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好吗?"Pete笑着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小佩还是想知道。
"嘿,能让我先进去吗?我可是冻坏了。"
小佩把Pete让进共用客厅,自己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屋里。她出来后,打开冰箱的门,问Pete:"嗯,你是想吃冻饺子还是。。"
"给我杯热水,然后我请你出去吃。"
一会儿,两人就坐在学校附近一个中餐馆。Pete熟悉地点着菜和店家打着招呼。等一切停当后,小佩好奇地问:"怎么人家都认识你?说说倒底是怎么回事?"
Pete把玩着茶杯,沉思了片刻,他微笑地看着小佩说:"我搬到P村,就离你不到5英里。我搬来快一个月了。"
"真的?"小佩很高兴。"咦,你怎么上班呢?"
"我换工作啦。在S郡。"
"那也要开一个多小时呢。你为什么不住在那儿?"
"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谁也不认识,没意思。"
菜上来了,两人狼吞虎咽地吃着。Pete问了小佩的课程安排,双方又互换了好友的新闻, 就结束了这次重逢。
接下来的日子,每天Pete都在小佩的住处等她下学。他们要不就是一起在小佩那儿做些吃的,要不就是一起去中国店买些半成品,再回来做。如果小佩有晚上的课,他也会在小佩下课后打个电话,跟小佩聊会儿天。
逐渐的,小佩发现Pete同夏天时不大一样。他们聊天时,他时常走神,要是小佩问他想什么,他立刻摆出十分迷人的微笑。一日,小佩终于对Pete说:"你是不是对着镜子练过微笑呀?这么专业。不过,你又不是在上班,在我这儿可以歇会儿。"
"哈。"Pete自嘲地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他抬起眼,忧郁地望着小佩, "我失恋了。"
小佩并没作声,静静地看着Pete,等着他说下去。Pete好象鼓起了很大地勇气,讲起了他和敏华的最初的相爱,恋情和快两个月前的分手。他是那么忧伤和无奈,慢慢地讲了很久很久似的,小佩只是默默地坐在他身边听着,几次Pete停下来说不下去时,小佩慢慢地握住了他的手,Pete总是冲她笑笑,然后接着讲下去。等他讲完后两个人谁都没多说什么,Pete就离开了。
之后, Pete还是天天来找小佩一起吃饭,聊天,只是没了之前的客气,他终于在她面前可以自由地伤心,忧郁和倾诉。
一个周六的晚上,Pete和小佩一起看了电影,然后就回去了。小佩看了会儿书,正准备收拾睡觉,电话响了。她一接,那边是Pete.
"嗨,"他沉默了会儿,"唉,"他长长叹了口气,"我心里好闷好难受。小佩,今天晚上我可以呆在你那里吗?"
许久,小佩也没做声。
"小佩?"Pete问了下。
"好吧。我等你。"小佩放下电话,就开始收拾屋子,把床上的一个床垫放在靠另一边的墙。然后拿出床上用品。等Pete赶来时,她已经换上睡衣等在那里了。
Pete进来时一脸愧疚,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些事情总是从脑袋里抹不去。自己在家里呆着要闷死了。"
"没关系的,"小佩坐在地上的床垫上,"我妈去年来时,我多收集了个床垫。你换洗好睡床上就是了。"
不一会儿Pete就关灯上床了。
"小佩",Pete等了几秒。
"嗯?"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他问,"因为和敏华的事。咳,没人喜欢第三者。"
"没有了,感情的事情谁也控制不了的。"
"你知道,她好象平平淡淡的一个女人,但柔柔的特有女人味。我开始真的就是帮她和Wendy找房子,选课什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爱上她了。唉,想来挺好笑,我一边同她做爱,还一边帮她丈夫找导师联系奖学金。好象那是个同我们毫不相干的人。"Pete在黑暗中骂了他自己一句,就没做声了。
小佩静静地听着,看着透过窗帘射入屋里的月光。"也许,你希望她最后会选择你。"她静静地说了句。
Pete翻过身,冲着小佩的方向说道:"你知道吗,她说对我是一见钟情。从我去机场接她的时候她就爱上我了。我们每次在一起也是象干柴烈火般。唉,你是小女孩子不懂,我们甚至在她丈夫上飞机前还在一起,我不相信她在欺骗我。我从来都没想到突然间她说她不能离他而去。他是她的恩人,帮着她出国。我告诉她既然我们也帮他出来了,不就平了?哼,女人心真狠!"Pete停了停,稍微平静了些,接着说:"她丈夫来后,有一天我特地请了假开回去在她教室外等她。哈,她看着我就象个陌生人,冷冷地问我来干什么。我都不记得我说了什么。后来我跟涛说了,他说我们去中国城找个打手揍扁了他们。"
"瞎掰!"小佩气哼哼地说,"涛怎么出这么笨的主意。"
"嘿,那样才解气呢,大不了进监狱。"
"胡说。不管如何,我想她的选择已经很清楚了,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再干任何其它的事情都是多余。忘了她吧。"
"唉,是想忘了。小佩,你说要多久呢?多久才不会心痛?"
"半年,一年,两年。。。好多好多年。"
"X!"Pete骂了句,轻轻地笑了起来。"你心真狠呀。看我难过这么开心是吗?"
"活该。这么帮你还骂我。"
"我才不会骂你呢。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以后就算我们分开了,我也永远不会在背后说你一句坏话的。"
两个人都静静地不再做声,很快小佩听到了Pete轻轻地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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