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的朋友一个一个被剥落掉爱情曾留下的绚烂和悲伤后,我翻到了我那荒唐和美好的一页。
刚进大学半年,高中时的女友来信说要好好一个人安静的读书,暂时突然不想考虑爱情、男女之事。我看到信,没什么,笑笑,折了下,扔了。麻将笑我装酷,靠,你还想老子怎样?一个北京,一个上海的,难道靠鸿雁传书,我们能恋爱?能,我觉得,也就是意淫,实质上的东西什么都捞不着,这样的“爱”,我无所谓。她写的那是什么鸡 巴理由?读书?狠!高考前还上床呢,这会儿要读书了?那成什么了?我成给她解压的了?得咧,没就没吧,操,我他X不信我还能缺了女朋友?
大学里我还挺招人爱,那时的女生容易被我这种大尾巴狼给蒙着,我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新女友,学法语的。法国巴黎浪漫的地方,金发美女是我的向往,可惜,我这个马子不怎么样,特聪明一人,就是长得丑了点。没办法,笨点的,我嫌沟通麻烦。跟她恋爱,挺轻松,约会从不迟到,我不爱等人,所以,她这个习惯我就贼满意。
我仍然无所谓地恋爱着,我认为,我缺少对爱情的火热激情,我也不需要。这种若即若离,使得女生觉得我是个内心忧郁和冷酷的人,反而激发她们想要融化与征服我的虚荣心。嘿,爷们我当然得装傻了,得不到的总是甜的。
对法语女友我算不错了,自个儿做翻译挣了钱,还买了条裙子给她。她经常穿着,我挺高兴,我觉着,有个固定的女友也是好事儿。在这异乡的土地上,还能有个人知道疼我,能够让我牵挂。但我们还是分手了,那时候,我和她已经发生了关系,也一不小心闹出了“人命”。我没有像麻将那样在外偷腥,我还租了房,自个儿炖鱼汤给她喝来着。可是,我没有意识到,比起一个女人为我付出的这些,我所作的不过像是过家家。
她躺在床上问我:“油子,你毕业了准备干吗?”
“我肯定出国。我不是特优生,没有关系,没有钱,上海留不下来。回去我也不愿意。”
“那你都打听好了?”
“啊,我早开始准备了,想二年级结束就出去。”
“啊?那你怎么没跟我提过呀?”
“跟你提这个干吗?”我莫名其妙。
“那你不想和我一起去?”
“噢。这个,还真没想过。我说,我们又不学一样的语种,你去干嘛?别逗我了你。”我就觉得她那会儿怎么突然傻了似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我说。
那天她就一直躺着想心事,我也没多想。等她能下床了,我们就分手了。我也没怎么难过,就是搞不太明白。我看着爱情也许就是来得快,去的也快,没什么道理,X的,虽然她不是特漂亮,人还是不错的,分手,也能让人烦心一阵的。算了,咱就老老实实再过完这一年,去留学就完了。谁知道,我认识了星星。
其实,我认识星星,该比刷子要早,只不过,我不知道她就是星星。
你要说有缘是狗屁,我就不乐意。我那天下午一走到教学楼前的通告、板报走廊就看见一妞,弯着腰画板报呢。从后面看,嘿,那线条,就是个美!特正点。我想过去搭个讪,便走到她身后,还没等我开口呢,她头也不会,倒先说起话来了。
“嗳,你怎么那么晚才来。快帮帮我手。给我那只粉红的。”看她继续专心的画着,虽没看见正脸,可听那声音,真是够清朗,脆脆的,甜甜的,又不腻。不像我老听着她们上海小妞讲得满口别扭的港台腔,真他X腻味。
我没有出声,从她身后的盒子里,取了支粉红的粉笔递给她。她说了声:“谢了。”便继续画着。我也不打扰她,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就等着。她终于画完了,一转头,看到我,瞪了我半天。我呢,哎,哥们丢脸,那会儿差点喷鼻血,怎么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你~,刚才是你递给我粉笔的?你一直在这?”她讲话时有些红晕,那一霎那,天边的云彩都黯然无色了。
“嗯,是。是我。那个,什么,你不是需要帮助嘛。同学之间互相帮助,应该的。”靠,我那时恨不得把舌头割了。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哈哈,你这人挺逗。好了,谢你了。走了,88”她收拾了下,就真走了。
“好,88。”事后,我想揍我自个儿。也不是没泡过妞,怎么就像个雏呢?
这事儿我没敢回寝室说,怕丢脸。再说,这妞到底哪的我也不知道,没边没迹的。那些天,我有些丢了魂。老想着那次的邂逅,可却再没碰见过她。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碰见个人还挺难。没辙,我采取了最笨的办法,守株待兔!我每天下午都会去板报走廊等她,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等到她的出现。
那种等待的滋味,即便是现在想来,我觉得还是甜蜜的,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