最后,地不平还是拗不过老穆,又多呆了两天。
这天早上,地不平还没睡醒,老穆从外面买早点回来,手里拎着浆子和果子(豆浆、油条)。进屋喊地不平起来吃早点。
俩人边吃边说话,老穆说:“老哥哥,咱沈阳这两天发生了一件奇案。”地不平喝着豆浆问道“咋了?”
老穆边吃油条边讲:“我领你去的那个故宫你还记得不,就你最喜欢溜达的那个满清皇帝故宫,前两天丢失了两件国宝,乾隆御制腰刀。还有一个玉质鎏金大十面一同丢失了。这把腰刀那可是天字号的其中一把。”
老穆讲到:“乾隆爷当初督办内务府打造了数十把御用腰刀,按天地人三才分类。天字号的有三十把。故宫丢失的这把腰刀可是镇馆宝贝之一,这件宝贝可价值连城啊。据说北京故宫博物院天字号的乾隆御制腰刀也没有几把了。

地不平很淡然的听着老穆讲,然后问:“现在小偷逮到没?”老穆兴奋的说:“还逮到没?现在老百姓都在传说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小偷做的案,你猜怎么着,丢失国宝的那个珍宝展馆,窗户都有铁栅栏,还有各种报警装置,可是,这小偷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屋里只是在东墙和西墙各留下一个脚印,然后就什么痕迹都没留,你说奇怪不?”
地不平呵呵一笑问道:“难不成是神仙啊?”老穆恨恨的咬了一口油条说:“妈的,真厉害,佩服佩服。真是高山有隐士,深海出蛟龙。人才啊人才。我要是能见到这位老兄一面,非给他鞠躬不可。”
地不平惊奇的看着老穆问道:“你咋还崇拜小偷呢?你可是人民教师啊?”老穆叹了一口气说:“老哥哥你不知道啊,大盗窃国,小偷窃钱,只有侠盗才窃宝啊,此人定是一位侠盗。可惜啊。”
“可惜什么?”地不平问。

“可惜我没有缘分相见,真想与这位老兄能够并肩作战,驰骋江湖,他日若能扬名千古,死也值了。”
地不平哈哈大笑:“没想到兄弟竟然有着侠义心肠,江湖风格。”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地不平又呆了几天后,说啥也要走,老穆见确实留不住了,依依不舍,而且还落下了眼泪,老穆说:“老哥哥,我这辈子没亲没故,就你和大仙这两个过命的朋友,你们可要常常过来啊,等我退休后,咱们才能天天大碗喝酒,开心相聚啊。”地不平也满含热泪的说:“兄弟,哥哥记住了。日后定当再来。保重。”
老穆送走地不平后,回到家里,望着空空的屋子,想起几日来老哥俩的欢声笑语,不免落寞,忽然发现床头有个小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的一摞大团结。老穆明白这时老哥哥给他留下的,心里一股暖意涌上心来。

地不平走后的几个月里,老穆每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浑酱酱的过日子。这天,收发室给他打电话,说有一份他的电报。老穆赶到收发室打开电报一看,顿时天旋地转。电报内容是:“兄,哥病危,速来潍坊见最后一面,急。”这是地不平发来的电报,老穆被大家伙七手八脚的抬到床上掐人中,灌凉水的给救过来了。忙起身就往外跑,嘴里跟后面的主任喊着:“替我请假,我哥哥病危,我要去山东。”

日期:2014-11-27 20:23:00
山东潍坊这些年建设成了旅游城市,风景秀丽,景色怡人,但是在七十年代末期,那是个穷困的地方,要资源没资源,要啥没啥,但是再穷的地方也有有钱的人。所以那里的城市也和中国大多数的城市一样,五脏俱全,该上班的上班,该种地的种地,该干嘛的干嘛。
从沈阳到潍坊,到了济南,刚一过淄博就到了潍坊,老穆刚一下火车站,在车站门口走过来一个小伙子。“大叔,你是不是穆学斌啊?”老穆点点头,看着对方非常眼生。小伙子说:“我是侯猛子伯伯的三侄子,猛子伯伯让我来接你。”
穆学斌更楞了,我在山东也不认识叫什么猛子的啊,心想是不是地不平打发人来的呢?,于是问小伙子:“是不是地不平打发你来接我的啊?”小伙子使劲点头,然后接过穆学斌手中的包,领着穆学斌来到前面一个三轮子旁边,把包扔到了后面斗子里,打开车门,让穆学斌上车。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在一个像是城郊的民房大院门口停了下来。门口早就有人等着呢。在前面带路。到了一个平房门口,领路的指着平房大门说:“到嘞,在屋里呢。”
穆学斌推开房门,泪水就哗哗往下流,一边往里进一边喊着:“老哥哥啊,兄弟来看你来了。”
等进屋了抬头一看,给穆学斌吓了一跳,屋子还真不小,能有三四十平米,里面规规矩矩的站了七八个大小伙子,都膀大腰圆,人高马大,在大炕的炕沿边上坐着一个人,冲着他笑,穆学斌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人正是农场的铁哥们大仙。
再往炕里头一瞅,地不平正斜倚着一床被和上,笑眯眯的看着他。老穆忙走到炕边上,再仔仔细细的打量地不平,看他一点病态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手早就被身边的大仙拉住了:“老弟啊,几年不见了,你是越发精神了。”大仙摇着穆学斌的手说。

10

穆学斌也高兴的望着大仙说:“你也精神了许多,一点也不像发配时候的样子了。”
地不平在炕上也不说话就笑呵呵的看着他俩聊天。大仙拉住穆学斌的手不松手,上下没玩没了的看。那种兄弟之情亲切、热忱。
早有人递过来茶水香烟,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斥候着。穆学斌和大仙旁若无人的足足聊了十多分钟。穆学斌这才转过头看着地不平说:“老哥哥你要是想见兄弟说一声就行呗,你可把兄弟我吓死了。”

地不平笑呵呵的说:“我怕请不动你的大驾啊。”
穆学斌脸往下一沉说:“老哥哥,在这世上,除了你们二位我还有亲人么。你这话让兄弟寒心啊?”
地不平哈哈大笑,忙坐直了身子,忙招呼他俩,快都脱鞋上炕,我今天要跟两位兄弟一醉方休。
这时候站着的人已经有的摆上桌子,有的屋里屋外的端菜忙活。穆学斌虽然跟没事人一样,但是从他进屋开始,其实已经在细细观察了。
屋里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恭敬,屋子不大,但是地上的樟木箱子,炕上的红木柜子,桌子上的两个宋代花瓶,无一不彰显出主人的奢华。更主要的是,这些人很快就能摆上一桌酒菜,那说明外围斥候的人很多很多。
俩人脱鞋上炕,菜和酒已经摆满桌了。地不平拿起酒壶刚要倒酒。穆学斌一把给拦住了,“哥,这酒得我倒,第一自古没有哥哥给弟弟倒酒的,第二,你吓了我一跳,所以不给你赔罪的机会,想赔罪酒里找。”

大仙拍手笑着说:“恩,我赞同我兄弟的说法。”
酒满上后,地不平说话了:“两位兄弟,今天是我候进才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能够和我最亲近的两位兄弟相聚,按着俺们山东人喝酒的规矩,我本来应该请几位副陪,和我的好兄弟喝酒,但是我想来想去,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跟我最好的兄弟陪酒,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自己陪了。咱们就先来个三进酒,这第一杯酒是敬两位兄弟来看哥哥,哥哥我表示欢迎。我喝一口,兄弟喝三口。说完,吱溜,他一口干了。

穆学斌和大仙二话没说,都干了,地不平又倒满了,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俩人如此喝了三盅,这可就一两酒了。
地不平又给自己倒满了说:”我这第二杯酒,咱们兄弟在大牢里改造了七八年,正可谓是同生死共患难,这情谊不是亲兄弟,胜过亲兄弟,哥哥我这辈子知足了,来咱同干了。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地不平举起了第三杯酒说:“今天我把两位好兄弟用苦肉计请来,就是想念兄弟,让两位兄弟担心了,我自罚一杯,两位兄弟陪罚,有意见没?”
穆学斌和大仙二话没说一起干了。三人放下酒杯,鼓掌大笑。地上站着的小伙子们也跟着傻乎乎的笑着。

穆学斌说:“老哥哥,咱哥几个喝酒,不如让这帮小兄弟就撤了吧?”
地不平笑着说:“不,我要让这帮弟兄看看,什么叫义气,什么叫兄弟。下面这帮小兄弟齐声说道:”大当家的教诲,小弟记下了。谢大哥。”
穆学斌打了个激灵,咋看着这么别扭呢,江湖味道这么浓呢。
大仙笑着说:“好了哥哥,这帮弟兄们都受益了,你就让弟兄们休息吧,咱们还有好多心里话要说呢。”
地不平忙对他们说:“还不谢过二爷三爷。”
众位小弟兄忙单腿点地拱手敬礼道:“谢过二爷三爷。”众人退下后,有人安排在门口站着两个小伙子,随时听候支派。
地不平接着倒酒,三人推杯换盏,高兴的时候,一起高声唱歌,说道伤心处,一起落泪哀叹。讲到会神时,指手画脚,另站在外面的小兄弟羡慕不已。
地不平拉住穆学斌和大仙的手说:“两位弟弟,我今天太开心了,我想给你们看一样宝贝,让二位兄弟开开眼如何?”穆学斌半躺半坐的靠着被和说:“拿来一看。”
地不平起身来到柜子旁边,用手拉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长条布包,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黄缎子布包,再把黄缎子布包打开来,穆学斌定睛一瞧,顿时酒就醒了一半。
呀!金桃木质皮鞘,白玉手柄。这是乾隆御制腰刀啊。穆学斌那是识货的,毕竟是个历史学教授,仔细端详着,咋舌不已。大仙也被这宝物惊呆了,看着唏嘘羡慕。
地不平得意洋洋的说:“穆老弟,咋样,想起来没,这就是你们沈阳故宫丢失的那把天字号御制宝刀。”

穆学斌指着地不平说:“难道是老哥哥你....”地不平点了点头。穆学斌看着宝刀,摇了摇头,嘴里叨咕着:“不可能,不可能。”
地不平呵呵一笑。突然,坐着的身子凭空而起,给穆学斌和大仙都吓了一跳,眼看着地不平飞起身子用手一把就拉住了屋里棚顶的灯管。身子在上面荡起了秋千,眼睛则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二人被这一幕惊呆了,这简直就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啊。在生活中哪见过这般神奇的功夫啊。地不平用另外一只手抓住了灯管,然后在灯管上做了一个单杠上的屈身上,两脚面撘在灯管上,然后双手一松,来个回身望月。
可把两位吓坏了,忙说:“好了好了,老哥哥,我们信了,你快下来吧。”地不平也不用手,忽然往前一纵,人在桌子上方略过,两脚落在炕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穆学斌这回算是开了眼了。
指着地不平说:“难道你是个飞天大....”穆学斌这个盗字没好意思说出口。地不平笑着说:“呵呵,老夫确实是个贼。”
这时,桌上的气氛马上起了变化。三人都沉默不语。地不平一言不发,一边夹菜一边自己喝了一口酒。大仙则偷眼瞄了一下穆学斌。
穆学斌沉默了许久,就见他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狠狠的一摔,然后端起酒杯说道:“妈了个*的,贼有什么不好,总比这帮官僚好,来,老哥哥,兄弟敬你一杯。别说你是贼,你就是特么杀人犯你也是我哥”
地不平深情的拍了拍穆学斌说:“好兄弟,你是我真正的兄弟。”说完三人一饮而尽,这才引出一段山东三结义,小诸葛出世。

日期:2014-11-29 10:11:00
这几天山东的潍坊,乃至于周边的地区治安案件直线下降,盗窃、抢劫等案件几乎为零,为什么呢?原来在潍坊粮食局招待所要召开一次南七北六十三省的贼王大会,这是地不平组织召开的。既然讲到地不平了,那我就再讲讲他的一些经历。
有的看官问了:“老雪,你一会小诸葛一会地不平的,你到底是讲黄瘸子还是讲其他人啊?能不能有个主次啊?啊,一部电影还有第一男主角和第二男主角呢,我这女主角还没出现呢,要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那就得把这些个人物交代清楚啊,
地不平本名叫侯二猛,在南七北六十三省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他师从燕子李三,身手了得,燕子李三有八个徒弟,江湖上人称八大金刚,侯二猛是大徒弟,后来大家尊称侯二猛为侯爷。
侯爷在这八大金刚中,和老五关系最好,老五人称老黑,就是前文书说到的秦老道的师傅,俩人好到什么程度呢?就差穿一条腿的裤衩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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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 -走资派还在走- 给 走资派还在走 发送悄悄话 走资派还在走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22/2016 postreply 19: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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