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英雄传奇之[魂飞魄散] (完整贴)完 作者:灵侠

来源: 玉珠 2005-11-16 10:18:15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0 次 (74324 bytes)
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抓住冰月的脚,很凉! 那半截尸体已经爬上楼。尸体是被腰斩而死,爬过之处留下一道血痕,瘀黑的脸被蓬乱的头发遮住,尸体怪异地摇着头,像是在说“我不要死!! 我好痛苦!!!” 尸体缓缓抬起头来,面部高度腐烂,嘴唇没了皮肤,露着两排牙齿,血淋淋的;那眼眶黑黑的没眼珠,死前必定是被剜了眼睛。突然,冰月双肩一凉,不好! 两只冰冷的手抓住他双肩!
  
  活人身上有三盏灯,头顶和两肩处个一盏,若熄灭了一盏,人就不是完整的生人……冰月再转身,那具女吊尸正直直地站在面前,双手抓着他的两肩。女尸的头早被绳子勒的变了形,就那样歪着垂靠在肩上,舌头已收不回去,长索索地毡黏在嘴边, 和皮肤黏成一块,硬梆梆的。她在笑,暴突突的两眼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大活人,张大嘴,咧着嘴,一只眼球脱落下来,留下黑黑的眼眶;女尸“喝” 一声哈气,尸臭无比扑鼻而来,这是对生人,对活人的渴望!
  
  冰月深感危机, 这女鬼厉害,趁他不备弄灭双肩的生命之灯,这样一来,生门的灵力就减少一半以上! 他立即运功打出一计伤门,女鬼被红光冲得身首异处;他奋力一蹬腿,将那半截尸体蹬下楼,再一计伤门将木楼打垮,砸死老鼠一片! 此时,楼上与楼下已分开,只见楼下群尸个个抬着头盯着冰月,一动不动,就象是河里的鳄鱼饥饿地等待着岸上的猎物。
  
  冰月转身准备去楼上的另一大厅,那女尸还在面前挥动着僵硬的双臂,头在地上抖动,那双眼仍死死盯着冰月,嘴一张一合...... 冰月一计休门打出,黄光闪过,那尸体就象中了定身符,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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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月算是松了口气,拭去额头的汗,突然,钢琴声停了,却听见婴儿的嘶叫哭声。他缓缓地走着,走着,走着……前方道大门开着,里面是阶梯式大厅,他寻着声音,进了大厅,婴孩的哭声就在大厅最前方。这个大厅桌椅乱七八糟,最前面是耶稣像,右边墙上挂着大闹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声都好像在计算人最后的生命时间,时间变得很慢,很慢,几乎已经凝固……
  
  “哇--------------”婴孩声音越来越近,冰月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砰,砰,砰,砰……离哭声最近时,隔了个大桌子,哭声就在桌后……此刻,冰月迟疑了,站着,没有再向前一步……
  
  “矿!!!!!!!!!!” 一声巨响,耶稣像倒塌下来……“格格格”!!!! 刚才的婴孩此时在笑,阴阴的笑。突然!!!!“ 喵嗷----------”一声惨烈的猫叫,一只大黑猫跳上桌子,双眼发绿,对着冰月连连怪叫……冰月一脚踹飞桌子,黑猫跳走,只见桌后几只毛茸茸的大黑猫正围着一具婴孩的尸体,见着不速之客来了,冲着怪叫“喵嗷!!!!!!!!!!!!”
  
  冰月双掌合十,出功一招惊门开,绿光一晃,群猫受惊,四散而逃。冰月看着那婴孩的尸体,肚子被掏空,肠子拖地。“黑魔法太残忍,连婴孩都不放过。这里邪气太重,幻相重生,得尽快找到神父头骨才行,尽快离开!!!”
  
  “当---当---当---当------”突然,大堂的钟狂响,钟敲了十二下,这没有生气,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鬼地方,钟声断魂,震得人心碎,震得人沉闷,震得人魂飞魄散……时深夜十二点……
  
  格格格! 冰月正思索间,地上婴孩的尸体阴笑着,婴孩面无血色,双眼发森光,吃吃盯着空空的肚子,又望着冰月冷笑!“吸-----------吸-----------------“,什么声音?? 像蛇! 果不其然,婴孩的肚子里串出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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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月并未在阶梯大堂里多逗留,加快步伐出了大厅,外面是一个荒废的花园。干枯的树上,倒挂着无数红眼蝙蝠,矶矶怪叫。花园周围满是白骨,看得出曾经这里发生过屠杀。突闻修女合唱圣歌声悠扬传来,声音幽冷,一听就知道------没有一点人气……
  
  穿过花园,又有一大屋,是修女诵经之地,也是白骨最多之处。屋里有烛光,冰月屏住呼吸隔窗向里看,一神父正对自己站在高台,下面几十个穿修道院黑衣服的修女正埋头唱歌。这歌声安魂,不,因为它没有丝毫人气,应说它勾魂!
  
  “好美妙的歌声!” 冰月似乎被歌声迷住。这时,再望窗内,有一个修女缓缓转过身来,对冰月诡异地一笑,其他几十人也僵僵地转过来对着冰月笑,她们惨白的面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嘴……
  
  突然间,阴风起卷,飞沙走石,人难睁眼……耳闻窗内场景大变!!!!!!!
  
  “Everything for you---- Han. Bala…….I am immolating human blood, human life, everything for sacrificing your psyche……Relive!......I aspire to be your servant!......master!!! Relive!......Wind, you, never forget, master gives you power! Wind!!!!!..........................power!!!”( 所有的,一切都属於你, 巴拉大汉……我以人血,人的生命,乃至所有,祭奠你的精神,你的灵魂……复活吧!!!...... 我渴望成为您的仆人!!!!!...... 主人!!!!! 苏醒吧!!!............... 风, 你永远不要忘记,主人给你力量!!!!!!!!............... 力量!!!!!!!!!!!!!!!)
  
  此时,狂风怒吼,折断数颗树,炸雷惊天破地。大地震动!!!!!!
  
  冰月大惊,这是黑魔法的召唤仪式。灵界传说,巴拉大汉是近千年前匈奴一部落的可汗,他极度残暴,比恶魔更残暴,吞食人肉,饮人血;后来匈奴被强汉打败,驱逐千里,巴拉的人马流落到欧洲,他继续行暴做恶。欧洲民间反抗巴拉,将他活活烧死。但他死后仍然被欧洲黑魔法界视为魔鬼,魔王!!! 招魔仪式里,巴拉是最可怕的魔王之一。
  
  这时,神父大念咒语,窗内一片黑暗!!!!!! 不好,这是厉鬼幻相,重重鬼阵!!!!
  
  风停了,一切似乎平静下来,窗内的烛光又亮,血红的光;血光中,神父被钉在十字架上,痛苦地挣扎,那双眼恶狠狠地恨着冰月,地上修女的尸体肢离破碎,血肉模糊,一块一块的……
  
  最危险的是,冰月没有意识到,一巨大的黑影已笼罩了整个教堂……

刹那间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冰月一脚踹开那破门,冲进去。杂乱破旧的屋里,地上堆满死人残骨,每走一步都踩得朽骨跨嚓响。前方壁墙上十字架,牢钉着一副骸骨,没有头。借阴阳法眼四下搜索,未见头骨,心急如焚。谁愿意在那鬼地方多呆一秒?

难道曾有人捷足先登取走了头骨? 正犹豫见,突然屋外一生粗声怪嚎惊动天地,震的这破屋尘肖纷落。他立马闪到窗前,一看,屋外立着一巨大身影,高三米,身躯庞大,正仰天怒吼,它双眼有如灯泡大发着绿凶之光。又一声咆哮,见利斧寒光闪,那怪物挥起一斧朝着屋子劈来,垮一声整个窗户连墙壁被撕成两半垮向两边。

冰月闪过这力量巨大气势雄浑的一斧,却被地上骨架绊倒,哗啦一声摔到于死人骨头之中。那怪物横挥一斧头,整个墙壁被撕扯开去。怪物倒拖着大斧走来,嘴里发出呼呼沉闷的怪声,冰月感觉到怪物身上强大的,压倒一切的魔气,凉钻入骨的冷气,空气似乎凝聚了,时间似乎躲开了,一切都好像屈服于这怪物的魔力和力量。好像手无寸铁的你,摔倒了,前方是一头饥饿的狮子,张大了血口,也许这比狮子还可怕百倍……

怪物身形高大,走近些仔细看,双眼发着绿色幽光,如灯泡大,狰狞的面孔泛着蓝光,两颗獠牙暴露在干瘪的唇外,皮肤就像是泡在幅尔马林里很久的人肉。不错,它就是巴拉大汉,恶魔。

冰月此时内心一片空白,心已蹦得要迸出来了。怪物又一声咆哮,举起大斧向冰月当头劈来,他慌乱之间闪过那致命一击,地板被砸开大口。人在遇到生命危险的警急关头时通常能激发人体潜力,使力量增倍,冰月使出浑身解数,双掌推出一白光,在这黑暗的空间显得很是耀眼,白光直照怪物面孔,它哇一声遮住那张狰狞丑恶的脸,光环立即包围怪物越缩越小。冰月为自己竟然使出如此强烈的休门阵而暗暗称奇,这一记白光比平时的休门灵力增强了三倍以上。怪物大怒,正要举斧再砍时却行动迟缓,好像被铁链绑了四肢般。冰月见势,连出几击伤门开,冷红如血的光柱直穿那怪物,它惨嚎声声。这伤门的灵力也增强了数倍。

冰月寻不到那头骨,又遇险境,只得趁怪物被束缚时逃走。冰月忙乱地沿着来路逃跑,周围漆黑,耳边妖风呼呼,老鼠蝙蝠红眼狰狰,时那毫无人气的基督歌声又起,回荡在这无尽头的黑暗,突然,人的心脏都可以被这一幕吓裂,人的灵魂都魂飞魄散。冰月倒抽一口凉气,心脏的血液凝固了。

自己竟然到了一不知名之地,是一很大的屋里,白帜灯光昏暗的大屋,八张手术台,八个好像是洋人,身穿白大褂,正围这两张手术台,正在解剖活生生的人,嘿嘿的怪笑,手术台上的人被绑的紧,嘴被死死地堵着,肚子被划开,肠子流露在身边就那样吊着,血淋淋的,手术台上,地上,黑血一片,他们垂死挣扎着,拼命摇晃着头,眼睛暴得要突出来了,2号手术台边,盘子里放着人的内脏器官……

冰月虽是道家弟子,身经灵异事件无数,但此刻的他开始颠狂,一夜之内经历多重恐惧的他,已经麻木,也感不到恐惧了。他冲上去,正想放翻这些洋鬼子,突然,他们缓缓转过头来,绿绿的脸上除一张怪异的咧着笑的嘴外,没有五官……

冰月运起伤门红光阵,正要打出,眼前一黑,场景又变了。狭长的,昏暗得使人灵魂发麻的走道上,又是几个洋人模样的医生正在轮奸一个女人。那女的衣衫被撕碎,狂哭惨叫着,拼命挣扎,几个洋鬼子按住她四肢,一个胖洋人正在欺侮她。她的双腿乱蹬,叫得声音极尖利凄惨,洋鬼子们嘿嘿淫笑。冰月大怒,冲过去要杀那几个洋鬼子,近身时突然眼前一黑,一切又陷入黑暗。无数硕大的老鼠支支支的串来,他急忙打出惊门,绿光一扫,群鼠退避三舍。

狂风大作,树木折断,粗闷巨喉声起,大地震动,冰月感身后无限魔气袭来,那怪物已挣脱休门。最不利的是,冰月此刻灵力已耗尽,无法再与那怪物抗衡。

夺命狂奔! 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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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在黑暗中跌撞,四周鬼哭狼嚎,冰月只听身后沉重的脚步声紧紧跟着他,无论他怎么跑,步伐怎么快,但那脚步声一直是同样频率,没有落后,一直紧随。黑暗中,无论如何奔跑,好像原地打转,穿出一重黑暗又陷入另一重幽暗,无边无际。

他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积聚最后灵力使出最后一招八门神阵,那怪物果不其然就在身后不到十米。冰月一招八门归一,生,死,伤,休,杜,惊,开,景八色奇光同时合一,飞出直夺那怪物,光环死死锁住怪物,它怒吼着,双眼凶光闪闪。

天运,命运,影响人的一生,冰月今年命犯灾煞,灵力受了很大限制,八门神阵使出不久,灵力全消,八道光环逐渐消失……在这阴煞大凶之地,这普通活人根本支持不了多久的鬼地方,这凶灵肆虐的地狱,冰月体力已经不支。他意识早已模糊,生命开始枯竭,魂魄快要飞散……

怪物轻易挣脱八门神阵,跺步过来。不用怪物下手,这大凶之地,只要是活人,没了体力的活人,失去生命之灵的活人,很快就会死去。冰月摊倒于地,心中一片空白,等待着灵魂的飞逝……模糊不清的眼里,看着怪物举起巨斧……

轰一声巨响,惊天憾地,震的人魂飞魄散……冰月感到一切都变模糊了,感到暖意,在这魔鬼的世界,特别的温暖;身体再也不累了,得到前所未有的解脱。

“我……已经死了吗?.........”

“雷动九天!!!!!!!!!!!!!!!!!!!!!!!!!” 喊声洪亮如钟,气势磅礴,刺眼电光闪闪,炸雷连轰数爆,紫光闪现,一团紫气围绕着冰月。模糊中只见电光闪击,怪物立马四分五裂魂飞魄散。

“大……师……兄??!!” 冰月意识一黑,不省人事了……

一身影扛起燕冰月,飞身而走。四周邪象环生,妖雾重重。月亮冷如冰霜,重新透出黑云,惨白的月光重新映亮四周,却不是教堂花园,也不见教堂。只见重峦叠嶂之中,两重高高峭壁挤出一道长长不见底而幽暗的峡谷列阵前方,自己身于一有如坟地的沙地上,一片荒凉!兽骨残骸遍布四野。时天色血红而朦胧,迷茫。峡谷之间,路径已被严实地塞住,好像是那里站着很多人,成百上千,但是,这些人一片死寂,没有一丝人气。那人扛着冰月走近峡谷,一看,哪里是人!峡谷被千百干竭的已成骷髅的尸体填满,灵火乱飞,孤魂哀号,阴风呼啸间,呼呼如鬼哭穿出峡谷,透过排排尸体,不时,几个尸体被风吹得突然向前踉跄几步就倒下了。千百尸体全部站立着,身着军装头戴钢盔,像是正在行走时而死的,尸体站立,却魂飞魄散。此时,血红的天上落下阴冷的雨点,雨越下越大,突闻冥冥间传来千人阴声,近在咫尺,俨然就是前方的千百死灵发出,随着阴风,鬼哭狼嚎,哀怨声声。
  
   那人并不慌乱,聚神站定,轻轻放下冰月,双拳咯咯握得响,突然其两臂紫电闪绕,电声刺刺,猛地整个人紫电环绕,周围紫光升腾。那人双臂孔武有力,猛震地出拳:“雷动九天!!!”电光刺眼几闪,炸雷近耳,一道紫电直冲千百死灵,轰一声巨响,前方场景刹时一变,墙壁被冲开个大口,墙壁旁边就是先前的教堂,方才的千百死灵险山恶谷荡然无存。原来是阴煞中的幻觉或者是误进了奇门地遁同门度。
  
   那人扛起冰月走出那道破墙,出了教堂。那蛊王却被绳子牢牢绑着,旁站一人以枪逼指着蛊王的头。见冰月被救出,持枪者收起枪说道:“你来了,就不用我在这里紧张地看住这家伙了,还生怕他反招了。”
  
   蛊王一言不发。那人轻放下冰月道:“蛊王,我师弟冒死为你取头骨,虽然头骨没取到,但你也欠了他一份人情。若你不为我另二位师弟解蛊,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万念俱灭,永世化为灰烬不得超生。”蛊王一生只服强者,只能点头。
  
   二人背着冰月劫持蛊王星夜赶到燕星海所在宾馆。
  
   星海和炎云卧在床上,白露,王雪儿和姚可伊照顾着。几人进门,安置好冰月,强令蛊王解毒。姚可伊迎上去拉住一人的手问道:“大哥那么快啊?真厉害!”原来,那位大师兄正是姚紫天。
   “谢谢雪儿。”姚紫天道:“幸好我们及时找到你们,雪儿告诉了我冰月的去向,我赶到那里时,这蛊王在外等候冰月。我过去,他见我就想跑。我几个回合制服了他,逼问下,得知冰月进了魔地为他取一神父的头骨。冰月在教堂里阳气和灵力过度消耗,现在昏迷,不过没有大碍。”
   雪儿一听,立即吵着要见冰月。持枪者带雪儿去冰月房间。姚紫天厉声对蛊王说:“还不快解毒?”
  
   蛊王取出两粒药丸,喂星海炎云各一粒,又为他们运功逼毒。一小时后,蛊王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道:“他们。。。。。他们的毒解了。没事了!我可以走了?!”
  
   “还不行!”姚紫天怀疑地看着蛊王:“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蛊王说着,狠心撕下大拇指指甲:“我将这个给你,相当于我将命抵给你。任何人,只要留下了身体的某部分,哪怕是微小的部分如头发,懂道术的人就可以置其于死地。我抵给你的是拇指指甲,那么任何哪怕是很有道术的人,只要被敌方留下了拇指指甲或其他带血带肉的残骸,他就必死无疑。”
  
   姚紫天接过指甲用纸包好:“好!念在你救我两位师弟的份上,你可以走了!记住!若你再害其他人,被我知道了,以我的道术,你应该知道下场----魂飞魄散。记住!!!你的命在我手中!!”蛊王喘着气,灰灰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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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和炎云睡了一夜,第二天又活蹦乱跳了。童炎云大吃一顿,那盘子重重叠叠的一大堆,只有冰月还在沉睡,雪儿心急如焚,一直守在冰月身边不离开。
  
   星海和可伊对大哥的突然出现既高兴又奇怪,可伊很是兴奋,一步不离开大哥:“大哥,你不是被坏蛋捉了吗?怎么跑出来的呀?”
  
   姚紫天倒上酒,与星海对饮一杯:“大哥是被他们关押起来。全仗这位好兄弟拼死相救。”紫天又敬持枪者一杯:“这位兄弟曾是成都军区下属快速反应部队某特种部队连的连长,退伍后跟着麒麟集团前董事长雷宏华,为其私人保镖。在你们被黑木那结追杀时多次相救,给你们通风报信!”
   “哦!!!原来为我们‘飞刀报信’的就是你啊!”星海起身敬酒:“大恩不言谢!今后有事小弟定效全力!”
   “兄弟抬举了!”那人将酒一饮而尽:“我姓陈,复名忠言。跟随雷董事长20年了。麒麟集团原身是南明集团。10年前林文武来到南明,倍受雷董重用,因林文武精通预测学,言祸道凶,南明集团商场上屡战不败,越做越大。。。。。。但是,三年前,雷董突然失踪,南明集团上下大乱,林文武争权夺势,揽取了新任董事长要职。我那时才发现,林文武早有了自己的势力,一呼百应,顺利夺权,后改南明集团为麒麟集团。现在,麒麟集团干起违法乱纪的勾当。哎!!!!!雷董对我恩重如山,若各位能救出雷董,鄙人愿万死以报!这些年来,我假意归顺林文武,故意听命于他,取得其信任,就是为了等有一天能有机会救出雷董!”
  

作者:灵侠 回复日期:2003-03-24 15:03:00
  “原来如此!南明集团雷董事长失踪,林文武上台,这些事我们北汉会早已知道,但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大的隐情!这些年来,我们还和麒麟集团向和南明一样,有着贸易往来,林董也和我们保持着良好关系。”姚紫天恍然大悟。
  
   “陈先生知道雷董下落么?”星海问道。
   童炎云还在猛吃,边吃边猛灌冰差,这是他终于抬起头象征性地说了句话:“我们一定救出你老大!!!”说完,继续吃。。。。。。
   白露和姚可伊一个拉着星海一个拽着紫天,好像久别重逢,特舍不得。
  
   陈忠言叹口气,一口独饮一杯:“惩越战争时,我与战友出生入死,杀敌无数,也救人无数,但是,这次,我毫无办法。雷董被关押在陆良某精神病院,与世隔绝。我想办法多次报警,警方根本无法找到雷董。哎!可现在,我率领信得过的弟兄,硬冲沙林铁寨救出姚大哥,如今身份暴露了,林董势必追杀我,这麒麟集团我无法再呆下去了。”
  
   星海不以为然:“我叫人踏平那什么精神病医院不就行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地方是八阴之地,幻想重生,所以警察根本找不到雷董!”陈忠言摇头道。
   “就知道打架!”姚可伊冲着星海做一鬼脸!
   “陈老哥!这件事包在我们身上!”星海并不理姚可伊,只对姚紫天说:“对了,差点忘了!大哥必须回成都了,若你再不回去,北汉会要四分五裂了。当心北汉会众兄弟被别有用心者利用。。。。。。”
  
   “我也在着急北汉会的事,还有就是听说师父这次也准备来云南,我对不起他老人家,无颜相见!所以我准备明日回成都。”姚紫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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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姚紫天离开。陈忠言策划带人秘密守护精神病院,也辞别了。燕冰月睡了一整天,晚上醒了过来,浑身无力。雪儿的心终于舒坦了。星海,炎云,白露都在冰月房间。姚可伊生平第一次经历险境和看到人间的真情和友谊,和美国人一切看钱的资本主义世界观形成强烈对比,她感慨又质疑,还是留下来了。好莱坞电影里的所渲染的美国式的民主和博爱本来就扯蛋!
  
   星海点上只烟,递到个个嘴里:“两天没抽烟了!哥烟瘾来了吧?我们今天就回云南。晚上安全!很可能黑木那结会找到这里,只有运用毛主席的运动战才让敌方不知我踪影。我们坐车走!”
  
   冰月无异议。白露几天来一直沉默少言,对星海似乎有些说不出的变化,话比以前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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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明还是以她温和清新的笑容迎接着四海的朋友,两天的日夜兼程,到了昆明。几人在家不知名的路摊吃东西,云南过桥米线很出名。生意火爆,二十人坐在小摊的小木凳上,吸吸呼呼地吃着米线。其中,一僧人背对着星海他们。
  
   七个小青年,男男女女,边吃西瓜边乱扔瓜皮,一老婆婆踩到瓜皮滑倒。
  僧人赶忙扶起老太,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连国德都忘记了,尊老爱幼!”
  那群人上下打量僧人一番,便戏弄那僧人。一满头染得狗屎黄的男青年嬉皮笑脸:“秃驴!你们不是懂法吗?来给老子看看。”说着就把手伸去僧人脸跟前:“看啊!说啊!我姓什么?我包里有多少钱?哈哈哈!算啊!不懂法吗?啊??!!”另几个小青年过来敲着那僧人的头。僧人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好像他丝毫不在乎那人的侮辱,却仔细打量那小青年:“阿弥陀佛!施主,你印堂发黑,今日必有劫难,大凶,若现在去寺庙祈祷,还可逃过劫难!”
  “放你妈的屁!老子有难?!老子有钱还差不多!嘿嘿!老秃驴!”几人变本加厉。
  “自作孽而不可活啊!”僧人摇摇头。
  
  燕星海一下就认出那僧人,就是峨眉山所遇的老僧。赶忙起身打招呼:“大师!还认得我么?”老僧回头:“原来是燕施主!”
  星海怒视那群小青年:“地皮们!滚开!!”
  那满头狗屎黄的家伙大怒:“听你口音是外地人?这里老子是老大!”说着就冲过来要打。
  

作者:灵侠 回复日期:2003-03-24 15:07:00
  不巧,也许就是巧,那家伙冲过来,却一脚踩在自己仍的西瓜皮上,人仰马翻,后脑猛撞在身后的桌角上,疼得他满地爪牙,乱翻滚间,竟滚到马路上,此时更巧的是本来车辆非常少的这条马路不知何时却急驰过来一辆大卡车,呼啸而至。如你所料,狗屎黄的家伙被压得不成人形。其他几个小青年吓得报头鼠串。
  
   白露和雪儿惊得大叫,姚可伊喷饭。冰月和炎云视而不见。星海和老僧谈笑风生,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师此行来云南为何?”
  
   “为了找我徒弟,恶徒作恶多端,为师的管教不严啊!”
   星海没有多问,请老僧入座。大家摆谈许久,老僧讲道峨眉山金顶和千佛崖,大家听得入神。交警来了,处理车祸。众人都为那卡车司机作证,说是狗屎黄自己的责任,纯属意外。后来听说那司机一点事都没有。
  
   辞过老僧,几人住回最原先的那家旅社,黑木那结曾去那家旅社拦截过他们,应该不会想到他们还敢住那里。正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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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这些天有些奇怪,对燕星海很奇怪。在旅社里寡言少语,燕星海也看出来,尽量逗她开心,这并没能改变她。
  
   燕星海一人在凉台抽烟,白露静静地走去,搂着星海,脸靠在星海的胸上,搂得很紧。。。。。。像是要离别的人,在一起的每秒都很珍贵。她眼睛湿润,紧靠在星海身上。他轻拂着白露:“怎么了?最近怎么不高兴?是为我过度担心了?回成都,该我天天‘担心’你了。看着你,不让你被别的男生勾引了,嘻嘻!”
   白露缓缓抬起头,美丽的双眼大而清纯,泛着泪光:“星海,如果我要你今天跟我回成都,要你以后再也不介入灵界的事,你能答应我么?”
   “好啊!但是我答应陈忠言的事要做到吧?我也不能丢下两个好兄弟。等我救了那个雷董,帮我哥顶住师父说的七月半的鬼门凶煞以后,我就退出灵界。但是,只要人间有邪恶,只要人间有厉鬼害人,我身为一个男子汉,一个龙的传人,我就回站出来,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站出来!!!”
  
   白露轻捧住星海的脸,踮着脚深吻他,搂得更紧。。。。。。长吻之后,她留下爽人的淡香。转身走了。。。。。。

燕星海正要上前拉住白露,此时姚可伊闯进房间,惊诈诈地大叫:“不得了了!警察来了!你们闯祸了!!!”
  
   星海立即随姚可伊下楼,旅社门前停了四辆警车,两辆三菱帕罗杰两辆桑塔纳。五名警官见星海,其中一人拉着星海到了一角落:“局长让我们保护你们。你们前一周突然失踪去了哪里?局长很担心!所以派我们保护你们离开云南。由警车护送,相信没有人敢伤害你们!”这些警察原来是老局长派来的。
  
   “谢谢你们!替我向老局长道谢!但是,现在事情紧急,我恐怕不能走!这样吧!你们保护三个女孩先走!”
   “不行!局长说过,我们必须负责你们的安全,你们现在必须离开云南!”警官不依,命令另几人,押送!原来这里不只有五名警官,此时周围又增了一队人,皆便衣。只一分钟不到,警察就押着童炎云,王雪儿,白露和病体未康的冰月下了楼,连同姚可伊一齐押上了警车。炎云和冰月被押上了一辆桑塔纳,白露,雪儿和可伊上了另一辆。星海掐指一算,立即说了句非常奇怪的话:“等等,我去买斤牛肉吃!”星海直走向一牛肉街摊,警察并为阻拦。
  
   星海对那牛肉老板说:“我要一斤放过了一周的牛肉!”
   那老板见有警察在,故意放大声音说:“小伙子!我们这里牛肉货真价实,没有过期发腐的!我们小本经营,勤劳致富。。。。。。”
   “好了!!!我买回去做腊肉!”星海理由牵强。
   “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做腊肉的?”
   “到底卖不卖?”星海扯出一张百元大钞:“一百一斤!!”
   “好吗!”那老板盯着钱眼睛发亮:“你们警察自己看到的哈!是他自己要买不是我要卖,我就做做好事卖给他!”说完提出一吊牛肉,略略发臭,用油纸包好放入一塑料口袋打好了结。
  
   星海被押上车,合冰月炎云同车,当即出发。
  那位警官不解:“你买这腐牛肉干什么?”
   “回去喂猩猩吃!”
   警察忍俊不禁,心想自己果然聪明,这个燕星海肯定是神经病加妄想症,自己曾给老局长说过这一推断,局长还不信,哈哈!
   星海举动奇怪,将自己抽过的烟头和车里烟缸里满装的烟头倒进一矿泉水瓶,不停的摇。
  “喂!你不喝矿泉水也不要浪费!我们工资少,不像你哈!!!”警官心疼。星海并未答理,将这酱色混烟水倒进装牛肉的塑料袋里,封好袋口,又摇着。警官见了恶心,挪挪身体赶忙离星海远些。
  
   两越野车一前一后夹着两桑塔纳,颠簸了一整天,再驶过一条山路过一山就入川境,时已黄昏。车上警察给星海他们递水送吃,那警官哀叹:“哎!!!全中国要多几个像燕星海这样的青年(心想:神经病,幻想症青年),这全国警察也不够用啊!”
   星海会其意,笑而不答。
   警察又逗星海:“你这腊肉肯定好吃吧!!??哈哈!!”
   星海好像没听见,聚精会神环望四周,警惕心很高。
   童炎云声声喊饿,但他身边的零食饼干空袋最多。冰月闭目养神。白露凝视紫晶月神心事重重;雪儿和可伊相互靠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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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抽着闷烟,仍是不断地四顾窗外。这时,警官的对讲机响了,前面开道的越野车好像放缓了速度。“有情况!各单位注意!有情况!各单位注意。。。。。。”
   那个警官骤然提高警惕,回道:“减速!减速!提高警惕!随时向我汇报!随时向我汇报。。。。。。”
   “明白。。。。。。”话筒对面传来几声金属铿蹭声,那是枪上镗的声音。
  
   黄昏时的重山背阳,山壁黑暗。云贵高原的山多树木,地势险要复杂,草木迭生,鸟兽怪叫。
   “有什么新情况?”警官呼叫对方。
   “刚才树林大片群鸟惊起,好像有人,还有不少人。。。。。”
   “可能是偷猎的!”警官安心,再想,不对!这偷猎本来就犯法,谁还成群结队?不是更容易暴露?!“继续注意情况!提高警惕!”
   “明白。。。。。。”
   正交谈间,突然一阵枪响,前方的车猛地一个急刹,车身无数火花溅起!最后的那辆越野车骤然急转顶上前,与前面的车并排形成铁墙。群警提枪上镗下车定位反击掩护。就如电影里的场面。此时前方山腰百余人扫射,火力急猛,警察不支,两桑塔纳急忙后退掉头。却不料后面那辆车被一阵乱扫噼噼啪啪的溅起火光,轮胎被打焉了。。。。。。
   前面一排警察已有人倒下,那群土匪中有人用扩音器讲话,声音熟悉,如铿锵声:“我们不想杀人,如果我们强攻,你们早成马蜂窝!!!留下紫晶月神和燕冰月!!!!!!!!!”
  “保护他们!!”警官大喊下令。
   又一阵乱枪响起,前面又倒下三名警察。。。。。。桑塔那车中警察全部下车反击。
  
  由于事前不知道有枪战,警察没有带火力猛的武器,连子弹都没带够。群匪缓缓下山,边开着枪,警察中有的弹药已尽。。。。。。但没有人退缩一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前方几辆卡车喇叭巨号,同时传来整整齐齐的跑步声,又赶来百余人,个个钢盔绿军装端冲锋枪,枪声又起,两边对打,火光闪闪,黄昏火药味弥漫,群山黑云间枪声惊动天地,警察此时抬头反击,两边夹击,群匪中几十人丧命。群匪回撤逃跑,解放军冲锋剿匪,警察由于职业规则或者是习惯,也冲上去抓人,只留下星海他们。
  
  星海见势,立即下车冲到后面一辆车,拉出白露,雪儿,可伊,把她们塞进那辆车胎没爆的桑塔纳,自己坐驾驶舱,打燃火,挂上倒档就是一个90度左转急倒,倒速之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油门已哄一声轰到最大,直飚出去,人被惯性拉得紧贴在座位上,车瞬间提速,撞开那辆焉了气的桑塔纳,向回云南的方向急驰!!!
  
  “你疯了!又回云南干嘛?!还撞车!!??”姚可伊大骂。
  “我们的事情还没做完!刚才撞车不会出人命,因为车刚起步,速度不快,但是我油门轰得大,车的牵引力刚刚可以把那破车抵开!”
  “你以为你是在演007?还是谍中谍?”可伊嘴不饶人!
  “嘻嘻!还是007好玩!每集都有艳遇!!!”星海点只烟。
  
  冰月还是闭目养神,丝毫不慌乱。炎云和雪儿没有经历过枪战这么一惊心动魄的场景,还没回过神来。白露还是心事重重,一言不发,她的心事好像已让她感觉不到惊险和害怕了。姚可伊倒是个追求刺激惯了的“美国派”式的女孩,如果她会功夫,那蝙蝠侠的女主角非她莫属了。
  此时,星海的手机响了。
  “喂!”
  “星海!你又闯什么祸了?”对方是上次派出所截人的中校何向诚。
  “不干我的事啊!你怎么知道了?”
  “陈忠言是我战友,他昨天通知我说有人要伏击你们,所以我通知了云南省军区的人在这条路上待命。现在正在火拼!”
  “又是你救我?好!回来一定报恩!”
  “不用报什么恩了,你不要再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快快回成都!你爸到处找你呢!!”
  “好!回聊!”星海压了电话。
  
  成都军区下辖云贵川藏三省一自治区军务,是全国七大军区之一。陈忠言和何向诚曾是战友,参加过惩越战争,亲如兄弟。

转过几峰,飙上大路。星海手机又响,接起来,是陈忠言:“星海兄弟,我又一事相求。今夜正是救出雷董的最好时机,黑木那结他们损兵折将,疏于对精神病院的防范。机不可失!”
“放心!我现在正返回!晚上见!”星海道。

车行过一峰,正驶于一斜坡下,突感地面微微震动,闻巨声轰鸣而下。星海急刹车,一行人猛地扑向前。山坡滚落几块硕大的岩石正挡去路。“不妙!”星海惊叫。此时山坡下来一人,正是黑木那结。

黑木那结抖扬黑披风,沙尘绝起,扑朔着滚滚而来,一时间山道昏暗呛人。他赫赫大笑道:“这里地形我非常熟悉,你们行车许久到达这里,而我在山上只须转过一丘,这山是个巨大的环形,你们跑不掉!!!”黑木那结很是自信,只身一人并未带手下。

燕星海,燕冰月和童炎云下车,留白露她们在车上。炎云与冰月深知黑木那结不好对付,只苦后方援军赶不上,星海却丝毫不畏惧,反倒说风凉话:“上次你差点被我打死,现在又来送死?!你好象只会放马蜂?”

黑木那结亦知上次吃亏不轻,这次不敢怠慢,得全力应付。黑木道:“若我放蜂,你们绝对不是我对手。留下紫晶月神,我放你们走!!”
“你给林董卖命有什么好处?他为了紫晶月神良心丧尽。说吧,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燕星海开始策反。

“哈哈哈哈哈。。。。。。紫晶月神只能为我所得,有了紫晶月神,麒麟集团的董事长就是我了!”黑木似乎有些发狂。

听了这话,星海心里一震:“凭黑木的本事,若不能干掉林董而非得依靠紫晶月神的力量。。。。。。难道?林董道术远超过黑木?”

“少废话!!!就是死也不能让你这魔鬼得到紫晶月神!!!”童炎云已出招,双掌火绕,腾起热浪,冲过去直夺黑木那结。冰月见势,侧攻黑木,双重伤门红光直透出重重尘土。黑木并不硬接招,只将那黑风衣挥起,卷起更多尘土。冰月和炎云困于重重土阵中不辨东西了。

“嗡嗡嗡嗡。。。。。。。。。。。。。。。。。。。”那该死的令人头皮发麻脚发软的蜂鸣又起,“嗡嗡翁”怪声犹如千万马蜂蜇着人心并自内向外钻出人的每一个毛孔。昏黄尘土中,腾起一片黑影,晃动着,千百蚂蜂饥饿的乱扑。。。。。。

“不好!!!躲进车内!!!!!!!!!!!!”冰月惊呼!!!
此刻突闻一股暴丑味,是那种腐臭加尼古丁混合怪臭味刺鼻无比。只见那群峰寻着怪臭味而去。尘土铺下,已能见四周。千百蚂蜂已全扑在地上挣扎,奄奄一息,无力地抖着翅膀确飞不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的新发明还是有用的!”星海大笑,原来他将那混尼古丁水的腐牛肉抛出了:“食尸狂蜂喜腐肉,但是,任何动物都怕尼古丁,尤其是原始的生物!”

看着群峰被毒倒,黑木那结惊慌起来,正想再扬起披风制造沙尘时,不料燕星海先下手为强,已飞出冲灵星阵:“银河落九天!!!!!!!”几十道灵光飞冲黑木,黑木扬起披风遮挡,却不料灵光转过黑木正面迂回其侧面与后面夹攻,一阵惨号,黑木倒下。。。。。。

“这家伙像牛皮糖一样缠着我们,从成都一直追杀我们到这里,今天该有个了结了!”星海道:“炎云!你力气最大,去把石头移开”。

燕星海师兄弟三人下山时遇到陈忠言派来接应的人,安排好白露三个女孩到安全地方后,师兄弟三人跟着去找陈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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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海三人与陈忠言及其部下见于一隐秘工厂。工厂简陋,工棚中残旧不堪,陈忠言早已备好酒菜,其部下个个擦枪装弹。入座后,陈忠言发话:“三位兄弟,今日无好酒好菜,救出雷董后,豪宅美女任君挑选!我先饮此杯,祝我们马到功成!”

冰月认为人多不一定是好事,这样反而引起警方的注意,若枪战中死了人,事情就闹得更大,心中涌出一策:“钱财会友皆酒肉,我们出手只为道义和还你个人情。但是,人多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也不方便。我看就我们三兄弟足够应付!”

“这样啊?也行!反正那精神病院守卫少,黑木那结已死,事情好办多了!烦劳三位兄弟!我还是得去,那里地形和情况我最熟悉!”陈忠言道。话刚说完,他手机响了。

“喂?!”陈忠言听着电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神情凝重了,缓缓的放下电话,就像是听到什么噩耗。

“怎么了?!”星海奇怪!
“有兄弟说,林文武请来了蛊王助阵。看来今年是很奇怪!!!”
“蛊王?他怎么会来?”冰月大惊。
“你们认识?”
“何止是认识。。。。。。”冰月将泰国所遇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陈忠言。
陈忠言听后,面如土色:“今年,好奇怪!连蛊王也来了,到底是。。。。。。”
“我听师父说今年陆良有怪异之事发生,故派我师兄弟来云南。而且,我师父三十年没出山,今年为了那怪事,他也将来云南!”冰月道。
“那事我们还管不了,先救出雷董再说!”

安排周全后,陈忠言与星海三师兄弟开车驶往陆良精神病院。时天色已黑,就如两年前,天空血云压城,闷雷阵阵滚过天际,天色红悠悠。风起卷,不时透下些雨滴,街上行人已很少。。。。。陆良方向的天边,暗红的血空之际,隐隐透着丝丝绿幽幽的阴光,血云变幻着各种狰狞怪异的形态,那绿幽幽的光晕在血云变化下形成两团绿光,如恶魔的双眼死死盯着来客。。。。。。

“七月多生怪异之象,七月之半鬼门大开!”冰月反复思索着师父的话,下山之前,战无然也没说出今年将发生何事,“南方妖异凶星大有克杀紫薇之势”。。。。。。

行至山道上,雨已劈劈啪啪的打下来,惊雷破天,天空云层于狂风中翻动,如血池翻腾。狂雨随暴风横扫一切,飞打在车的前视镜上,一切变得模糊扭曲了,雨刮器不停飞扫,远灯通亮,但仍不见前方数十米。行车于山路上更是凶险。陈忠言丝毫没有放缓车速。

“你开这么快太危险了吧?”星海认为陈忠言不必那么赶时间,免得出了意外,就赔血本了。
“哈哈哈哈!相信我!当年越战时自然条件更恶劣,我开车如履平地!”陈忠言一心想救雷董,别的似乎不太在乎。

雨更猛风更狂,车体开始打滑,陈忠言这才放慢速度,车缓缓行驶,陈忠言点上只烟:“到了那里,记住,千万记住,我们不能分散,千万不能分散!!!一年前,我和我的另一位战友,参加过越战的战友,夜潜精神病院救雷董,正是我们分散了,他,他。。。。。。再也没有出来!再也没有出来!!!”

突一刺眼闪电掠过,随着一声破天炸雷,电光中,周围似乎见到许多身着白衣的人痴痴的站在路两旁向他们招手。那些人佝偻着身子,乱发遮面,举止奇怪,就那样僵僵的站着,一只手垂耷着,另一只手怪异僵硬地摆动着。

“不好!!!!!!停车!!!”星海惊呼。

陈忠言停下车,几人向窗外看去,却不见一个人影。陈忠言将车速降到几乎是过红绿灯前起步的速度,缓缓开着。星海,冰月,炎云都保持着最高警惕。

“哥!你独闯邪恶教堂时看见精神病院和教堂以及陆良峡谷都在奇门地遁同门中, 看来这几大邪恶地都是极凶死门啊! 它门间必有某种联系。” 星海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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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商议间,车停了,陈忠言熄了火灭了远灯。
“到了?!”
“还差一里路!”
“怎么停车了?!”
“我们走过去!以免惊动他们!!!”

雨任意肆虐着,狂风暴怒,血暗的天空红云翻腾。

陈忠言将车停于密林中,四人冒雨下车,瞬间全身被雨浇湿。这是什么会地方?漆黑一片!
“跟我来!”陈忠言脸色凝重,走在前面,星海冰月三人紧跟其后。
艰难的步行数百米,终于能见前方孤楼里透出些忽闪忽灭的光,楼前是高墙围着。
“慢!前面有动静!”陈忠言几人隐于密林中透出草丛看,果然有人来。
几人踏着泥地踩着短草,好像拖着个什么东西。近看,天啊,三人身着黑雨衣,拖着裹尸布,惨白的布里掉出一人手,惨白僵硬地拖在地上,僵硬白瘦的手就刚刚掠过童炎云的头上,一股寒意透遍全身,他连打几个哆嗦。

三人走进密林。陈忠言一行人立马跟过去,原来,那几个家伙在埋尸。
“又死了一个,这个月都死了三十多个了,这样下去整个精神病院的人都死绝了。。。。。。哈哈哈哈。。。。。。好恐怖啊!”那个家伙有些癫狂。另两人默默无语,一铲一铲的掘着个新墓。

“轰!!!!!!!!!!!!!!!!!!”一个闷雷打下,劈断十丈外一棵树,那几人似乎见多了,没有反应:“快点挖!听说打雷时会诈尸的!快!!!!!!”
“好好,,,好”掘墓者哆哆嗦嗦的加快动作。

雨太大,漫无天际,电光闪过,天啊!那尸体,那尸体的手,好像在站动着,那只手惨白,僵硬,五个手指硕长,指甲长长的,漫是泥土。那三个家伙就不停的掘着,挥起大片泥土。挖呀挖呀。。。。。。

“轰!!!!”一声破耳狂雷炸裂天地,那尸体,颤了一下,那双僵硬的手抓了把泥土。

“好了!差不多了,可以埋尸体了!”一人抹去脸上的水。另两人去抬尸体,抬着尸体正到墓前时,一人惨叫,与雨夜的黑暗森林中破人心胆。电光过时,只见那白布中,一只僵白的手死死卡住那人的咽喉,那人嘴鼻黑血流出。

“啊!!!!!!!!!!!!!!!”丢下尸体正欲狂奔,突然,尸体死死卡住一人的脚,那尸体缓缓的直铛铛的站起,白布滑落,尸体那双翻白的眼睛鼓鼓的突在外,两人已吓得脚发软,瘫倒在地。水侵湿的泥土中,索索发响,几十只白硬的尸手伸出,死死抓着那两人,他们喊叫的声音已沙哑而猛烈颤抖。不到一分钟他们便被拖进泥土,泥土下是墓穴,只听两人的声音传出于地下,惨烈而沙哑,伴随着皮肉被撕裂的声音。

“轰!!!!!!!!!!”炸雷滚过天际,两人已没了声气。

“我们溜掉吧!”星海剟剟另外几个已不知所措的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跑!!!”童炎云拔腿就跑!
“站住!不消灭这几个还魂尸,今夜它们可能会来精神病院,我们的行动会被阻碍的,蛊王赶来就不好办了!”冰月说完站起身,猛出几击冻灵术,三道蓝光划破雨夜凝住了那僵硬的尸体,可是,几十具尸体抛着土。从土里站了出来,随即蔓延出强烈的血腥味。尸体满身是泥,与腐烂的皮肉沾碾一推,但是,那双双幽幽凶眼却透着诡异阴光。

“哥!快跑!!雷雨大作时还魂尸无法对付!!!!!!”星海惊呼!
“你们先走”,冰月摸出锡箔纸做的几道符,敏捷的贴在几棵树上,东南西北四棵树都贴上了,完事后跳出丛林:“打不过就困住它们!这道四方结界符只能困住它们两个时辰,希望我们能在四小时内救出雷董,或者,希望雷雨在四小时内停止。这些尸体怨气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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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刚才惊险的一幕,几人倍加小心,边靠向精神病院边仔细打探四周动静。风大雨大,眼睛难以睁开。。。。。。

“等等!我先去打探!见我手势后跟上!我们就从甲点突破。。。。。。”陈忠言当兵多年,其用语仍带当年特种部队的味道。
“明白!我去101高地布雷!”燕星海学着特种部队的口吻与陈忠言开玩笑:“雄鹰突袭,猎狼狙击!四小时后会合!!!”
“好了!!!”陈忠言太过于紧张冲出火气来。由他多年战斗经验看。今夜的战斗非比寻常。

陈忠言悄然无声的靠近铁门,大铁门中间的小门开着,像是等埋尸体的人回来。他掏出一简易潜望镜,从门底伸进门中四方察看,见无人,向星海等人一招手,几人靠过来。
“星海和冰月跟我进去,烟云死守铁门,以防敌方后援!”说着取出腰间两支手枪。
“还是我来守门!我与弟弟小时候受过军训,本领不比你逊色。我练习打靶的子弹可以以吨来计算!”冰月看看身后雨雾茫茫的山道。
“这样更好!行动!!”

陈忠言正要跨过铁门槛,星海一把拉住他:“不怕有监视器?”
“嗯!对!我太急于救人了!这高墙上不知有无电网,若没有,我可以破坏整个病院的输电网络。”陈忠言道。
“没关系!用不着!”刚才我们逃离那乱坟岗时,我抢出了一家伙的雨衣,我进去看看“
“你小子不会是间谍吧?”陈忠言惊异的问星海。
“没有啦!小时候在部队里学多了!嘻嘻!”

星海穿上黑雨衣,大摇大摆的近了铁门,四周张望一番,果然,看见几个微亮的红灯,扫视着黑夜的每个角落。“你丫的耍得过我?”身旁是一平房,估计是保卫室,星海进去,不一分钟出来了。叫进陈忠言等人:“守卫不多,只有五个,一个看门四个睡觉,已被我弄晕了,估计十小时内醒不来。陈兄,监视器总台就在保卫室,这下看你的了!”

陈忠言三下五除二使得监视器全部瘫痪,又弄哑了报警器。冰月进门后当即关上铁门,把枪还给了陈忠言:“守卫室里有更先进的枪,这‘六四’式不太适合我。”说完即提起一把仿苏式冲锋枪钶嚓的拉上了镗。

“精神病院守卫还用枪?!!”星海不解,但知道这个地方不简单。

“走!”陈忠言已向精神病院楼去了。

病院大楼,共六层,第六楼一片黑漆漆无灯光,其下五楼,灯光若闪若显,狂风暴雨中极不稳定。五层楼共五十间房,但有灯的不过寥寥十余间,整个楼出奇的安静,一户户黑洞洞的窗户好似那骷髅的黑洞洞的眼睛,几间房里灯光暗昏而闪烁不定,于风雨中摇弋扭曲着,好像那冥冥鬼火;门大开着,似乎吞噬生灵般。

走进楼门口,突然一阵阴风猛地从门内冲出,幽凉至极的哀号声自六楼传下,整个精神病院炸开声了,冥冥中,好像死人与活人一起的怨鸣:“红悠悠。。。。。。绿幽幽。。。。。。”

整个精神病院好像是共鸣,邪恶诡异的共鸣。。。。。。又一声炸雷打过,“啊!!!!!”一惨嚎从天而降,趴一声重摔声落地,一白衣病者摔落于星海旁不到三米处,霎时间,血肉模糊,鲜血染红大片雨地,那人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们。

星海猛然想起哥哥和白露在咖啡厅时遇见的坠楼情形,心中一怔。“走!快进去!”陈忠言已进大门!突然幽光之中看见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就在陈忠言身后,星海冲上前,却不见了,炎云星海就近跟陈忠言。

“千万不要掉队!”陈忠言回望星海,不好,他脸色发绿,回过头来诡异的一笑,舌头在嘴边逛了一圈,咧着嘴笑:“嘿嘿,医生也会疯掉,嘿嘿,解剖!!!嘿嘿嘿嘿。。。。。。”星海只感头皮发炸,此时童炎云双掌运火功已劈打出去。

星海一把截住炎云:“你会打伤陈忠言的,还是我来!”说完飞出一星打入陈忠言咽喉部,他猛叫一声醒了过来:“干什么?!”

“你被上身了,还不知道?星海我打走那鬼魂!小心些!!!跟在我后面!!!”燕星海走在了最前面。

楼道里,一盏快要熄灭的幽幽路灯如黑暗中的星火晃悠晃悠的,有如鬼火。一行人踏着破旧的楼梯上了二楼。。。。。。

头刚伸出楼道,只见病人们却出来迎接似的。个个白衣,佝偻着身子,双手无力的垂耷着,咧着嘴蓬头垢面:“嘿嘿嘿,解剖。。。。。。”晃悠的路灯下,十多个病人就像是鬼魂,那破灯晃呀晃呀,昏暗的楼道里人影就那样扭曲闪烁摇摆着,如森森鬼影。

炸雷又过,一黑暗病房中跌跌撞撞的冲出一乱发妇女:“我没有疯!!!带我走!!!求求你们,带我走!!!这里是地狱!!!”

冲到陈忠言面前,突然,那女人就像僵住了一般,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咧着嘴:“解剖!绿幽幽!!嘿嘿嘿,解剖,绿幽幽!!!嘿嘿嘿。。。。。。”她起身癫狂着冲进走廊的黑暗深处,碰一声重重的撞响,估计她撞墙而死了。

“红悠悠,绿幽幽,红悠悠,绿幽幽。。。。。。”整个精神病院的人惨白僵硬麻木的表情此时变得狰狞恐怖,有如个个阴间厉鬼,对来人发出声声恶毒的诅咒。上下五楼,所有的病人一致的重复着那句话:“红悠悠,绿幽幽。。。。。。”

此刻的天格外的红,血红,红光似乎随风透过窗户涌进走道,映的一切都血红,病人们的脸部,已更加的狰狞可怖。

“上楼!!!!!”星海一阵狂呼,几人冲上楼,直奔六楼速战速决救出雷董。
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几人上到五楼,却被眼前一幕完全惊呆,所有的病人已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只见病人们手上都拿着手术刀,血淋淋的,剩下几个活着奄奄一息的人,拿着刀相互开膛破肚,血流了一地,似乎没有痛苦,嘴里念念有词:“解剖,嘿嘿嘿,解剖,嘿嘿嘿,解剖,嘿嘿嘿。解剖!!!!!!!!!!!!!!!!!!!!!!!!!!!!”病人癫狂了,起身猛冲向星海几人,那血淋淋的肠子拖掉在一边。

“冲灵阵!!!”星海发出道道灵光,穿过病人身躯,只见道道绿幽幽的身影飘起,病人倒下,却多出了十余个影子。

那些厉鬼身材高大,乱发及凶恶的面孔散着阴间的那种幽绿凶光,像是外国人模样。个个手中持手术刀,怪嚎着,血口吐开,面孔变形,厉鬼凶相毕露,飘将过来。

“原来是你们这群野洋鬼子在作怪残害病人!!!银河落九天!!!”星海飞出道道强烈的灵光,冲灵阵最猛烈的招数都用上了,炎云保护着陈忠言不让厉鬼接近一步。

灵光冲过,厉鬼遁形躲开。突然,六楼,最黑暗最阴恶之处,传出轰轰撞门声。“快上去看!!!”陈忠言疾步上楼,星海炎云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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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楼,伸手不见五指。陈忠言打开早就备好的手电,循声照去。前有一大铁门,厚实得很,门边巴掌大的四道锁重重锁住铁门,门下十公分长宽的方门洞里黑黑的,传出人声:“忠言!。。。。是你吗?。。。。。放我出去。。。。。”声音沙哑苍老无力奄奄一息。

“是雷董!!没错!!!是雷董!!!!”陈忠言激动起来,忙从身上取出备好的液体炸药,这种炸药是特种部队专用,且只炸锁和铁杆一类的关键部位,爆破力基于一点,而非大体积扩冲。

就在陈忠言安装炸药时,突然身后嘿嘿怪声起,走廊对面,约二十多个幽绿厉鬼飘来,卷起阴风。星海和炎云正感措手不及时,群鬼背后两重白光刺眼射来,白光穿过群鬼时便缠绕住个个厉鬼,白光形成光圈,逐渐缩小,就像是道门,门越关越小,群鬼被关进门的另一边,去了另一个世界。正是燕冰月打出杜门阵:“我不放心你们,下面闲着无聊上来帮帮你们!”冰月的八门神阵较以前有了很大进展。

“躲好了!”陈忠言安好炸药,与几人躲开,轰的巨响,锁被炸烈飞了。

“快!!!!!救人!!!!!!!!!!!!!!!”陈忠言一阵狂呼,一脚踹开铁门,几人聚到门前,冰月断后。于门前只闻一股狂臭扑鼻而来,门里漆黑,恶臭弥漫,刺鼻气味中混合着腐臭与潮气。

“忠言,忠言啊。。。。。。”暗黑门洞中声音息哑。
“雷董!!!”陈忠言打亮手电,幽篁扭曲的光中,只见这门洞内污秽不堪,墙边两条水沟里粪便邋遢,地上粘粘潮湿。一枯瘦黑影衣衫破烂,头发蓬乱,那无力干枯的手挥动着,手指长梭梭的,手电光下的影子,好似[聊斋]中的画皮鬼。。。。。。

陈忠言并没有像电影电视里那样对着雷董感人激昂一番,而是一把提起雷董扛在肩上:“走!”动作干净利落有特种兵风格。

几人救出雷董,一口气冲下大楼,环顾四周并无异样,一咬牙冲到一里外停车处。此时天已蒙蒙亮,风雷俱停,绵绵细雨仍惆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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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董手脚腕处被圆环式手铐穿过,疤痕与铐子已凝在一起。其面容苍老而极度憔悴,双眼深陷入眼眶,枯瘦如柴。一行人上车,批着晨曦曙光驶向山下。 一行人极度疲劳,雷董却精神烁烁,贪婪的眷顾着周围每处景致,老泪纵横,感慨万千,重获自由的心情每个人都可以体会,尤其是从死地逃生。

陈忠言,星海冰月炎云轻松的吸着烟。“早上去哪里吃饭?”童炎云早饿得不行了,心想:“救出个大款,这下吃下整个动物园都有余了。”
星海和冰月反而担心起来:“这个雷董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关押他在极重死门中?为何林文武不杀他一了百了?”种种猜测使得两兄弟很不安!

“那是谁?!”陈忠言惊道。只见前方一黑衣怪人正挡去路,站于路中间,身前一排巨石挡住去路。 陈忠言停下车。黑衣怪人道:“雷董!恭候多时了!”

“是蛊王!!!!!!!!!!!”冰月认出那人。
蛊王面露凶相:“你们杀我爱徒,我要为他报仇!”
几人下车,星海问道:“谁杀你徒弟了?”
“黑木那结!正是我徒弟!!!”蛊王双拳握紧。
“那是他咎由自取!”冰月道。
“哼!黑木现在一定黑孤单,你们下去陪他吧!”蛊王说着,双臂向两侧一挥,数巨石被一种强大的力量逼开向两侧。

听冰月说过蛊王的厉害,几人并排列阵。“忠言!!上车!!!!忠言!!!!!!”雷董于车中有气无力的唤道。陈忠言走到车前问道:“雷董!我不会丢下你的!”
“忠言!上车!帮我把这手脚铐子打开!!快!快!!!!!!!!”
陈忠言会意,掏出一瑞士军刀。。。。。。

“你们跑不掉!黑血祭!!!!!!”蛊王四周黑气翻腾环绕,渐渐的浓密黑气罩住整个人,见黑气朝其胸口处聚集,形成一黑色球体,不断变换着形态,形成一痛苦的人脸张大血口。冰月等人深知不好应付,各自站定运功。星海先下手为强,飞打出“冲灵阵”,道道灵光冲剪蛊王,童炎云敏捷的绕到蛊王身侧,灵火决直透杀去。

蛊王见势哼一声冷笑,胸前黑球化成黑气通运向其双臂至手掌,一掌直逼童炎云,一掌挥出个半月形,黑气成月牙状朝星海蔓延开去。黑气到,冲灵阵被化解,飞星落地;童炎云被一掌振飞,黑气舞绕,倒地,有如千万怪蚁钻心般难受。

“八门合一!”冰月直夺蛊王首级,其实这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用意是救回童炎云。蛊王闪开,冰月拉起炎云退出十数步。星海此时也回防冰月身边。

“哈哈哈哈哈哈!!!”蛊王仰天狂笑:“你们绝对不是我对手!黑色诅咒!!!!!!!!”

方才黑气此间化为一股怪烟向冰月等袭去。师兄弟三人以全力抵御,怪烟被三人形成的一道光墙挡住,但他们已无力攻击,只有招架之力。蛊王似乎也看出这点:“我再出一招,看你们怎么挡驾!”

蛊王得意,嘲笑着:“我的爱徒怎么会死在你们这帮无用之辈手上?”说完凶相再露,伸出一爪,其掌心透黑。蛊王踱到星海面前:“黑木死在你的冲灵阵下?吃我一掌!!!!”说着朝星海面上打去。

星海闭上眼睛等着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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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时,星海只感身后重重阴气如寒冷风暴又如阴煞巨涛般袭来,身后强大的阴气怔住了蛊王,蛊王未下手,却只听他一声惊嚎,退出数十步。

星海睁开眼向身后看,见雷董站立在身后,手脚铐子已被陈忠言撬开取下,他目露阴光,周身阴气环绕,似乎其头顶数十丈处顶着块浓密黑云,黑气如雾缭绕透下散在其周围的黑色光环,融为一体。雷董此时身形憔悴,但表情炯炯:“蛊王,两年不见别来无恙?两年前,你和你那爱徒伙同林文武联攻我,封我静脉,后你爱徒带人困我于八重阴煞之处。想不到吧?我还没有死!!!今天我们就老账新帐一齐算!”说罢,伸出两长长的如鬼爪般的手,天上那团黑雾随即被雷董双掌扯下,雷董面部杀气一掠,双爪透杀出一大片极重阴黑煞气直冲蛊王。。。。。。蛊王惊恐不及,立即被黑雾绕住不得脱身拼命挣扎。

雷董怒吼:“魂飞魄散!!!!!!!!!!!!”只见那团黑雾从蛊王的眼鼻耳口嘴七窍钻入,蛊王七孔出血,见其隐隐灵光魂魄自七窍而出,冲着上下和八方飞散。

杀了蛊王后,雷董仰天长笑:“人有三魂七魄,魂飞魄散就使得人的十神(三魂七魄)朝平面八方和天地上下飞散,不光是人死,就是灵魂也不存在了,完全飞散,魂飞魄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掌魂魔令????!!!!!陈忠言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星海冰月一眼认出,那就是一年前所遇神秘术士苦练的磨道大法—掌魂魔令!可是,雷董怎么会那邪法?一瞬间就把一流高手蛊王打得魂飞魄散?他究竟是谁?师兄弟三人立即站位和雷董对阵。

“对不起!我若早说了,恐怕你们不会帮我救雷董!”陈忠言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哈哈!!!有见识!!不错,这就是掌魂魔令!!!你们不用紧张!我雷宏华这辈子,只杀过十个洋人,还有就是今天的蛊王。”雷董回顾陈忠言:“设宴!我要好好款待三位!待我杀了林文武夺回南明集团后,你们每人五百万!!!”

怪不得!怪不得雷董是被锁在八阴之地中且被锁了静脉。星海终于明白林文武为何不杀雷董。凡修炼掌魂魔令的人,即使死后,同样能控制鬼魂,自身的灵魂却更不受肉体限制,加上可召唤命令厉鬼怨灵,就更可怕了!若杀了雷董反而威胁更大!所以才困他于上天不能下地不行的八重阴地,即使他死了灵魂也逃不出那一照风水特制的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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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三日后,又在那破旧工场,工棚中,尘雾弥漫。雷宏华和陈忠言朝东而坐于主位,其身后满站几十人。星海三兄弟面对雷董而坐。桌上已备好酒好菜。雷宏华却变了个人,不见其憔悴,反而红光满面,气色有佳,若不是以其气势和灵力来判断,根本无法认出他。
“怎么恢复得那么快?掌魂魔令的确可怕!!!”星海心思。
“想不到读心术竟不能看穿陈忠言和雷董心里想什么??!!”冰月也沉思着。

“众位弟兄请坐!”雷宏华发话,众人入座,整个工棚摆了八大桌:“我来介绍!这三位是我救命恩人!。。。。。。我敬三位一杯!”雷董连饮三杯:“三位若不嫌弃,来我南明集团当新股东!我不会亏待你们!豪宅美女任选!!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我们只为道义而救人,不是为了钱!”冰月道。

“有志气!可恨我当年误用了林文武!”雷宏华又饮完一杯:“我在二十年前,事业曾辉煌过。。。。。。”听雷董说过去之事,陈忠言立即挥手叫众人回避,时只剩陈忠言与星海三师兄弟。

雷董续道:“那时候,多少人巴结我。虽然我那时只有区区百万,当时,百万富翁已很不得了啊!不少商界的人与我称兄道弟,但是,一切都是虚伪的,人是最虚伪的!当你事业有成,当你功成名就时,这个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人是红眼病啊!!!枪打出头鸟!!!总有些人会背地里置你于死地!!!哎!!!”雷董点上只烟,表情忧伤:“当时,我被朋友陷害,我进的医药货品,当时由他负责,但是,他却转移了我的货,换上了假冒伪劣。。。。。。出事后,死了些病人,我的公司就被查封了,我一无所有啊!!!”说着,雷宏华狠力掐断了那只烟:“原先与我称兄道弟的人,纷纷对我白眼,躲我就像躲瘟疫!!!!!!!!我的妻子,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最关心体贴我的人,那时,忧郁过度,她身体本来就很差,得了病。。。。。。本来,可以医好的,但是没有人愿意帮助我们,除了亲戚帮助我们一点,我一分钱都借不到。。。。。。”雷宏华眼眶湿润了。

几人叹着气,英雄气短啊!雷宏华接着说:“我本不是灵界中人,但是,是他们逼我的!!!我妻子去世后。我悲痛万分,我厌恶憎恨这个世界!!!!那是,我还是忍了!早看鲁迅的书,我岂会有家破人亡的下场??!!我带着我儿子,寄宿到一乡下亲戚家。那是一所小学,那间小学,闹鬼!!闹鬼啊!!!!!!!我住平房!数月后,有一天。。。。。。”

“后来呢?”星海很是同情雷董。

雷董两路眼泪顺着流下:“后来?哈哈哈哈!!!!一年青男人抱着死去的孩子坐在家门口嚎啕大哭,悲恸至极。那年头,很多人住破旧的平房,厕所是公用的。那人失业,靠亲戚关系借住在那小学,就住在正对教学楼的平房宿舍。 ‘我该死啊! 我害死了孩子。。。。。’ 他声音已沙哑:‘那天,半夜,孩子上厕所,去了后,回来,回来叫我陪他去,说他怕,说那里有几个黑凄凄的人叫孩子跟他们走。我正在睡觉,被吵醒了,很生气,我就叫他自己去,没有,没,没有陪他啊。。。。。。’ 说到这里,他哭得惊天动地:‘ 如果能让我一命抵一命,我愿意换回我孩子啊。。。。。。第二天起床,我发现孩子不见了,找了几天,哈哈,哈哈’,悲痛过度:‘ 我该死啊! 昨天夜里,孩子给我托梦说他走了,跟着那些人走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孩子吊死在厕所!!!!! 啊!!!!!!!!!!’他哭得晕厥。”

“你们知道那个年轻人是谁吗?哈哈哈哈!!就是我!!!!”雷董此时目露凶光。
“对不起!!”星海连忙道歉。
雷董双目杀气万千:“哼哼!后来,我决心,杀光世间孤魂野鬼!让那些孤魂下去做我儿子的陪葬!!做奴隶!!!!重振雄风!我要玩弄市井小人!!玩弄世间所有麻木的人!我身边的兄弟个个英豪!!从我儿子死后,我一无所有!我拜访江湖各处高人,为学灵术镇压恶鬼!!!!!!没有人愿意收我,因为我杀气怨气太重,后来,一位峨眉山的高僧为了点化我,收我为徒!!但是,我不甘心。我偷走一本被峨嵋佛家禁锢的邪书[掌魂魔令]后,下山修炼十年!如今已大成!!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惜,可惜我的妻儿没有能看到这天,我没有能让他们享福啊!”他抽烟一支接一支:“不过!我无愧于峨嵋,无愧于师父!除了极坏之人外,我没有杀过一个人,我杀的厉鬼大概上千,哈哈哈哈哈!!打得它们魂飞魄散!!魂飞魄散!!!!”

“对了!你说的那些洋人是不是医生?”这个问题星海最感兴趣。
“那精神病院曾建于一百年前,是洋人建的,后来一直是洋人的秘密实验所。美其名曰洋人投资,其实是洋人的生物武器试验基地。不过你们莫担心!多年前我已铲平那些洋人,自己投资重建病院。可是三年前,林文武秘密施法召唤回洋人的阴魂作祟,使得病院成了鬼院,而我也被困两年。都怪我疏忽大意没有戒心!!哎!!!!”

“雷董,您知道泰国的邪恶教堂么?与精神病院和沙林有什么联系?”冰月问道。
“我想这是受沙林强大鬼门引起的干扰出现的死门同门度”雷董道。
“看来果然是这样!”冰月为雷董斟上酒:“前辈!请出马替天行道!沙林是阴阳结界,七月半鬼门大开时,沙林群鬼越境,后果不堪设想!”
“哈哈哈哈哈!我正有此意!不过,人间灾难与我无关,我上沙林只为杀林文武。据情报说七月半时林文武会去沙林,不知是去做什么。估计沙林有林文武的秘密毒品藏地,平日无人敢去沙林,那里藏毒最安全!”雷董道。

“为什么林文武就可以平安进出沙林?”陈忠言不解。
“呵呵呵呵!因为,林文武的道术不在我之下!!”
话出众人惊,连吃得不亦乐乎的童炎云都差点被呛住。


陈忠言倒是细心,安排白露王雪儿和姚可伊住在一隐秘旅店,且派人随时保护。星海三兄弟在旅店见到白露她们。看得出来,她们很是担心,见三人回来才松了口气。

“救出雷董了?”王雪儿问道。
“是的!真想回家了,这个‘假期’的遭遇也太离谱了,险象环生!”星海坐在白露的床上,随即躺了下去!
“炎云,你去休息吧!”冰月瘫坐在椅子上:“师父到底什么时候来。五天后就是七月半了。”
“就是,最近晚上街边好多人烧纸钱啊!昨天晚上我出门买东西,看到个老婆婆烧着纸钱,嘴里还阴阳怪气地说,‘回来吧,我等你们!回来吧!!’夜间凉风阵阵的,好可怕!我吓得掉头就跑回旅店!”姚可伊坐在星海旁边,冲星海傻笑:“嘻嘻!回成都后请你吃饭,请你玩!玩什么都行!”
“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星海,我们现在就回成都吧!你师父本领高强,一定能收服妖魔的!”白露神情憔悴,这几天担心过度了,面色不太好。她那种期望几乎是祈求的神态使得星海心里很感内疚。星海心中两面为难,答应跟白露回成都却丢下了哥哥和炎云孤立无援,虽然冰月也看出白露的心思并力劝星海回去,但星海却不依,毕竟这是见师父和得到师父原谅的好时机,战无然很倔强,平时绝不准星海踏入上清宫半步。

“嗯,五天后,我们就回成都!以后这类鸟事我再不管了!这五天,我们应该充分放松,好好娱乐!!哈哈哈!叫陈忠言带我们去洱海和大理玩!哎呀!想起了!!来了云南怎么忘记了买玉呢?缅甸玉驰名海内,我们还要去西双版纳玩,完事后我们好好大耍特耍!!哈哈哈!”星海也累了,睡在床上眼睛半睁半闭地说。

这时陈忠言进门:“各位好!这是雷董的一点心意,请务必笑纳!”说着取出一精致褐棕蛇皮皮箱,打开,里有几十个精致的皮盒子,他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内为紫罗兰玉镯,无暇洁玉中略透浅紫之光。他放下此盒子又拿出一个打开,一道红光映出,是血玉!陈忠言笑道:“正宗鸡血玉!可辟邪护主!”血玉内嵌缕缕如千交百错的血管,透红,是块玉佩。

“雷董真是。。。有心啊!谢谢啦!!!”星海赶忙起身接过皮箱,冰月却扫视星海一眼,星海会意,便说道:“应该的嘛!诸葛武侯说‘赏罚分明’对不对?若不实行奖惩,万一哪天雷董又不幸被捉了,谁还会去救他呢?这是对我们拼死劳动的肯定嘛~~~~~~~~若我们不收,外人只会以为是雷董不尽人意,现在的社会中,没有人相信是我们自己不收礼的!!”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借口声声冠冕堂皇!”冰月拿他没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忠言大笑:“爽快!七月半的事有劳各位了!”

“放心!就是你不来我们也得闯沙林!”星海仔细端详着琳琅满目的玉器。

夜间,星海梦中见白露隔河与自己招手道别,自己拼命夺跑过桥却始终不能接近白露,放声大喊,白露却无动于衷。大睡一日,困意全消。次日早,星海敲开白露房门,姚可伊睡眼惺忪:“你干什么?”
“找白露啊!她起来了么?”
“还在睡呢!”
星海偏头向可伊身后看去,只见空床上被子已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没有人在上面睡过。
“人呢?!?!”
“唔?在那里啊!”
星海抢入门,只见白露已离去,连行李都没了,床头柜上一道紫光闪过,星海走近一看,一张信纸上搁着紫晶月神。信上书:“星海,我并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这些日子,也许对别的女孩来说是刺激而传奇的经历,但是,我为你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夜间,我对月神祈祷,只希望还能见到你。紫晶月神是我的幸运符,希望她能保护你。。。。。也许,一天之内就可以爱上一个人,但是,若要忘记他,也许要一辈子。永别了!”信纸上有几滴浸湿的痕迹,还是温湿的,是白露的泪。

星海猛地转身抢出门,边喊白露边抓狂地四下寻找,一口气跑过数条街,问了无数行人和摊点:“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二十岁左右,很漂亮?!”然而,毫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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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半夜,燕星海抽完两包烟,如游魂般四处瞎逛一整天,无奈下只能到昆明机场等。陈忠言派出在火车站等的人说不见白露。白露的手机一直关着。冰月他们很是担心,童炎云和姚可伊终于在昆明机场内往成都的班机候机室见到星海,他手中拿着机票,为了能进候机厅,星海高价买了机票。

“师兄!你回成都吧!这里有我和冰月师兄!”童炎云道。

“没事!我回成都找她!还有四天了。。。。。。”

“ 走吧!我请你吃饭!累了?”姚可伊明显是累了,大口大口的灌着可乐。

燕星海毫无心情吃东西。童炎云和姚可伊吃得津津有味。星海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半晌无语。“师兄,白露嫂子一定生你的气了。多买点东西送给她!”
“就是,我帮你劝她。放心!白露嫂子常和我谈心!”姚可伊点了瓶五粮液:“我从不喝酒的,今天陪你喝,一醉解千愁!”
“我只有高兴时才喝酒。不然,借酒浇愁愁更愁!”星海说是这么说,可自己提起酒瓶连杯子都不用的灌了起来,明显他已经心不在焉。

两小时内灌完三瓶酒,空腹饮酒一阵,星海已恍惚,半醉之间,起身结账。

“我来买单!我说过今天我请客嘛!”姚可伊抢先买单。

走在夜间凉风徐徐的半路上,鬼节将至,街边居民尽将香蜡钱纸点着,夜间就像冥冥鬼火闪烁不定。凉风呼呼回荡在幽静的小路上,树枝沙沙作声,烛光忽闪忽灭。星海酒劲上来,开始大骂:“该死的冥界地府,连自己的鬼民都管不好,害得老子费力,连女朋友都下落不明!沙林鬼怪!!!我见一个杀一个!”心下又担心白露安危,心中七上八下。童炎云搀扶着星海。夜间的幽静吓得姚可伊拉着炎云。

“唔唔唔唔。。。唔唔唔。。。连长!这是给你的!钱不够花就托梦给我!排长!给你点上只烟,弟兄们还好吧!出来吧!嘿嘿嘿嘿!出来吧!”不远处,一猥琐的黑影前一大片香烛,纸钱灰被阴风卷着满街散飞,诡异烛光中,那人影子长长映在街道上晃动扭曲:“弟兄们!不是我的错啊!我不想死啊。。。。。。你们看,我活着还有人给你们烧点东西。嘿嘿嘿!”

童炎云三人从那人跟前过,那人却猛然站起来抓住炎云:“连长!你回来了?嘿嘿嘿!”童炎云猛力甩开那人干枯的手:“谁是你连长?!”

“国军白崇禧部17师3旅2团2连5排李福贵报到!”那人站直了身,满脸皱纹,眼睛深凹进黑眼眶中,他大概60多岁,原来是国民党军人。

“国民党的?呵呵,好玩!”燕星海酒劲又上:“你说的什么连长排长的?”

“嘿嘿嘿!当年,我们团进陆良,团长下令驻守沙林,那里只有一条路可通,易守难攻。嘿嘿嘿!半夜秘密转移进那峡谷后,鬼啊!!!!沙林的天血红的,血红,我们,我们嘿嘿,我们看到黑白无常带着好多好多鬼呀,向我们走来,向我们走来!战士们慌乱想跑,有的开枪了,鬼!鬼从我们队伍穿过,战士们的灵魂,灵魂就被他们带走了!嘿嘿嘿!连长排长,小四他们对着我笑啊,伸手抓我,要我跟他们一起走啊!我吓得跌下峡谷,摔入树丛中,没有死!没有死啊!!五十多年了,我夜夜梦中,见到连长他们,满身是血,来抓我啊!!!连长!我给你们烧钱,看!我活着,还有人给你们烧钱。。。。。。”那人神志不清语无伦次。

“神经病!我们走!”星海道。

那人抬起头,双眼透出诡异的冷光,突然发狂了:“不要!不要去沙林!有鬼啊!!不要去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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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七月半,今夜子时,鬼门始开,丑时,鬼门大开。丑时,为厄星照地,是最阴之时!准备好一切!今夜亥时见师父!听说灵界派出不少高手合力封杀鬼门,不要给上清宫丢脸!”冰月为师兄,这里他最大。

陆良往沙林方向一路之上,香蜡味重,凉风追熄不少蜡烛,烧灰飞扬,漫天遍地残纸飞漫。好似盛大的葬礼。不少人认为这天在这里是给阴间亲友烧阴物的最佳时机。通向峡谷的一块不大的平地上,聚集了上百人,个个神情凝重,灵气环绕,定是灵界派出的人。人群点燃七堆火,呈北斗七星形,火焰熊熊,火苗冲天。

“师父!”冰月上前行礼。战无然正于人群之中,鹤发童颜道骨仙风,青衣素袍,身旁跟随着上清宫七位弟子。见冰月他们一到,便上前问道:“上次中蛊已解?为师的很是担心!”

“师父!”星海上前。
“星海!一年来修行如何?”战无然此刻却一反平日严酷神情,好似久别重逢。
“不敢忘记师父教诲!”星海见师父又苍老几许,心中很不是滋味。战无然引着冰月师兄弟三人见过各派长辈与同辈师兄弟。

“哈哈哈哈哈。。。。。。战老道!三十年不见别来无恙?”星海身旁悄无声息的出现一老和尚,正是峨眉山金顶所遇的那位高僧。
战无然见那高僧,立即介绍:“冰月星海炎云快来见过师伯。这位是峨眉山慧天大师!”
“我们早认识了!星海师侄虽脾气火爆但为人刚正,决非奸险阴诈嫉妒之辈!战老道,你赶他出师门,我都看不下去!今日给老僧一薄面,收回金口!如何!”慧天笑道。
“哈哈哈!真会给贫道台阶下,我正有此意却碍于老脸啊!哈哈哈!”战无然抚髯而笑。
“谢谢师父!”星海行跪礼。

“今年天象及其怪异,连守龙脉的八部众都出山了,究竟何事啊?”慧天问道。
“老和尚(战无然与慧天大师为至交,言语很是随和),你装得很像,假正经!你不也是八部众之一的灵界高手?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战无然说笑道。
“哈哈哈哈哈!耿直!耿直!不愧是‘神圣皇帝’四高手中的‘战神’战无然啊!”慧天大师笑道。(“神,圣,皇,帝”为战神,剑圣,武皇,灵帝四位灵界宗师,分守中华南,北,东,西,四方龙脉,与灵界另四位顶尖高手,代表灵界最高道术权威的“四大天王”齐名,合称“八部众”。)

正说笑间,天空突又血云密布,重重血红光晕背后,微泛青光。狂风卷过,沙尘横扫。血云翻腾狂风扫荡间,突一声炸雷轰鸣如排山倒海翻云覆雨之气势滚过天际,沙林传来怨气极重幽幽冥声,天空中数百飞鸟突然克死直直落下。闪电掠过,透出红云,电光亦变得血红,一片血红中,刹那间映出一石礅,上书:“惊马石”。

“各位道友!妖孽横行,人间大乱!恶魔妖孽出则厉鬼怨灵肆虐,瘟疫病害横扫人间。想数百年前,西洋黑魔法盛行期间,黑死病如瘟疫肆虐夺人性命两千余万!!!我们分三道防线!我带冰月星海炎云捉拿幕后真凶,防其作梗;茅山派和终南山道友封锁沙林鬼门,若抵挡不住,务必退防至第三防线。其余道友请务必死守第三防线,顶过丑时,寅时来时鬼门则关!”百人之中唯有战无然与慧天大师为八部众之人,故只有两人能发号施令。战无然对慧天说道:“第三道防线是大峡谷,比较容易守住!靠你了!老友!”

“呵呵哈哈哈哈!老道放心!快去!现已快近子时!”说罢,慧天率守第三线的众人列阵。八十八人列阵四排,每排二十二人。骤然,一道强大的五彩灵气腾起,形成四道光墙。因各派弟子所学不同,故灵气颜色不同。

战无然领着冰月三师兄弟和茅山,终南山的十五位高手径直奔入峡谷。。。。。。

幽谷森光冥冥,寒气袭人,黑雾弥漫,浓雾之中鬼火飘逸,怨声重重。刚过“惊马石”不过百步,却不见来路,黑雾之中,不见五步开外。幽幽笑声冥冥哭声回荡耳畔,透进耳鼓膜直逼人脑,怨气其重,寒阴鬼气侵蚀着人的神经,全身冰凉,冷汗淋漓。星海等人功力不比战无然,此时不得不运功念咒护体。茅山派五人和终南山的十人高度警惕,不时试探四周。鬼火阴翳,如千百怨鬼提着索命灯笼环绕左右。阴风指透,天空云层翻绕,又一闪电刹过,血光之中,四周冥冥呼喊尖叫索命声起,怨气鬼气阴气四面八方直逼向人。

战无然令一行人隐其身后,自己站前。黑雾疯狂旋转翻腾,雾中传来幽幽冥声:“生人勿近。。。。。。”

“超神绝灵阵!!!!”战无然双掌齐推,掌间一蓝色光球飞将出去,数丈外扩散变化成一圆光面,光门中射杀出道道蓝色灵光如万箭齐发。众人惊叹,三十年未见战无然出手,出则惊群雄。战无然的阵法是灵界中首屈一指的,千万灵光射扫过,只听黑雾中一声哀号,黑雾退却去,却显出惊心动魄令人魂飞魄散的场面:千百干尸站立前方满塞峡谷,灵火飞扬,一阵阴风过,数具干尸踉跄出几步后倒下。几人早已进阴煞之地,幻象丛生,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实像。

不得已,只能穿过群尸而行!走近尸体,只见个个衣衫破烂头顶钢盔,那黑洞洞的眼眶和干瘪张开的嘴,好似在等待着活人的到来。幽黑的眼眶,毫无生气,所有尸体的面都正对这战无然等人,具具干尸那黑洞洞的眼眶死死的盯着来人,幽黑的眼洞里好像藏着什么险恶和诡异,在这暗无天日血光朦胧之地,更是可怕。在近一看,黑口张开,面目狰狞,像是一大群恶鬼饥饿的虎视众人。从随时可能惊尸诈尸的尸体间穿过,一向大胆的星海毛骨悚然!

“看来只能放翻它们才好通过!”战无然说着,又打将出绝灵阵。强烈的灵光射穿峡谷,群尸扑扑倒地:“待会儿,行于丛尸间若感觉有人抓你们的脚或者给你说话,千万不要搭理!只管自己走!切记!切记!!”众人点头。

踩在干枯的尸体上浑身发麻头发都倒竖着,很不是滋味!就在这幽暗的峡谷里走啊走啊,穿过群尸,突然!炎云脚被死死捉着,把他往尸堆里拖,炎云头皮炸开,正想大叫,又想起战无然说的话,故死命挣脱,不出声继续前行。

“跟我们走!嘿嘿”,“好冷啊!”,“月亮黑了。。。。。。”重重阴声就回荡在耳畔,星海冰月紧锁眉头捂住耳朵前行。

拼了命穿过峡谷,沙林已在眼前。重重由沙粒堆聚而成的峰峦叠嶂,风吹雨打,屹立不倒,此地方圆六公里,其中无数小土堆隆起,使得此地像个大坟场,黑雾腾升。红悠悠的天空映着沙林血红一片。

“生人勿近,生人回避!”突然左侧传来怪异阴声。举目望去!天啊!悬崖边接天之处似乎当空开了道巨大的门,飞沙走石阴风回荡,千万冥魂分黑白两大片,于门中簇拥而动,门里阴绿幽光,映得一边天空绿幽幽的。千万冥魂步伐僵硬而诡异,就像[午夜凶灵]中厉鬼走出井中的步伐,左手左脚,佝偻着身子,双臂微微向两侧抬起,前臂掉耷着,一摆一晃地走着,僵硬而可怕。再有数百米就到峡谷。千万阴魂发出各种痛苦的声音和怨嚎,地狱中的残刑和寒漠使得它们疯狂拼命想挤出拿道门,来到人间,找替身。

一团黑云严实的遮住冷月,阴风更狂了。
“不好!子时已到!!”战无然令道:“第二防线布阵!”
“是!”茅山与终南山此时出山的都是除掌门外的顶梁柱,道术高深。终南山的十人是阴阳和八卦大阵的十要人,十人冲于一窄道,布阵。于窄道就不会受四面的攻击,较为好守!只见一男一女站中间,另八人围绕二人周围站成一圈,坐下念咒运功。八人身边随即出现八道灵光合成八卦,每人的灵光是不同的八个符号;中间两人刚好站在太极的阴阳两点。太极八卦阵光芒耀眼,但是太极八卦阵的光芒直径二十米,并不能覆盖整个窄道;此时茅山的五人前去站位,运出五行阵,五道光芒合一,刚好补上不能覆盖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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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战无然唤道星海师兄弟朝沙林一处高地而去。

那块高地占地约十亩,一铁寨当中而立。“山林铁寨?”星海想起姚紫天曾被关押在此。寨中有火光,但整个寨子居然如上云颠,云雾缭绕。

战无然一行人进入铁门后,见一人立一法坛坐于坛后,法坛上香烛起烟,那烟居然腾升上天变成了浓雾并成云。见战无然等人到,那人起身:“师兄!二十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哈哈哈!麟武!灵界缉拿你二十多年,你不伏法反倒作恶?”战无然厉声道。
师徒四人走近看,旺盛的烛火中,看出那人正是林董,林文武。

“麟武,你偷走风云遁法书,不知行善除恶却助妖孽!”战无然大怒:“你可曾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本来病重,却被他最信任的爱徒活活气死?!”战无然双掌运功:“你走后,师父终日惦记你,郁郁而终!今天我就替天行道!”说罢超神绝灵阵排山倒海般打将出。

麟武横挥手臂,“神风遁!!!”,狂风暴急,当空化成片状,犹如无数刀刃,映出寒光,飞挡绝灵神光。麟武长叹一声,火光中得见他在流泪:“师父!徒儿对不起您啊!”麟武面向西北上清宫方向而跪:“徒儿不孝!师父!徒儿所做只为惩大恶扬大善啊!!!何谓大恶?与我中华民族为敌者,美日英三国,其实为虎狼之国;何又为大善?铲除大恶之后大善即来!”

“哼!少冠冕堂皇!你贩毒,十恶不赦!”战无然剑眉倒竖:“我追查你多年,不了你却当起老板,贩卖毒品!祸害人间!!”

麟武仰天长叹:“我贩毒皆运往英美日等国,为除大恶,死些国人又如何?哪次战争不死人?成大事不拘小节!所谓报应,那些国家作害中华,又受报应了么?报应!只对弱者!!”

“那你为何助阵冥界放出阴魂?”

“灵界缉拿追杀我多年,只有靠这些鬼,能让你们忙乎,我成大事就指日可待了!明早,我这里无数的货物就通过泰国运往欧美!哈哈哈哈哈!师兄,对不起!你们知道我的计划了,我不能留下活口!”

“那得看你的本事!”战无然毫不惧怕,尽全力冲将出绝灵阵,万千灵光直射麟武,麟武急忙抽身离坛,法坛被灵光冲得粉碎。麟武身未站定却双臂合成十字形,向两旁划出,飓风起卷过数丈,化成如刀刃般的风面卷杀奔腾直劈战无然。战无然惊愕有余,立即旋身运起浑元阵法,挡开风刃。只见浑元阵为一重蓝光如球形屏障包围着战无然,浑元含五行于其中,五行相生并存此阵,就是说无论是金木水火土哪种属性的法术都无法攻破这道防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师兄,你忘记了!若在平时,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不是这八重阴煞的黄泉之地,我的灵力只能赶上你五成;但是,恰恰你来到了这不该来的地方,这里,你的灵力会减掉五成,这里却是我的大胜之地,我的灵力反而会增强一倍,也就是说,现在你只有我的一半灵力,非我对手!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拖着三个徒弟来陪葬?”麟武之所以死守沙林铁寨,正是如此,这个黄泉大阴之地,麟武的灵力和道术皆提升了一倍。

战无然心中一个炸雷惊过。不错,他疏忽了这点,致命的一点!正因为战无然可以说几乎不惧任何法术攻击,几乎所有的法术道术皆在五行之中,皆无法透过浑元阵,正因为这点使战无然战无不胜,得‘战神’威名。而风云,超出五行!

“林文武!你好像忘记了,这个世上,不只有你才适合在八重阴煞中作战!”星海身后出现一浑厚人声:“两年来!我度日如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所受的痛苦,今天我要十倍奉还于你!”

是雷宏华的声音,麟武闻声顿时紧张:“你在哪里!出来!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林文武!在阴煞之中,我和你一样,灵力提升一倍!”雷宏华踱着沉重但有力的脚步而来。

麟武定神一看,信心立即恢复:“哈哈哈哈哈!雷董,你我不相伯仲,但你贵体尚未康复,观你灵气,只有我现在的四成,加战无然也才是我九成!”

“还有我们!”冰月厉声道。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三小辈,我是忽略不计的!加你们,可能刚好和我持平,有得一战!很多年没有那么爽快了!但是,结果还是我赢!在这阴煞之中,师兄和三位师侄灵力消耗很快,不出半小时,我又会重新站回实力的绝对优势!哈哈哈哈哈。。。。。。”

鬼气森森,阴绿加上血红无边无际,那重鬼门越张越大,阴绿凶光已如压城之势挤近茅山和全真派守卫的第二道防线。。。。。。

“看见了?你们根本无法挡住冥界大开的阴门。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不过,念在我们十多年的同门情分上,我不会让你们下地狱,让你们死得干干脆脆。”麟武话毕,举掌胸前翻向天,掌心微亮,一道灵光直透沙林上空黑重密云:“师兄,浑元阵使得你有如金刚之躯,可是。。。。。。”黑云呼啸奔腾残卷,形成当空气旋,自天而下直冲战无然:“黑云压城!”战无然立即被浓密黑云笼罩。

冰月见势急冲麟武,一道八门归一灵光逼近麟武;星海早于麟武身侧,“银河落九天”散射麟武;童炎云救师心切,也打出生平绝技“野火燎原”,不过这招虽威力极大却需近敌身前才有效,童炎云已近麟武十步。

麟武毫不在意三重攻击,孔武有力的双臂绷紧,筋骨石响,双臂交错猛地一舞,狂风卷尘暴排山倒海呼啸着如万马奔腾铺天盖地地卷过半个铁寨,师兄弟三人就如纸人般被风刹地卷起甩出数十丈。战无然亦不敌暴风,虽浑元阵苦敌风劲,双脚却磨地后滑数丈,那片黑云仍笼罩着他。雷宏华离风阵较远故避过风阵,尘埃未落,他掌魂魔令已出,黑阴煞气已飞近麟武,煞气分为七条气路正冲麟武七窍,此刻麟武伸出一爪,掌心透发出风灵气劲,浅蓝灵气飞绕黑阴煞气,十余道灵气就在空中翻绕互斗,少顷,灵气全销。

雷宏华大愕:“居然如此轻易就化解了掌魂魔令!”

“哈哈哈哈哈哈哈!雷董,贵体欠安,可惜啊。师兄,黑云压城之下,你灵力消散更快,现在浑元阵已是千疮百孔了?”

只见那重黑云与战无然的浑元灵气纠缠一处正扰乱浑元阵,而浑元灵气正被黑云吸收,几十路灵光如烟,缓缓升腾被卷吸入黑云深处。冰月三人被狂风扫飞摔在凹凸地面,半晌站不起来。

雷宏华恨麟武入骨,复仇心切,冲上前冲着麟武张开如魔之爪,这便是掌魂魔令最邪一招“摄魂爪”。雷宏华双目森森,双爪之周微现阴紫凶光。麟武一个冷颤,好似灵魂被摄,退了数步,但其功力道术深厚,瞬间回过神来,一道风刃扫过,卷起沙尘,地面留下一道划痕,雷宏华躲闪不及,被擦了边,皮肉绽开,血雾喷洒。麟武腾起一腿正蹬中雷宏华胸口,猛力之下他被蹬出数丈重重摔地后余力未消,身躯磨地滑行又数丈。雷宏华口吐鲜血,艰难的撑地站起。

“麟武!不要张狂!若不是在这鬼地方,你岂是我对手?!”战无然大怒,解除浑元阵,集全身灵力,一蓝光灵球缓缓飞出,顿时化为一道光面,闪动灵光之中,万千灵箭射杀,冲亮沙林一片。麟武见势,并没有对付雷宏华时的不肖与轻松,亦发全力遁起狂风卷尘而来。绝灵神光对敌神风奇遁,空中数阵灵爆后,风刃挡光灵箭后,数道余刃透出,飞杀战无然。

只一瞬间,战无然冷不促防,右臂中了一道风刃,倒退几步,血丝竟缓缓上升也被那层黑云吸走。

“师父!”冰月三人站起。星海怒极,只恨自己不中用,心中万分焦急:“这架势已是生死攸关,看来只能用五式通神眼了。就算被师父骂也在所不辞!”星海双目怒视麟武,此刻麟武胸前映出两道冷光如眼。麟武只将手掌挡于胸口,突向外翻掌,掌心怪光一掠,星海只觉双眼一针刺痛,刺得眼泪急出难控。冰月炎云分阵两侧左右夹攻,麟武轻轻挥起一道风劲横扫而来,二人被冲得翻身。

突然一声怨鸣夹杂着万千冥魂幽凉之怨气,大地颤动,阴门大开,只见那悬空冥门之中千万阴灵已如潮挤出,分为黑白两大片,为前者个个着黑衣戴黑色方高帽,有如黑无常;另一片则如白无常,引着万千冥魂浩浩荡荡。飞沙走石,阴门吸尽大地万物,空气强烈的被扯进冥门,形成强大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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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近丑时了!”战无然惊呼,那层黑云仍顶在他上空,战无然灵气大减。

“哈哈哈哈哈哈!师兄,我本以为你们五人联手可和我持平,看来我错了,你们真是不堪一击!现在鬼们全开,你们身后就是千万冥魂。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借助鬼魂来打败你们,沙林铁寨,我已布结界,群鬼不近。哈哈哈哈!”

阴煞凶光,万千飘飘冥魂如潮浩荡,阴绿煞气铺天盖地,如决堤洪水汹涌奔至茅山和终南山众人的防线,暂时被挡住。但是,螳臂焉能挡车,只见他们的灵光阵墙不断被逼退,太极八卦阵灵光旋转,近此阵的冥魂立即被阵法击得魂飞魄散;五行阵光芒耀眼,冥魂近者则被五行合一的三魅真火灼烧化为灰烬。但万千冥魂如潮,冥气强大,凶煞无边,两阵法的光芒早被煞气笼罩淹没,阵法中人已被逼得连连后退。冷月重新透出云层,带着血晕,一轮圆月亦被幽幽绿光映得阴绿。月圆之时为阴气最盛之时,丑时已到。。。。。。

群鬼过界,不多时,第二防线的众人抵挡不住,化阵撤退。

雷宏华体力未恢复,艰难的站起来,对战无然使个眼神,战无然会意,二人飞身夹攻麟武,三人缠打在一起,灵气搅绕。雷宏华摄魂魔爪掌掌夺魂,战无然道家拳法招招致命;麟武亦难以招架,找个空当抽身出战阵,扯下怪云“黑云压城”,飘飘雨云竟如山石,沉重不堪,战无然立即被千钧之力压迫住,双脚陷入地数寸。只剩雷宏华,却被麟武几招神风遁卷飞落地。

“这家伙力量惊人,看来我们不是他对手。。。。。。”雷宏华重摔于地,骨如散架。

“各位!游戏结束。现阴煞起凶,出半残的雷宏华外相信众人灵气已减至三成。你们没有丝毫胜算了。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麟武身周利风阵阵旋转:“先杀什么人呢?我来点兵点将,点到谁就先杀谁!”麟武手指分点众人,口中念念有词:“你!燕星海!”说罢一阵锋利烈风刃破地而出,星海不知所措时,风刃已近数米,那风刃是个锋利平面,根本无法闪过。

就在风刃近于咫尺时,星海胸前一道紫光闪过,“锋!”一声刺耳如金属磨响,风刃竟被一道紫光墙挡住,众人惊愕,麟武最是惊奇。“原来是紫晶月神救我一命”星海拂着胸前的紫光链坠,是白露走时留下的紫晶月神,“紫晶月神,她附有白露对我的祝福和祈祷!麟武,等死!”星海积聚所有灵力飞射出冲灵阵,如箭灵光直射麟武,却被麟武轻易挡散。

“奇怪,我们所有的人灵力已耗尽,只有雷宏华和师父还有灵力,可雷宏华已爬不起来,师父被怪云困住星海怎么还会有如初旺盛的灵力?难道是紫晶月神可避免阴煞之气助人不被阴煞吞噬和保存灵力?”冰月心中一亮:“星海!快将紫晶月神给师父!快!!!”

星海飞快取下紫晶月神飞投给战无然。麟武眼疾手快,飞身去夺。。。。。。

也许这一瞬间,在每个人心中是凝聚的和永不忘怀的瞬间,这一瞬间,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星海见麟武起身夺紫晶月神,无奈下使出五通眼,麟武胸口映出如眼灵光,他一怔,立即守身定神,推出风神遁横扫星海,只是一瞬间,紫晶月神飞向战无然,但还离有数丈;星海惊得后退几步,竟退至高地边缘,一个后翻身倒栽下高地。

“星海!!!!!”冰月被这瞬间怔住。

麟武急身去夺紫晶月神,雷宏华突然一把死死抱住麟武:“哈哈哈哈!要死也得拖你陪葬!!!哈哈哈哈。。。”麟武被抱住暂时不得脱身,大怒之下一震,灵气爆发,雷宏华口喷数口血被震出数丈,这时的他已满脸是血。

紫晶月神落在战无然脚边,战无然死顶着那重千钧怪云,缓难的弯身去拾。却被麟武一脚踏住,踩在他手上:“哈哈哈哈!师兄!你老了!行动迟缓了,不中用了!!哈哈哈哈!”

“去死!”冰月奋力飞扑麟武,炎云死命爬起身去助冰月。麟武被扑倒,战无然拾起紫晶月神紧握在手里。

麟武一把抓住冰月的咽喉提起,甩出重击在炎云身上两人同时到地,冰月已口鼻出血晕厥过去。

“麟武!你输了!果然不愧是灵界传说宝物,可驱除阴煞之气”,战无然拳中紫光透散出,一道紫气由其手臂传遍全身,由头顶天灵盖直透向上,怪云被紫光冲得烟消云散。

麟五大惊,冷汗满面,他知道,战无然已不受阴煞所制,灵力恢复。

“超神绝灵阵!!”万道灵光齐发,直冲麟武,麟武亦拼死力卷起风遁,光芒迸射间,灵箭重重穿过风遁,直透麟武,数声惨嚎,麟武被透穿过,直蹦蹦倒地。

“冰月!”战无然急身到冰月身前,冰月已气若游丝,他立即为冰月输入灵力。。。。。

少顷,冰月睁眼:“师。。。父。。。快去看星海。。。”
战无然眼眶湿润了,掉入万千冥魂大潮中,星海早已魂飞魄散,但是他没有说出。

“师父!”这一声音对于战无然来说早已是久违了。“难道他是。。。”战无然缓缓回头,只见姚紫天搀扶着星海。星海勉强做个鬼脸:“师父!我摔得好疼啊!但愿没有摔成弱智!”

战无然激动之极,早已忘却师徒恩怨:“紫天!你,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十多年不来上清宫看我?”
姚紫天跪下:“师父!徒儿十年前杀戮心起加上报酬心切才杀尽了那些山匪。但是,他们都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知道!是我老顽固!不说了!师父向你赔礼!”战无然笑道。
“师父…”

“上清宫弟子听令!立即冲出万重鬼阵,下山帮助慧天大师等人。。。”战无然下令。星海扶起雷宏华,炎云搀扶起冰月。

“师兄!你们走不出群鬼大潮。紫天师侄想必刚才为救星海,硬闯万千冥魂之中,灵力已全失吧?”

众人大惊,回身布阵,战无然惊愕:“即使是鬼神中我绝灵阵也不能活,你?。。。”

“师兄,看来天要亡我啊。。。人算不如天算,看来,我错了,。。。是我错了。师父!弟子不孝。。。弟子这就来服侍您老人家。师兄,沙林铁寨正客厅,青城山水墨巨画后,有一秘道,你推开那墙就是出口,可通往‘惊马石’后。来生再见!”说罢气绝。

“麟武!若是战争之时,师兄定与你并肩作战,杀尽来敌!”战无然为麟武合上眼。

铁摘正客厅,现出一巨画,古香古色的川派水彩墨画,正是青城山,于山之巅,云雾缭绕间,有座道宫,那正是上清宫。

******************************************

穿过秘道出于惊马石之后,只见慧天大师众人苦撑,峡谷中千万冥魂被数道灵光墙挡住阻塞于峡谷之中,双方势均力敌。战无然等人急忙赶上,运功助众人抵挡,灵光墙光芒增强许多。

冥魂已近,看得清楚!个个面目扭曲痛苦,哀号着,对阻拦之人发出声声怨恨和恶毒的诅咒。幽谷成了鬼谷,不少冥魂反复扭曲变出血淋淋的死相,威胁众人。

不知多久,人人灵力已快耗尽,阴煞凶气逐渐推将过来。众人拼死力抵挡却力不从心。“不好,群鬼越界了”慧天惊呼,时沙林崩陷声传来,凶光旺盛,阴风已透出光墙。战无然等人已汗流浃背:“结界要被冲开了!!!”

时来运转,月亮变弯,寅时已到,突然,幽幽峡谷后有如黑洞吸纳,卷起重重尘满,呼啸声中,万千冥魂被那将关闭的鬼门吸入,个个哀号悲叹,面露凶光和报复的诅咒,比那退潮更汹涌之势,万千冥魂阴绿凶光被席卷走,一道电光闪过,炸雷撕天裂地,直透鬼门,刺眼强烈电光闪过,人眼许久方能睁开,冥门已关,天际边只留下一横狭缝透出绿光。

************************************

“师徒重逢!应好好喝一顿。贫僧不喝酒,但也可与老友叙叙旧!哈哈哈哈哈!”慧天大师仰天大笑:“久仰久仰!连‘神圣皇帝’中‘武皇’姚紫天也来了。幸会幸会!”

。。。。。。


回到成都,燕星海并未来得及休息就四处找白露,她的手机始终没有再开。一连数月,毫无音信。只听她的同事说,她辞去了工作,远赴他乡。。。。。。

在一间酒吧,星海桌前酒瓶散乱一堆。他呆呆看着紫晶月神,回想起河渡村刚认识白露时她可爱无邪的面容;这一年来和她的快乐与苦楚。白露娇弱的话音就在耳畔。。。

酒吧里放起一首歌:
你爱了不该爱的人,你的心中满是伤痕;你犯了不该犯的错,心中满是悔恨。。。。。。你说你尝尽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你说你感到万分沮丧,甚至开始怀疑人生。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有些事你永远不必问,有些人你永远不必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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