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开满就相爱 (引子)
脑子里一直有这么一个故事,大概的骨架子已经有了很久,但总是缺点血肉,差点功力,少点时间,欠点心情,另外,还没有题目。今天看到老板娘的贴,提到那英的歌《花一开满就相爱》,立马一种众里寻它千百度的感觉,不好意思,截获下来,窃为己用。只是,我要整个故事,那叫一个费劲。趁着记忆还热气腾腾,先上几粒花生米,后面的恶俗丸子,等老狼慢慢搓吧。
雨晴夜合玲珑月,万枝香袅红丝拂。
闲梦忆金堂, 满庭萱草长。
绣帘垂簏簌,眉黛远山绿。
春水渡溪桥,凭栏魂欲消。
《温庭筠。菩萨蛮》
初夏的小雨撒过,空气里的燥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十一路公共汽车的终点站原本叫“电焊条厂”。早先红火过一时的工厂,在改革开放大潮的冲刷下,只能在左近一些古董职工的记忆中找到一些从前的辉煌。旧日的厂房已经被一圈新式的花园小楼取代,而且起了一个很附庸风雅的名字“雅荷家苑”。现在终点站的名字就叫做“雅荷家苑”。
建国从车上走下来,在旁边的自由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点茄子,青椒,葱,一份红油猪耳,和一斤鸡蛋饼,径直向家走去。每次建国走过“雅荷家苑”的大门,总会不由自主地慢下脚步,溜一眼门前的那棵合欢树。刚下过雨,叶子似乎更绿了一些,中间依稀夹杂着一些花苞。
推开家门,凉嗖嗖的。好几天没开伙了,但窗台上没有一丝灰尘。建国麻利地整了几盘小菜,靠在沙发里发呆。
餐桌狼籍地摆着残羹,茶几上的理查德。克来德曼还在自我陶醉地弹奏着。小青仰在建国身下,夸张地扭捏着,迎合着他粗鲁的冲撞,一起一伏地摆动着腰身。床在他们身下不堪重负地呻吟着,夹杂着花腔女高音的银瓶乍破,和旷野中迷失野兽的呜咽喘息,夜渐渐深去。
小青在里屋的床上,睡得正沉。建国从屋里走出来,倒在沙发里,品尝着黑暗里的空虚,继续他没着没落地发呆。
手机响了。是何瑛。
“礼拜六是老虎的生日,你给儿子的礼物准备好了吗?”没等他回答,电话里接着说:“我想跟儿子多呆几天,你看我能不能在你爸妈那里住上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