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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好的时候, 我会打电话给阿Ｚａｎ, 他忙, 还是会很和气地问我: 什么环境什么事. 我说, 我们结婚吧. 他气定神闲: 谢谢你的ｏｆｆｅｒ. 求婚这样的事情, 还是由男人来做好一些. “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 “ 如果我说不同意, 你不是很没面子? 如果我说同意, 我不是很没面子?” (阿Ｚａｎ真的是个很狡猾的辩才) “ 那我们已经在同居, 这不就是事实嘛.” “ 乖, 不着急, 慢慢来, 好吗?”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瓯, 当然. 我们一直都享受彼此相处的美好时光. 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tax season 忙的不可思议. 在别人休闲的时候. 下班回来晚上１０点多. 门口２辆大吉普堵了我的路. 其中一个和阿Ｚａｎ的那个很像. 我不懂车. 上半身扁扁的,可是轮子巨大. 像龅牙苏的脸. 我进门. 很累. 阿Ｚａｎ过来搂着我, 好大的酒气, 来, 见见我兄弟.
“阿嫂.” “阿嫂.” 家里来了几个男人. 他们和我打招呼. 一桌子狼籍残席. 我还礼, 微微一鞠躬.
阿Ｚａｎ当着人面,说, 正好, 别换衣服, 我们肉没了,去一品轩来只烧鸭. 我深吸了一口气. 他们都望着我. ｏｋ. “好的. 你们请慢用. 我马上回来, 要是没有了, 旁边那家的烧鸡行吗“
阿Ｚａｎ跟出来. 我小声指使他. “去厨房给我拿片面包. 我饿.” 他好像没听懂. 没动. 我叹气:” 连面包都没了. 我命真苦.” 他忽然抵我在门上用力亲吻我. 莫明其妙.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其实我真的很累.
Ｆｉｒｍ里面干的都是牲口活儿. 人人都不例外. 和老板上床也没有用.
我都习惯了. 无论多么高强度, 习惯了就好了. 人命…..真是….够卑微.
能干我就干, 实在太累了我就叹气. 我从来不抱怨.
太晚了,人家师傅下班了. 不给斩件. 好在还有最后一只烧鸭. 没事儿, 我自己来.
阿Ｚａｎ的厨房挺有趣的. 半开放. 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声音. 我听到他们起哄. 阿Ｚａｎ踱进来, 说, 要不一起过来坐坐. 我撇了他一眼. 这个男人十分狡猾. 心里明镜儿, 嘴上什么都不说, 看你的好戏. 我低声说, 不. 一群狼. 我在我的胸部比了一个手势. 然后撕了一块鸭腿肉填进他的口. “东西都齐了.你们玩吧. 给我去睡,好不好. “
他们是阿Ｚａｎ的朋友, 不是我的朋友. 我有我自己的朋友. 再说一群男人家, 我凑什么热闹.
女人不上桌. 被压迫妇女要解放. 一定.
革命了的妇女要守旧. 你听我的. 没错的.
旧式规矩有他的道理. 很多东西其本意是保护女性. 保护弱者. 强弱平衡. 后人学走样儿了而已. 结论是对的. 中间论证失传. 以讹传讹, 走了玄学一路. 就失去了群众基础. 中医. 周易. 都是好东西. 虽然我不懂.
阿Ｚａｎ后来和我说: 我兄弟都夸你. 我说, 你不如赞美我爸爸.
小时候生活在部队, 我都习惯了. 一群大男人, 呼啸而来, 呼啸而去. 我妈妈常常在厨房小声抱怨: 真能吃呵. 真能吃呵. 一个月菜钱呵.
生活就是这么寸. 即了油钱即不了肉钱. 又想男人金戈铁马,又想他温良恭俭让. 你是谁啊.
阿Ｚａｎ和我商量. 朋友约他自驾野营. 很险的那种. 他口是心非请我一起去. 我不去. 我没有时间. 如果有时间我就喜欢躺在床上看《武林外传》. 我哪里都不想去. 再说我狗怎么办. 我诚恳地说:”希望你能玩的开心.要注意安全啊.” 他吃惊, “你不去.” “对, 我不去.” ”你让我去.” “对啊. 你可以去.”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烧, “你怎么了.” 他说, 有人自己不去,也不让别人去.”
我安慰他, 这一点也不奇怪, 人和人的区别, 远远大于人和狗.
阿Ｚａｎ一去就是一个礼拜. 他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 车身一侧好像划得好厉害.
他一进门就拥抱我. 忽然, 他一把推开, 环视, “有人来过.”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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