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林的回忆》的中篇[红河波涛](九上)

来源: osc 2005-08-15 20:27:01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4639 bytes)
忽悠?忽悠?准许大家在网络上玩玩,就不许我玩玩?干嘛象要求明星那样要求我啊?那么严格,我可受不了啊,是啊!三个月早到了,在这虚拟的世界我能作出承诺就不错了,我什么也不是,大家可别对我那么认真啊!

哈哈!要听故事咱们接着来!但这次我尽量保证每天都贴,不作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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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记实故事
〈橡胶林的回忆〉
中篇“红河波涛”

第一集 【黑暗中的怒火】(上)

那天晚上我睡着后就一直没醒过,我还梦到渡河的时候我落了水,我一直在红河里漂呀漂,黑黑的夜里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顺着河水向下游漂去,我漂了很远,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我还是没有能力游到河边。就在这时,我忽然被一根木头撞了一下。

“太好了!终于有救了!我拼命的抓住了这根木头。”

“别抓我!起来!出发了!”

这下我才从梦中惊醒,我抓的是我邻坐战士的手臂。“快!往后传,起来!准备出发!”口令迅速的向后传递着,全体将士都已整理好装备猫着腰等待着出发的口令。

猛然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使劲地睁大眼睛想看清前面的一切。那天晚上天并不黑,但在橡胶林里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猫着腰,一手提枪一手摸着前面战友的背囊等待着出发的口令。

“出发!”口令终于下达了。我们迈着小步走出了橡胶林,顺着山沟出了山林这才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条公路横在我们面前,跳下公路就是河滩。我们越过公路,下到红河边的沙地上。营长和教导员已在河滩的上等着我们。那架势真象电影《奇袭》里志愿军小分队越过敌人封锁线一样。

“蹲下!”指挥员小声的下达了口令。我们蹲在沙滩上,等待着后面的部队依依的来到。

这时我才定睛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象:那天晚上,能见度有一、二十米远,能看到沙滩上还有些茅草和低矮的热带植物,红河在我眼前黑呼呼的流着,那水流声我觉得特别大,几乎掩盖了我们行动的全部声响,河边的公路已经置于我们身后,在黑暗中泛着灰白色。我们的战士就象一条黑色的蟒蛇从山林中游出,掠过公路滑向河滩。

在我们的前面,渡河保障分队早已将一艘艘冲锋舟放入了水中,他们四个人一艘,蹲在河边都已作好了准备,我知道,在他们的身影里,有我们院里的韦国良。

“弟兄们!决定成败的时刻到了,今天晚上就全靠你们了,是英雄、是狗熊今晚上就见分晓!你们前面就是越南,大家先过去,我就在你们后面,我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祖国人民也在等待着你们的好消息!”营长在全营战士到齐后作了简短的讲话。

他虽然压低了嗓门,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激昂。

我们突击营的战士单腿跪在河滩的沙地上,两手端握着钢枪,聆听营长激昂的训示,但大家的眼睛却望着前方滚滚流淌河水,使劲想看清前方越南的“摸样”。说实话,营长的简短动员并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新鲜的激励,反而觉得就象平时训练时当官的都要讲几句的“老调重弹”。

虽然我们即将跨过红河,投入真枪真刀的战斗,虽然我们中的一些人很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在那一时刻,我们却没有太多的恐惧和紧张。

“上堂!关闭保险,检查武器!”

“出发!”口令终于下达了。

战士们按照早已练就的队形纷纷散开,向各自的登船区域奔去。我和我的步兵班向左前方的河边冲去,按照我们预先的登船计划登船。

“219这边!”渡河保障分队呼唤着我们编组船的代号。

“219,上船!”按班长的口令我跨上了一艘折叠冲锋舟,在船上跨了两步蹲在了船体的左舷,同时将手中的枪架在了船舷上瞄向前方。



“兄弟,不要紧张!还没有敌情。”是谁在和我小声说话?我低头一看,左舷外的河水中站着一位兄弟,他用他那坚实的右肩固定着我们的船身。哇!那么冷的天,居然在滔滔的河水里泡着。

“兄弟,冷不冷?上来!”我向他说到。

“放心吧兄弟,你不用担心我们,保证你们顺利过河是我们的任务,反倒是你们自己要多小心点!”

“韦国良在哪?”我问。
“不认识!或许在其他船上吧。”

奇怪,怎么没有他呢?还没容我多想,班长的一句“不要说话!”制止了我们的交谈。虽然和渡河分队的战友只说了几句话,但我心头是热呼呼的。他们为了保证我们在跳上船时船身的稳定,避免发生侧翻的事故,居然不惜自己的身体,在冰冷的河水中用身躯来稳定着船身,真是让人感动。

这情景让人想起了在解放战争时期的辽沈战役中,我军在攻打某地的一个记录片镜头:许多战士为战友冲击铺路,在齐胸的雪水中用肩膀支撑起跳板,让冲锋的战士从他们肩上的桥板上通过,今天这一幕又在我的眼前重现了,这是我们解放军的老传统啊!

偷渡的任务不容我多想,短短的几十秒钟我们的船队就离开了岸边,向对岸划去。由于是深夜偷渡,所有的冲锋舟都摘掉了马达,渡河保障分队用长长的竹竿和工兵锹来划船,他们为了保证船的正确方向,拼命的用力划水来克服红河的快速水流。我们在船上的突击队员们难免流露出担心的神态,纷纷伸出手来划向水中,目的就是想帮助他们。

“大家都来帮着划!我们的登陆点在哪?”我们的战士中有人提议。

“不要动,节省你们的体力!后面的事全靠你们,这里不用你们担心!”

“船老大”发话了,听口气肯定是副班长级别以上的兄弟。

“你们看,下游左前方的红色信号就是我们的登陆点!过去后那边有侦察兵在接应!”

我顺着指引望去,在下游近100米的地方有暗红色的信号在点亮。看来我们的首长为偷渡成功费了不少心思,一定要确保突破成功。

船到了河心有明显的被水流冲击的感觉,船加速向下游飘去,我们突击队员又一次担心的伸出手去划水。

“不要担心!保存你们体力!”船老大又一次的制止了我们。

黑黑的河面上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临近的冲锋舟划水的声音。由于我们的精力全部注视着前方的堤岸,以至于我到现在还后悔没有在河面上漂浮时回头看看我的祖国,看看我们自己的堤岸。可以想象,那时我们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所有的武器也都指向了对岸,即便是你什么也看不见,但那情形不能允许你有一点马虎,仿佛一遇到对岸的射击我们就会全部开火。

船很快的划到了对岸,说是很快,可怎么也需要二十来分钟,但非常顺利和安全,没有遇到一点波折和麻烦。当我们的船头一碰到对岸边,船头的机枪兵就跳上了岸,接着有人稳住了船身,命令到“上!”我们逐一跳下了船,不过这一幕并没有象训练时那么的迅速。

可能是太宁静,也没有来自敌方的威胁缘故,我们是有条不紊的下船,渡河分队的弟兄们还在岸上扶着你的手给予帮助。

轮到我下船了,我两步跨向船头,一抬脚跨上了越南的国土。真奇怪!当我的前脚一落地,一种奇特的感觉迅速曼延了全身。


那种感觉我至今记忆犹新,那一脚踩下去明显地感觉到不是那么塌实,让你感觉到就是闭着眼你也能知道脚下不是自己的国土。

没错!就那么明显。

我一直在找原因,为什么会那么敏感,是因为越南河边的沙土比我们这边的河岸松软吗?是因为我心理上知道这是越南吗?我回答不了。但在10年后我由于工作原因又出了趟国门,那是在90年代初,我特意在大陆与香港和澳门的分界线上反复的去寻找那种跨出国界的感觉,可怎么也找不到当时那种异样的感觉了。
在踏上了越南国土的那一时刻,我回头望了一下我的祖国。

再看一眼你的祖国吧!也许再往前走一段你就永远看不到你的祖国了,那时对祖国的留恋胜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祖国的河岸上你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看到黑黑山影。

在那短段的几秒钟的留恋后我迅速扭回头,面前就是越南的堤岸。堤岸是自然形成,大约有一丈多高,岸边都是灌木林和茅草,很容易隐蔽。我们从一条深沟爬上了堤岸,跟上了集结的部队。

部队过河后,由于受河水的冲击,部队全部散落在河岸线上。但我们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白毛巾的识别标记,因而很容易识别。“二连一排到齐,二排到齐,三排到齐……,”随着各排长向连长的报告,全连没有一个掉队。

“前进!”连长下达了出发的口令。

按我们在战前的部署和侦察,我们要攻击的滩头阵地距河边还有一公里多,我们必须在凌晨7时以前拿下整个滩头阵地,以保证我师的主力过河。我们连迅速集结并立即向我们的目标摸去。

翻过堤岸的山丘后植物少了,地势也相对平坦起来,出现的是一片荒野,也有一些稻田,我们快步的在其间运动。

“越南,我终于踏上了你的国土!虽然没有接到你的邀请,虽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但我还是来了!我没有护照,但我手中的武器就是通行证!”战前我们大家就是这样议论的,但此时我们“武装访问者”的优越感尤其明显。

战前给我们布置任务时,我们很清楚自己的任务就是夺取越军的滩头阵地。如果我们横着看这五个一线排着的小高5个高地,从第一个高地的顶端到最后一个高地的顶端距离至少在1600米,如同你拳头上的五个指关节,以中间的最高的248高地为主要支撑点,它控制着红河沿岸近2公里的河面。这个高地后来在我军79年版的地图上又标明的是232高地。而越军的滩头阵地距离河边我军将要架桥的位置直线最多600米,这就是说他们使用最常规步兵武器对你封锁,在两公里的河面上你也别想架桥!

“凌晨7点一定要拿下!”我们牢牢地记着上级的要求。我们营必须要攻占这个滩头阵地,为我师的主力进攻打开通路。

说到我们用的越南军用地图也挺有意思,当时我军并没有很详细的越南军用大比例地图(其实是小比例地图,只是部队习惯把比例小的地图称为大图),我们都是用美国人绘制的军用地图,美国人在越南战争时绘制了很多地图,因为他们有航空侦察器,绘制起来要容易的多。有很多他们认为价值不大的地区都是用的简易绘制,直接航空照相再投影印刷。就是没有具体的等高线,只有地名和明显地形地貌,让你能看清关系位置即可,地图上还印有“根据美军地图绘制”的说明。

很显然,越南人吃了我们不少好处,在美军撤走后他把地图也给了他的“老大哥”,也算是“一点回敬的好处”啊。

1979年还击战结束后,我军又根据美军的地图加以修改,绘制出了我们自己的军用地图,我们是再也没用上了,只能给后来的部队使用了。


地图是步兵作战的基本依据,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外作战,地图的重要性就越发突出了。我们用的最大的地图都是1:5万的比例,也就是图上1厘米,实际500米,误差能不大吗?按步兵作战的特点,地图最好用1:2.5万的,即图上1厘米,现地250米,4厘米就是1公里,这样就是哪有一条小路、哪有一口井你都能在地图上看的见。可当时我军没有这个条件。

正是因为这地图,还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们刚走了500米就遇上了3连的一部分弟兄,他们走散了,连长带着两个排和我们遇到的一个排没能集结在一起。就是由于我们的军官水平不高,对地图误判错误也大,才造成了这个结果。三连是这次战斗的主攻连,我们连是助攻连,战前制定的攻击方案都不在一个方向,这可怎么办?

由于当晚规定在战斗打响之前不得使用无线电进行联络,我们的连长刘明丰只能当机立断了。

“三连三排加入我连行列,在二排后跟进!必要时我连先发起冲击!接替三连主攻任务!”连长下达了命令。

我们营的将士们要在今夜拿下滩头阵地,必须要按照准确的路线抵达目标,必须要互相配合、密切协同来打击目标,夺取胜利。那天晚上我军战士互相识别的标志除了手臂上的白毛巾外,还有一个最牢靠的识别:“口令”!

那天晚上的口令我记得真切――“密切协同!”

问:密切!答:协同!那一定是自己人。

这一口令标志着那天晚上对越自卫还击作战的全面开始,拉开了广西的东线和我们云南的西线全面进攻的序幕。是不是东西线全都使用这一口令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一口令是否写进了我们的军事史书,但我知道西线的部队那天晚上都使用这一口令。

你想想吧,那么多部队在漆黑的深夜,向各自的目标攻击,有些目标是多方向攻击,万一伤着自己人怎么办?抗日战争中的李向阳能用这边打两枪,那边扔两颗手榴弹的方法使日本鬼子和伪军自相打起来,他依靠的是什么?不就是他知道鬼子和伪军不能很好的相互识别吗?我们可不能用对付日本鬼子的方法伤了自己人啊!

我们迅速向目标接近,两个侦察兵给我们引导着通向攻击目标的道路。行进中前面的一片茅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些茅草学名叫飞机草,比人还高,进去后你根本就找不着方向,越南到处都是这种草。

为了判明方位,连指挥员们钻进了那片深深的茅草中,用雨衣遮挡起手电,展开地图来判明方向。“扑通”一声响起,随之传来小声的呼救声――“快救我!”
“怎么回事?”大家紧张了起来。原来是茅草中有一个深坑,足有两人多高,我们的一位战士掉了下去,幸亏不是越军的陷阱。是越南农民挖土挖的土坑?还是自然形成的深沟?没人能说的清,直到过后也没人去验证。反正那人没有受伤,只是滑了下去,排里的战友很快用绑腿布把他拉了上来。

“还好,不是越军的竹钎坑!”我心里想。

“大家要小心!”侦察兵告戒着大家,相互传递着提醒的口令。

“既然那么难判断方向,那两个越南向导呢?到哪去了?”我提醒着连长。

大家找了半天没见人,原来是利用夜暗逃跑了。当时真气呀!很不得抓着就给他一枪!可现在,用现在人的观点来看,人家干嘛不跑?值得他们卖命吗?子弹不长眼睛,更何况是晚上?走就走了吧!不管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走出了草丛,继续向前摸去,不停地在山丘和田地间运动。

奇怪,鸡不叫?狗不犬?怎么越南这边没有村寨呢?也没有鸡鸭猫狗呢?这么大队的人马要是在我们国家的农田里运动,村中农民兄弟的鸡啊、狗啊早叫的不停了。

的确我们没有碰到任何村寨,一是边界上的村寨少,二是侦察兵们为我们选择了一条僻静的路线,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在接敌前尽量地隐蔽自己,防止暴露,尽量地选择敌人的侧面进攻,避免敌人正面的障碍区。

当我们又一次的上到一个小山丘时,我看到我国那边的公路上已经有车灯亮起,也有马达的轰鸣声传来,很显然是汽车在开动。

是我军舟桥部队在准备了吗?时间还未到啊?连长着急了,命令加快行动。我们几乎是在小跑了,在这时,当我们穿过了一个小山沟,眼前一下开阔起来,出现了一条公路横在我们面前,公路对面的路旁立着一个象地质勘探用的井架,旁边是一个大帐篷。

“隐蔽!”全连迅速散开卧倒,我找了个有利地形观察着,连长随即命令一班上去搜剿。

一班战士在我们前面散开,全部悄悄地打开了枪刺,象抓小鸡一样的围了上去,我们手中武器的枪刺第一次派上了用场。由于是晚上行动,又要跳渡船,我们全部武器都收起了枪刺。并不是象平时训练时,只要是用枪,必须打开枪刺,如果哪个小子在射击时没有打开枪刺,必定要被连长骂一顿,可现在,一切都要根据需要来进行。

勇敢的两名战士还摸进了帐篷内进行搜剿,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没人!但有床被!”一班长小声的报告。

“不管他!传各排长向我靠拢!”连长小声的传递着口令。

“现在我们看到的井架,应该是我们在战前侦察时看到的位置,现在我们要进攻的191高地就在我们的左方。”连长在大家到齐后给大家说。

“传自动武器全部上来!冲锋枪和机枪!”连长下达了两个口令。

我们已经接近攻击目标了,他这样做是怕和敌人突然遭遇,如果和敌人相遇,那就看谁的枪快了!我感觉到我们很快就要打响了。

我紧紧的跟上了连长,这是我们在战前约好的、也是他挑好的人选。我和另外一个重庆兵――何崇宾紧跟在他的左右。

“大家注意,前面就是191”!侦察兵传话说。


说话的是我们团侦察排一班长李汝新,四川人,个子高高的,摸样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帅呆了,有着过硬的擒拿技术,平时我们步兵连的弟兄都把他们当英雄看,他走在我们的前面提醒着我们。

191高地是越军滩头阵地的其中一个,它在248的旁边,我们的位置刚好摸到了它的侧后面,这样刚好可以避开雷场和防步兵障碍。真是好啊!我们就想找这样的点进攻。

“向后传,前面就是191!”

“向后传,前面就是191!”口令在悄悄的向后传递着。

正当我们接近高地脚下时,一道深深的壕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壕沟有4、5米宽,下面黑黑的,不知有多深,就是山鹿也跳不过去,何况我们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了。

两个侦察兵急的团团转。怎么办?他们侦察时没有发现这道壕沟啊!前面的先遣班和侦察兵沿着壕沟寻找过沟的办法,其余的战士全部在沟外作好着战斗准备。
“过来!这边有独木桥!”部队又开始了缓慢的运动。原来的确有一根木头横架在壕沟上,也许是越军平时用来通过的通道,不管怎样我们总算可以越过壕沟了。大家互相照顾着、沟对面的人接应着。

我看不见沟底有多深,只感觉脚底下踩的是根电线桩子,要是在平时让我过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过去的,可那时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和胆量,甚至没有感到害怕就过去了。

看来平时的障碍训练还真有用!

“散开!上!”我们全连开始向高地上爬去,之所以叫爬,是因为那坡陡的非要用四肢来爬。越军在山顶上为了修工事,用推土机往下推了很多的松土,我们每爬一步似乎要向下滑两步。其实,这个上山的路线并不是事前选择的,而是遇上的,我们并不知道越军在这里推了很多松土,反而是这样的地形不会埋有地雷。
连长不停的下达命令:“散开!准备战斗!”“快!快!”

全连战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家纷纷地向山上爬去,那情景就象电影《南征北战》里解放军和国民党军抢山头,所不同的是我们非常的安静。


接下来请看:黑暗中的怒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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