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在70村的蹲点学习,对我写字啰里八嗦的毛病疗效很大。原来我一下手就是两三千字,收都收不住。现在呢,“那好,就这样啦,咱们可说定了啊”这句话,用一个“诺”字就能概括。这一切都归功于这几天在70村穿着古装、冒着酸水的说话。
下面这首诗,情况是这样的。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都写一首诗来应景。诗好不好,那是另外一回事。就像中秋节自己做月饼,做得好不好无所谓,反正用来应景(当然,私房那帮令人发指的大厨所做的月饼,已经远远超越了纯粹应景的范畴了)。我每年的这一首诗,以当年的结婚纪念为题:比如棉婚之年以棉为题(这个是遥远的过去了),金婚之年就以金为题(这个是更遥远的未来),形式不限,迄今为止是古诗作得多些。
结婚三周年,法国风俗称为“麦婚”,所以我当年的那首诗就以麦为题。选择了四言古风,第一是为了装模作样之便,试图亵渎诗经以降的各种古风体(茶同学,请海涵哈:));第二是偷懒,因为写古风,就不用像近体绝句和律诗那样严格按照格律。平仄也好,对仗也好,统统可以掉以轻心。
但是,像我这样着迷于奇技淫巧的轻……之人,如果过于偷懒,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又要懒,又要巧,我真是纠结呀……)。于是,我在这首假模假样的四言古风里,藏了一个小机关。这个机关我先不说破,请70村的同学们来找一找。我这不是故弄玄虚,就是大家弄文,好玩而已。方家们见笑了。
废话就此停止。诗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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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
(又一年。依旧例,诗以贺之)
勤勤种麦,
且晨且昏。
薅之浇之,
至于夏分。
颗粒相与,
采摭伺君。
麸皮弃同,
独择其心。
入手生温,
其香久存。
如兰如若,
数月还新。
麦兮有情,
麦兮情深。
馥如杜若,
数年还新。
(注:若,杜若:香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