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农场分许多连队,多数以农业为主,也有以副业为主的,比如果园连。每个连有三,四百个知青。连长,党支部书记等领导工作都由当地农民担任。我被分配在某农业连。到农场后,几个人住一间破房间,上下铺,房间很赃,玻璃窗常常是破的,门从来关不住的。厕所就是蹲坑,在几百米外,没人认真清理,污秽遍地, 上厕所都要掂着脚,十分小心的进去。冬夜或下大雨的天,男青年就在屋外随地方便,粪水乱流. 屋外泥地上胡乱铺着石板,踩上去晃动. 平时出入不小心,石板底下的粪水就溅在脚上,十分十分的恶心。我刚去时暖瓶,脸盆什么的装备齐全,几天后就都不见了。主要家产就剩一个搪瓷碗,一双筷子,掖在胸前,走到哪吃到哪。
每天早上天不亮时连长就在广播里催命,一般都是“同志们,今天天色好,早出工”这类话,反正总归有理由叫大家早出工。大家去食堂吃了早饭后,在各排排长的带领下,手持,肩抗各类农具,在晨曦朦胧中朝田里走去,开始漫长,繁重,枯燥的一天,直到夕阳西下。现在回想那时农活虽重,还不算残酷,毕竟多数人都能坚持住,要我现在去干应该也能坚持住。但我那时非常的虚弱,抗把锄头都肩疼. 记得有人嘲笑我的胳膊细得就像要断的样子。有时夕阳下山,大家都干完自己的份回去了,我除草的那条棉田的端头还遥不可望,心里又气又急,自知把棉花苗也锄掉不少。常有热心的人,看不过我那可怜相,过来帮忙。
请阅读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