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入“性骚扰”
那天早晨,空气清新。在美国南部孟菲斯大学就读博士学位的像往常一样,用课余时间在本校图书馆电脑室打工。时年33岁的他出生在湖南邵阳,14岁考上大学,后又考入湖南大学攻读英语硕士学位。到美国后,进入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攻读英语教育硕士学位,而后又获得孟菲斯大学经济学博士全额奖学金,学业一帆风顺。更让他宽慰的是,太太罗秦已怀了孩子,并以陪读身份来美国与他团聚,使他少了一份海外游子的寂寞。电脑是的选修课,学以致用,他学得更扎实,何况在这里打工,每月有收入,算得上是留学生中的经济宽裕者。
约9点多钟,一位身材高挑,梳着短发的女生走到他面前,自报姓名“齐晓军”,就读广告市场学本科。她向询问有关电脑方面的问题。
齐晓军悦耳的普通话让颇有好感。在海外留学生中,同族裔的并不多,加上异性主动找上门,性格外向的更显得热情。齐晓军告诉,她来自北京,20世纪70年代末高中毕业,在某剧团工作两年,之后做了十几年的护士。当她知道是学英语教学专业的,就要求他帮助补习英文,立刻答应了。
下班后,齐晓军已经在图书馆等候多时,他们一同去了英语系教学楼。进大楼时,他们碰到了英语系终生教授查尔斯。来到3楼教室,两片落地窗使室内更加通明透亮,平时齐晓军就在这儿上生理课。他俩在教室里呆了40分钟,之后,一同走出了教学楼。然而,这短短的40分钟,引发了以后长达4年零5个月的性侵犯官司。
后来多次接受媒体采访时描述:在教室里,齐晓军拿出生理学课本,问了一些人体隐秘部位的英语单词发音,之后,他们聊天,齐晓军向他借500美元,他以没有带钱为由拒绝了,两人交换了联络电话就离开了教室。
几天后,齐晓军打电话给,他的室友接听了电话。齐晓军称向她借了500元钱,她来向他要钱。室友将此事转告时,他颇为不解。一次与牧师交谈,提到齐晓军向他借钱的事,牧师说齐晓军也曾向其他人借钱,请牧师转告齐晓军,以后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
然而,齐晓军的电话还是来了,她怒斥在华人社区诽谤她,她要求道歉,否则他将没好日子过。
一天早上,突然被孟菲斯大学纪律处处长斯托里及妇女保卫处处长找去谈话,斯托里说:
“有人投诉说你用500美元勾引一名妇女上床,她不同意你还动手动脚……”
“简直是无稽之谈!”立即争辩说,“投诉有没有书面材料?”
斯托里:“没有,但你可以写一份情况说明。另外要通知你,你在学校的工作和奖学金已经被取消。”
感到惊诧,他意识到这是齐晓军因没有借到钱而采取的报复行动,他没有作出特别反应,只把那天的情况写了一下,他相信事实终将会证明一切。
当天晚上,接到主管的电话:“你惹了一些麻烦,暂时不要来上班了。”
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能上班,意味着每月1100美元的收入没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将要断绝。
不久,当地警察局找进行性骚扰方面的调查。10天后,收到警察局的回信,信中表明不能受理齐晓军的指控,理由是:投诉者在事发之后很长时间才向警方报案,报案说法不一,开始指控“性骚扰”,后来指控“性侵犯”;事件发生在白天,地点是教学楼,难以置信;报案者缺乏相关的证人和医疗报告。
看了信非常兴奋,他拿着这份“性骚扰”案不成立的证据去找学校,要求校方让他继续到图书馆工作,免交学费,恢复奖学金,并公开向他道歉。
夫妇理直气壮地找到校长办公室,秘书说没有预约不能见校长。经约定时间再找校长时,校长不愿见面。那天,有课,就赶着上课去了。妻子罗秦回家后,左右想不通,气急之下,她干脆直接闯进学校纪律处处长斯托里的办公室。
斯托里不愿与她谈话,让秘书把她带出去,站在走廊里,罗秦委屈地哭了,她顾不得围观的学生,大声质问斯托里凭什么无故惩处?学校警卫强行将罗秦赶到门外,这更激起了这位川妹子的泼辣劲儿,她反抗着,用英语冲着斯托里骂“坏女人”、“魔鬼”。
斯托里当众被骂,自尊大受伤害,致使她后来成了齐晓军的积极支持者。
事后,校方没有恢复的奖学金和工作,像大多数学生一样,必须每个学期交纳4000多美元的学费才能在孟菲斯大学就读。
贺家咽不下这口气,他们首先在校报上公开了被冤枉的实情。接着,向孟菲斯法院、检察院及媒体发出了100多封信,披露被诬告“性骚扰”的经过。这一系列的大曝光激怒了校方。因此,校方站到了贺家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