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社会自组织性》

来源: Ji.Q.Zhang 2007-09-13 02:23:13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7662 bytes)

关于《社会自组织性》

十分之一定律描述了生态系统中能量的不同利用者之间存在的必然的定量关系。

1941年美国耶鲁大学生态学家林德曼发表了《一个老年湖泊内的食物链动态》的研究报告。他对50万平方米的湖泊作了野外调查和研究后用确切的数据说明,生物量从绿色植物向食草动物、食肉动物等按食物链的顺序在不同营养级上转移时,有稳定的数量级比例关系,通常后一级生物量只等于或者小于前一级生物量的1/10。林德曼把生态系统中能量的不同利用者之间存在的这种必然的定量关系,叫做“十分之一定律”。1942年,他又发表文章,说明生态系统中能量与物质的流动在不同的营养级之间存在的定量关系,是维持所有生态系统稳定的重要因素。

《社会自组织性》是笔者是关于高能状态下系统演进的、粗浅的思考。

吮露鶴:由物理化學的耗散結構,到社會自組織性的應用,無法是直接的,耗散結構對人類社會現象的思考,當然會有啟發,如您所看到的,系統的封閉所引生的內耗問題即是。

若開放的系統只問由環境吸取能量,向外發放熵,以破壞外部環境作為代價,圖維持自身的穩定,在人文層面,一樣是有問題的,傳統儒家的真正想法,不是為維護一個系統,孔子講周文,不是單純的建制觀念,而是一種人文觀念,面對的是整體文明,而不只是政治,更非甚麼帝制。

张戟:多谢吮露鶴兄。在思想领域的许多问题没有唯一的解。每个人由于所处的环境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对同一个问题有不同的看法,这让我想起了生物系统的十分之一定律。思想在创造者和接收者之间的流动是否也符合“十分之一定律”呢?这个定量在思想领域似乎没有事实上的支持。但同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却是事实。这种思想的创造和吸收之间的定量关系,也应当是维持思想系统平衡的重要因素。思想问题之争,通常不是争论双方在争,而是争论双方各自同自己的假想的/所能理解的对方在之争。所以在文字狱的时代,受害者大多是“冤死鬼”。您在《儒家真可與自由主義嫁接在一起》一文中提到的吳晗就是一个。思想的交流是为了启迪思维。意识形态领域的思辨,不应当诉诸于暴力。

我在写《社会的组织性》这个问题时,自己对这个问题也不是十分理解。正是因为不理解,才使这样的研究有了启迪思想的意义。为了更好地回答您的评论,我重读了大作《儒家真可與自由主義嫁接在一起》,文中提到的“孔子有教無類,解放王官之私學而為平民之學,人人有以成君子,儒家原是強調‘為己之學’,不是追求聞達仰人鼻息之學。”,也是儒学的一个方面。但是,自从孔庙以比金銮殿少一层砖的气魄和威严屹立在孔子的家乡时,儒家就打上了政治的烙印。

当人们提及儒家思想,通常是指儒家思想的全部。当你批判儒家思想时,似乎儒家思想全错了;当你倡导儒家思想时,仿佛儒家思想“放之四海而皆准”,这种“成者王侯败者贼”的思维方式,也是我们的一个误区。“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思想也应当是这样。我们在理解一个思想时,首先要做的就是“去粗存精”。要从多种思想的比较中,形成属于自己的多元化思想。我批判的是儒家“君权神授和社会等级”的政治理念,在文中已作了明确的定义。“成者王侯败者贼”也是这个“君权神授”的理念衍生出来的。“打倒孔家店”指的就是这个政治理念。

我确实没有对“開放系統由環境吸取能量向外發放熵”作进一步分析,我认为“向外發放熵”是系统正常新陈代谢的必然,本文旨在说明,在稳定条件下,系统具有自组织能力。非常欢迎吮露鶴兄这样的评论。但愿我的解答不是“用来打开门锁的一把伞”。

司令:再能深入浅出一点就更好了。

张戟:是啊,谁说不是呢。可本来就不是太深入,又如何浅出呢。多谢指点,以后注意。借此谈谈自己粗浅的想法,希望大家批评。再次感谢大家的评论。

吮露鶴:關于耗散結構論,有溝通物理化學和生物學的功勞,不過再把這自然科學理論,往社會學科轉移,中間需要的理論構造,還有許多工夫去做。“向外發放熵是系统正常新陈代谢的必然”,這在耗散結構的科學理論中絕對是必然的,這一點不錯,要有新陳代謝,不能違反這規律,我們也無法改變這自然規律。但要維持逆熵過程達到自組織的完善優化,我們是否就義無反顧地拼命釋放熵,破壞外在依存的環境並置其他系統于不顧呢?到頭來這是加速自我增值還是加速自我毀滅呢?超出這種機械式系統間的思考,我們人文的反思,會有更多選擇。

我们文的化传统中存在着“成者王侯败者贼”的思维习惯,应当批判地吸收思想和文化的信息。

张戟:非常同意您的观点。我是坚决地反对“義無反顧地拼命釋放熵,破壞外在依存的環境並置其他系統于不顧”。社会系统的优化首先是总体最优化,是全国以致全球系统最优化。某一个领域、一个意识形态、一个集团或一个政党永远是社会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为了这个个体的利益而伤害民族利益是民族的罪人,才是“義無反顧地拼命釋放熵,破壞外在依存的環境並置其他系統于不顧”。感谢你提出这个问题,我在《关于自然社会学的思考》一文中谈了这个观点,但远没有您谈的透彻。

我在此要谈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思想的多元化以及思想分析的“去粗存精”。我希望能“一分为二”地谈论孔孟之道、谈论毛泽东。我曾是毛泽东的崇拜者,也痛恨他借意识形态之争制造的民族灾难。我崇拜伟大的思想家孔子,也痛恨孔孟之道后来成为“君权神授”的代言人。我有很多优良品德,也有很多恶习。有吸收就要有排泄。

无论怎么说孔子和毛泽东都是伟人,是人,您把他们当作神或魔鬼都是不对的。难道他们不是人吗?盗也有道。

吮露鶴:張兄真是明白人!其實在下不是指您會真以為“義無反顧地拼命釋放熵,破壞外在依存的環境並置其他系統于不顧”.我那段話前後的重點是,一個純科學的理讑,有它自身應用的範圍,如要由這理論往外延伸运用,便得小心.因為科學一定是價值中立,科學之純粹優美,即在于它不涉好惡利害是非,以一個清楚的模型呈示出來.但它的有效性,只在它預設的範圍內,經得起反複的證偽.但要它超出預設去作應用,莫說是科學之內不同的學科不得隨便跨界,如由科學走到人文領域作這麼大距離的遷移,無可避免地要涉入價值判斷,那就一定要有新的設準新的思考.例如進化論,本屬一生物科學的理論,達爾文並不用來解釋人類社會,然而同時代已有人試圖拿它來說明社會發展,此風後來逾演逾烈,社會進化論如日中天,為種族主義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張目,物競天擇,汰弱留強,成了人類唯一生存之道,造成廿世紀全球性的各式各樣的人禍.同樣一個系統若行自組織與平衡,按耗散結構理論,只會取他者之能量釋自己之熵才有可能,唯有如此堅持,才叫硬道理,那麼便再沒有其他考慮之必要了.但是人文的考慮,絕不同科學那樣必無價值感的考慮,反之是絕無法可躱開價值問題,我那句話,本是要突出這一點.

至于您講的多元化及不好簡單二分的兩極思維,俺是要舉雙手又舉雙腳贊成的! :)

张戟:俺是舉雙手又舉雙腳贊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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