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靠,一大早的,谁啊。
我穿着小裤衩,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来啦,来啦,别敲啦!”
“啊——”
第一个啊是她的,第二个啊是我的。
叫过啊之后,我就不吱声了。我就这么地看着她。
哇,你也知道礼义廉耻啊。好啦好啦,不要再瞅着天花板啦,我那天花板上没有蓝天白云大海,余莲袖同志,低下头来啊,老这样仰着干什么?多像做了坏事的孩子啊。
“我、我是来拿东西的。”
别这样啊,说话说就是,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哦,你是来拿东西的。”
“对,你、你把身份证给我,我今天要用。”
“哦,我把身份证给你,你今天要用。”
干什么嘛,这么大的人了,还咬嘴唇,是不是牙痒痒哪。
“好了,先进来吧,进来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你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就这样的姿势,看都不看我啦。不错不错,知道害羞了。看来你的皮也不是厚如城墙嘛。
“你把门关起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和你谈谈心。”别紧张,别紧张,“你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件事很突然,我们彼此都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是吧。虽然说,男人的身体不怎么值钱,但毕竟,像我这样处男级的,也还是很看重的。所以,我的意思是,要么,你也把衣服脱了给我看,我们算是扯平。”靠,话还没说完呢,就又忍不住看我啦。“要么,你就做一件好人好事,帮我把屋子整理一下。”
靠,我屋子真他妈的乱啊。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可以啊。”
靠,看都被你看了,还穿什么穿啊。
“你先把衣服穿起来,我和你说点事。”
“可以啊。”
靠,我还就不穿了,在你面前走来走去,怎么样,骂我啊。
“你认为你这样很好看嘛!”
天哪,你还真看哪。不要了吧,这么狠狠地看。妈的,受不了了。
“好了,好了,我穿,你别看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裤子,找到,耶,穿之。
哇,不好,身份证还在床头,被她看到了。
哇,她来拿了。
哇,裤子还没穿好。
哇!
“余莲袖,你等一下。”
靠,竟然拿了身份证就想跑。没门。裤子不穿了,追之。
天哪,外面好凉哪。余莲袖,你给我站住,甭想跑。靠,你穿着高跟鞋,还想跟我比。瞧我不超过你。
“快来看哪,快来看哪!”
妈的,不妙,才跑出200米不到就引起轰动了。赶紧撤。
秋天的一个清早,一个穿着三角裤衩的男孩,追着一个装扮文雅的女孩。这事是我做得,无耻吧。确实怪无耻的,过了两三天后,我还是这么认为。
东风吹,战鼓擂,亲爱的台风同志,今天你想要整的人是谁?
唐小婉,唐小婉,唐小婉。
对,就是唐小婉。
靠,这坏丫头,竟然把我的住址告诉了余莲袖,找死啊。
“台风!”
这么亲切干嘛。非让人家也笑脸迎你啊。靠。伸手不打笑脸人,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来啦。馋猫呢?”
“他呀,出去有事了。这么急着打我手机,什么事啊。”
“没什么,只是想把你叫来骂骂。”
靠,这么惊讶的表情干嘛。
“小婉,你是不是告诉你们余经理我的住址了。”
“是啊。”
是啊就是啊,干嘛这么坏的笑,你以为这是好事啊。
“她怎么问你我住址的。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告诉她。”
“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婉,我要很痛苦地告诉你,我没得便宜。便宜都被她得了。”
“不会吧。我们余经理会占你便宜?”
怎么不会,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哪。
“小婉,详细的情况以后我会告诉你,不过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余经理跑哪去了。”
“哈哈,这两天老有人往我们公司打电话,别人一接,他就不说话,砰的一声挂断,像个神经病似的,那个人是不是你呀。”
“小婉!”
靠,说话委婉一点行不行。
“我们余经理和罗经理去韩国了。你找她什么事?”
“去韩国了?”
靠,怪不得这两天打她手机也没人接,打她办公室电话有人接了,也不是她。原来和那姓罗的跑去韩国疯啦。
“她去那儿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这干嘛。”
不干嘛,闲得无聊,不行哪。
妈的,人没骂成,反而还请她大吃大喝了一顿,倒霉,真是倒霉。
按照唐小婉的意思,余莲袖他们还要过五天左右才回来。也就是说,在这五天的时间里,我想要报复她的话,门也没有。除非,我也坐飞机去了韩国。而且,还在韩国遇到了她。但实际上是,我根本就去不了韩国。所以,我只能等。
第十九章
没什么好说的。干姐的事我绝不能答应。说好要给我介绍一个妹妹级的女孩,怎么事到临头,又变卦,成了姐姐级的呢。
“台风,快点吧,人家都等了十多分钟啦。”
“干姐,你打死我吧。”
“你还没看人家呢,只听说比你大三岁就吓成这样干嘛。”
“干姐,是大三岁啊,不是三天。”
“女大三,抱金砖嘛。有老姐在,没事的。台风,快点,再不走,老姐可以后都不理你啦。”
“那相亲后,你给我一千块钱。”
“好。好。我答应你。”
“说好,卖艺不卖身哦。”
“走吧!”
靠,干姐又打我了。
其实呢,这地方还是挺古色古香的。背景音乐也好。是古琴。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播放的,应该是《阳光三叠》。
多么高雅的地方啊。靠,一下就把我的土、俗,给突显出来了。
“台风。”
干姐拉着我手,轻轻叫了一声。
我跟在她后面。两腿不知怎么走才好。尽管平时,本人脸皮有些厚,但那是在大街上啊,面对的也是广大的人民群众,所以,没什么好怕。可是现在,情况变了,要装文化人啦。
“你好。”
这是我说得。当时表情怎么样,我不清楚,因为没有镜子。估计很拘谨,很害羞,还很自卑。我就是这种人,心里想要的女孩恨不得是公主,可真要见到了哪怕是一个千金小姐,也会紧张,发慌,还有,老想小便,说白了,我这样的人:贱!
“台风,坐呀,这么客气干嘛。”
“好。”
干姐真是洒脱啊。
得描述一下我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打扮的很古典,是一套蓝色的旗袍,胸部么,有点挺,腰么,有点细,手么,有点长,其实,我想说的是,她的屁股有点大。
“喝茶么。”
“谢谢。”
靠,这杯子真他妈的小,我一口就要干了。估计还尝不出味。
“台风,这香轩楼,可是她开得哦。”
“厉害,真厉害啊。”
靠,忘记要装文化人了,被干姐在桌下踩了两脚。妈的,一切按原计划执行,多听,少说,摆姿态。
“我比你大三岁。这个,你干姐应该和你说了。我也不骗你,在这之前,我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经历,那是从十四岁时候开始的,爱上了比我大十五岁的语文老师,”靠,这么直接,给点委婉行不行,“前年,我和他结束了,所以现在,我不想找比我大的男人,只想找一个比我小的,最好,他还不怎么会照顾自己。”这、这、这,这话好像是看不起我嘛。靠,生闷气了。
“台风,郁琴姐可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哦。你的情况我和她说了,她听了很感兴趣,所以才让我给你们按排了这一次见面的机会。你有什么话,也直说出来,不要隐瞒。”
靠,干姐说着又是踩了我一脚。什么意思嘛。
“嗯。其实,你的事,干姐也和我说了一下,没什么的。恋爱嘛,关键是看两个人的感觉,是否情投意合,什么女孩比男孩大几岁啊,我不在乎的。”靠,这是我说得吗,太虚伪了吧。
“台风,郁琴姐其实很保守的。虽然她现在开了香轩楼,不像以前那样,不喜欢和人说话了,但这也只是限于对有好感的人哦。”
干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今天她要是和我说得话不多,就意味着对我没好感。靠,不就是引女孩子说话么,不是我吹,绝对小菜一碟。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叫郁琴姐么。”
“随你吧。”
“知道你比我大三岁后,我想起了一个人。”
“什么人啊,台风。”靠,干姐又踩了我一脚。
“张学良。”
她抬起头看了看我。
“干姐,张学良一开始可就是找了一个比他大三岁的女孩哦。”
“嗯”,她还是那样,性子不紧不慢的,“不过后来,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靠,完了,说错话了。
“哈,哈哈。”
“哈,哈哈。”干姐笑过之后,我也跟着笑了。
真惨,好不容易搞出了这么一段历史出来,想显摆一下自己,充得有文化,没想到,翻船了。
不说了,说个屁啊。装。
靠,这么小的杯子,还要尝一口,停一下,再尝一口,真是麻烦。
“你以前有过恋爱么?”
“没有。”
靠,说话又太快,没仔细想了。
“为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不讨女孩喜欢。”
“你有没有主动追过女孩?”
“没有。”
“哦,那有没有被女孩主动追过呢?”
干姐,干姐,她好像老师哦,我怎么回答啊。呀,又踩我脚了。
“有过。不过我不喜欢她。其实本来我们只是在一起玩,到没有想过那些的,只是后来,分班了,别的同学告诉我说,她喜欢我。”
“后来呢?”
“后来,我和她见面后,感觉有些尴尬,所以就尽量躲着她。”
“那你有没有有一些喜欢过她。”
“应该没有。”
靠,又说错话了吗?气氛怎么一下这么沉重。
“我的那个语文老师,对我也是这样。我从懂得什么叫感情起,就爱上了他,爱了十年,可是他从来就不爱我。”
不会吧,这么惨。靠,你那语文老师谁啊?这么有君子之风。是不是傻瓜啊。
妈的,不好,这女孩伤感了,搞得我也不是滋味。拜托,坚强一点嘛。我心很软的哦。见不得女孩流泪。
“郁琴姐,来,我们一起喝茶。”
干姐可真是会调节气氛啊。
“现在是《矣乃》了。”
“什么二奶啊。”
靠,干姐,你把我踩死了。
哇,发现了。干姐,你踩我,她发现了。真丢人哪。
“月美,不是二奶,台风说得是这首古琴曲,叫《矣乃》。”
“哈,哈哈。”
干姐,你认为这样笑笑就行了么。我的鞋可被你踩得变形了。天哪,你那鞋跟,也太尖了吧。
不好,露馅了,喝茶没注意,端茶壶喝了。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妈的,我实在是说话说得喉嗓冒烟,忍不住啦。
第二十章
郁琴真是一个有修养的好女孩啊。文静,成熟,体贴人。当然,这些,都是在我端着茶壶喝过茶以后发现的。当时,干姐那表情,赫然只两个字:吹了。我以为也是。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笑着说,“台风,你也喜欢这样喝么。以前,我也是哦。”
多么好的女孩啊。
“多么好的女孩啊!”
“台风,这话你说了十几遍了吧。”
干姐还是不高兴。
她认为我给她丢脸了。因为在这以前,她把我捧得太高了。什么爱好古典诗词,什么琴棋书画皆有所通,什么平时为人洒脱,温文尔雅,靠,真是骇人听闻哪,把我都吓了一跳,不知所以。
“干姐,就算我表现不好,你也不要这样嘛。吹就吹了呗。”
“什么吹就吹了呗,这么快就想打退堂鼓啦”,干姐的语气有所缓和,“你是不是想打一辈子的光棍哪。”
“干姐,不如这样,我先拿你做试验,没事的时候追追你。”
靠,话一说完,就被干姐打了。
“拿老姐开心,想死啊!”
本来,相亲过后,我想到干姐家混一顿饭吃,可在路上,她老嘀嘀咕咕说个不停,把我弄怕了,所以虽然最后,她的邀请是那么地诚恳,热情,但我还是毅然地拒绝了。
说什么好呢,她呀,看上去比我大三岁,可我总感觉像比我大三十岁,真的,太成熟了,我从没见过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孩,能成熟到这种程度,感觉像是我妈,像我妈过分了,应该说,像是我阿姨。
我相信,谁见到她,都会想上一阵子。感慨也罢,邪念也罢,反正,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其实,她皮肤很白,也很嫩,用水灵来形容,非常之贴切。当然,她长得水灵不水灵,与我无关。因为我也触摸不到。如果我能触摸得到,也就是说,我对她的这种美具有了使用权,那么,我承认,她的这种美是为我而生而长。
最后悔的是,没有诱使她把她的爱情故事讲完,不然,准他妈的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哦对了,她的声音很好听,简直要了我命的温柔。
干姐说她是一个DJ.就因为她是一个DJ,就因为我知道了她现在所主持的这个电台节目,所以,我就他妈的坐了两路车,跑到了“好又多”,要来买一个收音机。
唐小婉和馋猫遇上我时,我已经买好了收音机,正准备下电梯,走之。
“台风。”
唐小婉每次见到我都是这么激动,据馋猫说,她一见到我,就想让我请她客。靠。
“你们俩也来买东西?”
“是啊,台风,你买了什么好吃的,我来看看。”
“没、没。”
“靠,你买一个‘手淫机’干嘛。”
“什么啊,是收音机。”
这个死馋猫,三句话里超不过一句好话。
得得得,遇上他们俩,算是跑不掉了。
“拜托,你们两位到底想要买什么。”
“这么急干嘛。”
靠,换成我你来试试。妈的,你到好,勾着女朋友的胳膊,悠哉游哉地晃来荡去,而我,像个跟班的傻瓜、电灯泡,尾随其后,不明所往。
“台风,最近怎么没见到你啊,是不是很忙哪?”唐小婉回过头来。
“没有啊。”
靠,就算有忙也不告诉你。你这个长舌妇。什么秘密也守不住。
“我们余经理前两天回来了哦。”
回来就回来,告诉我干嘛。
“哈哈哈。”
臭馋猫,你笑个鬼。
“台风,你不会是想上她吧。兄弟,追人也要看对象哪。”
靠,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要追她了。
“馋猫!”
“干什么,不承认哪。哈哈。”
“是啊,台风,我们余经理人长得又漂亮,又有钱,你追她很对啊。虽然现在,她和罗经理关系很好,但也不并意味着你就毫无竞争力嘛。”
“对呀,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呢,更何况你还不是癞蛤蟆。”
靠,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唱双簧哪。妈的,想挤兑死我啊。
“抱歉,你们二位要失望了,现在,我已经有了追求对象。”
“你有了追求对象?”
靠,你们俩干嘛呢,审问啊。现在,我还他妈的就不告诉你们了。急去吧。
第二十一章
如果这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我口里发出来以后,你感觉有些奇怪的话,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是因为现在,我在给一个叫“知心姐姐”的打热线电话。知心姐姐是一个DJ的名字,也是一个电台的节目名字,每周一到周五从晚上十点开始。我是十点二十五分左右打进热线的。因为知心姐姐就是郁琴,为了怕被她听出是我的声音,所以我就故意装出了这种怪声怪腔。
“其实,我是一个有着悲情的男人。美好的感情对我而言,总是要伴随着很多很多小的或者大的伤感。一点伤感也没有的感情,我觉得并不美好。”
靠,真能睁眼说瞎话啊。
“这位朋友,可以说说你的心事么?”
我有什么心事啊,什么也没有,当然,通过虚构,胡扯,还是可以弄出来一些的。
“我是一个高中语文教师。十年前,我教过一个学生,她是一个女孩,当时,她才十六岁,刚刚升上高一,平时,特别可爱、活泼,为很多同学和老师所喜欢。那时候,为了提高学生们的作文水平,我提倡大家勤写日记。每天不管有多少字,都要写。写好后,第二天一大早由班长收了交给我,然后我会进行批改,到晚上放学前,再由班长发给他们。本来,这种教学方式我觉得很好。可是半年后,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那个女孩在日记里每天都要写我。而且越写越让我害怕。如果直接一点说的话,她那不是日记,更像情书,表白。她当时已经看过琼瑶很多的言情小说了,特别是《窗外》,那部描写一个女学生爱上一个男语文老师的故事,她说她看了二十多遍。每遍看时,都会想到我,然后,就想哭,就想写,恨不得要把自己写完了,写空了,才好。”
靠,说得他妈的太好了。我这种人,没当演员,真是对不起中国的演艺事业啊。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一直在她的日记中告诉她,这不是爱情。因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者也出于保护她和保护我的目的,所以暗中我找她谈过多次。但她很倔强,根本就不听。于是,我们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过着日子。后来高考,她考上大学离开学校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一切都会过去。可是,她还是那样,对我念念不忘。几乎每周都要写一封信给我,有时,谈谈她学校的事,有时,全是想我的话。我为了断绝她的这个可怕的念头,所以一封信也没回过。”
“你为什么不回?”
哇,她激动了。
“我、我、我……”
靠,继续装,越逼真越好。
“对不起,刚才我声音大了,你继续说吧。”
“其实,我一直有一份愧疚。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或者,她再年长十岁,也许,我和她会是同学,也许这样,我们就会走到一起。可事实是,命运它不会这样按排。对不起,我说不下去了。现在,我可以挂断么。”
靠,表演太到位啦。导演在哪,鼓掌呀。
打完热线,我躺在床上,靠,小肚起伏有致,激动莫名哪。
说明一下,其实,我那故事不是完全虚构。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事实的确如此。
“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这是宋祁《木兰花》里的一段词,我很喜欢。打过热线后,我就想起这了。觉得有些伤感。不是为我。是为郁琴。突然间,我觉得她很可怜。
妈的,总是这样,有时豪情万丈,有时又儿女情长。
收音机里,还是她的声音,温温柔柔,亲亲切切。现在,与她谈心的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女孩。其实,我感觉地出来,她受到我那电话的影响了,情绪一直很低落。今天的节目,估计她是做不好了。唉,都是我闹得。
节目是夜里十二点结束的。然后,二十分钟后,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台风,你为什么要骗我。”
郁——琴——靠,我这个大笨蛋,忘记是用自己手机打得了。
“如果我不是查了一下,还真被你骗了。你认为这样很好玩么。”
“郁琴,我、我……”
这下可是真的说不出话了,不是装。
“对不起。”
有近一分钟她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是在控制情绪。因为,我听到她那种伤心的声音了。
“很晚了,你先睡吧。”说完,她挂断了。
天哪,大事不妙啦,这要是被干姐知道,准被活活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