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她。毕竟她走了快十年了。
她的丈夫在她离世后三个月不到就开始相亲。我听她姐姐这样说起也是一样义愤填膺。心下暗暗地想无论如何也应该丁忧一年或者两年,方对得起美人恩情。我妈妈叹息很久和我说王蕾活着的时候他对她真心好过伺候过,她走的挺满意的,就算好了。人没了就不要计较了。我想想也是。那会儿一公司老总老婆还没咽气,媒婆就挤破门了。这世道乱了,人都不怕报应。
王蕾是我妈妈的病友。
我妈妈阑尾炎发作。奔去医院观察之后手术。办完手续安置进病房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我一看旁边还有一空床,不禁欢乐。一夜未眠,现在手术很顺利,我需要睡一会儿了。
很快护士就来赶人。我妈妈麻药没过人还没醒。我压低声音申辩:我们买的是单人病房。护士一边整理床头也不抬:改了。我们主任亲自改的。门诊床位不够。今天临时加的。你有意见去找主任。
我妈妈醒来发现我趴在她床沿上睡。就说咱们这不是单间吗。经我说明后,母女俩对即将到来的这个特权阶级有了些淡淡的酸意。我说我们都交了钱了,他们改要先经过我们同意才可以。我妈妈说那是你们外国。咱这儿不兴这个。谁权大谁说了算。
_____________
哎。手机打字真困难。回头再接着写吧。晚安亲们。
一直没有忘记过那几个已经在天国安息了的朋友。我有幸在他们的最后一年里认识交往和告别。都是普通人。感谢他们带给我的美好时光。和善良的心做真挚的没有伪装的精神交流,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记得他们。愿望其人性的美丽永垂不朽。 那一年我想的最多的就是什么是活着的意义。现在不再想了。我问过我妈妈什么是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具体到我个人头上。我妈妈说:你现在就已经赚大发了。生下来以为你活不长。大一点又以为你是憨孩儿。没想到你还到外国了。什么意义。多一天就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