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逛70s坛了,前天偶然上来一下,读到了平凡生活同学在歌颂女人的褶皱之美,暗笑了一下. 好在回贴中没几个人信这个. 70s的朋友们蛮聪明啊.
今儿有闲, 说说自己的感想, 内容可能有点龌鹾, 正派的70s同庚们请原谅, 全当闲话听.
这辈子也混了差不多一半了, 大大小小见识过两三个男同志. 逐个一回顾, 都是好同志, 可还真想不出其中哪个会开窍到欣赏女人的褶子之美. 如果平凡同志歌颂的是他自己实际的生活, 那说明我见识的异性不够全面.
最近的这个, 四十二岁. 就是我邻居. 他女儿和我女儿一样大, 在幼儿园一个班. 每天傍晚两个小姑娘在院子里骑自行车, 我们在一旁看着, 聊个天. 聊着聊着, 聊熟了. 他老婆我很熟, 是他同学, 很淳朴很正直很能干很不修边幅那种. 开始也没在意. 忽然有一天, 他请教我一些我专业方面的东西. 我自然是有求必应. 他很感激, 执意请我吃午饭. 我是什么人哪, 马上有所警觉. 但不知为何, 还是去了. 那顿饭吃得很愉快, 竟然发现我们有相似的爱好, 他对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类的人物和时代很是熟悉. 和我前夫小Z只谈股票的情形有天壤之别.
好了, 且免去那些现在回想起来颇为庸俗的过程, 只说结局. 第一次是在他的SUV上. 我惊讶地发现他在那方面是如此无知, 和我新婚时我前夫小Z的表现差不多. 区别是, 小Z那是因为太害羞, 而他则是太急切. 而真正引起我反感的, 绝不是这个, 而是之后, 他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检察后座和他的衣服, 以免遗漏我可能掉落的长发.
第二次时, 他对我的腰部流连忘返, 喃喃了一句, “生了孩子腹部怎么还这么好啊? XX(他老婆名字)肚子上到现在还满是妊辰纹.” 那天傍晚, 我们在院子里看孩子们时, XX做好饭出来叫他回去. 他一看见XX, 下意识地离我半尺, 不敢再看我一眼, 很温和地对XX说, 你和孩子回去, 我来拿自行车. 一家三口走进家门的背影是如此幸福. 我看在眼里, 告诉自己, 是个猪也该停下来了.
当他约第三次时, 我说对不起没有了. 他以为我开玩笑, 直接就把车开到我们公司楼下等我出去. 我下楼来, 隔着车窗, 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我讨厌这种不正当的苟且, 我们结束了. 然后扔下他走了.
之后就是没完没了长达数月的电话和电子邮件. 我不接也不回. 他象个疯子一样, 打得我的电话整天响个不停. 电子邮件里那无数个甜言蜜语哀切恳求啊, 如果不是我每天看见他和他老婆孩子有说有笑的身影, 我恐怕还真会心软.
怎么样, 这样一个妻子眼里的好丈夫, 孩子心里的好父亲, 他会在夜里吻着他老婆的妊辰纹觉得很美很伟大吗? 平凡同学怎么说?
本来还打算讲一讲稍早一些的另一位男同志, 29岁的小P, 以及更早一些的我前夫, 36岁的小Z同志的, 发现已经午夜了. 不想写了. 忽然心生悲凉, 在这静寂的夜里.
起身关灯前, 听见女儿熟睡中轻柔的梦呓. 走到她床边, 凝视许久. 悲凉顿去, 满心满怀尽是温柔. 下意识地抓起她的手, 裹在自己的手心, 忽然觉得很安慰. 这世上还真的有一种感情, 踏实又永恒, 而这其间荡漾的美, 就是平凡同志所说的, 女人的母性美. 只是这份美, 绝不在男人的觉悟里, 而是在自己的血液里, 如此强大, 不随年轮老去, 不因褶皱消失, 并可驱逐午夜的孤独.
女人的褶子之所以美, 只因为它不在乎男人的眼睛.