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鸟
偶憩,有雀时鸣窗外,初喜,久而聒噪,推窗惊起远落枝中间,轻言它:且去,且去,莫我肯逐。
移时,去而复返,却是何故?只得片刻安静,此雀携妻而来,其态美好,其鸣婉妙。窥之,窃喜,原是小夫妻私会,何择我为目证?
且去且藏,晚春有芽,其嫩其长,可爱可嗔兮。
双雀欢跃,树叶拂扬,我为之和,斥我以啄。俩情相悦之时,莫笑我独眠去了。稍时,唯一雀声,怪之,何去之速也?起而观之,两雀惊遁。
心而讶异,不知何故来去如此?藏身窗侧,见一雀急振翅冲落窗下,片刻无踪。心奇之:莫非一叶障目之传说为真?却能穿越时空,已成崂山道士?
出旧书寻证,翻得几页已然忘所为何来,小坐台前捧书逐章而去。忽有书落地,为巨响。听得脚下扑愣有声,大惊,些书何其怪也?莫有神出?
屏气之时,扑愣之声渐向窗前,却听得窗外,雀声喳杳。心有所悟,出门而观。
雀以通风之口为窠矣。
寻椅坐于阳台之上,须臾双雀落于枝桠,它知无理,喳喳于树间,夫妻二人不时长语短叹,我正色:我中国人矣,房不易也,非不为借,若是哪天通风之时,岂非你二雀倾窠之祸不远?不可,不可。
雀夫顾盼,耳语呢喃,跳跃枝叶,其灵其捷。
我说:我知你夫妻二人身轻如燕,唯此一处实不可也,若不弃,我资助去HD买来安居房如何?
二雀啾啾,其语不休,一雀为怒,是妻恚夫。
我心大怒,何雀也欺男也?大吼出声,二雀急急逃走。
寻来短纱,护住了风口。于是安卧两日。
晨起,却又听得雀语,知是故人来,吾已有成竹于胸。信步立于阳台之上,嘬口为鸟语曰:公冶长,公冶长,南山有只羊,你住安居我住房,若是你再无异议,我去HD帮你忙?
二雀相顾,辗转四目,小夫大怒,其妻劝住,轻言:淡定淡定。
我笑问它二雀:有事好商量么?公冶长,公冶长……
其妻大怒:公冶长你个头,我们还有蛋在里边!
我心大惭,愧久不已,去风口纱窗,写一行字曰:公冶长给你三天!
三日之后,杳然无雀迹矣,安然高卧,梦中却听得雨声之中,如有歌雀。
-----忙里偷闲问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