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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儿的嘴已经亲吻上酒袋口了,但酒却没有入口,因为剩余的酒已经洒了一地。酒未沾地之前熊猫儿人早已拥过苏黛躲进了暗处。苏黛此时脸已发白,却因为是熊猫儿的怀抱心里暗暗甜蜜。
窦红衣呢?
窦红衣在门外血镖飞进的同时人也寻声而出。血镖被熊猫儿用酒袋挡下了,落在地上那一滩酒渍里。
熊猫儿双眼如炬紧盯着那滩酒渍。灯已灭,而月光正照在酒渍上,莹莹散发碧绿。即便惜酒如金似他,此时也不会有丝毫的可惜。因为酒已不再是酒,而是毒,剧毒!
刚才厚实的羊皮酒袋一碰沾血之镖即碎,这镖显如具有爆石之力一般。这招已然狠毒异常,却不想镖落酒中,竟然吱吱作响,瞬间一滩酒渍已冒绿沫和烟雾,诡异非常,让人看了不禁暗呼幸运。如若中镖,单凭此剧毒,只要是针尖小伤,那么就算最强壮的狮子也会刹那间死去。
熊猫儿的眼睛已经快喷出火来,如果不是窦红衣迅速冲出去,如果不是苏黛需要人保护,他早已去取施毒之人的狗命。单凭这手狠辣的作风,熊猫儿已视此人为武林一大祸害,必除之而后快。
苏黛也看到了这支沾血毒镖,贝齿紧咬下唇,只为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怕被投镖人知道他们所藏之处。苏黛后怕地想到刚才万一此镖伤到熊猫儿毫发,那么现在,现在。。。她不敢再想下去,只有更用力地靠近熊猫儿宽厚的胸膛。
即便是在怒火中,熊猫儿还是温柔地搂了一下苏黛。看着怀中人微微颤抖的双肩,他恨意顿生!
躲不是他的风格。
熊猫儿突然站在亮处,对门外高声一吼:“汝等宵小,猫儿大爷在此,有胆量便出来一战,暗中施毒简直猪狗不如!”
却听门外一串耻笑。熊猫儿还在考虑是否跟着那个声音追上去瞧个究竟时,不断的耻笑声却换了几个不同的方向再次传来。熊猫儿何等耳力,他肯定这笑声均是出自同一个人。但这瞬间转移的功夫实在让人想都毛骨悚然!如果这是轻功,那么可以推出此人功夫极高,至少不在他之下;如果这不是功夫,那么在这荒无人烟的山顶,这,这。。。
他还未敢往下想,苏黛却忍不住惊道:“这简直像鬼叫!”
熊猫儿虽然也是冷汗直出,但看到苏黛此时因为惧怕眼神都有些迟缓,他不得不直挺起腰板,安慰苏黛说道:“呵呵,天下哪来的鬼,俱是人为。”他虽然在笑,却是勉强得很。
此时听得门外的声音再起,阴恻恻真是八分似鬼。此声慢悠悠地道出,让人觉得它稳拿胜券之余,更体会好似猫戏老鼠之感,只因为他已视屋内两人均为到手之物:“这位兄台方才那手虚龙摆尾倒是妙得很,让区区在下开了眼界。原以为这套游龙式已随沈天君而去已不复存在,未曾想到兄台却会使得,很好,很好。区区在下现在倒是非常高兴兄台未有被此等小玩意儿伤着,否则太可惜了。”
此人用招狠毒,声音阴沉,没想到说话却文绉绉,如此搭配简直让人匪夷所思。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道出了一个令人振奋、向往的神奇名字:沈天君!如果沈浪在此他会怎么想?
门外之人微一停顿,继续道:“可惜兄台未使出‘乾坤一袋装’的神磁葫芦,否则炸毁的何止就是一个羊皮酒袋而已啊,在下原以为,兄台除非用神磁葫芦非不能破这支血镖的。哎~~可惜,可惜,要知每支血镖也都得之不易啊,望兄台体谅则个。”说完竟真的在那唏嘘起来。此番做作,更激得熊猫儿多有被戏耍之辱。
此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刚才还“悲伤”万分,立刻却又转悲为喜,续道:“但兄台不用葫芦也好,在下得以一饱眼福,看到沈天君嫡传的功夫,倒也算幸事一桩。虽早闻一线门的苏黛小姐倾心熊猫儿,区区还不十分信。但如今看来,还有谁能让熊猫儿和沈天君走到一处呢?哎,可惜,可惜,如此芬芳之花。。。看来回头我可得安慰安慰老三。。。”说到后来,此人完全进入自言自语之态。他虽未说全,但他口口声声称熊猫儿位兄台之后,却实则只将熊猫儿当作牛粪而已。
熊猫儿方才猛听其随口就说出沈天君三字便呆愣在场。听此人说话,不识面貌,不知年龄,最为恐怖的是他好像对熊猫儿了如指掌,甚至还包括苏黛,对于他,他们都不是什么秘密。
一个人若让人了如指掌没有任何秘密,就如同在人前被扒光了衣服。这是何等的让人愤怒和恐惧。
但熊猫儿却没有愤怒和恐惧,因为他没有不齿于人前的秘密。苏黛也没有愤怒,因为苏黛在方才听到沈天君的名字时,早已神游九天。这时才幽幽问到身边的熊猫儿:“他,他好吗?”说话间竟然将靠在熊猫儿胸膛的上身往后挺去了,她似乎提到那个人时,就无法再呆在熊猫儿的怀中。
熊猫儿并不应该难过,因为他心里只有朱七七。可他却难过了。胸中不乏酸意,同时想到:一个朱七七如此,没想到苏黛也如此,她们怎可同时惦念几个男人? 他却未曾想自己这时,心里慢慢牵挂的已不再只是朱七七一个人而已。
熊猫儿此时站在门口,完全将自己暴露在门外那人的视线内,对于苏黛的问题他只是微微点头,说了声“他很好。”,随后便对门外喝斥道:“你这宵小末要在此做戏,你以为我不知你在拖延时间等你那被窦红衣追赶的同伴回来?你猫儿爷这就出门与你大战一场,你最好乖乖自动现身,否则。。。”
熊猫儿话未完,一声惊呼从远处传来。他和苏黛听之脸色俱变——那是窦红衣的呼叫!熊猫儿已不能再等,立刻想奔去查看,谁知他才一提气,结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门外的耻笑声又起:“哈哈哈哈。熊猫儿,熊猫儿,这些年你果真也没有多长个聪明脑袋出来。我的确在等,只是我不是在等别人,而是在等你,等你什么时候才倒下!哈哈哈哈。。。”
笑声回响在无人的山间。酒渍中的绿烟却还在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