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作者说“我以为人和动物的唯一的质方面的区别是人以同类为敌,人是自己的天敌。”
这在动物界照样存在。狼也咬死狼,特别是在争夺领导权的时候。任何大胆提出新概念的企图都值得鼓励,但是所谓新思维往往十之八九是错误的。假如一百个新想法有一个是正确的,那就不得了,世界就将飞速前进。因此指出错误也是非常必要的。不要谬论泛滥。
人跟动物的差别,恐怕还是在智慧的本质差别。两边导致质变。语言的高级导致人类智慧的发展。由于有智慧,人类一方面结成更巩固的群体——社会——这个群体远远比其他动物发达,另一方面,有时群体的对抗——这似乎在动物中不存在,至少不明显。也由于有智慧,人类坏起来比野兽还野兽。
3.“划人类”一点也不比“划时代”高明。这又是一个错误的新概念。请不要为新而新。
时代通常说的都是人类的时代,除了天体地球演化上的时代之外。所以当我们平常人说“划时代”的时候,人们总还明知道那是一个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而“划人类”我就可能愚昧地理解为在人类中间划出优劣,好坏的界限。拜托,人类中间的界限已经很多,不必再划了。人类还是在共同利益下努力融合吧,那可能是人类延续的需要。如果无穷无限地都下去,人类灭种的危险也不是不可能的,而是非常切实的。
任何事情都不能绝对化。“与人斗,其乐无穷”,也应当是与坏人斗,与人类的恶劣倾向斗。斗是为了教。倘若绝对化,搞到的罢不能的境地就走上了反面。毛泽东就在这个问题上栽了一个不小的跟头。斗要适可而止。知止,是中华文化的一个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