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魔都成了我眼前的死城。不仅仅是一幅画。我多希望它是一幅静态画,用的是我讨厌的土灰土黄涂抹。我的眼睛转动,它也开始移动,先是看到了炊烟。哦,不,那怎么会是炊烟。我用力抽动鼻子,先知一般的思想快过我任何的动作,它说,那是死亡的烽火。
谁在杀谁?
救我!
我耳膜并没有被震动。也许是因为那声音太轻。不对。因为那声音不在我耳边,是在我心里。却不是我自己发出的。我只是无辜被迫在观赏这幅画,手脚并没有被邀请。无能为力。
一生里有多少次无能为力?
更何况我只“听”到声音,却没有看见人。只有窗户涂满黑色的巨型高楼还有许多灰白色的车,塞满了各条大道。它们通向罗马吗?有笑声的回音。那么答案一定是错的。
无人驾驶。这曾经只是一部电影的名字。无人驾驶的车充斥在每个角落,等待着准备向迎面过来的任何东西撞过去。等待来的也只是灰白色的无人驾车。先知一般的思想又告诉我,那是撞不坏的军用坦克。
毫无生气,只有硝烟。那种味道真不好闻。我憋气太久,才想起忘了呼吸。 我想离开了,却不知回头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不肯走。如此可怕的地方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我努力思索,到底在寻找什么?我需要一个原因解救自己。
我一直找不着,我快要放弃了,我以为我找的是那个答案,可人类的繁衍只是为了杀害同类,我已经不在乎那个答案了不是吗?
我仍然在找,虽然没有手脚,可我有比任何动作都快的思想。我需要摆脱这一切的理由。
我在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