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春天的第一場雨一下子冲走了雪天里沙盐给闪亮的馬路带来的一层厚厚的骯髒,抹去了寒夜给沉睡的树木蒙上的一脸淡淡的忧伤。上个月骑车通过松树林时乌鸦还喳喳地笑话我PG冻得冰凉,今朝已完全两样。树上的多情(嘴)鸟们在歌唱,树下两只小鹿仔翘起鼻子闻着前面大鹿娘留下的芳香。湖面吹来的一阵微风清甜清甜,我大口大口地从嘴里吸入,先送去心房,再往下,一直送到中间的顶端。春天里春风春雨,春气荡漾。
冬天时这路上散步的大姐小姑都裹着棉袄,那穿着牛仔裤的PG都不让人看。可今天,那前面跑步的禿顶大叔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也许再前面会更好看?娃塞,迎面来了一辆重型机械,腿虽一块白一块红地色彩斑斓,可她驮着的那两个大沙袋bounce, bounce, bounce, bounce, fun, fun, fun, fun(winnie the pooh里tiger 语)。很荒诞,我突然想起去年秋天这里遇见的一祖籍惑建的马来女,她肤色稍黑,但言谈举止比中国人还中国人。我们先用英语轻松地交谈,又试着用汉语吃力地交谈。那一分钟,是多好的享受。
漫长的冬天里仿佛我的灵魂在牢狱静坐了一万年,又在冰川上步行了一万里。为了那曾经的几句简单问候,春雨后的第一个早上我早早地来这里寻找你的背影。我多想问你冬天里过得怎样!也许整个冬天你默默地依着白色的窗帘,凝视着窗外的白雪,窗上已印上了你忡忡的眼睛,才有昨夜的春雨绵绵。但也许长长的冬眠后你还在继续春眠,一切都在睡梦里遗忘。
如你还在春眠,在你把它遗忘前,我要带上今朝的第一和第二滴露珠,轻轻地潜入你的梦境,抹去那两座山峰上的薄霜,再把两滴露珠放上。又采来早晨的第一束阳光,撒向你最隐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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