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里讲故事_15(赋格曲)

本帖于 2013-03-13 08:04:40 时间, 由普通用户 舞女 编辑

 

第三章

 “由贝多芬来写莫扎特的主题变奏曲,可真是妙不可言!”吃过饭,我放上了刚买的CD。那是DECCA的小双张。听过之后,华兄饶有兴致地说了这句话。我可不知道为什么由贝多芬来写莫扎特的主题变奏曲,就是妙不可言了。我听音乐那纯粹是附庸风雅,但我觉得附庸风雅可不是假装风雅。既然是好东西,听不懂也要听听。在城里那段日子,我可真是听了不少各种各样的音乐。我一个种地的,即不懂五线谱,也不懂乐理,所以很多音乐听不明白,也怎么听都不喜欢。可这事儿也很奇怪,有些我可就越听越喜欢。你说这个音乐又不是说话,能说出个意思来。音乐就是个噔噔噔的声音,可怎么就有些噔噔噔就噔噔得让你喜欢。有几次,诶,居然噔噔得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闹得我挺不好意思的。这真的太神了。阿宽说,好的音乐是有思想的。我可又不明白了,这噔噔噔能噔噔出个啥思想,而且为什么不好的音乐就噔噔不出个思想来?可你说,我一个种地的听着听着,有些噔噔噔就给我噔噔出泪水了。唉,真是奇怪。虫虫说音乐的历史比语言要长得多。可能在人类出现的时候就有了。那时候可能人在低头上干活,干着干着累了,就撩开嗓子吼几声,那个痛快。这是最早的摇滚。我可就又感慨了。我那些年,像牲口一样在地里干活,累得有腰都直不起来,可我怎么就闷着声,不想说话呢?我现在想想,当时要是放开嗓子吼吼,那多痛快。可当时要是有人唱两句,我还生气,就是希望一声不吭地干活。现在想想那些日子挺可怜的。可你说,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没有想到是,这张CD我后来听了一辈子。这两张CD一部分是贝多芬为大提琴钢琴写的。Richter弹的钢琴,Rostropovich拉的大提琴;另一部分是Francaix弹的钢琴,Gendron拉的大提琴,演奏的是两首莫扎特主题变奏曲和一首海顿的主题变奏曲。百听不厌。每一次听完,我都会想起华兄说的:由贝多芬来写莫扎特的主题变奏曲,可真是妙不可言!我终于相信了阿宽的话,好的音乐是有思想的。我不懂那些理论,你问我是什么思想,曲子说了些啥?我也说不出来。不过很多解释都是瞎掰,你想知道说了些啥,我就只能给你放一遍。然后我就可以告诉你,这真是妙不可言!

你喜欢的书,喜欢的电影,你能反复看几遍?可我告诉你,一首好歌真是妙不可言,它可以让你唱上一辈子!

其实人是应该歌唱的,应该有勇气过一种有诗意的生活,不论是贫困还是富有……

 

 

赋格/大提琴钢琴协奏曲

作品第21

 

复调,一种多声部音乐。作品中含有两条以上的独立旋律,通过技术性处理,和谐地结合在一起。赋格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固定的创作形式,而不是一种曲式。赋格(:fugue, :fuge, :fugue, :fuga)一词的来源有多种说法,一般认为是来自于拉丁语,原意是追逐飞翔。赋格的主要特点是相互模仿的声部在不同的音高和时间相继进入,按照对位法组织在一起。

《黑色模拟》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他并不比谁更愉快,也不比谁更烦恼,也许他只是比他们更沉默。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自己去定购了一条船。他对船的要求很严格:小船要用含羞草木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流三十年。母亲唠叨不停,满腹牢骚。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有人在说着
一些事,关于阴影覆盖着田野,关于
事物怎样消逝,一个人怎样睡到天明
以及清晨怎样离去。

有一条大河流经我家,水流平静,又宽又深。

我总忘不了小船送来的那天。父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他象往常一样戴上帽子,对我们说了一声再见,没带食物,也没拿别的什么。他温柔地看著我,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们一起走向河边。我强烈地感到无畏和兴奋。爸爸,你会带我上船吗?他只是看着我,为我祝福,然后做了手势,要我回去。父亲上船,划远了。船的影子象一条鳄鱼,静静地从水上划过。

有人在说着
风怎样减弱又重新回来,
贝壳怎样变成风的棺材,
天气却在持续。

父亲再没有回来。其实他哪儿也没去。他就在那条河里划来划去。每个人都吓坏了。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发生了。每个人都猜想父亲是疯了。经过的行人和附近的居民都在说着,无论白天黑夜没有人见过父亲曾踏上陆地。他象一条被遗弃的船,孤独地、毫无目的地在河上漂流。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有人说月亮正倾泻银辉
在冰冷的田野上,前方杳无一物
除了更多的相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在废弃和空寂中流逝,父亲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从不踏上泥土、草地或河岸一步。从没生过火,他没有一丝光亮。他的身体怎样?不停摇桨要消耗他多少精力?河水泛滥时,他又怎么能幸免于难?我常常这样问着自己。我的头发渐渐地灰白了。我渐渐因年老而心瘁力竭。同时爱讲到疾病和死亡。他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终有一天,他会精疲力竭,只好让小船翻掉,或者听任河水把小船冲走,直到船内积水过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哪!

有人提起
战争前她一直居住的城市,房里有两支蜡烛
靠着墙壁,有人跳舞,有人凝视。
我们开始相信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于,他在远方出现了,那儿,就在那儿。我庄重地指天发誓,尽可能大声地叫着:

这个夜晚不会结束。

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让我替代你,就在现在

有人说音乐放完,

他听见了,他向我划过来。

但没有人留意。

我不能……我害怕极了,发疯似的跑开了,逃掉了。因为他象是另一个世界里的来人。

然后有人说起行星,说起恒星,

极度恐惧给我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

它们多么渺小,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见过他,听说过他。

多么遥远。

我本该沉默。我不得不在内心广漠无际的荒原中生活下去。在我死的时候,我要别人把我装在一只小船里,顺流而下,在河上迷失,沉入河底。

 

作曲:立

大提琴演奏者: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 (巴西,《河的第三条岸》)

钢琴演奏者:马克·斯特兰德(美国,《来自漫长的悲伤的舞会》)

 

我讲完之后,阿宽立即兴奋地表达了他的不屑。“你这叫什么创造啊。你这纯粹就是抄袭啊。顶多叫拼凑。”他愉快的像只就要下蛋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时虫虫和离离也在摇头。离离还嘟囔着说:“这样做不好吧。”我开始脑门冒汗,有些坐不住了。阿宽又说:“那你把其它的作品再给我们演奏演奏,让我们也欣赏欣赏啊。”我只得说:“没了,只有这一个。”阿宽说:“那怎么叫作品21号呢?”我看着微笑的阿宽,又看看虫虫,看看离离,都快哭了。

这时笑笑突然像是从梦中醒来般鼓起掌来,“妙啊,这太棒啦!一段小说,一首诗,三个不同时空里的作者,配合在一起如此完美,真想是两个演奏者坐在一起的演奏,有时对答,有时各自倾诉,开始舒缓,后来节奏渐快,在高潮处嘎然而止。”笑笑双手合掌,迷着眼,看着前方的空气,眼里流露出一种迷人的只有美丽少女才会有的一种糊涂的神情。我激动得就像看到基督再生的约翰一样,真想一把抱住我的这位救主,但面前一言不发的沉默的茶几如慈父般挽救了。

华兄这时说话了,“阿宽,你刚才说的拼凑如果该成拼贴就更准确了。这是现代美术中的一种重要的方法。现成品入画。想当年杜尚抱着一个小便马桶当自己的作品,所以这篇小说完全可以说是立的创作。”虫虫恍然大悟,点头道:“道可道,非常道。非常道啊!”我立刻精神大振,“华兄来给咱好好讲讲杜尚的马桶。唉,那个马桶是用过的还是没有用过的?”“据说是杜尚新买的,但还真说不清他用过没有。如果用过的话,那可就又为这个作品添了一层新意啊。这的确是值得评论家们深思的一个问题。”

当年杜尚在街上买了一个小便瓷盆,然后把它送到了纽约“纽约独立艺术家协会”举办的展览会。会展的主任看了以后把便盆扔了出去,杜尚又捡了回来,主任又扔了出去,杜尚又捡了回来,当杜尚第三次捡回来时,小便瓷盆就成了一件现代艺术的伟大作品。杜尚说:艺术家指定的东西就是艺术品。可怜的是我们的卞和,他抱着块裹着石头里的宝玉献给楚厉王,历王不识,竟剁下他的左脚。历王死了,卞和又把宝玉献给了武王,武王也不识宝,又剁下了他的右脚。文王即位,卞和还要献宝,这次文王令人切开石头,才发现果真是块举世无双的宝玉。这时这老头卞和却哭着说,他不为双脚被剁而伤心,让他伤心的是宝玉被当成顽石,忠臣被当作奸佞。” 我摇头叹息,“这老头干嘛非要把宝贝送给楚王呢?”这时华兄却说了句粗口“杜尚牛逼的地方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赏识,不需要会展主任的赏识,不需要总统的赏识,不需要人民群众的赏识,所以他身上的零件是完整的。”

 

说明:

这篇是我把两篇别人的作品拼接的。一篇是罗萨(巴西)的短篇《河的第三条岸》,我把妻子和家人的部分删去,只留下父亲和我的部分。另一篇是斯特兰德(美国)的诗歌《来自漫长的悲伤的舞会》。都很短,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看原文。

本来想写一个是类似复调音乐,或者类似摄影的并置。并置的妙处一定要两张单看非常一般而一旦并置在一起却非常精彩。但一写发现非常难。没想到罗萨和斯特兰德不同国家不同语言在不同时间写下的东西合在一起竟然这么和谐,非常意外。

 

 

附:

 

《河的第三条岸》

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河的第三条岸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比谁更愉快或更烦恼,也许是更沉默寡言一点。是母亲,而不是父亲,在掌管着我们家,她天天都责备我们——姐姐、哥哥和我。

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竟自己去定购了一条船。

父亲对船要求很严格:小船要用含羞草木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年,大小要恰好供一个人使用。母亲唠叨不停,牢骚满腹,丈夫突然是想去做渔夫吗?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离开我们家不到一英里,有一条大河流经,水流平静,又宽又深,一眼望不到对岸。

我总忘不了小船送来的那天。父亲并没有显出什么特为的神情。他象往常一样戴上帽子,对我们说了一声再见,没带食物,也没拿别的什么。我原以为母亲会大吵大闹,但她没有。脸色苍白,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出去,就呆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父亲没有吭声,他温柔地看著我,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向河边走去。我强烈地感到无畏和兴奋。爸爸,你会带我上船吗?

他只是看着我,为我祝福,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要我回去。我假装照他的意思做了,但当他转过身去,我伏在灌木丛后面,偷偷地观察他。父亲上了船,划远了。船的影子象一条鳄鱼,静静地从水上划过。

父亲再没有回来。其实他哪儿也没去。他就在那条河里划来划去,漂来漂去。每个人都吓坏了。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发生了。

每个人都猜想父亲疯了。母亲觉得羞辱,但她几乎什么都不讲,尽力保持着镇静。

河上经过的行人和住在两岸附近的居民说,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见父亲踏上陆地一步。他象一条被遗弃的船,孤独地、毫无目的地在河上漂流。人们一致认为,对于父亲而言,食物是一个大问题,他一定会离开大河,回到家中。

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父亲有一个秘密的补给来源,那就是我。我每天偷了食物带给他。父亲离家的头一天,全家人在河滩上燃起篝火,对天祈祷,朝他呼喊。我感觉到深深的痛苦,想为他多做点什么。第二天,我带着一块玉米饼、一串香蕉和一些红糖来到河边,焦躁不安地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我看见那条小船,远远的,孤独的。父亲坐在船板上。他看见了我,却不向我划过来,也没做任何手势。我把食物远远地拿给他看,然后放在堤岸的一个小石穴里,从此以后,我天天这样。

后来我惊异地发现,母亲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总是把食物放在我轻易就能偷到的地方。她怀有很多不曾流露的情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在废弃和空寂中流逝,父亲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从不踏上泥土、草地或河岸一步。从没生过火,他没有一丝光亮。仅仅拿走我放在石穴里的一点点食物,对我来说,那是不足维生的。他的身体怎样?不停摇桨要消耗他多少精力?河水泛滥时,他又怎么能幸免于难?我常常这样问着自己。

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她坚持要让父亲看看外孙。那天天气好极了,我们全家来到河边。姐姐穿着白色的新婚纱裙,高高地举起婴儿,姐夫为他们撑着伞。我们呼喊,等待。但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姐姐哭了,我们都哭了,大家彼此携扶着。

后来,姐姐和丈夫一起远远地搬走了,哥哥也到城里去了。时代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母亲最后也走了,她老了,和女儿一起生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从未考虑过结婚。我留下来独自面对一生中的困境。父亲,孤独地在河上漂流的父亲需要我。我知道他需要我,尽管他从未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因这件事责怪父亲。

我的头发渐渐地灰白了。我到底有什么不对?我到底有什么罪过?我渐渐因年老而心瘁力竭,生命踌躇不前。同时爱讲到疾病和死亡。他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终有一天,他会精疲力竭,只好让小船翻掉,或者听任河水把小船冲走,直到船内积水过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哪!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于,他在远方出现了,那儿,就在那儿。我庄重地指天发誓,尽可能大声地叫着:

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你不是非这样下去不可,回来吧,我会代替你,就在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无论何时,我会踏上你的船,顶上你的位置。

他听见了,站了起来,挥动船桨向我划过来。他接受了我的提议。我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因为他举起他的手臂向我挥舞,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不能……我害怕极了,毛发直竖,发疯似的跑开了,逃掉了。因为他象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我一边跑一边祈求宽恕,祈求,祈求。

极度恐惧给我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我病倒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见过他,听说过他。从此我还是一个男人吗?我不该这样,我本该沉默。但明白这一点又太迟了。我不得不在内心广漠无际的荒原中生活下去。我恐怕活不长了。在我死的时候,我要别人把我装在一只小船里,顺流而下,在河上迷失,沉入河底。

 

网上的一篇分析:

 

我的启示录

我貌似读书人,然而,却真的不爱读书。而我为什么从那么小就开始自己写小说?大概全都因为是爱幻想、爱表现的基因和童年经历的缘故。

等到了十几岁的时候,小说就完全成了我不至于彻底丧失生存价值的唯一救命稻草。

那时,我基本只在上课时读名著,休息的时间我有太多要玩的东西——要想最快速地得到虚无飘渺,方式很多,不一定非要读小说,不是么?

一个不喜欢读书的人,居然有系统地去读书、读小说,总有一种流氓听音乐会的疏离感——一个小混混偶然得到张音乐会的票,他固然也会安静地把音乐会听完,他固然也会有所感触。但是,他却并不属于那里。我读了一些旧俄与英法的名著。我那个野鸡学校里,居然有个同学喜欢读当代的小说。我从他那里又借了朱苏进、苏童和其他一些同时代的中国小说读。我另一个同学则非常有趣,他在夜里父母睡熟之后,拉了一些女人到家里搞。他几乎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我整天上午呆在他家。

20岁出头,我在书店里翻到了一套名为《名家最爱的20篇短篇小说》的丛书,买了其中两本,一个是余华推荐的,还一个是王朔推荐的。《河的第三条岸》就在其中。

它是那么短,只有两、三千字,然而它所能表达的内容是那么丰富。我想它最吸引我的,是我意识到,它是我可以触摸到的。它所采用的素材,是我在生活里也可以采集的,它所营造的气氛,也是我所能够营造的,它说了我想说的很多东西。

相较于电影画报的美人,一个几乎触手可及的女人,更加能够吸引一位男人,更何况是一个刚刚20岁的男人。

这篇小说的作者,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他是个巴西人,但是他写的这个短篇却很少有地方色彩,这是吸引我的另一个原因,它使我相信一个中国人也可以用中文写出放之四海的作品。

小说很简单,它塑造了一个孩子眼中,父亲与整个家庭之间的那种微妙难言的关系。这个父亲,他很少说话,他如同所有的父亲们,都远没有母亲们那么现实,他常常不管家,唠叨孩子们的永远都是母亲。然而,他又可以在离别时以微笑和一个手势命令儿子回家去……一个象征着蛮力(而非心灵)权威的手势。他对儿子最温存的表现就是一个男人式的微笑。难道不是么?当我们年少时,父亲的一个微笑,总是使我们突然温暖和害羞。

然而,这个父亲又如同所有父亲一样,和这个家庭是如此疏离。当父亲每次出门时(尤其是和母亲吵过架之后),我们总是会恐慌,总是不知道他会到哪儿去,又什么时候回来……在每个父亲渐老的胸膛里,他们的心灵又何尝不是漂流在我们无限陌生的地方呢?而儿子,既怨恨而奇怪着自己为什么自己总不能达到父亲的满意,同时又深深地替他担忧……这全是因为血缘的关系。

这种折磨到了最后,作者借小说主人公的口,终于喊出了我们所想喊出口的一切话: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你不是非这样下去不可,回来吧,我会代替你,就在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无论何时,我会踏上你的船,顶上你的位置。但是,当父亲真的打算把他的负担、他的沉默和他无可抗拒的权力移交给我们时,我们懦弱了。我们不想选择他走的路,但儿子们心中仍然深知,我们终有一天会变成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人。

 

所有跟帖: 

感到很悲伤。。。。。 -舞女- 给 舞女 发送悄悄话 舞女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14:21

你怎么一说我倒考虑了一下,原小说的寓意比较明确,但剪了之后一拼接,含义好像就比较晦涩了。 -- 给 立 发送悄悄话 立 的博客首页 (77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59:40

这章真没少写,和音乐有关,等会看,先顶上! -肥肠满肚- 给 肥肠满肚 发送悄悄话 肥肠满肚 的博客首页 (86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16:33

写的不多,贴了一篇原作。不知道有没有人这么拼接过, -- 给 立 发送悄悄话 立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49:46

要是没有人怎么 写过,那可真牛大了,(这可不是开玩笑。) -- 给 立 发送悄悄话 立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56:06

立,你从跨越时空,现在又开始跨越作品了吗? -肥肠满肚- 给 肥肠满肚 发送悄悄话 肥肠满肚 的博客首页 (73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6:36:57

回复:立,你从跨越时空,现在又开始跨越作品了吗? -- 给 立 发送悄悄话 立 的博客首页 (373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6:52:43

顶故事。 -恶俗老狼- 给 恶俗老狼 发送悄悄话 恶俗老狼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49:50

老狼兄,您可是咱村里的名人,您看我怎么把狼都招来啦!谢谢啦! -- 给 立 发送悄悄话 立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15:57:07

太长了,先顶一下回头再看 :) -Bluebell- 给 Bluebell 发送悄悄话 Bluebell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3/10/2013 postreply 21: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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