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一层楼 三十八、相聚和别离
什么叫晴空霹雳？当然，不是说小鹿纯子的“杀手锏”，但成亦非现在的脑子差不多就像是被纯子“霹”了一下，嗡嗡作响。根本不用探听章凉羽最近的情况，整个学院都在议论她准备停薪留职的事情。
李峥去德国也快半年了，他在期限前两个月，已经着手延期了。写博士论文在德国年限不定，长短都有先例，有的一年连着教授资格论文都搞定，有的十年学了七七八八种语言，写完一篇考古博论。所以李峥要延一、两年并不是很难很奇怪。他忙着办延期的时候，就想到这回春节怎么都赶不回去过了。
章凉羽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一直等着过年前，李峥能够赶回来，也好让自己安心。说实话，李峥这个决定在第一次出国前就已经打算好了，只是老毛病，没有落实，他也不好跟章凉羽提。李峥想，不管怎样，他这个决定总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为自己小家打算，章凉羽肯定不会反对。章凉羽也的确没有怎么反对，但仍旧希望李峥过年的时候能回来，毕竟春节虽然早已不像小时候那么期待，但却还是意味着一家该团圆。而且如果李峥不回来，那么这将是多年来他们夫妻第一次分开过年。第一次，总让人难以接受。
“你要延长留在那里的时间，我没意见，你论文总是最重要的。但是，你回来一次又怎么样呢？过年啊，爸妈还准备和我们一起过呢。也不差那么几天不是吗？”
“要是回来，哪能就是几天的事？根本不可能，怎么也得个把星期。德国也没有过阴历年的习惯，他们只过圣诞，连着元旦一起，学校放假到一月初，很多官方机构也是。圣诞前我肯定会交申请，可人家肯定要留到元旦放完后才开始受理，那时我哪能说走就走？搞不好，就那么几天工夫，这事就定下来了。再说，你以前不也说过，春节最没意思了，这会儿倒跟着较真。”
“李峥！我想你回来还错了？看样子你是不想了。你不想家？不想我？你另觅新欢了吧？”章凉羽不顾这是越洋电话，跟李峥吵了起来。
虽然章凉羽说的是一句无心的气话，她自己根本没有真的认为李峥已经出轨，但李峥听在耳里，却是心惊肉跳。他要是心不虚，当然也不怕鬼敲门了，可是章凉羽说这话的时候，Fion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这样一来，李峥就觉得章凉羽的眼神也飘到客厅给瞄得一清二楚了。
“你瞎说什么呢。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嗳，干吗呀，哭了？别生气。我，嗯，再想想办法？乖，想，怎么不想你了……”电话结束时，李峥已经把后方给稳住了。然后他开始想办法。
Fion听李峥不回去也不高兴，因为春节老豆肯定是要她回去过的。学校那边中国去的小留学生多，也会给一两星期的假，反正就是交钱，这样的学校对学生真的学到多少，也不是那么在乎。人坐在客厅，Fion的耳朵恨不得伸到电话听筒边，一听李峥挂了电话，她就跑到卧室，帮着劝他一起回国。
“看，你老婆生气了吧。你就回去吧，我们一起走，然后，呵呵，再一起回来，好不好？回去有机会也能看到你，你说是不是？”搂着李峥的脖子，Fion可真是耳边吹风。可惜李峥这时还在考虑章凉羽的气话几分真假，分析自己是不是哪次通话漏了馅。不过Fion的一席话让李峥有了个想法，Fion回去，那小羽可以过来啊。和Fion一起回去绝对不是好主意，这样一想，李峥反而更坚定了不走的念头了。
“恐怕很难。我这边比较重要，还是得先顾这头。而且，你别不高兴，我老婆说我不回去，她就过来，她不同意分开来过年。你回去也比较好，这样不用太尴尬。”
Fion一听，手就滑了下来。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就知道李峥是有妇之夫，也从没想过要争个名分或者拆散别人的家庭，但心里还是有些怪异。李峥是个拿定了主意不会变的，要说服他看来没可能：“啊~~混蛋李峥！”Fion不想流泪，只觉得有些心酸，大声叫着，想以此排遣掉不快的情绪。
“其实，Fion，我一直都告诉你，你知道的，我，不太可能和她离婚。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但是，”
“行了，你翻来覆去老说这些干吗？我又不要你对我负责。你要是老觉得欠我的，还有什么劲？嗳，别说对不起。”Fion用手指抵着李峥的嘴唇。“不如说爱我吧？那个比对不起好听多了。你说你爱不爱？除了做爱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你是不是不爱？说啊，你！”Fion又开始纠缠着李峥这个问过不下百遍的问题了，连带着掐和打。
“好，好，爱，爱，你下手轻点，疼死了！”李峥觉得Fion这丫头有时候真让他觉得愧疚和心疼。口头警告没用后，他只有一个翻身，把Fion压到了身下。
章凉羽收到李峥寄来的一些填写好的表格、邀请信件，就开始忙着跑使馆办签证了。她申请了三个月，学院这边就必须有所交待。幸好3个月也不算太长，她自愿停薪，只是位置还是要保住的。
成亦非没来，章凉羽也没来，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成亦非旷课，也没给成亦非的大哥打电话。因此当看到成亦非出现在家门口等着她回来的时候，章凉羽才从一大堆俗务中想起，自从那天外滩约会后，两个人好久没有说话了。
什么叫晴空霹雳？当然，不是说小鹿纯子的“杀手锏”，但成亦非现在的脑子差不多就像是被纯子“霹”了一下，嗡嗡作响。根本不用探听章凉羽最近的情况，整个学院都在议论她准备停薪留职的事情。
李峥去德国也快半年了，他在期限前两个月，已经着手延期了。写博士论文在德国年限不定，长短都有先例，有的一年连着教授资格论文都搞定，有的十年学了七七八八种语言，写完一篇考古博论。所以李峥要延一、两年并不是很难很奇怪。他忙着办延期的时候，就想到这回春节怎么都赶不回去过了。
章凉羽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她一直等着过年前，李峥能够赶回来，也好让自己安心。说实话，李峥这个决定在第一次出国前就已经打算好了，只是老毛病，没有落实，他也不好跟章凉羽提。李峥想，不管怎样，他这个决定总是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为自己小家打算，章凉羽肯定不会反对。章凉羽也的确没有怎么反对，但仍旧希望李峥过年的时候能回来，毕竟春节虽然早已不像小时候那么期待，但却还是意味着一家该团圆。而且如果李峥不回来，那么这将是多年来他们夫妻第一次分开过年。第一次，总让人难以接受。
“你要延长留在那里的时间，我没意见，你论文总是最重要的。但是，你回来一次又怎么样呢？过年啊，爸妈还准备和我们一起过呢。也不差那么几天不是吗？”
“要是回来，哪能就是几天的事？根本不可能，怎么也得个把星期。德国也没有过阴历年的习惯，他们只过圣诞，连着元旦一起，学校放假到一月初，很多官方机构也是。圣诞前我肯定会交申请，可人家肯定要留到元旦放完后才开始受理，那时我哪能说走就走？搞不好，就那么几天工夫，这事就定下来了。再说，你以前不也说过，春节最没意思了，这会儿倒跟着较真。”
“李峥！我想你回来还错了？看样子你是不想了。你不想家？不想我？你另觅新欢了吧？”章凉羽不顾这是越洋电话，跟李峥吵了起来。
虽然章凉羽说的是一句无心的气话，她自己根本没有真的认为李峥已经出轨，但李峥听在耳里，却是心惊肉跳。他要是心不虚，当然也不怕鬼敲门了，可是章凉羽说这话的时候，Fion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这样一来，李峥就觉得章凉羽的眼神也飘到客厅给瞄得一清二楚了。
“你瞎说什么呢。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嗳，干吗呀，哭了？别生气。我，嗯，再想想办法？乖，想，怎么不想你了……”电话结束时，李峥已经把后方给稳住了。然后他开始想办法。
Fion听李峥不回去也不高兴，因为春节老豆肯定是要她回去过的。学校那边中国去的小留学生多，也会给一两星期的假，反正就是交钱，这样的学校对学生真的学到多少，也不是那么在乎。人坐在客厅，Fion的耳朵恨不得伸到电话听筒边，一听李峥挂了电话，她就跑到卧室，帮着劝他一起回国。
“看，你老婆生气了吧。你就回去吧，我们一起走，然后，呵呵，再一起回来，好不好？回去有机会也能看到你，你说是不是？”搂着李峥的脖子，Fion可真是耳边吹风。可惜李峥这时还在考虑章凉羽的气话几分真假，分析自己是不是哪次通话漏了馅。不过Fion的一席话让李峥有了个想法，Fion回去，那小羽可以过来啊。和Fion一起回去绝对不是好主意，这样一想，李峥反而更坚定了不走的念头了。
“恐怕很难。我这边比较重要，还是得先顾这头。而且，你别不高兴，我老婆说我不回去，她就过来，她不同意分开来过年。你回去也比较好，这样不用太尴尬。”
Fion一听，手就滑了下来。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就知道李峥是有妇之夫，也从没想过要争个名分或者拆散别人的家庭，但心里还是有些怪异。李峥是个拿定了主意不会变的，要说服他看来没可能：“啊~~混蛋李峥！”Fion不想流泪，只觉得有些心酸，大声叫着，想以此排遣掉不快的情绪。
“其实，Fion，我一直都告诉你，你知道的，我，不太可能和她离婚。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但是，”
“行了，你翻来覆去老说这些干吗？我又不要你对我负责。你要是老觉得欠我的，还有什么劲？嗳，别说对不起。”Fion用手指抵着李峥的嘴唇。“不如说爱我吧？那个比对不起好听多了。你说你爱不爱？除了做爱的时候，也不见你说。你是不是不爱？说啊，你！”Fion又开始纠缠着李峥这个问过不下百遍的问题了，连带着掐和打。
“好，好，爱，爱，你下手轻点，疼死了！”李峥觉得Fion这丫头有时候真让他觉得愧疚和心疼。口头警告没用后，他只有一个翻身，把Fion压到了身下。
章凉羽收到李峥寄来的一些填写好的表格、邀请信件，就开始忙着跑使馆办签证了。她申请了三个月，学院这边就必须有所交待。幸好3个月也不算太长，她自愿停薪，只是位置还是要保住的。
成亦非没来，章凉羽也没来，所以她没有注意到成亦非旷课，也没给成亦非的大哥打电话。因此当看到成亦非出现在家门口等着她回来的时候，章凉羽才从一大堆俗务中想起，自从那天外滩约会后，两个人好久没有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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