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俺闺蜜,拌嘴不断,当老鼠磨牙了,谁也不心里去。
大仗也有过一回。
那次是国内的体验期,她的报告出来了,小三高,胸部发现一个肿块。
心里挺憋屈,当然把我当听筒。一通宣泄之后,想起也问问我的情况:
“你咋样,查出啥没?”
”恩,那什么,三低,发现颗疑似坏牙…”
这家伙瞬间就火了!
然后竟然把胸部的小疙瘩,赖到我给她买的维生素、蜂胶、葡萄籽之类东东上,振振有词滴说,不定啥里雌性激素超标了。。。cow!
正赶上俺也是一个月中最bitchy 的那几天,没能像平时那样让着她。
于是从话赶话,发展到隔空对扔狠句子,“二货”,“贱人”,”愤怒的小鸟”,“一半是狐狸、一半是猴子”啥的都上来了。。。
她终于哭腔了、摔了电话。俺觉得俺赢了,可是心里一点儿不痛快。
晚上做了一夜噩梦,梦见她的手腕子沽沽往外冒血,惊叫着吓醒。难过得像有根绳子勒在脖子上。我怎么也欺负她?!
第二天胡乱搜了张机票,周六一大早儿就飞过去了。
见面后也就无语了半分钟吧。俺很无赖滴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她浅浅地笑了,说道,“那么欠儿呢、撞我干啥?!”
然后一起逛街、喝咖啡、撸串儿、看电影。。。俺一如既往滴扎到她巨大的书架前,
“这本书好看不?给我吧!”
“不给!”
“那这本漫画我拿走。。。”
“不行!…那些有两本一样的书、你可以拿走一本~”
我去!她啥时有过两本一样的书?!
可是,俺哪回没顺走几本?!~~~
周日晚上,她开车两个钟头送我去机场。
这么多年下来,远远望去,已经无法把她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来打量。仿佛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是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