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党,先自pia一下
我非大叔控,横贯东西一扫描,二个能将我秒杀的叔叔除外,东方不败是鸟歌王李宗盛怪蜀黍,西域霸主是古惑仔罗伯特坏蜀黍。我仰天长啸一声,why呀?老天爷没搭理我,孩儿特爹劈头盖脸一句“憨态闷骚男,才华横着溢,足以诱发脑残综合症”。近墨者腹黑,孩儿特爹能问鼎毒舌派教主,我居功至伟
罗伯特大叔在我的视线里入境是一次村里闹贼后,村支书史密斯张罗大伙到村口集合,提供蛛丝马迹线索,配合警察蜀黍调查。乱哄哄你方发言我登场,最后剩下一猛男。剩人一出,必有异像,刹那跌破我一只美瞳,这不是我的罗伯特蜀黍吗?猛男露出罗叔在电影里发狠前的标配表情,脸上横肉丝呈现不规则抖动,我真担心下一秒他一边口吐F语录,一边脚下做连环踹。一激动,没听清他自我介绍时的名字,以后的日子也没敢再问,以至于打招呼时我惜字如钻,从来都是一个“Hi”音,心里偷偷把他编列为罗二。
罗二的招牌表情
罗二叔cosplay了几个罗大叔的特征,圆溜溜的小眼,大大的鼻头就算了,还祸不单行,上面常驻几颗含苞待放的红豆豆。上帝造人的时候翻手为祥云,卡通的容貌配上无与伦比的表演才华,一个影帝横空出世。当他老人家覆手是苦雨时,滑稽的样子,吊丝的性情,人间多了一朵奇葩。
罗二叔按照国际外交标准,有轻度社交障碍,迎面相遇,他有时会刻意把头扭开避免对眼环节。当我闷头打理花草时,背后传来他冷不丁的一句“你的草需要浇水了”,我抬起头,看到一张挤眉弄眼的萌脸,见我反应冷淡,便臊眉搭眼的知趣退下。
阳光灿烂的日子,房前屋后都留下他的身影。不是美滋滋的叼着烟。就是拈花惹草。更多的时间是打开车库的门,躲在里面敲敲打打一部古董型老爷车,车钳铆电焊十八般技术都能比划几下,我路过都默然对罗二叔竖起中指,尼马,算你吊。
我家小爷饭后丹田气足有吊嗓子的习惯,有天小爷飚了几声海豚音,我慌忙去关窗,惊见楼下罗二的枉凝眉,鼻头的红豆呈怒放状,吓得我魂不附体,深深向他作揖,大佬息怒啊,这就让小犬收声。
罗二的生活如此闲淡有致,是因为交了狗屎运,娶一送一,太太是菲律宾人,过门时“嫁妆”是小姨子,姐俩温良恭俭让,把罗二伺候的通体舒泰,三人常同进出,我猥琐的嘀咕过,罗二有朝一日会不会也大红灯笼高高挂呢?
罗二夫妻是丁克族,一直没子嗣,今天迎来菲国亲属考察团,明天送走罗二的亲爹后妈,忙得不亦乐乎。
一日我背后冷风嗖嗖,一回头,果然是罗二,他开腔说刚下飞机,去菲国了,我随口问,去那里做甚,
“去看老婆和她前夫生的儿子”。
头一次罗二主动透露一点生活细节,我顺藤摸瓜的问
“你们没想要个孩子吗?”
罗二顿了几秒,脸刷一下耷拉下来,
“我和前妻有两个孩子,他们都死了”
我愕然发现罗二的表情是难以言状的痛苦,脸上的沟壑也夹不住四溢的悲恸。铁汉的柔情如稍纵即逝的流星,短暂却永恒的慑人心魄。
我刚想扑过去给罗二一个抚慰的拥抱,罗二再次启动聊天自动中断机制,转身隐去了,浪费了我半打无处安放的小感情。
那一日我瞥了一眼他家的车库,老爷车不见了,夫妻俩在打包,看似要搬家,我凑上前想说一句恭喜乔迁,第六感交叉神经发出预警,情况不妙。他太太气若游丝地对我说,他们14年婚姻over了,罗二外面有了女人,她决定好聚好散,以后找个better man。罗二始终当我是空气,在杂物堆里不停的穿梭。
我想这将是与罗二的永别,岂料他的新居与旧巢就隔两间屋,罗二肯定不谙兵不厌诈狡兔三窟的门道,调妻离屋声东入西的功夫倒是无师自通。
那以后罗二很少在村里神出鬼没了,我身后再没刮过阴风许许。他家不再种花草,罗二戒了烟,没把玩老爷车。他从一个悠哉的甩手掌柜成了汗滴宅男,唯新妇是从。我打心里奸笑一声“丫活该”
国庆日撞到久违的罗二,他的新媳妇是个瘦巴巴的白女,为了配合节日气氛,二人还穿了红色情侣装。勾肩搭背好不热乎,罗二主动跳到我前面,隆重介绍他的新娘,人逢喜事显得瑟,第一次看他笑的那样开怀,一如我偶像罗大叔的笑容,狡诘,淘气,又那么欠扁。
罗二笑起来是酱紫的
看别人的世界,永远像在水里瞎哗啦月影,或许对有的人来说,生活是弱水三千,只有多舀几瓢,才能品出咸淡,度量冷暖。
————————————————————————————————提前给网亲们拜年,这是今年最后一卦,明年啥时候开闸放水还说不准,不为别的,学罗二叔,有个性,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